编辑长重重地点了点头。青年们小声开始议论了起来:「和我的曾祖父也是惊人的相似啊。他从法国移民到这里历经了艰辛……。然后老死了,现在长眠于中央公园的墓地里……。我曾经最喜欢的曾祖父……」、「真是令人怀念啊!我小的时候就是这样被住在附近的老人这样生气地说过。」、「这就是移民一世吗。这样的话招聘也会被拒绝呢。」
说完后,青年们又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又拿起了纸和笔写起了报道。一弥垂下肩膀想要逃走,但是编辑长说着:「喂喂!」,抓住了他。
(不,所以说我得要去找维多利加啊……!)
一个人又一个人,把纸交给编辑长却被吼道:「不采用!」,「无聊!」,然后被撕,到了最后甚至被强迫把纸塞进嘴里吃掉。青年们说着终于可以回去了,一个个地逃走了。一弥开始焦躁起来。人数已经少了相当多了。
编辑长夸张地叹了口气——
「啊啊,就没有更加崭新的毒舌了吗。新感觉的!完全符合新时代的!让我感到背后一麻的!」
一弥叹着气小声自言自语道:(我要把维多利加……。虽然,我已经拜托他们刊登了寻人启事……。但是维多利加是在东村的大道上消失的,到底要去哪里找她呢……)一弥烦恼地摇了摇头。
编辑长一边给香烟点上火一边嘟囔道——
「就是你们这些家伙说坏话的水平很差,但周围总有一个这样的人吧。嘴很坏的朋友啊,酒鬼老爸啊,吓人的老师之类的……」
瞄了一眼在嵌着玻璃的墙壁的另一边路过的女性秘书的侧脸,垂下肩膀叹了口气。
一弥十分沮丧——
(维多利加,难得精神地说着粉色蛋糕的事。还想着要带她去蛋糕的城镇呢……。虽然在这之前心情不好对我说了很多坏话……。说起来……)
「……啊!」
一弥敲了敲手——
「有……。有一个嘴巴十分毒辣,可以说是像恶魔一般的人……。就在我的身边……」
一弥拿起纸动起了笔。
然后说着:「写好了!」把原稿交给了编辑长。编辑长不屑地接过纸,像是很麻烦地读了起来。然后哦哦地嘟囔着,忘我地读了起来……。
剩下的青年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面面相觑。
(这样就能回去了……。必须得去找维多利加……)
编辑长从桌子边上一下子站了起来,挥舞着纸——
「中国男孩,试录用。」
「这样的话 我就回……。诶!」
剩下的青年们一齐向后退去。「啊,太好了,像是我的爷爷一般的你可以……」、「昨天才来到曼哈顿,已经找到工作了,真是太幸运了……。那么,我们就在此告辞了……。再见……」、「在这儿好好加油吧移民君……」睡着,像脱兔一般地逃走了。
一弥呆呆地目送着青年们的背影,然后抬头看向编辑长的脸。编辑长浮现着……怎么看都很恶心笑容。用粗鲁的动作拍着一弥的背——
「这就是新时代的毒舌。能给庶民的心带来震撼的新感觉。」
「诶,我的毒舌不是像曾曾祖父一般陈旧吗,刚才写的这些就是新时代了吗?」
「就是这样!虽然你是像个老古董一般的年轻人,但是这篇报道可是最棒的新感觉!」
「诶……」
「马上就安排印刷。会让它赶上晚报的!」
「诶诶……」
一弥脸上浮现着复杂的表情。突然,将脸接近到极近的距离,编辑长说道——
「黄色的下水沟老鼠,欢迎来到又脏又臭,工资也低的地狱三丁目……《公路日报》编辑部。就让我尽情地使唤你吧。」
「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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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日报》
——1930年7月10日 晚报第二面
《给冠军献上血祭!挑战者所咏唱的残忍无情的叙事诗!》
那么另一边,挑战者的埃迪·索亚在本报记者的直击采访下如此说道!
「冠军是原市长的儿子什么的,和我这个危险的挑战者没有任何关系……」
「那家伙就是个**。路边的小石子。」
「老爸是茄子。老妈是西瓜。朋友什么的,都是一些菠菜。」
「威廉姆可不是什么冠军。要说为什么的话……」
「那家伙的拳头什么的,就像快要枯萎的白菜一般。」
「那家伙的勾拳就是咸咸的腌菜。」
「那种家伙,就是被老鼠咬过的年糕。」
——嘴巴多么毒辣的挑战者啊。
听到了挑战者新感觉的纽约们,今晚,让我们在布鲁克林桥上集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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