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学生们的手,等着有谁犯错。多年实践使得他能防大患于未然,哪怕他正魂游天外。今天,他脑子里来来去去只有一件事:那个据称在森林里吸独角兽血的生物。想到此处,他内心不由得瑟缩了一下。那一定是某种生物。如果是人的话,要疯成什么样才会做出这种事来啊?德拉科那次灾难性的禁闭之后,他已经详细询问过他了。不过就跟平常一样,那男孩一无所用。
他回过神来,正看到帕德玛·帕瓦蒂打算加进坩埚的地钱份量有误。“打算让谁流鼻血吗,帕瓦蒂小姐?拉文克劳扣五分,为你未能遵从指示。”
他环顾教室里那一张张震惊的脸,蹙起眉头。拉文克劳极少会被扣分。他们也很少赢得分数。他们是浑不在意,他们从书本里探出头来的时间不足以让他们留意到这种事。这倒提醒了他……
他忙着思索这样一头怪兽离学校这么近会造成什么后果,都把格兰杰小姐给忘了。他大步走到她跟梅根·琼斯——一个算是最心灵手巧的赫奇帕奇——合坐的桌边。
一如往日,她的双手动作精准,魔药看上去完美无瑕。他俯视着桌子,等着她注意到他。但她全身心沉浸在工作里。直到琼斯小姐抖得快散架了,格兰杰小姐才注意到她同学的景况,抬头看是怎么了。当她看到他的时候,她的双眼瞪大了,其中既有好奇,也有……悲伤。
“格兰杰小姐,你上个星期的论文呢?”
“我没写,先生。”
“那么,蓄意忽视你的责任之目的?”
“我看不出写它有何意义,先生。我可以花费数小时来写它,而分数仍告失败。或者,我可以将这几个小时花在其他功课上,而拿到一个同样失败的魔药分数。先生。想必,即便是您也看得出逻辑所在。”
教室因为这一随意的侮辱陷入一片寂静。她环顾四下,好似在奇怪他们有什么异议。
“若是做功课是白费劲,那么上课也同样毫无意义。”他抽出魔杖,清空了她的魔药。“你可以出去了,格兰杰小姐。今晚八点,来我处禁闭。”
他预料着震惊,或是侮辱,甚至眼泪,亦或愤怒。他没料到的是顺从……以及失望。她对他失望。
他旋过身离开她,走回教室前方。她收拾起东西,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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