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费尔奇在他办公室里,正口沫四溅地咒骂着。赫敏的书桌前树了几根木桩,上面系着领巾。他就站在木桩前。
“这都是些什么?”
“我在练习。我讲不出精确式和爱尔兰式有什么该死的差别。”他绝望地说着,冲所有打扮齐整的木桩挥着手里的一份报纸。
“阿格斯,那是篇讽刺文章。说真的,老兄。冷静点儿。你在下头到底干了些什么鬼事,惹得仆人们疑心了?”
他脸红了,耸起肩。“我找不到该死的卫生间,等我总算开口询问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在讲什么。自从那之后他们就一直用这桩事拿我开涮。盥洗室,真是的。我很感激您,校长,但这些麻瓜对卫生设备一无所知。夜壶?您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看上去像是在乐吗?”
“不,先生。我会弄懂的。别替我担心。我只是还需要点时间,好习惯这些衣服还有这栋大宅。我马上就能让大人样样妥妥帖帖。只要等我弄懂这些该死的花结就行。您或许觉得这是狗屁,但这些麻瓜领巾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儿说了,有个男人的声誉就是被一个糟糕的结给毁了。”阿格斯凶险地瞧了一眼斯内普的领巾。“您那要是稍加克制会更好,要是容我说的话,校长。”
斯内普直捏鼻梁。“首先,在我孩子面前时你的用词得留心些。其次,在精确式里,褶层上面会有个微凹,而爱尔兰式里这个凹是在下面;但那孩子现在除了个桶结之外不大可能用得上别的,在他开始刮脸前还要好多年哩,所以我觉得你已经相当超前了。最后,你无权对我的着装说三道四。你不是我的该死贴身男仆;你是奈吉尔的——在你惹得我忍无可忍之前,我说清楚没有?”
“一清二楚,校长。”
“还有,别再那样叫我,”他边离开办公室亲自去检查他的孩子,边回头越过肩膀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