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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醉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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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叫你宝贝的时候，是在王睿的车里。当时你哭了，我说，别哭，宝贝。我对他，对你说，这个人，我不会放。你还记得吗？”李易峰把抓着的那双手送到自己唇边，细细地吻了吻。“我抓住了，就不会放了。乔任梁，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就像……我也属于你一样。……这是命。”
“命吗？”乔任梁重复着，而不是疑问。“原来……是因为宿命的悲观情绪啊。”
“接受命运的人并不是因为悲观，而是因为看得透彻。”李易峰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乔任梁的头发。“饿吗？一起做早餐？你煮咖啡，我来做三明治。今天，是新的一天了。”
新的一天，也就意味着，又过了一天。
“圣诞节，V广场有一个化妆舞会，我们去吧？小睿哥哥临走前塞给了我两张入场卷。”
“好啊。”李易峰露出了一个可以和清晨的阳光比美的灿烂微笑。“好了，现在是早安吻的时候。”
乔任梁笑了笑，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巴，很快，暖暖平和的气息喷上自己的脸，热热柔软的东西盖上自己的唇，一如平常一样不安分的舌头蹿进来，打了个招呼，留恋了一会儿又退了出去。
“以后，不要把眼泪吞下去了，味道不好。”脑门抵着脑门，李易峰的眉头还没舒展开。“你应该是甜的。”
“你……”原来还是那个你。乔任梁睁开眼睛。“还是叫我宝贝吧，也只有你那么叫我。”
问题，还是一样没有解决。
逃避，是人类最擅长做的事情。其实早在最初，生物存活的最好方式就是逃跑。
开诚布公是很重要，但有的时候，我宁可你骗我，努力地骗我一辈子。
谎言只有在被揭穿之后才称之为谎言的，之前它的名字，一直都叫事实。
我们这样子已经一年多了，过得也挺开心，一辈子，过过，也就是那么回事情吧。
对很多人来说，生命中某一年的分量，可以抵过自己的一辈子。
虽然每个月有那么一天心会疼，忍忍不也就过去了。
这个乔任梁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他忘了他和李易峰之间，已经多了一个小米。
小米，也就是Kimi，就是那个在满月就会控制不住嗜杀的bloody-moon。他的资料他们的书房里就有，他熟悉到可以全篇背诵下来，还和李易峰讨论过几次。也就是说，乔任梁和李易峰之间，其实一直都没有秘密，也没有谎言，除了，那本粘了血迹的《飞鸟集》。
那本Kimi在意识到要出事前寄给乔任梁的《飞鸟集》，里面，就有关于那些特殊符号的秘密。
被发现与注意的秘密，其存在，就是为了破解。
李易峰告诉过乔任梁，连环杀手其实就是最好的行为分析师。果然，一切早就已经被Kimi预料到了，包括那个已经发生的过去，包括现在，包括，他们的以后。
“命吗？”乔任梁重复着，而不是疑问。“原来……是因为宿命的悲观情绪啊。”
“接受命运的人并不是因为悲观，而是因为看得透彻。”李易峰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乔任梁的头发。“饿吗？一起做早餐？你煮咖啡，我来做三明治。今天，是新的一天了。”
新的一天，也就意味着，又过了一天。
“圣诞节，V广场有一个化妆舞会，我们去吧？小睿哥哥临走前塞给了我两张入场卷。”
“好啊。”李易峰露出了一个可以和清晨的阳光比美的灿烂微笑。“好了，现在是早安吻的时候。”
乔任梁笑了笑，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巴，很快，暖暖平和的气息喷上自己的脸，热热柔软的东西盖上自己的唇，一如平常一样不安分的舌头蹿进来，打了个招呼，留恋了一会儿又退了出去。
“以后，不要把眼泪吞下去了，味道不好。”脑门抵着脑门，李易峰的眉头还没舒展开。“你应该是甜的。”
“你……”原来还是那个你。乔任梁睁开眼睛。“还是叫我宝贝吧，也只有你那么叫我。”
问题，还是一样没有解决。
逃避，是人类最擅长做的事情。其实早在最初，生物存活的最好方式就是逃跑。
开诚布公是很重要，但有的时候，我宁可你骗我，努力地骗我一辈子。
谎言只有在被揭穿之后才称之为谎言的，之前它的名字，一直都叫事实。
我们这样子已经一年多了，过得也挺开心，一辈子，过过，也就是那么回事情吧。
对很多人来说，生命中某一年的分量，可以抵过自己的一辈子。
虽然每个月有那么一天心会疼，忍忍不也就过去了。
这个乔任梁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他忘了他和李易峰之间，已经多了一个小米。
小米，也就是Kimi，就是那个在满月就会控制不住嗜杀的bloody-moon。他的资料他们的书房里就有，他熟悉到可以全篇背诵下来，还和李易峰讨论过几次。也就是说，乔任梁和李易峰之间，其实一直都没有秘密，也没有谎言，除了，那本粘了血迹的《飞鸟集》。
那本Kimi在意识到要出事前寄给乔任梁的《飞鸟集》，里面，就有关于那些特殊符号的秘密。
被发现与注意的秘密，其存在，就是为了破解。
李易峰告诉过乔任梁，连环杀手其实就是最好的行为分析师。果然，一切早就已经被Kimi预料到了，包括那个已经发生的过去，包括现在，包括，他们的以后。
“相信吗？我是一个不会爱的人，我一爱谁，不管他对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你就这样把你的致命点告诉我了？”问话是玩笑地，听者却是认真的。
“小峰，你是个心理医生，你知道Kimi其实是一个病人，对不对？对于病人，有时候，医生会采取非常的手段进行治疗，病人并不一定完全知情，因为他的病，影响了他的判断。”
“我知道。”李易峰点了下头，尽管电话里，他看不到他的动作。
老头子的话，说得含糊也不含糊，很多情况倒是有什么说什么，只是像他这样的人，无论说什么，听的人都会去妄自揣摩是不是还有另一个更深层的意思。
今天晚上，得知E城突然下起了大雨，老头子在电话里愣了几秒，李易峰知道，他和他一样担心着。
看不到月亮的月圆之夜，对于你，还是满月的日子吗？
躺在床上，出了一身冷汗，乔任梁再也躺不住，脸色发白，嘴唇被咬得发紫，甚至有点破皮。
现在是午夜，雨还是很大，隐约中，还能听到猫咪烦躁的叫声。
心很疼，脑袋很胀，整个人，像是快要爆炸了。极限，或许就在那下一秒要被冲破。
客厅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只有从李易峰的卧室的门缝底下透出金色的灯光。
还没有睡？每个月圆都是这样的吗？在陪我？还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乔任梁犹豫了短短两秒，戴上黑色防水外套上的帽子，轻轻开门，走出了房子。
召唤，从心底的某个角落传来，就像是一道不可抗拒的圣旨，除了从命，别无他法。
肉体召唤灵魂，和灵魂召唤肉体，哪一个会更加强烈？一个人的身体里，真的可以有不止一个的人格吗？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路灯橙色的光朦胧在雨幕中。
一个黑影在小区里闪过，闪进了一旁的人造小树林，白天或者周末的早晨，这里可是居民，儿童，还有小宠物们的游乐场。现在一场雨，或者更确切地说，太阳一离开，这里，就成了一片被遗忘的角落。只是我们都知道，雨总是会停，太阳总是会出来，这里，还是会充满了人群和欢笑嬉闹。
那么，我们的心也可以这样吗？
猫叫声从树后一阵阵传来，在这样一个雨夜，却显得那么刺耳，仿佛有爪子在抓自己的心一样。
是抓，很用力地抓着，而不是轻轻地挠。
湿漉漉的小花猫走到乔任梁的脚边，在他粘了泥土的裤腿上蹭了蹭。
伸出手，抓住小猫的脖子，好细，好软，似乎一捏就会碎，就会断。
心一阵阵地抽搐着，风夹杂着雨刮在脸上，迷糊了视线。
树影间，那朦胧的橙色灯光，就如同高悬于天空的那亮亮的圆盘发出的。
挂着雨水的睫毛，重重地上下跳跃着，也不知道是泪还是雨，明亮了那暗夜里深邃的眸子。
我回来了。
“你就这样把你的致命点告诉我了？”问话是玩笑地，听者却是认真的。
“小峰，你是个心理医生，你知道Kimi其实是一个病人，对不对？对于病人，有时候，医生会采取非常的手段进行治疗，病人并不一定完全知情，因为他的病，影响了他的判断。”
“我知道。”李易峰点了下头，尽管电话里，他看不到他的动作。
老头子的话，说得含糊也不含糊，很多情况倒是有什么说什么，只是像他这样的人，无论说什么，听的人都会去妄自揣摩是不是还有另一个更深层的意思。
今天晚上，得知E城突然下起了大雨，老头子在电话里愣了几秒，李易峰知道，他和他一样担心着。
看不到月亮的月圆之夜，对于你，还是满月的日子吗？
躺在床上，出了一身冷汗，乔任梁再也躺不住，脸色发白，嘴唇被咬得发紫，甚至有点破皮。
现在是午夜，雨还是很大，隐约中，还能听到猫咪烦躁的叫声。
心很疼，脑袋很胀，整个人，像是快要爆炸了。极限，或许就在那下一秒要被冲破。
客厅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只有从李易峰的卧室的门缝底下透出金色的灯光。
还没有睡？每个月圆都是这样的吗？在陪我？还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乔任梁犹豫了短短两秒，戴上黑色防水外套上的帽子，轻轻开门，走出了房子。
召唤，从心底的某个角落传来，就像是一道不可抗拒的圣旨，除了从命，别无他法。
肉体召唤灵魂，和灵魂召唤肉体，哪一个会更加强烈？一个人的身体里，真的可以有不止一个的人格吗？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路灯橙色的光朦胧在雨幕中。
一个黑影在小区里闪过，闪进了一旁的人造小树林，白天或者周末的早晨，这里可是居民，儿童，还有小宠物们的游乐场。现在一场雨，或者更确切地说，太阳一离开，这里，就成了一片被遗忘的角落。只是我们都知道，雨总是会停，太阳总是会出来，这里，还是会充满了人群和欢笑嬉闹。
那么，我们的心也可以这样吗？
猫叫声从树后一阵阵传来，在这样一个雨夜，却显得那么刺耳，仿佛有爪子在抓自己的心一样。
是抓，很用力地抓着，而不是轻轻地挠。
湿漉漉的小花猫走到乔任梁的脚边，在他粘了泥土的裤腿上蹭了蹭。
伸出手，抓住小猫的脖子，好细，好软，似乎一捏就会碎，就会断。
心一阵阵地抽搐着，风夹杂着雨刮在脸上，迷糊了视线。
树影间，那朦胧的橙色灯光，就如同高悬于天空的那亮亮的圆盘发出的。
挂着雨水的睫毛，重重地上下跳跃着，也不知道是泪还是雨，明亮了那暗夜里深邃的眸子。
我回来了。
17
乔任梁的圣诞礼物又送出去了一份，是给老头子的。一个烟斗形状的香烟过滤嘴。
老头子在E城的一家餐厅订了包厢，扎西陪他等着，直到门再次被打开，扎西的脸上可以说一直没有表情。
进来的是乔任梁，外套被搭在手臂上，脖子上挂着那条他很喜欢的围巾，身上只有一件浅色的低V领毛衣。领口最低处隐约可见那道粉红色的手术疤痕，只是不明显，被雪白的肌肤和显露无疑的漂亮锁骨夺走了所有视线，再配合那抹淡淡的微笑，这个人儿就像冬日午后跳跃的阳光。
扎西呆住了，不是因为那条眼熟的围巾，而是这个似曾相识的人。不愿相信老头子说的话，他真的，像是看到了他记忆中的那个男孩。那个如阳光般明媚，脸上总是挂着淘气笑容的孩子。真的可以这样吗？
扎西记忆里的Kimi，和闫安，和李易峰，和老头子的，都不一样。他见过他最多的倔强，见过他最多的顽皮，见过他最多的纯真。那些被他隐藏的，在人面前躲闪的，最真实的东西。那邪气的笑容，那魅惑的眼神，并不是Kimi真正的招牌，那一样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一次Kimi训练受伤了，扎西帮他包扎着。Kimi皱着眉头撅着嘴，一个劲儿嘀咕着，不是抱怨，而是在数所有自己喜欢的食物。然后傻呵呵地笑了起来，还突然哎呦地叫了一声，白了走神的扎西一眼。
“这样多好啊，你本来就是个孩子，为什么在他们面前要装成那样呢？像个小恶魔。”
“你不也是这样的？”Kimi歪着脑袋看着扎西。“我觉得你那样挺好的，没什么人管着，不像那些少爷，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其实比谁都虚伪。”
“我怎么好了？”扎西轻拍了一下绑好的绷带。“小心别碰到水，知道吗？我明天要出去办事，可能一礼拜不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是那么倔，大丈夫能屈能伸。懂不？”
“我说扎西，这么说话可不像你。”Kimi故意伸出光溜溜的脚丫子，用脚尖顶了顶扎西的腰。“喜欢我？”
“喜欢你个头。”扎西不客气地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找罚是不？”
“哼，才不爱你喜欢呢。”Kimi从地上爬起来，一拐一拐跳着走了，出门前还回头对扎西吐了吐舌头。
那个时候的Kimi，17岁，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美好得一塌糊涂的年岁。
17岁的Kimi，所有人都遗忘了，包括他自己，却被扎西捡到了，还收藏了起来。那之后不久，Kimi的伤一好就被带到了其他地方，而扎西也接受了老头子在外围的一个场子。从此，他们再也没有了那样近的接触，从此，他们的生活，就再也没有关系了。直到Kimi成为一个杀手，他负责处理那些尸体。
即使真像李易峰说的那样，成为连环杀手的Kimi，没有能力控制自己杀人，也不是重来没有过机会改变这样的结果。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可以一直在他的身边，也许Kimi根本不会走到那一步。
就像我们所有人可能天性善良，变得邪恶是因为没有经受过考验，有的人一辈子没有被考验，做了一辈子好人，所以，一切从最开始的时候，是有过机会的。
所以，扎西对老头子的恨，从那最初就开始了。
老头子没有让扎西留下一起吃饭，而是让他把乔任梁领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后就让他离开了。
扎西知道老头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见到重生的乔任梁。这个重生的乔任梁，在一定程度上，也是重生的Kimi。只是，扎西不知道，老头子最想让他明白的是，对于Kimi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过机会。
老头子对他的那些少爷，感情都不一样，用心程度不相上下。他只是依照他们的样子培养着他们，让老虎成为老虎，让老鼠成为老鼠，只是不管老虎还是老鼠，都受自己控制罢了。
“你真的可以吗？”老头子对着把玩着一把锋利匕首的Kimi说。“要知道，有了第一次，就再不一样了。”
“是吗？”Kimi扬起嘴角，骄傲地望着老头子。“会不一样吗？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小Kimi，你可以不用去。一旦沾染了血，手，就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乔任梁的圣诞礼物又送出去了一份，是给老头子的。一个烟斗形状的香烟过滤嘴。
老头子在E城的一家餐厅订了包厢，扎西陪他等着，直到门再次被打开，扎西的脸上可以说一直没有表情。
进来的是乔任梁，外套被搭在手臂上，脖子上挂着那条他很喜欢的围巾，身上只有一件浅色的低V领毛衣。领口最低处隐约可见那道粉红色的手术疤痕，只是不明显，被雪白的肌肤和显露无疑的漂亮锁骨夺走了所有视线，再配合那抹淡淡的微笑，这个人儿就像冬日午后跳跃的阳光。
扎西呆住了，不是因为那条眼熟的围巾，而是这个似曾相识的人。不愿相信老头子说的话，他真的，像是看到了他记忆中的那个男孩。那个如阳光般明媚，脸上总是挂着淘气笑容的孩子。真的可以这样吗？
扎西记忆里的Kimi，和闫安，和李易峰，和老头子的，都不一样。他见过他最多的倔强，见过他最多的顽皮，见过他最多的纯真。那些被他隐藏的，在人面前躲闪的，最真实的东西。那邪气的笑容，那魅惑的眼神，并不是Kimi真正的招牌，那一样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一次Kimi训练受伤了，扎西帮他包扎着。Kimi皱着眉头撅着嘴，一个劲儿嘀咕着，不是抱怨，而是在数所有自己喜欢的食物。然后傻呵呵地笑了起来，还突然哎呦地叫了一声，白了走神的扎西一眼。
“这样多好啊，你本来就是个孩子，为什么在他们面前要装成那样呢？像个小恶魔。”
“你不也是这样的？”Kimi歪着脑袋看着扎西。“我觉得你那样挺好的，没什么人管着，不像那些少爷，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其实比谁都虚伪。”
“我怎么好了？”扎西轻拍了一下绑好的绷带。“小心别碰到水，知道吗？我明天要出去办事，可能一礼拜不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是那么倔，大丈夫能屈能伸。懂不？”
“我说扎西，这么说话可不像你。”Kimi故意伸出光溜溜的脚丫子，用脚尖顶了顶扎西的腰。“喜欢我？”
“喜欢你个头。”扎西不客气地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找罚是不？”
“哼，才不爱你喜欢呢。”Kimi从地上爬起来，一拐一拐跳着走了，出门前还回头对扎西吐了吐舌头。
那个时候的Kimi，17岁，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美好得一塌糊涂的年岁。
17岁的Kimi，所有人都遗忘了，包括他自己，却被扎西捡到了，还收藏了起来。那之后不久，Kimi的伤一好就被带到了其他地方，而扎西也接受了老头子在外围的一个场子。从此，他们再也没有了那样近的接触，从此，他们的生活，就再也没有关系了。直到Kimi成为一个杀手，他负责处理那些尸体。
即使真像李易峰说的那样，成为连环杀手的Kimi，没有能力控制自己杀人，也不是重来没有过机会改变这样的结果。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可以一直在他的身边，也许Kimi根本不会走到那一步。
就像我们所有人可能天性善良，变得邪恶是因为没有经受过考验，有的人一辈子没有被考验，做了一辈子好人，所以，一切从最开始的时候，是有过机会的。
所以，扎西对老头子的恨，从那最初就开始了。
老头子没有让扎西留下一起吃饭，而是让他把乔任梁领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后就让他离开了。
扎西知道老头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见到重生的乔任梁。这个重生的乔任梁，在一定程度上，也是重生的Kimi。只是，扎西不知道，老头子最想让他明白的是，对于Kimi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过机会。
老头子对他的那些少爷，感情都不一样，用心程度不相上下。他只是依照他们的样子培养着他们，让老虎成为老虎，让老鼠成为老鼠，只是不管老虎还是老鼠，都受自己控制罢了。
“你真的可以吗？”老头子对着把玩着一把锋利匕首的Kimi说。“要知道，有了第一次，就再不一样了。”
“是吗？”Kimi扬起嘴角，骄傲地望着老头子。“会不一样吗？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小Kimi，你可以不用去。一旦沾染了血，手，就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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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花小乖来到这个李易峰和乔任梁的家，已经快三个星期了，个头长了不少，坏事也做了不少，再也没有了一开始那怯生生的摸样，俨然是这里的第三个主人。
春节之前，还有一个满月。不知道这次这个，会不会下雨或是阴天。
日历换了新的一本，1月了，全新的开始。
乔任梁把李易峰带回来的新的日历挂起来，拿着记号笔在上面圈着重要的日子，生日，节日，纪念日，这次还要加上花小乖来这里的日子。旧的那本已经被他当废品处理了。
“喵……喵……”花小乖绕着乔任梁的腿转着圈圈。
“你又饿了？”乔任梁蹲下身抚摸着花小乖后背的毛，然后摸上的下颚，给它挠痒痒。“舒服吧？”
花小乖眯着眼睛，翘起下巴，任由乔任梁挠着。颈下纯白的皮毛，没有一点杂色。
“你想花小弟吗？”乔任梁对着花小乖自言自语，手流连在它的颈部。“它这里有着和你一样纯白的毛，只是……被我弄脏了，怎么也洗不干净，雨那么大，我都湿了，还没洗干净，你……别告诉小梁，好吗？”
花小乖被揉得不舒服了，后退了几步，走开了。
乔任梁还是蹲在原地，看着垂挂在那的刚摸过花小乖的手。那双被李易峰握在手里，细吻过每一个关节，每一寸皮肤的手，那双能在那些夜晚触摸得让他无比激昂和兴奋的手，那双可以泡出美味咖啡的手，那双可以制作出精美图画，码出优美文字的手，那双拥有美丽而修长的手指的手。还可以……要你的命。
E城，进入1月，天气开始阴冷起来，近几日冷空气南下，估计还要降温。
老头子在E城购买的住宅终于等来人入住了，把自己的领地拓展到这里，比计划的时间晚了三年。
闫安开着车，载着扎西和另外一个少爷，跟在老头子的车之后，行驶在E城陌生的街道上。又要重新开始熟悉一座城市，开始新的雷同的工作了。还是为了你吧，也只有你了。
“果然是新兴的国际化大都市，早该来了。”那位少爷望着窗外的城市风景说。“真不明白Ju爷为什么要在B城浪费那么多时间，如果早两年过来，现在这里估计有三分之一的地盘有我们的人。”
扎西和闫安在后视镜里对了一眼，两人都没有接话。
扎西曾经在最开始的时候，想过干脆直接就杀了乔任梁算了，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也尝尝钻心的痛苦。可一想到Kimi那颗心脏正在这个人的体内顽强跳动，看到那张安静而美丽的脸，宛如一个沉睡中的婴孩，就像看到那个还会在他身边毫无顾忌呼呼大睡的Kimi，他怎么也下不去手。
怜悯他人会伤害自己，可能还会要自己的命。这是老头子教育他们的话，因为做不到，所以，他记住了。
是啊，睡着了的Kimi和乔任梁，没有一丝区别。
闫安猜不到扎西此刻的沉默中在想些什么，却料定内容一定是和Kimi，是和乔任梁有关的。曾经担心扎西会一时冲动做出傻事，幸好最后还是恢复了理性。
沉睡中的乔任梁，那么安宁，那么平和，把他眼里所有的杀气都给磨灭了。
只是轻轻解开他病号服的纽扣，看着那道红红的疤痕竖在苍白的皮肤上，那么扎眼，那么真实。
看着他红着眼睛离开病房，看着躺着的人睁开眼睛望向躲在窗边的自己，看着眼角滑落下晶莹的泪珠。所有的怨恨化作了无奈，飘散在医院死寂幽暗的走廊里。
魔鬼姑且下不去手，人，又是怎么做到的？还那么理直气壮？
转移到E城，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因为早在三年前，老头子就已经在做准备，要不是在B城意外地见到乔任梁，估计他们早就已经在E城大展拳脚。现在，时机在老头子看来已经熟后，安排好人接手B城留下的摊子，带着几个心腹直接过来E城接替这边的事情。
王传君还为他在E城最好的酒店订了位置，来为他接风。他们现在，也确实是生意上的伙伴。
“你不用马上出面，要见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见到，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宝贝就可以了。”老头子坐在车内打着电话。“是吗？你自己不就是一位心理医生吗？宝贝有什么瞒得过你的眼睛？……不要想太多，宝贝是爱你的。……我也是爱你，不然我怎么会把他交给你呢？……现在连你小子也开始调侃我了是吧？……他们在我身边有什么小动作，我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好吧，早点下班去陪他，都快妒忌那只小花猫了，叫什么来着？……宝贝还是那么可爱啊，行了，有数。……挂吧。”
花小乖来到这个李易峰和乔任梁的家，已经快三个星期了，个头长了不少，坏事也做了不少，再也没有了一开始那怯生生的摸样，俨然是这里的第三个主人。
春节之前，还有一个满月。不知道这次这个，会不会下雨或是阴天。
日历换了新的一本，1月了，全新的开始。
乔任梁把李易峰带回来的新的日历挂起来，拿着记号笔在上面圈着重要的日子，生日，节日，纪念日，这次还要加上花小乖来这里的日子。旧的那本已经被他当废品处理了。
“喵……喵……”花小乖绕着乔任梁的腿转着圈圈。
“你又饿了？”乔任梁蹲下身抚摸着花小乖后背的毛，然后摸上的下颚，给它挠痒痒。“舒服吧？”
花小乖眯着眼睛，翘起下巴，任由乔任梁挠着。颈下纯白的皮毛，没有一点杂色。
“你想花小弟吗？”乔任梁对着花小乖自言自语，手流连在它的颈部。“它这里有着和你一样纯白的毛，只是……被我弄脏了，怎么也洗不干净，雨那么大，我都湿了，还没洗干净，你……别告诉小梁，好吗？”
花小乖被揉得不舒服了，后退了几步，走开了。
乔任梁还是蹲在原地，看着垂挂在那的刚摸过花小乖的手。那双被李易峰握在手里，细吻过每一个关节，每一寸皮肤的手，那双能在那些夜晚触摸得让他无比激昂和兴奋的手，那双可以泡出美味咖啡的手，那双可以制作出精美图画，码出优美文字的手，那双拥有美丽而修长的手指的手。还可以……要你的命。
E城，进入1月，天气开始阴冷起来，近几日冷空气南下，估计还要降温。
老头子在E城购买的住宅终于等来人入住了，把自己的领地拓展到这里，比计划的时间晚了三年。
闫安开着车，载着扎西和另外一个少爷，跟在老头子的车之后，行驶在E城陌生的街道上。又要重新开始熟悉一座城市，开始新的雷同的工作了。还是为了你吧，也只有你了。
“果然是新兴的国际化大都市，早该来了。”那位少爷望着窗外的城市风景说。“真不明白Ju爷为什么要在B城浪费那么多时间，如果早两年过来，现在这里估计有三分之一的地盘有我们的人。”
扎西和闫安在后视镜里对了一眼，两人都没有接话。
扎西曾经在最开始的时候，想过干脆直接就杀了乔任梁算了，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也尝尝钻心的痛苦。可一想到Kimi那颗心脏正在这个人的体内顽强跳动，看到那张安静而美丽的脸，宛如一个沉睡中的婴孩，就像看到那个还会在他身边毫无顾忌呼呼大睡的Kimi，他怎么也下不去手。
怜悯他人会伤害自己，可能还会要自己的命。这是老头子教育他们的话，因为做不到，所以，他记住了。
是啊，睡着了的Kimi和乔任梁，没有一丝区别。
闫安猜不到扎西此刻的沉默中在想些什么，却料定内容一定是和Kimi，是和乔任梁有关的。曾经担心扎西会一时冲动做出傻事，幸好最后还是恢复了理性。
沉睡中的乔任梁，那么安宁，那么平和，把他眼里所有的杀气都给磨灭了。
只是轻轻解开他病号服的纽扣，看着那道红红的疤痕竖在苍白的皮肤上，那么扎眼，那么真实。
看着他红着眼睛离开病房，看着躺着的人睁开眼睛望向躲在窗边的自己，看着眼角滑落下晶莹的泪珠。所有的怨恨化作了无奈，飘散在医院死寂幽暗的走廊里。
魔鬼姑且下不去手，人，又是怎么做到的？还那么理直气壮？
转移到E城，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因为早在三年前，老头子就已经在做准备，要不是在B城意外地见到乔任梁，估计他们早就已经在E城大展拳脚。现在，时机在老头子看来已经熟后，安排好人接手B城留下的摊子，带着几个心腹直接过来E城接替这边的事情。
王传君还为他在E城最好的酒店订了位置，来为他接风。他们现在，也确实是生意上的伙伴。
“你不用马上出面，要见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见到，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宝贝就可以了。”老头子坐在车内打着电话。“是吗？你自己不就是一位心理医生吗？宝贝有什么瞒得过你的眼睛？……不要想太多，宝贝是爱你的。……我也是爱你，不然我怎么会把他交给你呢？……现在连你小子也开始调侃我了是吧？……他们在我身边有什么小动作，我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好吧，早点下班去陪他，都快妒忌那只小花猫了，叫什么来着？……宝贝还是那么可爱啊，行了，有数。……挂吧。”
这个电话就是扎西和闫安不能和他同车的原因。
老头子挂上电话，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扎西准备的雪茄就躺在身旁的座位上。
真的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老头子拿起一支雪茄看着。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他要做那样的安排，留下乔任梁而不是Kimi，其实谁也不知道，甚至连他自己也是在事情发生很久后才真正想通。因此他们也就不会明白，当他意识到他并没有留下他，并且也永远留不下了的时候，所带来的那种毁灭感是何等强烈，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让我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情，让你们，真正合二为一。
我的天使，已经飞到遥远的天际，等待着有一天与我的相会，那一天，不会太久的。
由我开始的游戏，就由我来结局吧。
老头子想着，为自己点燃了那支雪茄，放进口中深吸了一口。唉，味道还是明显有点不同，这个傻孩子，最后经过那么多的事情，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才是真正的魔鬼。
“任梁。”老头子又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来E城了。”
当我这双沾满鲜血的粗糙的大手，抚摸上你纯净柔滑的肌肤时，我便知道，自己的灵魂沉沦到了何处。
沉下去，并不是为了再起来，而是体会那种淹没的快感，像是把自己，重新融入进了大地的怀抱，找到了最后的，也是永恒的栖息之地，找到了寻觅一生的关于“我”的意义。
乔任梁看着手中的手机，浅浅地笑了。回头看一眼刚被自己挂上的日历，老头子的动作真是快。
井柏然新年过来，估计很快就会有不再离开的原因。而张超，像他说的，找到机会就会调过来。那么付辛博呢？这个还在到处旅行的邻居哥哥呢？会给你一个回来的理由的，因为，他，也回来了。那么爱他，走遍全世界寻找他的影子，为什么不回来我的身边？让我来继续你们的故事呢？
都回到E城吧，从B城回来吧，我们的演出，正式开始了。
乔任梁走到门口，靠着门边等待，还有两分钟，李易峰就要回来了。
花小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乔任梁脚边，仰着脖子“喵喵”叫了两声。
“别急，很快，就开饭了，要先等男主人回来，知道吗？花小乖。”
门外隐隐地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乔任梁觉得自己就像小狗狗一样敏锐。
原谅你，原谅我，你也是，我也是。
“峰！”适时地打开门，抱住门口愣住的人，送上香吻一个。“我饿了。”
老头子挂上电话，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扎西准备的雪茄就躺在身旁的座位上。
真的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老头子拿起一支雪茄看着。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他要做那样的安排，留下乔任梁而不是Kimi，其实谁也不知道，甚至连他自己也是在事情发生很久后才真正想通。因此他们也就不会明白，当他意识到他并没有留下他，并且也永远留不下了的时候，所带来的那种毁灭感是何等强烈，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让我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情，让你们，真正合二为一。
我的天使，已经飞到遥远的天际，等待着有一天与我的相会，那一天，不会太久的。
由我开始的游戏，就由我来结局吧。
老头子想着，为自己点燃了那支雪茄，放进口中深吸了一口。唉，味道还是明显有点不同，这个傻孩子，最后经过那么多的事情，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才是真正的魔鬼。
“任梁。”老头子又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来E城了。”
当我这双沾满鲜血的粗糙的大手，抚摸上你纯净柔滑的肌肤时，我便知道，自己的灵魂沉沦到了何处。
沉下去，并不是为了再起来，而是体会那种淹没的快感，像是把自己，重新融入进了大地的怀抱，找到了最后的，也是永恒的栖息之地，找到了寻觅一生的关于“我”的意义。
乔任梁看着手中的手机，浅浅地笑了。回头看一眼刚被自己挂上的日历，老头子的动作真是快。
井柏然新年过来，估计很快就会有不再离开的原因。而张超，像他说的，找到机会就会调过来。那么付辛博呢？这个还在到处旅行的邻居哥哥呢？会给你一个回来的理由的，因为，他，也回来了。那么爱他，走遍全世界寻找他的影子，为什么不回来我的身边？让我来继续你们的故事呢？
都回到E城吧，从B城回来吧，我们的演出，正式开始了。
乔任梁走到门口，靠着门边等待，还有两分钟，李易峰就要回来了。
花小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乔任梁脚边，仰着脖子“喵喵”叫了两声。
“别急，很快，就开饭了，要先等男主人回来，知道吗？花小乖。”
门外隐隐地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乔任梁觉得自己就像小狗狗一样敏锐。
原谅你，原谅我，你也是，我也是。
“峰！”适时地打开门，抱住门口愣住的人，送上香吻一个。“我饿了。”
28
由老头子介绍的那个人，是一位世界顶级的美容整形医生。
其实在张殿菲做移植手术的时候，对手术的切口就很注意，所以疤痕不是特别深和明显，加上在康复的阶段中，一直都有对疤痕的修复治疗，所以要完全去除那道疤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表面上都说是因为乔任梁是个爱漂亮的人，在胸前留下这样一道疤痕会心里有疙瘩，其实是怕他每次看到这道疤痕就会想到Kimi，想到Kimi就会连带想到所有的事情，想到这些事情后会和周围的人有芥蒂。所以治疗一直在进行，就像其他康复治疗一样，直到后来乔任梁自己要求停止。所以现在他的胸前留下那道疤痕只泛着淡淡的粉色，有时候远远看着，就像是用手指在胸前抓出来的一样。
“为什么现在又想要继续治疗，把疤痕彻底去除了？”
“因为不想再……想小米了。”乔任梁平躺着，看着天花板。那位专家自己不认识，也不预备去认识。“小米是我的同胞弟弟，他的心脏现在就在我身体里跳着。”
“对不起，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
“每次看到都会想，所以想把它去干净，不想……再活在愧疚中。”乔任梁转头对专家笑了笑。“谢谢你。”
“现在就谢我，要是我不能帮到你，那不是要内疚死我了？”那位混血专家走到乔任梁身边，低头打量着躺着的人，也笑了，不是职业的那种。“你真的很好看，我喜欢美好的事物，所以，我也想你是完美的。”
“我已经谢过你了。”乔任梁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重新进行这个治疗是自己突然决定的，也可能是被花小弟脖子上的那道只有他能看到的斑纹吓到了。
如果没有了那道疤痕，当我再次闭上眼睛躺在你们的面前，还能猜出谁是谁吗？李易峰，到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会更喜欢抱你的宝贝？你真正的宝贝，你爱的Kimi，为了你的爱回来了。
感觉脸上有手轻抚过，乔任梁没有理睬，明白那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只要不太过分，统统无视掉。
疤痕新一轮的修复治疗，乔任梁是第一个告诉井柏然的。记得那次看到那道粉红的疤痕时，井柏然还犹豫了一下，傻傻地问一句碰到会疼吗，吻到会痒吗？这样的一个人，任何时候想到自己都会开心地笑。
“怎么想到要把疤痕去掉？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明年夏天要和我一起去海边度假啊？”
“你想去海边度假？”
“嗯，想，一直没有机会。……你呢？”
从混血专家那里出来，上了一辆的士，转战到王睿发到手机里的一个餐厅地址。
年前王睿就要搬到E城了，王传君为他准备好了房子。这次是王传君做东要先为王睿庆祝晋升和搬迁，所以就把乔任梁也叫去了。在车上的时候，乔任梁就迫不及待地给井柏然打了那个电话，好像自己的事情，再小也想告诉他，可能是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吧。
井柏然和王睿，是乔任梁很特殊的两个朋友，和朋友比起来像亲人，和亲人比起来像朋友。而他们唯一的不同估计是井柏然是可以抱自己的，而王睿不可以。
还有王传君，想起那两次见面，乔任梁就忍不住撇了下嘴。自己那样的行为，事后想了都会自责，就是到了那点上又会克制不住自己，那么自然地去勾引别人，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褪去绅士的外衣，是好玩吗？说不上，就有一点，乔任梁心里很清楚，不是真想和他们发生什么，并不喜欢别人碰自己，那样的碰。
李易峰，你真是个傻瓜，除了你，是谁都不能那样对我的。当然，井柏然不同，至于为什么不同，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欠他什么。总之，也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乔任梁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也想，要不明年夏天一起去吧。”
“你说的，我可是很认真的哦！”
“乔任梁什么时候骗过井柏然了？”应该没有吧，就算有，你也会原谅我的。
“呵呵，笨蛋，我记住了。”
“傻瓜。”乔任梁不管司机大叔那不时投来的好奇的眼神，也呵呵笑了。
“治疗的事情，李易峰怎么说？”
“还没告诉他。……宝，我不想要那道疤，每次看到它我就会想到小米。”
由老头子介绍的那个人，是一位世界顶级的美容整形医生。
其实在张殿菲做移植手术的时候，对手术的切口就很注意，所以疤痕不是特别深和明显，加上在康复的阶段中，一直都有对疤痕的修复治疗，所以要完全去除那道疤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表面上都说是因为乔任梁是个爱漂亮的人，在胸前留下这样一道疤痕会心里有疙瘩，其实是怕他每次看到这道疤痕就会想到Kimi，想到Kimi就会连带想到所有的事情，想到这些事情后会和周围的人有芥蒂。所以治疗一直在进行，就像其他康复治疗一样，直到后来乔任梁自己要求停止。所以现在他的胸前留下那道疤痕只泛着淡淡的粉色，有时候远远看着，就像是用手指在胸前抓出来的一样。
“为什么现在又想要继续治疗，把疤痕彻底去除了？”
“因为不想再……想小米了。”乔任梁平躺着，看着天花板。那位专家自己不认识，也不预备去认识。“小米是我的同胞弟弟，他的心脏现在就在我身体里跳着。”
“对不起，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
“每次看到都会想，所以想把它去干净，不想……再活在愧疚中。”乔任梁转头对专家笑了笑。“谢谢你。”
“现在就谢我，要是我不能帮到你，那不是要内疚死我了？”那位混血专家走到乔任梁身边，低头打量着躺着的人，也笑了，不是职业的那种。“你真的很好看，我喜欢美好的事物，所以，我也想你是完美的。”
“我已经谢过你了。”乔任梁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重新进行这个治疗是自己突然决定的，也可能是被花小弟脖子上的那道只有他能看到的斑纹吓到了。
如果没有了那道疤痕，当我再次闭上眼睛躺在你们的面前，还能猜出谁是谁吗？李易峰，到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会更喜欢抱你的宝贝？你真正的宝贝，你爱的Kimi，为了你的爱回来了。
感觉脸上有手轻抚过，乔任梁没有理睬，明白那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只要不太过分，统统无视掉。
疤痕新一轮的修复治疗，乔任梁是第一个告诉井柏然的。记得那次看到那道粉红的疤痕时，井柏然还犹豫了一下，傻傻地问一句碰到会疼吗，吻到会痒吗？这样的一个人，任何时候想到自己都会开心地笑。
“怎么想到要把疤痕去掉？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明年夏天要和我一起去海边度假啊？”
“你想去海边度假？”
“嗯，想，一直没有机会。……你呢？”
从混血专家那里出来，上了一辆的士，转战到王睿发到手机里的一个餐厅地址。
年前王睿就要搬到E城了，王传君为他准备好了房子。这次是王传君做东要先为王睿庆祝晋升和搬迁，所以就把乔任梁也叫去了。在车上的时候，乔任梁就迫不及待地给井柏然打了那个电话，好像自己的事情，再小也想告诉他，可能是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吧。
井柏然和王睿，是乔任梁很特殊的两个朋友，和朋友比起来像亲人，和亲人比起来像朋友。而他们唯一的不同估计是井柏然是可以抱自己的，而王睿不可以。
还有王传君，想起那两次见面，乔任梁就忍不住撇了下嘴。自己那样的行为，事后想了都会自责，就是到了那点上又会克制不住自己，那么自然地去勾引别人，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褪去绅士的外衣，是好玩吗？说不上，就有一点，乔任梁心里很清楚，不是真想和他们发生什么，并不喜欢别人碰自己，那样的碰。
李易峰，你真是个傻瓜，除了你，是谁都不能那样对我的。当然，井柏然不同，至于为什么不同，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欠他什么。总之，也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乔任梁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也想，要不明年夏天一起去吧。”
“你说的，我可是很认真的哦！”
“乔任梁什么时候骗过井柏然了？”应该没有吧，就算有，你也会原谅我的。
“呵呵，笨蛋，我记住了。”
“傻瓜。”乔任梁不管司机大叔那不时投来的好奇的眼神，也呵呵笑了。
“治疗的事情，李易峰怎么说？”
“还没告诉他。……宝，我不想要那道疤，每次看到它我就会想到小米。”
“我懂。乔任梁，宝一直和你在一起哦。”
“我也懂。”宝，爱你。但不可以说，怕你误会了这份爱，怕他会误会。他是个最大的傻瓜，老是搞不清楚爱和爱之间的区别。对的，那个超级大傻瓜就是我最爱最爱的峰，这个，你也懂吗？“我现在去见小睿哥哥，他年前就搬来E城了，似乎还当了大官，正准备了好胃口去敲他一顿呢。”
“是吗？很好啊，今年过年可以热闹了。那……挂了？”
“嗯，再打给你，还有，官司顺利。”
“你那么说了，就一定的，拜拜，笨蛋。”
心情又好了，乔任梁放下车窗，望着越来越熟悉的E城的街道，和B城，真的有很大区别吗？
真的没有多大的区别的，我，是不是也该转移到B城呢？Ju爷已经过去了，井柏然还有必要守在这里吗？趴在乔任梁以前睡的床上，眼前摊着手头那个案子的资料，手机还握在手里，热乎乎地，屏幕上，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照片。井柏然还是那个井柏然，而乔任梁，离开B城，就不是了吧。
B城的乔任梁是所有人的乔任梁，快乐的宝宝，单纯的孩子，美丽的天使。E城的乔任梁，是李易峰的乔任梁，是李易峰的宝贝，是只在电话里，在视频里，还那样对我们笑的朋友。
我会回来的。井柏然笑了笑，吻了一下屏幕那个小小的笨蛋，顺便蹭到边上那个一样小小的傻瓜。
很大的圆桌，很丰富的佳肴，享受的人只有三个，奢侈。那么美好的事物就应该是众人共享的吗？
“小东西，你迟到了。”王睿把乔任梁拉到自己跟前，握着他的肩膀将他原定转了两圈。“不错，还结实。”
“真是的，小睿哥哥，你怎么还这样啊。”乔任梁半红着脸，垂着脑袋挠了挠头，随便偷瞄一旁的王传君一眼，此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还特意眨了下眼睛，像是在暗示什么。
“你是我的小东西啊，何况传君是自己人，谁都知道我宝贝你，这里就我们三个，你羞什么？”大手宠溺地袭上毛毛的脑袋，在上面无乱抓了几把，还幼稚地咯咯笑出了声。“软软地真舒服。”
“你坏我发型了。”乔任梁无奈地白了此刻不能用逻辑要求的王睿一眼，自顾自坐了下来。
一顿饭三个人吃得很慢，王睿贴着乔任梁坐，还是不停给他夹菜。王传君坐在王睿另一边，很有耐心地看着这个对自己老是厉声言行的堂哥怎么一派温柔地伺候别人，到底谁降着谁呢？一物可以降多物吗？如果是这样，那还是降吗？那么小乔，谁能降住你呢？
“我重新开始进行疤痕修复了。”乔任梁说，拨着堆高的食物。
“是吗？怎么又要了？之前还是你自己不乐意的，本来早没了，这么漂亮的人儿。”随口而出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吗？王睿没有看乔任梁的反应，继续道。“那也好，李易峰知道吗？”
“我的事情，干嘛老是要问他啊。”乔任梁有些不爽，难道在他们的眼里，他真的是他的？
“吵架了？”王传君问。“他舍得？”
“没，就是我自己不喜欢了，夏天，我还想去海边玩呢，那疤……反正能去掉，就去喽，没什么不好的。”
“也是。听说张殿菲做手术时就留了一手，不然还真有难度。那……治疗的医生……”
“Ju爷给介绍的，靠谱，所以你，你们就放心吧，不要多想了。”乔任梁抬头在在场的人露出一个美美的笑容。“我，可是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回来了，不好吗？”哪怕那个人不再是我了。
好，或者，不好，现在谁说，都没有意义了。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会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其实，月亮的形状，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多大变化，它一直都是一个球体，球体看上去，就是圆的。
“我也懂。”宝，爱你。但不可以说，怕你误会了这份爱，怕他会误会。他是个最大的傻瓜，老是搞不清楚爱和爱之间的区别。对的，那个超级大傻瓜就是我最爱最爱的峰，这个，你也懂吗？“我现在去见小睿哥哥，他年前就搬来E城了，似乎还当了大官，正准备了好胃口去敲他一顿呢。”
“是吗？很好啊，今年过年可以热闹了。那……挂了？”
“嗯，再打给你，还有，官司顺利。”
“你那么说了，就一定的，拜拜，笨蛋。”
心情又好了，乔任梁放下车窗，望着越来越熟悉的E城的街道，和B城，真的有很大区别吗？
真的没有多大的区别的，我，是不是也该转移到B城呢？Ju爷已经过去了，井柏然还有必要守在这里吗？趴在乔任梁以前睡的床上，眼前摊着手头那个案子的资料，手机还握在手里，热乎乎地，屏幕上，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照片。井柏然还是那个井柏然，而乔任梁，离开B城，就不是了吧。
B城的乔任梁是所有人的乔任梁，快乐的宝宝，单纯的孩子，美丽的天使。E城的乔任梁，是李易峰的乔任梁，是李易峰的宝贝，是只在电话里，在视频里，还那样对我们笑的朋友。
我会回来的。井柏然笑了笑，吻了一下屏幕那个小小的笨蛋，顺便蹭到边上那个一样小小的傻瓜。
很大的圆桌，很丰富的佳肴，享受的人只有三个，奢侈。那么美好的事物就应该是众人共享的吗？
“小东西，你迟到了。”王睿把乔任梁拉到自己跟前，握着他的肩膀将他原定转了两圈。“不错，还结实。”
“真是的，小睿哥哥，你怎么还这样啊。”乔任梁半红着脸，垂着脑袋挠了挠头，随便偷瞄一旁的王传君一眼，此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还特意眨了下眼睛，像是在暗示什么。
“你是我的小东西啊，何况传君是自己人，谁都知道我宝贝你，这里就我们三个，你羞什么？”大手宠溺地袭上毛毛的脑袋，在上面无乱抓了几把，还幼稚地咯咯笑出了声。“软软地真舒服。”
“你坏我发型了。”乔任梁无奈地白了此刻不能用逻辑要求的王睿一眼，自顾自坐了下来。
一顿饭三个人吃得很慢，王睿贴着乔任梁坐，还是不停给他夹菜。王传君坐在王睿另一边，很有耐心地看着这个对自己老是厉声言行的堂哥怎么一派温柔地伺候别人，到底谁降着谁呢？一物可以降多物吗？如果是这样，那还是降吗？那么小乔，谁能降住你呢？
“我重新开始进行疤痕修复了。”乔任梁说，拨着堆高的食物。
“是吗？怎么又要了？之前还是你自己不乐意的，本来早没了，这么漂亮的人儿。”随口而出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吗？王睿没有看乔任梁的反应，继续道。“那也好，李易峰知道吗？”
“我的事情，干嘛老是要问他啊。”乔任梁有些不爽，难道在他们的眼里，他真的是他的？
“吵架了？”王传君问。“他舍得？”
“没，就是我自己不喜欢了，夏天，我还想去海边玩呢，那疤……反正能去掉，就去喽，没什么不好的。”
“也是。听说张殿菲做手术时就留了一手，不然还真有难度。那……治疗的医生……”
“Ju爷给介绍的，靠谱，所以你，你们就放心吧，不要多想了。”乔任梁抬头在在场的人露出一个美美的笑容。“我，可是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回来了，不好吗？”哪怕那个人不再是我了。
好，或者，不好，现在谁说，都没有意义了。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会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其实，月亮的形状，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多大变化，它一直都是一个球体，球体看上去，就是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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