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跳神的建议啊。
-
柯寺见
一场你来我往、追逐契合的猫鼠游戏,起始于一次无意的会面,于是在小臂、躯体正反面烙印上的疤痕,呈圆点状,条形状,小方块状,柯寺见将自己变成一尾在砧板上熬煎的鱼,经受各种冷器械的鞭笞和洗礼,让皮肤充血、红肿,让另类的快感在内啡肽上逐存燃烧。如果生活是一道让人倍感束缚的巨大屏障,要应对屏障的最好方法,柯寺见回答自己,要么跳出,要么逐流下坠。
追求平衡的不止是天平。
甜与酸在感官里抗衡,褚卫安静下来,像一樽静止的白石膏雕像。他盯着总是支起弧度的半边脸,将记忆拉长,倒转到白袜黑鞋踩着轻巧的脚步,闯入他的石膏展,穿行在林立的石膏像的时间间隙里,场面精准复刻,她该是整场展览里最完美的作品。柯寺见咬着刀柄,在燥郁的夏日午后,进行一场心照不宣、不谋而合的邂逅。
做卡诺瓦、美神的缔造者?柯寺见只是柯寺见。就如同尽管人投往世界、世界再投射到白纸上的色彩是多变斑斓的,但他只是亘古不变的黑色。
杜克城随机的一家酒吧里,背景乐大多是垂直感坠沉的重金属,拉拢以寂寞为食的食客的心,可以从攻克感官开始。但柯寺见只关注于当下的动静,褚卫引发的动静,像伸出无形的手,拨动他脆弱的神经。他发出的一声嗤笑由此扯动神经、在她手上的神经:“那你好像有点惨。”
他在褚卫刚止的话尾起身,主动缩短距离,两臂环拥,撑在不大的圆桌上,褚卫被他圈在怀里,柯寺见能看清褚卫睇来的眼波里流转的灯光,冷冷的,像工刀分折出来的金属色,“虽然惨,但是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大小姐。”于是,一记吻自然地印上相对的嘴唇,喟叹如上升的烟圈,又像冷水里打滚,是他吐出的气泡。温与声的名字就又泯灭在气泡里。
“褚卫,奖励也可以是这个。”
接住褚卫过沸的话,再接住褚卫递来的手,关于那晚的记忆,柯寺见只记得那杯最初留在舌尖的、过酸的froide,味道其实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