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生
也和Vincy驾车同游过,虽然次数少,大多还都在沿海地区,所以一时间,没有触碰到“高原反应”机关的他,刚开始以为只是没睡稳的后遗症。文羲的睡眠不好,一方面总是觉浅,另一面,安睡的时长也不够。但又并不“总是”这样,或许以前也有,却不如现在频发,现象的源头或可向前追溯,陈源生划拨界限,用“手术前后”四个字,来标记刻痕。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不由地抿下唇线,握住她手腕,抬起帽沿的手指也顺带落下,圆弧在空中划过,雁过留痕,又似无痕。
“好。”松垮圈住她手,没用力地一捏。
多面体旋转,不任他来拨划停止,旋转的哪面,展露的哪面,陈源生不去猜,只全盘接受。
也许他的高原反应是,“停止剖析”。
所以接纳、吸收方文羲的情绪和神情,不分解,不反问,不辩驳。同她一起进,很熟稔地,慢下脚步,博物馆里藏品多,佛袍、念珠,以仓央嘉措命名的建筑,内里的陈式也自然围绕着仓央嘉措的一生。黑字白幡垂落,一帘几行诗,他对此的了解也仅限于偶然读过,所以自然回应,“嗯,还好。”
视线随她起落,也轻飘定在一张吸睛的照片上,陈源生淡淡下瞥一眼,听她的无端发问,抬手,将她头顶上的帽沿又压低,突地挡住视线,“嗯,还好。”
去拉方文羲的手,这次捏下的力度,要比之前那次重,“我看你头也不晕了,要不要读下档,翻翻账?”
“不要就走了,去看看别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