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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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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老裘就问她有什么理想。
那时候不懂事，每天一个想法，今天写作文要当科学家，明天看了个本小说又想当作家，有段时间看春节联欢晚会喜欢赵本山，还想过当小品演员。高一军训后回家裘球认真跟老裘说，我已经确定我的理想了，我要当军嫂！
老裘跟田美女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了半天，头顶飞过一串乌鸦，而后没形象的爆笑。在他们的心里裘球还是个小女孩，不懂事的，天真无邪的。其实她已经长成了大女孩，经历太少，可是心理趋于成熟，已经不需要躲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可以展翅飞翔，可以历经风雨。
高中这三年裘球并没有荒废半分，因为她要做个可以配得上中万钧的人。
他有他的事，她也有她的事。
若是想要长久的相守，必须先要学会忍受分离的孤独，甚至享受孤独。
有张眠同志做内应，裘球将中万钧的作息掌握得一清二楚，每天都给他发信息，不过是平日里学校发生的小事，中万钧回的信息大同小异，都是认真学习报效祖国之类官腔。有时她真怀疑她们班主任是他家亲戚，如出一辙的苦口婆心。
不过裘球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气馁”“放弃”“失败”这几个字就对了。说得好听点是有长性，说得难听点就是厚脸皮。每个周末裘球都想办法去他们学校借着看亲哥名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没过半年全年级都知道中万钧同学有个追求者，代号“恐怖分子”。从此每次她去看中万钧，张眠很识时务地自动回避，他们宿舍里没少吃她喝她的室友们也喊着：恐怖分子来袭，我等老弱病残抵抗不住，先撤了，中万钧同志，祖国的未来就靠你了！
那时候不懂事，每天一个想法，今天写作文要当科学家，明天看了个本小说又想当作家，有段时间看春节联欢晚会喜欢赵本山，还想过当小品演员。高一军训后回家裘球认真跟老裘说，我已经确定我的理想了，我要当军嫂！
老裘跟田美女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了半天，头顶飞过一串乌鸦，而后没形象的爆笑。在他们的心里裘球还是个小女孩，不懂事的，天真无邪的。其实她已经长成了大女孩，经历太少，可是心理趋于成熟，已经不需要躲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可以展翅飞翔，可以历经风雨。
高中这三年裘球并没有荒废半分，因为她要做个可以配得上中万钧的人。
他有他的事，她也有她的事。
若是想要长久的相守，必须先要学会忍受分离的孤独，甚至享受孤独。
有张眠同志做内应，裘球将中万钧的作息掌握得一清二楚，每天都给他发信息，不过是平日里学校发生的小事，中万钧回的信息大同小异，都是认真学习报效祖国之类官腔。有时她真怀疑她们班主任是他家亲戚，如出一辙的苦口婆心。
不过裘球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气馁”“放弃”“失败”这几个字就对了。说得好听点是有长性，说得难听点就是厚脸皮。每个周末裘球都想办法去他们学校借着看亲哥名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没过半年全年级都知道中万钧同学有个追求者，代号“恐怖分子”。从此每次她去看中万钧，张眠很识时务地自动回避，他们宿舍里没少吃她喝她的室友们也喊着：恐怖分子来袭，我等老弱病残抵抗不住，先撤了，中万钧同志，祖国的未来就靠你了！
每次中万钧都笑得咬牙切齿一脸愁容，可是忍不住裘球可怜巴巴地眨着眼装可怜，他也只能带她去食堂吃饭。
刚开始中万钧是很抗拒的，尤其是在食堂里四面八方的视线攻击，不过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习惯成自然。后来裘球去找他，他已经能很坦然地带着她在种满梧桐树的柏油路上穿行而过，从容淡定面不改色。
老裘说过，没有什么努力会付之东流。
虽然平时老裘在田美女的统治下活得有些憋屈，做事也经常不太靠谱，可是他的理论却是从没错过。
裘球想她在中万钧的领土上已经站稳了脚跟，即使在角落里，接收不到阳光雨露，只能远远的生活在一片暗影里。可是她已经在他的世界里，在他的记忆里，甚至生命里，是不可抹去的一部分。
中万钧大学毕业那年，裘球上高二，他考取本校作战指挥学研究生。而张眠毕业后去了部队，去送他上火车的那天，她在站台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全抹在他的军装上。中万钧把裘球从他身上扒下来，按住张牙舞爪的她说：“你放心去吧，以后我会把裘球当自己妹妹照顾的。”
张眠一个二十三岁的大老爷们，吸着鼻子，眼睛通红：“球球，你要好好听中万钧的话，要是中万钧欺负你，你就给哥打电话。”裘球只顾着哭，不懂事地抱着中万钧往他衣服上抹鼻涕。中万钧那天对她极其的耐心而温柔，他说：“看不出你还是这么重感情的。”
刚开始中万钧是很抗拒的，尤其是在食堂里四面八方的视线攻击，不过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习惯成自然。后来裘球去找他，他已经能很坦然地带着她在种满梧桐树的柏油路上穿行而过，从容淡定面不改色。
老裘说过，没有什么努力会付之东流。
虽然平时老裘在田美女的统治下活得有些憋屈，做事也经常不太靠谱，可是他的理论却是从没错过。
裘球想她在中万钧的领土上已经站稳了脚跟，即使在角落里，接收不到阳光雨露，只能远远的生活在一片暗影里。可是她已经在他的世界里，在他的记忆里，甚至生命里，是不可抹去的一部分。
中万钧大学毕业那年，裘球上高二，他考取本校作战指挥学研究生。而张眠毕业后去了部队，去送他上火车的那天，她在站台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全抹在他的军装上。中万钧把裘球从他身上扒下来，按住张牙舞爪的她说：“你放心去吧，以后我会把裘球当自己妹妹照顾的。”
张眠一个二十三岁的大老爷们，吸着鼻子，眼睛通红：“球球，你要好好听中万钧的话，要是中万钧欺负你，你就给哥打电话。”裘球只顾着哭，不懂事地抱着中万钧往他衣服上抹鼻涕。中万钧那天对她极其的耐心而温柔，他说：“看不出你还是这么重感情的。”
很久之后裘球才知道中万钧喜欢有情有义的人，因为他是这样的人。
可是裘球一直没跟他说，她之所以哭得那么难过，是因为裘球知道，中万钧研究生毕业后也是要走的，离开这里，同张眠一样离开这里。不管去哪里，反正不是她坐个地铁就可以到的距离。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虽然在一个城市里，也不能经常见到他，只是想到他在城市的另一边，抬头是同样的天，同样的云，同样的空气，还是觉得那么的踏实。
裘球没有跟中万钧坦诚相待，爱上他让她过早的学会了不择手段。因为张眠离开后，他的确像对张眠承诺的那样对裘球处处照顾得很得体。她发的每条信息他都回，从不敷衍，偶尔有了好笑的笑话还会转发给她。手机上无法保存那么多信息，于是裘球就一条条地记在笔记本上。从一个简单的语气词，到一个笑脸，哪天什么时间什么天气。
在这方面裘球聪明成熟的过分，她想收藏她爱的男人给她的一切，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的，那都是一笔财富，什么都换不来的年少岁月。
上了高三后便没了周末，裘球便不能去黏着他。可是中万钧已经习惯了她的出现，她不去找他，他好容易请假出一回学校就会带一堆好吃的来看她，裘球怀疑他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但是在他并承诺考全班前五就带裘球去看电影时，她祈祷他永远都不要痊愈。
在某些方面中万钧跟老裘是很像的，很善于用诱饵来激发她的战斗力。就像你想让驴子多磨点面，就在它的面前吊一根胡萝卜。
只是裘球心里无比清楚，无论中万钧对她再好，他也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无论她说多少次喜欢，多少次爱，多少次非他不嫁，他也只是笑眯眯地揉揉她的脑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来不能走进他的心里。
可是裘球一直没跟他说，她之所以哭得那么难过，是因为裘球知道，中万钧研究生毕业后也是要走的，离开这里，同张眠一样离开这里。不管去哪里，反正不是她坐个地铁就可以到的距离。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虽然在一个城市里，也不能经常见到他，只是想到他在城市的另一边，抬头是同样的天，同样的云，同样的空气，还是觉得那么的踏实。
裘球没有跟中万钧坦诚相待，爱上他让她过早的学会了不择手段。因为张眠离开后，他的确像对张眠承诺的那样对裘球处处照顾得很得体。她发的每条信息他都回，从不敷衍，偶尔有了好笑的笑话还会转发给她。手机上无法保存那么多信息，于是裘球就一条条地记在笔记本上。从一个简单的语气词，到一个笑脸，哪天什么时间什么天气。
在这方面裘球聪明成熟的过分，她想收藏她爱的男人给她的一切，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的，那都是一笔财富，什么都换不来的年少岁月。
上了高三后便没了周末，裘球便不能去黏着他。可是中万钧已经习惯了她的出现，她不去找他，他好容易请假出一回学校就会带一堆好吃的来看她，裘球怀疑他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但是在他并承诺考全班前五就带裘球去看电影时，她祈祷他永远都不要痊愈。
在某些方面中万钧跟老裘是很像的，很善于用诱饵来激发她的战斗力。就像你想让驴子多磨点面，就在它的面前吊一根胡萝卜。
只是裘球心里无比清楚，无论中万钧对她再好，他也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无论她说多少次喜欢，多少次爱，多少次非他不嫁，他也只是笑眯眯地揉揉她的脑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来不能走进他的心里。
第二回 试着喜欢我吧，求你给我个机会，别拒绝我。
裘球念大一时，中万钧念研三，这种赤裸裸的差距真让人抓狂。
杏子的学校离她不远，坐地铁只要两站，她刚上大学就交了个男朋友，听说是个会用一百多种语言说“我爱你”的强人。杏子带来给裘球过目，叫赵多阳，比她们家中万钧矮两公分，也有一米八的个头了，可是白得有点不健康，软趴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枚。
她们在外语学院门口的火锅店碰面，杏子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脱个性，从她的脸上和行为完全看不出到底是在热恋还是已经七年之痒。
她无比淡定地介绍：“这位是赵多阳，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裘球，球球不吃香菇和胡萝卜，这两种不准点，还有今天不喝酒，球球是千杯不醉，你少在她面前丢人。”
裘球的心里内牛满面，见过女王吗！见过活的女王吗？！大名柯杏香，小名杏子，小杏子，小香香……好吧，她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视一切为草芥的眼神，这强大的气场！
赵多阳伸过手来，裘球想起刚才吃的棒棒糖棍上粘糊糊的，忙在身上擦了擦才握上去，人比花娇般地笑：“你好啊，我经常听杏子提起你！”
柯杏香同学凌厉的眼风如刀子般扫过来，谴责她的不诚实和虚伪，她装没看见。
赵多阳看起来是个很有家教的人，挺注重生活细节的，待人有礼，无法划分到帅哥的行列，却让人觉得很亲切。听裘球睁眼说瞎话，也不拆穿，就是礼貌地跟她说：“我也经常听杏香提起你。”
裘球念大一时，中万钧念研三，这种赤裸裸的差距真让人抓狂。
杏子的学校离她不远，坐地铁只要两站，她刚上大学就交了个男朋友，听说是个会用一百多种语言说“我爱你”的强人。杏子带来给裘球过目，叫赵多阳，比她们家中万钧矮两公分，也有一米八的个头了，可是白得有点不健康，软趴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枚。
她们在外语学院门口的火锅店碰面，杏子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脱个性，从她的脸上和行为完全看不出到底是在热恋还是已经七年之痒。
她无比淡定地介绍：“这位是赵多阳，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裘球，球球不吃香菇和胡萝卜，这两种不准点，还有今天不喝酒，球球是千杯不醉，你少在她面前丢人。”
裘球的心里内牛满面，见过女王吗！见过活的女王吗？！大名柯杏香，小名杏子，小杏子，小香香……好吧，她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视一切为草芥的眼神，这强大的气场！
赵多阳伸过手来，裘球想起刚才吃的棒棒糖棍上粘糊糊的，忙在身上擦了擦才握上去，人比花娇般地笑：“你好啊，我经常听杏子提起你！”
柯杏香同学凌厉的眼风如刀子般扫过来，谴责她的不诚实和虚伪，她装没看见。
赵多阳看起来是个很有家教的人，挺注重生活细节的，待人有礼，无法划分到帅哥的行列，却让人觉得很亲切。听裘球睁眼说瞎话，也不拆穿，就是礼貌地跟她说：“我也经常听杏香提起你。”
这话倒是真的，裘球没有异议。
她给这个男人的初次见面的印象分打满分。不过柯杏香同学估计不会怎么领情，因为裘球是情感型，她是理智型，情感与理智撞上，多半都情感跪在理智面前泪流满面的嚎：当时小弟一时糊涂啊。不过杏子也确定地说过：你这辈子眼睛最毒的一回就是看上中万钧，可是这种男人眼睛更毒多半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前半段她很得意，说后半段时风太大裘球没听见。
趁赵多阳起身去卫生间，裘球抓紧打击柯杏香同学的审美：“如果真一般男人相比，他还是不错的，只是跟我们家中万钧比起来……哦，我说错了，是没可比性，他比不上的。”
杏子稳如泰山似笑非笑的，每个字都咬得很紧：“我说‘你们家中万钧’不是说半年后毕业就要去部队了吗？你追了‘你们家中万钧’三年半也没什么效果，等‘你们家中万钧’走了，你能怎么办啊？”
裘球托着下巴抬头看墙上的大屏幕液晶电视，里面在播放新闻，东北大雪阻碍交通，某个部队接到任务清理积雪。绿色的迷彩衣映着白色的雪，分外的亮眼。关于杏子说的这件事情她已经想过无数次，其实他走了也好，这样就跟卓月分隔两地，感情慢慢变淡，而后她趁虚而入。反正她的道德底线……好吧，裘球这个人基本没什么道德底线，全看喜好。这墙角也挖了这么多年了，趁虚而入见缝插针这种事她求之不得，关键是那个“虚”和“缝”都是要存在的。
“拜托，先回魂，不至于连个新闻都看得一脸花痴相吧？”
“下部队很好啊，很帅啊，他做军人不去部队，我当军嫂的愿望不就泡汤了？”
柯杏香摸了摸她的额头，摇头叹气：“完了完了，球球你坏掉了。”
裘球慢条斯理地：“我国著名诗人裘球说，两人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啊。”
“这句出自宋朝词人秦观的《鹊桥仙》。”
伪文学女青年裘球同学表示死者秦观情绪很稳定：“我的世界里没有这个人。”
文学女青年柯杏香为死者打抱不平：“你的世界也太狭隘了吧，快点把这个人给我加上！”
她给这个男人的初次见面的印象分打满分。不过柯杏香同学估计不会怎么领情，因为裘球是情感型，她是理智型，情感与理智撞上，多半都情感跪在理智面前泪流满面的嚎：当时小弟一时糊涂啊。不过杏子也确定地说过：你这辈子眼睛最毒的一回就是看上中万钧，可是这种男人眼睛更毒多半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前半段她很得意，说后半段时风太大裘球没听见。
趁赵多阳起身去卫生间，裘球抓紧打击柯杏香同学的审美：“如果真一般男人相比，他还是不错的，只是跟我们家中万钧比起来……哦，我说错了，是没可比性，他比不上的。”
杏子稳如泰山似笑非笑的，每个字都咬得很紧：“我说‘你们家中万钧’不是说半年后毕业就要去部队了吗？你追了‘你们家中万钧’三年半也没什么效果，等‘你们家中万钧’走了，你能怎么办啊？”
裘球托着下巴抬头看墙上的大屏幕液晶电视，里面在播放新闻，东北大雪阻碍交通，某个部队接到任务清理积雪。绿色的迷彩衣映着白色的雪，分外的亮眼。关于杏子说的这件事情她已经想过无数次，其实他走了也好，这样就跟卓月分隔两地，感情慢慢变淡，而后她趁虚而入。反正她的道德底线……好吧，裘球这个人基本没什么道德底线，全看喜好。这墙角也挖了这么多年了，趁虚而入见缝插针这种事她求之不得，关键是那个“虚”和“缝”都是要存在的。
“拜托，先回魂，不至于连个新闻都看得一脸花痴相吧？”
“下部队很好啊，很帅啊，他做军人不去部队，我当军嫂的愿望不就泡汤了？”
柯杏香摸了摸她的额头，摇头叹气：“完了完了，球球你坏掉了。”
裘球慢条斯理地：“我国著名诗人裘球说，两人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啊。”
“这句出自宋朝词人秦观的《鹊桥仙》。”
伪文学女青年裘球同学表示死者秦观情绪很稳定：“我的世界里没有这个人。”
文学女青年柯杏香为死者打抱不平：“你的世界也太狭隘了吧，快点把这个人给我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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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球与中万钧放寒假后，张眠也放假从部队回来了。
这么算起来几乎两年没见，用他·娘·老·子的话说，在街上撞见你不喊我妈，我都不敢认你是我儿子。张眠来B市的那天裘球没去接站，学校里百年难遇的遇见遗体捐献，正是寒假期间，老师们和高年级的学长们都不在，所以她临时被解剖课一刀切老师拎去做尸体防腐处理。下午接到中万钧的电话他已经订好了日式烤肉店给张眠接风洗尘。
为了尽早忙活完，裘球把同班上家住B市的夏文麒拖了去，等弄完天都擦黑了，一刀切老师说了句两位辛苦啦，就跑个无影无踪。她傻眼了，本来打算完事后把夏文麒扔给一刀切，没想到他溜得比兔子还快。
夏文麒抱着肩淡淡地说：“裘球，我帮你忙了，你得管我顿饭吧？”
她只好把这个超级无敌元老级大电灯泡带去约好的地方。
晚上七点半她到了烤肉店，张眠和中万钧早就到了，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笔挺的军装，人看起来精瘦也黑了不少，早就脱离了两年前稍嫌稚嫩的眼神，变得更加成熟犀利。来时怕太晚出了地铁口一路小跑过来，推开日式玄关的推拉门，不仅看见了张眠，连卓月都在。
这是裘球第一次见卓月，在此之前她已经想过无数次有一天会跟卓月碰上，只是今天的确有些突然。
张眠打量裘球一下，双眼放光：“球球，见到哥哥都高兴傻了吗？”
裘球真想吐口血给他看，看他有什么好傻的，看见情敌才傻，尤其是风韵曼妙的情敌，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子，从内到外都汁液鲜美。先不管，她甩开鞋子扑上去，抱住张眠的脖子甜腻腻地喊：“哥，我想死你了。”
解放军叔叔也架不住糖衣炮弹，使劲揉揉她的头发，笑得合不拢嘴：“球球长成大姑娘了啊，这么水灵。”眼光一撇又落在站在门口的夏文麒身上，纸老虎就是纸老虎，还是不定期大脑短路，顿了一下说，“这是你……男朋友？”
夏文麒点头，面无表情的死鱼脸：“你们好，我叫夏文麒，是裘球的同班同学。”
这么算起来几乎两年没见，用他·娘·老·子的话说，在街上撞见你不喊我妈，我都不敢认你是我儿子。张眠来B市的那天裘球没去接站，学校里百年难遇的遇见遗体捐献，正是寒假期间，老师们和高年级的学长们都不在，所以她临时被解剖课一刀切老师拎去做尸体防腐处理。下午接到中万钧的电话他已经订好了日式烤肉店给张眠接风洗尘。
为了尽早忙活完，裘球把同班上家住B市的夏文麒拖了去，等弄完天都擦黑了，一刀切老师说了句两位辛苦啦，就跑个无影无踪。她傻眼了，本来打算完事后把夏文麒扔给一刀切，没想到他溜得比兔子还快。
夏文麒抱着肩淡淡地说：“裘球，我帮你忙了，你得管我顿饭吧？”
她只好把这个超级无敌元老级大电灯泡带去约好的地方。
晚上七点半她到了烤肉店，张眠和中万钧早就到了，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笔挺的军装，人看起来精瘦也黑了不少，早就脱离了两年前稍嫌稚嫩的眼神，变得更加成熟犀利。来时怕太晚出了地铁口一路小跑过来，推开日式玄关的推拉门，不仅看见了张眠，连卓月都在。
这是裘球第一次见卓月，在此之前她已经想过无数次有一天会跟卓月碰上，只是今天的确有些突然。
张眠打量裘球一下，双眼放光：“球球，见到哥哥都高兴傻了吗？”
裘球真想吐口血给他看，看他有什么好傻的，看见情敌才傻，尤其是风韵曼妙的情敌，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子，从内到外都汁液鲜美。先不管，她甩开鞋子扑上去，抱住张眠的脖子甜腻腻地喊：“哥，我想死你了。”
解放军叔叔也架不住糖衣炮弹，使劲揉揉她的头发，笑得合不拢嘴：“球球长成大姑娘了啊，这么水灵。”眼光一撇又落在站在门口的夏文麒身上，纸老虎就是纸老虎，还是不定期大脑短路，顿了一下说，“这是你……男朋友？”
夏文麒点头，面无表情的死鱼脸：“你们好，我叫夏文麒，是裘球的同班同学。”
裘球这回真的要吐血了，你否认一下多说几个字会死？！没文化，真可怕！她紧张兮兮地扭过头去看中万钧，他正给卓月添茶水，笑得连早饭都能看见了，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儿。
她醋翻了天，指着角落里的位置：“夏文麒，你坐那里，不许吃太多，听见了没有！”
张眠哈哈大笑：“今天中万钧请客，不用给他省钱，尽管点。”
中万钧眼珠转了一圈，下巴靠在卓月肩上，乐呵呵的：“没关系啊，月儿说今天是她掏钱。”卓月轻拍了一下他的头，中万钧委屈兮兮地眨眼，“你们看吧，钱花多了，中夫人会打人的。”
这般旁若无人的中万钧，会耍宝会装乖的中万钧，裘球还是第一次看见。若是平时她定然高兴得连自个爹都忘记叫什么。可是他对着的是卓月，此刻他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手臂环着她的腰，而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更亲密。
而且中万钧他，真的，始终，一直，把裘球当做一个心血来潮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情窦初开的小孩子。
过了年裘球就二十岁了，三月就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法律都承认她已经完全长成个大姑娘。在她一遍遍说喜欢他，说爱他，说要嫁给他，至今为止已经有那么多年，可是他坚定不移稳如泰山。
那她所在寻找的“虚”真的存在吗？
裘球一拍桌子，大喊：“服务员，来两瓶二锅头！”
张眠看她的眼神多了点无奈，他自然是知道的，可夏文麒不知道，他小声咕哝着“酒鬼”。裘球是真的伤心，没有人理解她，这个世界上只有脆脆理解她。想起脆脆，她又想起刚才一路的狂奔，急忙打开背包拿出脆脆，检查了一遍，确定完好无损，才抱怀里叹气：“真好啊，脆脆你没事。”
这时正好穿着和服的女服务员推门进来，“啊”地一声趴在榻榻米上，像见了鬼。
卓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愣了一下，接着捂着嘴往外冲。
她醋翻了天，指着角落里的位置：“夏文麒，你坐那里，不许吃太多，听见了没有！”
张眠哈哈大笑：“今天中万钧请客，不用给他省钱，尽管点。”
中万钧眼珠转了一圈，下巴靠在卓月肩上，乐呵呵的：“没关系啊，月儿说今天是她掏钱。”卓月轻拍了一下他的头，中万钧委屈兮兮地眨眼，“你们看吧，钱花多了，中夫人会打人的。”
这般旁若无人的中万钧，会耍宝会装乖的中万钧，裘球还是第一次看见。若是平时她定然高兴得连自个爹都忘记叫什么。可是他对着的是卓月，此刻他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手臂环着她的腰，而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更亲密。
而且中万钧他，真的，始终，一直，把裘球当做一个心血来潮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情窦初开的小孩子。
过了年裘球就二十岁了，三月就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法律都承认她已经完全长成个大姑娘。在她一遍遍说喜欢他，说爱他，说要嫁给他，至今为止已经有那么多年，可是他坚定不移稳如泰山。
那她所在寻找的“虚”真的存在吗？
裘球一拍桌子，大喊：“服务员，来两瓶二锅头！”
张眠看她的眼神多了点无奈，他自然是知道的，可夏文麒不知道，他小声咕哝着“酒鬼”。裘球是真的伤心，没有人理解她，这个世界上只有脆脆理解她。想起脆脆，她又想起刚才一路的狂奔，急忙打开背包拿出脆脆，检查了一遍，确定完好无损，才抱怀里叹气：“真好啊，脆脆你没事。”
这时正好穿着和服的女服务员推门进来，“啊”地一声趴在榻榻米上，像见了鬼。
卓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愣了一下，接着捂着嘴往外冲。
中万钧和张眠哥哥看着裘球，总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十分的淡定从容。
夏文麒已经石化了：“……裘球，你带着头骨出来干什么？”
“……我想着放宿舍不安全，放家里又怕我爸妈看见吓着，于是就装书包里了。”裘球有些尴尬，忘记了这不是她们医学院，是普通的凡间，忙献宝地摩挲着，“你们不觉得脆脆长得很漂亮吗，牙齿很整齐，头盖骨很圆。”
……
接着她们就被烤肉店的经理轰出来了。
裘球抱着书包，书包里放着脆脆。刚吐完的卓月面色不太好，站得离她远远的已经恢复了镇定。张眠哥哥善解人意，摘下帽子一拍脑门：“哈哈，球球闹得好，这种地方总觉得别扭，我们去路边吃大排档吧。”
裘球终究是还有些少女的矜持在的，坐在路边的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围着一炉火，各种烤肉要了一堆。听他们谈笑风生，连夏文麒那种死鱼脸都能参与其中，不自觉看着天空发呆起来。
偶尔能听见张眠和中万钧在讨论他毕业后的去向，中万钧说：“我不会留在B市的部队的，我要去你那边，去最前线。”
张眠笑着问：“你爸妈会放你去吗？”
中万钧耸肩，颇不以为意：“我妈那边我爸会去帮我说，我妈那个人啊，就是个泪包，扛不住我爸吓唬。”
张眠拍拍他的肩：“你个小子，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放在这边，也不怕被别人抢走了。”这话在裘球听来是有些心酸的，张眠哥哥大学里是有个不错的女朋友的，后来喜欢上的别人，聚少离多，有多少女人会死心塌地把年华蹉跎在无畏的等待上。
中万钧神采飞扬地搂住身旁的肩膀：“我跟月儿说了，就去三年，她会等我的。”
卓月笑了笑，没说什么。
是啊，郎情妾意，青梅竹马，情有独钟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文麒已经石化了：“……裘球，你带着头骨出来干什么？”
“……我想着放宿舍不安全，放家里又怕我爸妈看见吓着，于是就装书包里了。”裘球有些尴尬，忘记了这不是她们医学院，是普通的凡间，忙献宝地摩挲着，“你们不觉得脆脆长得很漂亮吗，牙齿很整齐，头盖骨很圆。”
……
接着她们就被烤肉店的经理轰出来了。
裘球抱着书包，书包里放着脆脆。刚吐完的卓月面色不太好，站得离她远远的已经恢复了镇定。张眠哥哥善解人意，摘下帽子一拍脑门：“哈哈，球球闹得好，这种地方总觉得别扭，我们去路边吃大排档吧。”
裘球终究是还有些少女的矜持在的，坐在路边的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围着一炉火，各种烤肉要了一堆。听他们谈笑风生，连夏文麒那种死鱼脸都能参与其中，不自觉看着天空发呆起来。
偶尔能听见张眠和中万钧在讨论他毕业后的去向，中万钧说：“我不会留在B市的部队的，我要去你那边，去最前线。”
张眠笑着问：“你爸妈会放你去吗？”
中万钧耸肩，颇不以为意：“我妈那边我爸会去帮我说，我妈那个人啊，就是个泪包，扛不住我爸吓唬。”
张眠拍拍他的肩：“你个小子，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放在这边，也不怕被别人抢走了。”这话在裘球听来是有些心酸的，张眠哥哥大学里是有个不错的女朋友的，后来喜欢上的别人，聚少离多，有多少女人会死心塌地把年华蹉跎在无畏的等待上。
中万钧神采飞扬地搂住身旁的肩膀：“我跟月儿说了，就去三年，她会等我的。”
卓月笑了笑，没说什么。
是啊，郎情妾意，青梅竹马，情有独钟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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