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万中裘一○【180726改文】他要像一棵树 （炒鸡好看）

辜战一点儿都没有惊讶，他之前就知道，裘球和中万钧一定没有过进一步的发展。
因为中万钧太爱她了，就算裘球愿意，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
辜战在这方面是有一定经验的，后来，裘球倒是不怎么疼了。
做到第二次的时候，裘球的意识已经不怎么清醒了。
迷迷糊糊间，她觉得自己看到了中万钧。
他站在床边，微笑地看着她和辜战做/爱，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嫉妒的表情。
原来，他真的会开心。
裘球闭上眼睛，眼一地眼泪从眼角滴出。
结束之后，辜战轻轻地抱着裘球睡去。

摆酒席的日子定下来之后，辜战和裘球就开始发请柬了。
这事儿还是辜战一手操办的。
裘球没什么朋友，她的请柬只发给了四个人：大学的三个舍友，还有程培佳。
程培佳的请柬，裘球是亲自去送的。
程培佳之前留给她的那张名片，裘球一直没有丢。上头有她公司的地址。
裘球没有提前给她打电话，直接打车到了程培佳的公司。
程培佳看到裘球过来，有些惊讶，她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看着裘球。
“怎么过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有什么事儿吗？”程培佳对裘球的态度很热情。
裘球对她笑笑，然后从包里拿出请柬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打开请柬之后，程培佳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
她又把请柬上的内容看了一遍，还是不肯相信。
程培佳问裘球：“你……你这是真的？怎么这么快？”
中万钧去世还不到一年，裘球竟然要结婚了？
这事儿，程培佳一时间无法接受。
她以为，裘球至少要难过一段时间的。
这不是道/德绑/架，也不是责怪。

程培佳完全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出发，她觉得，想忘记一个很爱的人，比登天还要难。
裘球说：“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快。”
程培佳问：“是你爸妈催你了？其实也可以理解——”
裘球摇摇头，“他们没有催我。是我自己答应的。”
程培佳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裘球说：“我只是觉得……我迟早都要习惯另外一个人的。早死早超生。”
说到这儿，她笑了一下，像是在自嘲。
“我爸妈一直都想让我结婚，我让他们担心了这么多年，我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女儿。所以我听话一点儿，让他们有生之年高兴一点儿。结婚以后，我就努力生个孩子。他们肯定特别开心。”
程培佳听得有些难受，她知道为人子女的不容易。
程培佳安慰裘球：“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万钧哥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的。只要那个人对你好就行了。”
裘球说：“是啊，他和我说了，要我找个对我好的人结婚。我最听他的话了。”
裘球的语气，让程培佳鼻头一酸，眼眶瞬间就湿了。
这个小姑娘，真的不容易。
老天爷怎么这么残忍。
程培佳走到裘球面前，出手抱了抱她：“以后有什么事儿就来找我。以后，你也是我的家人。”
裘球点点头，“嗯……知道了。”
程培佳说：“对自己好一点儿，过去的事情，该放下就放下。”
裘球问：“我该怎么放下呢？”
程培佳无言以对。
是啊，该怎么放下呢？
如果放下真的那么简单，这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因为爱而不得终生意难平。

转眼间就到了办婚礼的日子。
十月七号，农历八月二十六，宜嫁娶、宜搬迁。
天气很好，秋天的太阳很明亮，但不会刺眼。
天空蓝蓝的，飘着几朵轻/薄的云朵。
这样的环境之下，人的心情都会跟着明朗起来。
结婚典礼无非就是那么几项，不管是中式还是西式，都是换汤不换药的。
要承诺，要宣誓，要喝交杯酒。
整个结婚的过程，裘球一直在笑。
外人都说，新娘新郎一定很相爱，因为他们两个人都笑得特别开心。
典礼结束之后是敬酒的环节，裘球和辜战一桌接着一桌地倒酒。
到程培佳面前的时候，程培佳特意盯着辜战看了很久。
辜战被人看这么久，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干咳了几声，拿起杯子来敬程培佳：“我就跟着裘球叫你姐姐了，这杯我敬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会好好照顾裘球的。”
程培佳端起酒杯来和辜战碰了一下，一口喝下了一整杯酒。
放下酒杯之后，程培佳对他说：“你要是敢让裘球受一点儿委屈，我第一个跟你拼命。”
辜战说：“不会有那么一天。”
程培佳说：“那样最好。”
喝完酒，程培佳就走了。她没有在裘球的婚礼上多呆。
出来之后，程培佳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很久。
“万钧哥，那个小伙子对她挺好的。你放心……还有，我也会好好照顾她。”
说完这句话之后，程培佳合起手掌，闭上眼睛。

看着裘球和辜战安定下来，最高兴的就是双方的父母了。
婚礼结束没多久，四个长辈就开始催着他们两个生孩子。
考虑到裘球的状况，辜战直接拒绝了。
他说：“我们两个事业都在上升期，现在还不想要孩子。过两年再说吧。”
“我们会尽力的。”辜战拒绝之后，裘球却答应了。
辜战不可置信地看着裘球。
裘球笑着对公公婆婆说：“爸，妈，我们会尽力的。要了孩子，我们就算真的安定下来了。”
辜战的父母对裘球这个回答特别满意，不停地夸裘球懂事儿。
辜战是真没想到裘球会答应。
——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问裘球：“你真的想要孩子？”
裘球说：“反正迟早都得要。”
辜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开始脱裘球的衣服。
“好吧，那我们一起努力。”
裘球像往常一样闭上眼睛，默默地承受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或许是老天眷顾，年底的时候，裘球真的怀孕了。
辜战很高兴，每天围着裘球转，孩子才一个多月，他就开始贴着肚子亲了。
裘球怀孕之后完全是寄生虫的生活模式。
她爸妈还有辜战的爸妈强行让她休假在家安胎，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不知不觉，裘球的体重养到了三位数。
六个月的时候，辜战的爸爸拖关系做了检查，医生说裘球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子。

辜战倒是不怎么在乎孩子是男是女，在他看来，只要是裘球生的就好了。
他爸妈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儿子女儿都一样。
休假之后，裘球每天都睡到自然醒，这样安逸的时光，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公公婆婆对她都很好，几乎每天都会买好多补品过来。
怀孕期间，裘球基本没有工作。
节目组的任务，有林辰和辜战顶着。
裘球从来就没有这么放松过。
歇着歇着，人都有些懒了。
不过，怀了孩子之后，裘球的情绪比之前好了很多。
中万钧离开的这段时间，她一直认为自己没了活下去的理由。
直到怀孕，得知自己肚子里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时，裘球突然有了活下去的*。
为母则刚，老人说的话果然是没错的。
裘球想，她的后半生都要为她的孩子而活。
……

因为有了孩子，裘球和辜战的关系也比之前近了不少。
辜战每天下班回来都会抱着裘球在她肚子上亲几口，再跟孩子说说话。
裘球完全能够感受到他对孩子的爱。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她的孩子以后会很幸福。
裘球的预产期在九月份，预产期的前三天，她就住到了医院。
生孩子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裘球早先已经听人说过很多次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生产时候的疼痛还是让她毕生难忘。
怪不得别人总是说，如果一个女人愿意给一个男人生孩子，一定是很爱很爱他。
真的是太疼了。
孩子出生之后，裘球疼得休克过去了。
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想起了中万钧曾经问过她的问题。
“你喜欢小孩子吗？”
裘球记得，自己当时回答的是“不喜欢”，然后中万钧说，他也不喜欢。
其实他应该是喜欢的吧，如果对孩子没兴趣，就不会那样问她了。

辜战没有像别的父亲一样转眼就去抱孩子，他守在裘球的病床前守了很长时间。
辜战用湿巾细心地给裘球擦了身上的汗，为她盖好被子之后才去的婴儿房。
孩子的脚上绑着名字，辜战看着那个红扑扑的小肉球，心都快化了。
孩子刚刚出生，还没有睁开眼睛。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皮肤泛着红，还有些皱巴。
说实话，一点儿都不好看。
可辜战就是觉得他特别可爱，特别亲。
四个长辈更是亲得不行，一会儿这个抱一会儿那个抱的。
“哎呦，宝贝孙子，真亲。”辜妈妈握着孩子的手，笑得格外开心。
辜爸爸说：“都说儿子随妈，我也觉得他和裘球像呢。咱儿子出生的时候可比这个丑多了。”
裘妈妈和裘爸爸说：“别说，还真和我家妮像呢。改天我找一张我家妮刚出生的照片，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受到了众人的嫌弃，辜战有些不服气。
“我小时候那么丑么？我咋不觉得。”辜战为自己辩解。
辜妈妈说：“反正没我孙子好看。”
辜爸爸也赞同：“嗯，肯定没我孙子好看。”
辜战无语：“……”
一室的笑声，路过的人听到都会被感染得微笑。
孩子很快就睡着了，辜战回到病房里陪裘球。

辜战回去的时候，裘球已经醒了。
但是她的脸色还是不怎么样，大概是还没有缓过来。
辜战看裘球无精打采的样子，特别心疼。
他伸出手把裘球抱到怀里，轻声地说：“老婆，辛苦你了。以后我肯定好好对你。”
裘球轻轻地点点头，她问辜战：“孩子呢？”
辜战说：“刚才逗了一会儿，睡着了。你要是想看，我现在给你抱过来。”
裘球拦住他：“不用了，让他睡吧。等他醒了你再抱来。”
辜战说：“好，都听你的。”
“饿了么？想吃什么？我让爸妈给你做。”辜战揉了一把沈莹的头发。
裘球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说：“想喝粥。玉米粥。”
辜战说：“好，我让他们回去给你做。除了这个还吃别的不？”
裘球说：“别的都可以了……”
辜战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确定裘球吃什么之后，辜战就出去通知他爸妈回去给裘球弄饭了。
裘球一个人靠着病床，心里空空的。
她当妈妈了。从今以后，她再也没办法为自己而活。
她会变成那些大多数，再也没有谈爱情的资格。
裘球抬起手摸了一下心口，感觉到心脏的跳动之后，眼泪夺眶而出。
孩子睡了半个多小时就醒了，辜战把它抱到了裘球的病房里。

辜战抱着孩子进来的时候，裘球刚刚擦完眼泪。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裘球有些措手不及。
看到辜战和他手里的小肉球时，裘球才放松了一些。
裘球从床上起来，将孩子从辜战手中接过来。
小小的，肉肉的，这会儿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新生儿的眼睛特别亮，裘球可以从他眼底看到自己，就像照镜子。
裘球低头在孩子脸上亲了一口，“宝贝，我的宝贝。真可爱。”
辜战在旁边吃味地说：“我爸妈也说孙子可爱，说我小时候特丑。我觉得我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得喝一缸子醋。”
裘球被辜战逗笑了，她说：“可是我儿子真的比你好看啊。”
辜战说：“嗯，因为我基因好。”
裘球说：“不。是因为每个妈妈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最好看。”
辜战欲哭无泪，他很想问裘球：为什么他的妈妈就不觉得他好看呢？

坐月子是个无比漫长的过程。
还好裘球是在秋天生的孩子，坐月子没怎么受苦。
在医院呆了两天，裘球就回家了。
她还是住在她和辜战的房子里，长辈们轮番伺候月子。
裘球和辜战都是独生子女，两边的长辈也没别的事情要做，每天都围着他们转。
裘球没有母乳，所以孩子一直喝奶粉。
生完孩子之后，裘球就一直在控制饮食，她不想让自己的体重一直停留在三位数。
儿子很调皮，平时动胳膊动腿都特别有劲儿。
裘球抱着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安分过。健身架经常被他一脚踹倒。
辜战每天晚上都陪着裘球和孩子一块儿睡，半夜都是他给孩子冲奶粉的。
说实话，他不太忍心让裘球操这些心。
辜战一直认为，女人不应该因为带孩子让自己变老。
他也不想看着裘球顶着眼袋和黑眼圈的样子。
有了辜战的帮忙，裘球的精神状态恢复得很快。
孩子满一百天之后，裘球就回台里上班了。
长辈们阻止过，但没有用。
裘球不想一直在家休息，辜战也不愿意裘球为了孩子放弃事业。

回去上班之后，裘球和辜战简直成了电视台的模范夫妻。
大家提起来他们两个的名字时，都会特别羡慕。
有些不怎么熟的同事和裘球聊天儿的时候总是会说：你看看，你命多好啊，找了一个这样的老公，又生了一个那么可爱的儿子，简直是人生赢家啊。
听到这种言辞，裘球一般都是一笑置之。
她不会给别人解释，更不会告诉别人，其实她根本就没有那么幸运。
她过着一种别人都想要的生活，却再也回不到爱的人身边。
正月里，裘球向辜战提出了去北海的要求。
她没有隐瞒自己过去的目的，很坦然地和辜战说了。
辜战说：“如果你想去，我陪你吧。”
裘球说：“嗯，好。”
裘球心里也清楚，她一个人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现在她和辜战是夫妻，夫妻两个人干什么事儿都得一起，绝对不能分头行动。
就算辜战同意了让她一个人走，四个长辈也不可能同意。
所以裘球也不再做什么无谓的挣扎了。

正月初三，裘球和辜战坐飞机到了北海。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裘球又看到了斜对面的那间快捷酒店。
回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看到快捷酒店的牌子，裘球的眼前就模糊了。
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想在辜战面前哭来着。
辜战拿了一张纸巾给裘球擦了擦眼泪，抱着她安慰：“都过去了。不要再难过了。”
裘球将纸巾从辜战手里拿过来，用力地擦了一下眼睛。
她小声地和辜战道歉：“对不起。”
不应该在他面前为中万钧哭的。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介意，但心里一定膈应。
辜战说：“我要是生气，我就不会同意你来这边了。”
裘球眼眶又是一阵酸，“谢谢你……”
辜战说：“夫妻之间，说什么谢谢。”
辜战和裘球找了一家星级酒店住下来，准备第二天去看中万钧。
晚上洗过澡之后，辜战很细心地给裘球吹了头发。
吹头发的时候，辜战问她：“明天你一个人去看他吗？”
裘球愣了愣，说：“你想走的话……一起吧？”
辜战说：“我送你过去，然后在外面等你。就不打扰你们了。”
裘球说：“谢谢……”
辜战拍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了多少遍了，不准跟我说谢谢。多见外。”
裘球讪讪点头，然后搂住辜战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辜战当下就僵住了，反应过来以后直接把吹风机扔到了一边儿，栖身压/上了裘球。
从裘球怀孕之后，他们两个就没有过过夫妻生活了。
辜战这个年纪，谈禁/欲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肯忍，纯粹是因为心疼裘球。
一晚上做了三次，辜战的体力好得惊人。

裘球最后完全没意识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半。
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已经十点钟。
裘球和辜战打车到了墓园，辜战很自觉地停在了门口。
他对裘球挥挥手，笑着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一直在。”
裘球也对辜战笑，她说：“不会很久的，我很快。”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走进了墓园。
中万钧的墓碑前杂草丛生，裘球跪下来，将坟头的杂草全部拔了下来，期间还划破了手掌心。
转眼间，中万钧已经离开两年了。
这两年里，她结了婚，当了妈妈。
跪在中万钧的墓碑前，裘球突然就特别愧疚。
她觉得自己背叛了中万钧，背叛了他们的曾经，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裘球哭着说：“对不起……中万钧……真的对不起。”
没有人回应她。
裘球越哭越厉害，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她的眼泪滴到坟头，然后再被风干。
哭了大约半个小时，裘球总算是冷静了一些。
她擦干眼泪，盯着中万钧的墓碑看了很久。
最后，裘球深吸一口气，对中万钧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她说：“中万钧，你走了之后，我觉得自己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有好多次我都想，要不然就这样下来陪你好了……”
“可是现在，我有孩子了。他很可爱，看到他的时候，我好像突然有了活下去的理由。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我暂时……就不陪你了。”
“但我记得我答应过你的话。”
裘球笑着说，“等我死了，一定要和你葬在一起。所以，你多等我几年，好吗。”
“我想陪着我的孩子一起长大，看着他成家立业。”
依旧没有人回应。
说完这番话之后，裘球便站起来离开了。
她相信，中万钧会理解她的。
那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时的不舍，他一定会懂。
就像当初的他。

裘球不到一个小时就出来了，这是辜战没想到的。
他以为，她至少得在里头呆两三个小时。看到裘球出来，辜战问她：“这就完了？”
裘球说：“对啊，这就完了。”
辜战说：“我还以为你得呆很久。其实你可以多和他说说话，毕竟两年多——”
裘球笑着打断辜战的话，她说：“我真的说完了。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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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海呆了一天的，裘球和辜战就回去了。
从省城的机场走出来之后，裘球突然扑到了辜战怀里。
辜战吓了一跳：“怎么了？”
沈莹说：“辜战，以后我也会好好对你的。我们和孩子，好好地过。”
辜战欣慰一笑：“好。”
从北海回来之后，裘球就全情投入到了妻子和母亲的角色之中。
看到裘球这样子，辜战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在做梦。
还好，老天爷没有让他等太久，他多少还是有点儿眷顾他的。
裘球和辜战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是在一块儿的。
孩子一天比一天大，裘球和辜战会带着他出来玩儿，一家三口一起逛街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