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镭】【授权转载】【翻译】Cyclops Goes To Hell by E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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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对 罗根/斯科特·萨默斯、詹姆斯·豪利特/海格力斯/斯科特·萨默斯（前后不代表攻受）
注释 译者注：在阅读本篇前请确保阅读过AvX、AvX余波、非凡X战警和全新X战警等刊物原子之战之前的部分。另，极限X战警和X特攻队也推荐阅读。
在你开始看这个故事之前，请先做好准备这是一篇漫画向、无比慢热的文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你甚至不会看到斯科特·萨默斯本人出场。此外，在第一部中实质与萨默斯互动的主要是詹姆斯·豪利特和海格力斯，且有3P情节，如对此有所不喜请慎重选择要不要继续看下去。

于是他们又离开了：斯科特•萨默斯和他的秘客魔法之旅，把布谷鸟三姐妹和少年沃伦也一起带走，回到他们那好像还不够邪恶似的秘密巢穴。斯科特必须明白他所做的事有多么混账，但他一直一本正经地游走在可救与无可救药的边缘，罗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让他摔到哪一边。他的紧身衣版非暴力反抗已经让他自己成为多方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不但惹恼了警察，神盾，复仇者，还有那个住在格雷马尔金大街尽头烦人的老太太，每次斯科特一上电视，她就朝罗根抖她那把伞。
“他不是我学校的！”在她那条小得跟老鼠似的长毛狗冲他疯叫，仿佛他该为世上所有傲慢的猫负责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朝她不那么聋的那边耳朵吼回去。

“变种人！”然后她就会又一次用她的伞指着罗根说，“肮脏丑陋的东西！总是干些违法的勾当！”那时罗根会想象自己两手掐着斯科特的脖子弄死他的情景，因为他很清楚那一刻全世界有很多人也在动着同样的念头。而其中的一些很可能会趁着夜色出门，敲开几个变种人的脑袋让世界恢复平衡，就因为斯科特用时间气泡定住了复仇者或者用镭射攻击了警察。有时候，在类似的桥段再次登上晨间新闻后，哪怕关昆丁•夸尔（*Quentin Quire, a.k.a. Kid Omega）禁闭，因为所以科学道理的禁闭，也不足以让罗根的血压降回正常水平。
别提萨默斯还厚颜无耻到晃着他那张蠢到家的叉字脸来这儿，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这儿……！

罗根痛恨自己一直这么愤怒。这愤怒是一剂毒药，每次他以为伤口已经结疤了，萨默斯就会跑出来把它撕开。所以他必须克制自己。要是他们接近到触手可及的距离，他会忍不住伸出爪子招呼他的。他之前差一点就在气头上杀了那个无辜版的斯科特•萨默斯，堪堪靠那孩子只有十六岁而且还是无辜的这两点才让他控制住了自己没去伤害他。在萨默斯身上他动用了所有的自制力。第一次是在监狱里，当那小子激着他杀他，下一次是他读萨默斯留给他的纸条的时候。
他本可以说些不一样的话，在他第二次去探监的时候，但他试着去想象泽维尔会想让他怎么做，而泽维尔是爱着斯科特的；他会想让罗根尝试去碰触斯科特内心的光明面，所以罗根尽了最大的努力，然后萨默斯把他的好意他的关心全都丢回了他的脸上。很有可能——就萨默斯一贯的风格来说——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实质上做了什么。

当斯科特带着他那群杂牌军退回老巢，在这里留下一个少年天使形状的空洞，在恶狠狠地吐出他的想法后，罗根知道自己被愤怒扭曲得无比丑陋，他离开了孩子们转身大步走回了学校。瑞秋跟着他进来了，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他想知道是心灵感应让她知道什么时候别人需要她对他们说些什么，还是只是她天生的直觉使然。
瑞秋说，“他不恨你。”
“他他妈没半点理由恨我！他才是杀死泽维尔的那个人！他才是……！”他才是永远地毁了一切的那个人。罗根试着像奥罗罗说的那样放缓他的呼吸，哪怕他有治愈因子，她依然就他急剧起伏的血压关心地叮嘱过他，“他没那个权力来恨我。不像我，有权恨他。”
“他觉得你和复仇者把他丢在一个腐败的监狱里等死，罗根。他不怪你那么做，因为他也觉得自己罪有应得。”

那种不公感字面意义上地夺走了他的呼吸；他本想吸气，但却什么也没吸进去。在他去那儿的时候，瘦子不可能是那么想的。他过去了，罗根过去了，只为让他别对那个变种人的死反应过度。斯塔克给他打了电话，因为他在乎。罗根过去了，因为他在乎。哪怕他做了所有的那些事，哪怕他的所作所为让他完完全全地丧失了任何被在乎的权力，他们还是关心着他。随后，冷酷且令人失望地，萨默斯还是用越狱狠狠打了他们两个的脸。
当他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目眦欲裂地瞪向她，她说，“要是你准备斩来使的话，我们可以就说到这里的。”她那双和她母亲一样的绿眼睛不带一丝责备地、温柔地凝视着他，“我为你读了我伤痕累累的父亲的心，罗根。我不指望你谢我，但你要是能把那杀气腾腾的咆哮调轻点就好了。”

他顺着她切换到教师口吻，那些话脱口而出，就像高压下飞溅而出的水柱，“我去了那里……！我知道他会有什么感受……！我飞了那么远就为了去开导你那该死的父亲……！”
“我知道。但他不是那么想的。”
她的措辞谨慎地保持着中立，这让他想知道是否她也不是那么想的。阳光让她的红发和脸上的猎人标记化作了更深的古铜。她有着琴的下巴和斯科特的鼻子，仿佛是开心馆里的哈哈镜般映出那些他所失去的人。他让思绪回到他和她父亲在狱中的互动，只能回想起自己没有杀一个非常想杀而且本人也非常想让罗根杀了他的人，他还尽了他妈的最大努力去试着拯救他的灵魂。墙上，那张被他用来当靶子的斯科特照片上的人像透过护目镜回望着他，插满的飞镖让他看起来简直像操蛋的圣塞巴斯蒂安。
“他自找的。”

“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从斟酌克制的用词下，罗根又一次听出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先是斯塔克试图毁掉凤凰的失败举动，随后整支复仇者一再的围攻令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斯科特•萨默斯，这个被坏蛋逼到绝路的好人，永远的道德楷模，已经别无选择，唯有在被同伴背叛之前逃开。罗根不会买这个版本的帐的。
“我知道斯塔克往他身上扔了一只凤凰，但他可以控制——在一开始他是能控制的。”
她只答道，“你不知道对他来说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五分之一的凤凰他是可以控制。但到最后，他……对很多东西他都没有印象。”
他眯起了眼，“你承认在一开始他还是他自己了。”

“无疑他觉得他是，但他并没有想要过那种力量，而你们不断让他承受更多。你。还有复仇者，我是说，不只你一个人。他试着只用它做好事。他试着不让自己屈服于内心的黑暗。但他本不该成为凤凰的宿主，罗根，他们都不该。到最后……那已经不再是斯科特了。”
“我早告诉过他会变成那样，”罗根说，“我尽过最大的努力想说服他。”
有人——很有可能是夸尔——又把一张印着斯科特的《滚石》杂志封面贴在了校舍的窗户上：微微低着头，双臂交叉于胸前，就好像他不想孤身一人对抗这个不公平的世界但总得有人站出来一样。天，他痛恨那张封面：斯科特•萨默斯，在变种能力留给他唯有红色的世界里，执拗不屈地抵抗着暴政的蛮横，做出那个不可一世的姿势，向同情抑或是敌视变种人的人类展示变种人团结的决心。还有其他法子能让那个自大的混蛋看上去更像一个遭人误解受人迫害在苦难中挣扎殉道，被信者所爱为压迫者所憎的神棍吗？罗根一把扯下了那张封面，揉作一团然后扔进了垃圾桶里。他感到自己的学校被渗透和被冒犯的愤怒，但更多的是被误解。他无法忍受有哪一个自己经常见到的人发自内心地认为镭射眼是对的这个念头。认为这个撕裂了他们所有人的心的人是对的。

教员办公室有一种太过暴露的感觉，而他的愤怒也一样。罗根走了出去，想着去找些威士忌，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两张照片上——他的飞镖竖在斯科特的脸上，而镜头下的斯科特，带着他所有在紧缚的紧身衣下一览无遗的美丽，丝毫没有把他自己的千疮百孔暴露在任何人眼前，哪怕每个认识他的人都能告诉那些把这张脸印在T恤上的崇拜者：斯科特•萨默斯绝对可以轻松登上“前十个我认识最惨的家伙名单”，别忘了这批人还与世上最危险的那些超级罪犯是老熟人。
耐心地跟在他身后——虽然通常来说瑞秋一般没有耐心，也不会跟在谁身后——她开口道，“他很感激你在监狱里对他说的话，罗根。他知道你觉得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罗根希望他能别再去想瑞秋此举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斯科特，她到底是想帮罗根走出他的愤怒还是单纯只是来维护她的父亲的。他希望自己别再这么愤怒下去。她继续说着，语气平静却坚决，而那太像斯科特在他坚决不闭嘴模式下的样子了：“但你还是把他扔在了一个腐败的监狱，一个变种人已经在那里被杀了而你们什么也没做。喜欢用抑制项圈的主管还在那儿，滥用私刑的守卫还在那儿，厌恶变种人的囚犯们还在那儿。”

“说得好像萨默斯的手被反绑着就没法对付那些混蛋似……”罗根把脸转向瑞秋，“他是想让我帮他越狱吗？”他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惧盘桓而起，想到斯科特曾以为罗根是去救他的，就像罗杰斯把他从负空间（*Negative Zone）里救出来那样，然后那希望在他们的谈话中一点一点破灭。那想法又一次夺去了他的呼吸。他回头，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他办公室的门外。
“不，”瑞秋冷静地说道，“一微秒都没有。”
“但他想让我做些什么我没做的事。是什么？”
“你做的完全就是他想让你做的事——除了你最后没杀他。”

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想着那是多么令人痛苦地真实。萨默斯总是能这么对他，预判罗根的一举一动——甚至连罗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的举动——然后把它们纳进他的计划里。他不知道到底是斯科特在被反复洗脑的那段时间里从凶兆身上学来的这本事，还是恰恰相反，是凶兆在以萨默斯那理论上完美无瑕的DNA重塑自己身体的时候获得了那一能力。有一次斯科特甚至预料出了变成吸血鬼的罗根会怎么行动。（最近罗根和吸血鬼罗根有了更多相同的志趣：非吸血鬼版的罗根也想把斯科特引到僻静无人的角落咬上他的脖子尝尝他的血是个什么味道。）在斯科特的狱中计划里，罗根只是一个容易预测的前队友，一旦他决定不做萨默斯的毁灭执行者，他立刻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听着像你父亲。定好计划然后让我们都变成他的棋子。”

他一直用“你父亲”叫他，因为他想要为斯科特现在的样子去责怪什么人，鉴于他向来把他所有的孩子都弄得一团糟——为什么不把这怪到他们头上呢？他知道瑞秋明白这点。她像萨默斯忍下打在他脸上的那一拳那样忍了下来，但他注意到她没有更正他，尽管罗根某种程度上希望她这么做。她没有说“要是我生在这个宇宙他会是我父亲，但不是我真正的那个父亲”。萨默斯-格雷这个家庭对家人的定义非常宽松。虽然没有亲手抱过还是婴儿的他们，斯科特依然接受了内特•格雷（*Nate Grey, a.k.a. X-Man）是他儿子，瑞秋是他女儿。琴对钢缆视如己出，哪怕赋予他生命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在她之前嫁给她心爱的男人，后来还千方百计想要杀死他们两个的克隆体。而霍普在任何意义上都是钢缆的女儿。罗根知道这一家对“家人”的定义可以弹性到什么程度，因为曾经他们把他也视作那个家庭里的一份子。据他所知，斯科特•尽职殉道者•萨默斯至今还是这么想的，至少在他脑子里偷偷地这么想着。要是他胆敢在罗根听得到的什么地方大声把那念头说出来，估计是保不住他那一排洁白漂亮的牙的。（但就算那样那混蛋多半还是会原谅他，就像那次桑托斯（*Miguel Santos, a.k.a. Living Lightning）把他下巴打折了三处他也原谅了他。现在罗根完全没法忍受来自斯科特的原谅，光想想就不能忍。要是斯科特敢动哪怕一丝一毫要为什么事原谅他的念头，罗根真的会干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