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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鬼婴~~关于文闯和天下一对患兄难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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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胆还有些恋恋不舍得意思:“李寡妇,那什么,我还想和你说就几句话。”
王二却喝道:“说什么说?没时间了。”随即,一扬手,不知道在白布上撒了什么东西。
白布上本来好端端一个安静得黑影。这时候黑影忽然变成全身血污得男人,胸口插着一把斧头,还在涓涓流血。这个男人,估计就是王大胆了。他好像很痛苦似的,在白布上不断的挣扎。整个身子先是变的血红,然后又变得乌黑。王二的这块大白布就好似一块显示屏。王大胆在屏幕上张牙舞爪,吓煞众生。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我即使躺在地上也差点吓晕过去。而我妈则站得距离白布最近,猛然看到这种景象,猝不及防,下意识得就想逃走,却忘了脚上得伤和手里得拐杖,只是踉跄了一步,就翻倒在地。滚落在我身旁。


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4-01-24 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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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时候,王大胆痛苦得呼喊声也距离我越来越远,渐渐飘到那块白布上。
    白布像是一个牢笼把王大胆困住。王大胆在白布上面痛苦的挣扎,面目狰狞。不住的吼叫,不住的痛骂。他一声声叫着王二的名字:“你敢骗我,你不得好死。”
    这时候我才发现王二的地下室嘭音。凄厉的鬼叫声在地下室旋转不绝,哀鸣不已,我觉得我被王大胆的声音包围,想逃也逃不开。
    我们几个人在屋子里面或坐或卧,一个个都不敢看那块白布。却又忍不住不看。
    幸好,煎熬了几分钟之后,上面得人影越来越淡,呼声越越来越小。终于,归于寂静。
    此时,王二得家中安静得出奇,反而让人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安静维持了几秒钟,终于被李寡妇得一声大哭打破。
    李寡妇瘫坐在地上,一声声得哭喊王大胆。
    王二叹了口气,蹲在王寡妇身前:“已经走啦,别哭了。”
    李寡妇还是抽噎个不停。
    王二像是没话找话一样:“你不是被迫得吗?孤儿寡母没办法才从了王大胆,怎们现在看你哭得像是真的一样?”
    动情中得女人最容易被套出各种秘密。李寡妇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被逼的。我娘家也是咱们王庄人,还在当姑娘得时候王大胆就打我的主意。本以为嫁到李家庄就躲过去了。没想到,几个月后还是让他给……哎。开始得时候我也想过死。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一个女人,哪下得了这种决心。再后来,我就发现我怀孕了。我那个痨病鬼丈夫病的昏昏沉沉,过了不久就死了。孩子生下来之后,个个都以为以为这是那个痨病鬼得遗腹子。只有我知道不是,因为他病的半死不活,根本就没有心思碰我。我当了寡妇之后,王大胆就更加天不怕地不怕了,三天两头往我家跑。给我带东西,帮我干活。慢慢得我就发现,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凑合着瞎过吗?老天爷让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所以我慢慢得也就认命了,半推半就得和他混在一块。”
    李寡妇擦了一把眼泪,已经不再哭了:“后来志学慢慢得长大了,这孩子懂事早,学习也好。从来不在我面前提王大胆,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什么都清楚。晚上放学回来,脸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得,肯定又是为了我跟人打架了。我知道这孩子心里憋着火,但是没想到他会杀了大胆。直到今天下午,他跟我说了,我这个心里啊,我……”
    说到这里,李寡妇又哭起来了。
    王二站起来,走到我爸面前,像是邀功一样地说:“小五,你二哥本事怎么样?三言两语就把李寡妇一家给捉来了。今天要不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4-01-24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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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16: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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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却不理王二,只是走到墙角,拍了拍正在打哆嗦的文闯:“文闯,你给叔看看,王大胆走了没有?”
      文闯慢慢抬起头来:“走了。早就走了。”
      我爸喜上眉梢:“这么说,天下没事了?”
      文闯说:“嗯,王大胆的心结解开了,天下身上的尸气很快就散了,好好养几天就行。哎,刚才太惨了。二大伯下手真够狠的。”说到这里,文闯又开始哆嗦。
      王二奇道:“你能看出来门道?”
      文闯还没答话,我爸就张罗着:“走走走,咱们回家。天下,来,我背着你。”
      我被我爸从地上拽起来,然后像背面口袋一样背在身上。
      王二还想拽着文闯问东问西,但是文闯哆哆嗦嗦,明显已经吓坏了,说不了两句话就流口水抹鼻涕。再加上我爸和姚媒婆一个劲的催促,众人终于走了。
      从王二的地下室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趴在我爸背上,我爸晃晃悠悠走了两步。忽然,我觉得一阵眩晕。我试着动了动,费力的吐出嘴里的一口香灰:“爸,我难受。”
      一句话刚刚说完,我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整个世界倾斜了。然后我的脑袋重重的撞在地面上。我看见世界像是一面破碎的镜子,在地上七零八落。然后,陷入彻底的黑暗中。
      天灰蒙蒙的,一条小路笔直的通向远方的沉雾中,前面是无边无际级的混沌,后面也是无边无际的混沌。
      我站在混沌中,左顾右盼,不知所措。
      转眼,迷雾散尽,我发现我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村子。周围是一条条胡同,四通八道,密如蛛网。
      我站在这村子的正中,看着这么多的路,偏偏不知道应该往哪走。
      忽然,我听到一阵朗朗的读书声。我回头,发现身后正是亲爱的母校。我心中一阵窃喜,找到学校自然就能找到家了。
      我信步向学校走去,发现大门口站着一个魁梧的汉子,手里拿着木棍,一脸狞笑得望着我。正是张老师。
      我撒腿想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腿脚不听使唤,动作慢得像是电视剧里得慢镜头。
      张老师赶过来,大棍子迎头打下。
      我闭上眼,缩着脖子等着挨这一下。没想到,棍子打到头上,居然不疼,反而暖暖的很舒服。
      我心里一激灵,心智猛然清醒过来,我睁开眼睛,看见头顶上一只手,正拿着毛巾给我擦脸。
      我眨了眨眼,费力的扭头四处看了看。我不知道我躺在哪里,虽然周围看起来很面熟。然后,我看见我妈坐在我身边。
      我长舒了一口气,叫了声:“妈。”
      我妈得声音很疲惫,但是更多得是欢喜:“天下,你醒啦。”
      我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听见我妈在叫我爸:“王五,孩子醒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4-01-24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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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我爸身上插着输液管,王二在旁边举着吊瓶。他们两个并排一路走一路吵。滑稽得很。但是我爸积威之下,我根本乐不起来。
        我爸过来看了看我,问道:“醒了?”
        我马上声音洪亮得回答:“哎,醒了。”
        我爸点点头:“把胳膊举起来我看看。”
        于是我费力得举起一只手臂。举起来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胳膊上也插着输液管。
        我爸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是真的见好了。天下,你觉得脑子清楚吗?”
        我老老实实回答:“挺清楚的。”
        我爸嗯了一声:“这样,我给你出一道题啊,你看看你能不能答上来。笼子里关着兔子和鸡。一共有十二条腿,四个脑袋,你给我算算……”
        我妈生气地说:“你给我一边去。又给孩子出题,这都什么时候了?”
        但是我已经算出来了,答道:“两只兔子两只鸡。”
        我爸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脑子没弄坏。”然后走了。王二举着吊瓶跟在我爸屁股后面,还在不停的游说。
        我问我妈:“怎么我爸也输液啊。他也病了吗?”
        我妈说:“你爸是累的,猪先生给开了点药,说输上点好。”
        我紧张地问:“我呢?”
        我妈说:“你放心,你也没什么事。猪先生说这阵子多吃点什么固本养气得东西,我也不懂,你爸张罗去了。”
        正在这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姚文闯,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告诉你啊,你再那么看我,我从我爸药罐子里找点砒霜毒死你。”
        我听着这声音有点像是木夯,于是费力的抬起头来,发现文闯和木夯果然站在门外。
        我妈不满的冲他们两个喊:“你们别闹腾了,天下病着呢。”
        这两个人见我醒了,都迫不及待得想进来。不过,文闯像是怕了木夯一样,只是远远的在后面,不敢靠近。


        来自Android客户端96楼2014-01-27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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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木夯:“你怎么在这?”
          木夯翻了翻白眼:“你这是说什么呢?这就是我家啊。”
          我轻轻哦了一声,怪不得刚才醒过来得时候觉得有点面熟。
          木夯推了推我:“你怎么弄成这样的?不会是张老师打得吧。”
          我扭头问我妈:“她不知道?”
          我妈摇摇头,紧接着又给我使眼色,让我别说。
          于是我信口雌黄:“前两天看见有人违法犯罪,我见义勇为,一个人单挑十个,就这样了。”
          木夯翻翻白眼:“你有这本事,张老师还敢打你?”
          我妈听见木夯这么说,问她:“你们那个张老师又打人了吗?”
          木夯点点头:“婶,你可让叔叔去一趟学校吧。那个什么张老师可真是胆大心黑,打学生得时候简直是往死里打。”
          我连忙拦住他:“可千万别让我爸去。”
          木夯奇道:“为什么?你爸那么凶,全乡都知道,张老师肯定害怕。”
          我叹了口气:“你不了解我爸,我爸这个人最尊师重道。去了学校肯定听张老师得,没准当场再揍我一顿。这么跟你说吧,我爸打我已经变成生活习惯了。我觉得就算我进了中央也逃不过去,我就琢磨着赶快娶媳妇生孩子,弄个接班人把我顶替下来,接着让他练拳。”
          我妈听我这么说,忍不住笑了。木夯更是花枝乱颤,小身板像是踩了电门。
          这时候。我闻见一股肉香。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木夯却皱了皱眉头:“我爸又杀猪猪肉了。烦死了整天吃这个。”
          我心直口快,随口说出来:“你爸这猪先生真不是白叫的……”
          木夯听见我这么说,勃然大怒:“你敢说我爸?”挥拳就要打。不过拳头到半路上,忽然又停住了,估计是忽然想起来我还算是个病人。
          木夯哼了一声:“等你好点了再说。”然后扭头出去了。
          木夯出去之后,文闯才敢慢慢走过来。
          我问他:“你怎么见了木夯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文闯尴尬的笑,也不说话。
          我妈问文闯:“闯,你能看见那种东西是吧。”
          文闯身子一震,猛地抬起头来,满脸得警惕和疑惑:“是啊,怎么?”
          我妈关切得问:“那你看清楚没有?王大胆是真的走了吗?不再缠着天下了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4-01-27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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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闯心有余悸得点点头:“嗯,真的走了,不过太惨了,王二那把东西把它烧得皮开肉绽。全身都没有个人样了。其实在之前王大胆就已经解开心结了,天下早就没事了。放心。”
            我妈站起来:“天下,时候不早了,我去回家做饭,今天晚上你睡猪先生家吧。猪先生说你这两天最好躺着,不要总到处乱动。”
            我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妈已经急匆匆得走了。
            文闯凑上来,拍了拍我:“哥们。你这次亏大了。”
            我现在一听这种话就头疼,强忍着问:“又出什么事了?”
            文闯说:“你睡了一天一夜,这个星期天算是浪费了。”
            我长舒一口气:“我当是什么呢,吓死我了。你可别忘了,我现在是病号,明天上不上学还不一定呢。”
            文闯啧啧有声:“你得了吧。就你爸那脾气,你不去上学?他饶的了你吗?别说你明天能动,就是不能动,他找个担架也得把你抬去。”
            我正和文闯斗嘴,忽然发现这小子深色不对。脑袋对着我说话,眼睛却瞟着院子里。而且说出来的话虽然俏皮,脸上却很凝重。
            我意识到不对,小声得问:“你怎么了?”
            文闯故意欢快的咳嗽了两声,然后低声说:“天下,今晚上你不能睡在这。”
            我诧异的问:“怎么了?”
            文闯四处环顾,像是防着谁一样:“这里不干净。”
            我疑惑得扭头四处看:“不可能啊,挺干净得。”忽然,我意识到文闯得不干净是什么意思了。
            我低声问:“哪不干净?”
            文闯凑到我耳边:“木夯有点问题。”


            来自Android客户端98楼2014-01-27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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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闯能看见鬼,这个我深信不疑。这几天经历的事也证明了他没有撒谎。但是我和木夯从小就认识,她能有什么问题?
              我看了看院子里面,木夯活蹦乱跳的,虽然身形瘦削,但是绝对没有什么不对劲。
              我扭头低声问文闯:“我总觉得你这几天看木夯的眼神有点怪,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呢?我不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文闯见我不相信他,有点着急。跺跺脚又耐心的解释:“从前几天开始,我看木夯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的脑袋上好像长着什么东西。”
              我一听这个,心里直突突:“脑袋上长着东西?”
              文闯点点头:“那天烧火的时候,木夯踹了我一脚,结果我吓了一跳,差点把灶台撞翻,你还记得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99楼2014-01-27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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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记得啊。当时我还问你来着,你说木夯太丑,把你吓坏了。”
                文闯警惕的看了一眼院子中的木夯:“当时确实是把我吓坏了,不过,不是因为木夯太丑,而是因为,我看见她脑袋上还有一张脸。那张脸长在头顶上,很胖很臃肿。一张大嘴正好在木夯额头上,一开一合的,别提有多吓人了。”
                我想了一下文闯说的场景,不由得腿肚子转筋。然而,这件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我情不自禁又徒劳的问了一遍:“真的?”
                文闯见我开始相信了,点点头:“真的,所以我这两天一直不由自主的盯着木夯看。而且我发现,那张脸,时有时无,有的时候很明显,有的时候就几乎看不到。”
                我听到这里,全身起了一股寒意。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文闯,咱们走,快点,扶着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14-01-27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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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16: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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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闯小心翼翼得把我搀起来。现在我像是一个中风的病人,手和脚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而不自知。幸好有文闯扶着,这才能勉强站着。
                  而文闯自己本身就是瘸子,走的一瘸一拐,连带的我走路也是一歪一歪。我们两个就这么别扭着往外走,走了一分钟还没有出房间门。
                  我叹了口气:“咱们这个速度,走到家天亮了啊。”
                  文闯满头大汗:“你就凑合着吧。什么天黑天亮的,捡条命算了。”
                  我听见文闯这么说,忽然想起前几天的事来,于是很感激的说:“要不是你,我早就让王大胆给弄死了。这条命是你帮我捡回来的。”
                  文闯没有说话,但是我注意到我说到“王大胆”三个字的时候,文闯的身子猛地震动了一下。差点把我摔在地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14-01-27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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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疑惑道:“怎么?王大胆有问题?他还会来吗?”
                    文闯摇摇头:“王大胆没什么问题,肯定不会再来了。就算来,也弱小的很,起不了什么大风浪。不过,我觉得你二大伯有问题。他用的那些门道我不懂,但是我能看见鬼,多少也猜到点,我怀疑,王大胆被你二大伯关起来了。”
                    这下轮到我哆嗦了:“你说什么?”
                    文闯也不确定,眼神飘忽:“我是猜的啊,就是那种感觉,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上来。等我回去想想。反正你二大伯这人挺怪的,你不能不承认吧。”
                    我点点头:“桐柏县,除了你奶奶就数我二大伯最怪。”
                    文闯呸了一声:“敢说我奶奶?我撒手了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2楼2014-01-27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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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央求:“别啊,我现在站在屋子正中间,没抓没挠的,你一松手不得把我摔了啊。”
                      我们两个这时候已经接近大门口了。远远的木夯端着一碗猪肉走过来,诧异地问:“你们两个这是干嘛?”
                      我抬头看着她,木夯一脸阳光明媚,看不出来什么问题。然而,我旁边的文闯开始剧烈的抖动。
                      我整个身子像是一块木头,本来就不大协调,这时候被文闯这么一晃,马上就想摔倒。
                      木夯一看这架势,连忙把碗放到地上,过来扶住我,问道:“你们两个想干嘛?”
                      我唯唯诺诺:“那什么,回家。”
                      木夯一脸奇怪:“回家?就你这样,回家?”
                      文闯面色煞白,冲我说暗语:“它的眼睛盯着我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楼2014-01-27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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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夯奇怪的扭头:“你说谁的眼睛?”
                        文闯连忙低下头:“没有谁,天下,咱们快点走吧。”
                        这时候,猪先生过来了:“走什么走?他现在这样子能走吗?落下残疾怪谁?”
                        我哭丧着脸:“猪先生,哪能动不动就落下残疾呢。”
                        猪先生一脸的不快:“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你听我的,乖乖回去躺着。你爸都告诉我了,你小子整天就知道疯跑,营养跟不上,结果晕倒在蛮荒野地里,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小命早就没了。”然后他又看了一眼文闯,语气生硬的像板砖:“文闯,你在我们家吃饭吗?”
                        猪先生向来出了名的心直口快,又臭又硬,嘴上问文闯吃不吃饭,实际上是在说:我们要吃饭了,你没事赶紧走吧。
                        文闯扭头看了看我,一脸歉意:“兄弟,对不住了,我得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4楼2014-01-27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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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得抓耳挠腮:“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你麻痹的……”
                          文闯自欺欺人得安慰我:“估计也没有什么事,你就老老实实呆一晚上吧。”
                          我急得想跺脚,但是两腿硬邦邦得不听使唤,连跺脚也不行。我大声冲他喊:“去我家一趟,告诉我爸一声。”
                          文闯模模糊糊应了一声,他人已经走到大门口了,随即拐弯不见了。
                          我战战兢兢让木夯扶着,走到饭桌前。
                          猪先生名不虚传,一桌子全是猪肉。
                          平时我们家也就炒菜得时候放上几块,文闯家更惨,逢年过节连肉都没有,充其量舀一勺猪油调调味。跟猪先生相比,这可真是差远了。
                          猪先生目光慈祥,盯着低头吃肉得木夯,一边看一边对猪太太说:“木夯吃的也不少啊,怎么就这么瘦呢。”
                          猪太太也叹了口气:“起早贪黑得养猪,都让这丫头吃了,也没见长肉。”
                          猪先生问木夯:“你觉得怎么样?”
                          木夯抬头问:“什么怎么样?”
                          猪先生说:“吃了半年猪肉了。觉得身上有力气了没?长肉了没?”
                          木夯跟她爸爸还真是不客气:“长没长肉你看不出来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5楼2014-01-27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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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先生对所有人都是一张臭脸,偏偏对木夯百依百顺:“再吃,再吃。今晚上我再研究个方子,给你抓点药……哎哎哎,天下,你别光顾者吃肉啊,你这身子骨得慢慢补,不能太猛,不然一会该晕倒了。把那碗粥喝了。”
                            我嘴里塞满了肉,筷子上也夹着,一个劲得低头猛塞,心里却想:这么多肉,不吃白不吃,再不吃没机会了。
                            木夯意味深长得在一边看着我:“听说你爸想让你进中央,你这个吃相行吗?”
                            我一听这话,顿时兴味索然,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木夯,你怎么这么膈应人呢?”
                            木夯哈哈大笑:“我不是怕把你撑坏了了吗。爸,我不吃了。”然后转身回屋了。
                            我看着木夯得背影,想了想把她脑袋上得头发换成一张臃肿得脸,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我回头,看见猪先生猪太太正在优哉游哉得吃饭。咳嗽了一声,没话找话:“木夯挺瘦得哈。”
                            猪先生叹了口气:“可不是吗,吃的也不少啊。怎么就是不长肉呢。”
                            猪太太也叹气:“还不是年初那场病,病好了之后就一天比一天瘦。”
                            木夯那场病我知道。一连病了一个月。回到学校之后瘦地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一时间成为众多胖妞得嫉妒对象。
                            这顿饭一连吃了四十几分钟。只要是我手脚不大灵活,吃一口掉两口。终于吃完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猪先生早就睡了,猪太太哈欠连天得把饭桌收拾了。
                            我一脸歉意得打着饱嗝躺在了客厅得钢丝床上。这大概是为了让我睡而临时铺的。
                            老实说这一顿真不错。如果不是木夯有问题,我干脆就一直装病住在他们家得了。
                            一想到木夯脑袋上得脸,我忽然又有点恐惧。恐惧之后又有点难过。好端端一个人被弄的这么不人不鬼的,真是可惜。
                            我白天睡了一整天,现在翻来覆去睡不着。文闯临走时我让他告诉我爸一声。我的意思很明显。我爸如果知道木夯不对劲,肯定会过来把我领走。刚刚经历了王大胆的事,他不可能满不在乎。
                            但是现在都快半夜了,我爸还没有来。文闯到底有没有去我家?
                            我思前想后,一会是木夯,一会是文闯,一会是爸妈,迷迷糊糊又变成了王二和王大胆。
                            正在闭着眼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有点异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附近。
                            我身子猛地一紧,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
                            借着外面的月光,我发现好像有人正蹲在我床边。
                            我心中暗暗叫苦,这可真是让我撞上了。
                            那东西在我床边蹲了一会,又缓缓站起来,动作迟缓,像是在梦游。我偷眼看去,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真是让文闯说中了,这个人分明就是木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楼2014-01-27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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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16: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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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文闯的话来,木夯头上有两张脸。一张是正常的,另一张普通人看不到。
                              这时候,月光若隐若现得照在木夯身上。脸却看不清楚。那里是一片模模糊糊地暗影。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只求木夯忽视我,自己走掉。
                              然而,木夯却没有走,始终在我床边乱晃。我有一个毛病,一紧张就要尿急,我现在就开始尿急,但是绝对没有胆量掀开被子去厕所。
                              忽然,我听见木夯嘀嘀咕咕说了一句话。这声音很陌生,似乎不是木夯的嗓音。我不确定,乍着耳朵去听。这次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看着木夯黑乎乎地脑袋,想象着她脑门上那张脸,我不由地想逃。木夯也就几十斤地体重,我硬闯地话,绝对可以逃出去。
                              我跃跃欲试要行动,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瞬间心灰意冷。我想起来我现在病着,别说硬闯出去了,就是正常地走路也很费劲。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完了完了,今天算是完了。今天这根本就是任人宰割啊。”
                              正在万分焦急地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人在我脸上吹气。
                              我心里一哆嗦,背上马上出了一层汗。我小心地睁开眼,发现木夯正低着头,脑袋对着我的脸。
                              “咕嘟。”我咽了一口吐沫。声音大的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木夯的脖子像是断了一样,吊在胸口上,晃晃晃悠悠。头发披散下来,说不出的恐怖。
                              我咬着下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屏住呼吸,再也不敢喘气。
                              忽然,我心里有点打鼓。木夯这人是出了名的喜欢整人。今天这一出,不会是故意装鬼吓唬我的吧。
                              于是我强装镇定,其实声音都已经发抖了:“木夯,别跟我闹,惹毛了我大嘴巴抽你啊。”
                              木夯完全没有反应,仍然低着头在我头顶上晃来晃去。
                              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如果木夯头顶真的有一张脸的话,她现在低着头的姿势,正好是那张脸平视前方。难道,那张脸正在左右张望?
                              我不敢看木夯,想闭上眼睛。结果闭上眼睛之后发现更恐怖。我在心里暗暗的说:“王天下,你要活,你是聪明人,你要活。”
                              想要活就不要怕。我咬着牙缓缓转了转头。如果木夯正在用头顶上的眼睛看东西,那么她应该是在看……厨房!
                              我忽然明白怎么回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7楼2014-01-27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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