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玲哦吧 关注:34贴子:1,873

回复:鬼婴~~关于文闯和天下一对患兄难弟的故事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但是,姚媒婆脸色更差了。这意味着她失去了一个抓到大侄子的好机会。这还意味着,我们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一进村,我就感觉气味都不一样了。街上明显的有一股血腥味,而且,不少人家的大门上还贴着王二画的镇鬼符。
我咋咋舌:“真是病急乱投医啊,我二大伯还挺有经济头脑。”
我正在东张西望的走,忽然文闯说:“你们等等我,我憋不住了。”然后,他把狗血桶匆匆的塞到了我手里。
姚媒婆喊:“别走太远。”
文闯闷声闷气的答应了一声:“知道了。”然后七扭八拐,不知道走到谁家的墙角下面去了。
姚媒婆冲我叹气:“天下啊,这次我算是做错了。”
我知道姚媒婆担心什么,安慰她说:“姚奶奶,你也是为了救人啊。”
姚媒婆摇摇头:“本来朱家大侄子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抢走新娘子。只要我这辈子不看婚,等我死了也就解了这个怨了。但是麻子缠上了文闯,我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看了一次。结果大侄子还真来抢,抢走也就算了,我还偏偏又把人给救回来。现在大侄子怨气是越来越大,而且心里那点念想也没了,我担心他会闹腾出点大动静来。”
我说:“所以今晚上想把他引出来?”
姚媒婆点点头:“越早找到他越好。”
这时候,我听见文闯在我们身后喊:“奶奶,不好了。”
文闯的声音很焦急,我们心中都是一凛。
急忙转身,循声向后走去。
文闯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在拼命的挣扎。不住的哎呦。我们问了几遍,也不回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9楼2014-02-07 19:11
回复
    眼看出了村,呼声正在飘向乱葬岗。
    姚媒婆心中着急,惦着小脚跑的飞快。
    我忽然觉得不对劲,一把拉住她:“姚奶奶,不对劲啊。文闯上个厕所怎么跑到村子外面来了?”
    姚媒婆已经急得团团转了:“谁知道呢,这孩子办事稀里糊涂的。”
    我们正说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道:“奶奶,天下,你们去哪了。别玩了,赶紧出来啊。”声音正是文闯的,仍然在村子里面。
    我只觉得心里一凉,暗暗想到:“糟了。”
    姚媒婆也反应过来了,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小跑着就要回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前面已经飞沙走石,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曾经经历过被旋风吸进去的事,所以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拉着姚媒婆一步步的后退。
    姚媒婆给吹得银发乱舞:“孩子,不能再退了。不然真的回不了村子了。桶,拿桶泼。”
    我瞬间明白过来,举起手里的水桶,一桶黑狗血哗的一下,向那阵旋风泼过去。
    那旋风根本躲不开,瞬间被泼的销声匿迹。
    我大喜:“姚奶奶,这玩意也不过如此。”
    没想到,姚媒婆依然神色紧张,拉着我绕过去向村子里跑。
    我不由得诧异:“大侄子不是被咱们灭了吗?”
    姚媒婆一边跑一边喘:“天下,这个活还是得文闯做才行。他能看见鬼,咱们都看不见,刚才那一下,只是吓了他一跳,根本没有伤到他。我能感觉出来,他还在。”
    话音未落,我就听见身后又起风了。
    而且风声越来越近,眼看到了我们身后。
    姚媒婆大喊:“天下,再泼一次。”
    我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哭丧着脸:“你不早说?刚才全泼完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0楼2014-02-07 19:12
    回复
      2025-11-02 19:10:38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当时情况万分危急,朱家大侄子马上就要追到我们身后,而我手里的桶已经空了。
      死马当活马医,我大喊了一声:“黑狗血来了。”然后甩手把空桶扔了过去。
      没想到这小子精明的很,根本不上当,转眼就到了我们身后。
      姚媒婆已经老了,根本跑不快,我几乎已经是在拖着她走。但是即使如此,她的两只脚也倒腾不开。踉跄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上。
      那一刻,我真想自己逃走算了。但是远远地文闯正飞快地跑过来。
      我今天要是把姚媒婆扔在这自己走了,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见文闯了。于是我咬了咬牙。俯身把抓住姚媒婆的胳膊,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候,朱家大侄子追上来了。
      我背后先是感觉到一凉,紧接着是火烧一样的疼。
      我张张嘴,想大声的叫出来,然而,我开始剧烈的咳嗽,一低头,吐出来了一口痰。随即,嘴里充满了血腥味。
      我马上慌了:“难道这是吐血了吗?”
      我的手还拉着姚媒婆。但是我此时已经没办法再用力了。这倒不是疼的,而是吓得。
      很快,我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痛苦无比,而又凄惨无比。
      我回头,看见身后一个巨大的人影。两只手通红通红,正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那人影就嚎叫着跑掉了。
      恰在此时,文闯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先把姚媒婆从地上扶起来,问了几句话,见她无恙,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剧烈的跳动,许久都换不过来。
      然后文闯拍拍我:“你小子身怀绝技啊。”
      我不明所以:“什么身怀绝技?”
      文闯说:“刚才我看见朱家大侄子伸出手去抓你的背,结果刚刚碰到你,立马惨叫着缩回来。两手通红像是涮了油锅一样。你小子行啊,鬼神不侵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1楼2014-02-07 19:12
      回复
        我摆摆手:“你别闹了,我要是当真鬼神不侵,王大胆怎么找上我的?”
        空气中弥漫着放完炮仗之后的味道,我们不敢多呆,互相搀扶着回到村子里面去。
        我走在街上,心想,我今天好好在家呆着多好,干嘛没事出来逗鬼玩啊,这不是找死吗?
        等到了家,还好爸妈正在吃饭。我草草吃了几口,就上床睡了。
        脱衣服的时候,有几张纸从衣服里面飘出来,落到地上。
        我随便瞥了一看,就呆住了。那几张纸,正是王二的镇鬼符。
        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上面一笔一划,都鲜艳无比,好像是用血画上去的一样。
        我狐疑的捡起来,用手一蹭,红色沾在了手指上。没有这个道理,这张符从我见到开始到现在至少也一天了,怎么可能墨迹未干?我闻了闻,一股血腥味。
        鬼使神差的,我把符贴在了窗户上,以及卧室的门上。心想:没准,今天晚上就是这几张符救了我。
        果然,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我心情很差吃了几口饭,然后一路溜达。我又开始在学校附近徘徊。眼看上课的时间快到了,再不去更糟。
        我把心一横,叹了口气,扭头走进去。走到半路,听见身后有人叫我:“王天下。”
        我回头,看见是文闯。
        我嘿嘿的笑:“来上学啊?”
        文闯摇摇头:“来挨揍。”
        文闯这大无畏的革命情怀让我钦佩不已,即使我从小打到都被我爸打,依然练不成文闯这般优雅从容。
        然后我跟在文闯身后,忐忑不安得走到学校里面。
        刚刚进门,我一眼就发现在院子正中多了一座塔。
        这塔垒的很简陋,青砖和红砖相夹杂着,但是它确实是一座塔。两房高,不能说耸立,只能说直愣愣戳在校园里。
        校领导都站在周围,似乎在欣赏,又似乎在挑毛病。盖房班的工头正在点头哈腰的介绍他们的工程是多么的坚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2楼2014-02-07 19:12
        回复
          在一群衣冠楚楚的人群中找到王二实在是太容易了。我不知道王二是怎么混进来的,居然还和校领导打成了一片。但是下一秒钟我明白了,这老头从工具包里掏出来一个罗盘。
          我拍拍脑袋:“这都他妈什么事啊。”
          文闯已经在喊报告了。我紧赶过去。进教室的时候,我觉得同学们的眼神很奇怪,那表情,就像是挖好了一个陷阱在等着你跳一样。
          我没敢抬头,默默地走到凳子上坐下。自欺欺人的告诉我自己:“我二大伯在外面,张老师不敢乱来。二大伯在外面,张老师不敢乱来。”
          但是那双大皮鞋还是过来了。张老师也不说话,身子靠在我的桌子上,沉默了片刻,清了清嗓子,说:“不论是学习还是纪律,都得靠自觉,要是什么事都让老师说,那可就晚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
          张老师顿了顿,谁最近表现不好,不用我点出来吧。
          然后我听见凳子响,有人站起来了。我不敢怠慢,也站了起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不敢再把脆弱的后脖颈暴漏给张老师,而是缩着脖子站着。
          不要和张老师讲道理,张老师的口头禅就是:“犯了错就接受惩罚,不要找借口。”
          这时候,门口有人诧异的问:“张老师,你这是干嘛?”
          我抬头,看见猪先生进来了,后面跟着木夯。木夯虽然和之前一样瘦,但是脸上有了血色,显得很红润,精神很好。
          张老师还是要给猪先生点面子的,走过去说:“你这是?”
          猪先生指指木夯:“前两天孩子病了,我来送她上学。”
          张老师哦了一声:“原来是病了啊,赶快坐好吧。”
          猪先生却没有走,而是指着我和文闯问:“这俩孩子怎么了?”
          张老师说:“无故旷课两天,我打算处罚一下他们。”
          猪先生摇摇头:“张老师,他们旷课是有原因的,给我家木夯看病去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饶了他们吧。”
          张老师眼看到手的出气包要飞了,很是不爽。语气有些冲:“猪先生你自己就是医生,用得着这俩孩子看病?再说了,就他们也能看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楼2014-02-07 19:13
          回复
            猪先生很冷静:“你觉得我在骗你?”
            张老师针锋相对:“这话谁听着也不像是真话。”
            猪先生估计从来没被人这么顶过。脸色涨红,估计也豁出去了,大声地说:“木夯被鬼上身了,要不是这俩孩子,我闺女到最后是什么样还不知道呢。我跟你说,他们两个就是我的恩人,你今天要是敢动他,我就不能答应。”
            我站在那里,心想:乖乖,猪先生念书念傻了吧。这下木夯可嫁不出去了。
            张老师是外地来的,住在教师宿舍里,村子里的事他自然不知道。只见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猪先生,手指在我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着玩:“鬼上身?”
            猪先生一本正经:“是啊。”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张老师瞥了一眼窗外,那座简陋的砖塔静静的戳着。
            然后张老师忽然换了一副神色,笑着握握猪先生的手:“好啦,朱老弟,既然你说话了,我肯定给面子,你放心吧。我是教书育人。你是救死扶伤。咱们干的都是积德行善的事,千斤同学肯定没事。”
            猪先生诚恳的点点头:“谢谢,费心了。”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向我和文闯看了一眼,报之以感激的目光。
            教室里面很安静,张老师走了几圈,冲我和文闯说:“坐下吧,下不为例。”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欢天喜地的坐下,心里还在忐忑不安,生怕张老师反悔。
            然而,张老师并没有反悔,我一直安全的呆到了放学。
            课间的时候,木夯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后排乱窜。于是我过去,打了个招呼:“木夯,来上学了哈。”
            木夯假装没听见。
            我挥挥手:“木夯,差不多算了啊。刚才你爸都感谢我了,你怎么还这么大火?”
            木夯咬着下嘴唇,脸色涨红,一言不发。
            我看她就快要被我感动了,于是继续煽风点火:“不就是绑了绑你嘛。就当是开玩笑呗。你就拿这个态度对我这个恩人啊?”
            木夯蹭的一下站起来,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书,咣的一声拍在我头上,嘴里吼道:“恩人你麻痹。”
            这一下闹哄哄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我脑袋嗡嗡的,疼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丢人啊。
            但是我不跟木夯动手,因为我担心下手太重惹上人命官司。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4楼2014-02-07 19:13
            回复
              从小我爸妈就拿王二作为反面教材教育我,说王二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要是我变得和他一样,那真是活着对不起父母,死了对不起祖宗。
              所以这么多年来,我看到王二的第一反应都是不屑。第二反应是恐惧。第三反应是念叨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然后飞速的逃窜。
              后来稍微长大点,有了自己的想法,再看见王二的时候,就没有那么过分了,高兴了也会叫上一声“二大伯”,然而,小时候那种观念已经在我心里扎下根了,所以我总觉得王二是个骗子。
              不过最近王二着实露了几手,虽然我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诡计,然而,还是忍不住好奇想问问。
              王二见我问起他的镇鬼符,脸上又是得意又是期待。但是他的期待之情一闪而过,紧接着变成窘迫:“大侄子,我上厕所来得着急,没有带纸,已经蹲了半小时了。你们这的学生太坏了,谁也不给我送,你能给我拿点不?拿回来了我告诉你。”
              我点点头:“你等会。”
              然后,我从厕所里面探出头来,看看木夯有没有追杀过来在外面给我磕头,发现一切正常,这才小心翼翼得走到教室。
              我本以为,风波已经过去了,刚才木夯跟我大吵大闹大伙很快就忘了。没想到,我推开门的那一刻,原本闹哄哄的屋子忽然安静下来。
              大家全都扭头看我,脸上挂着异样的笑。
              我暗骂了一声,然后绕过木夯的桌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时候,文闯在后面叫我。我巴不得赶快找点事情做,缓解尴尬。于是连忙走过去:“怎么了?”
              文闯心不在焉的问:“你跟木夯这是怎么了?”
              我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谁知道她抽什么风。”
              文闯又漠不关心的哦了一声。
              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重点,于是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文闯神色忽然紧张起来,拉着我到墙角,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纸团塞到我的手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6楼2014-02-07 19:14
              回复
                我狐疑的看着他:“什么机密文件?”
                然后我把纸团打开。这时候,我才发现重要的不是纸团,而是纸团裹着的东西。
                那是一个玉环。晶莹剔透。洁白无瑕。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玉环和我们在陶环里面找到的两块玉很像。
                我翻来覆去的看:“你从哪找到的这东西?”
                文闯神色紧张:“这就是那个陶环啊。”
                我转着圈的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断口,不由得奇怪:“那个陶环你不是摔成两半了吗?你小子手工不错啊,粘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哎?都粘好了你怎么还没把它卖了?”
                文闯叹了口气,轻轻跺脚:“本来是已经卖了。天下,你是不知道,这事太蹊跷了。”
                我感兴趣的问:“怎么个蹊跷?”
                文闯说:“那天我不是没来上学吗?我自己去了镇上,打听了好久才找了个倒卖古董的。然后卖了二百块钱。”
                我惊诧:“二百?文闯你发大财了啊。”
                文闯点头:“是啊。那人说如果是完整地,两万都买,但是被我摔碎了,就只能给两百。”
                我吸了口气:“两万?那你跟你奶奶一辈子吃猪肉都够了。唉,算了两百就两百,反正是捡的。”
                文闯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当时我就揣着两百块钱,兴冲冲往回走,忽然听见身后一阵急刹车,我回头,那买古董的已经躺在地上了。”
                我吃了一惊:“死了?”
                文闯摇摇头:“不知道,围了好多看热闹的,然后救护车来了,拉到镇医院,估计还有气。”
                我问:“这也就是意外,不算蹊跷吧。”
                文闯指指手里的玉环:“蹊跷的地方在这。昨天晚上我要睡觉,脱了衣服刚躺下,觉得被子里有点硌,伸手就把它摸出来了,当时把我给吓得啊,你说它好端端怎么又回来了?”
                我听得心里也很忐忑:“后来呢?”
                文闯说:“它回来的时候,还是两半的。和卖出去的时候一样。这一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它是跟上我了。我正在床上躺着呢,忽然觉得有人在我脖子里吹气,凉飕飕的,我一睁眼,看见床边还坐着一个我。正在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当时把我吓得,连出声都不敢了。那个我也不说话,就一直这么看着我。
                “我大着胆子问:“你是谁啊,咱们不闹。”你猜那人说什么。他说,“你不认识我吗,我本来在酒坛里呆的好好的,你们把我埋在土里。现在全身干的要命。你看看。”然后我就看见他身上的皮开始裂纹,然后一块一块的向下掉。露出里面的红肉来,血管连着筋,一缕一缕的都干了,贴在肉上。天下,你能想象吗?看见自己的脸裂开,然后掉了一炕。然后那张嘴还在一开一合的跟我说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7楼2014-02-07 19:14
                回复
                  2025-11-02 19:04:38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楼主怎么不发了,我好想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8楼2014-04-14 13:39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