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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荣格原著】《人及其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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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经验仿佛向人们表明,原型的形态并不只是静止不变的类型。它们是流变的原动力,在种种冲动之中显现自身,宛如本能一样自动发生。一些梦、幻觉或者思想会突然出现;但是,无论人如何细心地去探究,他都不可能找到引起它们出现的原因。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不存在引发它们出现的原因,原因是肯定存在的。只是,它是那么遥远、陌生,那么模糊、朦胧,以至于人无法看清楚它究竟是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人应该耐心等待:或者等到梦及其内容意义能被充分理解,或者一直等到某种可以解释梦境的外部事件的发生。


93楼2007-06-11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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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我陈清榜吧,看到你发言,写的不错
    追寻过来,看你写的东东,好像你是专门研究梦的,是吗
    梦我也研究过,但不像你现在这么迷茫,因为我知道了梦因何来因何去,所以梦 发不发生都是无所为,因为梦=同于人的执着与本能,所以想要梦不存在,就意味着,也得放弃执着或妄念,只有空相无来,非象无生,那么道源,元态就注定无道,也无形,所以梦想要研究什么,可以追寻过程因何,切不可追寻终结,要不一切为空。


    94楼2007-06-13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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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23 11:4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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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 寻天道人:

      谢谢道人的指教。还好,你还没有对我所作的努力全盘否定,这样,我在梦的解析方面所作的努力至少还可以得到你部分的支持,呵呵!

      我对所有愿意过有意义生活的人均持鼓励态度,故而在那里留言。愿意看到你在自己所热爱的领域继续探索...


      95楼2007-06-13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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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梦境中,这种事件可能依然会以未来的形式潜伏着。正如我们的意识思想中常常蕴含着未来及其可能性一样,我们的无意识及其梦幻之中同样也蕴含着未来及其可能性。世人早已普遍相信,梦的主要功能是预测未来。无论是在远古时代,还是在中世纪,梦在医学预知中皆起着重要的作用。我可以用一个现代人的梦证明这种医学预知能力(或前认知能力)的存在。从公元二世纪达尔迪斯的阿尔特米德罗斯所引用的一个古老的梦中,我们可以找到这种医学预知的内容:一个男子梦见他的父亲在一间着火的房里被火烧死。没过多久,他本人死于一种蜂窝织炎(phlegone,火、或是高烧)。我想,所谓的蜂窝织炎指的是肺炎。
        巧得很,我的一位同僚也曾死于一种致命的坏疽性的高烧(gangrenous fever)--事实上是一种蜂窝织炎。他以前的一位病人,在不知自己的医生得了什么样的病的情况下做了一个梦:他的医生在一场大火中死去。当时医生刚刚住进医院,病情刚刚开始发作。做梦的人只知道自己的医生病了,住进了医院,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三个星期之后,医生离开了人世。
        如此列所示,梦可能具有一种先行的或曰预后的特性(prognodtic aspect),任何试图为梦释义的人都应将此考虑在内,当明显有意义的梦不能提供足以解释其本身的来龙去脉的背景时,尤其应该考虑这种因素。这样的梦经常蓦地出现,人们会感到奇怪,那唤起梦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当然,假如人懂得了它秘而不宣的要旨,梦的起因也就清楚了。因为只有我们的意识不知道梦的起因;而无意识仿佛早已知晓,而且无意识已经得出它将会在梦中显现自身的结论。事实上,无意识仿佛也如意识一样,能够明察一切并从事实中得出结论。甚至无意识可以运用某些事实,预示它们可能产生的结果。我们之所以不知道,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它们的存在罢了。


        96楼2007-06-13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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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人可以从梦中理解的一切而言,无意识总是本能地得出其深思熟虑的结果。意识与无意识之间的界限极为明显:逻辑分析是意识的特性,我们运用理性和知识做出选择;但无意识却仿佛主要由诸本能的趋向所引导,通过相对应的思想形态――即原型的形态来表现自身。若询问医生,请他描述一种疾病的过程,他就会使用诸如“感染”或者“发烧”这类理性概念。与之相对照,梦显得更具有诗情画意。梦把患病的身体表现为人世间的房屋,将发烧表现为正在烧毁房屋的大火。
          以上的梦向人们表明,原始心理如今在处理情景事件上所采取的方式,与在阿尔特米德罗斯时代所采取的方式完全相同。无意识直观地把握到其本质多多少少是未知的事物,并把它交给原型处理。这种现象向人们暗示,原始心理取代了意识思想所运用的推理过程,它介入事件之中,承担起预测未来的任务。因此,诸原型有着其自身的创造力,有着其自身特定的能量。这些能量使它们既能展现一种意味深长的释义(以它们自身的象征风格展现),又能使它们以其自身的种种冲动及其诸思想构形介入具体的情景事件之中。在这方面,它们的功能宛若情结;它们随心所欲地去来归离,而且,它们通常以一种令人难堪的方式阻挠或更改我们的意识倾向。
          当我们体验伴随原型而来的奇异的迷惑力之际,我们就会感受到原型的具体能量。原型仿佛具有一种奇妙的魔力,这种奇妙的魔力特征同样也是个体情结所具有的特征;犹如个体情结具有其个体的历史一样,原型人物的社会情结同样具有其自身的历史。然而,个体情结从未产生出比个人偏见更多的东西;但原型却创造了神话、宗教和哲学,这些神话、宗教和哲学影响着所有民族和历史的大变革时代,并成为它们的特征。我们把个体情结看作是意识的片面或者不完善的态势的补偿完善形式;同样,我们可以把具有宗教特性的神话解释为一种医治整个人类的各种苦难和焦虑――饥饿、战争、疾病、衰老和死亡的精神治疗。


          97楼2007-06-14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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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世间普同的英雄神话总是牵涉到神通广大的人或者神人,他战胜、征服以恶龙、大蛇、妖魔鬼怪形态出现的邪恶势力,把他的人民从毁灭和死神的手中解放出来。叙述或者仪式性地反复吟诵神圣的经文及仪礼,以舞蹈、音乐圣歌和祭献的形式来膜拜这类人物的活动,用种种神秘超验的情感(仿佛用魔咒)来支配观众,提升个体,使他们产生与英雄同一的自居心理。
            假如我们用笃信者的眼光去看待这类情景事件,我们大概能够理解,这类活动如何可以将普通平凡的人从其自身的无能和苦难之中解脱出来,并赋予(至少是暂时赋予)他一种近乎超人的特性。通常,这种信念会长时间地支撑着他,并且赋予他的生活以一定的风格。有时,这类信念甚至可以确立整个社会的基调。从古希腊埃留西尼亚神话中,我们可以找到这种情况的典型例证。在基督教纪元的七世纪初叶,讲述埃留西尼亚神话的活动终于被禁止了。埃留西尼亚神话与德尔斐神谕一起表现了古代希腊的本质和精神,从一种更为广泛的意义上讲,基督教纪元本身的名称和意义来源于这种神人的古代神话,这种神话则深深地置根于古代埃及的俄赛里斯-赫鲁斯的原型神话。
            人们普遍相信,在史前时代某个特定的时刻,一位睿智聪慧的老哲人及预言家“发明了”基本的神话思想,尔后,为轻信的、毫无鉴别力的人们所“相信”。据说追逐权力的僧侣祭司所讲述的故事并不“真实”,而只不过仅仅是“良好的愿望”,是发明的产物。然而,“发明”一词恰恰源于拉丁语的invenire,其意为“发现”,亦或通过“寻找”的方式发现某种事物的存在。在后一种情况下,invenire一词本身暗示着你对于自己将要发现的东西的预知。


            98楼2007-06-16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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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楼主!!


              99楼2007-06-18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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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德的浮士德聪明机敏地说道:“太初有为。”“为”从来都不是发明的,而是人们做出来的;另一方面,思想倒是人类相对较晚的一种发现。无意识的原动力首先驱使人做出行动,只是过了很久之后,人才开始思索驱使他行动的原因是什么;而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获得了这样一种愚蠢荒谬的观念:它一定是驱使自己行动的动力。他的头脑无法辨认出除了自身动力之外的任何其他动机力量。
                我们会嘲笑植物或者动物创造自体的想法,但是,为数众多的人却相信,心灵或心理创造自体,因而是其自身存在的创造者。事实上,心理演化到意识的目前状态犹如橡子长成橡树、蜥蜴类动物演化为哺乳动物一样。既然心理一直发展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么它依然会继续发展,因此,我们既为来自内部的力量而动,也为来自外部的刺激所动。
                这些内部的动机力从一个深深的源泉喷涌出来,这一源泉既非由意识构成,也不在意识的控制之下。在较早时期所神话里,这些力量被称之为玛那(超然神力)、或者精灵、妖怪、神等。在当今,它们如同昔日一样活跃。如果它们与我们的欲望相一致,我们就会把它们誉为幸福的预感或冲动,为我们是聪明的家伙而感到不胜喜悦。假如它们与我们的意愿相悖逆,那么我们就会说是运气不好、或者说是某些人反对我们,甚至说我们不幸的原因一定是病理学上的原因。我们拒绝承认的是这样一种事实:即我们依存于在我们控制之外的“种种力量”。
                然而,在近代,文明化了的人的确获得了一定量的意志力,他可以将这种意志力随心所欲地运用于任何领域。他勿需依赖唱颂和擂鼓使他进入行动状态即可学习有效地工作。他甚至可以免除为求神助而每天必作的祈祷。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图行事,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将思想转化为行为,而原始人行动的每一步都被恐惧、迷信和其他隐形的障碍所阻挠。不过,“有志者事竟成”依然是现代人的迷信。
                但是,为了保持自己的信念,现代人付出的代价是内省的极度缺乏。他盲目地相信自己的理性和效力,而对于被其控制之外的“力量”所烦扰这一事实视而不见。他的神和妖魔鬼怪根本就没有消逝;它们只不过是更换了新的名字。它们使现代人不断地感到焦虑不安、莫名恐惧、心理混乱,使现代人漫无止境地需要吗啡、酒精、烟草和食品――但首要的是,一连串的精神疾病使得现代人不得安宁。

                (梦象征体系中的原型·完)


                101楼2007-06-18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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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23 11:4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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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esse-Tree


                  103楼2007-06-18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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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人们内心的这种冲突矛盾使得早期的基督教徒期待并渴望这个世界早日灭亡;正是这种冲突矛盾使得佛教徒弃绝人世间的七情六欲、抱负渴望。如果这些基本的解脱办法不与奇妙的精神和心灵的观念及实践活动相联(这些观念和实践活动构成了基督教和佛教的体躯),如果它们不在某种程度上更改对于这个世界的彻底的否定,那么这种解决办法无疑是自杀性的。
                    我着重强调这一点是因为,在我们所时代,无以数计的人丧失了对于所有宗教的信仰。这样的人不再能够理解他们的宗教了。在没有宗教信仰的情况下,如果生活中的一切都顺心如意,那么人们就不会注意已丧失的宗教信仰的价值。然而,一旦苦难向人们迎面袭来,情况就会完全相反。苦难降临时,人们便开始寻觅出路,思考生命的意义,并对生存的困惑和痛苦的经历开始进行反思。


                    107楼2007-06-20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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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深刻意味的是,(依据我的经验)向心理医生登门求助得更多的是犹太教徒和新教徒,而不是天主教徒。由于天主教会依旧感到应该负起关心灵魂安宁的责任,我们可以预料到这种现象的发生。然而,在这个科学时代里,人们更倾向于向精神病医生询问那些曾经隶属于神学家领域的问题。人们感到,假如他们对于有意义的生命之道抱有一种积极的信念,或者信仰上帝、相信永恒,那么他的生活就会大不一样。临近死神的幽灵常常为这类思想提供一种强大的刺激。从远古时代起,人们就有了关于神灵(一个或者数个)及来世的观念。只是到了现代,人们才认为,没有这类观念,他们也能生活。
                      由于我们不能运用天体望远镜观测到上帝在苍穹中的御座,或者(确信无疑地)肯定,敬爱的父亲、母亲仍然大概具有一种或实或虚的肉体形态,因此人们认为,这样的观念“并不真实”。不过,我却宁愿说这些观念并不十分“真实”,理由是,从史前时代起,它们就是与人类生活结伴同行的观念,而且只要它们被唤醒,它们至今依然会打破意识的防线,进入意识之中。
                      现代人可能会声言不需要这些观念,而且会以这种方式来支持自己的观点:即不存在任何证明这些观念真实存在的科学实证,亦或,他甚至会为丧失自己的坚定信念而感到懊悔不已。不过,既然我们是在同隐而不见的 、不可知晓的事物打交道(因为上帝超越于人类的理解能力之外,而且我们没有任何方法证明永恒),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去劳神,关心实证呢?凭借理智,我们甚至无法弄清楚在食品里我们为什么需要盐,但我们仍然因为使用盐而获益。我们可以论证说,盐的使用仅仅是一种口味的错觉,或者是一种迷信;可是它依然为我们的健康成长作出贡献。那么,为什么我们要剥夺自身的生活观念,何况这些观念在生命的危机期帮助人度过难关并赋予我们的存在一种意义呢?


                      108楼2007-06-21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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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我们怎么知道这些观念是不真实的呢?如果我直接了当地说这些观念也许只是虚幻的观念,很多人将会随声附和。他们没有能认识到,这种否定与宗教信仰的肯定同样不可能“证验”。我们完全自由,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任何一种观点;但无论是那种选择都将是一种人为的选择。
                        然而,我们哺育不能证验的思想有着一种强烈的经验主义意义上的道理,这就是:我们知道这类思想有益于人类。人类确实需要一些普遍的思想和信念,这些思想和信念将赋予他的生活一种意义,并使他能够在宇宙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当他坚信受苦受难是有意义的时候,他就能够忍受最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而当他深陷于不幸,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在一个“白痴讲述的神话传说”里扮演角色时,他就会被不幸压垮。
                        宗教象征的作用是,为人的生命赋予一种意义。普韦布洛印第安人相信,他们是太阳父亲的儿子,这种信念使他们获得了一种生命观和一种目标,这种目标远远超越他们有限的生命存在。它为他们展现人格提供广阔的空间,许诺给他们一种完人的圆满生活。印第安人的处境远远比我们自身文明社会中人的处境更令人满意。文明社会中的人知道,自己仅仅是(并将继续是)没有内在生命意义的失败者。
                        一种关于自身存在的更为博大的意义感,是使人超越于纯粹的索取和消费之上的意义感。假如人缺乏这种感觉,他就会感到怅然若失,感到生活不堪忍受。如果圣·保罗不是坚信自己是浪迹四方的、上帝计划的实施者,他肯定不会成为圣·保罗其人的。他的真正的有意义的生命蕴含在他内心的坚定信念之中:他是上帝的使者。人可以责难他说,他患有夸大妄想症,但是这种观点在历史的证验和后世人的判断面前显得苍白无力。控制着他心灵的神话使他成为一个伟大的人,远非纯粹的匠人所能比拟。


                        109楼2007-06-21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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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院派的心理学家完全有权利把情感现象或是无意识的概念(或者两者)排除在他的考虑之外。但是,它们依然是事实,依然是医学心理学家起码应该给予足够注意的事实;因为情感的冲突和无意识的介入是他的科学典型特征。只要他为病人治病,无论他是否能够用理性的术语对于种种非理性现象加以系统阐述,他都不可避免要面对这些无法否认的事实。因此,很自然,当心理学不再是科学家在实验室里所进行的冷静的学科探索,一变而为真实生命探险中的一个积极组成部分时,那些缺乏医学心理学家经验的人便感到很难理解发生的一切。射击场上的打靶实践远不是战场上的实战;而医生却必须与在真正的战争中受害的人打交道。尽管他不能用科学的概念来体现心灵的现实,但他仍然应该悉心关注心灵的现实。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任何教科书能够将心理学传授于人的原因;人只能通过实际经验来学习心理学。
                          当我们仔细审视某些世人皆知的象征时,我们便能够清楚地看到这一点:
                          譬如,基督教中的十字,是一个意味深长的象征,它表现无数的特征、观念和情感;但在名单上划在名字后面的十字只表示叫那个名字的人已经谢世。在印度宗教里,阳性生殖器的作用宛如一个包罗万象的象征。但是,如果街头的小淘气把一阳性生殖器画在墙上,那仅仅只表现他对自己的阴茎的兴趣。在进入成年之后的很长时期内,由于童年和青年的幻想常常继续出现,因此,在很多梦里出现的幻想毫无疑问是性的幻想,将这些性的幻想理解成为其他的东西是荒谬可笑的。然而,当共济会会员谈论修道士和修女互相翻压对方,或者当电学家谈论阳性插头和阴性插座时,设想他正沉浸于充满炽烈情欲的青年人的幻想之中是滑稽可笑的。他只不过是在用有声有色的描述性名称来谈论他的材料内容。当颇有教养的印度教教徒向你谈论林伽(Lingam-在印度神话中代表湿婆大神的阳性生殖器)时,你将会听到我们西方人永远不会与阳性生殖器联系在一起的种种事情。林伽自然并不是一淫秽色情的引喻;十字架也不仅仅只是死亡的标志。它们的意义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展示这类意象的做梦人的成熟心理。
                          梦与象征的释义需要聪明才智,人不能把它变为一种机械的体系,然后塞进毫无想象力的头脑之中。梦与象征的释义既需要日渐增多的关于做梦人的个性的知识,也需要释梦者的日渐增长的自我意识。在这一领域里,没有任何阅历丰富的工作人员会否认,经验的法则是有助于工作的,不过,人们必须慎重、聪慧地运用这些法则。人可以遵循所有正确的法则,但只要他忽略了一个较为聪慧的人不会忽略的、看来似乎无关紧要的细节,他就会陷入困境,得出最为惊人的荒谬结论。由于缺乏直观能力或缺乏情感,一个智力极为发达的人甚至也会误入歧途。
                          当我们试图理解象征之际,我们面对的不仅仅只是象征本身,而且我们面对的还有生产象征的整个人。这其中包括对于他的文化背景的研究,包括对在生命过程中个体填补其自身教育中的诸多空白的研究。我曾为自己定下了一条规矩:将每一个案都看作为我对其甚至还不知ABC的全新的问题。当人论述表层的问题时,常规性的解答可能既有实际意义又有用途,但当人接触到一些关键问题,生命本身就会取而代之,而且甚至就连最杰出的理论论题也都变成了苍白无力的词语。


                          111楼2007-06-23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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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们的理解来说,想象和直觉是不可或缺的。虽然通常流行的观点认为,它们主要对于诗人和艺术家有价值(在“明智”的事件中,人不应该相信它们的作用),但是,在一切更高级的科学中,它们同样是至关重要的。在这里,想象和直觉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它们完善“理性的”智慧,完善它对于具体问题的运用方式。甚至就连物理学--这门一切实用科学中最严密的科学,也在一种令人吃惊的程度上依赖于直觉(尽管有可能事后论证种种逻辑程序,这些逻辑程序可以使人得出如同直觉得出的同样的结论)。
                            在象征的释义中,直觉几乎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它常常能够保证,象征的意义可以立即被做梦的人理解。不过,这类幸运的预感一方面可能从主观意义上令人相信,另一方面,它又可能相当危险。这种预感很容易使人产生一种虚假的安全感。例如,它会诱使释义者和做梦者继续处在一种宜人的、相对和睦的关系之中,最后以一种共享的梦告终。如果人满足于通过“预感”来理解象征的模糊的幸运感,那么他就会丧失真正的科学知识以及心理理解力的坚实基础。只有当人把诸直觉还原为有关事实的准确知识以及种种逻辑联系时,他才能去认识事实,解释事实。
                            一位诚实的研究者将会承认,他不可能始终这么做,不过,若不能将此牢记在心,则不是一种诚实的表现。即令是科学家,他也依旧是人。因此,他象其他人一样痛恨那些他不能解释的事物是很自然的。一种普遍的错觉是,相信我们今天所知道的一切就是我们能够知道的一切。没有什么东西比科学的理论更脆弱了。科学理论是用于解释种种事实的经验主义意义上的尝试,它并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本身。


                            (人的灵魂·完)


                            112楼2007-06-23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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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23 11:3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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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间圣母


                              113楼2007-06-24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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