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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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
视线再次下降、落地,寻一处停机坪、归航港,让他下意识的关心落到实处,就在莱来踩着浅水洼的脚踝,一截清亮的白隐躲在晦暗的天光里,碍于视线的角度,谢了只能瞧见染上污渍的白鞋,灰褐的斑驳在他投注的视线里一寸寸地走进他,然后近在咫尺,他抬眼,让四目精准相对。
“这次确实该怪天气预报。”先附和一声,他在思考,点滴从他撑开的伞面滑落,啪嗒声、滴答声,打在他转动的思绪上,连累思绪也纷乱。她神色认真,语气一如既往,不是要不要送,也不是可不可以送,截去客套的前缀,是专属于莱来的风格,但此时凝望的认真,和这份不加遮掩的不客气,是专属于谢了,还是像随机发放的幸运贴,是人人都可以有。
问询无果,谢了再一次点头,应一声好,手掌推动滞阻黏连的空气,将大部分未被雨水打到的安全区,送到莱来的肩膀、裙边。本就不擅长把打结的线团厘清,对于尝试无果的事情,谢了不会硬碰硬,耐心是他可袒露出的优点之一,更何况对上的是莱来。
对上的是莱来。
每当应对失败,他总会这样想。
“你的脚,没事了吧?”
莱来被砸伤脚的消息传得很快,他当时也受紧张的心迫使,做了慰问团的一员,之后的时间被紧接而来的体考压榨,谢了再一次有机会的偶然碰见莱来,就是在现在。
“课本给我吧,到你家再给你。”指一指肩上半挂的书包,这下倒不仅只是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