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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少女与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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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一点儿的威廉,”他道,“还有亚历山大。”
“这是邪恶的博尼-巴!”吓坏了的亚历山大对着年长一点的哥哥耳语道——太大声了,不幸的是,每个人都听到了。父亲窘迫的紫涨了脸。小亚历山大附在了威利的身上,他从后面紧紧抓着威利的腰,可怜的威利像只乌篷舟似的,来回摆动。亚历山大从后面偷看着他的哥哥。
我审度着波拿巴的脸,我发誓,我发现当波拿巴观察着两个颤抖的男孩儿时,他的口角流露出的一丝被逗笑的笑容,他向他们迈了一步,他们越发退缩。接着,波拿巴很快的用指尖搅乱了头发,并且扒着眼睛,像个吃人的妖怪一样。他很低地弯下腰并且倾斜着靠近他们。“嗷……”他咆哮着。(拿哥:我是谁?我不要面子的……)
两个男孩儿尖叫着恐惧地向后跳去。这吓坏了珍,她向后跌去,正好掉进壁炉里的一堆灰烬里。除了她的骄傲之外,她的身体并没有受伤,我猜。父亲将她扶了起来。
波拿巴坏坏的大笑起来。我也笑了,我承认。波拿巴注意到了我的反应,似乎对此好奇不已。母亲生气地看着我,表示反对。
“真的有必要这样吗?阁下?”海军上将试图保持着冷峻对波拿巴道。但是,真的,显然海军上将也和我一样被逗笑了。
父亲尽量的掩饰这场事故。但我注意到,在一会儿之后,他将我介绍个波拿巴时,他没有看他。
“这是我的女儿伊丽莎白,”他道。“我们都叫她贝特西。”
“很高兴能认识您,尊敬的陛下。”我说着,轻轻地鞠躬,因为行屈膝礼并不适合我。
波拿巴扬起眉毛打量着我,神情赞叹,惊讶,迟疑。我猜他是不确定我的态度是尊敬的,还是隐隐的在挖苦他。我观察到他灰色的眼睛集中地眯成了一条缝。他仔细审度着我面部的特征,就像个吉普赛人在看茶叶一样。我意识到他可能在想为什么我看着有些眼熟。
“我们之前见过,你和我……”他沉思着。
“不,先生。那是,那怎么可能呢,先生。”我撒谎道,希望他不会认出我是那个在客厅里差点撞倒他的女孩。
“我相信小姐一定是正确的,”他敷衍道。
听到这些,我顿感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的态度模棱两可,令人不安。对我来说,从他的外在表情来判断他是否是由衷之言,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相当出人意料,他要求和我单独待一会儿。很自然的,母亲感觉受到了羞辱,她立刻从椅子里站起来表示反对。然而不知为什么,父亲在她发声表达意见时,成功阻止了她。以这种玄妙的方式,结了婚的人可以交流他们的想法,而无需说出一个字。
我的家人和海军上将二话不说,申请离开了房间,就像好士兵接到命令解散似的。坦白地说,我对他们绝对服从波拿巴的意愿的举动感到恼怒。我对我父母来说,就没有一点价值,乃至他们可以将我交给任何人,哪怕他声名狼藉,谁都嫌麻烦?如果波拿巴趁这个机会用衣帽架或铁架来攻击我的话,这是趁他们的愿了!
然而一段时间内,这个人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个屋子里还有我。他轻松的在书房内踱步,随手拿起成打的他感兴趣的物件儿翻检。他的好奇心近乎暴饮暴食。我很快明白过来,他一颗心此刻在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步伐,像鲨鱼吞噬猎物一样,吸收着各种信息。尽管书房被过多的书籍,艺术品,以及父亲的航海大事记充栋,但波拿巴在尽力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和效率来浏览有关海洋的文章。他没有损坏和错放各种东西。我注意到他可以一次从房间的不同位置手机半打以上的物品,研究它们,然后将每一件放还至正确的位置,而且似乎没有片刻的思考和犹豫。
他似乎对父亲挂在壁炉上的一把用破旧皮革囊封的老海军剑特别着迷,还有两艘舰艇的模型;海军上将尼尔森的护卫舰‘胜利号’和科林伍德上将的‘皇家君主号’。
当他满足了对书房里的东西的好奇心后,就向南窗走去,眺望托比的玫瑰花园。早晨的阳光流泻进玻璃窗,在覆盖舰艇模型的钟形罩上投下了一道彩虹。波拿巴直接将置身在阳光铺成的甬道里,他摘下了自己的双角帽,——方才在屋子里一直戴着,已经足够无礼了。他把帽子放在臂下,凝视着窗外。那一刻,他仿佛恍惚出神了。
评:很喜欢这一段,或许波拿巴心里在想,余生能在这样一个美丽祥和的地方度过,也算不枉。自己从前总想叱咤风云,雄霸天下,却没想过,在这样美好祥和的田园生活?
这祥和温馨的一刻,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为囚虏的恼恨。方才,就在方才,书房里头在商议如何安置他这个犯人,而他这个尴尬人不便旁听,只得在客厅踱步,不想被个‘疯燕子’撞得晕头转向,心情真是糟透了。
二,略妒洋燕子,她没有专门介绍自己的父母家庭,但字里行间无不流露,显现出自己出生在一个幸福的上流之家,血统高贵,教育良好,家境富庶。家趁人值,经历不凡的父亲,温柔和顺的母亲……她的确可以骄纵恣咨的活着,有这样的资本,他人嫉妒不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7-12-01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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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斯科是谁烧的?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7-12-01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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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23:3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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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波拿巴在詹姆斯特敦的波蒂厄斯旅馆度过了一夜——事实上海军上将科恩伯着实煞费了苦心来隐瞒他惊慌的市民。
      第二天早晨波拿巴搬进了布莱尔斯。哦,更准确的说,是波拿巴&连队。他由一群法国官员和他们的妻子们陪伴着——多数是贵族,他私人的仆人,厨子,贴身男侍除外。自从拿破仑被英国人抓住后,他们都随他乘坐诺斯伯兰郡号航海而来。我不确认我父母将怎么安置这么多的不速之客的,还有某些古怪的家伙们,但他们在竭力掩饰他们所体验到的不满之情。
      没有主要部分的房子来安置那些流亡者了,因此父亲将他们临时安置在阁楼。阁楼是一间从布莱尔斯剩余部分奋力出来的方子,但是只有几步远。我们过去用它来招待那些较为高级的客人,包括波拿巴的克星,在滑铁卢打败他的惠灵顿公爵。
      我好奇地看着一箱箱的波拿巴的物品被搬进房子,似乎没完了似的。一些箱子太大了,不得不打开一面,来通过门口。父亲已叫来田里的人手前来协助,他们肩并肩的和波拿巴的人一起工作。只有皇帝和夫人们不必参与搬运箱子。波拿巴全程监督,好像在指挥作战,分派责任,协助侧翼,并且喊着,“赶紧!加速!”来激起挫败的士气。那是一派奇怪的景观——尊贵的法国军官像骡子一样背运货物。
      大多数人都埋头肯干,但有少数人不肯。一个男人不停地痛苦抱怨一切:他疼痛的双脚和后背。他劳动的艰巨与他的高位并不相称。哀叹天气的炎热。对我而言,这个抱怨似乎很可笑,因为,很显然他穿的太多了。有点过于华丽,像个花花公子,我想。直觉不太喜欢他。
      这个男人在阁楼的台阶上半扔下柳条箱,发出砰的一声,同时口中‘哦喔’呻吟。然后,在我看来,他似乎对着皇帝作了个鬼脸,抓着自己的腰背,一瘸一拐地走路,太戏剧化了。
      “陛下,”他哀诉道,“我愿意为陛下效劳在他觉得合适的任何能力范围之内。但是如果我腰疼地不能正常走路,我就狠不幸地被剥夺了将来为他效劳的乐趣啦。”
      “现在,现在,古尔格,”波拿巴幽默地回复他,“我们在海上待了太长的时间。这种锻炼对你有好处。”
      “但是,陛下——”
      “啊-啊-啊!”波拿巴竖起食指道,“你必须给其他人做个好榜样,古尔格。你知道大家都在看着你呢。”
      古尔格似乎被这明显的奉承哄得非常开心。他骄傲的挺起胸脯,乃至胸前的衬衫皱边儿都站起来,像快乐的羽毛。他重新进入了辛苦的工作。
      大概一刻钟后,波拿巴作了一个宣布。“先生们,该休息一会儿了。”他指向很多个奴隶。“你-你,在那儿!——你,你,还有你。 你们都歇会儿吧。十分钟一次,就是这样。其余的人,当他们返回的时候,开始休息!”(也许作者在模拟生涩的口音,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古尔格,肯定不在第一批被选出来休息十分钟的人里头,他向皇帝表示愤愤不满,他长长的蓬松的衬衫袖子在微风中飘荡,脸色通红,像溅了茶壶里的水似的。“陛下,陛下,原谅我说话如此粗鲁,但是,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允许这些黑人比我提前休息。毕竟,他们仅仅是奴隶。他们就是用来从事人工劳动的。而我……”
      “够了!”皇帝斩钉截铁地道,“我们在这里是客人!”
      古尔格安静的站着。
      “你说的对,这些人只是奴隶,”皇帝干脆道,“当我们和他们一起完成劳动时,他们肯定继续在田里辛苦的工作,而你却撤了,去享受一个热水澡和一顿美餐。这更是他们应该在你前头休息的理由!”
      我为波拿巴的一番话大感惊讶。我没有想到他会对社会底层的弱者有什么怜悯之情,因为他表现的太少。至于我,我对奴隶从没什么想法。我见过太多的恶心的漂浮牢笼,我们称之为‘运奴船’,牢笼里装载着他们的人类货品,从几内亚或安哥拉驶向詹姆斯特敦的港口。我的家庭拥有奴隶——这个问题一直都在困扰我。在这方面,我的家庭和圣赫勒拿其他的正常的附属家庭没什么两样,但对我来说,这并没有减轻罪意。在很多时候,我曾试图劝服父亲释放我们的奴隶,但我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每当我提出这个话题时,他总是在手掌心用力的敲着烟斗,解释说他和我一样讨厌奴隶制,但是岛上没有其他的劳动者,有必需的技能来照看我们的番薯地,并且以合理的花费来雇佣。总之,他保证我们的奴隶在圣赫勒拿的待遇是最好的。虽然这可能是真的,但我还是觉得父亲的态度很虚伪。当然,我没有告诉他。
      ……
      碎语:你自己劳动吗?如果你只会制造麻烦,而从不劳动,那么你比你父亲还要虚伪。
      说真的,贝特西和姐姐珍,我可能更喜欢珍一些。甚至还觉得,作者笔法有意无意的在贬低着珍。
      事实上,珍帮母亲带弟弟们玩,也从不让父母操心。而见到拿破仑,震惊可能是有的,但她并非一惊一乍的性子吧。吓得摔到壁炉里,未免太给做过海军上尉的父亲丢脸。而上尉的夫人显然也像个毫无见识,胆小如鼠的妇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7-12-01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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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一段吧,我觉得把失意的皇帝描写成欢乐正义的奴隶监工头子,并不真实。
        人很容易带入自己。我觉得如果自己是拿破仑,我可能低调沉默,独自在为自己准备好的房间,静静坐在窗前凝望着玫瑰花园沉思,或闭目冥想。
        而那些法国军官和随从们,则默默干活,因为他们知道,自己陪同国王都不是这里的客人,可是可怜的流放者,甚至囚徒。谁还有心思作鬼脸?还大言不惭的贬低“监狱长”的奴隶?
        而且,从这段,拿破仑的排场来看,前文他应该没有可能忍受客厅的尴尬。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7-12-01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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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尔格先生满腹牢骚着重返工作之旅后,没多久,我听到母亲在房间里叫我。以往,我从未在她发出第三声‘贝特西’之前,就应答了。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耶?”我最终回应道。她将头探出楼下的窗口。
          “耶,谁啊?”父亲走近了问我道。
          他刚带着猎枪打猎回来,还有他的狗们。他们在他脚后乱叫一通。
          “喂,谁啊?”他再次问道。
          “猎到什么东西了吗?”我转移话题,回避了他的问题。我向他狡猾地咧嘴一笑,因为我完全知道,他没有像只勤劳的家雀一样满载而回。父亲打猎没放几枪,他试图皱眉头,却露出更多的笑容。这是我们经常玩的游戏。
          “现在,不要担心这些,巴尔科姆小姐,”他揶揄地笑道,“你妈妈在叫你。是的,谁嘛?”我忍住了抱怨。
          “是的,妈妈(叫我),”我屈服道。我们已经开过这样的玩笑无数次了,我感觉我是真的有点老了(不适合这个玩笑了?)~
          “好多了,年轻的女郎。”他说着,蹲下来,轻拍我们的狗汤姆派普斯的鼻子。“你也是,先生。”他对狗道。“下次好运。你许诺我的松鸡在哪儿呢?作为一个绅士,总会遵守他的诺言的,先生。”
          我逗笑了。父亲出乎意料的心情好,我猜是因为他刚从猎场回来的缘故。他看着我道:“去看看你妈妈需要些什么。”
          当我很快返回外面,要将我妈妈让我把她的口信转达给皇帝时,波拿巴却失踪了。事实上,阁楼前面的地方很空旷。波拿巴和他的随从们可能在里面。我思考着自己该怎样做。
          我在阁楼的台阶上站了很长时间,听着我的八哥们在远处叫我。如果我敲门,是否合适呢?我思考着。我默默地站在那里,犹豫不决。八哥们不停地讥笑着。多么荒谬啊!我想。我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却像个徘徊不绝的乞丐!我大声的敲门,手伸向门把手。我的手刚伸在半空,门就打开了。
          “什么事?”古尔格纳闷的询问。他打量着我,丝毫没有掩饰他的轻蔑。我尽量挺直了腰板儿。
          “我要给你们皇帝捎个口信儿。”我道。
          “你谁谁?”
          “贝特西巴尔科姆。”
          古尔格皱了皱眉,用力拉了下自己袖口的花边儿。“陛下不希望被人打扰。”
          他似乎要把门关到我的脸上。因此,我快速地道:“是我妈妈的口信,她心地如此善良,给你们皇帝提供住处。”
          古尔格大声的叹气,双臂交叉,不耐烦地道:“你把消息告诉我就行了。”
          “我妈妈让我把消息带给皇帝。”
          古尔格瞪了我一会儿,我猜他在我的坚持感到惊讶。“陛下不希望被打扰。”他把门推向一边的侧柱,定定的道。我向后跳了出去,以免我的鼻子被门捣烂。打死这个流氓吧!
          “古尔格,谁在外面?”一个声音从阁楼里传出来。
          古尔格愣住了。半关的门也定在了那里。“没人啊,陛下。”他回应道。
          没人?这个无礼的家伙!
          我不能听出他的法语,但是波拿巴却说出了一些事实:“废话,古尔格,没人就不会敲门了。看看到底是谁。”
          古尔格耷拉了肩膀。
          “男的还是女的?”皇帝问道。
          古尔格心慌意乱下,没有作出回答。
          “古尔格!说话!”
          “是,是一个女人,陛下。一位年轻的小姐,”他答道。接着鄙视地看着我,“我想是的……”
          “啊哈哈!”皇帝大喜,好像期待着一个“战利品。”“这种情况……进来吧,夫人。”
          我向古尔格得意洋洋而笑。老大不情愿地,他打开了门,将我引至皇帝的会客厅。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7-12-02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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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翻译越生气,这不是再埋汰拿破仑吗?不可能的。可怜拿破仑一世英名,毁于**之口。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7-12-02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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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正在一面洗澡一面处理公务。他坐在一个有两人长的大铁盆里,铁盆卧在他亲选的卧室正中的四只怪兽状滴水嘴的脚上。盆里装满了热水,水蒸气袅袅而升,仿佛烟斗里冒出的烟圈儿。然而并不是香烟,檀香皂的香味充满了我的嗅觉。我推测,皇帝可能一丝不挂。但是从我站立的位置,我只能看到水上面以上的他露出的部分。
              皇帝的头发和胸膛,都是板栗色的——他丰满的身体上布满了汗水和水蒸气。他的皮肤惊人的白皙,看上去和女人一样柔软。总的来说,他跟我妈妈的蒸土豆布丁差不多。然而他的鼻子挺拔很有帝王气。小鼻孔弯曲着像两个引号。他的两只有浅窝儿的手,安放在澡盆的两侧,小而优雅,就像小提琴大师的手。虽然是坐着,但他的背挺直的像一个推弹杆儿。因此,尽管他很胖,但是他的外表仍然不失王者气度。
              古尔格和我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皇帝没有注意我们。他正在指挥贴身的男仆将一桶桶的冷热水放进澡盆,来维持国王陛下喜欢的温度。但这似乎并没有让国王高兴。在皇帝的命令下,那个仆人加了更多的冷水进去。
              “啊——太冷了!”波拿巴抱怨道。
              男仆赶紧提起另外一桶来,往澡盆里注入热水。
              “胡来,马尔尚!”皇帝咆哮着制止了他。“热浪滚滚!”温和的马尔尚,一个英俊的有着金色卷发,蓝眼睛,面带笑容的小伙子,似乎有着无穷的耐心来满足他的皇帝反复无常的需求。
              除了马尔尚,另外两个仆人也在场:一个驼背的,戴眼镜的老人,手里拿着羽毛管坐在写字台前。另一个瘦削的,不引人注目的男孩儿,可能比我小一岁,与老抄写员有着不幸的相似的家族性。男孩儿在上高中,他瘦长的腿当啷着,好像挂在树上的一只苍鹭。他神经错乱似的偷瞄了我一眼的方式,让我很生气。
              古尔格清了下喉咙,认真的站着。“陛下,”古尔格宣布,“这位小姐……呃……”
              “贝特西,”我懊恼的补充道。
              “贝特西小姐来了,”古尔格重新宣布,旋转脚跟,大步笔直地走出了房间。
              波拿巴转头看了我一眼,他期待的笑容很快消失了,惊讶瞪大了眼睛。我显然不是他期待的访客。
              “谁允许你进来的?”皇帝质问道。
              “您啊,先生。”我道。
              他脸颊上的肌肉颤动了下,却什么也没说。转而向那个老人说道:“我们在哪里,拉斯卡斯?念给我听。”
              拉斯卡斯调整了下鼻子上的镜框,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大声阅读道:“给陛下的一封信,英国的乔治国王三世。给摄政王看看也没关系。他们告诉我这个老**太糊涂了,居然不知道他的王冠来自他的……”
              “魔鬼!”波拿巴诅咒道,生气地在浴盆里溅起水花。“你个**!”
              “出了什么差错?陛下?”拉斯卡斯问道。
              “哦……请不要介意。”波拿巴叹了口气,努力恢复了冷静,“重新开始吧。”他道。“致尊敬的陛下,英国的摄政王。”可怜的老拉斯卡斯飞快的用笔画着,企图跟上他的速度。他的笔在纸上狂划,就像小鸡在粮仓院子里寻找蛆虫。“殿下,几个月前,我来到英国,受到了英国人民的热情款待,并且得到了英国法律的保护。我期待着一个公正合理的命运,符合我的身份。我依旧期望您是我最强大的,最长久的,也是最慷慨的敌人。”
              “相反,我在这个岛上饱受谴责的耻辱,我永远是一个深渊表面,令人讨厌的恶疣。”
              “欧洲的君主,无论朋友还是敌人,都是兄弟,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当权者的纽带。我们不可能有只降低一个帝国兄弟而没有类似的削弱其他兄弟的情况。而在各自统治下的人民,如果被教唆不尊重其中一个,那么他们将学会不尊重所有的君主。”
              “陛下,我坚持我的失败也是你的失败,我的耻辱也是你的耻辱。并且,最后,如果我没有从这违规的监狱被召回的话,那么我的命运也将是你的命运。”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7-12-02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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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寻常结尾吧,拉斯卡斯。”
                拉斯卡斯在纸上又画了数行,并撒上了吸墨的沙子。他把信,一个银墨水瓶,和一支羽毛管放在一个银托盘上,由一个男孩郑重地呈给了皇帝。男孩将羽毛管蘸入墨水中,然后将它递给皇帝,来签署文件。显然这个男孩是专门做这些琐碎工作的。我认为这是一个有点可笑的奢侈行为。
                波拿巴签署了文件后,环视四周,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他皱着眉,“那么?”他不耐烦的说着,好像我让他久等了似的。
                “我替我妈妈给你捎个口信,先生。”
                “是吗?”
                “她想知道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今天的晚餐。”
                他放声大笑了。多么粗鲁啊,我想,但是我忽略了他。
                “那么我们应该期待你来吗?先生?”
                波拿巴笑的更响亮了。我困惑不已,质疑地看向马尔尚。
                “陛下不想喝任何人共进晚餐,小姐。”马尔尚和蔼的解释。“他们能和他共进晚膳,除非是在陛下发出邀请的情况下。”
                马尔尚目光期待的看着皇帝,好像他希望他的主人会邀请我妈妈吃晚饭。
                “我的长袍,马尔尚。”这是皇帝说的全部的话。我不能说我很惊讶,真的没有邀请到来。
                波拿巴从洗浴中站了起来,完全无视当前有女性在场。当他从铁盆里站起来时,马尔尚匆忙的递过一扇东方人用的竹子屏风。
                下午的阳光从皇帝身后的高窗里涌入,当马尔尚帮他穿上长袍时,我能透过屏风看到他黑色的矮胖的轮廓。这提醒了我,那些黑色的纸的剪影是出自伦敦街头艺术家之手。
                皇帝的投影有些发抖,“关上窗子,马尔尚。有过堂风。”
                马尔尚遵命行事。
                穿着华贵的天鹅绒的深红色长袍,皇帝从屏风的后面缓步而出。他颤抖着。“这个漏风的大墓会让我怀念俄罗斯的冬天。”他刻薄的道,我听清了他的意思。
                “我希望您会舒服些,先生。”我道。“绝大多数访客都喜欢这个阁楼。当然,他们多是士兵和海员。”
                “那我是什么?祈求……”
                “一个皇帝。”我道。我不打算借此向他奉承,我只是说出一个事实。但无论如何,他似乎为我的话感到高兴。
                “过去,”我补充道,“我们的访客一直在服役。”
                他的笑容瞬间蒸发了,“我也是,一直在役。”
                门前传来一声敲门声,过了一会儿古尔格走了进来。
                “什么事,古尔格?”皇帝问道。
                “很抱歉打扰到了您,陛下。科伯恩上将来了。他说他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求见波拿巴将军。”
                皇帝皱着眉,转身面对墙壁。“去告诉上将,说,据我所知,波拿巴‘将军’最后一次被看见,是在埃及的马穆鲁克作战。如果他希望见的是皇帝,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古尔格傻笑着赞成皇帝坚持的主张,他鞠躬退了出去,过了一小会儿,便神情沮丧的回来。“他说这件事非常重要,陛下。”
                我们都看着皇帝下一步要作什么。
                “很好,古尔格,”他最后道,“让他进来吧。”
                海军上将科伯恩迈着轻快的军人的步伐走了进来。我经常看到我父亲的海军朋友们这样走路。而我父亲自从得了痛风之后,就不能这样走路了。
                科伯恩站在皇帝的面前,皇帝现在坐在屋子后面的一把椅子里。通过波拿巴高傲的举止,他把椅子坐成了王位。科伯恩不得不收拾他所有的尊严,使自己看起来不像个苦工。科伯恩摘下自己的帽子,向皇帝尊敬地点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7-12-02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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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23: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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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发现,这本书只能做儿童读物。只有小孩子会相信它的真实性。


                  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7-12-03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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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尔巴也是一个岛屿……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7-12-03 15:33
                    回复
                      厄尔巴岛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7-12-03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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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漫画,拿破仑逃出厄尔巴岛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7-12-03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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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破仑逃离厄尔巴岛,在普罗旺斯登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7-12-03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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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破仑在圣赫勒拿岛向秘书口授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7-12-03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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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23: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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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好,贝特西!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7-12-03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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