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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地看着张娜拉,率先开口,我说,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米楚扯了下她身边的前男友,皮笑肉不笑地接道,这个是我的前男友。哦,不,我想你们应该认识,他不是你的床伴吗?
然后她转头对小开说,跟你的床伴打个招呼呗。
小开看了看张娜拉,嗫嚅道,对不起,我……是被逼的。
我由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陆齐铭的脸,只是微笑如一朵罂粟花一样地看着张娜拉,她由起初的惊慌,到听到小开的肯定后视死如归的淡定,让我不得不赞叹她的心理素质。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端坐在那里不说话。包厢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可以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最后,我听到陆齐铭很轻很轻地问张娜拉,方法她是一个玻璃娃娃,怕被惊动一样。他说,你……是骗我的吗?
瞬间,我的眼泪涌上眼眶。
是的,他不是在问我,可是我却那么难过,因为他的声音带着风雨飘摇的忧伤,仿佛世界上最委屈的小孩。
张娜拉没有说话,陆齐铭“噌”的一下站起身,张娜拉却扑上去拉住他的手。我酝酿了这么久眼泪都没掉出来,可是张娜拉却在拉住陆齐铭手的那一瞬间,眼泪迅速掉了下来。
但是,她说出的话却让一屋子的人抽了一口冷气,她定定地说,齐铭,我过得不幸福,都怪你。可是——我是那么那么喜欢你。
陆齐铭回头看真她,因为他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所以我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我是被张娜拉的这句话震慑住了。
她转头扫视了我们一圈,笑了起来。她骄傲地斜睨着我们,说,你们不就是要抓我的小辫子吗?我承认,我是喜欢跟不同的男人上床。
接着,她又挑衅地看向我,林洛施,我就是比你爱陆齐铭,我愿意为他怀孕,愿意为他打胎。你可以吗?
怀孕?打胎?我惊恐地听着她的话,心头犹如被人丢了一枚重磅炸弹,乌云密布,倒塌一片。
我惊愕地抬起头,求证似的看着陆齐铭,那个我曾经最爱的男孩,那个微笑纯净,和我睡在一间房都会脸红的男孩。
他依旧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眼里的暗涌。不知道是不是被最近跌宕起伏的事情刺激惯了,纵然我心里歇斯底里地狂喊,陆齐铭,你好歹给我个缓冲的过渡段!我跟了你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何不对我仁慈一点点?可是表面上,我只是看了陆齐铭一眼,便转过头不再出声。
来的路上,我一直都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早已达到了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不动声色的地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6楼2014-08-06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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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不怕陆齐铭,也不怕张娜拉,更不怕看到他们手牵着手在一起。我做到了。可是,上天转瞬便让我露出了马脚。
    我心底固有的不甘,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犹如奔腾的河水一般,绵绵不息地涌了上来。
    米楚和千寻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最后是千寻先缓过来,嗤笑地看着张娜拉,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嘴上说爱陆齐铭,转瞬却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你他妈就少玷污“爱”这个纯洁的字眼了!
    张娜拉听了千寻的话,不怒反笑,你们这些大小姐就配说爱吗?
    说完,她转过头拉住陆齐铭的手,换了一种表情,温柔又轻盈,她说,齐铭,你坐下来听我说好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7楼2014-08-06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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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5 07:0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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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葫芦、葫芦妈和葫芦爸一起进了监狱,还有葫芦家曾得到过他爸恩泽的亲戚。
      这是市里十年来的一宗大案,所以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市民热烈的议论声。
      而我,在已来临的冬季里,突然不可抑止地伤心起来。
      千寻临走前,米楚我们三个去监狱里看了葫芦。他的头发被剪得短短的,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他的眼窝已经深陷,一点都不似牢外的那个风流少年。
      看到我们时,他对我们无奈地笑了笑。
      他一笑,我就哭了。
      2008年,C市郊区的监狱里,我想所有的狱警都会记得那样一个女孩,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红色绒线帽,站在探监室哭得撕心裂肺。她的身边,有曾陪伴她一起度过青春岁月的男孩女孩。
      他们的故事一开始是一出欢天喜地的喜剧,到最后却变成一出默剧、悲剧、惨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楼2014-08-06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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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寻说,洛施,这几年,我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大家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我总觉得你们是一群没长大的小孩,而我,已是一个成熟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想到要离开你们,我就特别想哭。
        我安静地微笑着看着她,我想告诉千寻,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可是,离别的车站,我说不出任何话,我觉得自己的心里流动着万千悲伤。
        千寻说,我和大家都没有走得特别近,也没有特别远,谢谢你,洛施,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知道,除了读书,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
        千寻踏上列车时,米楚站在我身边问,当初我们带她一起玩,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摇了摇头。那一年的时光像火车般,从我眼前轰隆隆地开过。
        我想起了那个坐在窗下认真念书的女孩子。那时,我和她是同桌,她书念得特别好,对其他事情却一无所知。
        我立刻觉得自己要拯救她,便带她进入我们的圈子。我和米楚特别好,但是她就像我的影子一样,经常安静地跟在我的身后。
        我记得前段时间我曾问她,千寻,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话少,是不是不喜欢跟我们在一起?
        她微笑着说,我喜欢听你们说话,看你们活蹦乱跳的模样,那样我会觉得,我还鲜活地生存在这个世上。
        我挥别着火车,挥别了,千寻;挥别了,我们的青春那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千寻走后,C市下了一场大雪。
        我与陆齐铭分开,已经半年了。
        周末,父母给我带电话说要来市里买东西,我陪他们逛街。
        其间我断断续续地回过几次家,爸爸装了个假肢,所以平时看来与正常人无异。
        父母来时,我特别开心,在我租住的房子里,我妈给我做手擀面。我吃着吃着,手擀面上飘出的氤氲雾气,就熏到了我的眼睛,热热的。
        我妈说,这段时间都瘦了。然后打量着房间又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要不我什么时候来给你做饭好了。
        我笑着说,你胡说什么啊,你来了爸怎么办?
        爸爸立刻接上话,我又不是不会做饭。
        是啊,煮米饭就直接把米丢进锅里,一点水都不放。我揪着以前的事,揶揄爸爸。
        爸爸的脸马上红了,笑着没有说话。
        那天,我陪父母一起去逛街,拿着刚发的工资给他们买衣服。妈妈看上一件羽绒服,看了看吊牌一千,又放下了。我拿下来推着她去试衣间,去试试,去试试,你女儿买得起。
        可是,等到了试衣间门口我就愣住了,陆齐铭竟然站在那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1楼2014-08-06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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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被抱紧.有风我来顶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2楼2014-08-06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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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身看到我们时也愣了,但转而眼里又充满惊喜,他上前一步,像是要打招呼。但这时,试衣间里飘出一个穿米黄色羽绒服的女孩,说,老公,你看这件怎么样?
            看见陆齐铭愣在那里,她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了,接着笑着跟我打招呼,洛施,好巧啊。
            我爸跟我妈估计也明白过来是什么事了,我妈镇定地冲她笑了笑,然后转头看我,洛施,你同学?
            我点了点头,强笑着拉起我妈说,妈,我给你介绍,这个是陆齐铭,这个是他的女朋友张娜拉。
            陆齐铭局促地看着我妈,低下头说,阿姨好。张娜拉也乖巧地和他一起叫阿姨。
            我妈微笑着点了点头,客气了两句。我没有敢去看我爸的表情,我想起不久前回去,他还在问我齐铭现在生意怎样,你不能帮他,就不要添乱之类的话。
            那天下午买完衣服送爸妈到车站时,我爸一路都没有说话。
            最后在候车室,我走到我爸前面说,爸,对不起……
            我爸没有吭声,我妈却一把扯过我说,傻孩子,谁要你说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我们就是难过,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
            我妈说着说着就哭了。她说,当初我们不让你把他带到家里来,你就跟我们争,说这辈子就嫁他。现在你们不在一起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你这是……你叫爸妈怎么说你……
            我妈一哭,本来心里就难受的我就跟着哭起来,我说,妈,你别哭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一直沉默的爸爸,却在这时抬起手给我抹了抹眼泪,叹了口气说,别哭了,傻孩子,都过去了。
            可是我却哭得更厉害了。
            仿佛把十三岁那年知道身世后没有哭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竟然接到了陆齐铭的电话。
            因为后来他说,洛施,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所以我就把他从联系人里删除了。
            可即便这样,每次拿起电话,我都能清晰地背出他的号码。可是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我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末尾的0828,才知道是他。
            那是我的生日。以前,我经常庆幸,幸亏张娜拉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后四位是我的生日,不然估计会连手机号都一起给他换了。
            可是现在,这个号码像一个巨大喧嚣的笑话,张着大嘴巴嘲笑我。
            我接起,他那边没有任何声音。我却没有陪他浪费情绪,我问,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洛施,你好吗?陆齐铭急急地问。我对着电话,无声而又无奈地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3楼2014-08-06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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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齐铭,你好吗?这句话,为什么你从前没有问过我?
              你误解我与苏扬,带着张娜拉出现在米楚的生日会上宣布订婚时,为什么没有问我,你好吗?张娜拉自杀时,我也因车祸住院,当你那么肯定地选择了她时,为什么没有问我,你好吗?葫芦被带走,我蹲在地上哭泣时,为什么你没有问我,你好吗?
              我说,陆齐铭,我很好,那么你呢?
              那头陆齐铭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久,他轻轻地挂了电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4楼2014-08-06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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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我忙忙碌碌地把所有悲情的想法都投入到了图书里。
                我从不做内容欢乐的书,因为我没有欢乐的心。我做的图书都有很悲情的名字,内容离不开“告别”“眼泪”“流浪”“亲爱的”等字眼。
                我觉得或许时下像我这样失恋了又矫情的姑娘太多了,所以喜欢看我做的图书。我觉得我应该去写本书,米楚说,就叫《我生命里的那些花儿》。
                我说那多俗,我要叫《告别流离失所》,我希望我们最后都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米楚干笑道,美好的结局?你看我们现在,美好吗?我咬了咬嘴唇,眼神黯然,不再出声。
                最后米楚仿佛自嘲地说,叫《后来我们都哭了》得了。
                我去看葫芦时,他又瘦了一圈,神情憔悴。
                但看到我,他却神采奕奕地告诉我,洛施,别担心,我已经习惯这里了。
                我给他带了很多书,他开玩笑地说,你现在果然是个文化人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横冲直撞跟个小流氓似的女孩了。
                我笑了笑。其实有时候我不想来看葫芦,因为一来看他,我就会忍不住哭。
                就像现在一样,我觉得自己的生活每天就是哭来哭去。我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勇气都去了哪里,自从遇到陆齐铭他们,我的人生轨道就变了。
                可是,这一刻,我多想说,如果,如果能够重回十六岁,我希望,我们这一群人从一开始便从未认识过。这样,就不会有日后的那些压抑和疼痛,也不会有不眠不休的眼泪和告别。
                我正在发愣时,葫芦说,齐铭前几天来看过我。
                啊?我抬头看他。
                他一个人来的。
                哦。我笑了笑,听说他生意做得不错。
                葫芦叹了口气,他说,洛施,你们……唉,你也别怪齐铭。
                我不怪他啊,我能怪他什么。我强笑。
                最后我和葫芦又相对沉默了好一会儿,时间到了。我提起包说,葫芦,那……我走了。
                葫芦不自然地应着,喂,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点了点头,我说,你也是,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我跟米楚一起去逛街,在大街上看什么都觉得没兴趣。元旦的气氛热热闹闹,我和米楚却走得异常安静。
                她说,我有点想苏冽了。
                她的话音刚落,我的电话就响了,我看了一眼,很诡异,竟然是蒋言。
                他说,喂,林洛施,你跟米楚在哪里啊?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一起?
                他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我的智商,不过大过节的,我不想跟他计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楼2014-08-06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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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5 06:5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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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走快点,并且露出平时从未有过的微笑。
                  我心里起了鸡皮疙瘩,抬头不自然地冲陆齐铭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陆齐铭站在原地没有吭声,侧身给我们让道。
                  他手里的百合花纯白清新,仿佛我们曾经共有过的青春。我与他擦肩而过时,曾经的那段天蓝云白的宁静时光,像那束纯白的百合一样,渐渐地消失在我的眼前。
                  他要去奔向他的新幸福,她却还在流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7楼2014-08-06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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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米楚是蓝调的常客,还有唐琳琳,我们三个坐在吧台边,不时有陌生的客人走到我们身边,他们火热的眼神与酒吧里热闹的空气相得益彰。有的陌生男人竟然端酒过来敬我跟米楚,我跟米楚相视而笑,特别想不要脸地说,姐出来混时,你还在喝白开水。
                    倒是唐琳琳跟他们打得火热。
                    我跟米楚相对碰杯,环顾整个酒吧,熟悉的空气,熟悉的氛围,还有……熟悉的人。
                    张娜拉端着杯子娇笑着走过来,哟,真巧啊。
                    她的身后没有陆齐铭。
                    米楚斜睨了她一眼,说,是啊,好巧,怎么一个人?
                    我还没来得及听张娜拉回话,口袋里的手机就振动起来。
                    我拿出来看,是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酒吧里声音吵闹,我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最后我冲米楚指了下门外,大喊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等下。然后小跑至门外边。
                    从酒吧里出来,冷风在我的全身流转,我的大衣还在酒吧的凳子上。我哈着气,颤抖地问,喂,哪位,什么事?
                    电话那头说,请问是林洛施小姐吗?
                    是啊。您是哪位?
                    我是市郊第一监狱,你的朋友叶景尚于今天晚上七点自杀于302室,他留有书信给你,麻烦你找个方便的时间来取一下。
                    什么?我迷茫地对着电话问,你说什么?叶景尚自杀?
                    叶景尚?!我的脑海里第二次出现这个名字。上次,是在法院审判时。
                    叶景尚!葫芦!自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0楼2014-08-06 17:22
                    回复
                      赵默笙有她的何以琛。
                      路悠言有她的顾夜白。
                      谢小秋有她的王沥川。
                      赵水光有她的谈书墨。
                      安小离有她的陈遇白。
                      沈惜凡有她的何苏叶。
                      薛杉杉有她的封腾。
                      赵子墨有她的江修仁。
                      白浅有她的夜华。
                      嘉禾有她的易文泽。
                      白蓦然有她的沈林奇。
                      写意有她的厉择良。
                      白凤九有她的东华。
                      童言有她的顾平生。
                      温衡有她的言希。
                      秦桑有她的李微然。
                      贝微微有她的肖奈。
                      慕善有她的陈北尧。
                      颜宋有她的秦漠。
                      江小司有她的沈漠。
                      舒晴有她的顾之。
                      花千骨有她的白子画。
                      刘楚玉有她的容止。
                      叶蓁有她的慕言。
                      芳华有她的勺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1楼2014-08-06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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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门外再走进热火朝天的酒吧的,但是酒吧之前的吵闹,好像已经变成了与我不想关的世界。
                        我的世界只剩一片灰烬,不停地有一个冷冽的声音重复着,你的朋友叶景尚于今天晚上七点自杀……你的朋友叶景尚于今天晚上七点自杀……
                        我哭了。
                        我走到吧台边,米楚跟唐琳琳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张娜拉还站在旁边。她看到我回来时一路流泪,便笑着说,真稀奇,哭什么啊,我都把陆齐铭还给你了,你还哭什么!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静静地走到米楚身边,沙哑着嗓子说,米楚,葫芦自杀了。
                        酒吧的音乐太吵,米楚没有听清我低声说的话,于是倾下身子过来问我,什么?
                        葫芦自杀了……我在米楚的耳边发泄似的大声喊道。
                        唐琳琳愣住了,米楚手里的酒杯跌落在了地上,张娜拉却像没有感情一样继续笑,她说,不会是因为那盘录音吧?可我也不是故意的……
                        虽然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却尽收我的耳朵里。我猛然回过头醒悟过来,是你?那录音是你录的对不对?我一句句追问张娜拉。
                        张娜拉本能地朝后面微微退了一点,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态度说,我只是尽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罢了。
                        上次你不是说不是你吗?我尖声问道,更何况,上次陆齐铭也担保多你……
                        张娜拉冷笑,我就是杀个人,他也会说不是我杀的,这……是他欠我的。
                        我一阵惊愕,随之又一阵冰冷。
                        灯光下,张娜拉的脸那么纯净无暇,她长得确实像韩国的明星张娜拉,一张圆圆的娃娃脸上带着无辜。
                        可是,这无辜的皮囊下,却是一颗狠毒的心。
                        她带走了我的爱人,把我最好的朋友推向了死亡。
                        当我拎起酒瓶时,米楚拦住我说,洛施……
                        当我转过头看她,却是两眼放空的状态,接着,我又像是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机器人一样,目光涣散,却动作凛然。
                        “啪”的一声,啤酒瓶在我手里爆破开来,而我眼前,某个仇恨的人头上流出了一朵红色的花。
                        我想起初遇到米楚的那一年,她站在讲台上挑衅我,我捡起身边的凳子砸过去的情景。
                        米楚说,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眼神那样凛冽的女孩。于是,我们成了朋友。
                        那一年,我只是莫名地自我保护。
                        而这一年,我沉浸多年的戾气,终于在这一刻,迸发而出。
                        我听到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看到张娜拉慢慢地瘫软在地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2楼2014-08-06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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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楚扑上来从我手里抢过酒瓶,说,傻×,打得好。
                          警车呼啸而至,我、米楚和唐琳琳被带往派出所,张娜拉被救护车送往医院。
                          我看着朝相反方向开的救护车,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陆齐铭,你看,我伤害了你最爱的女孩,所以此生,我们注定错过。
                          到派出所时,民警把我们带到了审讯室。
                          我低头坐在那里,一五一十地交代事情,对,人是我打的,我看她不顺眼。她抢我男朋友,我是故意的。
                          我曾看过一个特别绝望的词,叫万念俱灰。彼时的我,便是如此。
                          但是,我没想到,民警审完后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又回来,说,你可以走了。
                          我愕然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民警瞪了我一眼,没打人就别承认,别以为你们现在讲江湖义气就是好的。一女孩子,就不能安分点,怎么那么残忍啊!
                          我抽动了一下嘴角,对他最后所发表的“残忍”表示冷笑,与这个词沾边的,应该是张娜拉。
                          不过……明明是我打的人……
                          民警没有跟我啰嗦,一把把我扯出审讯室。在我走出门口时,米楚从另一个审讯室出来,她对我微笑,说,出去记得给我爹打电话。
                          我愣了一下,转而明白了民警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米楚……我愤怒地喊道,明明是我……你他妈神经病了吧……
                          米楚隔着民警拍了一下我的手,冲我眨眨眼说,你出去给我爹打电话就行了,他会来接我的。
                          我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从审讯室一起出来的还有唐琳琳,我跟她结伴走出去时,问她,是不是你给米楚做的假证?
                          唐琳琳叹了口气,说,洛施,对不起,我和米楚统一战线。
                          我抬头望了望暗淡的天空,没有再讲话。
                          我让唐琳琳先回去,唐琳琳敲着脑袋说,我忘了,米楚刚说有事跟我说,我先回去一下。
                          我点了点头,站在派出所外给米楚爸打电话。米楚爸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唐琳琳回来时说,别担心,米楚爸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冲她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跟她一起站在派出所门外等米楚爸。
                          米楚爸开着一辆宝马来了,他冲我们点了点头,便进了派出所。
                          我们跟随他一起进去时,派出所所长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现在还不能探视犯人。
                          米楚爸动了动手指,拨了个电话让所长接,所长接完后立刻换了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让米楚爸进去了。
                          所长说,解决这个事情有两个方法,要么公了,要么私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3楼2014-08-06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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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张娜拉现在还在医院观察,医生说,她的头部受到重击,至今昏迷。
                            我焦急地问,那米楚怎么办?所长说,她恐怕要在这里待到张娜拉醒。
                            米楚爸又拨了一个电话,米楚便从里面蹦蹦跳跳地出来,跟我们一起回家了。
                            米楚爸留了张名片给所长,说,你可以联系我。所长唯唯诺诺地接过名片,点了点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4楼2014-08-06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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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5 06:5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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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米楚跟她爸爸说,要去我家睡。
                              米楚爸没有说什么,先送了唐琳琳回去,然后又送我们到我家。
                              直到米楚爸走后,我和米楚一起上楼时,她都在唧唧喳喳地说着话,而我却一直保持着沉默。
                              米楚说,喂,傻×,你怎么了?
                              我鼻子一酸,米楚,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能不能……让我来扛?
                              米楚不在乎地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傻×,说什么呢,我们两个谁跟谁,让你扛,我爹保你出去手续多复杂。你也知道……他那么懒,又怕复杂……
                              我低下头上楼,不再说话。
                              我想起很久之前米楚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林洛施,自打你遇见陆齐铭。身上的那股烈性就没了。
                              其实米楚不知道,并不单单是因为陆齐铭,还有她、葫芦、苏冽和千寻。
                              自打遇到他们,我身上的烈性就慢慢地被岁月磨平了。因为在遇到他们之前,我不曾领悟这个世界上的生死相交。
                              在遇到他们之后,我渐渐觉得,有这群朋友,已很知足。此后,只望岁月静好。
                              我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不去惹是生非,因为我没有一个后台,我怕出了事就会麻烦他们。那是埋藏在我心底深处的小小自卑,不,或许它不叫自卑,只是唯恐失去而已。
                              那天晚上,米楚跟我说了很多话,那是苏冽走后,我们不曾有过的长谈。
                              不像以前,我们每天晚上的生活就是出去聚会。最后,两个人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梦半醒时,我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我接起来,那边焦急地问,洛施,你没事吧?
                              我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是陆齐铭打的电话。我说,没事,你去看张娜拉吧,她还在医院。
                              说我我便挂了电话,继续蒙头大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想起昨晚的事,我觉得有点可悲,以前每次陆齐铭给我打电话,不管那时多晚,我多累,或多想睡,挂了电话后我都会翻来覆去地想,而昨天晚上,我挂了电话后竟然又沉沉地睡了。
                              原来,再美好,也经不住遗忘;再悲伤,也抵不过时间。
                              米楚还没起床,我叫她时像小孩子一样扯着我床上的一个熊仔,我笑着摇了摇头,先去上班了。
                              那天不过是最为平常的一天,我以为,醒来后的米楚会来找我,给我打电话,或者中午时,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可是,十点时,我打电话给她,她的电话却是关机。
                              我再打给米楚爸,我问,米楚呢?米楚爸说,她已经在这里办手续了。
                              办什么手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5楼2014-08-06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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