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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停地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停地对她点头说“谢谢谢谢”,于是我们两个形成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局面。
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我尴尬地笑了笑,不敢再吭声。
我是真的谢谢小莲,终于可以不用跟蒋言那个恶魔同在一个屋檐下了。我终于可以自由地……自由地……说话,而不必时常处于无语状态了。
晚上,我躺在房间的床上自由地伸懒腰,从这头蹦到那头。
发泄完在蒋言那里受的言语上的屈辱后,我开始给葫芦打电话,我要把“蒋言就是焰”这个消息告诉他,我相信他会比看到一只狗开口说话都感到稀奇。
但是我打了几遍葫芦的电话,那边都是关机状态。
我疑惑地打米楚的电话,刚接通,那边米楚的声音就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她说,操,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我跟你说,葫芦出事了!操,这个傻×,哪里不好开车,偏跟着那群祸害开到市里。
我听得晕晕乎乎,说,你他妈激动什么啊,说慢点,到底怎么了?
米楚说,葫芦跟那群一起飙车的朋友本来经常在偏僻的地方飙车,但是那天,那群朋友却打赌跑到市里飙。葫芦这个技生的人也忍不住他们的忽悠,跟他们一起飙到了市里,哦,也不是市里,就是市郊,总之是人不少的地方,然后撞死一人。你想葫芦是谁啊,不,他爸是谁啊,虽然葫芦爸可能把这件事压小了,但是挡不住市民的舆论,今天下午两个小时内,这起事件就在整个市蹿红,各大门户网、学校论坛,都在讨论这个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14-08-06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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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挂了米楚的电话后,就立刻打开房间的电脑。
    门户网上最醒目的位置果然挂着“市主任儿子飙车,引发血案”的字眼,我点进去看,下面人的回复不是幸灾乐祸,就是义愤填膺。总之各个都对葫芦不利,而且网站上还有葫芦模糊的照片。
    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点慌,虽然电话里米楚跟我说,没事没事,葫芦只是躲了起来,估计葫芦爸这几天就会帮他解决。
    我打苏冽和千寻的电话,她们也一一对我肯定了这个事,安慰我说没事,没事没事,葫芦爸无所不能。
    可是,我听出了她们的口气,她们在安慰我的同时,也在用这样的话安慰自己。
    毕竟,现在这件事闹得这样大,要想轻松脱身,是很困难的。
    葫芦的事,导致我在图书会上心不在焉。不过幸好,蒋言只是带我来见见世面,我根本不用讲什么话。
    我一安静,就总会想起葫芦。
    从陆齐铭把葫芦介绍给我认识后,我们就基本处于三人行的状态。米楚经常笑言,三人行,必有奸情。
    但是这么多年,怎么说呢,不管我跟陆齐铭有什么事,都会第一个去找葫芦哭。陆齐铭对我与苏扬的误会解除的那天晚上,还苦笑着对我说,葫芦去找他打了一架。
    我很惊讶,葫芦为了我会去跟结交了十年的好友陆齐铭打架。
    陆齐铭说,葫芦是一个特别讲义气的人。
    在我心里,总觉得葫芦是一个为友情活着的人,不管我们对他说怎样过分的话,他都不生气,我们几个不管谁出点什么事,他都第一个出现在我们身边。他就像每个女孩小时候想拥有的那个保护自己的哥哥一样,妥帖,安稳,只要有他在,你就会觉得一切都可以过去。
    从北京回来后,我就马不停蹄地朝时光吧赶。
    米楚、苏冽、千寻已经到了,我赶到时,没想到陆齐铭和张娜拉也在。许久不见陆齐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葫芦出事的缘故,看到他和张娜拉时,我竟然没有太浓重的感觉了。
    我突然想起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当你不在乎一个人时,最好的态度就是无视。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做到,但是我知道,见到他时,我是真的不那么难过了。
    我们坐在包厢里点菜,葫芦不同以往地沉默着。米楚说话活跃气氛都没活跃起来,我们问他现在事情怎么解决了。
    葫芦说他爸爸帮他找了个人顶替他去坐牢,给了那个人一笔钱。
    一时间,整个包厢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4-08-06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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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3 11:5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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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某次坐在酒吧,千寻跟我们开玩笑地说,理想男朋友的条件就是,带得出去,带得回来。
      千寻说这话的那天,我们都哈哈大笑,觉得她说的是真理,唯有苏冽显得很沉默,一个人喝着闷酒。最后在葫芦送我们回家的路上,只剩苏冽我们三个时,她曾靠在我的肩膀上,失意地说,洛施,你说,那么多理想男朋友,为什么我偏偏选了个最不理想的?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没爱之前,叫做孤单,而爱过之后,就是寂寞。
      而那晚的苏冽是异常脆弱的,她说这话时的表情,也格外寂寞。
      她好像冲我,又好像是冲自己,似是而非地念叨着,工作之前,为生活奔波;工作之后,为人际忧愁。走到了别人敬仰的位置,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你时,却为爱情伤神。你说,人的一生为什么这么累……可是……我又为什么那么怕死……
      那天晚上,直到苏冽摇摇晃晃地下车回家,我的耳边还回响着她低声哼过的歌,乞求天地放过一对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那是我们几个人都很喜欢的一首歌——少女的祈祷。我知道,苏冽是真的喜欢那个人。
      但是我从未想过,那个人,会是郑玉玺。
      我突然想到,很久之前,我陪米楚、葫芦,以及葫芦女朋友在商场逛时,苏冽打给我的那个电话。
      她低声的哭泣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哭泣声的背后,带着仿佛电闪雷鸣般瞬间爆破的秘密。
      那时的苏冽,是不是在为这件事哭泣?
      而三个月后,望着眼前另外一个好友哭倒在我面前,我突然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为什么这样的剧情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为什么这座城市大得我不想和陆齐铭相见便真的再也没见到,到此时却这么小?
      我给米楚递纸巾,米楚张张嘴,说不出任何话来。我拍着她的肩膀,表示我一切都明白。
      这时,我身上的电话响了,我看了一眼,是苏冽。
      于是站起身朝门边走去。
      苏冽问,米楚在你那里吗?我“嗯”了一声。
      苏冽说,好好照顾她。我挂了。
      苏冽……我叫住她,上次你打电话跟我哭时,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那边的苏冽沉默了一会儿,有点哽咽地说,那天是我第一次去他家里,在他的床头看到了米楚的照片。我从来没想过……
      苏冽顿了顿,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9楼2014-08-0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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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冽平静下来让我有点难过,因为我宁可她像以前一样哭出来,可是现在,她却只是憋在心里面。
        在我心里,米楚一直像一个让人心疼的小女孩,大声哭大声笑,从来不会自己拿主意,遇到事就跑来躲在我身边,问,林洛施,怎么办怎么办?而苏冽,她是一个大女孩,她像是我的姐姐,从来都不会让人操心,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主张,即便被人误会,也从不会有一句多余的解释。她会替我摆平我遇到的一切不平的事而不发一言,不邀一句功,她小心翼翼,举步维艰的生存状态,像躲藏在深海里的鲸鱼,总是一个人承受孤单,却要假装闲庭漫步。她是让人心疼的大女孩。
        就像现在一样,她什么矫情的话都不说,可是我知道,米楚难过,她比她更难过。
        她也曾伤心过,哭泣过,在那么多一个人的夜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4-08-0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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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挂了苏冽的电话走到米楚面前时,米楚已经停止了流泪。
          她只是抱着酒瓶静静地喝着,我说,其实,苏冽早知道这件事了。
          她转头看我,眼神像剑一样锋利,她说,你也早知道了吧?
          我摇头,不管你信或不信,我真的不知道。米楚的眼神软了下来,她说,对不起,洛施。
          没事。我拉住米楚的手,苏冽也很苦,她要千辛万苦地掩藏这个秘密不被你发现。可她也明白,这个秘密你终究都会发现。
          米楚的眼神暗了暗,她说,洛施,你知道吗,以前看到郑玉玺和别的女人鬼混,我觉得不关我的事,可是当看到苏冽时……我觉得我无法不难过。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说……她怎么能跟我爸爸……
          米楚语无伦次地说着,不不,我不能接受,我无法接受。
          我叹了口气,很多事情,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今晚你睡我家吧,反正你回去也会胡思乱想。
          那天,我跟米楚在外边游荡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躺在我那间小屋里,拉上窗帘,一切都变暗下来,偶尔有光从窗帘缝隙里影影绰绰地钻进来。
          我和米楚躺在那里聊天,聊我们的高中时代,聊我们遇到彼此时的糗事,聊我们经历过的悲喜时光。不知不觉,就慢慢睡着了。
          我觉得,我有很久很久都没睡得这么安心过了,好像把所有的包袱都丢开了一样,轻松愉悦地上路。
          所以,在我的电话声和米楚的电话声交叉响起,以及外边跟天雷一样的砸门声呼应着时,我跟米楚同时看了一下电话,我的是苏冽打的,米楚的是千寻打的。
          而我打开门,看到敲门敲得恨不得把小区保安惊过来的是蒋言。
          那一瞬间,我们堵在门口面面相觑。
          我和米楚还有点迷糊,把他们三个让进客厅,苏冽靠在蒋言的肩膀上,蒋言把她搬到沙发上,闷声说,她非要来你这里,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而米楚在听到蒋言的话后,两眼就跟浑浊的玻璃突然被擦干净一样,清澈起来。显然,她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
          她抱着肩膀,冷冷地站在那里,盯着苏冽看。千寻拉了一下米楚,说,你别这样,苏冽是过来道歉的。
          米楚冷笑了一声,苏冽醉醺醺地抬起头,她的神情仿佛烂醉,但是眼睛却清晰一片。
          她镇定地看着米楚说,我想,我必须得对你说声对不起。
          她说完后,就又低下了头,仿佛极度疲惫似的。米楚听到她的话却笑起来,她说,苏冽,你真是好样儿的,有勇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1楼2014-08-06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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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转瞬,她就红着眼睛吼道,操,你开二奶车也就算了,你他妈还当二奶!
            米楚这句话让我跟千寻都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想起当时苏冽买车时,是米楚第一个说,甲壳虫好,甲壳虫可爱。虽然是二奶车,但配年轻女孩。
            我本以为苏冽会不吭声,让米楚发发火就算了,但是苏冽听到这句话时,却突然抬起头发起飙来。她铁青着脸说,米楚,你可以说我错了,可以说我下流,但你不能说我是二奶。你爸跟你妈早就离婚了,你不可能不知道,郑玉玺他是单身,我也是单身,何谈二奶!
            苏冽说这话的时候,镇定自若,仿佛她在工作场上的谈判,井井有条。
            可是她转眼便明白了,这不是工作场合,她面对的不是客户,而是她相亲相爱的小姐妹。
            所以,她说完后便又颓了下来。而米楚显然没料到苏冽会这样理直气壮地反驳她的话,所以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苏冽恹恹地站起身,扶着蒋言说,送我回去吧。
            千寻和蒋言跟苏冽一起出门,临出门前,苏冽回了下头,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说,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当我得知这件事后,就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了。即便……以后我们可能再也做不了朋友,我也不想让你一辈子记恨我……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苏冽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
            门在他们下楼的那一刻“砰”的一声被蒋言推上,然后,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
            我拉了拉米楚的手,因为穿着T恤直接爬起来开门的缘故,她的手有些冰冷,就像这个无边的夜晚。
            米楚颤抖着手问我,洛施,有烟吗?
            我点了点头,从卧室里拿出她上次放在我这里的爱喜。
            米楚抽出一根点上,我看到她眼里有晶莹的液体在打转。
            那天晚上,因为苏冽的造访,我和米楚后半夜都没怎么睡。
            我首次跟米楚讲了我的身世。我曾经不能接受自己的父母不是我的亲生父母的事实,就如现在的她不能接受父母离婚一样。
            我说,就连我都需要那样漫长的时间才能慢慢克服这道坎儿,更不要说你了。
            天光微亮,当我有些迷糊地闭着眼睛时,听到米楚模模糊糊地说,其实,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不能控制自己。洛施,你要知道,郑玉玺,他在我心里的位置,除了爸爸,他还是我妈妈的男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2楼2014-08-06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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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钟响时,我轻手轻脚地从沙发上起来,然后去卧室拿了床被子盖在米楚身上,接着刷牙洗脸,出门上班。
              我在喝了杯咖啡定了定神后,在Q上接到葫芦“早上好”的问候消息。我说,咦?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那头葫芦回道,今天,那个男孩将代替我上庭了。
              我愣了一下,指尖对着键盘,却敲打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我的指尖在键盘上反反复复地摩挲,敲出一句话,葫芦,不要多想,我们都需要你。
              我们都需要你,所以,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我们都需要你,所以,你一定要陪在我们身边;我们都需要你,失去了你,从此以后,我们会不知道怎么去找快乐。
              所以,葫芦,请在此刻摒弃你的善良,留在我们身边。
              那天上午,我一边工作,一边开着门户网刷新,果然,在中午时,门户网上显示——肇事者叶景尚判决书。
              在看到这个名字时,我有一分钟没有反应过来,叫葫芦的年份太久了,我竟然把他的大名给忘了。
              我迅速浏览了一遍判决书,被告人叶景尚因在市内驾驶车超速行驶,致使行人当场死亡,其行为构成交通肇事罪。根据刑法规定,判决被告人有期徒刑三年,终身吊销驾驶执照。
              我在Q上喊葫芦,结果还不坏,三年,等那个男孩出来后,你让你爸爸送他去念专科,一定不会耽搁他这一生。
              那边葫芦回过来一个字,唉。
              米楚中午起床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郑玉玺给她打了个电话,内容无非是跟苏冽认识时,苏冽确实不知道她是他女儿,最后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含义不明。
              米楚说准备回学校静一段时间。我说这样也好,然后顺便汇报了一下葫芦的判决书。
              米楚说,现在只求大家平安就好。
              经历了这么一系列的事,米楚好像也显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忧伤。
              我点了点头。
              挂了米楚的电话后,我又接到苏冽打的电话,她说,洛施……
              苏冽叫了我的名字后便是长久的沉默,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中午出来坐坐吧。
              在公司楼下的上岛咖啡,我远远便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苏冽,她整个人在光亮里显得有点不真实,她直直地坐着,像一幅安静的素描画。
              我走过去,她冲我笑了一下。她的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可以看出昨天晚上她也定是一宿没睡。
              她问,吃点什么?我随便点了点菜就直奔主题,我说,怎么没上班?
              我辞职了。苏冽搅动着眼前的咖啡,淡淡地说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3楼2014-08-06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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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我起得格外早,因为苏冽是早上九点的班机。
                可是,当我刷牙时,手机上却刷出一条短信,是苏冽的,再见,洛施。
                正当我看着短信还没反应过来时,米楚的电话又进来了。
                她说,洛施,苏冽去哪里了?她为什么会给我发那样的短信?!
                我满口泡沫,疑惑地问,什么短信?
                再见是什么意思?她竟然对我说,再见,米楚!
                我再打苏冽的电话,已是关机状态。我打给蒋言,说,苏冽人呢?
                蒋言的声音好像没睡醒,懵懂地问我几点了。
                我说,八点。
                蒋言说,哦,肯定走了,她七点五十的飞机。
                什么,她明明告诉我是九点的飞机……我尖叫道。
                可是,我怎么会忘记了,苏冽是那样一个害怕离别的人,她怎么会告诉我准确的时间?!
                我跟米楚讲了苏冽的离开。米楚激动地喊道,操,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翻了翻白眼,早告诉你能有什么用,你也不瞅瞅你对苏冽的态度。
                米楚喃喃地说,我以为她能够容忍我想明白。
                我说,那你现在明白了?
                米楚说,你说我还能不明白吗?我觉得我怎么都不能失去这个朋友。
                我说,米楚,这个世界上让人错过后悔的,除了机遇,就是感情。
                出门聚在一起后。
                米楚当机立断地给郑玉玺打了个电话,她说,你怎么就放苏冽走了呢?我不知道那头米楚爸说了什么,但是转眼我便看到米楚颓然地放下了电话。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郑玉玺说,他也是为苏冽好,她年华正好,适合更好的生活。
                我说,你爸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坏,这感悟,赶上千寻了。
                正埋首在心理学书籍里的千寻抬头挥挥手说,该走的就让她走,她想我们了,就会回来的。
                苏冽离开了,葫芦忧郁了,只剩下我跟米楚、千寻三个人,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所以平时鲜少再聚,偶尔周末会坐在时光吧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一想起以前苏冽用手指夹着烟,优雅地坐在这里指点江山的模样,就觉得异常伤感。
                而我没想到的是,曲曲折折,出了这么多事后,本该安静的生活,又突然险象环生起来。
                一天清晨,我刚走进办公室,就听到办公室的同事在热切地讨论。“喂,听说了没,那个撞死人的市主任的儿子不是被判坐牢了吗?听说用了金蝉脱壳,去坐牢的不是他儿子。”“唉,现在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说,这样的事就没人管管?”……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14-08-06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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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3 11:4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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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边朝自己的位置走,边忐忑地问,你们哪儿来的消息啊?
                  喏,刚在网上看到的新闻。同事给我指了一下电脑屏幕上市里的某个论坛。
                  我迅速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顿时,眼前眩晕一片。
                  在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所有的事都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十分钟内传遍整座城市,甚至全国、全世界。
                  我拿起手机朝卫生间走去,我拨葫芦的电话,刚响了一声后,葫芦那边便接了起来。我说,葫芦,你知不知道网上的消息?
                  葫芦镇定地“嗯”了一声。我说,现在怎么办?你爸有没有在想办法?
                  葫芦说,大概没有什么办法了。
                  什么意思?我惊讶地问葫芦。
                  葫芦仿佛已经难过得不成样子了,说话异常缓慢,他说,前段时间,我爸找人顶替我时,我晚上去客厅喝水,走过他们卧室门口,就听到他在跟我妈说,最近市里在查他。而我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他铤而走险办下,如果能成,我们就成,至少可以保证我和我妈的安全,如果不能成,这个家恐怕就不成家了。
                  葫芦低声讲述的模样,让我的心底生出一种抓也抓不住的恐惧。
                  我问,叔叔的事严重吗?
                  葫芦叹了口气,你觉得呢?市里的每个产业,都有他的幕后投资,而且,我家不少亲戚也在他的关照下深入到了各行业做生意。这水蹚得太深了。
                  葫芦……我喊着他的名字,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冽离开后,我觉得自己忽然变得非常脆弱,在这一瞬间,我怕我再一开口,便会哽咽。
                  没事……葫芦安慰我道,他的口气里带着坦然,他说,这件事如果能够到头也好,反正我已经日夜不安,等这天等了很久了。
                  挂了葫芦的电话后,我又接了米楚和千寻的电话。
                  我觉得这些日子大家都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随时都在担惊害怕真上帝赐给我们的各种离奇和灾难。
                  我们安静地看着网上流传的消息,仿佛要被宣判死刑的犯人一样。
                  直到那天下午,葫芦给我打电话说,洛施,我听到我家楼下有警笛响了,我以后……大概再也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也不能再看着你跟齐铭幸福了……
                  我“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我说葫芦,你等着,我去送你,我去送你。我不顾办公室里同事异样的眼神,就径直朝楼下冲去。
                  我边跑,眼泪边从眼眶里掉出来。
                  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哭了,之前我觉得自己为陆齐铭哭得太多了,所以,米楚跟苏冽争吵时我极力规劝,却没有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4-08-06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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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边朝自己的位置走,边忐忑地问,你们哪儿来的消息啊?
                    喏,刚在网上看到的新闻。同事给我指了一下电脑屏幕上市里的某个论坛。
                    我迅速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顿时,眼前眩晕一片。
                    在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所有的事都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十分钟内传遍整座城市,甚至全国、全世界。
                    我拿起手机朝卫生间走去,我拨葫芦的电话,刚响了一声后,葫芦那边便接了起来。我说,葫芦,你知不知道网上的消息?
                    葫芦镇定地“嗯”了一声。我说,现在怎么办?你爸有没有在想办法?
                    葫芦说,大概没有什么办法了。
                    什么意思?我惊讶地问葫芦。
                    葫芦仿佛已经难过得不成样子了,说话异常缓慢,他说,前段时间,我爸找人顶替我时,我晚上去客厅喝水,走过他们卧室门口,就听到他在跟我妈说,最近市里在查他。而我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他铤而走险办下,如果能成,我们就成,至少可以保证我和我妈的安全,如果不能成,这个家恐怕就不成家了。
                    葫芦低声讲述的模样,让我的心底生出一种抓也抓不住的恐惧。
                    我问,叔叔的事严重吗?
                    葫芦叹了口气,你觉得呢?市里的每个产业,都有他的幕后投资,而且,我家不少亲戚也在他的关照下深入到了各行业做生意。这水蹚得太深了。
                    葫芦……我喊着他的名字,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冽离开后,我觉得自己忽然变得非常脆弱,在这一瞬间,我怕我再一开口,便会哽咽。
                    没事……葫芦安慰我道,他的口气里带着坦然,他说,这件事如果能够到头也好,反正我已经日夜不安,等这天等了很久了。
                    挂了葫芦的电话后,我又接了米楚和千寻的电话。
                    我觉得这些日子大家都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随时都在担惊害怕真上帝赐给我们的各种离奇和灾难。
                    我们安静地看着网上流传的消息,仿佛要被宣判死刑的犯人一样。
                    直到那天下午,葫芦给我打电话说,洛施,我听到我家楼下有警笛响了,我以后……大概再也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也不能再看着你跟齐铭幸福了……
                    我“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我说葫芦,你等着,我去送你,我去送你。我不顾办公室里同事异样的眼神,就径直朝楼下冲去。
                    我边跑,眼泪边从眼眶里掉出来。
                    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哭了,之前我觉得自己为陆齐铭哭得太多了,所以,米楚跟苏冽争吵时我极力规劝,却没有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14-08-06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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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葫芦说恐怕日后再也见不到是,我的眼泪像大雨般,滂沱落下。
                      葫芦,你知道吗?如果陆齐铭是我的整个青春,那你便是青春上五颜六色的色彩,没有你,我的青春也不会多彩。
                      所以,上天,请让葫芦留下来,留下来。
                      我赶到葫芦住的小区时,门口的人群还没有散尽,他们议论纷纷的样子显然已是人去楼空。
                      我站在葫芦的家门口,突然全身无力,最后蹲在被秋天灌满风的楼梯间,失声痛哭。
                      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吹掉了我的帽子,眼泪甚至晕花了我的妆,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失去最好的朋友更重要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14-08-06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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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寻冲我点头,嗯,你分析的也有一定道理。
                        接着,千寻转头对米楚说,米楚,你回去让你爸查一下,警方手里所谓的掌握着葫芦有力的证据是什么。
                        米楚点了点头。
                        我再回到办公室时,已过去了一个小时。
                        唐琳琳走到我面前,关切地问,洛施,你没事吧?我摇了摇头。
                        她又咬着嘴唇问,葫芦怎么样了?
                        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恐怕……刚说到一半,我便有些哽咽,低下头掩饰着又涌上眼眶的泪水,恐怕凶多吉少。
                        唐琳琳定了定,叹了口气说,即使定了,也不过是三年。更何况,现在还没定,就还有一线希望。
                        我点了点头。她说,蒋总叫你到他办公室一趟。
                        我以为蒋言要对我最近的心不在焉进行责罚,谁知道我进去后,他却先开口问道,你需要请假吗?
                        我抬头木讷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社么意思。是要辞掉我吗?
                        蒋言说,我知道,最近出了很多事,如果我是你,也会状态不好。我不想看你每天这样疲惫地上班,你想请假就跟我说一声,或者是……他顿了顿,需要帮忙的话,也可以跟我说一声。
                        我看着蒋言少有的真诚的脸,觉得特别感动。
                        虽然目前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忙需要他帮,但还是真诚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蒋总。
                        我知道,在危难时,能有一个为你雪中送炭的人,这是特别难得的。
                        而走出蒋言的办公室时,我也在骄傲地想,虽然苏冽走了,葫芦或许要坐牢了,我失恋了,可是,我觉得最开心的是,我们几年风风雨雨走来,从未想过丢下彼此。
                        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我们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有落井下石,没有煽风点火,没有坐视不理。
                        相反,我们茶饭不思,我们为对方担忧,我们相信相爱。
                        如果有人问我最大的一笔财富是什么。
                        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是我拥有的这群好朋友。
                        他们让我学会在失恋里遗忘,在孤单里坚强。他们告诉我不管前方怎样荆棘,他们都会为我保驾护航。
                        可是,我现在难过的是,听着朴树的《那些花儿》,我是那么忧伤。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的每个角落静静地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下午下班时,米楚打我电话说,郑玉玺已经帮她弄到了证据。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14-08-06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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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饭也不吃,立刻朝家里赶去,当我和米楚、千寻齐齐地坐在电脑前,打开米楚的信箱后,果然有一封秘密邮件。我颤抖着手点开,是一段音频,我下载下来,点击了“播放”。
                          于是,音响里出现了葫芦熟悉的声音,是那天他在时光吧里对我们说的话,他说我爸爸已经找人帮我顶了罪,开审那天,就让他替我去……
                          我、米楚和千寻,三个人相对无言地愣怔在房间里。我气得手都在抖。
                          千寻怔怔地说,我没猜错,证据果然是葫芦的这段话……
                          米楚立刻破口大骂,操!如果不是张娜拉,我米楚跪在她面前给她磕一百个响头!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电话,骂的,这次我死都不会放过她!我跟你们说,我找人弄死她!
                          说完她就开始拨前男友的号码,然后对着电话吼道,操,你别跟我叽叽歪歪,我现在只问你上次问你的事,你在QQ上喊着一起去开房的那个女的到底是不是张娜拉?!
                          那头好像还在支支吾吾,米楚瞬间就怒了,她说,操,我告诉你,我这边出了人命了,你再回避这个问题,信不信我现在就拎着菜刀去你家!
                          最后,米楚说,你一会儿到时光吧的门口。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米楚挂断电话后,对我们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我前男友已经说了,上次在Q上说开房的确实是张娜拉。
                          可是那时,张娜拉在跟陆齐铭交往啊。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米楚冷笑了一声,所以,我今天就要陆齐铭看看,他青梅竹马的小女孩,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说完,她便扯着我跟千寻朝楼下走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14-08-06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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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名字是什么!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14-08-06 14:44
                            收起回复
                              2025-12-13 11:4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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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米楚让我给陆齐铭打电话,我熟练地拨着他的号码。
                              一想起那天下午在葫芦家的楼下看到记者和人群,他和张娜拉手挽手的场景,以及刚刚在电脑里听到的所谓的“证据”,我浑身便有一种被大雪覆盖的冰冷。
                              我不知道童年的青梅竹马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我没有过,甚至对童年的记忆都很模糊。所以,我无法明白陆齐铭对张娜拉以及他们童年的执拗。
                              电话里陆齐铭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波澜,我问,张娜拉在你身边吗?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正好,待会儿带她到时光吧吧,我有事找她。说完,不等他有任何反应,我便挂断了电话。
                              我想起以往,,每次给陆齐铭打电话,我都会让他先挂,他让我先挂,讲话或许没半个小时,却能在“谁先挂电话”这个问题上扯半个小时。我们并不是不舍得挂电话,而是都不想把冰冷的忙音留给对方。
                              相爱时,我们总是拼尽全力地想给对方温暖;不再爱时,我们连多余的“再见”都吝啬得不想说一句。
                              我冷眼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路人、汽车,这样擦肩而过的感觉,真像我们流逝的年华,那么远,又那么近。
                              车厢里,米楚和千寻坐在我旁边没有说话,也无力说话。
                              到达时光吧时,米楚的小开前男友正站在门口,帅气的脸,明朗的眼。
                              如果不是那段对话,他在我心里还是不错的。但是那段对话,糜烂得让我恶心,所以我没跟他打招呼,直接跟千寻一起朝时光吧里走去。
                              米楚和他走在我们身后,他殷勤而关切地问她出什么事了。
                              米楚脸色铁青地说,我不管你跟那个贱人有什么上床约定,反正你一会儿要作证,不然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看到血溅三尺。你别管谁的血,总之我米楚说到做到。
                              前男友听了米楚的话沉默着不再说话。
                              我跟老板要了一个包厢,因为我怕待会儿忍不住就把手放在某个人的脸上。
                              陆齐铭跟张娜拉到时,张娜拉抬头看到我还挺平静的,但再朝我身边看去,她的脸色便变了。
                              我在心里冷笑,上次演QQ被盗的场面不挺动人的嘛,这怎么就怕了?真以为世界上有不透风的墙啊!
                              陆齐铭和张娜拉手牵手,平静地坐在那里。我从没觉得自己是一个软弱的人,就像现在,看到他们这样腻在一起,我觉得就是扇我的脸,我都无法上演这样矫情的戏码儿。相反,我非常想扇他们的脸,并送给他们四个字——奸夫淫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楼2014-08-06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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