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时我就十几岁吧,年年放暑假我和爸坐驴车去城里卖山药,卖西瓜,一个人闯进一家工厂正在开会的办工室,问要不要山药,好山药,多要了便宜点……把一群人给逗笑了!一个干部说:为了这个小娃娃,我们也得把这车山药买下;别人家都卖完了大蒜,爸妈不会辫蒜愁得没办法,惹火了我,跑出去看她们怎么辫,回来半黑夜没睡,一口气全辫完,第二天下原平卖掉。
少年给我更多的记忆是到地里干活。

那时也许已经包产到户了吧,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把地种好,多打粮食多卖钱。现在当我住上楼房,闲的无聊上网种菜偷菜的时候,我会很自然的想到那时的清贫和地里干活的劳动的快乐!当我赶紧着把爸爸嚣下来的葵花饼子打完全装到口袋里时,爸爸笑着看我的那种惊喜的眼神,直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大中午赶紧着下完一片地的玉米,跑到树荫下喝上一口透心凉的冷开水;有时中午不回家,在地里边歇边吃着柴火烧的特甜特甜的红署,抹了满脸的黑躺在玉米杆上眯着眼睛晒太阳;傍晚印着晚霞坐在堆满粮食的驴车上遥晃着回家,听爸爸“的,的,的”赶牲口的亲切的吆喝声……那种快乐,那种亲切,是现在身在城里长大的儿女永远体会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