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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evinsyinsi
  • 与子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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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阿哥一笑:“整容?”
绮颖笑了:“就是把你的鼻子垫垫高,眼睛开开大,下巴弄弄尖。你哪个老婆要把自个儿的胸部隆高些,也可以呀。说不定我就可以帮着做了。”
八阿哥听到后面一句,觉得有些过分,就板起了脸:“小姑娘家,怎么能说这些。”
绮颖做了个鬼脸:“那还不是你们男人喜欢大胸脯的女人呀。”
八阿哥不去接茬,拿了个桃子,在手里转着玩:“你又不回去,练这个做什么?”
“谁说我不回去呀,我这只是晚回去呀。欢欣,不是也没找到呀。你把她扔哪了?”
“她现在在四哥的府上了,应该不差的。”
绮颖抬起头吃惊的问:“你四哥?四四?My God,她真去了拉登家了。”
“拉登?”
“就是恐怖分子了,搞破坏,暗杀,杀人之类的坏事全做了。不过他早翘了,给美国炸死了。”
八阿哥正容说道:“不许这么说四哥。四哥是有不是之处,可他还是一心为大清的,他对百姓还是实施了很多仁政。我们兄弟间的事岂是外人明白的。”
“知道了,他是你四哥,我是外人,说不得的。”
八阿哥笑了:“他也是你表哥呢。”
绮颖一愣,明白了这个是吉兰泰姑娘的表哥。得,只要牵扯到吉兰泰姑娘,绮颖只能偃旗息鼓,认栽,闭嘴。
八阿哥慢慢的仔细剥着桃子皮,不抬头,慢悠悠地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我也好做些准备。”
绮颖低头绣着,不当回事的回答:“你不是说带我去打牲呀,等这个过去了再说吧。反正我在这,等回去了可以出本《我在清宫的生活》,估计能赚不少钱呢,我也成名人了。”
八阿哥觉得有趣的紧,抬起头逗着绮颖:“你在清宫的生活,你先说给爷听听。”
绮颖一扬头,学着时髦女郎下小轿车的模样,一伸玉腿下了紫檀木塌,开始表演:“ 奴才每天起来梳头,换衣,磕头请安。天天说的就是‘奴才请老祖宗安’,‘奴才请良主子安‘,‘嗻’。”
八阿哥看着绮颖在那拿腔拿调的表演这些,早笑的低下了头咳个不停,笑停了咳好了才说:“这就是你的清宫生活呀?我倒还有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原来不过尔尔。”
绮颖瞪大了眼睛:“不然还能有什么呀,我出这院门就跟犯人放风似的。听的最多是‘kooli(规矩)’,说的最多的是‘aha(奴才)’。好吧,我还可以写写我见到的畅春园,三百多年后这个是没了。”
八阿哥听到这句,心下有些痛心,罕阿玛的心血,大清的基业呀,日后就这么没了,是怨西洋人的刻薄残忍,还是怨子孙后代的无能不孝,也许追本溯源,还是今日的错吧。眼前还是不想吧,日后坐皇帝的不是我,自个儿的血脉日后也要绝的,还是想眼前吧:“问你件事。”
绮颖坐回了紫檀木塌上,耷拉着两条腿,转了转眼珠:“嗻,爷,问吧,奴才在这候着呢。”
八阿哥给绮颖这一闹,一片阴翳随笑而散,笑着打了下绮颖的头:“别闹,我是跟你说正事。”
绮颖板出了个公事公办脸,很用力的点了下头:“嗻。”
八阿哥只能自嘲的笑笑,收了笑正色问道:“今天的很多病是不是三百六十年后可以治?”
绮颖点头道:“是,现在很多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得的病,三百六十年后都明白病因和病理了。”
八阿哥继续问道:“那三百六十年后的药跟现在的有多大差别?”
绮颖想了下,说:“现在这只有中药。这个三百六十年后中国还是用,但西药的发展很大,中国人到时治病基本上是西药了。”
“那西药,你知道多少?”
“我是学医的。但药,多少学过一些,还有化学。如果你想让我在这提供制药的方子,这个三百六十年后的制药方法,即使我知道,现在也合成不出。不过十九世纪、二十世纪初的某些西药可能可以,但这个终究不妥吧,你不觉得这是在改变历史吗?”



  • kevinsyinsi
  • 与子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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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一笑,他要的已经有答案了:“那你忍心让一些人在你眼前死去?”
“我天天就在这屋里呆着,看不到,看不到,当然没什么忍心不忍心了。”绮颖咧嘴一笑。
“宫里也会死人的。你听到能不动心?不想这人本来能救活,可惜却就这样走了?我问你,若是吉兰泰姑娘在三百六十年后,她会死吗?”八阿哥动容的问道。
绮颖不吱声了,吉兰泰的死到如今仍然是绮颖的一个心结,那天吉兰泰给石头打中了头,当即昏迷,绮颖判断这是急性硬膜外血肿,一小时内做手术是可以挽救回 生命的,可是当时吉兰泰先昏迷了,可一醒来,就是不要手术,边上的刘家的一听说要打开吉兰泰的脑子,更是死活不让。绮颖也没医疗器械,什么也做不了,眼睁 睁的看着吉兰泰就此香消玉损。想想也是这个时代,开脑袋的事,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呢。
绮颖在那激烈的思想斗争,要不要告诉八阿哥呢,不告诉好像是自己杀了那些可能因此得救的人,告诉了,历史的轨迹也改变了。自己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呢,对吧,就是八阿哥这还有个假侧妃,错吧,自己上回来已经让吉兰泰死了,改变了历史轨迹。
八阿哥看着绮颖的样就知道,绮颖在那左右为难,也不催,安静的喝着茶,剥皮吃着桃子,这事总的慢慢来的。
绮颖想了半天,终于下了决心似的,把目光转下了八阿哥:“后世那些药,如何制作我不能说,一来会改变历史轨迹,二来也对不起那些为了这些发明的人,我说了,那不成剽窃人家的研究成果了。可是发财的事还是可以的说,告你一件能发财的事吧。”
“什么事?”八阿哥不置可否的问,对发财的事那是给小九做的了,自己关心的还是那些医药的事。
“人参呀。我装病那时,你那弟弟送我人参 ,紫萸就说这东西值钱呢。不过人参的药效,三百六十年后都没定论。但是,如今有一大片的人参没人去挖。”
绮颖嘴里说的就是西洋人参,西洋人参也叫花旗参,和中国人参虽然属于同一个科、属,但并非同一个物种,瑞典植物学家林耐定为Panax Quinquefolium。康熙四十年,法国耶稣会教士杜德美(P. Jartoux,1668-1720)来华传教,四十七年,杜德美受清廷之命绘制中国地图,去东北考察,在距离高丽边界的一个村子里见到了当地人采集的新 鲜人参,依原样大小画了图。再给传教会会长写信时,附上了他绘制的人参图,详细介绍了人参产地、形态、生长状况和采集方法,并且推测在地理相似的别的地方 也有可能发现人参。
另一位法国耶稣会教士拉菲托(Joseph-Francois Lafitau)在加拿大魁北克传教,他读了杜德美的信后,意识到他所在的魁北克正是杜德美预言可能发现人参的地方。拉菲托拿了人参绘图给当地印第安人 看,他们立即认出是一种他们叫做“嘎兰特区恩”(garantoquen)的草药。大多数北美印第安部落很早就已把它当药用,不过用法各不相同,只是用于 治疗头疼、创伤、不孕等等,也没有像中国人那样把它当成灵丹妙药。
八阿哥听完绮颖的话,沉思不语,然后对绮颖说:“你给我画张地图。”
绮颖一笑:“No problem。不过你要给我弄来西洋的画笔画纸这些的,我用不惯中国的。”
八阿哥点头同意,站了起来:“过阵儿,太后要去塞外,你跟着五公主妹一起去吧。我可能不能陪你去了。”
绮颖停下了缝桃子皮,眼睛亮亮的问:“五公主妹是谁?”
八阿哥看着绮颖发亮的眼睛,笑着说:“德额捏的女儿,四哥的妹妹,十四弟的姐姐,也是你的表姐,你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应该见过的。不过你要把怎么治中暑准备下。”
“我见过?好吧,还是我表姐?”
“不过她应该喊你八姐姐。”
绮颖点了下头:“我又长辈分了,表姐喊我姐姐,这便宜怎么老让我占。“
八阿哥听了这话,笑着说:“这是跟爷在一起的好处,明白了吧。”
“嗻,托爷的福。爷,中暑这事,估计我不会中暑的。再说有中暑发生,那也是小事,只要抢救及时,很难死人的。”绮颖一时没想到三百六十年前的医疗不能跟三百六十年后的比,就三百六十年后热死人还有发生的呢。
八阿哥点了点头,又说:“爷要走,还坐那,也不站起来送?”
绮颖站了起来:“爷走好,恭送爷去大小老婆那快活。”
八阿哥站那看着绮颖,笑着摇头:“这话是酸味还是什么?”
绮颖红了下脸,随即掩饰般的来了个蹲安:“无味无色无嗅。恭送爷。”。
八阿哥夸张地还了个千:“福金留步,爷自便。”
绮颖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跟着送到台阶下,八阿哥转身回头看到绮颖回屋了,才沿着抄手游廊往书房去了。
-----------------------------
有关西洋参和人参的资料参考《生态环境、人参采集与国家权力——以嘉庆朝的秧参案为例的探讨》蒋竹山(台湾大汉技术学院通识教育中心)
原标题:峡里谁知有人事 世中遥望空云山


2025-12-31 20:5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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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evinsyinsi
  • 与子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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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初吻
  八阿哥进了书房,看到自个儿三个弟弟正前仰后合的在紫檀木塌上各捧本书看呢。八阿哥也不说什么,做到书桌前,也拿本书看起来了。
十四阿哥看到八阿哥来了,捅了捅俩个哥哥,三兄弟忙从紫檀木塌上起来,围到书桌前:“八哥,你总算来啦呀。”
八阿哥放下书笑了:“跟你们少八姐姐说了几句。”
九阿哥暧昧的一笑:“我说呢,原来是在少八姐姐那。”
十四阿哥赶忙说:“八哥,宜额捏让我把这个玉扳指带给你。”八阿哥一听赶忙站了起来,跪了谢了宜妃的赏,方站起。十四阿哥又说了:“这香袋是我额捏让我带给八哥的,这西瓜是给少八姐姐的。”八阿哥跪下谢了德妃的赏,替绮颖也谢了。唤过常海,让他把西瓜给绮颖送过去。
十四又交代了:“常海,你跟少八姐姐说,我额捏说的,西瓜别多吃,别贪凉了,小心闹肚子。”
十阿哥打了下十四阿哥的头:“一个爷们,这么啰嗦。”
十四回嘴道:“这是妃额捏交代的话,我怎么能不说。八哥,你倒是评评。”
八阿哥看着俩个弟弟笑了:“妃额捏的话自然得一字不差的带到,方是我们做儿子的本分。怕是十四一急,还给落了几句吧。”
十四吐了吐舌头,凑到八阿哥身边去了。八阿哥同母并无别的兄弟姊妹,暗里常羡慕这几个兄弟,不知不觉就把这几个兄弟当成一母所生的至亲兄弟了。如今看着十四阿哥凑到自己身边了,顺手捏了捏十四的脑袋。把个九阿哥、十阿哥肚里偷乐小十四。
过了一会儿,常海回来了:“少福金谢德主子的赏,谢十四阿哥辛苦带来。这些果子给几个阿哥吃。还说请几个阿哥明晚来吃德主子赏的西瓜,现已经湃在井里了。”
三个阿哥站着道了谢,常海又去绮颖那走了一趟。
八阿哥坐那等弟弟们开口了,九阿哥最先开口:“八哥,你头前没说完,全给小十四给打断了。如今你再说说。”
八阿哥到也不想弟弟再急了,就把绮颖写的有关西洋参的事说了,可没说全部,没说是绮颖说的,也没说那有西洋参,只说让九阿哥先去跟西洋神父了解下北美洲的情形,越详细越好。
三个弟弟到有些不明了,不明八阿哥葫芦里卖的是哪壶。八阿哥看着弟弟们的表情,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只是现在不是方便说的时候。这两天也是自己前面说过了些,如今也的收收才好。不过,也的给几个弟弟提提醒,未来该如何做才是。
到底是九阿哥,看八阿哥不说,想想自己的八哥是断不会坑自个儿的,从小时起,自个儿闯了祸,都是八哥给想的辙,有好事从不会落下自个儿的,有麻烦帮自个儿扛着的,八阿哥让打听西洋那个什么新大陆,那就打听去好了,也不过就是去把洋和尚喊来问问就是了。
十阿哥倒不解八阿哥为什么不解八阿哥要这么做的意思了,想着八阿哥怎么对这些感兴趣了。
八阿哥笑了:“西洋的事,多少也要知道些,防患于未然总是好事。再说说不定你我兄弟也可以赚些银子呢。”
十阿哥在旁嘀咕:“跟西洋做生意可轮不到我们,那是二哥和四哥俩个人热心的事。我们若是也插手,怕二哥和四哥不乐意了。”
九阿哥推了下十阿哥:“听八哥的。真有生意了,咱们去求罕阿玛,这于国于民于咱们都有好处的,不怕罕阿玛不答应。到时二哥能怎么样,他能不听罕阿玛的,肯定不能的。至于四哥,跟咱们关系交好,有钱赚咱们也不能拉了四哥的呀,怎么会到时不乐意呢。”
十阿哥也不吱声了,想宜妃额捏、良嫔额捏在罕阿玛跟前也是可以说得上话的人,尤其是宜妃额捏,不比自个儿没了额捏,在这后宫少了些底气了。
八阿哥看到了十阿哥眼底闪过的悲戚和落寞,也明白弟弟的想法,罕阿玛儿子多,顾不过来呀,没了娘的孩子苦呀。接着九阿哥的话说下去,好让十阿哥不再想伤心事:“九弟这话说的有道理。不过这西洋的生意,咱先琢磨,先不能急。”



  • kevinsyinsi
  • 与子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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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听了点了点头:“不过,八哥,西洋的生意到底远了些。八哥,要不让罕阿玛把给内务府做的‘柳烟花露’给我们做吧,本来就是少八姐姐寻来的方子,凭什么给内务府去弄。”
八阿哥笑了:“那个给了内务府是应当的,本钱还是广善库出的,日后的收益也是广善库的。让你做这洋药,一来不跟百姓争利,二来这洋药本钱低,保你做了善事后还不亏本。你把这些东西弄清了,再来找我,我告诉你下一步如何做。”
九阿哥忍不住抱怨了:“八哥就知道广善库,广善库是内务府的,又不是咱哥几个的。”
八阿哥笑了:“小九,你日后盖王府的钱,还有你如今这身上穿的,吃的,用的,不都是内务府的,广善库赚了银子也没亏待你呀。”
九阿哥听了不再言语了,知道自己嘴上再利索,也不如八哥的。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在边上就笑话九阿哥:“九哥就是个财迷,就怕亏了自己。”
九阿哥推推打打俩个弟弟:“做哥哥的一心为你们,你们还这样编排哥哥。老十,你身上的荷包哪来的?小十四,你腰上的玉坠儿,谁给的?还有你们房里的西洋自鸣钟,西洋穿衣镜,全是谁送过去的?这些可不是内务府给你们的,全是我自个儿的私房银子弄来的。”
俩个弟弟笑着巴在九阿哥身上:“知道了,九哥,全是九哥。除了老祖宗、罕阿玛、各位妃额捏,就是九哥你对弟弟最好了。”
八阿哥听了在那咳嗽了一声,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俩人对了下眼,立刻改口:“除了老祖宗、罕阿玛、各位妃额捏,就是八哥、九哥对弟弟最好了。”
九阿哥气的推开俩个弟弟:“这俩个见风使舵的。下回得了好东西,也不给你们了。”
八阿哥在那说道:“老九,哥哥对你不好?”
九阿哥明白了八阿哥话里的意思,立马说:“八哥对弟弟,自然是极好的,兄弟中没有可比的。这日后弟弟得的好东西全孝敬八哥。”
八哥笑了,站了起来:“好了,十四,时候不早了,你们去歇着吧。”
三个弟弟说了句:“弟弟们先去了,八哥留步。”
八阿哥还是送几个弟弟到了门外的台阶下才回来。
八阿哥一早就去了澹宁居外面候着了,大学士、学士,六部九卿--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尚书,加上都察院左都御史、通政使和大理寺卿,还有詹事、科、道等,以及相关的官员,起居注官负责做记录,都已齐齐的在那候着了。自个儿的兄弟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互相见了礼,问了安,就等着御门听政了。
辰时初刻,康熙的太监梁九功出来宣御门听政开始了,一个个按位置排好站那等皇帝来了。还有些不能参加御门听政的,没有常奏事宜的官员,也得等待启奏完毕才能一同散去。
御门听政,不过就是五个字:奏、听、议、决、行。官员,可以口头的,也可以书面的上奏。清制,“臣工奏事,公事用题,私事用奏。题本用印,奏本不用印”。许多重要、复杂的事,各部要具本奏上,待面奏完毕,再由大学士们处理。其他如九卿、詹事、科、道、三法司等官吏,有时也参加听政时的面奏,更多的则是准备回答康熙的相关询问,或奉康熙的旨意一起商讨有关政务。
康熙先处理着吏部奏的员官员升转谪降、户部奏的田赋钱粮、礼部奏的典仪封爵、刑部奏的处理大案要案诸如此类。
康熙问着大臣话的时候,眼一瞥就看八阿哥不知在想什么呢?等御门听政完了,回了澹宁居,就点了八阿哥的名:“八阿哥,你看湖北郭绣这事如何处理?”
八阿哥刚才正想着,一把年纪的内阁学士要跪着背诵折本,还不能背错一个字,自己的罕阿玛坐着降旨还是讲的国语,对这些民人大臣可真是够难为了。却不期然罕阿玛点了自个儿的名。
八阿哥赶紧端正身子,跪下了正色回道:“嗻。依臣看,湖北总督郭绣康熙四十年正月十七日,因老病乞休,上年十月十八日,郭绣再次乞休,皇上因湖广土地未曾清丈完毕,不允。现如今湖北之事既有贪污亏空,又涉及到红苗起事,更有湖广土地清丈这关系国家税收此头等大事 。此几件事均需湖广总督郭琇与湖北巡抚年遐龄共同处理完妥,请圣上裁断。”说闭,叩了个头。
康熙听了一笑,八阿哥说的没错,件件全点到了,就是不怎么提该怎么办了,这孩子以前会多说点自己的看法,如今真的稳妥的过了。康熙扭头偏去看看自个儿的老哥哥和硕裕亲王福全,难道这些日子,八阿哥跟着你管广善库也是这样?看福全可没什么吃惊的表情。那是为了什么?自从娶了侧妃后,八阿哥到是回自个儿的小院勤快了。若是只顾着儿女情长,开枝散叶,繁衍子嗣,对朝政之事不关注了,那可不行,爱新觉罗的子孙当然要以国事为重。
康熙想了想就对八阿哥说:“八阿哥,湖北最近事也多,湖广七府以地丁征收税银的事你也好好了解下,去趟湖广吧。”
八阿哥叩了个头:“嗻。”跪直了对康熙笑道:“皇上,臣的书读的还不行,还想再多读点书,字也要加紧练才好。再说臣跟裕亲王、五阿哥学着管的广善库也有些事还没了,下个月用广善库帑金重修的东岳庙要完工立碑 呢。”
康熙笑着骂了下八阿哥:“我知道,你最近就想这偷懒往你那小院跑。你知道读书练字自然是好的。广善库的事么,你离开些日子也没什么打紧。你在路上一样可以读书,可以练字。这次去,你带着家眷去吧。不用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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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八阿哥脸一红,想康熙是误会自个儿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赶紧着叩头“嗻。”了,直起身来,又向康熙讨道:“臣毕竟年轻,没啥历练。这几件事都是要 紧的事,臣怕自个儿到时出个差错,丢了自个儿的脸是小,贻误了军国大事是大。求罕阿玛指派个哥哥同臣一道去,臣也好跟着哥哥后面学习些经办才能。”
康熙心里暗儿子的没出息,转而一想,也是,就又说道:“八阿哥说的也是,这样吧,四阿哥你也去吧。”话才停,看到了那边的九阿哥和十阿哥,又说了:“九阿哥、十阿哥,你们也去历练下。”
此时已过端午,天气渐热,别的几个阿哥到也罢了,独独四阿哥素来畏暑怕热。四阿哥心里着实有点恼八阿哥了,罕阿玛派你一人去,你去不就得了,你又用不着 做什么,无非是听大臣们怎么说,你把你看的听的,写个密折给罕阿玛不就得了。现如今还扯上了自己,本来都颁了圣旨要跟着太后、罕阿玛去塞外避暑秋围的,如 今只能去湖北这种能热死人的地方了。
四阿哥回了府,先跟四福金交代了。四福金一听就赶忙着人收拾四阿哥的衣服、饰件,路上要用的东西,还要想着派哪个人跟着去。
派谁跟着,伺候的人都好说,可是侍妾那可就不一般了。这出门在外的,可不就是椒房专宠了。四福金小心翼翼的问四阿哥:“她们中的哪个呢?总的要一个稳妥的,会疼爷的,知冷知热的人。”
四阿哥想了下说:“那还是李氏吧。她就可以了。”
四福金的心一酸,就不能说让自个儿跟着去吗,可是脸上还带着笑说:“我也看李妹妹极好,她们几个里就她最妥当了,她跟着,我也就放心了。”
四阿哥看了眼四福金,笑了,握着四福金的手说:“我倒是真心想让你跟我一块去,只是如今正是暑天,那里又极热,且又有瘴气。我就怕你这身子骨弱,一路奔波辛苦的,到时肯定没少受这车马劳顿之苦,看的我都要心痛的。”
四福金听了这话,感动的眼睛都要红了,就把头靠在了四阿哥的肩上。四阿哥搂住了四福金,爱抚着四福金的背:“我这一去,家里就全靠你了,别累着自个儿。弘晖虽然年纪小,可是功课也得抓紧,他是嫡长子,日后这爵位还是要他来继承的。”
四福金点头答应了,自个儿的儿子当然会用心了。四阿哥又说道:“我看那欢心也不是个省油的主,留府里怕是个祸害。早早打发了比较好。”
四福金看了眼自个儿的丈夫:“她是太子赏的,哪能这么容易就撵出去呢。”
“这倒也是,这样吧。这回带她一块出去,寻个由头就在当地打发了。太子就算问起来,也有八弟、九弟、十弟做个证人。到时太子也不好说什么了。”
“嗯,就依爷说的办吧。只是别为了这丫头得罪了太子。”
四阿哥搬过四福金的脸:“那一日,为了她,你没少受委屈吧。”
四福金脸一红:“瞧爷说的,我是那种拈酸吃醋的人吗?我那不是给妯娌姐妹们多灌了几盅黄汤呀。那丫头进来,劲说些让我生气的话,这酒劲上来了,我才打的她。”
四阿哥笑了,在四福金的脸上吻了下:“我还不知道你呀。兄弟几个福金里,哪个比得上你,就是太后、妃额捏们不也老在夸你贤惠。”
四福金的脸红的比那晚霞还要艳,四阿哥看的心驰神荡,就转过头亲了下去……。
八阿哥回去换了衣裳就去了八福金噶琭玳那,边吃饭边把要去湖北办差的事跟噶琭玳说了。噶琭玳叹口气,这八阿哥三天两头的给康熙使唤的出门,还要怪自个儿不生育。男人不在家,女人怎么生,跟天上的星星生呀,倒也要生的出才行。
八阿哥看了眼噶琭玳:“这次罕阿玛许带家眷去。”
噶琭玳心里想要八阿哥带着自个儿去,却又不好开这口提,只能希望八阿哥能说。噶琭玳干笑了下,用以掩盖着心底的那份紧张:“你要带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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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知道噶琭玳的心思,可这凉水也得泼,日后也省得对自个儿多惦记,反而害了她:“湖广那地界不太平,红苗老在闹事,在加上天也热了,咱们北人更不适应那的气候了。你一直娇贵的养大的,这苦可不是你受得了,我还是带珂里叶特氏去吧。”
噶琭玳的心咯噔一下,虽然没带侧福金去,可也没带自个儿去呀。然后强打起精神,不想输了自个儿的自尊:“那你也把克塞布库带上吧,好有个人照应。我看珂里叶特氏到底不够稳重。”
八阿哥不说什么,心里觉得多少有些对不起噶琭玳,当晚就在噶琭玳这歇了,噶琭玳却觉得这像是为了带珂里叶特氏去,对自个儿的讨好,那份心就更凉了,一晚上把个背脊梁对着八阿哥。
八阿哥曾想把噶琭玳的身子扳转过来,只是扳过来身子有些话也不好说,想想,也就把个背脊梁对着噶琭玳了。
第二天,八阿哥临走前来抱只白色波斯猫来看绮颖:“爷要出门了,这猫你养着吧,才断奶的。”
绮颖正忙着双手拿两镊子,夹着针缝樱桃皮呢,只“嗻。”了下。八阿哥心想,这“嗻”这丫头说的如今也太顺溜了。
八阿哥又说了次:“爷要出门了,个把月回不来了。”
“知道了呀,要带珂里叶特氏和克塞布库去,这院里都传遍了。”
八阿哥停了下,然后说:“你阿玛出门时,你额捏怎么说的?”
绮颖抬起头,想了想:“我妈会说:‘亲爱的,再不走,要赶不上飞船了。你路过银行时,记得还贷款和信用卡账单。我不送你了,我先送绮颖去上学了。”
八阿哥抱着猫背转了身,三百多年后的女人怎么这样,怪不得这丫头这么没良心,昨天爷还特意拜托小十四,让他跟五公主妹说,到时带着这没良心的丫头一起去塞外避暑,省得热坏了她,又怕她寂寞了,特意弄只猫给她养。
八阿哥转了下身,又转回来,把猫放在绮颖身边:“那你跟爷一点也没想说的话?”
绮颖逗着身边的小猫“喵喵”,念经似的:“哦,一路顺风,一路平安。”
八阿哥有些失望了:“就这点?”
“那还有什么?哦,注意饮食卫生,病从口入。喝水,一定要喝烧开的水,吃的东西都要如此。还有天热,游泳的话,要注意水流平缓的江湖,千万不能去游泳,小心得血吸虫病。”绮颖抱起了小猫,抚摸着小猫。
“血吸虫病?”
“一种寄生虫病,就是小虫子,很小的虫子寄生在钉螺里,然后钻进到你的身体里,沿着你的血管游呀游……”绮颖站起来,左手抱着小猫,右手在八阿哥的身上开始比划起来。
八阿哥收紧下巴,低下眼睛看着绮颖的右手隔空在那移动,猛地抓住了绮颖的右手:“你这是在调戏爷吗?”
绮颖一愣,脸一红,接着故作镇定,眼睛一转,抽回了右手:“我这是站在医生的立场上给你忠告。这些小虫子会在你的静脉血管内繁衍、生存,你就会乏力、腹痛、腹泻、肝脾肿大和消瘦,最后你就小命休矣。”
八阿哥一笑:“爷不怕。”
绮颖正言道:“我是说真的,你去那会看到很多大肚子的,那的人管这叫大肚子病。”
八阿哥叹口气,真不知这丫头是有良心还是没良心,自个儿要出门了,还尽说这秽气话。算了,也该走了。才要抬脚,绮颖已经从紫檀木塌上的小柜子里,拿出个荷包扔给了八阿哥:“我看着紫萸绣这些,我且当练缝针了,就绣了一个玩,送你当离别礼物吧。”
八阿哥接住一看,金黄缎面绣的竟然是浮雕如意,玉色如意半凸出在外,栩栩如生,周围配以彩绣蝴蝶,下带一米珠白玉寿字红穗子,妙趣横生。绣工虽说还有些稚嫩,可却是样式新颖。
这浮雕绣出来的如意,八阿哥还是头一次见。喜不自禁的把原先带的摘了下来,掏出里面的中美白皮书,小心翼翼的放进新荷包。心里乐呵呵的,嘴上却说:“荷包做的还凑合,不过既然是你绣的,爷就勉强用着吧!。”
绮颖撇了下嘴,伸出手来:“不好,拿回来,我自个儿用。”
八阿哥顺势把绮颖的手一抓一带,绮颖就到了八阿哥的怀里,八阿哥双眼炯炯的发亮说:“你阿玛临出门前,对你额捏说什么了,你知道吗?”
绮颖张嘴就要说:“说什么?你别把猫夹死了。”却不料嘴唇上一压一热一湿,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温柔文雅的吻。眼睛瞪的大大的绮颖,脑子又真空了。八阿哥感觉绮颖都要窒息了,眼里满是温暖的笑意:“把嘴张开。”
绯红脸的绮颖不知为何,茫然的张口了嘴,八阿哥吸了口气,再次把嘴压在了绮颖的嘴上,口对口地给绮颖度气。
等八阿哥放开了绮颖,绮颖的眼睛亮闪闪的湿润着,心扑通扑通地跳,怀里的小猫“喵喵”的叫着。八阿哥笑着走出了门,现在他可以安心去湖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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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渭水自萦秦塞曲 黄山旧绕汉宫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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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玛丽苏PK泛二货
  康熙指派了四个阿哥去湖广奉旨办差,九阿哥、十阿哥是个顶个的兴奋,这一路上就蹦来蹦去没个完。四阿哥却是一肚子的不乐意,心里没少把八阿哥埋怨。
欢心却是开开心心的跟着上了路,跟李氏的小丫头来顺坐在一辆车里,看着前面一串的骑马侍卫和一辆辆马车,心里那个感叹,这才叫皇家气派呀。瞅了眼来顺,就笑着问:“来顺妹妹,这一路上可要辛苦妹妹了。”
来顺爱理不理的回答:“姐姐,你可别乱抬举人,府里哪个不知道,你进府就是给四爷暖床的。”
欢心脸一红,暗骂了句:“泛二货,不是为了跟你套话,我会巴结你。日后等姐姐当了皇后,有你好看的。”
脸上却堆起了笑:“来顺妹妹别见怪,这回四爷跟哪几位阿哥一起去呀?”
“八爷、九爷、十爷。”来顺没好气的回道。
欢心心里一紧,难道自个儿记错了?不会呀,来大清前还跟保罗艾、绮颖说过八阿哥和侧福金的事呀,出事的时间应该是今年春天呀,赶紧追问了句:“来顺妹妹,八爷是不是才娶了个侧福金?”
“是的呀,四月的事呀。”
“八爷和那个侧福金没出什么事?”
“你才出事呢。”来顺没好气的瞪了眼欢心,看车停了,知道是到了打尖的地方,就下车去伺候李氏出恭了。
欢心也跟着去了,想继续打听,就站到边上,还端上了净手的黄杨木木盆和香胰子。欢心的鼻子闻到一股臭味,皱了下眉头,暗想自己伺候过了没生出来的弘历的妈,现如今也闻过了生出来就要挂的弘昀和还没生出来的弘时的妈大便味,真是坑爹呀。李氏和来顺都看到了欢心的皱眉咧嘴的表情,心里好一阵冷笑。
来顺伺候好李氏出好恭,看到欢心继续跟着自己,就有点奇怪了:“欢心,你干么老跟着我?”
“我这不是没出过远门,怕丢了呀。那侧福金可是典仪官阿尔法家的,王氏?”欢心赔着笑。
来顺给了欢心好大个大白眼,正好八阿哥的克塞布库和珂里叶特氏的家下女子春贵过来了。来顺赶着上前问安了:“克塞布库姐姐好,春贵妹妹好。”
克塞布库笑了:“妹妹好,你们在聊什么呢?”
来顺看着欢心说:“姑姑不知,这位欢心姑娘才问着呢,说八爷娶侧福金,怎么没出事?”
克塞布库一听,脸就板起来了,正色道:“欢心姑娘,看着眼生,到是眼拙了。可是听到什么我们八爷和少福金的事?”
欢心不是笨人,看到克塞布库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触到了皇宫王府的底线了,忙讪讪的说到:“我才进禛贝勒府,哪能听到什么呀。也就天天在禛贝勒府里待着,连八爷和少福金的面也没见过呢。”
来顺在旁冷笑道:“克塞布库姐姐,可别听她这话。姑姑跟春贵妹子是上三旗的包衣子,我好歹也是禛贝勒府的家生子,可我们都比不上欢心姑娘。她可是能人呢,敢给四爷抛个番茄绣球,愣是从凌柱家不知哪捡来的说不清来路的丫头,一路就这么进了禛贝勒府,这就预备飞上枝头做凤凰,做格格呢。这位大姐不知道在哪听了什么,在这想着怎么编排四爷、八爷几位爷呢,还不知在背后怎么编排我们呢。“
克塞布库明白了,就是四福金生日那天抛绣球的姑娘,多打量了几眼欢心,锥形脸,尖尖的下巴,一双眼睛透着机灵,论模样也有中上姿色,只是略显单薄了,不像有福之人,就笑了:“欢心姑娘,我们做奴才尽的是自个儿的本分,伺候好主子。不说能为主子们分忧,只要不替主子们添乱那就是头等的孝心了。寻常人家尚且都讲究个家和万事兴,背后不说人,不传流言蜚语,何况大内、皇子阿哥府呢。欢心姑娘,可是?”
欢心哪敢说不是,把个头点的跟食米的鸡似的:“克塞布库姐姐说地是,欢心记住了。”
克塞布库笑了笑,看嬷嬷在那催上车了,就带着春贵上车了。欢心也赶快跟着来顺上了车,一到了车上,来顺就转身把个背给了欢心。欢心只能看着窗外望着前面的队伍,有点怀念三百六十年后的生活,想在那自个儿是父母的宝贝,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自己的父母就是自己的佣人丫头,如今自己成了别人的丫头,自己的父母还不知怎么伤心呢。黄绮颖和保罗艾在哪里呀?把个做人上人,争个长短的心也暂时收了,如今只想着“我想回家!”眼泪就悄悄的流了下来,还不敢给来顺看到。
大热天的,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顶着日头骑着马,笑哈哈的往前不疾不徐的走着。离了京师,没了诸多的束缚,人也轻松了许多。
“这四哥也是,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坐车里呢。”十阿哥回头看了下自己四哥坐的车。
“四哥这不是给晒的有些晕了。”九阿哥笑嘻嘻的说,“不过我估计四哥是怕晒黑了,回头四姐姐不让四哥上床了吧。”
八阿哥和十阿哥都笑了,十阿哥拿个马鞭指着九阿哥说:“九哥,你这话敢当着四哥的面说吗?不怕四哥把你的牙打出来呀。”
“有什么不敢的呀。凭四哥的布库,哪能把我的牙打出来。再说四哥也舍不得把我的牙打出来。”九阿哥嬉皮笑脸的说
“小九,我看四哥用不着布库,就可以打的你满地找牙。”
八阿哥自从回来后,暗自对着书上的事一件件的对应着,此次去湖广,书上没记一笔。不过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十月,曲阜孔庙落成时,罕阿玛派三哥、四哥和自己去的,书上也是一笔没提到自己 。看看后面四哥坐的车,八阿哥笑了下,摇了摇头,自家的四哥呀,难道就这么容不得弟弟小八我?此次去湖广,是自己拖着四哥走这趟的,也不知是福还是祸了。可若不此,那个欢心一旦见到了绮颖,绮颖又怎么能应付这变故呢,只能委屈自家四哥了。
“八哥怎么帮着老十欺负我。嘻嘻,八哥,你是在想八姐姐还是想少八姐姐?”九阿哥看八阿哥在那想着什么就取笑道。
八阿哥听了,转过头对九阿哥道:“小九,你就喜欢逞一时口舌之快,不知给自个儿惹了多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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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八哥刚才是想少八姐姐。”九阿哥继续打趣着八阿哥。
“不对,不对,八哥刚才是想八姐姐。要不九哥,咱俩打个赌吧。”十阿哥也加入了进来。
八阿哥拿马鞭子轻轻甩了下两个弟弟:“你们就拿八哥取笑吧。你们八哥刚才想的是罕阿玛和妃额捏。”
俩个弟弟一起做鬼脸:“八哥想妃额捏,我们信。想罕阿玛,不信,不信。罕阿玛难得夸我们兄弟。这会儿离的罕阿玛远远的,八哥还想罕阿玛,那个信呀。”
八阿哥作势要用马鞭子抽弟弟们了:“越说越没谱了,那是罕阿玛在用心调教我们,希望我们有所作为、报效朝廷,为罕阿玛分忧,为大清解难。为人子女的哪有指责父母不是的。”
九阿哥、十阿哥听了不吭声了,想八哥怎么也假道学起来了。八阿哥看俩个弟弟不说笑了,想自己也有点过了,就换了个话题:“九弟,前几日我跟你说的事,你办的如何了?”
“我这不才着手找洋和尚打听那什么西洋的新大陆的事,就给罕阿玛派了出来了。八哥,你放心,弟弟我人是出来了,可事全交代下去了,等咱哥几个回去,估计事也就有了眉目了。”
“这样最好了。九弟、十弟,还有件事,你们回去也得办了,弄几个可靠的你们母家的家生子,让他们跟着洋和尚学洋文。”
九阿哥勒了下马:“八哥,为什么要学洋文呢?”
“倒时候你就明白了。”
“苏努他们家一家子都信天主,说不定他家就有会说洋话的,少八姐姐的娘家跟苏努一家可是相熟的紧,人家那是教友,八哥你怎么忘了。为什么不让苏努推荐几个呢?”十阿哥在边上提到。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这事如今我们兄弟先办着试试,不劳惊动了旁人。你们找的家生子,要识字,读过书,年纪二十左右最好了。”
俩个弟弟看着八阿哥打闷葫芦,一个劲的追问,八阿哥就是不说,干脆沉默是金了,俩个弟弟也没法,只能就此罢手。九阿哥、十阿哥自然不知道八阿哥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八阿哥自从看了那些书后,一直在思考:大清究竟错在了哪一步上好,最后会到祖宗陵墓都给掘坟盗墓,祖宗之地失去大半的地步?自己又错在了哪里,成了开除宗籍幽死宗人府的结果?凡事有果就有因。
八阿哥暗忖,自己虽然不喜欢太子,但也没到厌恶,继而取之的地步。兄弟中,除了几个母家是汉妃幼弟外,哪个不比自个儿出身好,母家身份高。论长幼、论母 家,论罕阿玛心中的宠爱,这太子之位,就算有一天太子给废了,那也是大哥、三哥、四哥的,再不然也是九弟、十弟、十三和十四的,怎么着也轮不到自个儿的。 自个儿要是真有了这个念头,那是天不容我呀。
现如今,还是跟九弟一般,做做生意,赚些干净银子,日后跟噶琭玳、绮颖过个逍遥自在日子倒也不差。赚来的银子也可报销朝廷,想我大清日后没落,打不过洋人和汉人,失了大好河山,还是没钱筹备武备才如此。
眼前绮颖说的这个西洋人参的事,倒该好好办办。这人参早先不过是送礼之物。东汉时《神农本草经》中,人参虽被列为“主养命以应天,欲轻身益气不老延年” 的上品“君”药之一,但却未说如何使用。东汉末年张仲景著《伤寒论》记载了一百一个药方子,其中有二十一个药方子用到人参。明时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收 录了其父李言闻撰写的《人参传》, “能治男女一切虚症”,人参由此身价百倍。
罕阿玛亲政时年方少艾,又崇尚武功,身体一直十分 健壮,尚不需要以人参来补虚强体。康熙三十二年六月,罕阿玛有恙,太医孙斯百等误用了人参,以致罕阿玛烦燥甚病,又妄言当用附子、肉桂等语。查医典合和御 药误,不依对症本方。事后,罕阿玛言:“其后朕决意不用人参,病遂得痊。”这件事情对于罕阿玛的影响深刻而久远,自此慎用人参。康熙三十八年九月,时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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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康熙帝谈到南方人因服人参补药而加重病情的情形:“南人一病不支者,俱系动服人参之故。凡肚腹作泻,皆饮食不调所致,更服补剂,误人多矣,看来人因 水土,信然。”罕阿玛教导自个儿和兄弟们也是不许用人参的。
这倒跟绮颖所说差不多,绮颖说三百六十年后,人参的药性都没确定,野生的没了,种的秧参就是确定了跟野生的天然人参也不同。罕阿玛果然是大智慧之人,一代圣主。
八阿哥转而又想到,人参原本最上品是山西上党的党参,汉人视人参为神品,很快就被挖得绝种,如今只在东北的深山老林中还可找到野生人参了,也再一定程度 上帮助了咱大清的兴起,成了旗人的一大经济来源,明代曾有记载:“奴酋擅貂参之利,富强已非一日。”。现如今,汉人对人参的狂热有增无减,为了保护龙祥之 地,康熙年二十三年奏定:“嗣后八旗俱往乌苏里等处采参,其分山各入之例,暂时禁止”。康熙三十八年朝廷下令实行放票采参,严禁私采。但这并不能有效地制 止冒死私采,象九弟这样的,那更是视参票如儿戏了。
果真真如绮颖所说,那或许就是件天大的美事了,既可以扩大朝廷收入,也可以保护龙祥之地。绮颖更说那处处蛮荒,人烟稀少,土地肥沃,英吉利和法兰西这俩个蛮夷在那撵走土著,跑马圈地,果真如此那更是要派人去看看了,说不准还能开疆扩土。
母家舅舅噶达浑如今虽说已是盛京内务府包衣佐领,可到底未脱辛者库,这也是额捏的一块心病,就算额捏不说,自己何尝不知。让舅舅挑些聪明的子弟送进京 来,好好培养了,这事若是办的出了彩,自个儿也好在罕阿玛面前帮衬帮衬,求个人情,把母家的辛者库之籍脱了,能抬个正身旗人最好了,以慰额捏之心。
这些事得好好谋划谋划,如何才能得个四全齐美:一全大清之国库,二全为朝廷培养了人才,三全自己一片拳拳孝心,四全兄弟之私囊。且还不能弄个树大招风,惹人记恨,留下后患。
八阿哥正想的出神,边上的九阿哥嚷嚷着:“八哥,你都半天不说话了,可是要闷死我跟老十?”
八阿哥摘下马鞍下的鹿皮水袋喝了口水:“这才多会儿,你就这样,大热天的,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九阿哥一伸手:“我也要喝。”
八阿哥把自己的鹿皮水袋递了过去:“你看,你就是话多,自个儿的水都喝光了。”
“老九,要是在沙场上,你可就惨了。”边上传来四阿哥的声音。
三个弟弟扭头一看,四阿哥用手搭着凉棚挡太阳,从后面骑着青骢马过来了。八阿哥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偏西了。四阿哥的身子骨一向不太好,看几个弟弟可以如此整日骑在马上,四阿哥不是不羡慕的。毕竟是旗人,马上打下来的天下,骑马赶路才是正理,何况皇子呢。
“四哥,你跟八哥跟罕阿玛是去打过噶尔丹的,你就让我跟老十眼馋吧。”九阿哥打了马一鞭子,马吃痛跑了起来,九阿哥的侍卫忙着跟着上前,激起一路的灰尘。
三个阿哥忙用手扇扇,把灰尘扇开,边上各自的侍卫也上来帮着把灰土扑开。
十阿哥在边上骂骂咧咧的怪九阿哥,让他吃了不少灰尘,如今正从侍卫那接过水袋漱口喝水。俩个哥哥到底文雅许多,只是默默的漱口喝水,还把手巾湿了抹了把脸。
四阿哥弄干净了,摇头笑了笑,这个老九,全让罕阿玛跟宜妃额捏宠坏了,一向任性而为,不知收敛。
三个阿哥又走了好一阵,才看到九阿哥跟一群侍卫站那等着呢,一脸的责怪:“怎么这么慢,我都等半天了。”
两个哥哥也不以为意,依旧压着马蹄子走过了九阿哥,九阿哥只好也跟着俩个哥哥的步子押后半个马身跟十阿哥并排走了。没走一阵,前面前哨侍卫来报了,到了下处,请四个阿哥下马休息。四个皇子下了马,走进了驿馆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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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九重城阙烟尘生 千乘万骑西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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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康熙教导我们
  四个阿哥到了下处,早有前站的人备好了洗澡水,四个阿哥先洗好了澡,换过了衣裳,来到了四阿哥和九阿哥住的院子里纳凉吃点心夜宵了。
所谓下处,不过是相连的小院两座,比不得宫里府里的,四阿哥和八阿哥占了两院各自的北房,九阿哥、十阿哥各自住了西厢,东厢、倒座就给了四个阿哥的丫头们和内侍住了,侍卫只好在院外搭着帐篷休息了。
好在小院的院子倒也干净,还有一棵槐树,树下早收拾好了,摆好了各式点心和瓜果。内侍们又早在院子里点起了艾草,熏着蚊虫。四个阿哥边聊着边吃着点心瓜果,乘着凉,看着满天的星斗。
九阿哥拿银刀剔着西瓜子说:“平日里在宫里吃的都是榆次西瓜,没想到这河北的西瓜到也不差。何玉柱,去给爷买十几大车的西瓜送到大内,就说我们哥几个孝敬太后老祖宗、罕阿玛、妃额捏们的、还有爷的兄弟那也要送。嗯,单挑些出来送到我们哥四个的家里去。那些没跟出来的,也不能说爷忘了她们。”
十阿哥啃了口西瓜说:“九哥,你这是要把这的西瓜包圆了。”
“老十,宫里人多,你别看着是十几车的西瓜,到了宫里一分就没了。这还得有头有脸的才能有。象那院里的,不给特意的吩咐留了,那可是一口也没得吃的。”九阿哥解释完了,又转头对八阿哥说:“四姐姐和弘晖那,少八姐姐那,我都特意留好的。”
四阿哥谢了九阿哥。八阿哥也谢道:“九弟,我替她谢谢你这份心了。她也就爱吃这些瓜果东西。不过人还是多吃五谷杂粮方好。”
“哪有你这么惦记自家哥哥福金的,你倒是孝顺着呢。”十阿哥推了推九阿哥笑道。
“我哪像你,光顾着自家吃的。我这回出来,你不知道那小十四,真把我当个财主,不光自个儿要,还帮着这个兄弟,那个姐姐妹妹要的。八哥那里,特意巴巴的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德额捏交代的。八哥,少八姐姐,没嫁过来前吧,就给小十四弄的动静那么大。开始时,我们都以为这小十四是自个儿想娶媳妇了,才这么夸自个儿的表妹。谁曾想后来他央着八哥娶少八姐姐,说怕别人委屈了少八姐姐,他到不怕八姐姐的脾气。”九阿哥只顾着一溜说了出来,却不看那俩个哥哥脸色都有点不佳了,十阿哥在边上冲着九阿哥直努嘴。
“哪有弟弟背后说嫂子的。”四阿哥放下了手里的西瓜教训道。
“嗻。”九阿哥也知道自己错了,赶快起来跪了下来:“八哥,弟弟错了。”
八阿哥本来倒有心说说弟弟,看九阿哥这样,也就算了:“多大的事呀,快起来吧。”
九阿哥嘻嘻一笑,站了起来坐下了。四阿哥心里到底有些不爽:“九弟,你这口没遮拦的毛病得改改了。虽说小八妹妹只是侧妃,可那也是你八哥屋里的人,也是你嫂子,也要心怀尊敬之意。方是皇子该有的规矩。罕阿玛不是教导我们……”
四阿哥才说出“罕阿玛”三字来,三个弟弟就齐刷刷的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头略低,双手垂在袍子的两旁。
四阿哥一看也站了起来:“罕阿玛教导我们:‘礼之系于人也大矣!诚为范身之具,而兴行起化之原也。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大而冠、婚、丧、祭、朝、聘、射、飨之规,小而揖、让、进、退、饮、食、起、据之节,君、臣、上、下,赖之以序,夫、妇、内、外赖之以辨,父、子、兄、弟、婚、媾、姻、娅赖之以顺而成。故曰:‘动容中礼,而天德备矣。治定制礼,而王道成矣。’《礼经》传之者十三家,而戴德、戴圣为尤。著圣所转四十九篇,即今之《礼记》是也。其馀四十七篇,虽杂出于汉儒之说,亦皆传述圣门格言,有切于身心之要旨。尔等所习本经既熟,正当学礼。孔子曰:‘不学礼,无以立。’其宜勉之。’”
四阿哥背完了康熙的教导训示后,八阿哥说了句:“弟弟谨记罕阿玛训诫。”停了下,又征询了下四阿哥的意见:“四哥,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是不是就先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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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点了点头,先往自个儿的房里去了。一看四阿哥迈腿进了屋,九阿哥就对八阿哥说了:“八哥,我说的又不是四哥的老婆,他干吗要把罕阿玛的话搬出来压我呀。”
八阿哥瞥了眼九阿哥:“你说的是不是他老婆,可却是我老婆。”说完甩了甩袖子,往自个儿院走了。
九阿哥楞那了,十阿哥拉了拉九阿哥的袖子:“九哥,你放心,你说的不是我的老婆。弟弟先走一步了。”扔下九阿哥一人在那摸着脑袋瓜子发呆。
八阿哥进了自个儿的房里,珂里叶特氏和克塞布库正那坐着,磕着瓜子,笑着说闲话呢,看到八阿哥进来了,俩人忙站了起来。八阿哥挥了挥手:“你们坐着吧,别爷来了,就拘束了。这不是宫里。”八阿哥自去拿本书,坐桌子那看了起来。
克塞布库到还好,神态如常。珂里叶特氏只低着头不敢说什么,有些拘谨了。珂里叶特氏,内务府正黄旗包衣,佐领图什巴庶出之女。那年小选,指给了十五岁的八阿哥。珂里叶特氏,虽说没做宫女,还指给了阿哥,可心里比宫女还憋屈。没进宫前,一家子老小,左亲右邻的都说珂里叶特氏的滚圆脸盘是福相,肯定能生个小皇孙,那不是等着日后就成王妃了。可等进了宫,八福金没进来前,珂里叶特氏年纪小,还在待年,八阿哥也不会要她侍寝。等大了,八福金进门了,这一守就守了七年活寡。
珂里叶特氏的心都给冰死了,八阿哥是和善的佛,可是不进珂里叶特氏的屋,倒还不如狰狞的金刚呢,钝刀子慢慢的磨人比快刀子砍人要残忍万分。就在珂里叶特氏想这辈子完了的时候,侧福金来了,八阿哥终于进了自个儿的屋。。珂里叶特氏是真心感激这个侧福金,都想给这侧福金立个长生牌位了。这回,八阿哥还特意带上了自己,珂里叶特氏是守得云开见日月了。
克塞布库也知道,今晚是珂里叶特氏服侍八阿哥睡觉,也就悄悄的出去了。
克塞布库一走,珂里叶特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看八阿哥在那专心看书,就吩咐春贵去泡杯茶,亲自给八阿哥端来,小心翼翼放在桌上了,深怕惊扰到了八阿哥。站边上低着头绞个手帕子,想劝八阿哥早点歇了,又怕打扰了八阿哥看书,就在那纠结着不知如何开口。
八阿哥余光扫到紧张的珂里叶特氏,放下了书:“这几日你也累了,早点歇着吧。”
珂里叶特氏低眉信手的应道:“嗻。奴才不累,爷倒是辛苦了。奴才伺候爷宽衣休息吧。”
八阿哥站起来,让珂里叶特氏帮自己解纽襻宽衣:“车里颠的厉害,怎么可能不累呢。要是觉得颠,让小子们赶慢点。”
“嗻。”珂里叶特氏不敢看八阿哥的脸,心慌的厉害,解纽襻的手都有些抖了。论理,珂里叶特氏也不是第一次要跟八阿哥同床共寝了,可还是拘谨的紧。
八阿哥尽量不让珂里叶特氏紧张:“路上可见到喜欢的东西?”
珂里叶特氏摇了摇头:“嗻。奴才倒没见到什么喜欢的。爷赏的奴才的,奴才都欢喜的紧。”
“我倒不记得这路上赏过什么东西给你了。你跟爷也用不着这么客气。你是爷的女人,如果客气了,反而外道了。你若有喜欢的,不方便跟爷说,就告诉阎进他们,直接买了就是了,这些地方也没什么太贵重的东西,几吊钱的东西不要这么当回事。到了前面山东的地界,爷给你买点上好的阿胶吃,这个女人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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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够,没看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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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阿哥早想到了,山东阿胶有补血,止血,滋阴润燥的功效。 妇科良药,可安胎、治妇女月经不调,尤其是驴皮熬制的阿胶对虚劳贫血、肺瘘咯血、胎产崩漏等症有疗效最佳。自己的额捏那、惠额捏那,太后和各宫的主位那都 得孝敬。自家的小院里怕是也要添人了,除了绮颖不给吃外,噶琭玳和几个屋里的人都得给爷好好的吃着补着,给爷好好生几个龙孙凤女的,明就让阎进打前站去办 这件事。
八阿哥看着珂里叶特氏那透不过气的样子,心里暗叹了口气,自己的妻妾中噶琭玳是明着不怕暗着怕,绮颖若不是事先让她签字 画押,怕早要翻了天,那是个看上去怕的要死,其实什么也不怕的主。自己在珂里叶特氏眼里就这么可怕吗?珂里叶特氏进门这些年来,是对不住她了,如今带她出 来,也是想补偿下,想让她有个一男半女,可这样子好像自个儿是个会吃人的老虎了。算了,还是睡觉吧......
八阿哥离开珂里叶 特氏的身子,一边休息了。珂里叶特氏却无法睡着了,睁着眼死盯着头顶的细布帐子顶,细数着布帐子的纹路,没点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可眼里却象点了 蜡烛,火苗一跳一跳的,把细布帐子都映的红一道白一道似的。珂里叶特氏默想着刚才的情景,浑身还似扔在劈柴堆里,火烫火烫的。珂里叶特氏自是明白,女人不 比男人,要学会随遇而安,知足而乐。自个儿比不得家世显赫的嫡福晋,也比不上八爷心尖上的侧福金,如今能这样已是赊来的福分了,赊来的福分终就是有要还本 息的那一天,如今只盼回京师的那一日不要到来才好。
珂里叶特氏略微侧了侧身,偷偷瞧着打着轻微鼾声的八阿哥,如痴如醉的听着八阿 哥的鼾声,这鼾声比什么戏文曲子都好听,越好听就觉得越短暂,稍纵即逝,默默地刻在心上。想用手碰碰八阿哥的身子,却又怕惊了八阿哥的觉,转而用手在自个 儿的小肚上来回摸,是不是已经有了个龙孙在里面,害羞的一笑,用帕子盖住了脸。又把帕子扯下了脸,再偷眼看看八阿哥仍睡得香,放了心,毕竟坐了一天的马 车,也就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珂里叶特氏早早的就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出了屋唤了春贵来,伺候着自己先盥洗梳好头,回头好 伺候八阿哥起床。八阿哥一向睡的轻,珂里叶特氏一宿的动静,不是不知道,只是这层窗户纸捅破了,珂里叶特氏更紧张了,只能忍着装睡了。珂里叶特氏起床出门 了,八阿哥倒正好睡个回笼觉了。
阎进看时候不早了,四阿哥、九阿哥跟十阿哥全起来了,就去喊八阿哥起床了。八阿哥揉了揉眼睛起了床。珂里叶特氏忙从屋外进来了,伺候着八阿哥穿好了衣裳,看到床上有个荷包,就拿了起来,看着花样倒也新鲜,就在那细看琢磨呢。
八阿哥看到珂里叶特氏拿的荷包,伸手拿了过来。珂里叶特氏看八阿哥这么重视这荷包,倒有点不好意思了:“那荷包样式怪新的,奴才瞧着不象宫里的针线。”
八阿哥一笑:“这是少福金帮爷绣着玩的。”
珂里叶特氏心底倒底泛起了层酸意。八阿哥穿的戴的用的,一向是福金打点的。自己早先刚嫁给八阿哥时,也有心绣了好些,可是只能压箱底了,后来也就不再做了,做了也是白做,何必浪费针线呢。
八阿哥在腰带上挂好荷包,拿着扇套看了看:“你有空帮爷打几个扇套吧。家里带来的有些旧了。”
珂里叶特氏开心的笑了:“嗻。爷要打什么花样的?葱黄配柳绿,攒心梅花,可好?”
“你看着好就可以了。素的也要。”八阿哥本就是为了宽慰珂里叶特氏的心才要她打扇套的,倒也不在乎什么花样颜色了。
欢心倒好洗脸水,一转身差点撞到一个高高大大的人,抬头一看,差点没喊出来,后退几步,一下踩在了才倒掉的洗脸水上,一个踉跄摔那了。八阿哥笑了下,走了过去。
欢心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爬起来,就往外面追,只看到保罗艾骑在高头大马,被人簇拥着,绝尘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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