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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evinsyinsi
  • 与子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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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心懊恼的往回走,不想差点又要撞到来顺身上了。来顺一脸的冷笑:“怎么着,又想换高枝爬了?我说呢,昨儿个怎么那么关心八爷和少八福金的事呢,原来是 这意思。可惜呀,人家八爷脚都没停,就把你晾这了。少八福金,人家那是什么出身,四品典仪家的姑娘,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个什么出身。你还是这屋里的人,趁 早就打消了这念头吧。还不快去收拾东西,爷都走了,还在这磨蹭做什么呢。”
欢心有心辩白,只是脑子里的事一起堵那,加上昨晚想家偷偷的哭了一宿,如今头正痛着呢,居然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先去换了身衣服,脱下的脏衣服只能先包起来了。如今那敢扔,通共就这几件衣服,只能等到下个下处洗洗了。
欢心帮着来顺收拾好东西,来顺嘴上虽然不再说什么,可是那眼神能把欢心冰冻到零下三十度,活活给冻死。
好不容易到了下处,欢心把脏衣服拿到井边开始洗了。欢心打着井水,就怀念自来水,怀念洗衣机。如今是全绿色环保了,欢心倒觉得还是有毒不环保的日子更好。吃点三氯氰胺、苏丹红算什么,总比这没电没水没网络的日子好。
一个身影挡住了落日的余晖,欢心扭头看了下,居然是保罗艾,如今是八皇子多罗贝勒胤禩了。欢心恨的牙痒痒的,满脑子地想把水泼到八阿哥身上,想猛揍一顿八阿哥,狠踹八阿哥几脚。可如今的欢心什么也不敢,连骂的勇气也没有了,她知道眼前这个人立马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你要回去吗?”八阿哥单刀直入的问了。
“你希望我回去吗?”欢心听了这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是你自个儿想不想回去。”八阿哥不想多说什么,在这跟四哥的通房丫头说话,总不是个事。只不过看在绮颖的面上,总的帮欢心一点。
“绮颖那丫头在哪?”欢心抹了把眼泪,继续洗衣服了。
“绮颖这名字不是你能叫的了。她在我那,没事。你要回去,我就安排。”
欢心想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叫,可没胆子问了,只是说:“那你安排吧。让我跟她一起走。”
“她不走,就你一人走。安排好了我告诉你。”八阿哥说完就走了。
欢心望着远去的八阿哥颀长的身影在落日的照耀下,给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周身流光溢彩。想着自己第一次在绮颖家看到八阿哥时,也是给早上的阳光镀上了 一层金光,跟眼前一样如一尊镀金的玉佛,难道八阿哥真是真佛转世?欢心的心好难受,为什么这尊真佛能庇佑着绮颖,不庇佑着自己,绮颖哪点比自己强?长相? 脾气?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应该。
欢心抱着一堆洗好的衣服回去,来顺站在门口,看到欢心过来,伸出右手食指点了下欢心的脑袋:“洗个衣服都这么久?四爷喊你进去呢。”
欢心突然紧张起来了,不知道什么事。自从进了禛贝勒府,四阿哥从没找过自己,连看到个四阿哥的影子都不可能。如今是喊自己侍寝?虽然……虽然……是幻想 过,三百六十年后幻想过,三百六十年前的今天也幻想过,可今天就……,太快了吧,总的先洗澡吧,还有内衣,也要换一个吧,还有腋毛、腿毛是不是要剃剃,这 一堆事,都没做好准备呢,今天不行呀,不行呀。
“四爷,我的爱人胤禛,真命天子胤禛,今天不行呀,我没准备好呀,我知道你好寂寞,好苦逼,可是今天真的不行呀……”欢心在心里念叨着往四爷的房里走去了。


  • kevinsyin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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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爱国卫生运动
  欢心听到四阿哥叫自个儿,不知道是什么事,一边浮想联翩,一边往屋里走,到了四阿哥跟前,站住了,声音都打着颤,轻声问:“四爷唤奴才有什么吩咐?”
四阿哥放下了手中的书,上下打量了下欢心:“你叫欢心,是吧?”
“回四爷的话,是的,奴才这名还是太子爷起的。”欢心暗想,你是明知故问呀。
“太子起的名,我也不好改,不过总有点别扭。讨爷欢心?算了,就这么叫吧。以后你在我这当差吧。”四阿哥有点不耐烦了,挥手让欢心出去了。
欢心的一番胡思乱想算白费了,人家四四可没她这么色,四四是朵纯洁的白莲花。
这么热的天,想让四阿哥有色心也不容易了。四阿哥素来是畏暑的,今年康熙都钦点了四阿哥,六月伴驾去塞外。如今却不往北,而往南,这越往南走天气越热,日子本来就是越来越热的,这双份热,让四阿哥的心情更烦躁,埋怨八阿哥的心思又加了几分。
湖北,禹贡荆州之域。明置湖广等处承宣布政使司。旋设湖广巡抚及总督。康熙三年,分置湖北布政司,始领府八:武昌,汉阳,黄州,安陆,德安,荆州,襄阳,郧阳。 并设湖北巡抚。北距京师三千一百五十五里。
四阿哥叹了口气,自个儿离京师三千一百五十五里了,如今已是六月了,回首北望,想着老祖宗、罕阿玛、自个儿的九妹五公主怕是不日也要起驾去塞北了。
这一日到了武昌府。武昌府,隶盐法武昌道。明为湖广布政使司治。康熙三年为湖北布政司治。湖广总督及湖北巡抚、布政使、按察使、督粮道驻。
四个阿哥这一路上谨遵康熙爷的教导,途中每到一地,必将严禁随员扰民的布告,遍谕官府百姓。只是说不扰民,这一路上的行在,各地经过的衙门早派人修过了,里面的一切应用全紧着当地最好的。各地的供物如潮水般涌来。四个阿哥只有听到是进贡给康熙的,才敢暂留,汇报给了康熙。康熙教训了四个儿子,说一切不用退回。这挨骂的首当其冲的是四阿哥,四阿哥心里也真委屈,不问退了也是不是,问了还是不是。这皇家的儿子真难当。
眼见的四个皇子就要到武昌,湖广巡抚年遐龄等湖广各州府大小官员、地方乡绅名士,在湖广总督衙门里同湖广总督郭琇,商讨着如何接待四个阿哥。
现任湖广总督郭琇,生于明崇祯十一年(1638),字瑞甫,号华野,山东即墨郭家巷(今属即墨镇)人。郭琇从上年起,就上折子给康熙申请退休,可康熙就是不批。本来这湖广总督的事已经交给了现任湖广巡抚年遐龄署理了,郭琇也就可以安心在床上养病了,谁知这四个皇子一来。郭琇无法只好硬撑着身子,在这听一帮属员大臣的议论。
“制台大人,你说如今该如何呢?”说话的是湖广巡抚年遐龄。年遐龄,生于清崇德七年(明崇祯十五年,1642年),汉军镶白旗人。
郭琇喝了口药,看了看只比自个儿小四岁的年遐龄,咳嗽了下,喘着气说:“抚台大人,四个皇子能来湖广,是皇上对咱们湖广的恩典,是湖广百姓百年难遇之福。”
一帮官员听了点头称是,只是点完头又暗想:“这恩典怎么供?福怎么接待?”
年遐龄暗骂了句:“老滑头,你到时可以托病不出,只要皇子给你报个病重不堪重任,自然到时就可以顺水推舟再次乞休了。我这署理湖广总督印,怎能避而不见。这四个皇子论官衔,一个没有;论爵位,不过俩贝勒。可这是皇子,如今自个儿的二儿子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可是太子不稳。日后坐那把椅子的,怎么知道没有这四个中的一个呢。”
年遐龄把身子在椅子侧了侧,往郭琇那边靠近了点说:“制台大人,四个皇子的严禁随员扰民的布告,是一路走一路贴。怕是明日就要贴到武昌了,皇子也就进了武昌城了。接待的靡费了,自然是违了皇上和四位皇子体谅官员百姓的苦心;接待的简陋了,不说怠慢了四位皇子,也寒了湖广百姓的报效朝廷一片拳拳之心。”



2025-12-31 15:2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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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evinsyin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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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琇把药喝完了,边上的衙役伺候着漱了口,喝了口茶,才慢慢的说:“抚台大人,何必多虑,今上最是体恤下面的,这四位皇子么,嗯,只要各位大人既不靡费,也不简陋就好了。抚台大人不是早早的把行在已经翻修过了,街面上的店铺人家也打过招呼了,那还怕什么。”
年遐龄刚要开口,郭琇端起了茶杯,笑着说:“各位,喝茶。”
年遐龄心里叹了口气,站起来站了起来,准备带着一帮湖广属员、乡绅名士退出了总督衙门。谁知郭琇又开了口,低低的道:“抚台大人,那个妥了吧?”
年遐龄忙收住抬出去的步子,又慢慢的斜签着坐了,把身子尽量的往郭琇那靠:“制台大人有何指教?”
郭琇却只顾着闭目端着杯茶盏样神了,年遐龄眼睛动了动,然后明白了,从袖筒里掏出叠银票来:“制台大人,这是上个月和这个月的火耗银两。”
郭琇不睁眼,也不伸手接,年遐龄先放在了郭琇边上的桌子上了,想想又问:“制台大人,下官愚笨,还望制台大人明示了。”
郭琇这才缓缓睁开一丝缝隙,看着端着的茶盏:“抚台大人,就算敝人不说,抚台大人也应该明白吧,想必抚台大人给四个皇子的孝敬也准备好了吧?”
年遐龄这才明白,忙从袖筒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郭琇:“是下官愚笨,疏忽了。制台大人,你看这个数目还好?”
郭琇接过一看,笑了,把纸又还给了年遐龄,闭上了眼睛:“抚台大人果然高明,不错,不错。等他们一到,这孝敬就递上,别的就听天由命吧。”
年遐龄看郭琇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悄悄的退了出去。等年遐龄走了,郭琇先四下看看,屋里就自个儿在了,才伸手拿过桌上的那叠银票,看了看,数了数,笑着塞进袖筒里了。
第二天,一早,年遐龄就接到了四个皇子的随员进城的消息。说皇子派来收拾下处的仆役一边贴着布告,一边往行在去了。年遐龄命人好生打听着,自个儿就又忙着坐轿去总督衙门了。
年遐龄一到总督衙门,就看总督衙门的班房内坐着昨日散去的属下。这些官员见到年遐龄来了,也都站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向年遐龄讨起了注意,年遐龄安抚这说一切自有制台大人做主。郭琇还没传大家进去呢,一堆本地的乡绅名士也赶来了。年遐龄,一看人齐了,正好,看你郭琇还怎么躲。
没一会儿,郭琇传大伙进去了,到了大堂上,看到郭琇正给俩个贴身老仆掺了出来。大小官员、乡绅名士纷纷惊呼:“制台大人,你要多保重,湖广的百姓还指望着你呢。”
郭琇心下也明白,四个皇子来了,爬也的爬起来,躲是躲不掉的。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不得感慨,这只是四个皇子来了,要是圣驾来了,这些人又该如何自处。暗暗的摇了摇头,先请这帮人坐下了,才问年遐龄:“派去打听的人,如何说?”
“哎,四个皇子的随员口风紧的很,说是皇子们交代了,一切从简。送去的东西,全退了回来。”
郭琇点了点头:“既如此,我们就安心等四个皇子进城了,再去行在跪接吧。”
一屋子的人听郭琇这么说了,也就安心等着了,想想就劝郭琇先进去歇着了。毕竟六月了,武昌的天也热起来,总督衙门的大堂虽然宽敞高亮,衙役拉着天花板上的布扇,一阵阵凉风送来,可毕竟郭琇还是有病在身的人,不比旁人。
郭琇也就借坡下驴,准备进去了,谁知衙役连滚带爬的跌进了大堂,还没跪好就报道:“制台,制台大人,皇子们进城了,正往总督衙门来了,离这还有两条街。”
郭琇两手一撑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不早来报?”
“小的们也不知道。皇子们进城时是收了仪仗的,进城后,快到总督衙门了,才把仪仗这些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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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总督衙门的大堂改成鸭塘,叽叽喳喳一片嘈杂声。郭琇看了眼这一大堂的官员,乡绅名士,真想骂句娘,不就四个皇子要来了,你们就乱成了这样。
“制台大人,你看,这如何办?”年遐龄小心翼翼的问郭琇。
郭琇叹了口气,自个儿就是那块顶在前面的顶罪牌子:“先出去吧。”
一帮湖广官员、乡绅名士跟着郭琇走出了总督衙门大堂,在府外站那等着四个阿哥来了。
郭琇如今已是六十五岁的高龄了,身体又不好,才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就有点头昏眼花,站不住了。边上的年遐龄看到了,就劝道:“郭大人,你还是先到屋里待会儿,想四个阿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到的。”郭琇摇了摇头,眼看就要到了,自个儿哪能去歇着。
郭琇却不知,四个阿哥是离这还只有两条街,可是大暑天的,轿夫抬的累,就慢慢抬了,两班轿夫换班换得勤快点了。轿子走在路中间,没点遮阴的,结果就苦了坐轿里的阿哥,轿里不透风,想下轿吹吹风,透透气,喝上口奴才们递上的解暑茶,败败火去去暑,都成痴心妄想了。
不知谁传出的消息,沿途尽是看热闹的老百姓,这轿子走的更慢了。皇子就算能下轿也不能下了,皇家威仪还得注意,这一身的汗出的,整个人跟洗了个澡,衣服粘在身上这个难受呀。几个阿哥打出娘胎还真是头回受。
八阿哥倒怀念起三百六十年后那些清凉装,还有那个会让屋子凉快的空调了。当然清凉装,他家绮颖不能穿,要穿也只能穿给他看。暗暗骂了句绮颖,爷在外面受苦,一路的特产不停的往家里送,这丫头给爷的回信只有“梳头换衣磕头照旧”,这叫什么话,难道爷还不知道,除了这,你还能做什么。就不会问问爷累不累这些 的。哎,噶琭玳,自个儿临走时,是伤了她的心,可信里还说了个爷在外面多保重,路上平安否的话。到底还是自个儿的结发之妻,心里想着自个儿,怕是日后陪自 个儿走到底的也只有噶琭玳了。
四阿哥坐轿里,闷的都要冲出轿子,拿鞭子抽人了。四阿哥的指甲都要嵌进手心的肉里了,轿子总算停了。
轿外的郭琇、年遐龄等已经跪在那了,恭迎四个阿哥了。前面一地的藏青色,后面的一地五颜六色,阳光下泛着眩光,煞是提人精神,边上看热闹的老百姓激动的张着嘴,一不留神几个苍蝇就这样给消灭了。四个阿哥没想到皇子旅游观光团有利于爱国卫生运动。
四阿哥头一个下了轿,呼吸下轿外的新鲜空气,一阵风吹来,虽是热风,毛孔一阵舒畅,全身一个舒服美极了。紧接着八阿哥下了轿,九阿哥、十阿哥也下了轿。
八阿哥看了眼下面跪着的郭琇、年遐龄,倒是有心叫起来,可是碍着自个儿四哥在那,也就不好说什么。四阿哥正在那为那阵热风舒服呢,感觉自个儿的八弟捅了 捅自己,刚想怪罪,大热天的别挨着自个儿呀。一抬眼,看到地下跪着的一堆人,明白了,就笑了:“制台大人、抚台大人,快快起来。大热天的,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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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词穷的四爷与齿俐的年妃
  领了皇命的四个阿哥,倒是一路辛苦,马不停蹄的赶路办事,一路上见到什么都给康熙上个折子汇报,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一路的特产也是不停的往宫里大内的送。四个阿哥都吸取了太子的教训:
三十五年,康熙第二次亲征噶尔丹时,太子的包裹送到康熙手里的时候,全松开了,康熙回信教训太子:“所有送到朕处之物,须谨敬包裹后,经皇太子亲自验视才好,所送之物包裹松散,想是发送前并未经皇太子验看,送到时均已残破。凡朕送往京城物品,俱经朕亲自看视包裹。将此情形告知负责包裹之人,无脸小人,甚属不敬!”谁料康熙第三次亲征噶尔丹时,太子送到的包裹依然是多有松散,以致康熙在朱批中干脆这样写道:“若完好送到则已,若又有破损,嗣后勿得再送!”
有了太子哥哥这样的教训,四个阿哥不敢掉以轻心,所有送到皇宫大内的包裹,每回送前,定要仔细的看人整齐的包好了,用火漆封好口,再检查看看包扎的是否结实,然后选派可靠之人押送着送回去,才能放下心来。
临出山东前,看着桌上包好的包裹,八阿哥笑了,自己的额捏、噶琭玳、绮颖的都按份例分好了,再看着人细细的包好。想象着自己的额捏吃着这些土特产时的幸福表情。
良妃看着自己儿子送来的东西,真是如八阿哥希望的那样,一脸的兴奋样,看着手中的阿胶,其色光洁,质硬而脆,味甘咸,气清香,知道是用驴皮熬出的上等阿胶。看看眼前站着的噶琭玳和绮颖,这俩媳妇得好吃吃才是,自己也好早抱孙子。
八福金噶琭玳看着阿胶,又触动伤心事,肚皮怎么就是不争气,自己这么个好胜的人,偏偏有了个不争气的肚皮,这些年该吃的药全吃了,该补的全在补,又哪是少个阿胶的事呀。
包裹送到绮颖手里的时候,绮颖没有八阿哥想象的开心样。自从八阿哥走了后,绮颖起初倒是没什么在意的,可睡了一觉起来后,绮颖的心就空落落的,想是折床的缘故,到了大清朝不就一直折床,折枕头。可前些时候,八阿哥给自己换了枕头,枕头舒服了,也睡了几天好觉,那如今折床也不应该了。再想想,绮颖得出了个结论,自己怕杀头,只要不要想就好了。结果这招不顶用,那就做别事,分心不去想就好了。过了两个时辰,绮颖知道自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满脑子的全是八阿哥,这个坏蛋,大坏蛋,把自己扔在这,自己带着珂里叶特氏快活去了,害的自己在这担惊受怕的,害的自己天天失眠,害的自己天天头晕乎乎的痛苦万分。
八阿哥的第一封信收到的时候,绮颖扔那就是不去看,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一把拿过来,撕开只见八阿哥写的几行字:“一路平安,路上很好,不用挂念。家里好吗?你好吗?”
绮颖气的骂道:“鬼才挂念你呢。你好,我不好,我在这天天担惊受怕,你倒是快活,当然很好了,当然不用挂念了。家里好吗?我家在三百六十年后,现在还没呢。我好吗?我不好,不好。”
拿起笔,写下了三个字“我不好”,想想揉了撕了,浪费了几张纸后,绮颖写下了“梳头换衣磕头照旧”,算了,别的写不出,只能写这几个字了。
这回,绮颖看着送来的吃的、玩的,就想着这八阿哥估计在外面没他那个罕阿玛管着,且不知多开心呢。抽开信看到八阿哥写着:“爷一切安好,就快到湖北境内了。你不要光写梳头换衣磕头照旧,也写写别的。在家做什么呢?”
绮颖看了,万般委屈涌上了心头,不知道湖北在哪,可总比自己待的地方好。不用天天看八福金堆出来的笑,不用听八福金话里有话的话,不用提心吊胆的问候那些个你罕阿玛的小老婆,不用天天想着你罕阿玛是不是发现自己是个山寨货。
不让自己写“梳头换衣磕头照旧”,那就写真话,这下你满意了吧。绮颖刷刷写了几个字,交给紫萸,让她快去拿给八阿哥派来送东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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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看到绮颖的信时,已经坐在了去潜江的船上了:“我的头还在我的脖子上,你说好不好?”
八阿哥先一愣,继而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四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都给八阿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八阿哥。八阿哥掩饰的说,我刚才看到岸上一件好笑的事。
十阿哥到底实诚,就问了:“在哪,在哪?”
八阿哥用手指着岸上:“你没看到,就在那呀。”
十阿哥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岸上:“没有呀,岸上只有拉纤的纤夫,别的什么也没有呀。”
八阿哥笑了:“就那呀,一只呆头鹅在那问:‘在哪,在哪?’”十阿哥的名字胤?,音鹅。
八阿哥的话音才落,四阿哥、九阿哥已经笑倒在那了。八阿哥的心情现在是太好了,丫头,爷不在,难受了吧,想爷了吧,别不承认了。
十阿哥不依不饶的起来:“我就算是只呆头鹅,八哥也是那梁上会学舌的八哥鸟。”
四阿哥和九阿哥这下更乐了,四阿哥在那笑着叫道:“老八,这下你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笑话别人倒让自己给笑话了。”
八阿哥笑了:“我是八哥,老十是呆头鹅,四哥和九弟,你们俩个正好是那,”走到中间的圆桌上拿了个榛子看了眼, “太平盛世,何来秋至拭清砧 ,此榛也。” 扔进了嘴里,又拿起了块麻糖,走到了九阿哥面前,“白云亲舍,怎关树独隐回塘 ,乃糖矣。”说毕把麻糖递给了九阿哥。
九阿哥倒不好笑了,看着八阿哥手中的麻糖倒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了,最后还是接了放进了嘴里。几个阿哥都在回想八阿哥最后的那句“白云亲舍,怎关树独隐回塘。”想想自己出来有些日子了,罕阿玛、妃额捏们还好吗?家里的几个没带出来的妻妾都好吗?倒都笑不出来了。
十阿哥走上来,拍了拍自己八哥的肩膀:“八哥,咱们几个把这趟出来的差事办的妥当,罕阿玛和妃额捏们才开心呢,这才是我们兄弟最大的孝心。”
八阿哥回头看了看这个弟弟,呆中有精细,鲁莽中有稳妥,虽然汉书读的不是太好,可人并不笨,只是天生不爱读书而已,也拍了拍十阿哥的肩膀:“老十说的果然不差。哥哥刚才说你是呆头鹅,可见是差了。”
九阿哥又笑了:“我看着呆头鹅的名号配老十最好,倒底是八哥的一张嘴。”九阿哥又在这笑话了八阿哥了。
十阿哥就去打九阿哥,嘴里还说着:“日后爷天天不吃别的,就吃你这个糖。”
四阿哥在边上笑了:“老九呀,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乐子呀。”
九阿哥一边躲十阿哥,一边在那冲着四阿哥说:“四哥,你就在那看热闹吧,我是糖,你也是那榛子,怎么不知道老十饿极了,连你一块吃了呢。”
四阿哥倒想也说些什么,可是一时却词穷句短,语塞了,只得作罢,心里闷得慌,堵了口气出不来,郁结于胸得几十年了。
八阿哥看着俩个弟弟在那打闹,不由心里笑了出来,如果兄弟间永远这样多好呀。外面纤夫的号子喊的那么有力:“三尺白布,嗨哟!四两麻呀,嗬嗨!脚蹬石头,嗬嗨,手创沙呀,嗨着,光着身子,嗨哟,住上爬哟,嗨着着!号子回荡,嗨哟哟!在山崖哟,嗨着,嗨着,”号子粗犷有力,不绝于耳,空谷回荡……
八阿哥看着那些黑油油赤身**的纤夫,纯朴、憨厚,都有一种冲动,也想脱了衣服跳下水去,跟着这些纤夫一块拉纤了,让夏日的骄阳把自己也晒的黑亮亮的,也让自己增添些这种粗犷原始的美,不再受这些繁文缛节的束缚,可惜不能呀。
四阿哥走了过来也看着这些**纤夫,皱了下眉头:“这毕竟有伤风化,柱子,回头赏他们些内用的布料,做点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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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阿哥心里偷笑了下,才进来的年遐龄倒开口了:“主子,这些纤夫不穿衣服倒是有些缘故的。此地把纤夫称作桡夫子,这些桡夫子多是家境贫寒之人,穿的都 是自家织的土布,土布容易贴在身上,汗浸盐汲加上纤索的磨损穿不了几天,而且也容易将皮肤磨破。拉纤时桡夫子要频繁下水,在时间上也容不得他们宽衣解带。 衣服在身上干了湿,湿了干,不仅不方便,而且容易得风湿之类的病。再说一路拉纤下来,也很少见到其他人。于是,千百年来,当地的桡夫子**拉纤已养成了一 种习惯,即便有人看到,也不会感到害羞。本地的大媳妇小姑娘也不当回事了,这里基本上就是她们的男人兄弟。”
八阿哥想那细布故好,只是那经得起纤绳的磨损,再说这贫寒人家也舍不的穿的,估计倒是换钱了。如此倒是让四哥赏的好。
九阿哥和十阿哥看了眼哈哈珠子,悄悄的问:“格格们船上的帘子放下了吗?”
九阿哥的小太监班柱儿涎着脸笑着说:“爷,放心好了。八爷早吩咐过了,格格们坐的船上的帘子一早就下好了,那等到这会儿呀。船里什么也看不到,怕吓着了格格们,只说是怕太阳把格格们晒坏了,还说了不许拉开帘子,有八爷屋里的克塞布库姑姑在那盯着,保爷没事。”
九阿哥笑了,放心了,拍了下班柱儿的脑袋:“你倒机灵,来,这个荷包赏你了。”说着从腰间摘了个荷包下来,班柱儿忙跪下谢了赏。
四阿哥拼命摇着手中的扇子,问年遐龄道:“遐龄,此次你可带了家眷。”
年遐龄低头答道:“回主子的话,奴才只带了一个侧室和奴才的幼女。”这年遐龄旗籍是汉军镶白旗,四阿哥是镶白旗旗主之一,自然是年遐龄的主子了。
四阿哥一听就笑了:“既然你也带家眷来了,那就让家眷跟格格们在一块吧,也别屈着了。”
年遐龄赶紧跪下谢了恩,边上自有哈哈珠子出去跟年遐龄的人吩咐交代,带着年遐龄的小妾卢氏和年遐龄的幼女年敏尧,沿着靠江中那边的船舷去到了格格们的船上。
卢氏大约三十几岁样子,自然知晓这拉纤的都是些不穿衣服的男人,这一路上就用手捂着年敏尧的眼睛。年敏尧今年年方虚龄九岁,是这卢氏所出,也是年遐龄老 来得女,五十二岁上生的这个幺女,自然爱如掌上明珠,此次去潜江,原本不想带家眷,可是年敏尧非要跟着一道去,年遐龄无法只得带上了卢氏和年敏尧一道去 了。
几个侍妾们坐在船里,船舷两边的竹篾编的帘子从上到下挂着,挡的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居然大白天点着蜡烛。船舱里又闷又热,几个格格只能忍着,边上的小太监扇着扇子都扇断了手,格格们也没觉得凉快半分。
几个女眷就着烛光居然在做针线活,别的人倒也罢了,只苦了欢心。欢心就算就着大太阳,也绣不好,何况这萤火虫般的光线,又热的手心里全是汗,连针也要拿 不住了,直在手指尖里滑。欢心绣了两下就不想绣了,听到外面的号子声,更动了心思,想把帘子拉来透透气,也看看外面的风景,站起来就想去拉开帘子。
欢心还没动帘子的绳子,克塞布库就站了起来,按住了欢心的手:“欢心姑娘,这帘子,几个爷都吩咐过了,不能拉开。要是把几个庶福金给晒坏了,这算谁的缘故呢?”
欢心不敢硬顶克塞布库:“这船舱里这么闷热,万一庶福晋中了暑,不是也不好?”
克塞布库微微一笑:“欢心妹妹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只是爷是怎么吩咐的,奴才就怎么照着做就是了。格格们如今穿的单薄,倒不易为外人所见了。好歹也是皇子们的家眷呢。”
欢心听了这话,也只能悻悻然的坐了回去:“这么黑,怎么做活计呢。”
“我们怎么都能做,就你不能。给你个大光亮,你也做不好,就别在那大象鼻子插葱——装蒜了。”来顺在那呛着欢心。



2025-12-31 15: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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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心听了这话,暗里瞪了一眼来顺,一个个全是伪君子,我就不信你们不想拉开帘子。可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能拿起针线来继续在那用针扎布。
欢心在那无聊的扎布加扎手指头,这格格们坐的船舱门就猛的一开,一道强光进来,欢心只觉的一阵刺眼,等明白过来了,想看外面的情形时,门已经关好了。就听带卢氏和年敏尧来的哈哈珠子说这是抚台大人年遐龄的家眷,让好生照看的。四爷还特地交代要欢心照顾着年敏尧。
欢心口里应着,心里恨着:“好,我成照顾四四小老婆专业户了,没进府前是侍候小四乾的妈,如今进了府,好不容易可以出来玩玩了,又得照顾福惠的妈了。”
欢心就着那点烛光仔细打量着年敏尧,看着只有头顶扎了个小辫,穿着一件小袍子,模样看不出什么好,身量未足,也瞧不出什么丰韵来,有点遗憾,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卢氏自然知道旗人家女儿的金贵,日后是有机会进宫封妃成主子的,除了自身父母外,外人一律不用行礼。这一屋子的阿哥的女眷,卢氏只自己给几个格格行了跪 拜的礼,就连克塞布库都安心受了卢氏的一拜,轮到欢心,却没人告诉卢氏这也是四阿哥的屋里人了。结果欢心就跟几个丫头一样,真的只是奴才身份了。
年敏尧早在那睁着眼看着一屋子的人了,几个格格,年敏尧倒是只暗暗扫了一眼,可欢心,年敏尧就大胆这么看着了。欢心给年敏尧看的心里有些不自在了,只得走上前拉起小情敌的手。
哪知道年敏尧却到把手甩开了:“姐姐的手心里都是汗,想必是热的,这是妹妹的帕子,姐姐先擦擦手吧。”说着就把自己的小帕子递给了欢心。
欢心暗里骂了句:“你才多大,就够有主意的。不想我拉你,还倒打一耙说我的手心里都是汗。就凭你一个小老婆养的,也敢瞧不起你姑奶奶我呀,姑奶奶好歹也是正牌大老婆嫡出的呢。有姑奶奶在,哪容的你进雍王府。”
脸上却堆起了笑,接过了帕子:“到底是年家小姐,这般灵巧。妹妹几岁了?可曾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 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欢心就如王熙凤问初进贾府的黛玉似的问了起来,就差没抹眼泪说“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
年敏尧等欢心说完了,才笑道:“我身子虽然看着弱,却还没到吃药的份呢。”
欢心脸红了下,好在船舱里暗乎乎的,旁人也看不到。欢心那句是顺嘴背红楼背出来的,脑子都没多想一下。
年敏尧看欢心不说话了,想是欢心也不好意思了:“姐姐今年几岁了?进禛贝勒府几年了?”
欢心心里倒奇怪了,自己没说是哪个阿哥屋里的呀:“我今年十五了,今年才进的禛贝勒府的。你怎么知道我是四爷屋里的?”
年敏尧抿嘴一笑:“姐姐。这有什么奇怪的,四爷既然吩咐你照看我,自然你是四爷的人了。”
欢心听了这话,不得对年敏尧暗暗称奇,这年敏尧也不过才八、九岁,就如此聪明。年敏尧可不是钮钴禄氏,那个就是棒槌,不敲不响的主,这个可是鬼灵精,还识文断字,日后自己倒要小心了。
年敏尧下面一句话,可让欢心忍不住一个激灵,没给把魂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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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太子包裹一事 参考《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 *****秋至拭清砧:出自杜甫《捣衣》“亦知戍不返,秋至拭清砧。已近苦寒月,况经长别心。宁辞捣熨倦,一寄塞垣深。用尽闺中力,君听空外音。”表达思 妇对征人之思念,对征战之怨愤。 ****** 白云亲舍,怎关独树隐回塘:“白云亲舍”出自《新唐书?狄仁杰传》:“荐授并州法曹参军,亲在河阳。仁杰登太行山,反顾,见白云孤飞,谓左右曰:‘吾亲舍 其下。’瞻怅久之。云移,乃得去。”表示思念父母之情;“独树隐回塘”出自唐?崔涂《江上旅泊》“孤冈生晚烧,独树隐回塘。”表示思乡之情。此处“独树” 倒置为“树独”是为了对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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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玛丽苏算计八阿哥
  四阿哥把年敏尧交给了欢心照看,欢心心里虽不乐意,可面子工程却是到位之极,只是言多必失,让年敏尧来了句:“我看姐姐刚才那几句可是谈吐不凡,依稀是什么书上的话,倒不像贫家小户出身,倒像是什么官家的二代。”
欢心一个激灵,自己那几句是《红楼梦》上王熙凤初见黛玉时说的,自己在三百六十年后也是响当当的官二代,这年敏尧小小年纪怎么知道是书上的话,怎么知道自己是什么“官家的二代”?
欢心控制着颤抖的声音问:“那几句我是跟人学的,年小姐可是在什么书上看过?我哪点像官家的二代,我是个孤儿,这才到了禛贝勒府,年小姐哪点看出我是官家二代,我就禛贝勒府一奴才而已呀。”
年敏尧冷笑道:“我就这么一说,姐姐也不用怕。那几句是人家官家奶奶、太太之类身份才说的话,只是觉得姐姐平白也不能这么说,我自然也不曾在什么书上看过。官家二代,对那外面拉纤的桡夫子,是了不得的身份了,可对这几个阿哥,不都是奴才。姐姐是民人,如今进了禛贝勒府,自然是奴才。我是镶白旗汉军的正身旗人,我爹就算是湖广巡抚,可还是四爷的奴才,我也是四爷的奴才。论起来,我跟姐姐倒是‘坐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 呢。我倒是有点不明白,姐姐放着自由民的百姓不做,非要当奴才,若姐姐不识字,是那糊涂人到也罢了,偏偏还是个读过书的水晶玻璃人,这不是好生奇怪的事?”
这番话让欢心听得倒是不再嫌船舱里又蒙又热,反倒冷汗淋淋了,想反驳年敏尧的话,解释一番,却又想不出托词来,只得在那一声不吭了,再也不敢跟年敏尧说什么了。年敏尧要什么,欢心就给什么,心里盘算了半天,这事也只能跟一个人商量,自然不是谣传的“冷面铁心”的四阿哥,只能是温润如玉的八阿哥了。
欢心提心吊胆的终于等到船停了,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让出了船舱。一出船舱,欢心就赶紧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边上的年敏尧看了欢心一眼,微微一笑。欢心心想有你在边上,我不是被闷死的,是被吓死的。
年敏尧下了船,就跟着卢氏走了,欢心也跟着李氏和来顺坐车去了下处。到了下处,欢心就算再怎么想见八阿哥,也只能先忍着了。好不容易伺候着四阿哥和李氏休息了, 欢心跑到八阿哥的住处,才发现八阿哥也休息了。欢心无奈只能把这心继续担着回了自己的下处,进了自己的房间,来顺已经睡下了。欢心赶紧给自己洗洗,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一身的痱子了,忍着痒,没有痱子粉,也不知道怎么弄痱子了, 只能忍着痒躺下了。可是痒的难受,在那拼命挠,在床上扭来扭去,那边的来顺就吱声了:“你还让人睡不睡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欢心如今对来顺是有点怵的,深怕得罪了这个小**,她可是四阿哥得宠的李氏的贴身丫头。再过些年,李氏就不行了。可是这几年,至少在没离开大清朝前,欢心不想得罪来顺,再怎么说来顺还没象五妞那样使唤自己。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身份要是给揭穿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小命呢,那些清穿文里清一色的不敢说是穿越过来的,不是没道理的。
这年敏尧难不成也是穿越过来的?欢心猛然想到了这一层,顿时身上的痱子也不觉得痒了。越想越象,有心明天去试探下,又怕年敏尧那丫头没给自己试探出来,倒把自己给试探出来了,那可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年敏尧好歹是年遐龄的女儿,就算是庶出的,那也是光明正大的二品大员湖广巡抚家的小姐,就算真的是穿越的,先灭的也一定是自己这个小丫头。
想那四四,书上不都是说猜忌多疑、残忍苛刻、睚眦必报,自己跟四四说了真话,只怕的是四四不信自己,先乱棍打死了自己。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是仰慕喜欢这样的四四呢?
这事还真只能指望八阿哥帮自己把这事弄明白了,就算有什么事,也是八阿哥的事,跟自己没关系了。再一想,虽然不在北京了,可也不敢随便找个小太监哈哈珠子去递话,说要找八阿哥,眼前还真是自己可信的人一个也没有。眼前最要紧的事,倒是趁这次出来好好发展下自己的人脉才对。欢心这么想着渐渐的睡着了。
躺床上的八阿哥正想着远在北京的额捏和绮颖,应该要跟着太后祖宗、罕阿玛准备出京师前往塞外了,希望五公主妹能平安归来。可猛然想到一事,一身冷汗,只怕绮颖解决不了,反而害了这丫头,心里倒急的要命,恨不得如今就回京师了,又想想这事还要到快七月光景的时候,如今只要赶在那时回去就好了。八阿哥这里心思动的频繁,到冷落了边上的克塞布库了了。
克塞布库看到八阿哥在那皱着眉头想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又怕跟自己的福金有关,就问了句:“福金来信了,还好吗?”
八阿哥也不言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克塞布库的问:“家里都挺好的。”
克塞布库听了这话,就有点为自己的福金憋屈,这一句把自己的福金就给淹没了。可是憋屈也只能藏在了心里,却又不甘心就如此,到底还是说了句:“怕福金可是日日惦记着您呢。”
八阿哥一愣,再一叹:“你倒是对她忠心耿耿,难为你了。你日后对她多上些心吧。”
克塞布库听了这话,心里一寒一酸,知道八阿哥不是那样不体贴人的人。侧福金没进门前,克塞布库倒也认为贝勒爷跟福金是恩爱夫妻,好的跟蜜里调油似的。可等侧福金进了门,克塞布库才明白什么是软语温存,什么是蜜里调油,看八阿哥一见侧福金,那笑是从眼睛里笑出来的,对自己的福金也是笑,可那只不过是面皮的扯动罢了。
克塞布库是福金的人,可也是八阿哥的人,可到底更是福金的人,为了这跟八阿哥到底隔了一层,男女之事倒像是替福金在行了。如今这个心酸到底是为了福金还是为了自己,克塞布库也不清楚。认真说起来,克塞布库不过是打着福金的牌行自己的事,问的也是自己的情吧了,这事克塞布库不去想,八阿哥更不会想,俩人不再说什么。克塞布库把委屈和着侧屈着的身子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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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清朝灵异事件
  自从八阿哥走了后,绮颖早把去塞外打牲的事扔脑后了,如今康熙的大太监张鸿绪特意来传旨,说是跟着五公主一起去。绮颖才想起了这回事,可是该准备什么倒不知道了,三百六十年后倒好准备,如今看着一屋子的家什就犯迷糊了。
“紫萸,你说我该带什么呢?”绮颖在这三百六十年前也只有八阿哥、雅奇布嬷嬷、紫萸和香慢可以指望的,眼前八阿哥不在,香慢才进宫没几天,也就剩了了雅奇布嬷嬷和紫萸了。
紫萸边给绮颖打着扇子,边回答:“福金,八爷早吩咐过了嬷嬷和常海。该带的东西,我和香慢会收拾好的。不过八爷不去,要带那骑具吗?”
“为什么不,当然带了。没他我照样能学会的。”绮颖说完就把嘴嘟的高高的,可以挂个油瓶了。心里骂着八阿哥,是啊,你一切全安排好了,那我做什么呢。临走时,那个吻算什么?难道是调戏我,还是对我真有心?若调戏我,也不用这么在我身上费心了,若有心,为什么不带着自己去湖广,却带着珂里叶特氏和克塞布库去。分明就是对自己没心。这些问题从八阿哥第一次吻绮颖起就一直纠缠着绮颖,可是绮颖又不好意思问,八阿哥在时绮颖还不去想,八阿哥离开的日子越久,绮颖想的越多,越想越伤心了,然后就眼泪就流了下来。
紫萸一看绮颖哭了,吓了一跳,忙过来看绮颖怎么了,绮颖摇头说:“我没事,我只是眼睛不舒服,这是天然润眼法。”
“天然润眼法?”紫萸听了一愣。
“就是让眼睛湿润湿润。眼泪对人的眼睛是有好处的,眼泪可以冲洗眼睛上的灰尘。”绮颖含糊的说着,她可不想在俩个丫头面前出什么丑了。
紫萸倒底也到了懂人事的年龄了,知晓绮颖的心思,嘴上不说破,心里好笑,这个福金脸皮薄的跟什么似的,难为八爷处处这般维护自己的福金,看看这个院里的,哪个不知道八爷对福金的心思,只有眼前的这位不知道。北屋的那个早气的不自在了,天天板着个脸给福金看,说是胃疾犯了,还不就是因为八爷的缘故呀。
香慢打了洗脸水进来,紫萸伺候着绮颖洗好了脸,重新扑上了粉,整好了妆容,紫萸就在边上说:“奴才也没去过塞外呢,这回正好跟着福金一道去了。八爷的嫔额捏良主子也去呢。倒时我们倒是可以多个照应的人呢。”
“我不是跟五公主一道吗?”绮颖想着这个“表姐”,有点担心的问了。
“可不是,听说五公主最知书达理,体谅人了。众人也都知道福金是个安静稳妥的,再没事不过了。”紫萸安慰着绮颖。
绮颖撅着嘴玩弄着粉彩的粉盒,想着自己居然成了个“安静稳妥的”,不觉好笑,只盼着塞外之行的平安,脑袋呀脑袋,千万不要出事呀。
到了要启程的那天,一大堆人按品级在那站好了,绮颖站在后宫嫔妃女眷的堆里,看着日头慢慢升了上来,阴历六月的北京已经是阳历七月了,穿着这身衣服站太阳底下,那可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了,可绮颖也不能躲到屋里,只能在那站着,还得不时跪下来,恭送着一个个后宫主位们上了轿,好不容易等绮颖上车时,已经是快中午了,队伍的尾巴了。
绮颖上了车,紫萸坐在绮颖脚边的脚踏上,绮颖拉开了车边的窗帘悄悄的往外看,一条蜿蜒长蛇般的队伍望不到头,看不到前面的人,难道他跟着他的罕阿玛去塞外也是这样吗?他是骑马?坐轿?还是坐车呢?绮颖好奇的想着,早把担五公主的心丢到爪哇国了。
绮颖坐车走了半天就开始头痛了,心里明白这是青春期神经头痛,如今也只能忍着了,但愿不要疼的吐了。心里又想起了八阿哥,这个大坏蛋把自己扔在这颠死人的车上,这个大坏蛋……
八阿哥看了看船外的太阳,知道绮颖已经坐在车里了,好一阵喷嚏,把自己的安排都细细又想了想,看看有什么遗漏的,这丫头就是个迷糊,什么都不懂,也没个机变,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可怎么办?倒是想着赶快把这里的事了了,好赶紧回京,说不定还能指望罕阿玛让自己排班去塞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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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在这担心,潜江县城却热闹了,四个皇子来的消息早不胫而走,老百姓除了吃饱外就是看热闹了。三百六十年后,老百姓对任何八卦都趋之如骛,更何况没什么娱乐的三百六十年前呢,四个阿哥简直就是四大天皇巨星驾临潜江这个小小的县城,瞬间华丽丽的照亮了潜江这个穷乡僻壤的天空,让夏日的天空只能再绚烂些。
这潜江县城虽小,古时乃为云梦泽一角,一年四季多雨,气候到也宜人,风景优美,素有“水乡园林”之称,如今属湖北省安陆府管辖。
如今的潜江县令朱轼,说来身世倒也蹊跷。江西高安前镇镇艮下,有个村子叫朱家村,这一村的基本上都姓朱。朱家村有个朱极光,祖上在明朝是也有人中过进士,做到了刑部侍郎。不过如今虽然是布衣白丁人家了,只是这读书风气尚还保全。平日里靠着几亩薄田养活一家老小,日子倒也不太艰难,只可惜一件事,就是兄弟都有子嗣继承香火,就朱极光膝下荒凉。朱极光和妻子冷氏四处访医求药求神拜佛,可冷氏的肚子就是不见起色。
康熙四年八月十一日这一天夜晚,,朱家村的人忙了一天农活,早早的就歇了。这到了半夜时分,朱极光半夜起夜,从窗户看出去外面一片白光,朱极光忙把冷氏推醒了。
俩人悄悄挪到窗前,矮着身子偷偷往窗外瞅:就见天空上自家院子上方,一圆呼呼的物什,光亮如日,离着地面二丈有余,照的地面上的草木皆清晰可辨,在那飘来飘去,声音巨响,风声呼呼。过了一会儿,这物什缓缓落下,一着地,光亮一下也不见了。
可把朱极光和冷氏吓坏了,赶紧把头低下了,不敢再看一眼,蹲在窗下簌簌发抖,怕是什么妖人来了,心里把那祖宗各路神仙全念了一遍。过了好些辰光,夫妻俩也不敢动,听外面似乎有婴儿在啼哭,朱极光和冷氏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不敢动。
到底冷氏是个女人,慈悲心怀,推了推朱极光:“你出去看看,好像有孩子在哭呢。”
朱极光动了下身子:“怕是妖人使的计,出去正好给妖精吃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那孩子哭的这么惨,你倒是出去看看了。”
“不去。”
“你去不去?”冷氏又推了下朱极光。
“说了不去就不去。你这女人真是不通道理。”朱极光挪了下身子。
冷氏伸手过去在朱极光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把:“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朱极光吃痛不过,嚎叫了起来,这一下把后房睡着的朱极光的老母亲张氏也惊动了:“你们在做什么呢?我怎么听到孩子的哭声?”
朱极光赶紧站了起来:“妈,我也听到了,你先别起来,我去看看。”
冷氏也站了起来,推着朱极光,夫妻俩人小心推开了房门走到了院子里,刚才的那个圆物什早不见了,院子的中间放着个婴儿包,冷氏跑过去抱起孩子一看,一个额头饱满,颧骨插入鬓角,哭声洪亮的婴儿,心头一喜。
朱极光过来就问:“男的还是女的?”说毕就把手伸进了包裹一摸,冷氏就要打朱极光的手,朱极光已经笑了:“是个带把的,男的。”说完拉着冷氏就跪下了,磕起了头:“小民朱极光谢老天爷赐子。”说完“啪啪啪”磕了三个响头。磕好了头,从冷氏怀里抱过孩子就往房里跑,边跑边喊:“妈,妈,我有儿子,你有孙子了。”
第二天,朱家村的人都知道朱极光有了个天赐子,村里的人来一看,果然长得是一副富贵像,都纷纷说这孩子日后定能称王拜相。朱极光又抱着孩子去朱家祠堂拜祭了列祖列宗,叩谢了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的护佑。朱家族长在祠堂里就给这孩子起名,单字一个“轼”,指望着日后能象宋朝大文豪苏轼一样有学问,又起了个字:若瞻。后来朱轼长大了又起了个字:伯云。
朱轼果然也是聪明,族中长老称之为“千里驹”。七岁时,村里有一个好事者,想考考小朱轼,看到有木匠在那给朱轼家锯木板,就让朱轼来个“八股文”的“破题”,朱轼不假思索应声答道:“送往迎来,其所厚者薄也。”
破题乃是八股文的开头部分,一要为圣人立言,二要提起下文。朱轼的破题从表面上看,只不过简单讲的就是锯木板,拉过去送过来,使厚板锯成薄板。然而深层一想,活用了古人之语,说的却是人情冷暖,随着人的地位沉浮变化,人情也会变得淡薄。言简意赅,下面的运笔可谓空间广阔。考朱轼的人一听,大为赞赏,知道此子前途无量也。
康熙三十三年,朱轼三十岁时,考中进士。康熙三十九年,授了潜江知县, 朱轼到了潜江,一看这潜江倒是民风淳朴,风景也是优美,湖泊池渠遍布,鹭鸥在天翱翔,不愧是水乡园林,就把养父母接到了潜江,好生供养着,晨昏定省一日不废。
这潜江民风淳朴,不过朱轼转而一想,这也是明智未开之象,就办起了乡学,自己亲自教授乡民学习程朱理学,恨不得把心学一下就让这些乡民明白透彻,心扉全开,可惜这些乡民原本大字不识,也只能先由浅入深才可。每逢初一十五又召集当地的妇人小孩子们,把伦常礼仪宣讲了,那些妇人小孩子才知道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这些,寡妇也就不能随便改嫁了,守节之风渐渐兴起。日积月累,当地的风俗也就慢慢的改变了,向经济文化发达地区慢慢靠拢了。后来还出了乡学生,在朱轼来之前,潜江可是一个乡学生也没有,朱轼的功劳是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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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朝人麟庆的笔记《鸿雪姻缘图记》中的第二篇《延年玩丹》记述了他童年时遇到的一起奇异事件,以现在的眼光看来,这是一起较典型的UFO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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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芸儿
  四个皇子要到潜江来的事,年遐龄早吩咐给了安陆府的知府,知府又发了公文给了朱轼。可这朱轼却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眼看皇子就要来了,县衙的门子看朱轼没动静,想想不是回事,就跑去跟朱老太爷禀告了,老太爷一听爷急了,就拄着个拐杖跑来找儿子了。那朱轼正那临窗下,左手摇个蒲扇,右手在那挥毫作画呢。
朱轼看到老太爷来了,赶忙放下笔迎上前,扶着老太爷坐好了,亲自给打着扇子。
朱老太爷对这神童天赐子一直是又敬又畏又爱又宠的,就是眼前已经算的上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来之前连鞋也顾不得穿好,到了儿子跟前,却是忍着性子低声问:“这皇子要来了,阿瞻,还有什么想法?”
朱轼一边给朱老太爷打着扇子,一边宽慰着:“爹,这事你就放心好了,儿子自有主张的。儿子早做好了准备,倒时候几个皇子一定会满意的。”
“那衙门的门子怎么说,你天天审案子,教化乡民,就是没给皇子准备什么,说皇子们要住的下处,你也就只派人打扫了下,连个裱糊窗户也没做,更别说给皇子们的孝敬了。”
朱轼听了,自去书桌那把皇子在武昌贴的告示取了来:“爹,你看,这是皇子们所过之处贴的不可扰民的告示。这上面明确的说,各地官员不可借皇子到来惊扰百姓。儿子要是大张旗鼓的准备皇子到来,惊扰到了百姓,那儿子可就是违了几位皇子的旨意了。儿子本是父母官,本就应当爱民如子,那能借此盘剥黎民,更何况还是忤逆了英明圣主和四位殿下的一片爱民之心。”
朱老太爷看着手中的告示,听了儿子的一番话,也无法反驳,只能拄着拐杖走了:“阿瞻,你自小就是能干大事的人,这事你就看着办吧。”
朱轼赶忙说道:“爹,你就放心吧。我扶你回去。”
朱老太爷摇了摇手:“你忙你的吧。我自个回去就是了。”
朱轼看到一个穿着蓝衣粉裙的俏丽丫头正在院子的那头喂鸡呢,就喊道:“芸儿,你搀着老太爷回去吧。
芸儿就从院子里小跑着一扭一扭的过来了,老太爷看着芸儿的裙下那双金莲:“她那双小脚,是我搀她呢,还是她搀我呢。”
芸儿小嘴一努:“老太爷太小瞧人了。我这双小脚,那也是从高安走到这潜江的小脚。你老就把心放肚里好了,我管保把老太爷你老稳稳妥妥的护送回去。”不容朱老太爷说什么,上来就搀着朱老太爷的左臂膀,搀着朱老太爷一扭一扭的往外走了。
朱轼看老太爷身影不见了,才回书房继续提笔,还没写两个字,芸儿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个茶盘。芸儿放下了茶盏,倒没立马出去,反倒站在边上看着朱轼写字了。
“老爷这个捺可写的不同往常呀。”芸儿歪着头边看,边把茶盘放到了几上,顺手接过了朱轼手里的蒲扇,帮朱轼打起了扇。
“丫头,有些灵性呀。倒是看出老爷我的字跟往日不同了。”朱轼蘸了下墨,继续写着。
“老爷才看出我的灵性来呀。奶奶可是早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巴巴的从高安把我带到这呢。”芸儿右手打扇,左手替朱轼磨起了墨。
“墨再磨稠点,外面有什么消息吗?”
“消息可多了,老爷要听什么?城东的赵嫂家的母猪下猪仔了,还是城西的钱奶奶养的狗抓耗子了,还有城南的孙二哥的母鸡热死了,城北的陈大爷家的猫丢了?”
朱轼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就是经不得夸,才说你有灵性,结果就给爷尽说这些畜生的事。”
“这可是老爷天天念叨民生呀,若不是民生,我会说吗?再说这猪下的多,那也是好事呀,咱们不是吃肉可以便宜了。”
“没说不是好事,说别的。”
“那就是最近皇子要来的事了。老爷,你不知道,大家都在说这事呢。我刚才跟刘妈去买菜,老爷,城西的五婆居然说皇子要来了,她的青菜涨了,上面居然标上了‘御供’。老爷,你说哪有这样的事呀,皇子还没上岸呢,就算上岸了,也不吃她家的青菜,要吃也吃咱家的青菜吧。这‘御供’哪能标她的菜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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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轼停了笔:“她真这么做了?”
“当然是真的了,然后我就让她给我把这牌子拿下来,她还不干,说她的青菜是这潜江城最好的,她的青菜要是不是‘御供’的,潜江城就没有人的青菜能是了。我当即就问她,这青菜怎么个算好的?”
芸儿停下了磨墨,走到了桌子的对面,跟朱轼面对面了:“老爷,你猜她怎么说的?”
朱轼摇了摇头,继续提笔写字了:“老爷可不猜,妇人之见有什么可猜的。”
“老爷,你猜呀,老爷你肯定猜不到。”芸儿两眼盈盈笑着催着朱轼。
朱轼蘸了下墨,看了眼芸儿:“这有什么猜不到的,她自然怎么也说不出菜的好坏的。”
芸儿叫了起来:“老爷,你怎么猜到的呀。她是说不出呀,就在那嘟囔,菜就是菜,有什么好的,坏的,只要能吃到肚里的全是好菜了。”
芸儿喘了口气,继续道:“我当即就说了,你连菜的好坏都说不出,还敢挂着‘御供’的牌子。我告诉你吧,这青菜别看普通,那也有好坏之分,上等下等之别的。这上等的青菜讲的是颜色翠绿,不带杂色,菜叶饱满、挺实。你看看你的菜,一个个瘪瘪的,颜色暗绿,一看就是下等的,你还敢说你的菜是潜江最好的,你这不是骗人。”
说到这,芸儿停了下来,手里的扇子一挥:“她立刻不等我说,就乖乖的把那牌子给撤了。”
朱轼站直了,看了看自己写的条幅:“这‘御供’是她不识文墨,那写字的人哄她乱写的,只有‘上用’之说,哪有‘御供’。这‘上用’那是能随便用的么,这可是犯禁之事。”
芸儿倒有些怕了,素知老爷是最刚正不阿的:“那老爷,你要把她抓起来?五婆虽然贪小便宜,喜欢骗人,可如果因为这两个字就给关了起来,那不也挺可怜的。”
朱轼看了眼芸儿不忍的样子:“老爷是朝廷的命官,要是不知道这事,当然就算了,可如今知道了,岂能坐视不管。那老爷的俸禄不是白拿了。”
芸儿就急了:“老爷,你就当不知道了。她一个老婆子,孤苦伶仃,为了这两字,还是写错的两字就做了牢,那岂不是太冤了。若是这样,下回我在街上走,还不得给人骂死。”
朱轼笑了:“若真是这样,不光你要给骂死,老爷也的给骂死。”
外面朱轼的夫人陈氏在喊芸儿,芸儿冲外面应了声,掉过来问朱轼:“老爷,你不追究了?”
“老爷又不是不通情理的。芸儿,你这可是干了件大好事。五婆可得谢谢你,帮她免去了牢狱之灾了。”
芸儿一笑,头一甩,小脚利索的跑了出去。


2025-12-31 15: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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