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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记录一下我和妹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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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中旬,初夏的燥热开始悄悄侵入这座城市。柳絮已经落尽,法桐的叶子变得肥厚在阳光下投下浓密的绿荫。日子像一条平静的河无声无息地向前流淌。
小白变了。
这种变化不是骤然发生的,而是像墨汁滴入清水无声无息却又不可逆转地浸染了我们之间的每一寸空气。
自从五一假期那两天之后她就变得格外“乖巧”。这种乖巧和我以前所习惯和享受的那种截然不同。以前的她是理直气壮地依赖我,是亲密无间地与我分享一切。而现在她的乖巧里带着一种让我心慌的小心翼翼的讨好。
她会提前为我准备好所有东西,衣服、书包、水杯,无微不至。她会在我说话的时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专注地看着我,仿佛在解读我每一个字背后的情绪。她不再和我争论,不再和我拌嘴,甚至不再主动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们之间仿佛多了一堵无形透明的墙。我能看到她、能抱着她却感觉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触碰到她真正鲜活的内心。
更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她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减少了。以前她很喜欢去刘绣岩家和云初她们一起画画、聊天,享受女孩子们的私密时光。但最近好几次云初和绣岩约她,她都以“想在家陪哥哥”为由拒绝了。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想在家陪我。她只是害怕离开我,害怕我因为她的离开而再次表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悦。那天我那句话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而我是那个亲手将毒刺扎进去的罪魁祸首。
那天放学刘绣岩在校门口叫住了我。
“小青。”她轻声说。
“嗯?”
“小白最近是不是不太开心?”她看着我眼神清澈而坦诚,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心事。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
“她……拒绝了我好几次邀请。以前不会这样的。”绣岩继续说道,“我问她她也什么都不说,只说想陪着你。小青你是不是和她闹别扭了?”
“没有。”我立刻否认。
绣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她只是叹了口气用一种近乎拜托的语气说:“那你要好好照顾小白。我觉得她现在很需要你。”
“我知道。”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和绣岩告别后我牵着小白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手心有些冰凉,手很小被我包裹在掌心里。我一路无话内心却翻江倒海。
连绣岩都看出来了。我再笨再迟钝也无法再对自己最爱的妹妹身上发生的变化视而不见了。
我让她不开心了。我让她害怕了。
我必须把那个鲜活、会笑会闹、会和我撒娇、会理直气壮地对我提出各种要求的小白重新找回来。
我决定今天晚上要“治愈”她。
回到家我表现得和往常一样,甚至比往常更加温柔。我陪她一起看动画片,给她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努力想让她笑一笑。她很配合地对我笑,但那笑容像浮在水面上的油花无法真正滲透到她心底。
吃完晚饭我们各自回到书桌前写作业。我很快就完成了,然后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写。她写得很认真,小小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攻克一个天大的难题。
我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等她也写完作业我们一起去洗了澡。浴室里温暖的水汽似乎也无法融化我们之间那层薄冰。
终于到了睡觉的时间。这是我们一天中最亲密的时刻,也是我计划中执行“治愈”行动的最佳时机。
我们一起躺到床上。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光线柔和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暧昧而安宁的氛围里。
她像往常一样侧过身抱住了我的胳膊,将脸埋在我的臂弯里。
我能感觉到她在紧张。
我的机会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翻过身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
“啊!”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我没有理会她的惊讶。我低下头看着她那双在昏黄灯光下因惊吓而睁得大大的眼睛。然后我张开双臂狠狠地将她整个抱进了怀里。
我抱得很用力,非常用力。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在我怀里起初是僵硬的,甚至因为我过分的力道而发出了一声带着点疼痛的闷哼。
但我没有松开。
我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那里有她最让我安心的味道。我开始像一只安抚幼崽的野兽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向她传递我的信息。
我用我的脸颊去蹭她的脸颊。我用我的鼻尖去碰她的鼻尖。我用我的嘴唇去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皮、她的脸颊。
我的吻细密而霸道,不给她任何闪躲和抗拒的机会。
我还伸出手偶尔捏一捏她柔软的小脸,那手感好得让我爱不释手。或者我会伸到被子里在她那浑圆挺翘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上几下。
这场以“治愈”为名的“攻势”持续了很久。
起初她在我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像一只被猛兽捕获的放弃了挣扎的猎物。她的身体是紧绷的,呼吸是急促的。
我没有停下。我抱着她、吻着她、抚摸着她,在她耳边用最低沉、最温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小白。”
“小白。”
“我最爱的妹妹。”
我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遍。我只是固执地用我的声音、我的拥抱、我的亲吻构筑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将她牢牢地包裹在里面。
渐渐地我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开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软化了下来。
那是一种从内到外彻底的松弛。就像一块被冻僵的冰终于在我持续不断的热量下开始融化。
她不再僵硬不再抵抗。她开始回应我。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39楼2025-08-31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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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出小小的手臂紧紧回抱住我的脖子。她把脸深深地埋进我的胸口,我能感觉到有温热湿润的液体滲透了我的睡衣。
    她在哭。
    不是那种嚎啕大哭也不是委屈的抽泣,而是一种无声的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宣泄。她的身体在我的怀里随着那无声的哭泣微微地颤抖着。
    我没有阻止她。我知道她需要这场宣泄,她需要把这些天积攒的所有委-屈、不安和恐惧全部都哭出来。
    我只是更紧地抱着她,用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她的后背给她无声的安慰。
    她在我怀里抬起那张泪痕斑斑的小脸。她的眼睛被泪水洗过显得格外明亮,像雨后的夜空。
    我看着她,她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嘴角却带着一丝满足安稳的笑容。
    我知道她被我“治愈”了。那个鲜活、真实、属于我的小白回来了。
    这场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以爱为名的“攻势”终于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我抱着她让她舒服地躺在我的臂弯里。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这份宁静和亲密。
    又过了很久我觉得时机成熟了,我决定要和她进行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平等谈话。
    我轻轻地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我的眼睛。
    “小白。”我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
    “嗯。”她乖巧地应着。
    “以后有什么事情真的要和哥哥说。”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无论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无论你觉得是大事还是小事。哥哥想知道所有关于你的事情。”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听着。
    “就像哥哥有时候做的不够好,妈妈会说哥哥一样。”我努力用她能够理解的方式来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所以你不用害怕哥哥会生气,不用担心哥哥会不高兴。你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吗?”
    她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哥哥。”
    “所以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偷偷地不开心了。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就要告诉哥哥,我们一起解决。答应我。”
    “嗯,我答应你。”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我才终于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我把她重新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头顶。
    “睡吧。”
    “嗯。”
    她在我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睡颜安详。
    而我却久久无法入眠。
    我抱着她内心充满了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我成功了。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治愈了我的妹妹,修复了我们的关系。我让她重新对我敞开了心扉。
    我完全不知道命运的河流早已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改道。我更不知道在不远的未来,那个被称为“初中”的充满骚动与荷尔蒙的年纪里,我会亲手用我那两次浅薄而自私的“恋爱”将她推入更深、更痛苦的深渊。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在那个五月的中旬的夜晚,我只是一个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的幸福的哥哥。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25-08-31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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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22:2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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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十九日。
      这是一个对我们而言拥有特殊魔法的日子。我和小白的九岁生日。
      从我睁开眼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今天会是完美的一天。窗外的阳光灿烂得恰到好处,既明亮又不刺眼。空气里没有恼人的蝉鸣,只有清脆的鸟叫和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最重要的是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爸爸妈妈像是遵守着一个无声的契约,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非常自觉地将整个世界都暂时地完整地交给了我们。他们早上很早就出门了,临走前没有叫醒我们,只是在客厅的餐桌上留下了两份包装精美的礼物和一张写着“生日快乐,我的宝贝们”的卡片。
      我身边的小白还在睡。她今天睡得格外香甜,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美梦。我没有吵醒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九年了,从我们在同一个子宫里孕育到同一个产房里降生,我们已经在这个世界上互相陪伴了整整三千二百八十五天。
      我轻轻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过了一会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也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到我正看着她,立刻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哥哥,生日快乐。”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软糯。
      “生日快乐。”我也对她笑。
      我们没有立刻起床而是在床上互相说了一会话,计划着这完美的一天要如何度过。最后我们决定,上午拆礼物玩游戏。中午吃我们早就预定好的那家蛋糕店送来的生日蛋糕。下午看电影,就看妈妈送给我们的那套经典动画片的影碟。
      这安排完美无缺。
      我们吃着妈妈留在冰箱里的三明治和牛奶,计划着上午的游戏项目。就在这时我看到茶几上还放着一碟小白最爱吃的草莓。我心里那个喜欢“欺负”她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自从上个月那场声势浩大的“治愈”行动之后,小白似乎真的恢复了。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虽然对我依旧体贴入微但眉眼间那种鲜活灵动的神采又回来了。我们之间那种独特的我“欺负”她然后再把她哄好的游戏也得以重新上演。
      于是我趁她不注意飞快地拿起一颗草莓塞进了自己嘴里。
      她正好回头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然后小嘴立刻就撅了起来。
      “哥哥,那是我的。”她委屈地说。
      “我知道啊。”我故意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一脸无辜,“我看它长得这么可爱,就忍不住先帮我的妹妹尝一尝看它甜不甜。”
      “那……那甜吗?”她被我的歪理绕了进去傻乎乎地问。
      “嗯,特别甜。”我点点头然后又飞快地拿起第二颗。
      “啊!哥哥你耍赖!”她终于反应了过来扑过来想抢我手里的草莓。
      我笑着躲开和她在客厅里追逐打闹了起来。她哪里是我的对手,很快就被我抓住了。我将她按在沙发上象征性地在她那柔软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
      “服不服?”我问。
      “不服。”她嘴上这么说眼睛里却已经蓄满了亮晶晶的委屈的泪水。
      我知道火候到了。
      我立刻就换上了一副心疼的表情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柔声哄着,“哥哥错了,哥哥不该抢我们小白的草莓。”
      我把剩下的那盘草莓都推到她面前:“都是你的,全是你的。”
      然后我在她那气鼓鼓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大口。
      她在我怀里抽了抽鼻子,那委屈的表情只坚持了不到三秒钟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拿起一颗草莓递到我嘴边。
      “哥哥张嘴。”
      我顺从地张开嘴让她把那颗甜美的果实喂给了我。
      这个小小的充满了我们独特风格的插曲结束之后,我们才心满意足地开始了上午的游戏时间。
      中午十二点门铃准时响起。蛋糕店的配送员送来了一个巨大而精美的生日蛋糕。是双层的,上面用巧克力酱写着“祝韩青,韩白九岁生日快乐”。蛋糕上还插着两个可爱的小人偶,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手牵着手。
      我们把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到餐桌上然后一起插上了九根蜡烛。
      我关上灯拉上窗帘。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那九支蜡烛的火苗在欢快地跳跃着,将我们两个人的脸都映照得忽明忽暗。
      “唱生日歌。”我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我们一起为彼此唱起了这首全世界最通用的祝福歌曲。我们的声音都不算好听但融合在一起却形成了一种独一无二的名为“家”的和声。
      唱完歌就到了许愿的环节。
      我们一起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地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我的愿望其实每年都差不多,很简单也很贪心。我希望小白永远开心。
      许完愿我们一起吹灭了蜡烛。
      房间里重新亮起灯,我看着小白笑着问她:“你许了什么愿?”
      “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你呢?哥哥许了什么愿?”
      “我的愿望啊。”我故意拉长了声音然后用一种非常认真的语气说,“我的愿望还是希望妈妈能再给我生一个妹妹。”
      果不其然小白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她的小嘴撅得高高的,一脸“你又来了”的表情。
      “哼。”她不高兴地哼了一声,“那……那我也让妈妈再给我生一个哥哥!”
      她说完这句话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然后便低下头白皙的脸颊上飞起了两朵红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她这副又羞又急的可爱模样,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1楼2025-08-31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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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笑声似乎刺激到了她。她抬起头梗着脖子,像是为了捍卫自己的立场固执地说:“反正……反正就是再找一个新的哥哥!”
        “哦?”我挑了挑眉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我们不是有浩哥吗?你除了我本来就还有一个哥哥啊。”
        小白显然也想起了韩浩,她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我说的话。
        “浩哥对我们挺好的。尤其是在爷爷家那次,你忘了吗?”我继续循循善诱,“他很照顾我们。”
        “嗯。”小白小声地承认。
        “所以啊。”我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以为非常“大度”的笑容,“小白想找多少哥哥都可以。一个浩哥不够,还可以有海哥、洋哥,随便你找。”
        果然说不过我的小白被我这番“慷慨陈词”气得说不出话来。她那两片嘴唇使劲地向上撅着,几乎都能拴住一头驴了。眼睛里又开始闪烁着那种熟悉的委屈的亮晶晶的光。
        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独特的信号。
        她又想要亲亲了。
        这个认知让我心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无尽的温柔。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看懂她所有细微的表情。也只有我拥有治愈她所有委屈的独家秘方。
        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她看到我过来还故作强硬地扭过头不看我。
        我笑了笑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然后一个转身将她轻轻地按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你……你干嘛。”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声音软绵绵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力。
        我没有回答她。我只是低下头履行着那套已经演练过无数遍的公式一样的安慰流程。
        我用我的嘴唇覆盖了她光洁的额头。我亲吻她紧闭着的眼皮。我亲吻她小巧挺翘的鼻尖。我亲吻她因为生气而鼓起的柔软的脸颊。我甚至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她脸颊上那淡淡的红晕,惹得她发出一声又羞又急的嘤咛。
        当然我牢牢地记着妈妈的禁令,始终没有碰触她那两片微微张开仿佛在邀请我的嘴唇。
        过了很久我才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几乎让我和她都有些缺氧的亲吻仪式。
        我抬起头看着她。
        她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嘴角却挂着一丝心满意足的慵懒微笑。那撅起的小嘴也早已恢复了平时可爱的弧度。
        “现在还想不想要新哥哥了?”我明知故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
        她摇摇头手臂收得更紧了:“不要了。我只要哥哥。”
        这个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每次听到都还是会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巨大幸福感。
        那个下午我们一起看了电影、玩了游戏,甚至还穿上小白的新睡裙在客厅里举办了一场只有我们两个观众的可笑的“时装秀”。
        那真是美好的一天。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2楼2025-08-31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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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的尾巴带着期末考试结束的喧嚣和即将到来的长达两个月假期的慵懒气息。
          考完最后一门老师在讲台上宣布我们可以暂时自由活动,等待放学铃声响起时整个教室像一锅瞬间沸腾的水,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欢呼和解脱的吵闹声。大家不再按照固定的座位坐,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分享着考后的轻松和对暑假的憧憬。
          我和小白自然也坐在一起。她把小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手里拿着一本格林童话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完全没有被周围的嘈杂所影响。我也乐得清静,享受着这暴风雨后片刻的宁静。
          然而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我们班一个名叫陈思思的女同学拿着一本习题册怯生生地走到了我的身边。陈思思平时很安静,是我们班上那种最不起眼的成绩中等、性格内向的女孩。我跟她一个学期也说不了几句话。
          “韩青。”她小声地叫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有些意外。我能感觉到靠在我肩上的小白身体也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有事吗?”我问。
          “那个……就是……数学最后那道大题,你……你是怎么做的呀?我感觉我好像算错了。”她把习题册递到我面前,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丝红晕。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一道颇为复杂的应用题。我凭着记忆把我当时的解题思路一步一步地讲给了她听。我讲得很耐心,因为对于这种主动求教的同学我一向不吝于分享。
          陈思思听得很认真不住地点头。讲完之后她又问了几个关于语文阅读理解的问题。我都一一作答。她似乎对我充满了好奇,问完学习又问我暑假有什么打算,喜欢看什么书。
          我们聊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我能言善道谈吐风趣,很快就让她不再那么紧张,我们之间的气氛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我完全沉浸在和一个新朋友交流的新鲜感中,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场名为“嫉妒”的风暴正在我身边悄然酝酿。
          等我终于结束了和陈思思的谈话心满意足地回头时,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小脸。一张紧紧绷着写满了“不高兴”三个字的小脸。
          小白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体不再靠着我。她手里那本格林童话也被她合上了放在腿上。她没有看我而是看着窗外,但那撅得高高的小嘴已经雄辩地向我展示了她此刻内心的全部活动。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升起了一股哭笑不得的混合着无奈和甜蜜的感觉。
          我可爱的妹妹,她那小小的醋坛子又打翻了。
          我发现自从五月份那次“信仰崩塌”事件之后,小白虽然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但对我身边出现的其他雌性生物警惕性似乎提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她就像一只守护着自己最心爱宝藏的幼龙,任何试图靠近宝藏的生物都会被她用眼神里喷出的火焰烧得一干二净。
          那时候的小白确实很爱吃醋。她真正能够平静地看着我和其他女生(当然叶云初和刘绣岩不算女生)正常交流,已经是我们上高中以后的事情了。
          此刻的我看着她那副“我很生气,快来哄我”的可爱模样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放学铃声响起,我收拾好书包牵起她那只不情不愿的手走出了教室。
          回家的路上她一言不发,用沉默向我进行着最高级别的抗议。她把小脸扭到一边让我只能看到她气鼓鼓的侧脸和那不停晃动的马尾辫。
          我也不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感受着她从手心里传来的那点小小的别扭的力道。我知道她在等我哄她。
          我喜欢她这样。她的每一次吃醋、每一次闹别扭对我来说都是一次最甜蜜的关于“爱”的告白。这让我无比清晰地确认,在她的世界里我拥有着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地位。
          回家一关上门她就甩开了我的手,跑到沙发上坐下抱着一个抱枕用后背对着我。
          来了。我想。我们之间那套熟悉的、充满乐趣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剧本又要上演了。
          我放下书包慢悠悠地去厨房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一杯自己喝。
          她看也不看那杯水依旧保持着那个倔强的姿势。
          我喝完水走到沙发边在她身边坐下。我没有立刻去抱她而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此刻的模样。
          她的小嘴撅得很高,脸颊鼓鼓的像一只生气的小河豚。肩膀还随着呼吸一耸一耸的,显然气得不轻。
          我觉得这正是调戏妹妹的好机会。
          我故意什么也不做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我等着她自己憋不住回头来找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客厅里安静极了,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无动于衷”,紧绷的后背也有了一丝松动。
          我看到她闭着的眼睛偷偷地睁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了我一眼。
          发现我还是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要来亲她或者抱她的意思,她那条小缝隙又飞快地闭上了。
          她的身体似乎更僵硬了。
          又过了一会她大概是终于耗尽了所有的耐心。她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挪动了一下身体从最开始的侧面对着我变成了完完全全的用后背对着我。
          那姿态仿佛在无声地控诉:我生气了!我已经气到不想再让你看到我的脸了!
          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的笑声像点燃了炸药的引线。她猛地回过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已经蓄满了委屈的泪水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还笑!”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我立刻收起笑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然后我张开双臂从后面一把将她整个人都捞进了怀里。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3楼2025-08-31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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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
            我当然不会放。我把她紧紧地圈在怀里让她坐在我的腿上,然后低下头重重地在她那还带着泪痕的气鼓鼓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哼。”
            她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可爱的带着浓浓不满的鼻音。
            我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又在她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下。
            “哈。”
            这一次她的鼻音变成了一个短促、带着点惊讶的可爱音节。
            我像是发现了一个新玩具来了兴致。我又低头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哈哈。”
            我又亲了一下。
            “哈哈哈。”
            我每亲一下她就多一个“哈”字。最后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嘴角忍不住地向上扬起。
            我看着她那副想生气又忍不住想笑的可爱模样,也被她逗得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小白,你太可爱了。”我抱着她笑得浑身发抖。
            她也终于绷不住了,在我怀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场因为陈思思而起的风波就在我们两个人的笑声中烟消云散。
            笑够了我看着她那张被我亲得到处都是口水的小脸,心里充满了无限的爱怜。
            “等着。”我对她说。
            然后我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早上妈妈刚买回来的草莓。
            我把那碗草莓放到茶几上,然后重新把小白抱到我的怀里让她舒舒服服地靠在我的胸口。我打开电视找到了《星际探险鸭》,随后便拿起一颗草莓喂到她嘴边。
            她张开小嘴乖乖地吃下。
            我就这样把她抱在怀里一颗一颗地喂她吃着草莓。我们一起看着电视里那只蠢萌的鸭子在宇宙里进行着各种啼笑皆非的冒险。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草莓的香甜和我们两个人身上那熟悉的混杂在一起的气息。
            我们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傍晚妈妈回来。
            妈妈一进门就看到了我们俩像连体婴一样黏在沙发上的场景。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说什么“你们俩又腻在一起”,而是走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
            “小青很会照顾妹妹嘛。”她说。
            我心里因为妈妈这句不经意的夸奖而感到了一阵小小的骄傲。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不知名的小虫的鸣叫声。
            我侧着身看着躺在我身边的小白。她也正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像一层柔和的滤镜将她的轮廓勾勒得格外动人。她的鼻子小巧而挺拔。她那两片不点而朱的嘴唇微微地张着,透着一种天真而诱惑的色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非常清晰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我的妹妹很漂亮,并且不是那种小孩子气的可爱,至少相比其他同龄人来说是这样的。我能天天和妹妹在一起并不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纯粹是因为我刚好是小白的哥哥而已,能和漂亮温柔的妹妹这么亲近是我的幸运。
            我又忍不住看着妹妹笑出了猪叫声,眼神也一直停在小白脸上,习惯了我时不时这样的她也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哥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她小声地问。
            我回过神来心里那股喜欢捉弄她的顽皮念头又冒了出来。
            我忽然伸出双手抓住了她那两只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腕,将它们高高地举过头顶用一只手箍住。
            “啊!哥哥你干嘛!”她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象征性地挣扎了起来。
            我空出另一只手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模仿着法官宣判的严肃语气说:“被告韩白,你听好了。”
            她停止了挣扎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由于你长得太可爱。”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学着妈妈看过的电影里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严重扰乱了哥哥的心神。所以本席现在宣判:罚你被哥哥打屁股!”
            说完我扬起手作势要打下去。
            “不要!”她立刻就不开心了,小嘴又撅了起来眼睛里也迅速地蒙上了一层水雾。
            我看着她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心中一阵暗爽。
            我赶紧把扬起的手放了下来,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好了好了不打屁股。”我赶紧说,声音也立刻就温柔了下来,“那换一个惩罚。”
            “罚你被哥哥抱一下。”
            就在这时我们房间的门被妈妈轻轻地推开了。
            “你们俩还没睡呢?”她探进头来笑着问。
            我赶紧松开小白的手坐直了身体。小白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被子蒙住了半张脸。
            “妈。”
            “妈妈。”
            “期末考试也结束了,暑假马上就要到了。”妈妈走到我们床边帮我们掖了掖被角,“你们两个这个假期想不想出去玩?”
            我看了看小白,小白也正看着我。
            我们异口同声地说:“现在还不知道。”
            然后我又补充道:“等我们想出去玩的话会和妈妈说的。”
            “好。”妈妈点点头脸上带着我们熟悉的笑容,“那早点睡吧。晚安。”
            “妈妈晚安。”
            妈妈帮我们关上灯带上了房门,房间里重新陷入了黑暗和安静。
            我的手臂被小白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后我就在黑暗中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4楼2025-08-31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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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一日,晴。
              夏日的热浪终于毫不客气地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全面占领了北宁。窗外的柏油马路在阳光的炙烤下蒸腾起一层肉眼可见的空气。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仿佛要将整个夏天都喊得沙哑。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睡在一个蒸笼里。
              而那个蒸笼里最主要的热源正紧紧地缠在我的身上。
              小白乐此不疲。
              无论天气多热她都像一块牛皮糖非要黏在我身上才肯睡觉。她的脸颊贴着我的胸口呼吸均匀睡得香甜。而我光着的后背和她穿着睡裙的前胸都早已被汗水浸得一片湿黏。
              这时候我才幸灾乐祸地体会到了身为男生的快乐。
              我可以光着膀子肆无忌惮地将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享受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凉意。而小白不行。她那件漂亮的带着蕾丝花边的真丝睡裙此刻已经湿漉漉地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开始微微隆起的少女身体曲线。
              我轻轻地推了推她。
              “小白,该起床了,热死了。”
              她在我怀里像只小奶猫一样不满地哼唧了两声,然后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哥哥。”她揉着眼睛声音黏糊糊的。
              “快起来,你看你衣服都湿透了。”我指了指她胸前那片深色的水渍。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都怪哥哥,你身上太热了。”她小声地抱怨着却把责任推到了我身上。
              我懒得跟她争辩。我先下床拉开了窗帘。耀眼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让我的眼睛都眯了一下。
              等我回过头小白已经拿起了她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件干净的浅蓝色连衣裙。然后就在我的面前她开始脱身上那件已经湿透的睡裙。
              因为每天早上她的睡裙都会被汗水浸湿,所以她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而她似乎完全没有要避开我的意思。或者说在她看来在我面前换衣服就像在我面前吃饭喝水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我也很“绅士”地遵守着妈妈之前为我们定下的那条心照不宣的规则。
              在她开始脱衣服的那一刻我就立刻转过身背对着她看着窗外的景色。
              我也在享受这个规则。
              这个规则让我显得像一个正人君子,一个懂得尊重和保护妹妹的好哥哥。它让我站在了一个道德的制高点上,让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和她处在同一个私密的空间里。
              我听着她穿上新裙子的声音,然后是梳头发的声音。
              “哥哥我好了。”
              听到她的召唤我才转过身去。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清爽的蓝色连衣裙,正拿着梳子梳理着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让她看起来像一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梳子。
              “我来。”
              我让她在床边坐下然后我站在她身后仔仔细细地帮她梳理着那柔顺的长发。我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洗发水香味。
              梳好头发我又帮她扎了一个马尾。
              做完这一切我才低下头在她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印下了我们迟到的早安的吻。
              “早安小白。”
              “早安哥哥。”她仰起脸对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这个早晨的仪式才算正式完成。
              暑假的生活是漫长而慵懒的。最近我和小白都不太想出门。外面的世界太热、太吵,远不如我们两个人待在家里舒服。
              我们一起看电影、玩游戏、拼积木。但再好玩的东西也有玩腻的时候。
              这天下午我们两个人躺在地毯上,像两条被晒干的咸鱼无所事事地发着呆。
              “哥哥我好无聊啊。”小白滚到我身边用脑袋蹭着我的胳膊。
              “我也好无聊。”
              “那我们玩点什么吧?”
              “玩什么?”
              我们大眼瞪小眼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新鲜有趣的游戏。
              最后还是我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玩我们的抓鹅游戏吧?”
              我还是扮演一个勤劳的农夫,而小白也还是扮演一只调皮的总喜欢从农场里偷跑出去玩的白色小鹅。
              “好呀好呀!”听到我的提议,小白那双因为无聊而显得有些黯淡的眼睛立刻就重新亮了起来。
              她一骨碌从地毯上爬起来,然后学着小鹅的样子摇摇摆摆地一边跑一边发出“嘎嘎嘎”的叫声。
              “不听话的小鹅要跑出去玩喽!农夫抓不到我!”她回头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笑着跑开了。
              “嘿!你这只不听话的小鹅给我站住!”我也立刻进入了角色,从地毯上爬起来装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追了上去。
              我们的家就是我们的农场。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都是我们追逐的场地。
              她像一只灵活的蝴蝶在各个房间里穿梭。她的笑声像一串银铃洒满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追着。我享受着这个追逐的过程,享受着看着她在我们面前展现出那种活泼灵动、毫无顾忌的快乐。
              有时候我会故意放慢脚步让她成功地从我的包围圈里“逃脱”,然后看着她那副得意的回头向我炫耀的小模样。
              有时候我也会突然加速在她发出惊呼声的时候一把将她抓住。
              “抓到你了!”我将她拦腰抱住让她在我怀里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被农夫抓住!”她一边笑一边扭动着身体。
              “不放!”我抱着她走到沙发边将她按在沙发上,“抓住了我的小鹅就要开始喂饲料了。”
              然后我就会低下头用我的吻去“喂养”我的小鹅。我亲吻她的脸颊、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的鼻尖。每一次亲吻都代表着一份“饲料”。
              她会一边笑一边躲闪,嘴里还喊着:“不要吃饲料!小鹅不饿!”
              这个游戏我们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25-08-31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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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玩不厌。
                不过有时候我追累了也会有不想玩了的时候。
                比如现在我在家里追着她跑了十几圈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而她却还像一只精力无限的兔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玩了不玩了。”我摆摆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农夫累了要休息了。小鹅你自己玩吧。”
                “不行!”她立刻就跑了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农夫怎么能休息呢?小鹅还没抓到呢!”
                “我跑不动了。”我装出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眼看着我“罢工”,她那张小嘴又开始有要撅起来的趋势。
                但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只是单纯地撅嘴或者用沉默来抗议。
                她使出了她的另一种我最近才刚刚见识过的独门撒娇方式。
                只见她忽然就地一躺直接躺在了客厅柔软的地毯上,然后她开始打滚。
                她像一只耍赖的小猫在地毯上滚过来又滚过去,一边滚一边还用一种又软又糯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哭腔哼哼唧唧地喊着:“农夫耍赖,农夫不抓小鹅了,呜呜呜,小鹅好可怜啊,要被野狼叼走了。”
                我:……
                她这个耍赖的招数好像是从最近看的一部动画片里学来的。动画片里那只蠢萌的小兔子每次想跟主角要胡萝卜的时候就是这么在地上打滚。
                有人能想到吗?那个在学校里、在老师和同学面前永远那么乖巧、那么文静甚至十分内向的小白,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形象地在地毯上打滚。
                哼哼,她只会在我面前这样!
                我笑着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她身边蹲下。
                “好了好了别滚了,地上脏。”我伸出手捏了捏她因为打滚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
                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问:那农夫还抓不抓小鹅了?
                “抓,抓,我抓。”我举手投降,“我怕了你了。”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从地毯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狡黠笑容。
                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
                “小白。”我拉着她在我身边坐下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这些招数没有对别人用过吧?”
                “当然没有!”她立刻就摇了摇头像是在捍卫自己的清白,“我和妈妈都不会这样的!”
                这句话像一道最温暖、最明亮的阳光瞬间照亮了我内心的每一个角落。我心里那点因为她的独特行为而产生的小小担忧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满足和骄傲。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既然农夫被你哄开心了,那现在就轮到小鹅接受惩罚了!”
                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抓鹅”和“喂养”游戏。
                整个下午我们的家都充满了我们的欢声笑语。我们不知疲倦地玩着这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幼稚而亲密的游戏。
                傍晚我们两个都玩累了。我躺在沙发上她则蜷缩在我的怀里。我们一起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一点地由明亮的橘红色变成了深沉的带着蓝紫色调的暮色。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25-08-31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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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22: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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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九日,暑假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
                  窗外的炎热没有丝毫减退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像一个巨大透明的罩子将整个城市都闷在其中。我和小白彻底失去了出门的欲望,心安理得地在家里当着我们的国王与女王。
                  今天妈妈在家。她不用去单位也不用去应酬,一整天都属于我们。
                  这让小白的心情格外的好。她像一只快活的蝴蝶在妈妈身边飞来飞去。一会儿帮妈妈递个东西,一会儿又凑到妈妈身边分享她看的故事书里那些天马行空的情节。
                  下午我们三个人一起坐在地毯上玩着飞行棋。妈妈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她的飞机总是被我和小白的飞机精准地“击落”送回起点。
                  “哎呀,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妈妈假装生气地抱怨着。
                  小白笑得前仰后合,她抱着我们共同的“孩子”,那个粉红色的小猪玩偶“小粉团”对妈妈说:“妈妈,你看,小粉团也在笑你。”
                  然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用一种极为认真和骄傲的语气对妈妈宣布了一件“大事”。
                  “妈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什么秘密?”妈妈好奇地问。
                  小白挺了挺小胸膛,抱着小粉团一脸郑重地说:“我跟哥哥有孩子了。”
                  妈妈明显愣了一下,她看看我又看看小白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妈妈的反应很快,她大概只用了两秒钟就明白了小白的意思。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温柔笑容。
                  “哦?是吗?”她配合着小白用一种夸张又充满惊喜的语气说,“你们的孩子就是这个小猪吗?”
                  “对呀!”小白用力地点头,“他叫小粉团,是哥哥和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哎呀真可爱。”妈妈伸出手摸了摸小粉团那毛茸茸圆滚滚的脑袋,“我们小粉团长得可真好看。”
                  她顿了顿然后看了一眼旁边憋着笑的我,促狭地眨了眨眼开玩笑说:“不过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像爸爸呢? ”
                  我?粉色小猪?
                  我还没来得及抗议,小白就已经被妈妈的话逗得“咯咯咯”地笑倒在地毯上。她抱着小粉团一边笑一边说:“对,像爸爸,像爸爸这个粉色小猪。”
                  我也被她们娘儿俩的互动逗笑了。客厅里充满了我们一家人快活的空气。
                  然而我没有想到小白那颗小脑袋里装着的是比我想象中更遥远、更宏大的幻想。
                  笑够了之后她抱着小粉团,忽然用一种充满憧憬的梦幻般语气说出了一句让整个客厅的空气都瞬间凝固的话。
                  “妈妈。”她说,“小粉团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以后我还要和哥哥生一个真正的、会哭会笑会说话的孩子。”
                  她一边说一边用她的小手比划着那个“真正的孩子”的大小。
                  “然后我要和哥哥一起带着他,去坐大轮船,去爬最高的山,去我们玩过的那个‘抓鹅游戏’里的农场,一起去冒险。”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最纯粹、最天真的光芒。
                  那一瞬间我和妈妈都沉默了。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兴奋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杂着感动和慌乱的情绪。我从未想过在她对我们未来的规划里已经有了一个如此具体而清晰的蓝图。一个有我、有她、还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真正的孩子的蓝图。
                  妈妈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敛了起来。她看着小白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有温柔、有无奈,还有一丝我当时读不懂的深深忧虑。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然后她才缓缓地用一种尽量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科学事实的语气对小白说:“小白,哥哥和妹妹是不能生孩子的。”
                  这句话像一道无声的闪电劈开了我们这间充满了温馨和幻想的客厅。
                  小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她那双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未来憧憬的眼睛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尘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动画片里王子和公主最后都会生宝宝的。哥哥是我的王子,我也是哥哥的公主,我们为什么不能?”
                  在她那非黑即白的世界里这是无法理解的悖论。
                  “因为……”妈妈似乎在斟酌着措辞,她不想用那些复杂的属于成年人的伦理和科学去破坏女儿天真的幻想。但她又必须为我们之间那条禁忌的界线立下一块最坚固、最不可动摇的基石。
                  最后她只是避重就轻地用一种最简单、最温和的方式解释道:“因为哥哥和妹妹是血缘太近的亲人。如果生宝宝的话宝宝会更容易得一些很严重的病。那样宝宝会很痛苦,爸爸妈妈会难过,哥哥和你也都会很难过的。”
                  她没有说“不可以”,没有说“不道德”,她只是说会“生病”。
                  小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大概无法理解什么是“血缘”,什么是“疾病”,但她听懂了最后那句话。
                  宝宝会痛苦。大家会难过。
                  她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只是用手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怀里的小粉团。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过了很久她才重新抬起头看着妈妈固执地说:“那我不和哥哥生宝宝了。但是我就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她绕开了那个她无法解决的难题,直接回到了她所有愿望的最核心起点。
                  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妈妈看着她那双写满了倔强的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她是无法说服自己这个执拗的女儿的。
                  她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小白的头。
                  “傻孩子。”她说,“妈妈知道你们兄妹俩感情好,谁也离不开谁。”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25-08-31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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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以后小青会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我们小白也一样。你们都会有各自的家庭的。”
                    各自的家庭。
                    这五个字像五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
                    “但就算这样。”妈妈的声音放得更柔了,像是在安抚两只受惊的小动物,“就算以后你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小白也还是可以爱小青嘛。小青也一定会永远爱我们小白的。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兄妹,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妈妈说得很温柔很动听。她试图用“永远的兄妹之情”来替换和消解掉小白那份“永远在一起”的执念。
                    小白低着头没有再说话。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妈妈的话,或者她只是和我一样选择了用沉默来对抗这个我们无法接受的未来可能性。
                    那天剩下的时间里小白又像只小尾巴一样缠着妈妈让她教自己做饭。
                    她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来巩固自己在我未来生活中的地位。仿佛在说,就算以后哥哥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也要学会做好吃的饭菜,把哥哥的胃牢牢抓住。
                    妈妈还是不肯让她碰那些需要开火的东西,理由是她还太小太危险。但妈妈耐心地教了她怎么切菜。
                    妈妈拿出一根黄瓜手把手地教她正确的握刀姿势,教她如何用力、如何保证手指的安全。
                    可以看出小白真的很聪明。她学得很快,虽然一开始动作有些笨拙但没过多久就已经能切出厚薄均匀的黄瓜片了。只不过她毕竟年纪还小力气不够大,切了一会儿小脸就累得通红。
                    “好了今天就学到这里吧。”妈妈拿过她手里的刀笑着说,“我们小白很棒。等以后力气再大一点就可以学更多东西了。”
                    小白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因受到表扬而产生的小小骄傲。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厨房里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心里却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团浸湿了水的棉花又沉又闷。
                    各自的家庭。
                    这个词像一个幽灵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
                    夏天的夜晚我很少会主动去抱她,因为真的太热了。
                    但今天我很难得地在她躺下之后主动伸出手臂将她紧紧圈进了我的怀里。
                    我需要她的温度、需要她的气息、需要她真实的存在感,来驱散我心中那股因妈妈的话而产生的巨大冰冷的恐慌。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我怀里蹭来蹭去只是安安静静地任由我抱着。
                    我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思考那个被我刻意回避了一整个下午的问题。
                    各自组建家庭。
                    那是什么意思?那不就是说以后会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取代小白现在的位置睡在我的身边吗?
                    那不就是说以后小白也会离开我,去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组建属于她的家庭吗?
                    那不就是把妹妹当成人生的过客了吗?
                    我怎么可能把我的妹妹当成人生中的过客?
                    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在我的脑海里炸响。
                    她是我的起源,是我的归宿,是我生命中最深刻的烙印。她是我之所以成为我的全部理由。我们的生命从一开始就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怎么可以,怎么能够在中途将她从我的人生中硬生生剥离开来,然后让她也让我成为彼此生命中一个遥远的需要保持距离的“亲人”?
                    换句话说,我在妹妹的温柔和爱意中心安理得地享受了我的前半生,然后就要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所谓“长大”和“现实”一脚把这个世界上最爱我、我也最爱的妹妹踢开吗?
                    这算什么?这简直就是最无耻的背叛。
                    我无法接受。我从心底里抗拒着这种未来的可能性。
                    但是我又该怎么办呢?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我无力去对抗整个成年世界的规则。
                    就像现在流行的一句话说的那样,逃避可耻但有用。
                    在那个夏天的夜晚面对这个我无法解决的、足以颠覆我整个世界观的难题,我又一次懦弱地选择了逃避。
                    我不要再想了。
                    妈妈说的是“以后”。以后是多久?是十年还是二十年?那还很遥远。
                    现在她还在我的怀里。这就够了。反正我还可以抱着我的妹妹好多年好多年。
                    我用这个念头来麻痹自己,来安抚自己那颗惶恐不安的心。
                    就在我努力想把那个可怕的问题从脑海里驱逐出去的时候,我感觉到怀里的小白动了一下。
                    她也还是没睡。
                    她好像并没有像我一样在思考那个沉重的问题。
                    她伸出一只小手轻轻落在了我的脸上,然后她开始捏我的脸。
                    她的手指柔软而冰凉,像是在捏一块没有生命的橡皮泥。她把我的脸捏成各种奇形怪状的样子似乎觉得非常有趣。
                    我能接受别人这样捏我的脸吗?
                    怎么可能!
                    无论是谁敢这么做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让他付出代价。
                    但是这个人是小白。
                    所以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我任由她在我脸上“胡作非为”。她的这个举动像一个最有效的开关,瞬间就将我从刚才那沉重的几乎要将我压垮的思绪中解救了出来。
                    我所有的烦恼、恐慌和不安都在她那柔软的带着一丝凉意的手指下烟消云散。
                    我的世界又回到了那个最简单、最纯粹的只有她和我的原点。
                    只有小白可以。
                    只有她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好了别闹了,睡觉。”
                    “嗯。”
                    她在黑暗中对我露出一个我能感觉得到的满足微笑。
                    然后她重新安安分分地窝回了我的怀里。
                    那个夜晚我又一次成功地逃避了。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25-08-31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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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过去半个多月了,北宁市像一个巨大的烤炉,热气无孔不入,将整个城市都闷在其中。我们最近迷上了一款新的双人闯关游戏,整个上午都在地毯上对着电视屏幕奋战。游戏里的角色挥舞着刀剑,游戏外的我们则挥洒着汗水。
                      中午时分,我们终于打通了最难的一关,两个人同时扔下手柄,像两条脱水的鱼一样,疲惫地瘫倒在地毯上。
                      “累死了。”小白有气无力地说,她的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发丝黏在光洁的脸颊上。
                      因为天气实在太热,她今天穿了一件很短的白色小背心,是妈妈上周给她买的。这件衣服堪堪遮住胸口,露出了她一小截平坦紧致,白得晃眼的腰腹。她平躺在地毯上,随着均匀的呼吸,她的小腹微微起伏,那个小巧可爱的肚脐,就像一颗安静的浅色珍珠,镶嵌在那片洁白的肌肤上。
                      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绝妙的,全新的捉弄小白的方式。
                      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因为这个新奇的念头而兴奋不已。我悄悄地像一只准备捕猎的猫,慢慢挪动到她的身边。她毫无防备,还闭着眼睛享受着通关后的放松。
                      我瞅准时机,猛地伸出我的食指,精准地戳在了她那个小巧的肚脐上。同时,我嘴里发出了一声我自己发明的,奇怪的音效。
                      “叽咕!”
                      “呀!”
                      小白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就从地毯上弹了起来。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双手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哥哥你干嘛!”她又羞又恼。
                      我看着她这副受惊的模样,笑得几乎要在地毯上打滚。我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我没干嘛啊,看到你肚子上有个小按钮,就想按一下试试,看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那不是按钮!”她气鼓鼓地反驳,脸颊涨得通红。
                      “是吗?”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猛地扑了过去,“那我再试试。”
                      “叽咕!”
                      “啊不要!”
                      我又成功地戳中了目标。她笑着尖叫着躲闪,我也跟着她在客厅里展开了新一轮的追逐。这场追逐,不再是“抓鹅游戏”,而是全新的“肚脐保卫战”。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灵活地穿梭,双手始终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小腹。我则像一个锲而不舍的猎人紧追不舍,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叽咕叽咕”的怪声。
                      “谁让你穿露肚皮的背心呢。”我一边追一边“义正言辞”地宣布着她的“罪状”,“这不就是明摆着邀请我来戳一下吗?”
                      “我没有!”她回头,气喘吁吁地反驳。
                      我们的笑声和打闹声,充满了整个闷热的午后。最终,她还是被我堵在了墙角,退无可退。她背靠着墙,双手交叉护在身前,一脸警惕地看着我,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求饶的意味。
                      我看着她这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心里的那点捉弄心思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我没有再继续戳她,我知道凡事要适可而止。我只是慢慢地靠近她,伸出手捏了捏她因为奔跑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
                      “好了,不逗你了。”我说。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然后,那两片我熟悉的柔软嘴唇,又开始慢慢地向上撅起。
                      她又生气了,或者说,她又开始假装生气了。
                      我知道,这是我们游戏里一个心照不宣的信号,追逐的环节结束了,现在该轮到安抚和亲密的环节了。我看着她那能拴住一头驴的小嘴,心里充满了无限的爱怜。
                      然而今天,我不想再按照那个熟悉的剧本来了,我想玩点新的花样。
                      于是,在她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立刻抱着她亲她哄她的时候,我却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一脸严肃地清了清嗓子。
                      “韩白。”我用我所能做到的最庄重的语气,叫了她的全名。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鉴于我,你的哥哥韩青,刚才对你实施了‘肚脐攻击’这种恶劣的捉弄行为。”我模仿着电视里法官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给你造成了‘严重’的身心困扰。”
                      我看到她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但又被我严肃的表情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宣布,“我决定,要对我自己进行严厉的惩罚。”
                      “啊?”她彻底懵了,完全跟不上我的思路。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为了让你消气。”我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作为惩罚,我命令你,现在,立刻,打我的屁股。”
                      她的大脑似乎宕机了,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我,好像完全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快点。”我催促道。然后我转过身,背对着她,甚至还煞有介事地微微弯下了腰,做出了一个方便她“行刑”的姿势。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我等了很久,身后都没有任何动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还站在原地,一脸的不知所措,那表情像是看到了一只会说人话的猫,充满了荒诞和不可思议。
                      “我,我不要。”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声地,却又很坚定地拒绝了。
                      “为什么不要?”我不解地问,“我做错了事就应该接受惩罚,而你是唯一的受害者,所以只有你有资格来惩罚我,这是天经地义的。”
                      我为自己的这套逻辑感到无比的得意。
                      “可是,可是我怎么能打哥哥呢?”她急得快要哭了。
                      “这不叫打。”我纠正她,“这叫‘执行正义’。快点,这是命令。”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25-08-31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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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重新转过身去,摆好了姿势。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然后,我感觉到一只小小的柔软的手,轻轻地落在了我的屁股上。那力道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抚摸,轻得像一片羽毛。
                        “太轻了!”我立刻就不满地抗议道,“你这是在包庇罪犯!这不叫惩罚!重来!”
                        身后传来她为难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是,我不敢用力。”
                        “不行!必须用力!不然惩罚就没有意义!我的罪过就得不到洗刷!我就会一直愧疚下去!”我用一种夸张的悲痛欲绝的语气说。
                        我感觉她在我身后纠结得像一团麻花。最后,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啪。”
                        一声清脆的,但依旧算不上响亮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我感觉到一股微不足道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打在了我的屁股上。
                        “好了吗?”她小声地问。
                        我直起身子,转过头看着她那张写满了紧张和不安的小脸,然后我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灿烂笑容。
                        “好了。”我点点头,“正义得到了伸张,我的罪恶感也全都消失了。”
                        我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谢谢你,我的小白法官。”我在她耳边说。
                        她在我的怀里过了很久,才终于放松下来,然后她也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腰。
                        “哥哥你吓死我了。”她小声地抱怨。
                        “哈哈哈。”我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个全新的游戏,这个由我犯错再由她来惩罚我的游戏,宣告成功。我为自己的这个发明感到无比的自豪。这不仅仅是一个游戏,它更像是一种权力巧妙的转移。在这个游戏里,我不再是那个永远占据主导地位捉弄她的人,她也拥有了“惩罚”我的权力。这在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全新的,更稳固的循环。
                        当然,那个时候的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无论是游戏的发起,还是游戏规则的制定,甚至连“惩罚”的方式和力度,最终的解释权都牢牢地掌握在我的手里。我以为我给了她权力,其实我只是给了她一种她拥有权力的错觉。
                        这个游戏让我对她的爱,变得更加心安理得。
                        我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她很自然地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这场奇特的“审判”过后的宁静。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空调的冷气发出单调而催眠的嗡嗡声。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白,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精致的小刷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呼吸平稳而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的心里一片柔软。
                        我忽然觉得,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也很好。我们不需要其他游戏,我们也不需要其他任何人。我们两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自洽的,可以无限循环下去的完美世界。
                        那天下午剩下的时间,我们哪里也没去。我就那么抱着她,在沙发上,看完了三集《星际探险鸭》。她看到好笑的地方,就会在我怀里笑得浑身发抖。我则时不时地低下头,亲亲她的头发或者脸颊。
                        傍晚,妈妈回来了。看到我们俩的样子只是温柔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会永远这样下去。我以为我的世界,会永远像这个夏日的午后一样,宁静温暖,充满了她的气息。我以为我已经找到了让我们两个人永远幸福下去的独一无二的方程式。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0楼2025-08-31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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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知了叫得有气无力,仿佛它们那一个夏天的热情终于快要被这无休无止的酷热耗尽了。我和小白的生活也陷入了一种甜蜜而慵懒的重复。我们每天一起看电视,一起打游戏,一起玩那些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幼稚而亲密的游戏。
                          这天下午,我们正并排躺在地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哥哥。”小白忽然翻了个身面对着我,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跃跃欲试的光芒。
                          “嗯?”
                          “我教你弹钢琴吧。”她用一种非常认真,甚至可以说是带着点命令的语气宣布道。
                          我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教我?”我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绣岩不是只教了你一点最基础的,像‘中央C’在哪里,还有Do-Re-Mi这些东西吗?”
                          我记得很清楚,小白跟刘绣岩学钢琴,与其说是学习,不如说是一种朋友间的陪伴。绣岩是真正在系统地学习,而小白更像是一个陪读的、凑热闹的小书童。她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和绣岩有多一点的共同话题,多一点待在一起的时间。
                          没想到她这三脚猫的功夫今天竟然想用到我身上来。
                          面对我的质疑,小白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挺了挺小胸膛,脸上露出一种蜜汁自信的表情。
                          “是啊,绣岩是只教了我基础。”她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用一种带着点小骄傲的语气说,“但是我用这些基础来教你已经绰绰有余了。”
                          “噗。”我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大的口气啊,韩白老师。”
                          “哼,不许笑。”她伸出手在我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就说你学不学吧?”
                          “学,当然学。”我立刻点头如捣蒜。
                          我不是真的想学钢琴。我对那种需要长时间练习并且需要极高天赋的乐器一向敬而远之。我们一家四口,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我跟小白,似乎都没有遗传到任何艺术细胞。我们是纯粹的、务实的、对风花雪月不感兴趣的普通人。
                          我之所以答应得这么干脆,纯粹是因为我对这个游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个由小白来主导、由她来扮演“老师”角色的全新的游戏。
                          我太想看看我的小白在扮演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时会是什么可爱的模样。也想看看我自己,在她面前扮演一个笨手笨脚的“学生”时,她会对我露出怎样无奈又宠溺的表情。
                          “那好。”她对我这积极向学的态度很满意,“钢琴呢?”
                          一句话就把我们两个都问住了。
                          是啊,钢琴呢?
                          我们家别说钢琴了,连个口琴都没有。我们环顾四周,这个被我们住了好几年的家里,确实找不到任何一件可以被称为“乐器”的东西。
                          “我们家没钢琴啊。”我摊了摊手,说出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小白脸上的那股兴奋劲儿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迅速地瘪了下去。她的小嘴又开始有向上撅起的趋势。
                          “那怎么办呀。”她有些苦恼地说。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解决方案。
                          “等一下。”我说,“我想到了一个地方有钢琴。”
                          “哪里?”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楼上。”我指了指天花板,“沈海家。”
                          我记得很清楚,沈海家那宽敞的客厅里靠墙的位置摆着一架非常气派的黑色三角钢琴,好看的像艺术品,但据我所知它也确实只是一件艺术品。因为沈海那家伙十个指头除了打游戏和抠鼻涕以外没有任何别的用处,让他弹钢琴比让猪上树还难。
                          “对哦!”小白也想了起来,“沈海家有钢琴!那我们快上去吧!”
                          她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迫不及待地想往门口跑。
                          “等等。”我拉住她,“先打个电话问问,看沈海在不在家,他爸妈在不在家。”
                          我可不想我们这别开生面的“第一堂钢琴课”有除了沈海以外的别的观众,尤其是成年人。
                          我拿出手机给沈海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小青,啥事啊?”
                          “你在家吗?”
                          “在啊,还能去哪,热死了。”
                          “你爸妈呢?”
                          “我爸在单位,我妈出差了,怎么了?要不要上来打游戏?”
                          “不打游戏。”我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我跟小白想借你家钢琴用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大概有五秒钟。
                          然后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毫不掩饰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小青你没毛病吧?钢琴?就你?你要弹钢琴?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吗?”
                          我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一点,都能感觉到那股巨大的音浪。
                          “别废话,到底借不借?”我有些恼羞成怒。
                          “借借借,当然借!”沈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快上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弹出个什么名堂来。哈哈哈哈!”
                          我挂了电话,对一脸期待的小白点了点头。
                          “走吧,韩白老师,你的学生已经准备好接受你的教导了。”
                          嗯,到沈海家之后果然看到了他摆在客厅最显眼位置的那架油光锃亮的黑色三角钢琴。
                          “来了啊。”沈海斜靠在沙发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能录像吧?”
                          “不能,只能拍照。”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小白却显得有些拘谨。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黑白分明的琴键。
                          “叮——”
                          一声清脆悦耳的音符在客厅里响起。
                          “哇。”小白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叹的光芒。
                          “好了,韩白老师。”我走到钢琴前拉开琴凳,像个准备接受审判的犯人一样端正地坐好,“现在请开始你的教学吧。”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25-08-31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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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然后她走到我身边,也拉了张椅子坐下,脸上努力地摆出了一副为人师表的严肃表情。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韩青同学,上课之前我们要先学习正确的坐姿。”
                            她开始像模像样地指导我如何坐直、如何放松肩膀、如何将手腕放平。
                            我全力地配合着她。我看着她那张因为认真而显得格外动人的小脸,看着她那双条理分明地向我讲解着各种“要领”的清澈眼睛,我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开心情绪填满了。
                            而现在她正毫无保留地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给我,这个认知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和骄傲。
                            一旁的沈海已经快要憋不住笑了。他拿出手机对着我们俩咔嚓咔嚓地拍了好几张照片。
                            “不行,我得把韩老师上课的英姿记录下来。”他一边拍一边笑。
                            我没理他。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身边的“韩老师”身上。
                            “好了,坐姿正确了。”小白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我们来认识一下琴键。”
                            她伸出她那根纤细白皙的食指点在一个白色的琴键上。
                            “这个是中央C,是所有音符的中心。然后从它开始往右边依次是Do, Re, Mi, Fa, Sol, La, Si。”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一个一个地按下琴键,为我示范着每一个音符的声音。
                            “记住了吗?”她问我。
                            “记住了。”我点点头。
                            “好,那你来弹一遍。”
                            我伸出我那根僵硬的、用处和沈海的差不多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按照她刚才的顺序一个一个地按了下去。
                            “叮——咚——叮——咚——”
                            一串毫无美感可言的、干巴巴的、甚至有些刺耳的声音从钢琴里传了出来。
                            沈海在沙发上已经笑得浑身发抖倒了下去。
                            小白的眉头也忍不住微微地皱了一下。但她还是耐心地鼓励我说:“没关系,第一次弹都这样,多练练就好了。”
                            “韩老师。”我转过头一脸“谦虚好学”地问,“我弹得怎么样?”
                            “嗯……很有个人风格。”她憋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委婉的形容词。
                            接下来她又教我如何摆放手型、如何用正确的手指去弹奏正确的琴键。
                            这个过程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我的手指像是不属于我自己一样完全不听使唤。它们僵硬、笨拙,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做出她要求的那种放松而优美的姿态。
                            而小白却表现出了惊人的耐心。
                            她一遍又一遍地不厌其烦地为我示范。她甚至会伸出手握着我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帮我摆放到正确的位置上。
                            她的手很小、很软,带着一丝凉意。当她的手包裹住我的手时,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像牛奶一样的香味。
                            那一刻我几乎忘了我们是在学钢琴。
                            我只想时间能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
                            “好了,基本指法你也了解了。”小白老师终于结束了对我手指的“折磨”,“现在我来教你弹一首最简单的曲子《小星星》。”
                            她先完整地为我弹奏了一遍。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虽然她的指法也带着一丝生涩,虽然她的节奏也算不上完美,但那串熟悉的、简单的旋律从她的指尖流淌出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动听的感觉。
                            一曲弹毕,她回头看着我,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该你了,韩青同学。”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要上战场一样。
                            然后我伸出了我的手。
                            一场听觉上的“灾难”就此拉开了序幕。
                            我用我那完全不听使唤的手指在琴键上笨拙地、胡乱地敲击着。我完全找不到正确的音,也完全跟不上正确的节奏。从我手下弹出的根本不是什么《小星星》,而是一串毫无逻辑、毫无美感、充满了不和谐音的噪音。
                            那声音刺耳得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沈海在沙发上已经笑得发出了猪一样的叫声。
                            而我的韩白老师,她脸上的表情也从最开始的鼓励和期待慢慢地变成了震惊,然后是茫然,最后是一种混杂着同情和无奈的放弃治疗的表情。
                            我终于弹完了那最后一个错误的音符。
                            整个客厅陷入了一片死寂。
                            然后是沈海那更加肆无忌惮的狂笑。
                            我看着小白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再看看在沙发上笑到打滚的沈海,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韩老师。”我对小白说,“我宣布你的第一堂也是最后一堂钢琴课圆满结束了。”
                            我站起身,郑重地对大家、也对我自己宣布了一个事实。
                            “我韩青确实毫无任何艺术细胞。我以后应该离所有的乐器都远一点。”
                            事实证明我不是那块料,挺好的。
                            小白看着我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没关系,韩青同学。虽然你没有音乐天赋,但是你有一个好老师。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25-08-31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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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22: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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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一日,国庆假期。北宁市从平日里紧张的都市节奏中舒缓下来,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懒洋洋的。阳光很好,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将尘埃照得一清二楚。爸妈一大早就出了门,据说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老同事聚会,临走前只是嘱咐我们自己在家注意安全,午饭自己解决。
                              假期第一天,我履行了和小白的“周末契约”。我们哪儿也没去,就在家里耗着。她像一只心满意足的小猫,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打游戏,她就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时不时给我递上一块切好的水果;我看书,她就拿一本画册在我身边涂涂画画,画的也全都是我。这种纯粹不被打扰的二人世界,是我赖以生存的空气,也是我心甘情愿戴上的枷锁。
                              然而,当这种二人世界持续了一整天后,即便是最甜蜜的糖果,也开始泛出一丝腻味。到了第二天,我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遥控器在手里按来按去,却没有一个节目能让我提起兴趣。我需要一些变化,一些来自外部的、不可预测的刺激。
                              我首先想到了同性好友,但立刻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我和他们的“男孩时间”,是需要用与小白的“契约”来交换的宝贵额度,不能轻易浪费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假期里。而刘绣岩好像又和家里人出去了,
                              最后,我的脑海里跳出了叶云初的名字。
                              云初就像一团行走的火焰,永远精力充沛,永远能制造出各种意想不到的状况。她是我们这个六人团体里最大的变数,也是最能打破沉闷气氛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她是小白最好的朋友,把她叫来,小白不仅不会反对,反而会很高兴。这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完美方案。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这个决定让我感到一阵轻松。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云初家的号码。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接了起来,传来她那标志性的、充满活力的声音。
                              “喂,谁啊?”
                              “我。”
                              “小青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家小白呢?”
                              “她就在我旁边。”我瞥了一眼正好奇地看着我的小白,“你今天有事吗?没事的话,要不要来我家玩?”
                              “有玩的吗?”
                              “暂时没有,没想好。我爸妈不在家,就我和小白两个人。”我无奈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让我去给你们解闷的啊。”她恍然大悟,随即话锋一转,用一种极其爽快地语气说道,“行,等着,我马上到!正好我也快闲出蘑菇了。”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雷厉风行,不给我任何反悔的机会。
                              我放下电话,对小白说:“云初要过来玩。”
                              小白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真的吗?太好了!”
                              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就响了。云初果然是神速。
                              我去开了门,她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身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小青,小白,我来啦!”
                              她换了鞋,径直走到客厅,给了正坐在地毯上的小白一个大大的熊抱。“小白,想死我了!”
                              小白被她抱得咯咯直笑,平日里那份内向和拘谨在云初面前似乎总是能轻易地消融。她们两个人聊了起来,我则被彻底地晾在了一边。
                              我也不在意,乐得清闲。我从冰箱里拿出果汁放在茶几上,然后就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她们俩玩闹。
                              过了一会儿,小白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拉着云初的手,神秘兮兮地说道:“云初,我给你看样东西。”
                              她拉着云初,来到了客厅角落里那个专门用来放我们玩具的柜子前。她打开柜门,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抱出了两个毛茸茸的玩偶。
                              一个是一只通体粉色的小猪,做得圆滚滚的,眼睛是两颗黑色的纽扣,看起来憨态可掬。另一个,则是一只小小的黄色的鸡玩偶,翅膀短短的,嘴巴尖尖的,一副呆萌的样子。
                              “你看,”小白献宝似的把两个玩偶举到云初面前,“这是小粉团,这是小黄鸡。它们是我的孩子。”
                              我正喝着饮料,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喷出来。
                              “孩子?”云初的眼睛瞪得溜圆,她看看玩偶,又看看小白,脸上写满了好奇。
                              小白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用一种极其郑重的语气介绍道:“嗯。小粉团是哥哥,比较贪吃,喜欢睡觉。小黄鸡是妹妹,很乖,喜欢唱歌。”
                              她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指点了点两个玩偶的脑袋,仿佛它们真的能听懂一样。
                              我看着这一幕,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丫头怎么能和他别人说呢——当时的我觉得这个年龄还玩过家家是丢人的。
                              云初显然对这个游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伸手摸了摸小粉团毛茸茸的脑袋,用一种夸张的、充满母爱的语气说道:“哎呀,真是太可爱了!小白,你真是个好妈妈。”
                              然后,她转头看向我,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小青,你就是它们的爸爸喽?”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脸颊有些发烫。在一个同龄的女孩子面前承认这种事,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不对啊。”云初忽然皱起了眉头,她一本正经地端详着我,然后又看了看抱着两个“孩子”的小白,摇了摇头,“我怎么看,你都不像个合格的爸爸。”
                              “我怎么不合格了?”我不服气地反问道。
                              “你看你,”云初指着我,开始数落起来,“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孩子一点耐心都没有。刚才小白介绍孩子的时候,你还差点笑出来,你这是对家庭的不尊重!而且,一个合格的爸爸,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呢?”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25-08-31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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