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就算知道这是不会有任何差池的产程,也不由心惊。我伸手去摸玄微帝君身下的地方,发现指尖上已经染上了混杂着些许血丝的羊卝水。方才那一顿折腾,竟然让这个老神仙破了水。
我试图撑着玄微帝君的腰推他起来,只稍微一动他就闷卝哼一声,跌回我的身上,双手按着肚子颤抖着。我看他现在是动不了,问:“那一直这样吗?”
玄微帝君只能点头,说不出话来。
羊卝水已破,但是他的肚子仍旧挺在中央,他还要疼很久。
我只觉得他是自作自受。
“帝君,时间还长。你要不睡一会儿,或是找个能分神的事情——这么绷着,你受不了的。”
“我睡不着,也找不出事情来。”
果然在地上这样是不行的,没有能撑着他腰的东西,肚腹巨隆,牵扯着他的腰微微颤抖,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着的。可我无法用法力挪动比我法力更强的人,只能叫来朏朏,和她一起拖着玄微帝君站起来,圈着他的腰,箍卝住他的肚子,摇摇晃晃地来到床边。朏朏几乎不曾如此亲密地接触过帝君,一直只敢扶着他的胳膊,到了地方就松开了手。帝君摇晃着就往我这边歪,我尽力撑住总算是轻些坐在了床上,帝君就靠着我,侧着身子,肚子几乎压在了我的腿上。
我揉了揉他坚硬的肚子,他躲了躲,在我耳边轻轻呻卝吟,声音绵长难耐,身上力气又失了几分,靠着我往下滑。我连忙撑好他,把他放到床上,在他腰下垫了几个垫子。
“到底是为了什么,值得你受这么大罪?”
玄微帝君笑了笑,断断续续的说:“自然,是值得的,事情。”
我给他顺着肚子,感受着手下突然的紧缩,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间隔却越来越短。玄微帝君的腰被撑高,原本懒得动,如今却不由自主地忍痛,尽力晃动着笨重的腰卝肢在床上胡乱辗转;也躺不住了,掐着床幔把自己扯起来,摇摇晃晃地半坐着,捂着肚子“唔嗯”一声,佝偻着低下头去。
玄微帝君的样子实在太过可怜,一个人在那儿忍着。他终究算是我的长辈,真疼起来也不好意思对我说,只是皱眉咬牙,手偷偷地拽着床单,连脚掌用力的样子都有了几分忍耐的意味。我犹豫着说:“要不,我出去等等?”
他一个人,疼起来就喊出来,随他怎么折腾,总比现在要好些。
可是帝君摇摇头:“留下。”
他的气息仿佛只容许他说这两个字般,说完便气喘不已,捂着僵硬的腹底,小心翼翼地揉着。方才他一直靠扯着床幔来直着身子,如今也不能了,晃悠着往后倒去。
我忙撑住他的后背,让他靠在我身上。他的发际间大多是被汗濡卝湿的痕迹,脖子上也是亮闪闪的一片,唇却是褪去了血色,一张一合,无力却又努力地呼吸着。玄微帝君是云一般的人,高洁清雅,如今却似虚弱的挣扎,透出无力的固执来。
他在我的身上,抑制不住地“呃啊——”一声,之后就是停不下来的喘息,带动着巨大的肚子在他身上起伏。帝君方才伤了腰,想是腰还疼,颤抖着伸出手来,捂腹扶腰,声音中已经尽是颤抖。
我忙帮他顺着气。
玄微帝君头后仰着靠在我的肩头,喃喃道:“好疼啊……”
我看他的身下已经是一片潮卝湿,羊卝水混杂着几分浅淡的血迹浸过了床单,透露出妖冶的危险。玄微帝君已然撑不住,身上软软的,歪着滑下去,然而他身前的肚子,仍旧挺拔,即便有些下坠,也远远不到可以放心分娩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