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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遍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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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楼
2018-07-23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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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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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文荒,还得等到26!!一日如隔三秋,一时如到天荒,大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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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楼
2018-07-23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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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遍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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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楼
2018-07-26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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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遍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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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楼
2018-07-26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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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守望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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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回来啦!
120楼
2018-07-26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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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香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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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 昏迷
白玉堂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活了很多年,和自家师父一样成了一个老不死,活了四十余载依旧是二十多的年轻模样。他在江湖中摸爬滚打,最终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全身而退。
十年,又十年。退出江湖。
他要在一个倚山傍水的地方建起一座不大的房子,木质的,藏在幽深的竹林间。不远地方最好有一个镇子,没有多少人家但很繁华,早市有人卖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糖霜散发香气,招惹的几家孩子咬着手指流口水。
他要效仿大文豪欧阳修,一生钱财全都化作六个“一”,闲暇时抚琴持卷,提笔抄一抄兰亭集序,把时间揉碎了塞进茶声琴音里。院子里要有一棵桃树,枝叶茂盛亭亭如盖,一到春天,就开出最美丽的花,落一场红雨。新年的第一个满月,坐在树下的桌椅上,斟一杯清酒,就着满树繁花品一院子清晖,人生惬意也不过如此。
可像他这么爱热闹的人,有时候也会寂寞吧,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再好的酒无人共饮,也有失雅趣。
要是在他出门的时候......有一个人可以等他回家就好了。
桃花开了满树,树下坐着一人。
粉嫩的花瓣落了他满身,在黑衣上格外明显。他背身坐在凸起的树根上,只留给白玉堂一个有些瘦削的背影,修长的指节扣着膝盖,悠扬的曲调含含糊糊在空中飘荡。
白玉堂听着有些熟悉的鼻音,心底一颤,无意识向前迈过一步。
树枝断裂的声音清晰。那人歪了歪脑袋,回头,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眼一瞬间生动起来,弯起眉眼乘了满眸笑意。
他是整个院子里唯一的暗色,回眸一笑,却胜过满树花开。
头疼欲裂的痛感狠狠把白玉堂拍醒过来,发烧中的额滚烫,摊个鸡蛋怕是都可以煎个三分熟。
......魂魄剥离后和身体产生排斥居然是发烧。白玉堂半死不活的吐槽,判断情况纯靠本能,一团浆糊间只能知道自己大概是来不及退出阵内.......中了招。
乌儡阵,这是多大仇啊。白玉堂咬牙,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
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水雾......以及一个人影。
冰冷的手心缓缓附在额间,没有一点温度似的,对于快热疯掉的白玉堂简直雪中送炭。冰凉的触感没有让白玉堂清醒,反倒使他迷迷糊糊的想要靠近。
好凉......
被白玉堂八爪鱼似的扒住的手僵了一下,在他再三不满的皱眉时,还是识相的乖乖把另一只手也送上来。
手,腕,臂,肩。白玉堂完美发挥了流氓的本色,生拉硬拽胡搅蛮缠,直到心满意足把半个人拽在床榻上,才睁开眼。
面前的人靠得极近,手肘撑在榻上,无可奈何得保持一个难受的姿势。
眼前的那张脸模糊不清,隔水看花的朦胧。白玉堂从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看到他,本能跟随自己的意愿拽住手边衣襟,往自己方向拉扯,想要看清楚那张脸。
要看清楚的,梦里的,那张脸。
靠近,距离缩小,缩小,再缩小。
鬓发相磨,到呼吸可闻,到近在咫尺,到唇齿相接。
他的唇好凉。这是白玉堂脑袋里蹦出来的第一句话。很难描述那种奇妙的触感,软和的就像一片花瓣,呼吸交缠的温热暧昧在唇齿间弥漫,只让人抛诸一切,感到最真切的欲罢不能。
白玉堂凝视着眼前瞳孔微缩的猫儿眼,才真正意识到他在干什么,大脑在此刻该死的清醒过来,展昭缩小的瞳孔几乎占据了全部视线。清醒的那一刻,他犹豫过一瞬,也只有一瞬,余下的全是义无反顾。
舌尖抵住冰凉的唇瓣,顺着唇形按下,撬开牙关,瓦解了丢盔卸甲的无谓防御。
怀里人当即从震惊中惊醒过来,想要挣扎。
得了便宜千万别卖乖。白玉堂从善如流的放开他的唇,不等他动手推开,半撒娇半耍赖的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白玉堂拿捏他可是准准的,猫儿向来心软,一定不会狠心推开他。
愣在床头的展昭呼吸都快停止了,半晌没回过神,连表情都在诉说从内到外的呆滞。唇齿间浅浅的草木香爬上鼻尖,白玉堂额头滚烫的温度透过衣襟传到胸口附近的位置,热得他心口一阵发慌。
“猫儿......”
这一声呢喃在耳边轻抚,酥麻的热气顺着耳根缠绕到脖颈间,一招下来杀得展昭溃不成军。
一次,就这一次。展昭红着眼,在心里对自己告诫。所有条条框框的束缚禁令在这一句话后都抛诸脑后,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扎根发芽,迅猛疯狂的滋长着。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双手抬起,搭在找到舒服的位置,重新陷入昏睡的白玉堂肩上。展昭把好不容易睡得安稳的人往怀里带带,低垂的目光深邃,埋下头,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在眷恋的草木香里闭上眼,沉醉在少有的纵容与安心中。
白玉堂再次睁眼。
视野缓缓清晰,木质房顶映入眼里,窗外的天是黑的,怕已经是夜半子时的点,难得的一片寂静。
侧过头,身边坐着一个人。
很遗憾,不是展昭。
“怎么,见到我很失望吗?”李长空翘着二郎腿。
白玉堂撇撇嘴:“敢情你们俩教育徒弟都是换着来的吗,我家师父呢?”
“外边等着呢。”李长空没好气,“乌儡阵没看出来,现在愧疚的要死。”
“禁术,我也没看出来。”白玉堂耸肩,忽然愣了一下。既然是禁术,为什么猫儿......
“我们要走了。”李长空突然道。
白玉堂:“去哪儿?”
李长空笑笑,说了三个词:“隐姓埋名,周游四海,居无定所。”
白玉堂想起自己的梦,不禁柔和了眉眼:“嗯,挺好。”
李长空看他,眨眨眼:“不问吗?”
“啊?”
“昭。”李长空就一个字。
白玉堂顿一下,掩去那一点点的迫不及待,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他去哪关我什么事。”
“我还没说要问什么呢,自己露馅。”李长空白他一眼。
白玉堂尴尬。
“不久前被朝中一封密信叫走了,连夜赶路。”
白玉堂抬眼。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放心吧。”李长空拍拍他的肩膀,“你烧了三天三夜,昭陪了你三天三夜,不曾合眼。”
121楼
2018-07-26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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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 温馨
农历十一月二十七 陷空岛
今天是岛主卢方之子卢韵的两岁生辰。陷空岛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卢方一家子更是高兴,岛上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小的孩子了。
似乎是为了应景,天上纷纷扬扬下了一场大雪。这不仅是这个冬天陷空岛的第一场雪,也是江南的第一场雪。
刚生完孩子的闵秀秀很快恢复了精气神,闷了整整三个月的她早就按耐不住,趁着自家夫君忙着招呼客人,偷偷溜达出府,顺着青石板小路走,一路走一路看。
雪停止后的陷空岛呈现出平日没有的素静典雅,灯笼的红光映照瑞雪,染出一层温馨的颜色。
不知不觉,就到了渡口。
这里可以把整个陷空岛的美景收入眼底,鳞次栉比的建筑如一件华美的艺术品,安静的浮在沉寂的大海之上。
“真美啊。”闵秀秀不禁感叹。
“嗯,有道是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有好收成。”清越不失沉稳的声音,沁了水一样凉,是个年轻男人。
闵秀秀轻笑侧头:“哪家公子,有如此好兴致?”
“在下开封府,展昭。”蓝衣青年拱手,“久仰卢夫人大名。”
“哦,展家的孩子啊。”
“夫人可认识家母?”
闵秀秀微笑:“你和母亲姓对吧?你娘叫展慕颜?”
展昭听着这个陌生到很久无人提起的名字有些恍神,点头。
闵秀秀点点额角:“那你还得叫我一声秀姨呢。被玉堂叫来喝生辰酒的?”
“......嗯。”
“玉堂啊,有点傻乎乎的,对人好又不会说,只晓得直来直去的说话,你让着他点。”闵秀秀转身,带着他往上走,“回家吧。”
回家......展昭已经很多年没有听人这么说过,这简短的两个字,在这样灯火阑珊的场面下有点催泪。
“卢夫人......”
“叫嫂子。”
“嫂子。”展昭乖乖叫嫂子,却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想说什么?”
“......没,就是觉得,”展昭低垂很久的嘴角迟缓的勾起一抹弧度,“那小家伙有您这么一个母亲,会很幸福吧。”
“那可不。”闵秀秀不客气地回答,却忽然话锋一转,以母亲的心细如发轻声道:“怎么,想到爹娘了?”
展昭那点小心思自然无处洞藏,只能应:“嗯。”
“你别伤怀,你父母啊,都是很爱你的。”
展昭抬头。
闵秀秀明白,这么多年的心结中多少也有父母一份,自己和展慕颜关系好,多少也算个长辈,也算有责任让他知道点东西。当下便悠悠笑道:“你知道 昭 这个字的意思吗?”
展昭从没往这个方向细想,愣在原地,忽然很期待闵秀秀接下来的话。
“昭昭乎若揭日月之行也。”闵秀秀,“可知出处?”
展昭沉思一会儿,应答:“出于庄子,解释为,真相已经明了就如同日月光辉一般......”
“昭,光明。”闵秀秀道,“我还记得你爹给你取这个名字的时候说的话。”
“嫂子,我不是一直以字为名吗?”展昭听出不对。
“你爹为了这事捶胸顿足了好久,和你娘天天念叨,可你娘说你身体弱,要取个雄浑的名字才好活。你出生后不久,异变突生,谁也没来得及说这个。后来你十三岁生日,墨家家主让他给取个字,他大笔一挥就是一个昭字,说要做名。”
展昭心里一咯噔,追问:“嫂子也在场?”
闵秀秀点头:“嗯,刚救回来,半死不活的一定要去姑苏,我怕他死在半路,就一起去了。”
“我的孩子,一定要做全天下最光明的人,坦坦荡荡的过一辈子。”闵秀秀复述,“他就是这么说的。对了,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调子?”
展昭下意识张口哼出一段调子。
“对对,就是这个,还记得啊,看来你娘没少给你唱。”闵秀秀笑,“这曲子是你娘写的。”
“我娘?”
“如假包换!你娘当时可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曲古调连飞鸟都甘拜下风,你爹也是听她的这首曲子一见钟情,说来这调子还是定情曲呢。诶,你会弹琴吗?”
展昭满脑子都是十三岁生辰的画面,完全没想到,他一直一直等待的人居然也一直在暗处默默看着他。心乱如麻的他实在想不清楚要怎么回答,老老实实道:“琴的话不会,只懂一些笛韵。”
闵秀秀看他那老实样忍俊不禁:“你啊你,老实这一点真随你爹......好了,到了。”
两人从后门向内间走,推开门,展昭就听见一声凌厉的猫叫,一个黑乌乌的毛绒东西直接扑上来,阿呜啊呜一阵委屈地控诉。
后面走进来的闵秀秀手疾眼快一把拎住追出来的孩子的后颈,教训:“娘亲不在的时候怎么可以欺负猫猫呢。”
孩子有一双黑的发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娘亲有些发怒的脸,不知所措捏着衣角。
展昭低头,正好和扒在自己衣服上不下去的黑猫看了个对眼。小东西和这孩子一样都是小崽子,估摸着大概三四个月。不知是不懂得认生还是被孩子吓傻了,黑猫四只爪子扣住展昭衣襟就是不肯撒手,毛绒绒的身子抖得停不下来,显然吓得不轻。
泪眼汪汪的孩子和泪眼汪汪的猫都好奇的大量这个新来的客人,表情如出一辙的相似,展昭觉得应该要好好调解一下,说不定可以做好朋友。
“韵儿。”展昭蹲下身轻轻叫孩子的名字,慢慢把埋着脑袋的黑猫给他看。
“猫,儿,是,朋,友。”展昭慢慢的,一字一句缓缓说,“要,温,柔,一,点,对,待,它。”
他伸手揉黑猫的头,很轻,好让孩子效仿。当孩子肉乎乎的小手轻柔的按在猫的脑袋上,这两个加起来还没三岁的小崽子就冰释前嫌了。
“乖孩子。”展昭揉揉孩子柔软的胎发,从怀里掏出个小玩意。是个桃木牌,正面刻一个韵字,反面寥寥几笔勾出一幅繁华的街景,若有心人认真看去,不难看出这是大相国寺所处的长安街正月十五的画面。展昭把木牌挂到卢韵像模像样的小腰带上,拨弄大红的流苏,“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千桃的桃木万年不腐千年不烂,可以保佑你一辈子平安顺遂。去玩吧。”
千桃双生,当世仅存两棵,都在寒山寺的大院里,这么别致的礼物,十有八九是自己亲手刻的。闵秀秀看在眼里,笑:“很喜欢孩子啊。”
展昭把猫放在地上,让它去熟悉卢韵的气味,抬头道:“开封府旁边有很多孩子,和我打交道的时候很多。这么小听不太懂大人说的话,要说慢一点,他们才明白。不过不能在他们面前做一些不好的动作,他们会去学,到时候不好改。”
闵秀秀点头表示受教。
展昭迈过门槛往里走,进了大厅,左右环顾,看见了墙上挂着两件熟悉的衣服。一蓝一白的布料平整,针脚细密,款式同中有异,异中相同。展昭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件白色衣襟上有一幅月下图。
闵秀秀看见他吃惊的样子,顿时了然:“玉堂之前回家的时候还央我再做一件,蓝色的,是想送你的吧。”
展昭抚了抚光滑的缎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那股久违的暖意不知该如何形容,心底一直缺失的那块东西被阑珊灯光塞满,暖的驱散了整个冬天的寒冷。
这原来,就是家啊,展昭想。
“嫂子,有空吗?”展昭开口。
“怎么?”
“我想听听......我父母的事。”
.
白玉堂直到后半夜才处理完这出麻烦事,落了一身雪,鼻子没好气出。凭什么哥哥们就可以悠哉喝酒,他非得跑了大半个岛和一具打捞上来的淹死鬼打交道,不公平!
他走进门,正好撞见闵秀秀出来,正要开口问,闵秀秀抢在他前面食指靠唇,轻声道:“嘘......睡着了。”
“谁?”
“三个都睡着了。”
白玉堂好奇地走进大厅,这才晓得什么叫三个都睡着了。供卢韵玩的矮桌上,卢韵两只胖手搂着展昭的脖子,伏在他胸口上打呼噜。黑猫蜷成黑溜溜的一小团,把脑袋搁在展昭的腕子上舒服的眯眼。俩孩子大概是玩累了,边睡边咂嘴,不晓得翻到周公大鱼脑袋上的哪个角落去了。
展昭呢?
兴许实在太困,困到连噩梦都做不出来,展昭靠着半边胳膊肘支撑脑袋,难得睡的很沉。
值得一提的是,他身上单薄的薄衫外,踏踏实实穿着那件蓝色的外衫。在崽子的簇拥下,展昭就连正经都多了三分温柔,就算睡熟也下意识护着怀里的孩子。当下这三个,不由得暖的人心头一热。
白玉堂无奈回头看了眼偷偷掩嘴笑的自家嫂子,觉着自己这一去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好戏。
闵秀秀戳一戳白玉堂一个劲对他挤眉弄眼,白玉堂看着猜不出到底什么意思的动作一阵头大,叹口气直接道:“先把两只小的弄下去。”
闵秀秀急得跳脚——那么大声,吵醒了怎么办!
这么点声音自然吵不醒两个睡得堪比肥猪的小崽子,闵秀秀担心的是展昭。他夜里才到陷空岛,八成是连夜从京城赶路,好不容易睡着,吵醒可就不好了。
白玉堂也知道,无所谓的耸肩:“放心,猫儿睡熟的时候叫不醒,小时候就这样,还是我把人给扛回去的。”
闵秀秀撇他一眼,还是轻手轻脚把展昭身上两个沉重的配件卸下来,带回屋里睡去。
等闵秀秀走远,白玉堂目光扫过展昭掩不住倦色的脸,蹲下身,左手抄膝窝右手往怀里一带,轻轻松松把整个人抱起来。
怎么叫都叫不醒的展昭眉心一皱,半梦半醒着就要睁眼。
白玉堂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他。展昭半磕的眼睛笼起一层迷蒙的水雾,卸掉满身坚硬,余下的全是孩子似的柔软。那一双眼睛和刚出生的奶猫神似,轻飘飘抬眼看白玉堂,认清之后,居然毫不在意的闭上眼接着安稳的睡过去了。
白玉堂松了一口气,同时无奈一笑,腹诽: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那是六年前。有一次展昭被罚了抄书,活生生到半夜都没个结果,他秉承兄弟义气出门,第一次看到睡着的展昭。叫半天不醒,图个方便,他就直接想把人扛回去,谁知道喊了七八遍毫无反应的人只碰一下居然就睁了眼,他给吓得一动不敢动,然后那家伙在他惊悚的眼神里瞥他一眼,又接着睡过去。这笑料他笑了展昭三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当年十五岁的展昭和十五岁的白玉堂是如此,到了二十三岁,还是没变。想到这里,白玉堂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白玉堂的泽玉阁是整个府里人最少的地方,因为三天两头不喜欢着家,院里基本没有什么佣人,客房多的一天换一间十天半个月都不带重样。
客房基本都是收拾好的。白玉堂用手肘推开里主屋最近的一间客房的房门,走进去,把人放在榻上。
脱鞋,脱外衫,展昭乖乖的半倚在白玉堂怀里,格外配合。把人裹进厚厚的被子里后,白玉堂才坐到床边的地上,认真端详展昭的睡颜。
睡梦里的展昭还是那么正经,就算没有噩梦,还是不安稳地皱起眉。他的脸有些苍白,眼底下两个遮掩不住的的黑眼圈大的像竹熊,就连嘴唇都基本没有血色。
白玉堂忽然想起李长空的话,又是一阵恍惚,这几天没想清楚的事在重新脑海里翻腾。他忽然间难以抑制的想叫醒这个若即若离要人命的猫儿,认认真真问他——你三天三夜没睡,真的是为了等我醒来吗?
那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还是有机会的呢?
温热的指腹揉开眉间纠葛,也把一腔柔情揉碎了化进不敢言说的亲近里。
展昭没有睁眼。
望着那张终于缓和少许的脸,白玉堂突然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在他的额间烙下一个贪心不足的吻。
轻轻的,如花落流水,不敢惊扰了谁的梦。
许久,脚步声远去,木门传来古旧的摩擦声响。
黑暗中,一双眼缓缓睁开,水雾褪去之后是早已清醒的清明。
展昭看着床头曾有人俯身的地方,抬手,轻轻覆在自己的额间。那沉静如海的眼眸忽然翻起惊涛骇浪,难以抑制的情绪一层一层清清楚楚的写在眼底。
半晌,他翻个身,闭上眼,重新睡去。
122楼
2018-07-26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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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27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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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27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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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时间的我满血复活!临时考试来不及通知大家,希望的大家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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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11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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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白锦堂
店铺里一片安静,或者说,死寂。
展昭整张脸的血色一点一点褪的干干净净,瞳孔肉眼可见地缩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他在那一刻脑子里跳出来的唯一一句话——原来这就是墨玉珩活下来的原因。
三魂七魄没有一个还在身体里,全身从头到脚一动不能动。堂堂展南侠居然会被这样的东西吓得动弹不得,真是可笑啊,展昭怔怔想。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又是和曾经一样逃避?
那些恶鬼已经找上门来了......要怎么办?
脑子时而胀痛时而空洞,飘过的都是展昭自己也不清楚的画面,好像脖子上那个东西第一次罢工成了一团浆糊做的摆设,没有脑袋发号施令的身体僵硬地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孩子的确是对阴气鬼神这种东西敏感的,一阵阴风刮过时,卢韵揉揉眼睛醒了,红彤彤的眼角还没睁完全,二话不说忽然开始嚎啕大哭。
韵儿......金色眼睫眨了眨,终于有了一点移动。
这一点哭声总算是抢回了展昭散在空气里的那么一丁点神志,他恍惚拉过孩子,下意识蒙住他的眼睛,死人一样任由他死命扒拉在身上。蒙住孩子眼睛的手力气太大弄得孩子疼,卢韵没停下来,反倒哭的更大声了,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店铺里回荡。
展昭的瞳孔在一片哭声中艰难的聚焦,直到这时他才发现,那个骇人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完成使命的手无力的松了劲,被孩子扒拉开,僵硬地垂在一边。卢韵哪怕年纪再小,也看得出展昭哥哥现在的情况不对,懂事的连喘几口气,懵懵懂懂地止住哭声。
白玉堂听到哭声赶到的时候展昭还是没有完全回神,这一下动静闹得很大,街坊邻居不少人走出来看看情况,安静的铺子一下子变得嘈杂无比。
展昭虽然脑子乱哄哄什么都想不清楚,但是五感还是在的,听见不少议论声,还有“死了人”“报官”“找郎中来”这一类字眼。
三魂七魄终于全部回到身体,眼瞳颤抖,白色人影在虚虚实实中好不容易变得清晰,白玉堂的脸杵在眼前。
“猫儿?”白玉堂没有多做其他什么事,只是安安静静等他恢复神智。
风吹过,寒的展昭脊背卡啦一阵响,伸手抹一把前额才发现冷汗早已出了一身,在这样的寒冬愣生生湿了内衫。
白玉堂眉头皱的死紧,发现事态比他料想的严重的多。他见过发飙的展昭,见过任性的展昭,见过出鞘的展昭,但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崩溃地展昭。似乎所有努力构筑的,努力寻找的,努力相信的全部崩塌的一点不剩,人还在这,芯子早就不知道掉到哪片恐惧中去了。
面前的金瞳在湿漉漉的眼睫底下显得格外黯淡无光,他像个剪断了线的木偶,毫无生气的坐在那里。
“诶呦喂!小伙子你怎么受伤了?”巷口隔壁卖豆腐花的大婶走过来,咋咋呼呼地叫唤出声,使得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展昭身上来。
展昭本能地扭过僵硬的颈椎,看自己的手。
右手还握着巨阙,剑锋没入皮肉,豁开一个看上去很大的口子,贯穿整个手掌,地上已经落了一滩触目惊心的红。可是他还是不知道疼一样的看着,好像连松手都不会了。
白玉堂轻轻对大婶摇摇手,缓慢地蹲着步子移动到展昭现在看得见的范围。他的所有动作都非常小心,只要展昭有一点抵触的迹象他都会缩回他的感到安全的范围之外。
白玉堂可算是知道了,这个状态下的展昭所有感知全都不过大脑,这些一切一切的动作只是本能而已。就好像一只收到剧烈惊吓的猫,所有外界的一切动作都会让他警惕害怕,所有举动都是完全不可控的,所有白玉堂已经做好如果展昭暴起就一掌劈晕扛回去的打算。
白玉堂右手按在巨阙剑柄上,左手扣住展昭右手手腕手指,一点一点把他的手掰开来。这一切展昭都像看不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终于,白玉堂感觉手中剑柄一沉,同时大松一口气——松手了。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前门忽然一声惨嚎:“哇——!”
这一声就是尖了点响了点,怎么也没到狮吼功那么可怕的地步,可展昭就被这一声喊回了神,一个激灵,鼻子唇齿开始有了呼吸。
“怎么样了?”
展昭眼睫猛地一阵乱眨,一口气呼出来吸进去卡壳一样顿七八下,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情况。
白玉堂深呼一口气:“后厨的老夫妻全都死了,胸口没了心脏,血流一地。”
白发老者手上的两个心脏。展昭颤抖着手喃喃开口:“不是做梦......”
他的声音太轻,白玉堂没听清楚内容:“什么?”
回答他的,是展昭疯一般的推开他夺门而出!
白玉堂心里当时就毛了,展昭这样的状态不亚于寒山寺上的出鞘,这时候让这家伙出去还了?!
展昭失控地闯出去,连着撞到几个人都浑然不觉,浑浑噩噩地表情吓得人倒退几步给他让路,就算这样,他还是脚步虚的差点被门槛的一个踉跄,有不少有眼力见的过来想要扶他,结果被他一声“别过来”吼得退开三步。
人很多,站的一块小地方拥挤不堪,但展昭还是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
地上有一只脚掌的血脚印,一块碎肉掉在旁边,正是引起刚刚一声尖叫的罪魁祸首。
他看着那东西,视网膜就像蒙头被敲一棒一样红。最后一点侥幸完完全全破灭了,一切都在告诉他,活死人真的存在,不是一场梦。
嘴角僵硬的弯起,展昭站在原地无声的笑了,接着用力捂住胸口,腿一软身子矮了一截,右手抵住地面,弓起的脊背虾子一样,难以抑制的颤抖。
有血迹从嘴角溢出来,展昭没空理会。
墨玉珩和白发老者的脸不断出现在脑海,一少一老,一高一矮,明明差那么多,脸上的笑却一模一样的重合在一起。
——午夜惊醒的噩梦,成了真。整整十年的恐惧找到泄口奔涌而出,沾染的到处都是。
胸口的衣襟被展昭拽的皱成一团,疼痛铺天盖地,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剧烈,心脏像被人死死攥在手心下一秒马上就要碎掉,外界所有声音全数反馈到好不容易重新清醒的大脑,血腥味满鼻腔沾染,带着血液的粘稠,逼得他几乎要无法呼吸。
十年前的展熊飞,十年后的展昭,他本以为可以安然面对泰然处之,谁知道恐惧半分没有消失。他还是像曾经那个孩子一样,用尽全力,还是逃不开。
“散了散了,没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白色衣角在一片血泊里晃过去,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角已经被染红一片,同样半跪在他身前。身边窸窸窣窣的话语声慢慢退去,四周恢复一片寂静。
草木香近在咫尺地钻入鼻腔。
“猫儿?”
“猫儿?”
展昭胸口的疼痛终于缓解那么一点,弓起的脊背松了些许。
“你看到了什么?”白玉堂轻声道,“吓成这样。”
展昭没有回答,抵在地上的右手抬起,用力攥住白玉堂的袖子。
“......别查了。”他这样说。
“什么?”白玉堂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白富老人家,空然,还是刘老爷子,都别查了,也别报官。”展昭一字一句。
白玉堂傻在原地:“展小猫,你疯了吧?”
“别查了!我说别查了!”展昭声音猛然增大,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查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那是我的亲人!”
白玉堂一把拽起展昭的衣领,咬牙切齿:“白富爷爷带了我整整七年,他现在死的不明不白,我怎么不能查?!我哥当年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被人挖走心脏,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你现在叫我放弃?”
脱口而出的话让他从怒火里冷静下来不少。
哥哥,这个称呼他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说过,结拜的四个兄弟他都称呼兄长,他叫哥哥的只有一个人——妙手秀士,白锦堂。
.
“哥,哥你等等我!”
“玉堂,你跟着我干嘛,快回家。”
“啊......你才回来没几天又要出门呐?”
“哥哥要去教训坏人。”
“我也想和你一起教训坏人!”
“等你长大,哥哥就带你去。”
“那......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这个嘛......呵,你接着。”
“这是......白璐功?”
“没错,等你练完这套功夫写信到陷空岛卢家庄,到时哥哥立刻来回来查看你的功夫。”
“啊,又要练功啊?上次是拳法,上上次是机关术,想见哥哥一面真是不容易.......”
“那是为兄想把你培养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少年。”
“我会很快就练好的!”
“加油。好啦,小胖子,我走啦。”
“不许叫我胖子!”
“我等着你的信,小胖子。”
“下次见面,我就瘦下来了!”
记忆中比他高了整整大半个身子的青年笑的一脸灿烂,长发扎成马尾在身后吊儿郎当的甩过来又甩过去。向他挥手再见的时候不回头,远远地背着他摇手,背光的影子修长出奇。
那时八岁的白玉堂没有离开过家,没有接触过离愁与悲伤,脑子里想的都是哥哥一声小胖子和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他始终没有想过,这是他见哥哥的最后一面。
白璐功法只是入门的基础,他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学会了那套功夫,可是写信到陷空岛,等来的只是白锦堂的死讯。
夜闯冲霄楼欲盗盟书,被镇守将士拿下,死无全尸。
卢方连夜赶到白家接来白玉堂,他懵懵懂懂地跟着卢方走,懵懵懂懂地来到陷空岛卢家庄,懵懵懂懂地看到哥哥胸口洞穿的尸体,终于大哭出声。
我已经练会了那套功法了,哥哥,现在我什么都会,也瘦下来啦,你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看看我呢?
129楼
2018-08-13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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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受困
“展昭,如果你不想查,那我自己来。”白玉堂目光冷的刺目。
展昭舔了舔嘴角,尝到腥甜的血腥味。胸腔里搅成一团的东西忽然全都在白玉堂冰冷的眼神下安静下来,他低下头,不去直视白玉堂。
四周很静,没有声音,两人就这样没有声音地僵持。
直到展昭胸口的衣襟被松开,沾了血迹的白色衣角晃一下,淡出视线。
“等等。”展昭忽然开口。
白玉堂停下步子。
“当年墨家书院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可是很多人问遍偌大一个姑苏,却没有一个人知晓,而且后来,那些人都死了。好好想想这是为什么。”展昭没有抬头,眼睛复又成了幽暗的深黑色,“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决定查还是不查。”
接下去他就没了声音。白玉堂以为他说完了,抬腿就要走。
“玉堂......”
步子生生被这一声低得犯规的声音唤得刹住。有点暖糯的江南口音在一点点沙哑中发挥的淋漓尽致,只是两个字,却像是糅合了千回百转的无数句话。
白玉堂相信,如果展昭这时候只要开口挽留那么一下,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回头。
“保重。”他终究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玉堂呼出一口气,狠下心,迈开步子离开。
展昭真的走了,当天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行囊衣物,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交代,偷偷溜出了陷空岛。
据说夜里只有一艘送鱼入港的渔船出过海,可是船主一个劲的摇头,说没见过展昭。
蒋平思来想去,得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结论:“扒船跑了吧?”
陷空岛的商船没有他们的允许不得出海,没想到这一点居然都给展昭摸透了,想要悄声无息的跑掉,貌似真的只有这一条路。
这件事拿去问白玉堂,向来话痨的五爷这次居然一言不发,只是闷头做手上的事,权当没听见的样子。为此,卢韵还大哭了一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陪他玩的人结果什么没说就走了,委屈地嘟嘴不理白玉堂,三天。
还是闵秀秀善解人意:“闹别扭啦?”
白玉堂不说话,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接触寒月刀鞘上挂着的玉塑。黑色的,有一对尖尖的耳朵,是只猫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十天,然后第十天的傍晚,有渔人带回来消息——展昭盗窃皇家重物,欺君罔上,擅离职守,在朝堂上被打了五十大板,下放大牢。
这个消息当时就把卢方一家子吓得一愣。
本来应该咋咋呼呼的白玉堂这次居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皱了皱眉。
然后第二天早上他就不见了。
“卢员外.......昨天五爷他......他晚上寻了一艘船......跑了.......”船主哆哆嗦嗦地跪地上,知道这下子要倒大霉,哭丧着脸,“小的不知道五爷没有和几位大人交代啊!”
卢方站在原地,真是快被这两个小的给气笑了,这是有样学样呢还是性子相同呢,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喜欢悄声无息地无影无踪?知会一句就这么难吗?
130楼
2018-08-14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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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大牢。
外面下着小雨。
冬天的雨总是夹杂着风,风刮得雨斜,雨使得风烈,迎面刮过来,那寒意就像刻入骨头里,一寸一寸跟着关节磨出难受的嘎吱声。
展昭有些难受地动了动早已僵硬的四肢,绑在手腕脚腕上的铁链嘎吱一阵乱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没有棉被,没有床垫,没有挡风的纸窗,只有一块木板和几根稻草。
大牢最深处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很少有人,能到这里来的一般都是杀了很多人犯下十恶不赦罪行的主,狱卒深痛恶觉,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寒酸的简直对不起开封府这么多年的拨款。今儿个展昭倒是自己体会了一把这样的殊荣。
看守一般每隔小半个时辰就要来看一眼,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扒在被窝里起不来,两个时辰就没见着一面。
雨点敲在窗台上,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展昭看着小小的窗户,几滴雨点打在眼角,他闭上眼睛。
鼻尖嗅到一股久违的草木香。
“出来吧。”他轻声笑,对面前的黑暗虚无开口道,“还藏着呢?”
面前空气扭曲一下,接着在一片黑暗中,缓缓露出一个白色人影。他肩膀上扒着的黑猫喵呜一声跳下来,委委屈屈地凑到展昭身边,暖和的身子像往常一样靠在他的脖颈上,这一次却登时被冻得一个哆嗦。
“白糖?怎么跟来了?”展昭想抬起手揉揉猫儿的头,动一动就是一阵卡啦作响,重达千斤的锁链掉下来些许,露出已经被磨红的手腕。
展昭的脸苍白到惨白的地步,嘴唇因为数日不见天日没有一丝血色,扔棺材里估计可以当死人埋了。本来应该合身的黑色衣衫看上去整整大了一圈,松松的搭在身上,露出底下的白色内衫——衣服不会变大,是人瘦了一大圈。
白玉堂听到消息的当天夜里他就偷溜出来了,一路上就没停下来歇过,五天的路程硬生生砍到两天半,才在今天夜里赶到了开封。他一路上过来想了很多事情,但到了这里,真的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之前所有的心理建设都没有任何用处。
他现在只想把这家伙好好护在怀里,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他真的,真的不想让这个人再受到一点伤害了。
“问你话呢,怎么把这小家伙带出来了?”展昭见他不答应,又问了一遍。
白玉堂声音有点闷:“溜号跑路的时候被两个小家伙发现了,都吵着要来找你,怕被兄长发现,就只好挑了一个扒得紧的带来了。”
展昭光听就听出他话里语气不对,狐疑的看他:“怎么了?”
白玉堂对他这种毫不在乎的表情实在气闷,半真半假道:“想把你绑回家藏起来。爷就小半个月不在你就搞成这样,你个猫儿,叫人怎么放心的下啊。”
展昭嘿嘿笑两声:“没怎么样......也不是第一次了。”
白玉堂一滞,忍了半天才没有问出口——之前还有过?
这家伙在朝廷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131楼
2018-08-14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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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解释整件事情的经过,脸上表情一点没变:“这次的事情纯属襄阳王找茬,我回来的时候耽搁了两天,这些家伙就乘虚而入往我房间塞了传说中的罪证,然后抓着小辫子在朝堂上指责一通,打了几板子就被扔到这里来了。这两天身边走来走去都是赵爵的人,你也真是可以啊,全都放倒了吗?”
打了几板子......白玉堂眉心一皱,上前两步就直接拽了他的领子过来,不顾他哇啦哇啦的阻止声,拉开领口看,顿时被血肉模糊的伤口晃得浑身一抖,闭了闭眼。
展昭感受到他的动作,伏在他肩上,笑道:“怎么,怕了?”
白玉堂睁开眼,铁青着一张脸:“我怕了你了!”
展昭知道白玉堂估计是真生气了,连忙顺毛:“没事,真没事,别担心。”
白玉堂没什么回应,松开他,退后两步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展昭拽正歪歪扭扭的衣领,道:“现在局势大抵了解了吧?”
133楼
2018-08-14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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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14 00:2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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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是赵祯手底下的,在我看来,是一块好啃的肉,因为开封府代表的公正严明是任何一个政党都没办法改变的。作为开封府尹的包大人不好动,公孙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低调,剩下的没办法撼动开封府的地位能力,剩下唯一可以下手的,貌似只有我。”展昭无奈摊手,点评,“不过我觉得襄阳王这一手玩的还不错,一来打压赵祯,二来下马威。”
“下马威?”白玉堂一愣。
展昭冷笑一声:“因为我一出手就搞掉了他的一个大主顾啊......”
寒山寺。白玉堂脑子里蹦出来这么一个地方。
展昭呼出一口白气,磕上眼,神情露出些微疲倦:“明天.....估计要放人了,其他我无所谓,现在最在意的就是他手上一本墨家书院遗留下来的旧书。虽然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搞,但是差不多要折腾挺久,既然来了就帮我下个雷符什么的,招招天雷,显得我比较冤,那就好脱身一点。”
说罢某人还故作高深的感叹:“要是是六月就好了,下一场大雪,那我一定比白毛女还冤。”
白玉堂满脸黑线,插科打诨和正经的角色似乎颠倒过来,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看着展昭的笑脸皱起眉,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134楼
2018-08-14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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