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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自翻】君主·埃尔梅罗Ⅱ世事件簿Case.阿特拉斯的契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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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西藏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8-03-22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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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67楼2018-03-22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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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18:2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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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取下了面具。
      面具掉在地上的声音,比预想中还轻。不过,大概谁都不会去在意那个声音吧。
      那张脸,同样也让我发不出声音来。
      ……啊啊。
      当然,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深信不疑。她毫无疑问是亚瑟王的精神。即使不提那黑色的伦戈米尼亚德,她的存在本身也在与我共鸣着。因此,在面具下面也一定会是一张和我相同的脸。
      然而,那却是——
      “【妈妈】……”
      我的低吟,像面具一样落在石制的地板上。
      面具下面的脸——啊啊,尽管看上去非常年轻,但决不可能认错——是我的母亲。
      “就是这样。”
      师父解说道。
      “你在身为被害者的同时,也是凶手。玛格妲蕾娜。”
      面对呆站着的母亲,师父宣告道。
      *
      ……我不知道。
      我没有这样的记忆。
      但是,心却还记得。即使被从表层的记忆中消除了,刻骨铭心的信息依然生息于我的体内。在深邃的水底,主张着自己的存在。那是如同泡沫般的记忆,尽管如此,却依然没有消失。
      腐烂的杂草和水的味道。
      乌鸦刺耳的鸣叫声。
      那是。
      那是。
      那是。
      ……有人倒在那里。
      ……不是我。但是,是和我很像,曾经很像的一个人。
      [为什么?]
      听到了声音。
      [为什么……你要将自己……变成我?]
      大概,那是没有化为语言的思念。
      就在我的身旁,十分接近我的人,交错的思念。
      大概,这是本不会被任何人知道的对话。而我之所以能听到,可能是因为几乎完全丧失了意识,而进入到某种恍惚状态中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会认为那是声音,一定就是大脑通过对方思念的特性解读出的结果。
      [对不起。]
      啊啊,这是我认识的声音。
      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的音色。
      [你本该夺取的,是那孩子的肉体吧。你就是为此,才一直等待着。……不过,对不起。只有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
      我认识,那个稳重的语气。
      因为稳重而害怕。让我以为自己绝对无法忤逆这个人。让我一直深信着,自己会永远活在这个人的吩咐之下。
      交错的思念到此为止。仅此而已。
      实际上经过的时间,应该连一分钟都不到吧。
      然后,
      “你……将…………我……”
      我终于明白了,那是仅有的化为了现实之声的骸王的思念。
      *
      “妈妈……!”
      据说在遭遇到过于冲击性的现象时,人的大脑会屏蔽掉来自外界的情报。
      因为光是为了吸收当时所接受到的情报,大部分的资源就已经被占用了。若要保证必需的容量,与感官的连接就会暂时中止,世界将会像胶片被损坏了的电影一般静止下来。
      我现在就是这样。
      明明还是在战斗之中,但我除了反射性地避开骨兵的攻击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即便如此,师父也依旧在继续着。
      “说你是凶手,其实并不准确。话虽如此,如果说【曾是】凶手,也还是有些区别。也许应该说,在原本的时间中,你按照你自己的计划【成为了】凶手才对。”
      “……我、”
      母亲低声呻吟道。
      她看了看摘下面具的另一个自己,然后马上再次看向师父。
      “也就是说,我……”
      “请放心吧。”
      不知为何,师父的声音非常的体贴,非常的温柔。
      “你已经成功地达成了你的目的。你所经历的岁月,没有一天是白费的。”
      “……”
      母亲凝视着师父,露出了微笑。
      我不知有多久没有看到过她那样的表情了。
      “太好了……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她捂住嘴,似乎是理解了什么——然后,消失了。
      一干二净的,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母亲不见了。
      只有一把古老的弯刃短剑,像是取而代之一般掉在地上,滑到了师父的脚边。
      “妈妈!”
      自己的喊声,听上去非常遥远。
      一种恐怖与绝望都无法形容的情感,占据了我的大脑。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抽泣的孩子一样,跪倒在母亲消失的地方。
      “妈妈去哪了!”
      “这还问吗。”
      师父抬起手。
      指向骸王的尸体。
      “这就是她的身体。虽然在确定出本体之前两者可以共存,但一旦得以确定,模拟中创造出来的仿冒品就只能消失。就好像二重身一样。对了,费尔南德司祭会死,应该也是因为偶然间发现了自己的尸体吧。”
      这是什么意思。
      我完全无法理解师父在说什么。
      然而,心脏却在剧烈地悸动着。从面具被摘下的时刻起,我的心脏似乎就一直想要传达些什么。
      “埃尔梅罗Ⅱ世!”
      村民之中——身为领袖的老妪高呼道。
      “你究竟做了什么。”
      她的吼声,比起责问更像是哀求。
      和我一样,她也无法理解刚才发生在眼前的一切。不过在老妪的身上,还加诸着超过千年的重量。
      而师父只是从口袋中取出了雪茄盒。
      明明战斗还没有结束,但他却用响指点燃了雪茄,叼在嘴上。
      那决不是从容。这个行为对于师父来说,一定就像是开关一样,我**中的大脑朦胧地想道。隐藏起原本的性格,启动作为时钟塔君主(Lord)“君主·埃尔梅罗Ⅱ世”这一机能的开关。
      “很遗憾,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办不到。只是通过留下来的线索,进行了预测而已。”
      师父和烟一起吐出的这句话,让我忍不住转过头去。
      老妪也无从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鹦鹉学舌一般反问道。
      “你是说,预想吗?”
      “你们将格蕾称为亚瑟王的肉体是吧。也就是说,你们都清楚骸王是亚瑟王的精神,并且在明知道现在还欠缺灵魂的基础上,试图在这里将两者融合。然而,那个仪式已经被【扭曲】了。”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击垮了。
      没有受到冲击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只有不具备这一机能的特里姆玛乌和骨兵,以及无法分辨出表情的骑士而已吧。
      除此之外的人,都像是在聆听侦探推理的嫌疑人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就是师父的言语,以及骸王面具下的真容所蕴含的意义。
      “你说仪式……被扭曲了……”
      老妪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的痛切。
      或许她整个人生都奉献给了这个仪式。不仅是她。与她相关的众人,也都在这件事上倾注了人生。他们的执念,他们的热情,他们的憧憬,他们的历史,他们的传统,不知有多少生命都为这个仪式抛弃了自己的梦想。
      而就在刚才,我们听到了那能摧毁这一切的结果。
      “本来,骸王应该是像凯爵士那样没有脸的吧。只拥有精神的骸王,和凯爵士一样是不完整的。”
      原来骑士的脸之所以会是模糊的,也是出于某种必然吗。
      对于师父的话,骑士不置可否,只是安静地听着。
      “因此,这个村子里理应传承着能使其融合的仪式。尤其需要能从像格蕾这样的肉体中剥除其本身的精神与灵魂的礼装或术式。”
      师父捡起脚下的短剑。
      这柄短剑就是礼装吗。
      师父眯起眼睛,稍稍观察了一下之后,继续道。
      “但是,【有人】在这个步骤中动了手脚。暂且假定是个‘他’吧。‘他’从以前开始就盯上了这个村子。那是一个很了解肉体、精神、灵魂这三要素的魔术师。”
      他说的是谁,根本不用问。
      Dr.哈特雷斯。作为现代魔术科(诺利吉)的前任学部长,他的知识应该是可以保证的吧。
      “恐怕,‘他’还劝诱了其中一位村民。”
      吱吱,吱吱,异常的杂音再次回响在空间中。
      频率和范围已经明显的扩大了。然而除我们以外的人依然没有察觉的迹象。这种异常事态将会增幅到什么程度呢。不,也许不会有极限吧。这将持续到遍布整个世界为止,
      “……师父……杂音一直在扩散。”
      “答案就在眼前了。”
      我听到了他那略微有些紧张的声音。
      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淌下。师父肯定也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并不乐观。实际上我能感觉到,他只是将一切都赌在了这个时点上。
      ——“去探索并非真实的虚构即可。寻找你应去解开的虚构之谜。那正是你到达终点的唯一手段,君主•埃尔梅罗Ⅱ世。”
      茨比亚留给我们的谜题。
      不知为何我可以确信,师父现在挑战的正是那个谜底。
      “这个时候,对‘他’而言村中的协助者是必须的。这个村中本来就设置有数种魔术性的警报。就算是‘他’,要绕过所有的警报搜集情报也很困难吧。寻求协助者可以说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师父说过,哈特雷斯的行动,总是会让事件埋葬在黑暗之中。这样看来,他可能已经习惯于在暗中寻找协助者了。


      IP属地:北京68楼2018-03-22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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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感谢楼主了!!!!谢谢大佬!!!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8-03-22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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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他得到了有关村中仪式的提示。而情报的提供者,则从他那里获得了介入亚瑟王复活仪式的手段。”
          听到师父的话,老妪眉间的皱纹变得更深了。
          “照你的意思,情报的提供者就是玛格妲蕾娜吗。”
          “还会有其他人吗。”
          师父的断言让老妪的额角冒起了青筋。
          “但是,玛格妲蕾娜根本就不是魔术师。她和格蕾不一样,是没能成为亚瑟王肉体的残次品!你说这样的人光靠一点外界魔术师的协助,是怎么介入到仪式的术式中去的!”
          “她本来不就拥有着能够介入仪式的重要手段吗,在仪式的核心人物身上。”
          “……你是指格蕾吗?”
          师父将视线从皱起眉头的老妪转向了我。
          “……格蕾。我曾经说过,除了驱动魔力,行使术式这些行为之外,对进食,睡眠,有时甚至包括排泄都进行斟酌的生活的每分每秒也都与魔术等神秘相联系,那时你应该在场吧。”
          我想起来了。
          是在双貌塔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不是也一度联想到了自己吗。
          ——在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更加热衷于管理我的生活,睡眠和礼拜自不必说,【就连我吃东西的顺序和穿衣服的方式也都开始操心起来】,因此周围的态度也自然而然的受到了她的影响。
          师父以前说过,这样的生活也是某种魔术仪式。
          通过名为生活的小宇宙(Mikrokosmos),照应实际会变革世界的大宇宙(Makrokosmos)。这正是货真价实的魔术之一。借由将地脉的流动与行星的运行导入渺小的人类内侧,来使伟大的神秘化为可能。
          “令堂的身上,本来就应该带有与亚瑟王相近的因子。她是你的母亲,而且这个村子一直以来也都在培育着这种因子,因此可以说是理所当然。啊啊,也就是说这个村子本身,就处于能够让这种因子活性化的术式影响之下。
          所以,他告诉她的介入术式的方法,本身也十分单纯。就是让第一个成功作,也就是和村里的术式亲和性最高的你的波长,和令堂的波长同调,借此制造出能直接介入术式的经路(Path)。”
          “和……我,同调……?”
          “没错。令堂通过你的进食,你的睡眠,与你的生活息息相关的一切,巧妙地让你们的波长同调,同时利用这个波长,介入了村里的术式。”
          大概是和弗拉特的所为相类似的做法。
          魔术的介入。从技术层面来说,等级应该要更高吧。
          “虽然方法本身很单纯,但要实践起来绝非易事。应该说那是连真正的魔术师都会叫苦连天的,困难且需要毅力的行为。要让已经变异的女儿的波长与自己同步,连一点微小的失败都不被允许。以进食为例,数克的误差就会影响术式的精度,并且连咀嚼的时间与次数都要进行细致的管理。而且,还是每天。在无法告知对象详情寻求协助的情况下,这一定需要惊人的精神力才行吧。”
          “……”
          身体微微颤抖着。
          师父说的话只是路过耳朵,我的大脑根本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然而,我还是不受控制地明白了,那就是真相。至今为止我对母亲所抱有的感情,伴随着仿佛掀起皮肤一般的疼痛,反转了。
          “然而,她成功了。她竟然成功了。接下来只要按照哈特雷斯的A型图解写的来就行了。虽然这个术式非常复杂,但只要母亲能让同调成功,实施本身并没有难度。
          而结果,就是让不安定的亚瑟王的精神中被植入了两组参数。一组是亚瑟王的精神的参数,另一组就是令堂的参数。当然浮现于表面的还是亚瑟王,但在内部还潜伏着近似的令堂的参数。恐怕连骸王自己都是直到最后才察觉到的吧。”
          哈特雷斯在离开前会接近村子,就是为了实行这个术式吗。
          师父举起刚才捡起的古老短剑,向老妪询问道。
          “这柄短剑,就是仪式中要用到的礼装吗?”
          “……没错。这是能将灵魂与精神从肉体上剥落的礼装,侵刃黄金(Erosion)。”
          “既然如此,答案就很简单了。在一周目中,玛格妲蕾娜提前抵达了这里,代替女儿把这东西刺进自己的身体中。而不安定的亚瑟王的精神,就被拖进了那没有精神和灵魂的肉体里。……只不过,玛格妲蕾娜在事前先用普通的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口。即使是亚瑟王,如果被拖进已死的肉体中,也只能束手无策了吧。只能就此死去。”
          “……什、”
          老妪没能再接着说下去。周围的村民不知理解了多少,但还是和老妪一起惊慌着。一周目二周目这些概念,想必他们一定无法理解吧,会有这种反应也是难免的。
          不,实际上,我已经无法分辨出他们的表情了。
          吱吱吱,吱吱吱……灼烧着世界的声音,已经达到了噪音的级别。不仅如此,沼泽和神殿上的【裂痕】,也已经蔓延至村民们的身体上。
          “格蕾,这个杂音,你能感觉得到吧?”
          “……是、是的。”
          对于师父低声提出的问题,我点了点头。
          “用那个阿特拉斯院院长的话说,应该是舞台发现了矛盾吧。如果无法承受住矛盾,再演也将失去意义。假如基础崩塌了,就必须重头再来。因此,我们需要在崩坏之前赶到这里。
          啊啊,这个再演做得实在很漂亮。就连我都多次怀疑过这里会不会就是真正的过去。不过,果然还是不对。既然这里不是过去,那必然会存在无法掩饰的部分。在这里,那就是死亡了。”
          “……死亡,无法掩饰……”
          在一周目中,费尔南德司祭死了。
          在一周目中,骸王——或者该说是给了她肉体的母亲,死了。
          只有那个时间与事实,是无论在怎样的再演中都无法掩饰的吗。所以,费尔南德司祭的尸体才会唐突地出现,骸王才会在母亲的肉体中的死去。或许就在死前,每个人都曾见到过自己的二重身吧。
          “那么,进入结论吧。”
          师父稍稍加重了语气。
          “刚才我也说过了,归根结底,在现实世界之中,精神是无法长时间保持原型的。凯爵士之所以能维持自己的形状,也是因为有本体的亚德在,即便如此,能不能维持到一天都还是未知数。……然而骸王却说,自己醒来的时间和格蕾开始变化为亚瑟王肉体的时间相同,是在十年前。”
          师父顿了一下,然后眼睛转向旁边。
          “那么,【你】是怎样维持自己的存在的呢。”
          “……”
          “……喂,这咋回事。”
          骑士(凯爵士)冲着新人物喊道。
          不知什么时候,骸王的尸体——曾是骸王尸体的物品,站了起来。
          但那真的还是以前的骸王吗。
          从那安静地垂着头的样子中,感受不到一丝生气。明明有着和母亲相同的脸庞,明明五官没有任何变化,却让我觉得两者的存在截然不同。
          本以为被杀死了的被害者还活着……这样的场景虽然是推理小说(Mystery)中常见的一幕,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这样。
          “骸王——不,再用这个名字已经不太合适了。再度启动的你既不是玛格妲蕾娜,也不是亚瑟王的精神,而是大量吸收了地下的大源(Mana),进行着演算的本体。”
          师父揭示道。
          “【你就是,Logos ReAct】。”
          阿特拉斯院的七大兵器。
          继承了亚德记忆的骑士(凯爵士)也没有想到这个名字会出现在这里,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惊慌。
          “啊?你说那啥阿特拉斯院的兵器,是人?”
          “略有不同。准确来说,她应该是LogosReAct的本体在这个世界中的化身(Avatar)吧。”
          师父盯着伫立在那里的物品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是阿特拉斯院的兵器,理应是能够完成对亚瑟王精神的复制的吧。这种程度,就算是本来的机能之外的余剩能力也应该能办到。毕竟那都是些为了将人类从毁灭中拯救出来而制造的,却反而会导致世界毁灭的东西。”
          “……”
          骸王,曾是骸王的物品,没有说话。
          不知何时,她的脸也变得和骑士(凯爵士)一样,一片模糊了,那是亚瑟王的精神的脸吗,还是LogosReAct的化身的脸吗。
          “没错。这里不是过去。也不是轮回(Loop)。因此,骸王的死只能在固定的时间完成再演。将死作为起点与终点不断循环的世界,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他吸了口气。
          “这里是坟墓。”
          师父宣告道。
          “这里是墓地。是由LogosReAct演算出来的,极小的死后世界!”
          他的告发在神殿中回响。
          我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然而,就像是在回应他的声音一样,杂音的势头再次增幅。
          几乎要冲破耳膜。
          视野也被撕裂了,不管是沼泽、神殿、还是在场的村民们,看上去都像是伤痕累累的图片。如果将手指刺入那伤痕之中,是不是就会杀死一切呢。
          “听到了吧!”
          师父喊道。
          高声地,仿佛要送达宇宙的另一端一般。
          “听到了吧,阿特拉斯院的!”
          他的声音,比那躁动的杂音有着更强的穿透力。
          “谜已经解开了。夏天结束了!现身吧,茨比亚·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
          仿佛就是这句话,劈开了世界。
          瞬间,一切都消失了。
          沼泽,神殿,黑色圣母,老妪,村民,贝尔萨克,伊尔米娅。
          然后。
          某种意义上与黎明十分相称的,好像扯下了黑暗的面纱一般,那个男人无比自然地伫立在那里。


          IP属地:北京70楼2018-03-22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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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波
            @瑁啊554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8-03-22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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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这是个诡异的空间。
              除了大量漂浮在空中的水晶球之外,什么都没有。在朦胧的昏暗中,地面摸起来也是一种不同于土地、金属以及树脂的奇妙材质。
              我强压住视野变化带来的不安,然后就听到清脆的掌声回荡在空间中。
              “恭喜你抵达真相。君主·埃尔梅罗Ⅱ世。”
              男人伫立在那里,依然闭着眼睛。
              与其说年龄不详,不如说是超越了这一概念的生物。不,将他称为生物或许都是不正确的。因为死徒这一名称,正是来源于他们远离了那种活动的特性。
              死的党徒。
              ——“你要杀死的,只有那个。”
              以前作为守墓人时贝尔萨克对我说过的话,是否也适用于这个对手呢。死徒和死灵,是可以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的吗。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不管是从地底浮上来的神殿,还是死去的骸王,以及贝尔萨克、伊尔米娅和特里姆玛乌,包括大奶奶在内的村民们——还有我的母亲。
              不,并没有完全消失。
              那些光景,现在正出现在空中的水晶球之中。
              大量漂浮着的水晶球,每一个都从稍微不同的角度,放映出不久之前我们所在的地方,而且画面上的所有人全都一动不动。这样异常的画面,让我产生了至今为止遭受过的苦难都不过是从电影中截取的几个场景一般的错觉。
              “哎哟哟,连我都被拖到这边来了吗,不过既然本体是亚德,也是没办法的事,但这没工钱的活工作量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搁以前得我赏一块儿地了吧。啊啊不过要是真给我那种东西,可就没法去别处追妹子了。”
              看到烦躁地喋喋不休着的骑士(凯爵士)还留在这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然后握紧了大镰。
              还有,师父。
              他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眼前的对手。
              “……茨比亚·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对于您所出的谜题,我的答案是正确的吗?”
              “你可以这样认为。”
              茨比亚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
              “在现代,亦可以算作游戏通关吧。你精彩地与Logos ReAct相接触,通过破解LogosReAct制造的谜题,让那个世界排除了你们。啊啊,先不论身为Logos ReAct本体的骸王,若是将解明了世界构造的外部人士编入再演,便会产生悖论。”
              “……所以,你才没有进入那个世界。”
              “原则上来说是这样。”
              茨比亚承认道。
              我听着两人的对话,从旁小声插嘴道。
              “师父,特里姆玛乌小姐她……”
              “那个特里姆玛乌只是LogosReAct对一周目里莱妮丝留下的特里姆玛乌进行再演算后创造出来的。现实中的特里姆玛乌这时候多半是在莱妮丝的身边帮她泡红茶吧。”
              听到师父的回答,我松了一口气。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贝尔萨克还有伊尔米娅他们怎么样了呢。在我们回到这个村子的时候,人们就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还有,据说“在一周目中已经死去了”的费尔南德司祭,和母亲是……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传来了脚步声。
              “教授!”
              “老师!”
              两名金发少年跑了过来,一同喊道。
              是弗拉特和斯芬。
              “我就知道教授肯定能成功!”
              “弗拉特你太多嘴了!说到底老师怎么可能会出错呢!你这种担心本身就很失礼了!要说的话就算你不多管闲事,这点小事老师也肯定能完美解决!”
              “什么啊!不是路·希安你说我们得帮帮教授的吗!用那种下雨天被丢掉的小狗一样的表情!”
              “那、那只是遵照老师的,身为魔术师要时常留好后路的教导而已!还有这和我的表情有什么关系!”
              看着开始吵闹起来的两人,茨比亚装模作样地说道。
              “你的学生不错呢。让人羡慕。”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师父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下所有人都到齐了。
              师父、我、骑士(凯爵士)、两名少年。
              然后是,茨比亚。
              “那么,作为抵达答案者的权利,你要向我寻求些什么呢,君主·埃尔梅罗Ⅱ世。是哈特雷斯的行踪?还是阿特拉斯院所拥有的所有有关圣杯战争的知识?”
              茨比亚问道。
              将我们送往那个二周目的阿特拉斯院院长的语气,就像是在打从心底地祝福着我们一样,甚至能听出几分温柔。
              然而,
              “……不。”
              师父否定道。
              “我根本就没有抵达什么答案。我必须去抵达的谜题,还在前方。茨比亚·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阿特拉斯院的,古老伟大的王啊。”


              IP属地:北京72楼2018-03-22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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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之叉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73楼2018-03-22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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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18: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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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74楼2018-03-22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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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灰的黑丝!!!!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8-03-22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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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1
                      瞬间,我感觉空气好像都变质了。
                      甚至产生了师父和茨比亚之间迸射出了火光的错觉。
                      “……嘿欸。”
                      骑士(凯爵士)像是感到很有趣一样咕哝道。
                      嗓子发痛。
                      这种刺痛,是紧张造成的。
                      虽然极其少见,不过师父有时会露出非常好战的表情。明明平时是那样的慎重,甚至到了胆小的地步,但在紧要关头,反而会表现出彻底相反的挑衅般的言行。
                      比如说,在面对那个冠位人偶师的时候。
                      还有与现代魔术科的前任学部长哈特雷斯为敌时也是这样。
                      应该也有为了动摇对手,为了探明事态而不得不赌上一把这些因素在里面吧。但是,这不是全部。虽然他本人可能会主张是前面那些理由,但绝对还有别的原因。
                      一定……是因为这才是师父原本的模样。
                      鲁莽又轻率,冒失又满腔热血,这样一个年轻魔术师的身影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出现在我眼前。明明我根本就没见过师父的那段岁月,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象了。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和名为伊斯坎达尔的英灵在一起时的,师父的背影。
                      大概,对师父而言那就是青春。
                      茨比亚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然后郑重地询问道。
                      “……你说,谜题还在前方吗。”
                      “没错。”
                      师父断言道。
                      “我可不是在玩文字游戏。既然我说那个二周目不是过去而是坟墓,其中就肯定是有意义的。我还没有揭露本质。是啊,如果是坟墓的话,那是【谁的墓】就很重要了吧。”
                      我看到茨比亚有一瞬间僵住了。
                      可能是错觉。
                      然而,师父像是看准了这个机会一样,这样继续道。
                      “但是,您却匆匆向我们提示了我们的权利,为什么。”
                      “很不可思议吗。”
                      “是的。因为您不会去做多余的事。虽然您的言辞会让我们无法理解,但那只是因为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还不具备能理解那些内容的格局而已。而您这样的人,又是为什么要留在这个村子里呢。”
                      “奇怪吗?”
                      “一直都觉得很奇怪。您之前说过吧,以阿特拉斯院的技术,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都能下达指示。还有,先不论其他成员,身为院长的您没有必要遵循阿特拉斯院的规则闭门不出。”
                      他重复着以前茨比亚自己说过的话。
                      “但是,这并不能构成您特意留在这个村子里的理由。”
                      (……啊。)
                      确实,就算能做到,也没有一定要去做的道理。
                      即便这个村子里真的藏有七大兵器中的一件,应该也算不上是院长在这个时间亲自造访的理由。更何况从一周目我们离开村子起已经过去大约半年了,无法想象他会有在村子附近停留这么久的必要。
                      “不,归根到底这次的事件本身都太过迂回了。实际上真的是您,将我们送往那个二周目的吗。”
                      我开始回忆被送往二周目前的经过。
                      为了寻找有关哈特雷斯的线索,我们回到了故乡,在变得空无人烟的村子里和茨比亚相遇了。
                      ——“啊啊,起动了吗。这个村子里,有阿特拉斯的兵器。”
                      ——“阿特拉斯院的七大兵器。其性质为再演。对我而言可以说十分熟悉了。虽然没有正式的名称,不过通称Logos ReAct。”
                      那些话其实只是说明。
                      现在想来,那大概就是在我们陷入二周目之前,他为我们整理的最低限度的准备吧。
                      “那并不是您本人的行为。您只是【知道会发生这件事】而已。”
                      “……原来如此。”
                      “不过,只是旧事重提的话,恐怕您是不会承认的吧。因此,请容许我先整理一下一周目发生的事。——凯爵士。”
                      “哟,这还有我的事吗。”
                      听到师父的话,骑士(凯爵士)装模作样地耸了耸肩。
                      “没想到魔术师之间的无聊交流里,还会叫到我的名字。要是可以的话,我可是现在就想赶紧退场了呢,不过你就说说你有啥事吧?”
                      “我想自己应该没有搞错,但谨慎起见还是想麻烦你来确认一下。你不是继承了亚德的记忆吗。”
                      “是啊,算是吧。拜此所赐和生前的我都有点不一样了。”
                      “既然如此,在一周目的第三天,我与格蕾见面之后,费尔南德司祭的情况你还记得吗?”
                      “……嗯呜。”
                      骑士摸着下巴,这样回答道。
                      “费尔南德司祭的话,印象中在傍晚的时候见过。然后我——应该说亚德和格蕾就照常回了家。不过在照常吃饭的时候,被人下了安眠药之类的东西。”
                      “那么果然应该认为,在我们没有介入的一周目中,那座神殿也像原先设置好的那样浮出水面,让骸王和骨兵一起来到了地面上吧。据我推测,费尔南德司祭就是在那时的战斗中被干掉的。”
                      贝尔萨克看到的尸体就是这么来的吗。
                      恐怕当时费尔南德司祭并没有像二周目中那样谨慎吧。
                      在二周目中,他们会潜入了地底,并和骸王发生战斗的契机,就是我们的行动。否则,即便是感知到了异常事态后即刻前往沼泽进行监视,也不可能想象得到会出现那种怪物吧。结果就算被在地底能应付的骨兵干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鉴于伊尔米娅修女的尸体没有在那附近被发现,说明她可能是在搏斗中活了下来,但不管什么情况,她都没能阻止骸王与村民们的接触。”
                      师父逐一解明着当时的事实关系。
                      当时师父没有注意到,但教会方却察觉到异常的理由,除了师父的感知能力比较低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吧。毕竟本来就是为了监视村子而派来的人才,或许还安设了相应的装置。
                      “剩下的真相,就和刚才说的一样了。在成为亚瑟王的精神——骸王的肉体之前,格蕾的母亲自杀了。和骸王同归于尽。仅此而已。恐怕她先村民们一步赶到了那里吧。将格蕾藏在附近,然后带上面具,实施了计划。就是不知道那个面具是骸王的东西,还是她事先伪造好的。”
                      信仰着亚瑟王的村民和老妪,想都没想过要摘下面具。
                      “事前,令堂大概向贝尔萨克说明了部分情况。所以他才能成功地找到你并带你离开。话虽如此,根据状况来看,贝尔萨克当时估计也不清楚详情吧。可能只是告诉他,请他帮助自己救出格蕾。”
                      就这样,贝尔萨克将我托付给了师父。
                      接下来的经过,大家都知道了。
                      在到达伦敦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我重新振作了起来,和师父以及埃尔梅罗教室的同学一起,经历了诸多案件。
                      “……妈……妈……”
                      好像有人在挤压着我的胸腔。
                      刚才在听到母亲就是凶手的时候,我就没能承受住那种自己所知晓的事实被颠覆了的感觉,而经过再次的整理,现在心脏疼得就像是在灼烧一般。
                      “……为什么,要这样做。”
                      Whydunit。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她是毫无意义地舍弃掉自己的生命的吗。明明她不是也是热切盼望着亚瑟王复活的村民之一吗。
                      “这还用问吗。”
                      对此。
                      师父给出了这世上最为陈腐的——同时也是靠我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抵达的答案。
                      “因为她爱你啊,格蕾。”
                      天经地义一般。
                      师父说的,是我本该绝对无法得到的事物。
                      不,这是在说谎。
                      我明明是知道的,曾经,在自己变成这张脸之前。
                      那时,世界还是明亮的。星星也闪耀着光辉。在小鸟优美的歌声中,我们明明无数次一同欢笑过。为什么,我会想将这一切都忘却呢。无论怎样去否定,唯有这些事绝不会从我的心中消失。
                      而且,就算我忘记了,妈妈也从未忘记。
                      一分一秒都没有忘记过。
                      “是我……最该理解妈妈理由的人,是我才对……”
                      “同时,就算只是对你,令堂也不能透露这件事。”
                      师父说道。
                      “一旦你知道了,通过态度村里迅速就会有所察觉,说不定还会将你从她的身边夺走。因此,令堂在村里也装出一副最为热衷于崇拜你的样子。如果不这样做,也就拿不到那把能将精神与灵魂从肉体中剥离出来的礼装了吧。所以,她必须得是村里最虔诚的信徒。让那个身为村长的老妪,都不会有一瞬间的怀疑。”
                      实在是太过漫长的伪装工作。
                      要有怎样的决心,才能办到这件事。要有怎样的觉悟,才能熬过那段时间。就算是现在的自己,也无法想象出这段岁月的重量。
                      “所以,我们必须要知道理由。”
                      师父的声音,并不温柔。
                      在揭示残酷真相的时候,人的声音是无法温柔起来的。正因为逼迫着别人不得不去承认,所以会无可避免的会带上刻薄。
                      就像师父现在这样。
                      “否则,将会错过更重要的东西。对于您来说,也是这样。茨比亚。”
                      说着,他再次转向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


                      IP属地:北京76楼2018-03-22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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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万寿无疆啊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77楼2018-03-22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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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茄子,先马克了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8-03-22 22:15
                          收起回复
                            “你是说,我也有这样的理由。”
                            “当然。”
                            师父点了点头。
                            “那么,是什么?”
                            “还会有别的理由吗。”
                            师父这样继续道。
                            “就是阿特拉斯的契约。”
                            我感觉到身后的斯芬有一瞬间绷紧了身体。
                            身为优等生的他大概听说过吧。也可能是茨比亚曾提起过有关的话题。我也回想起之前见到茨比亚时他与师父的互动。
                            ——“是指据说散落在世界中的七份契约书吗。”
                            ——“没错,七份契约书。而发动了这一契约之人,阿特拉斯院必将予以协助。”
                            “阿特拉斯院留下的七份契约书。之前您说过吧,以此订立契约的话,阿特拉斯院将不得不进行协助。而您之所以会采取如此迂回且效率低下的行动,只可能是【为了不抵触这份契约】。”
                            “为了、不抵触?”
                            听到我的重复,师父轻轻点了下头。
                            “假如目的与契约的内容相符合的话,应该会采用和迂回的手段正相反的做法。这样才能最快达到目的。而假如是要赶走我们的话,以阿特拉斯院的能力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却没有这样做,说明茨比亚氏虽然不想与我们为敌,却也处在无法轻易协助我们的状况之下……才对。因此,他经过深不可测的计算之后,通过最低限度的接触与对话,将我们的行动诱导为【碰巧】与自己的目的一致的形式。”
                            “……呼嗯。”
                            茨比亚扬起一边的眉毛。
                            “大致上很难称为推理。在推测的基础上继续推测绝非上策。作为脚本而言,质量可是会受影响哟?”
                            “不好意思,我不是侦探。……不过,这次我倒是有一个佐证。”
                            “佐证?”
                            “我说过了。那是谁的墓。”
                            师父再次把话题转了回来。
                            尽管看上去是把话题转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却会突然回归核心——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不过这种模式是师父的拿手好戏。
                            “而这件事也不用问了。只要想想那个空间是在谁的死被确定了的阶段开始产生杂音的,就一目了然了。那是骸王的墓,也是格蕾母亲的墓,更是【Logos ReAct的墓】。”
                            像是在慢慢逼近猎物一样,师父说道。
                            “啊啊当然,Logos ReAct不可能会死。道具就是道具,没有生命。虽然与泛灵论有关的宗教习惯存在于世界各地,像是道具若完好地保存百年就会变成妖怪,为了避免要提前将其烧毁等等,但和我刚才说的不是一回事。”
                            “……”
                            “使骸王——亚瑟王的精神再现的,就是Logos ReAct吧。就算格蕾的母亲与骸王合而为一了,这个事实也没有改变。然后,骸王的死就给LogosReAct带去了不同于以往的情报。”
                            面对保持着沉默的茨比亚,师父平静地继续着。
                            “也就是说,赋予了绝对不可能会死的LogosReAct‘死’这个情报。”
                            给没有死亡概念的东西,赋予了死。
                            原来发生在那里的,是如此诡异的现象吗。
                            “但是,因为是道具,LogosReAct果然还是没有死。明明没有死却死去了。这个矛盾给那件兵器造成了难以估量的负荷。在人类看来可以说是无限的计算能力想要解明这个矛盾,同时连这份计算能力也都始终在死去。等待在这尽头的会是什么呢?没错,据说阿特拉斯院的七大兵器,每一件都足以毁灭人类。而这个Logos ReAct出现故障的话,结果会怎样呢?”
                            听到他的话,我眨了眨眼。
                            完全无法想象。不过,对于魔术师而言这似乎是非常重大的事项,斯芬自不必说,连那个弗拉特都“哇”的一声,发出了像是偶然间淘到了意料外的经典游戏一样的惊叹,然后捂住了嘴。只有骑士(凯爵士)依旧不耐烦地强忍着哈欠。
                            不。
                            其实我有一点头绪。
                            “……那我们回到村子的时候,人全都不见了就是因为、”
                            “视为被牵扯进Logos ReAct的故障中应该没有什么不妥。”
                            听到师父的回答,我吞了吞口水。
                            据说足以毁灭人类的兵器的故障。这样说的话,这个现象只出现在一个村子里是不是已经算侥幸了?
                            “……所以,您才会独自一人守望着这个村子的吧。”
                            师父这样对茨比亚宣告道。
                            “咦?”
                            我不禁傻乎乎地惊呼出声来,对此师父并没有在意,就这么继续道。
                            “说不定,您就是在独自一人守护着世界。我认为是这样。因为在身为茨比亚这名个人炼金术师之前,在身为强大的死徒之前,您还是阿特拉斯院的院长。如何呢?被揭露到这一步,您只是肯定我的说法应该不至于违反契约吧?”
                            “……不错,君主·埃尔梅罗Ⅱ世。你真的很有趣。”
                            茨比亚闭着眼睛,双肩因低笑而颤抖着。
                            “正如你的推测,阿特拉斯院基于契约借出了Logos ReAct。在至亚瑟王成功复活为止的契约期间结束或者确定其已无法达成之前,只许监视不得出手。即便发生故障亦是如此。”
                            啊啊,这也是Whydunit。为什么,他不得不这么做。为什么,必须独自一人滞留在村中。沿着因果之线回溯的话,必然会抵达的结果。
                            但是,还是很奇怪。
                            果然还有说不通的地方。
                            “……为什么,要这样做?契约中并没有要求必须监视Logos ReAct吧?”
                            我忍不住提问道。
                            虽然我以为自己会被无视,但茨比亚却非常认真地回答道。
                            “你的老师不是说过吗。因为这是阿特拉斯院的义务。我们赋予了自己维持人类的义务。要让人类的存续尽可能更长久,更遥远。几千年来,本院的炼金术师们就是为此而不断献身的。”
                            茨比亚的话语中充满了真挚。
                            尽管与时钟塔同为魔术协会,却截然不同。时钟塔是无止境的个人主义,而阿特拉斯院则仿佛完全舍弃了个人的欲望。作为人类而言,究竟哪方才是正确的呢。同时,他对于契约的这种比起人类更像是机械一般的判断,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这次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在判断出契约已无法达成之后才能出手。而要做出这一判断的话……我想,需要约一半的威尔士领土都被卷入这次的奇祸中才算符合条件。本人就是为了能第一时间见证那个瞬间而在此监视的。”
                            他爽快地承认道。
                            和之前的印象一样,他的判断中没有包含一丝的感情。如同钢铁一般冰冷而空虚的裁定,化身为人形。
                            “……您是说应该破坏LogosReAct吗?”
                            “不,我并没有说过这种话,根据契约我也没有说的权利。只是从你的推测中,对理所当然的事实进行确认而已,君主(Lord)。区区一个威尔士的消失,对我而言无伤大雅。这种程度的话,不管是人之抑止力还是星之抑止力都不会有所行动吧。”


                            IP属地:北京79楼2018-03-22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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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18: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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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18-03-22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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