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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三十二年,南唐太子,陵王举行成年弱冠之礼。
上至宫中,下至民间,一片喜气,连着大贺三日。
彼时,择庸已是天下口中的贤才太子,洪涝之策,剿匪巧计,田地分属制度...皆是太子所出,天下人都对太子赞不绝口,民心众向。
陵王虽年纪轻轻,却是骁勇善战,战功赫赫。皇帝更是亲封他为镇国将军,手握重权。凡是敌国将领未先开战,只听闻陵王名号便举兵投降。因此守得南唐于乱世之中一片净土。
皇宫仙乐殿
大宴之上,皇帝酒醉,见两个儿子英姿勃发,一时兴起,随意开口:“庸儿,胥儿。如今你们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正好,借此机会,宴会之上有不少贤良女子。当然,若你们都不中意,看上哪家姑娘,告与父皇,父皇为你们指婚!”
择胥身姿高大挺拔,轮廓坚毅深邃,剑眉微皱,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多情的桃花眼夺人心魄,虽面目清冷却在不经意间流露一股风流。他今日身着黑色云锦袍,灯火通明,那矫健的体态仿佛渡上一层金光,黑衣下,肌肉突起,蕴满力量。
那择庸与他面目有七分相似,只却是个白玉似的人儿。身体修长,宽肩窄腰,一袭白衣胜雪。俊眉桃目,挺鼻薄唇。听完皇帝的话后,两腮染上一片绯红,竟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一看便知是南唐之人,周身自带一股从容,娴雅的气质,尽显南唐温润风气。
择庸目光闪动,扭头侧视,看向陵王。却又回过头来,眼神黯然,低头盯着腰间的香囊,一言不发。沉绾,沉绾,你今夜就要与他指腹为婚了,你的心愿终究还是了却了,沉绾...沉绾...如此,你可快活?沉绾...可我不想啊,若我执意挽留,你可还会回来?沉绾...、
权择庸一遍一遍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仿佛要刻在自己心脏的最深处。可是莫名的,却有些心痛。
觥筹交错,众臣群欢。
权择庸耳边一时之间虚浮,只剩那句“择日成婚。”
望向大殿之上,赫然跪着择胥与何国公之女何蕴,两人并肩而跪,双手紧握,眉目传情,陵王眉目深情温柔。何蕴面色娇羞,原本俏丽的小脸更是光艳照人。
权择庸脑中闪过沉绾于长亭之下,满脸幸福的抚着自己微隆的小腹,眼中满是憧憬希望。一时之间,怒血上头,拍案而起,:“权择胥,你!”
权择胥冷眼看向权择胥,语气清凉:“皇兄,莫不是你也看上蕴儿了?”
权择庸冷甩广袖,眉眼不复温润,走至大殿之中,双膝跪下,坚定开口:“父皇,儿臣曾在治理洪灾之时不幸遭人暗算,消失数日,想必父皇母后也知道此事。当时,若不是有一姑娘舍命相救,儿臣断活不到现在,现儿臣请旨,请父皇将那姑娘嫁与儿臣为妻。”
唐皇与皇后互换眼色,皇后忆起择胥时常与他说起这女子的样子,是那么骄傲,痴迷,仿佛她是他的宝贝。轻轻朝唐皇点点头,唐皇会意:“好!好!好!即是我皇儿所选,定是一代佳人。传朕旨意,择日找此女入宫,商议婚事。”
权择胥闻言,广袖之下,骨节泛白,眼眸深处蕴着浓浓杀机。
权择庸叩谢领旨,沉绾...我究竟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