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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黑幕幽蓝,皓月当空,散着皎皎月光,莹白通澈。
浮王府灯内火明黄,处处亮如白昼。定睛一看,那个个放光的小东西竟是由南海深处捕捞的夜明珠,足足有一拳之大。
东苑书房
屋内桌上放置三两夜明珠,许是太过刺眼,上面蒙着层层白纱,却依然光芒依旧。
权浮之一言不发的审批着公文,眉头愈皱,神色沉重。自皇上登基以来,膝下虽有四子三女,却仍未设立太子,这东宫也一直空着。
择庸之后,便再无人踏足至此。是皇上对胞兄的愧疚,亦是对先太子妃沉绾孩儿的殷望。
天子之家是非多,近有百官宫人眼观,远有黎明百姓悠悠众口。在享尽仰视的背后,一举一动都处在浪尖上。
先太子妃嫁入太子府,不过足月,便查出身孕。虽天下大喜,可只有那死去的太医知道——那是五月的身孕。
那不是太子的孩子,生父另有其人。可这是谁,除却当年死去的太子,失踪的太子妃,还有谁知道?谁心里最清楚。
“王爷,浮花谷来信。”云青单膝跪地,双手拿着一信笺。
权浮之回神,微微眯眼,语声喑哑“拿来。”
云青毕恭毕敬地双手呈上,权浮之见此失笑,打趣地说道“你我也是光着屁股一起玩到大的,何必如此恭敬。习惯了你大大咧咧的样子,现今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也是,云青本是 云家小公子,只可惜生不逢时。
那年陵王逼宫,云家一家上下竭力相助太子,结果京城被破,太子被逼死于府中,临死之际嘱托云家务必要把太子妃安全送出京。
云家满门忠良,死的死,伤的伤。拼尽所有护送太子妃,云青生母为掩护太子妃逃脱,自告奋勇吸引敌兵注意,离去之前只求太子妃善待云青。
太子妃回到浮花谷,感念其恩情,视云青如己出,与权浮之一同长大。传他武功,教他诗画吟赋,无微不至。
十三岁那年,他与权浮之偷偷跑出谷中,不幸遭人截杀,那次,权浮之伤得几近死去。那触目尽心的鲜血一点点刺痛他的心。
也是那天起,他勤学苦练,慢慢蜕变成长,他想变强,强大到任何人都在也伤不了他。
云青似是想起什么,冷峻的脸上终是有了一丝笑容,这一笑,如同三月冰河开冻,悄然流入人的心田。
权浮之见他舒展笑容,也松了口气,接过信笺,在烛火上熏了熏,只见火苗越盛,一片灰烬。可说来也奇怪,那堆灰烬之中竟还有一小纸条。
权浮之缓缓展开,眉目渐舒,露出笑意,“鱼上钩了。”
云青会意一笑,“下一步就交给属下去做吧。”
权浮之只是一皱眉,“好,多带些人。”见云青扭身要走,又开口“等等,还有件事只有你能做。”
云青不解,权浮之却神秘一笑。
南苑
权浮之衣诀飘扬,掠起一片落花芬芳,侍女跪下满地,个个云鬓花貌,身姿玲珑。浮王一路直奔迅儿房间,不曾犹豫。
路过池边,见有一佳人倚柱而立,月下紫衣,遗世独立,欲翩翩而飞。
浮王悄无声息来到迅儿身后,从身后笼住她,埋在她的颈间,舌尖触上那如玉肌肤,一阵冰凉。
“王妃深夜还在此赏月当真好雅兴啊,不过,本王有更有趣的事想与王妃一起。打扰了。”
迅儿只觉身体一阵悸动,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浮王霸道的一把抱起,搂在怀中,两颊连着耳根娇羞欲滴,“王妃不是一直想要吗,给你怎么样?”头顶传来权浮之暧昧挑逗的话语,只觉更加羞涩,低头不语。
屋内宽敞奢华,遍地以暖田蓝玉为铺,上凿白莲,栩栩如生,走上去宛若步步生莲。
权浮之轻轻将迅儿放到床上,两两对视,修指一点点褪下外披,薄纱,单衣,只剩内里一层薄肚兜,迅儿呼吸急促,那薄薄一层掩不住里面春光,起伏不断。
浮王自玉颈一路而下,路至胸前,微微停留,盯着那两团浑圆,手指悄然而上,抚摸流连,觉得有什么凸了起来,一笑而下,徐徐解开腰带,迅儿娇羞一呼,似遮似掩。
浮王含笑而视,那几近完美的胴体,就那么尽收眼中。附身吻上那樱唇,似是中了邪术一般,心中也撩起一团火焰,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粗暴的伸进肚兜之中,一把握住那柔软,迅儿一声呻吟,更加诱人。
慢慢吻下,那白颈上留下片片红痕,辗转胸前,似是嫌那肚兜多余,生生扯下,迅儿本能想去掩住,可权浮之却更快,薄唇贴向那白腻浑圆深深地沟壑里,轻咬挑逗,迅儿在身下娇呻连连,身体死死贴向浮王。
浮王也意乱情迷一般,一口含住那凸立的圆点,舔咬吸允,惹得迅儿情欲更胜。
趁此,权浮之左腿抵在迅儿两腿之间,迫使迅儿双腿勾上他的腰。
二人喘息娇吟,正是高潮之时,权浮之似是惊觉到什么,突然抽身离开,整好衣衫,眼中慌乱一闪而过。
迅儿不知所以,身上的酥痒还未褪去,不解看着权浮之,娇滴滴开口“王爷,怎么了?”
声音时她也没想到的娇嫩,权浮之冷眼看了她一眼,“若是想男人了,云青就在门外。”
说完,转身快步离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迅儿却全然未曾注意,只是还在伤落之中,上一刻还是温存爱人,下一刻便是冷情不屑。
情欲未退,脸色娇红,身上仍是阵阵酥痒躁动,迅儿敛起衣物,香肌半露,心中不知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