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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同人】秦迹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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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发现一个事儿,我这文的序章咋没了什么时候被吞的我竟然不知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1楼2020-07-17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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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突然发现蜃楼篇有一个细节之前没说。
    就是东皇殿的那场爆炸。那个不是因为卡文才炸的,是早有定好的。
    星空章里写过,东皇太一的太平间里全是福尔马林,那个挥发出会出现甲醛,味道刺鼻。甲醛燃烧火焰是蓝色,所以东皇殿的走廊里的烛火也是蓝色。
    甲醛易燃易爆,所以停尸房照明的是夜明珠(且暗示过有排风装置)
    叶子栖在箭阵中的时候,曾经写到过刺鼻的气味渐渐浓了起来,这个不是幻觉,是当董先生知道穿越无望的时候主动停了排风装置。之后拉来巴清一顿操作,为的就是等甲醛气体与东皇殿中的空气充分混合,然后拉所有人去陪葬。
    所以才说“其实他只是在拖延时间。”
    ——来自化学佬的不吐不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2楼2020-07-17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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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8 00:2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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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 开篇,入局
        “说起来小圣贤庄的这位子殷姑娘,可真是不得了。你们还记得嘛,开春儿的时候,当初的那位子栖姑娘为了防止别人家的小姐抢风头,把女子入学文武试改成了,算数和骑马射箭。说是再有女人想进小圣贤庄,必得挑其中的两样跟她比,赢了才能进门。”
        “对对对,这事儿我记得,当初桑海城里这些有姑娘的人家,没有一个不骂她叶栖的,城隍庙里头天天有人供草扎的小人。”
        “说起来,也不知是不是真因为诅咒,那子栖进了小圣贤庄没几个月就死了。说到底,还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等等,不对啊。那子栖不是夏天时候就死了,也轮不上她和子殷对决啊。”
        “我这不还没说完呢嘛 这子殷不知道哪打听到的消息。非拿这件事跟小圣贤庄的人理论,伏念先生没了法子只能应下。那子殷估计也是商贾出身,摆起算筹来连账房先生都差点没算过她。”
        “那然后呢?不是还有一科。”
        “另一科她选的是骑马,听说那姑娘家家的以前连马毛都没摸过。坐上去没两步就被颠了下来,但她怕输,硬是被那马拖了一路也没撒手,据说到终点的时候腿全磨破了,血淋淋一大片。”
        “嘶,这下手可真够很的。儒家那帮假道学,说是女子可凭才华入学,最后这两个凭得还不是苦肉计。”
        “嘶,说起子栖,那个传闻你们听到了吗?”
        “你是说……她死……”
        “我当时觉得不对劲儿了。你们想,那子栖姑娘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才混了进去,念书念得好好的突然间退了学仓促成婚,你们就不觉得这事儿蹊跷?”
        “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她死以后,衙门派人去捞尸体都去多少趟了,连块碎肉都没见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说是坠崖……究竟怎么回事儿谁知道。”
        “啧啧啧,小圣贤庄这个地方说是圣贤……实际上乱得很啊。”
        人群不远处,一个跛足的乞丐贴着墙根踽踽前行,拐杖笃笃的敲在青砖地上。那乞丐身材算是高大,只是佝偻的厉害,让人看不出年纪。他的头发蓬乱而卷曲,满身污泥一脸的烂疮,浑身散发着烂菜叶味。他一手执仗,一手端着个碎了边的破碗,沙哑的嗓子的唱着曲不成调的莲花落。
        一桶脏水泼在他脚前,乞丐往后趔趄一步,斜着带疤的左眼觑这那人。
        “看什么看,就泼着你怎么了。不长眼的东西,踩你都脏了爷的脚。”
        那乞丐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小心的赔了个笑脸,露出一口长着斑的黄牙,伸出破碗讨要无果后便唯唯诺诺的滚了。
        那个乞丐是叶子栖,今天是她进桑海城的第八天。
        当日她借着阴阳家弟子的名混进城门,说有要事要单独面见郡守,守城军士不疑有假,连忙安排车马,准备将这位特使送入桑海府衙。谁料刚一回头,特使却不见了,只在原地留着一个雕琢精巧的铜铃铛。
        叶子栖就这样隐姓埋名的混进了城里。前三天她在丐帮落脚,与一群乞丐流民同吃同住混了个脸熟,趁着一切还平静,打听清楚了桑海城的近况。第四天傍晚她放出了个消息,这消息经过一夜的发酵,炸满了桑海的街头巷尾,然后她又等了三天,冷眼将各方势力得知传言后的动作瞧了个七七八八。
        很好,还没到最坏的情况。至少她还剩一个落脚的地方,不必连自己人都躲着。
        叶子栖走进山里,见视线之内并无人迹,扶着墙一节一节伸展开酸胀的脊柱,肚子十分悲伤的叫了起来。
        叶子栖哀叹一声,想她堂堂巴清亲传弟子,富得流油的富二代,哪过过这种身无分文,荷包比脸都干净的日子。
        她咽了口唾沫,摘掉裹在嘴唇后面的贝壳,指尖沾了水,缓缓撕下糊在面颊上的草汁和泥巴。
        变装游戏到此为止吧。
        秋夜凉,其风哀瑟,落叶苍茫。叶子栖泡在泉水里,感觉寒意一点点蚕食着她肚子里野味的热量。
        她搓了搓手臂,默默将背靠在石壁上,等着衣服晾干。虽说那衣服被她祸害了这么多天,无论怎么搓洗都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但她总不能闻着像颗成了精的酸菜一样回据点。
        叶子栖闭上眼睛,将头仰在山石上小憩。她的头顶,树木围成的窟窿框住一片天空,一轮圆月半掩在云后,柔柔的洒下光芒照亮一池泉水。
        树林里传来沙沙声。
        “我知道我们迟早会见面,却没想到你来的这样早。”叶子栖缓缓坐起,睁开眼慵懒的回过头:“你没有佩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她捞过不远处搭在石壁上中衣披上,风透过湿衣打入肌骨,凉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自水中站起,垂着眼没有看张良:“三师公,学生精心备下的这份礼,您可还满意?”
        “子栖进步不小,良还记得当初子栖被流言所困苦恼的样子,如今已经能反过来利用舆论,为自己造势了。”
        “颜二先生曾经教导过:‘有不虞之誉,有求全之毁。’遇事当以平常心论处。只是这功名毁誉,于个人尚可以淡然处之,于一家一地又何如?”她的声音被混在泠泠水声中,显得有些飘渺,月光在她的脸上打出阴影,平添一种诡谲的质感,如同一只水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3楼2020-07-19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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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圣贤庄多年来稳踞桑海,其中固然有历代掌门人小心经营的功劳,却更离不开当年稷下学宫时期养成的齐鲁一带尊崇贤者的风气。子栖此举,是在用最简单的方法,撼动儒家的根基。
        张良的目光落在旁边叶子栖污渍斑斑的外衣上。她想必已经藏了很久,她也也确实藏得很好,直至那流言出现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她下如此功夫,所图谋的必然不止表面这点。
          “子栖是想撇清小圣贤庄和良之间的关系。”张良说:“为何。”
          “是啊,为何呢。”叶子栖轻轻笑了:“你可以觉得我是在帮儒家,也可以觉得我是在威胁你,你更可以觉得我是为了逃避责罚而玩忽职守。你怎么想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也不会相信我,我做这一切为的也不是你!”
          叶子栖的蓦地抬起头,水盈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良的脸。她两步迈出泉池,就这样披头散发浑身湿淋淋走到张良面前:“只是张良,相识一场我要你一句实话。”
          “你告诉我,”叶子栖语带哽咽:“你告诉我,当初咸阳宫里那位骊姬夫人,跟我师父长得像吗。”
          ?
          谁跟谁?
          张良一怔,叶子栖将他一瞬间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她心中有数了。
          “哈,想不到还能看三师公您露出这样的表情,我真是此生无憾了。”叶子栖狂笑不止,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咸阳内宫的事情,良怎会知道。”张良十分正经的答道。
          叶子栖更加欢乐了。
          张良无奈的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叶子栖,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相逢一笑泯恩仇。
          “很好很好,这次捉弄到了你,我们俩之间也算是扯平了。”谈笑间叶子栖又恢复了往日里那不着调的做派,她理了理湿透的头发,环起手:“行了三师公,这次我见到你本人,知道你明白我这一步棋的深意便放心了。七日之内我会离开桑海,着故衣走大道出城门,届时谣言不攻自破,请让大师公不必太过忧心。”
          “此事我已仁至义尽,这段时间留给您好好考虑,是走是留选择权都在你。只是无论您走哪条路,桑海这边的情况我都会如实上禀。”叶子栖转身走向自己在一边晾着的外衣,走了两步又补了一句:“哦还有,那位子殷姑娘因这件事无故损了名誉,若方便,您替我向她赔个不是。”
          “子栖。”张良忽然叫住她。
          叶子栖没动,只是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你不冷吗?”张良问。
          叶子栖平静的表情缓缓崩裂,她终究还是没能经得住张良的灵魂拷问,默默的捂住了脸。
          “我冷,但我想装得高贵冷艳让你对我一见倾心不行吗。”叶子栖面无表情的说。
          身后的张良笑了起来。
          叶子栖气急,转过头去瞪他:“你,你笑什么,真是太不可爱了!”
          “子栖何至于此,良对你早已倾心。”张良脱掉外袍,轻轻披在叶子栖身上:“这么晚了,子栖准备住在哪里。”
          张良这关心来的猝不及防,叶子栖的原计划是找个山洞点堆火凑合一宿,反正无论怎么样总比在流民窝那边强。但这话若是说出口有损她高贵冷艳的形象,只是说道:“客栈。”
          “蜃楼即将靠岸,城中宵禁,客栈怕是都已经关了。”张良看着叶子栖心虚的表情,知道她定是本来就没有打算,只得无奈的叹息一声:“走吧。”
          “去哪?”
          “去良那儿。”张良说着,转身带路。
          “去你那?”叶子栖戏谑的挑了挑眉,义正辞严道:“张三先生,我可是个正经人。”
          “……良并无这个意思。”
        张良推开门,里面入眼是一方干净院落。院内砖石铺地,中一口古井一方青石,墙边栽了一圈翠竹,伴着晚风轻轻摇着,恍惚间竟是另一个濯园。
          “行啊张良,想当初我们都快成婚了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地方,你还真是防着我。”
          “这是那之后才置办下来的,你自然不知道。”叶子栖跟着张良走进屋内,只见屋内陈设摆放与濯园并无二致,只是装潢上多了许多张良的风格,看上去雅致了许多。
        张良打开衣箱,捧出叶子栖的一套旧衣。
          叶子栖伸手接过,轻声一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张良默默的看了她一眼。
          “好吧,我承认,咱俩当时都不够冷静。”叶子栖悻悻。
          “子栖,其实良一直有一个问题。”张良点燃烛火,与叶子栖相对桌前:“你既不喜欢秦王对于百家的做法,为何又要为他效命呢?”
          “我确实不喜欢他的做法,但这不代表我认为他是错的。”叶子栖看着跳动的烛火:“战国争鸣,诸子林立,是繁荣之象。子栖知道这很好,但子栖也知道,一个国家想要长久,务必要先求稳定,再修繁荣。只有遵循一个声音,举国上下同心同德,才是维持稳定最好的方式。”
          “儒家,墨家,乃至诸子百家,没有哪一家是不该存在的,只是时候不对。既是时候不对,便该隐藏锋芒以待来日。子栖所求的,无非是这个来日。”
          “如今秦王独行一家之法,百家不顺则亡,子栖觉得会有那一天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4楼2020-07-19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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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二位,分手成功。
            珍惜这最后一点点糖渣吧,以后就是真真正正的五十米大刀了。
          更完这章去箍牙,下章什么时候更取决于大夫会不会把我偷偷拔下来的钉子给打回去。不过近期思路比较顺,再加上巴山篇开篇都是连环套剧情发展较快,应该不会拖太久。
            对了还有,子殷是个戏份很少但是很关键的任务,她其实早再第二章就已经出过场,当时她还叫叶殷。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6楼2020-07-19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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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求点赞评论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7楼2020-07-19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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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甚者,那子栖姑娘前脚刚走,两个近身伺候过的侍女便被喂了毒药。其余在院内哪怕只是来往呈递过东西的奴婢也在极短的时间内被遣送发卖,据说此事还是扶苏公子亲自吩咐的。
                连公子都惊动了,此案不可谓不重大。如今他把卷宗给丢了,还正好被这位笑里藏刀的无痕大人抓了个现行……他全族人的性命啊……
                “既无旁的事,本官这便要回去,看样子郡丞大人是不打算相送了。”郡守听到这话,抬起头,不知何时那黑衣人已至院中,即将迈出大门。
                这是……真没事了?
                “大人留步,扶苏公子临行之前给您留了一个物件。”郡丞猛然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的追出来,双手奉上一个四周封了蜡的匣子。
                无痕用指甲划开封蜡,将那匣子撬开一个角。只见匣内的红绸上,放着一把金色的折刀。
                是他的“无痕”。
                公子有心了,臣回去之后定会好好致谢。叶子栖在心中道。
              之后的事情都很顺利,张良离开了小圣贤庄,从此不再是儒家弟子。他走的那天,叶子栖在绸缎庄二楼的窗前烧了一壶茶,透过半掩的帘子目送。
                她的右手果真是废了,竟是连被烫起了泡都察觉不到。
              七日之期转眼便至。巴清发丧,四乘挂着白的温凉车自绸缎庄鱼贯驶出。一十六匹纯白牝马戴着纯银的辔头,黄铜打造的马掌在青石路上敲出整齐的“笃笃”声。
                桑海城的民众全部涌至街道上,感叹着这送葬队伍的豪华,目送那位传闻中的奇女子,走最后一程。
                灵车辘辘远去,消失在清晨的雾里,人们收回伸长的脖子,正准备将这新的谈资润色之后奔走相告,可一回头,他们又全都愣住了。
                他们看到,有个姑娘正牵着匹杂色马从一个很不起眼的巷子里走出来。
                那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姑娘,衣着也普通,背了个普通的包裹很正常的走着。
                人群却一下子安静了,只觉得连那条街上的风的阴了起来。
                那姑娘察觉到了不对,狐疑的停下脚步,与直勾勾盯着她的人群对望。
                有人试探着叫出声:“子栖姑娘?”
                那姑娘皱了皱眉:“何事?”
                “你……你之前都去哪了?”
                “家中有事,回沛县待了一阵子。”
                “那你现在这是……”
                “家中事情繁多,一时间可能处理不完,特地回来告个长假,现在正要回去。”
                那问话的人附和一声,刚想问问张三先生被逐出师门跟你家的事有没有关系,张开嘴却觉得这样很不合适,又悻悻闭上了。
                “子栖告辞。”叶子栖见对方在没什么想说的,像他行了个标准的儒家礼节,复执起缰绳缓步出城。
              出城十里,有一长亭。叶子栖下马,走向驿馆里停着的车队汇合。
                “不是说不必送了,还辛苦您起个大早来这一趟。”叶子栖从掌柜手里接过柳枝,躬身还礼。
                “大人来时便是孤身一人,若走的时候再无人相送,未免太过悲凉。”
                “您有心了。”叶子栖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好。
                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物品,车马,路线,关口文书乃至草料粮食,她都已亲自安排好不再需要交接。就连随车的伙计,也是到一个据点就换一批,不会耽误他们太久。她亲自做这些冗务,为的就是走的时候清清静静,别有人来搅扰。
                因为她不喜欢告别。
                在这个算不得太平的世道里,谁也不知这一去还能不能再相见,她厌恶极了那种眼睁睁看着别人远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所以她从来都是第一个动身,宁愿仓促,宁愿流离,也要潇洒落拓的将其他人甩在身后。
              她一直是这个样子,一个人来一个人去,无人迎接亦无人相送。
              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她登上队首的那辆温凉车,掀开帘子进去更衣。再出来时已不见那个一身文气的小姑娘,取而代之的金面黑袍英武不凡的少年武将。
                无痕跳下车来,他的坐骑已经从那匹杂色马换成了与身份更为相称的黑色神骏。
                少年抚摸马颈,待与那坐骑熟悉了之后,便翻身上鞍。他走了两步,复又调转马头,开口时声音也变得低沉:“哦对了,我刚才从私账里拨了两笔款子。多的那份给您和铺子里的伙计,这段时间没少叨扰,算是一点心意。少的那份掌柜您费心帮我做些善事,流民窝所居者多为老幼妇孺,其年老者无人赡养,年幼者无人抚育。冻者无衣,病者无药,若就这样放着不管,不知要有多少人熬不过这个冬天。世道不太平,本是我们这些做朝臣的失职。若非如此,任谁也不想活得如同刍狗一般。”
              这话他出城前其实已经跟铺子里交代过,但他总觉得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走了未免太过凉薄。
                无痕又想了想,真的是再一句话都憋不出来,只抱了抱拳,带着车队策马去了。
              出城十五里,长亭更短亭,白衣少年迎风而立,宽大袖袍随风鼓动。少年远远见到那车队,快步迎上前去躬身长揖。
                “无痕大人请留步!”
                无痕勒住马,看到那儒生愣了一下:“小张先生?”
                子衿抬起头,看着正在下马的黑衣隐卫,只觉得那人无比陌生。
                两人与亭中坐下,无痕率先开口:“你怎么在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0楼2020-07-21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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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天我听到传言时就知道你还活着,只是一直寻不见你的踪迹。今天见清夫人风光出殡,便知道你是有意将桑海城的人全都引来之后现身。于是便骑上快马,先一步出城等候。”
                  “我还知道,你之所以放出谣言,是为了让人觉得张良被逐出师门是因为私德不修,从而掩盖掉他勾结叛逆一事。”
                  无痕沉默不语。子衿躬身一拜:“多谢大人为儒家做的一切。”
                  无痕没有起身,端坐着受了这一礼:“我原想过去找你,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道去咸阳。倘若你不愿,我便是用强也要把你绑走。”
                  “我不会去的。我曾为韩国士子,大人眼中所见的一统天下万古功业,于我而言不过是侵略和国破家亡。”
                  “我知道。”无痕看着子衿那张酷似张良的脸:“我只是不想你因为他的过失而受到牵连。”
                  “我本就活在他的阴影下,无论去到哪里,都跑不掉的。”子衿说:“况且我去咸阳又能做什么,做你的门客吗?还是会成为你用来牵制张良的人质。”他看着神色凝重的黑衣人。
                  “我知大人并无此意,也知大人您心怀天下。只是亡国灭族之仇在前,我只能做到什么都不做,却断然无法为新朝效力。如今这世上早已没有张轸,只有小圣贤庄的子衿。儒家是子衿的师门,子衿当留在这里,拼尽一切为了儒家。”
                  “我知道。你虽看着随和,却从来是最有主意的。既如此你保重,”无痕站起身来,向他抱拳:“后会无期。”
                  张轸目送着车队远去,渐渐缩小成官道上一个白色的点。
                  他在风中伫立良久,直叫那寒风打透衣衫。短亭边的马儿不耐烦的踢踏这,打着响鼻喷出热气,他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去解那缰绳一抬头却看不见桑海的城门了。
                  茫茫大雾降临人间,掩盖住前路归途,正如这荒凉人世。
                  可他的心却无比安宁,仿佛一直牵绊住他的过往也都一同被这雾给埋葬了。这一刻,他终于看清了自己,也终于看清了现实。
                  这天地浩大,他们都是孤身一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1楼2020-07-21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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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8 00: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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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1
                  叶子栖:只要我章邯兄在,我总能拿得到证据的。
                    不远处的东郡,章邯被罗网重伤。
                    章邯:我谢谢你。
                    真是好一口毒奶
                  小剧场2
                    富二代叶子栖:我从私账上拨了两笔款子,你们别嫌少,姑且算我一点心意。
                    掌柜的回到铺子打开账本:卧槽巨款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2楼2020-07-21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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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牙医小姐姐没给我打钉子,赶紧更新四千五百字压压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3楼2020-07-21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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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我居然达成日更成就了,新的一章已经码好,等晋江那边过了审贴吧就放√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4楼2020-07-22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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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 传国玉玺
                          过函谷关往西,便进入内史了。这是最靠近国都的一个行政区,掌管包括国都咸阳的京畿地区共四十余县,因秦自战国以来国力强盛,此地已有几代未曾遭过战乱,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后,又将天下富户二十万迁至此处。说这里是大秦境内最为富庶繁华之地也不为过。
                          于内史地区行走,不拘是在城内还是乡间,都可以从那些行路的人身上看到一股身为老秦人的骄傲。
                          叶子栖心中欣慰,她终于到一个不用跟叛逆分子们斗智斗勇的地方了。
                          “宗主,前面就是宁秦县了。要不要属下执您的印信先行去通报。”
                          “不必。”叶子栖仰头看了一眼日头:“这天也不早了,就近找个地方扎营吧。”
                          前来报告的伙计疑惑着答了声“是”不明白为什么眼前便是城池,自家宗主却偏要宿在野地里。
                          叶子栖是在等。
                          她在桑海时曾通过官邮寄了一封信,约一人在华阴相会,若是对方路上没耽搁,这两天便该到了。
                          叶子栖抱着这样的想法,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里在野地里蹲了一天半。第二日入夜,对方的车队终于来了。
                          当时叶子栖都脱完衣服准备睡了,听到声音连忙掌上灯烛坐起来。只听得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值夜的伙计急匆匆的喊着:“韩三先生留步啊,这么晚宗主都睡了,您有什么话明……”
                          叶子栖咧了咧嘴,特别有先见之明的拿被子给自己裹了个严实。
                          紧接着门帘一下子被拉开,秋夜的寒风直抢着往车厢里钻,吹得她的鸡窝头更乱了。
                          紧接着进来一个苍白清隽的青年,那人一袭绿衣,身材削瘦纤长,如同暴雨里洗过的一杆修竹。
                          叶子栖一见那人便笑了:“哟,论之,有日子不见,你怎么还穿得像根葱似的?”
                          被唤作“论之”的男人没有理会叶子栖的调侃,他眼含怒气,面若寒霜,欺身上前,一把揪住叶子栖的被子,指着车外:“我问你,这灵车怎么回事儿。”
                          “就……如你所见,三辆装东西一辆装我。”叶子栖十分没有底气的说。
                          “既是扶灵,棺在何处?”
                          “宁秦县里加急在做了,明天就好。”叶子栖缩着脖子看着韩论之。
                          韩论之气得一哽,脸板得也像个棺材:“夫人的尸体呢?”
                          “死不见尸。”
                          “那……衣冠,遗物总有吧?”他咬牙切齿的问。
                          “那个有,就是不在我这,估计现在快到咸阳了。”
                          韩论之难以置信的看着叶子栖,脸都绿了,恶狠狠的松开手:“你就是这么给夫人治丧的?”
                          “不是,你听我解释,遗物的事儿真不赖我,我本来都收拾的好好的,结果半路上被绑下船了,到岸上后又有别的事,就只能……”
                          “少找借口!以你的本事不绑别人就不错了,还能反过来被人绑?”韩论之愤愤的看着叶子栖,眼神却突然一变,伸手便去掰她的下巴:“你不对,你的气血怎么虚成这个样子?伸舌头,给我看看。”
                          “看看看,看什么看,你一个兽医!”叶子栖一个白眼回过去,从被子里钻出一只手去推他,却被对方一把攥住,用手垫着仔细号了脉。
                          烛光在狭小的车厢内闪烁跳动,叶子栖安静如鸡。
                          韩论之蹙眉感受着叶子栖寸口的跳动,脸比刚进来时拉得更长了,半晌他说到:“另一只手。”
                          “你差不多得了嗷,这都多长时间的事儿了,我早好了。”叶子栖抱着被子往后缩。
                          韩论之可不管那些,生生把叶子栖怼近角落,冰凉的手直接伸进她的被子里。抓出右手一撩袖子,只见顺着尺桡骨间隙的位置,寸许长的一道疤。
                          韩论之看着那伤口,眼眶一下子红了。
                          “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叶子栖拍着他的背安慰,觑见他那逐渐转阴的脸色赶忙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还是要珍惜我,不要总是凶巴巴的。”
                          “谁干的。”韩论之问。
                          “姑且算是政敌吧。”叶子栖答。
                          韩论之把叶子栖的胳膊放回去,将她的被子裹得更紧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是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妥,但还是开了口:“回来吧。本来陛下要的就不是你,巴山也用不着你在朝上添那点助力。”
                          叶子栖没有回答,只是掀开帘子指向窗外:“论之,那就是华山。”
                          “自古华山一条路。要么登顶,要么坠落绝壁。”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她说:“我轻功这样好,一定不会掉下来。”
                          “而且你心疼我,巴无羁也心疼我吗。”
                          “其实宗子他……”
                          “巴山既已有我这个宗主,又何须他自立宗子,真是白瞎了我师父的一片苦心。”叶子栖一声冷笑:“我在信上让你问的话,你可托韩二哥哥问了?”
                          “问了。无羁公子说,巴山的基业是从古巴国时就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他无论如何都要保全。”
                          “他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分别,我往哪边理解都能对得上。”叶子栖瞪了韩论之一眼:“而且我让你问的不是他对义父大人当年迁居咸阳一事的看法吗?”
                          “二哥确实是这样问的,公子也是这样答的。”
                          “没说是我让问的吧。”
                          “你特地嘱咐过,自然没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5楼2020-07-22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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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檀的历史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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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秦时这个时间线是真的让人一言难尽。
                            秦始皇二十六年统一六国,之后先后共进行了五次巡游,其中真正意义上的东巡有三次。
                            太具体就不赘言了,都有史料记载的。
                            历史上秦王政东巡过洞庭湖遇风浪扔玉玺祭河神是二十八年第一次东巡的事。
                            张良博浪沙刺秦在秦王政二十九年的东巡
                            李斯提议焚书坑儒是在三十三年到三十五年之间的事。
                            扶苏去上郡当基建狂魔也是在三十五年。
                            但到了玄机大世界现在已经是三十六年荧惑守心了。
                            上述那些事件里只有这一章写的:“秋,使者从关东夜过华阴平舒道,有人持璧遮使者曰:为吾遗滈池君。因言曰:今年祖龙死。使者问其故,因忽不见,置其璧去。”这件事是真正发生在这一年的。
                            啊还有,高渐离刺秦是统一后不久发生的,按理说这时候小高同志坟头草都该三丈高了。盗跖如果是我以为的那个历史角色的话,应该也没了。
                            历史上秦始皇崩那年胡亥应该是二十岁,16年的官方人设里给了十五。
                            emmmm这都荧惑守心了还十***的五啊!
                            我之前设这个年龄差是以为他还能长几年。
                            我家子栖不控正太的啊!
                            这这这跟她亲弟弟差不多大怎么下手啊!还不如相爱相杀去搞真骨科。
                            说真的,作为历史上那位始皇帝陛下的死忠粉,我真是觉得一言难尽。
                            唉,谁叫这是个同人文呢,玄娘娘编我也跟着编呗,反正我别的不会最擅长的就是跟原剧情无缝衔接纵享丝滑。
                            总之,这里提前说一声,前文提到的所有事件都被拆碎了揉到这最后一年了,因果关系也会改变。逻辑上保证给大家扣得死死的,至于历史细节。
                            差不多得了,要啥自行车!
                          还有就是吐槽一下季节的问题,大伙儿发没发现从百步飞剑第一集开始,这动漫就一直停留在同一个季节。
                            最开始写文做设定的时候,身为北方人的阿檀看着那个蓝的天绿的草,估计不是夏也是春了。还特意打好提前量从梅雨季节切入,就是怕后面玄机拖剧情。
                            结果浩浩荡荡演了四季多,一扭头扶苏回咸阳正好赶上春祭。
                            当时我真是,我,我、我佛慈悲!
                            总之大家别纠结季节了,我真尽力了,扶苏就是在叶子栖在蜃楼当鲁滨逊的时候被拉去当包工头的。季节说什么我得按照自己的节奏写,跟后面大剧情都紧密相连的。
                            今天就说这么多了,大家多多互动嗷√
                            啊还有,史记里的华阴是西汉时的说法,放在秦朝的话应该是属于宁秦县,阿檀不是陕西人,也不是专门学历史的,只能通过文字资料和百度地图推断,不保证绝对准确。所以别杠啊,乖。
                          阿檀敬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7楼2020-07-22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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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吧的河蟹词机制是不是换了,今天更新的时候感觉好不对劲儿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45楼2020-08-01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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