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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妖言水浒;九百年前那场山寨盛世(笑死算自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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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玩了


IP属地:广西来自手机贴吧237楼2013-07-25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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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光靠签到升级太慢了,所以我看帖就回,一回就至少十五个字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242楼2013-07-25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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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9 19:0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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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第三次重逢,就是在高俅差点被打死的那个冬日黄昏。
        苏轼只瞥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青年就是高俅。
        故人的出现给了高俅希望,他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苏...苏老先生,这几年......你上哪儿......玩去了?”
        “我?呵呵,皇上又派我出去办了点事。高小二,你呢?”苏轼笑呵呵的问道。
        “禁军……派我去外地办了点事……”
        夕阳里,一老一少相视而笑。


      244楼2013-07-25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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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俅的伤很重,在苏轼家躺了三四个月才痊愈.
          痊愈之后,他就留在苏家,一边打杂一边跟着苏轼继续识字。
          等到文化水平高点了,他又当小史(秘书),负责抄抄写写。
          在苏家的几年里,他眼睁睁地看着家乡东京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大街上的马车越来越多,以前这玩意儿只有官宦人家才用得起,如今人人都恨不得买一辆。
        外地口音的人越来越多,全国的人都拼命往这里挤,搞得在东京找个住处难于登天,不少人被迫在地下室里四世同堂。
          物价越来越高,动不动就疯涨,十年前的人一辈子的积蓄,放到今天顶多买两捆葱。
          另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方方面面的人都搞起了房地产——弄地皮,建宅邸,然后倒手一卖就赚数万贯。
          这样一来,东京寸土寸金,买个房子要掏光三代人积蓄。
          户部的最新调查显示,把东京的地全卖了,足以买下整个辽国。
        高俅看着这个疯狂的世界,心惊胆寒。
          他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半残废,要是哪天没了苏轼这个靠山,肯定是死路一条。
          但是偏偏苏轼动不动被快递出去的毛病还没改——这期间又被贬出去两次,高俅跟着走了一次,另一次留在东京看家。
          他经常看见苏轼半夜在家自己研究全国地图,眼光久久盯着中国的南端,唉声叹气。
          高俅知道,苏轼早晚要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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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讲述高俅的故事,顺序上可能有点乱。
          按照时间来讲的话,这些故事发生的次序是这样的:
          高俅十二三岁时目睹父亲捅死禁军,为生活所迫走上了踢球蹭饭的道路,捡球时认识了一个姓苏的大胡子,然后就被送去治疗球瘾;
          回东京时,高俅有十五六岁,开始在妓院打工,在当铺跟苏轼重逢,两人开始了商业合作;
          在那之后一两年,妓院被查封,高俅和苏轼失去联系;
          大概十九岁的时候,高俅被园社退役,上街卖艺被打昏,然后再次遇到了苏轼。
          二十岁起,高俅就开始在苏轼手下当秘书了。


        245楼2013-07-25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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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俅和苏轼分别的日子是在元佑七年。
            那天苏轼下班回来,面如死灰。
            “小高啊,这次我可能回不来了……”
            晚饭后,苏轼跟高俅愣愣地坐在门槛上聊天。
            “老夫这辈子,不知道死后会留下个什么名声?”
            高俅忙说:“苏学士,你才高八斗,天下……”
            苏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才高八斗?呵呵,你替我抄了这些年文件,难道不知道我都在写些什么?”
          的确,奏章的名字高俅都记得。
            《论旧法不可变》
            《论新法不可废》
            《论王安石乃当代王莽》
            《论司马光乃当代霍光》
            《论荆公新学当入科举》
            《论资治通鉴当为讲义》
            ……
          “学士刚正不啊,一人独斗新旧两党……”
            “刚正不阿?老夫一会儿说变法有道理,一会儿说守旧有道理,你以为我是有骨气?说句实话吧,我其实是反应慢半拍。”
            苏轼叹了口气,正要回去睡觉,忽然又折了回来。
            “小老弟,相处这么多年,临别我也没什么可送的,就送你句话吧。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我已经跟王诜说好了,让你去他那里当差,所以这句话不说不行。”
            苏轼附在高俅耳边,一字一顿地说:
            “记住,这是我一辈子智慧的结晶:皇帝,就是他妈一傻x!”


          247楼2013-07-25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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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250楼2013-07-2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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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火呀,一人一个故事,这次是说谁呢?
              ~————~我带着诸神的旨意前来,我与诸神的光辉同在!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51楼2013-07-25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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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52楼2013-07-25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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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9 18:5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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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如刀,飞雪如屑。
                    在苏轼全家赴海南旅游的同一天,东北的深山老林里,一群发型奇特的人围火而坐。
                    “阿卜杜拉,真主保佑,我们终于到了你的家乡。”一个高鼻深目的老者说道,“可是,我不太明白——既然我们是来传播圣教的,为什么你坚持要让这些人随行?”
                    老者指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奴隶。
                    这些形容枯槁的人长得奇形怪状,什么肤色的都有。
                    他们是一些佛教长老、拜火教长老、犹太教牧师、基督教教士......反正是被突厥人痛恨的异教瘪三。
                  “你怀疑我祈祷时受到的启示是假的?”年轻人不温不火地问道。
                    “真主在上!自从你皈依圣教,‘虔诚的阿卜杜拉’之名早已传遍整个帝国。”老者急忙改口。
                    “我本来已经打算在撒马尔罕度过一生,但既然苏丹让我回来拯救契丹大地上的灵魂,我就要尽力而为”,阿卜杜拉说,“这些人我自有用处。至于具体的计划,你要问我大哥乌雅述。”
                    老者看了一眼旁边一个正在啃野猪腿的东方野人,面露厌恶的表情,回头想继续问个究竟。
                  柴火的噼啪声中,忽然响起了一个短促的、类似北风吹进窗缝的声音。
                    嗖——
                    那老者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被自己的血呛得痛苦不堪。
                    与此同时,若干支羽箭从树林里飞出。
                    队伍里十几个突厥武士猝然倒地。
                    林子里一群野人走了出来。
                  “马拉巴子的这老鳖犊子终于死了。忍了他好几天了。”
                    旁边的大汉若无其事地啃完猪腿,站起来朝老者的尸体踢了一脚。
                    “赶紧的吧,回家。咱爹听说你回来,那个高兴啊,这不让我带这人来走了三天来接你。”
                    “乌雅束,等等。最后一件事。”阿卜杜拉站起身来。
                    面前,一群奴隶吓得面如土色。
                  “我知道你们都是虔诚的人,现在,我就来要考验你们的虔诚。”
                    他走到一个犹太拉比面前,从他怀里掏出一本书。
                    “我问你,是我的话对,还是这本什么圣经说的对?”
                    拉比清了清嗓子,看样子要给这个人讲一堂宗教课。
                    刀光闪过,拉比的头飞出去好远。
                    然后阿卜杜拉走到另一个人面前,和蔼可亲地问道:“你呢?”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全能全知的阿卜杜拉......”
                    又是一刀,另一颗人头飞起。
                    “我不叫阿卜杜拉!”年轻人咆哮起来。
                    听到这个名字,他就仿佛又回到了撒马尔罕。
                    “噢,阿卜杜拉……”
                    那无数个夜晚,苏丹就是这样轻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他仿佛又闻到了那老杂毛身上能熏死一头骆驼的臭气。


                  253楼2013-07-26 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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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俅后来说,我的成功不能复制。
                      这话没错。
                      但是他的失败在当时的大宋早就被粘贴得到处都是了。
                      这种例子不永远找,史进就是个高俅的失败复刻版。
                      据施耐庵记载,王进在史进家呆了几个月,培养出一个武林高手——史进在他的指导下武艺突飞猛进,熟练掌握十八般兵器。
                      最起码王进是这样对他说的。
                      从常识来看,这无疑是不可能的。
                      即便在我国这样一个盛产奇迹的国度,加速度也有其极限,比如说别人三个月刚学会发动的车,我们十天内就能开回家,但是碰到打雷下雨还得另说。
                      因此,可以想象,王进对史进说的是假话。
                      他当时已经攒够了路费,只想赶紧走人。
                    王进承认,史进是块练武的材料,而且相当勤奋。
                      这孩子天不亮就起床练功,练完了去艺院上课,放了学晚上再练到深夜。
                      史进这么用功,有兴趣的原因,也有历史的原因。
                      兴趣是从武侠小说里来的。
                      历史原因是指当年在东京找工作时,老是有当地流氓到出租屋里来收保护费。
                      史进这人说话比较冲,挨了好几次打。
                      他身上纹的第一条龙就是为了吓唬这帮流氓的。
                      这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面对陈达的时候这么镇定自若。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史进讳莫如深。
                      他这人表面上颓废,但是骨子里还没有自我放弃。
                      他要证明,自己这辈子学的东西,至少有一样还有用。
                    王进离开史家村是在史进毕业后不久。
                      前边已经简单介绍过吉祥艺院是个什么样的机构,因此该院校的教学质量可想而知。
                      王进身兼十几个专业的教师,把一辈子的本事都拿出来糊弄学生了,教武艺,教识字,教记账,甚至还有车辆维修和摊煎饼,毫无藏私。
                      即使是这样,本来说好一年的培训,三个月就结束了。
                      因为王进那时候除了床上功夫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了。
                      当时毕业班全部被打手们圈在教室里,每人面前摆着一张文书,上书“已就业”,不签字不放人。
                      王进看到这种情景,没几天就赶紧辞职走人了。
                      估计是怕学生晚上来扔黑砖。
                    李吉当然不敢难为史进,相反,他甚至想给史进提供一份工作。
                      “留校当老师?我?”史进都愣了。
                      史进学的专业是财会。这个行业有其特殊的一面,那就是艺徒(实习)岗位极其难找——谁敢让一个底细不明的人看自己的账本呢?
                      更何况吉祥艺院名声在外,一般单位不敢要他们的学生,想去当艺徒的学生还要自己掏一笔钱,像行贿一样买一个位置。
                      这笔钱当然也是李吉代收的,他一经手,钱就少了一半,有的师傅就会嫌少,因此很多学生交了钱也得不到当艺徒的机会。
                      由于李吉害怕史进,因此没敢收他的实习费。
                      这件事有好的一面,那就是省了史家的钱;
                      坏的一面也很明显:史进压根就没出去实习过。
                      而艺院的毕业生没有实习经验,根本就没人要。
                      因此史进此时如果用大宋职场的标准来衡量,依然是如假包换的废物。
                      李吉解释说,“有钱大家赚”是他办学的一贯方针。
                      留校可不是想留就能留的——这种机会我只给铁定找不着工作的学生。
                      结果史进说,去你妈的。


                    256楼2013-07-26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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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一次顶一次,笑死了快,笑中有泪!
                      ~————~我带着诸神的旨意前来,我与诸神的光辉同在!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57楼2013-07-26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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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马一个


                        258楼2013-07-26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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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进的自负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有手艺,有文化,会功夫,而且经过东京的历练,求职经验丰富,在家门口找个工作应该不成问题。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人的思维有这么一个定势,那就是在一段时间只能注意到眼前的问题,想不到以后。
                            在东京的时候,每次面试,有一个问题史进始终无法回答,碰到了就铁定瞠目结舌。
                            这个问题就是“你会什么?“
                            史进在这个问题上栽的跟头太多,以至于他忽视了自己在别的方面的短板。
                          史进到了华阴县的罗斋场,看到人头攒动的景象,心里先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么个二线城市找工作的人也这么多!不比东京少啊!
                            进去浏览了一下招聘启事,心就更虚了。
                            史进从小熟读经史,诗词文赋什么的应该也没少写。
                            不过据我所知,他最熟悉的文体应该还是招聘体——由于在东京看得太多了,只要扫一眼就知道要招什么人。
                            然而此时他发现自己蛰伏两年,世界又发生了变化,自己连招聘启事都越看越糊涂。
                          比方说,有的启事看上去不是要招年轻人,因为要求“工作经验十五年以上”,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尽然,因为后边又注明必须“年龄二十五岁以下”。
                            有的看上去是要招年轻人,因为要求“每天工作八个时辰以上,全年无休,病事假不带薪“,但是后边却又注明“八年内不得婚恋”。
                            有些广告看起来是要招男人,因为注明“酒量不得少于五斤”(那时候的酒都是低度酒),但是仔细一看,后边又说“双乳要对称”;
                            有些看起来是要招女人,因为条件是“身体健康,相貌姣好”,但是后边就不对头了,要求“抗压能力强,服从性好,对男女客人不挑剔”……


                          259楼2013-07-26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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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道士们来说,这当然是值得纪念的好事。
                              借助朝廷的慷慨拨款,陈抟早年在华山居住的出租屋被改建成道观,并且一再扩建,最终成了道教的精神圣地,御赐名玉泉。
                              道观后边还有陈抟老祖的各种遗迹,包括睡过的床,写过的卦文,炼丹的炉子……这些东西被封存在一座宏伟的宝塔里,上面是御笔亲书的“希夷先生塔”几个大字,旁边还有各国语言翻译,甚至包括英文——Pagoda of Xiyi。
                              以上这些遗迹今天早已不知去向,不过有人在“破四旧”运动之前见过。
                              据说当时这些碑文已经大部剥落,只剩下“P”和“X”还依稀可辨,因此砸掉也没什么可惜的。
                            关于陈抟老祖是不是真的会法术,史进不敢妄言。
                              但是他一度认为现任掌教碧虚子道长是会的。
                              华山附近的老百姓都说,这碧虚子道长是陈抟老祖的亲传弟子,法力无边,每天24小时作法。
                              使得华山之巅一年到头都笼罩在红色烟雾之中。
                              不过后来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史进得知,这不是掌教搞的。
                            希夷塔坐落的内院是全国最大的炼丹基地,里面密密麻麻摆放着无数一人多高的炼丹炉,上万道士每天神神秘秘地在这里上班炼药,把天空染红了没什么稀奇的。
                              正是由于有了这个基地,玉泉道观出品的金丹才能畅销东亚,碧虚子道长的头像才能贴遍全国的大街小巷——上面画着道长手持一颗金丹,面露诡异的微笑,旁白是“夷力神丹,谁用谁知道”。
                              了解了这些之后,史进有点失望,心想:掌教要是都不会法术,陈抟老祖怎么会把衣钵传给他呢?
                              在这个问题上我也没想明白,不过只是查资料的时候很偶然地发现,碧虚子很偶然的也姓陈……
                            史进虽说读书不少,但是对三教知识却缺乏了解,因此他刚上班时觉得这个单位有点怪。
                              每天早上,道士们列队,踢着正步升起大宋的红色龙旗,唱《好大一盘棋》之类的坊乐;
                              平时也不修身养性,全体分成三班,穿着工作服到希夷塔去炼丹。
                              史进的工作比较清闲,只需化装成道士,坐在门口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只有碧虚子道长的豪华马车驶来时他要赶紧站起来,及时开门,开完门敬礼。
                              虽说挣的钱不多,但是活也轻松——下了班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爱干吗干吗,史太公再也不批评他不务正业了——因此他一度对生活状况表示满意,觉得自己以前学的东西还是有点用处。
                              不过过了没几天他就不这么想了。


                            261楼2013-07-26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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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9 18:5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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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称“五爷”的朱武老大,今天心情不好。
                                水浒上说,朱武的外号是“神机军师”,这属于以讹传讹。
                                这个外号是叫不得的——朱武的腿有残疾,出远门要坐轮椅。
                                手下们偷偷开玩笑:“哟,你看老大,很像诸葛亮嘛。”
                                于是就背地里称呼他“神机军师”。
                                当年在华阴,谁要是敢当面这么叫他,必死无疑。
                              朱武郁闷的原因是几个堂口的老大来报账,这个月收入继续下降。
                                这也难怪,今年全国普降暴雨,江、淮、荆、浙、福建等路都受了灾。
                                虽说京报上说,各地百姓生活没有受到影响,但百姓本人可不这么想。
                                各地的城市三天两头被淹,有车的人都在忙着把车改装成船,没车的都在学游泳。
                                这样的形势下,普通生意很难赚钱。
                                不过这不是朱武亏损的主要原因——北宋末年,黑社会的主业早已超越了欺行霸市收保护费的范畴。
                                他们一般都是搞工程的。
                                每次大雨过后,朱武都会及时派人去洽谈该城市下水道改造工程招标的事,但是每次都铩羽而归——时代不同了,现在招标全他妈被衙内们垄断了,黑社会再也无法竞争。
                                以前即使衙内们拿到了工程,也会把处理钉子户之类的事外包,黑社会还能分点油水。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点事衙内们打个招呼,当地的衙役、厢军就代劳了,外人连口汤都喝不到。
                                朱武简直要怀疑,迟早有一天,黑社会这个领域也会被衙内们搞垮。
                              朱武正翻看账本,忽然手下来报,说有个混混在街上放出消息,要见他。
                                “叫什么?”
                                “陈达。”
                                朱武想了好一会儿,也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个人。
                                不过他还是吩咐手下说: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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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进上班大概一个月后的一天,史太公忽然花钱买了点酒菜,父子俩很正式地吃了顿饭。
                                席间太公感慨道,你终于算是有个着落了,没白养你。
                                这是史进几年来第一次听到父亲表扬自己,一时很激动,把一大盅酒一饮而尽。
                                不过接下来史太公的话他就不爱听了。
                                史太公说,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史进本来以为他要自我批评,结果猜错了。
                              史太公说,你爷爷当的那才叫爹。
                                年轻的时候,下地挣的那点钱要先交给他一半,剩下的才能养自己的小家;
                                轮到我自己老了,你好几年一分钱都交不上来,我还得补贴你——不过这都过去了,不提它。
                                你爷爷当年,每顿饭就他一个人能先动筷子,喝点小酒,别人都得等他吃完才能上桌;
                                现在轮到我当爹了,感觉跟个老妈子没什么两样,你考学我白天晚上伺候着,你在家待业还是洗衣做饭……
                                跟你爷爷比起来,我这哪是当爹啊,完全是个孙子。


                              262楼2013-07-26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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