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在根据地的外围猫着,把张逸飞抓走刘成的景况看了个满眼。
这个杂碎!摸了摸斜挂着的子弹袋,这次带出来的大部分都是麻醉针。冷月想了一想,便往一排低矮的平房摸去。
两个人刚好从一间房里出来,冷月敏捷地躲到柱子后,只听一人说:“这个人骨头可真硬。都连续审了快十天了,愣是不松口承认自己是特务。”
另一人小声说:“兴许他真的不是特务。哪有特务被这么折腾还不承认的?听说承认了只要忏悔就会被原谅,甚至可以保留党籍。他这么死扛着,说不定就是为了保自己一身清白。”
先开口那人慌张地看了一下四周,急声说:“你不要命啦?这话要是被权杖同志听见,你明天就和里面这人一样了。”顿了顿他又小声说:“你以为承认了就没事?你也太小看权杖了,前几天隔壁那家伙好几天没睡觉撑不住承认了,权杖还是不让人家睡觉,不停让他交代问题,又不停说他交代不彻底,这不?那家伙想不开,昨天晚上自杀了。”
另一人说:“哦,你说王福啊。不是听说今早被救过来了吗?”
先开口那人重重叹了一口气,“医务室的同志忙活了一晚上才救过来,今天权杖过来,还是非得说人家是红旗党,是死特务。结果王福生生把绑伤口的纱布扯开,最后还是……”
“还是死啦?”另一人惊呼。
“我说你作死啊!”先开口那人重重敲了一下另一人的头,说道:“希望我们手里这个能撑住了吧。听说他以前是西北地下党的首长,要是就这么被弄死了,真是革(河蟹)命的损失……”
两个人边走边说,终于走远了。
西北地下党首长!冷月的眼睛亮了,江竟,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