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冷,我自己不冷,可看他在寒风中熏熏傲骨的样子,忍不住把头往毛衣里面塞。冬天的男人,真的应该以保暖为形象。
我真不冷,里面穿保暖内衣了。
哦。我想打辆出租车,他说:你去哪?
我说,不坐车吗?
他说:就和你随便逛逛。
我说:太冷,你别冻感冒了。
看得出他很迁就人,于是上车,又换了一家咖啡店。
坐在那,喝一杯卡布基诺,我从柜台拿了一本杂志翻着,其实杂志没什么好看内容,可今天却看得津津有味,完全忽略了他。
他说:你就光顾着自己看啊。
我把另外一本给他,他翻了几页,就无聊了,拿出手机按着。我用余光看了他一眼,觉得这样很不礼貌,主动和他说话。
你的电话挺好看的,是3代吗?
是啊,我以前买的。他拿在手上转悠着,你就是这里人吧。
恩。
看着不像。
为什么?
那我干嘛和你说普通话?他直接用家乡话回答,我很不适应,回答:
还是说普通话吧。
你在那边上了三年学?
快到思念了。
你姑妈说你学舞蹈的,舞跳得很好。
一般吧,现在很少跳了,没有意思。
怎么会没意思?有门才艺多好。
可是跳舞赚不到钱啊,社会很现实的,本来我还去健身房做过健美操教练,然后……没什么收获。
小姑娘家的,别那么现实。
我摇摇头,可是生活,不会对我说这句话。
外面的风吹拂着树枝,莎莎的声音。他的电话打来了,我很平静,好像等待这一刻的到来一样,只是,比我预想的晚了五天。
亲爱的你在哪呢?
我回家了。
回家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乱找。
才没有吧,你那么忙。我站起来,去旁边接电话。
我现在好想你,刚洗完澡,准备好好和你玩玩呢。他的回答真讨厌。
你别这么说话,我在吃饭呢?
吃饭啊,真想让你吃我的小家伙——
我把电话挂断。他又打了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过完年。
回到座位上,他信口问我是谁。
我信口回答: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