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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曾在我身上发生的那个恐怖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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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去,却原来在坡顶上,有一个红色的什么东西,正慢慢滑了下来。
定睛一看,却是刚才高速上那辆车!
只见那一辆红色的奥迪TT,正以尾部朝着我们,以溜滑板的速度,慢慢从坡顶上滑下。车屁股上挂着的粤港两地牌,是最好的身份认证明——没错,正是我在高速上见到的那辆。
真邪门,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连车都忘记了刹,可能是下意识判断出两辆车不在同一条线上——它在路的右侧,我们在左侧——于是就这样迎了上去。
那奥迪并不是呈一条直线地下滑,而是以抛物线的轨迹,尾部朝着路旁种树的那一侧,划出一个四分之一的圆弧,最后一屁股撞到一株榕树上,这才停了下来。
我们瞠目结舌地看到这一幕,自己的车也开到了奥迪的车头位置,这个时候,透过它的前窗玻璃,我们看见了更难以接受的一幕——
驾驶座上,空无一人!
我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连踩油门的右脚也忘了抬,就这样侧头看着奥迪,慢慢把车开上坡顶。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黄淑芬。
如果她不在车里,又会在哪呢?
颈后像是有风吹过,凉丝丝的。
突然之间,后座传来一阵响动,刺啦,刺啦,是指甲抓玻璃的声音!
作者:兔子跳铃铛 提交日期:2010-07-27 12:18  她把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劈头盖脸朝我扔来,笑骂道:“去死吧你。不过我说,现在吃完了饭,也该去找个酒店住下来了。”
我挠头道:“嗯,是这个道理。上一次来,我是跟老六一起,住在他县城的亲戚家的。我刚才路上留意了一下,这地方也没七天什么的,都是一些破破烂烂的招待所,真不知该住哪。”
肥猫啃完了骨头,这会儿把头搭在餐桌上,傻乎乎地看着我,似乎很赞同我的看法。
斯琴抿着嘴巴,牛头不对马嘴地问:“开了半天车,你累吗?”
我心里犯了嘀咕,迟疑道:“嗯,有点……可也算不上太……”
她却抢断道:“我知道,开长途一定很累的,等会就找个上档次的酒店,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才能去找老六那王八蛋呢。”
我皱眉道:“呃,上档次的酒店……有吗?”
斯琴一副早有预谋的样子,淡定地说:“等会埋单的时候,我问问饭店老板,就说县城最贵的酒店好啦。”
我一听之下,头疼道:“最贵的,那可是……我的预算……”
她摆摆手说:“这个你就别担心了,今晚的房费,包在老娘身上。”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伸头道:“啥?”
斯琴却自顾自接着说:“反正也就一个晚上,就当是我答谢你一路上那么辛苦。再说了,真要去住招待所什么的,也不知道这里治安怎么样,我自己也睡得不安心呢。”
她又拍了一下桌子,决定道:“嗯,就这样好了。”



IP属地:广东187楼2011-11-15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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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后,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斯琴像被抽走了筋骨,整个人软了下去。她右手扶着电梯墙,左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说:“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
    她这一松懈,肥猫也趁机从挎包里钻了出来,呼哧呼哧地透气。我看看电梯顶上的摄像机,只好走上前去,按住它的头往里塞,一边安慰道:“就快到房间啦,你再忍一忍。”
    低头料理肥猫的时候,斯琴的暖暖的鼻息,刚好吹到我耳朵里,好痒。侧过脸来看着她,那一副小孩子偷糖成功的表情,让人止不住心生怜爱。
    不过,对于她刚才的举动,我心里还有这许多的疑问。刚要开口,她却已经看了出来,抢着说:“回房再讲。”
    我们的房号是1603,推门进去的第一件事,是把肥猫放了出来,免得这小畜生活活闷死。
    我放好行李,想要跟斯琴继续刚才的话题,她却已经跑进了卫生间里。女人的一生里,有三成时间是在两个重要地点渡过的,第一个是商场,第二个就是卫生间。身为男人,你永远不会知道,女人在卫生间里究竟从事什么活动,竟然可以花掉那么多的时间。
    我百无聊赖地开了电视机,然后砰一声倒在床上。电视里正播着一部陈年电视剧,《少年包青天》,看得人昏昏欲睡,谁要是拍一部《少女包青天》,一定比这带劲百倍。
    等到我真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斯琴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她脸上的表情焕然一新,像是把路上的疲劳一洗而净。但是再仔细看看,她那一抹包藏祸心的微笑,似乎——
    她找到了什么赚钱的途径。


    IP属地:广东191楼2011-11-15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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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05: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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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累死老娘了!”
      听斯琴说话的语气,我猜她早就忘了,下午开车的人是谁。喊完这一句后,她扑上床的姿势,就好象饥饿的高尔基扑到了面包上。
      她把身体舒展成一个大字,心满意足地说:“高级酒店的床,果然都比较高级呀。”
      我刚想开口,她却又使唤我道:“喂,给我倒杯水去。”
      我没好气地说:“自己不会倒啊,手脚长那么长来干嘛的?”
      她理直气壮道:“酒店的房钱是老娘给的,作为报答,你去倒杯水会死啊?”
      我猜她也同样忘了,晚上到底是谁死皮赖脸的,硬要请我到最好的酒店里开房。我忍气吞声地站起身来,算了,懒得跟这女人计较。
      当我把水放到她床头柜的时候,憋了许久的问题终于冲出了口:“我说,你到底招惹那女人干嘛?”
      听完这句话,斯琴啪一声坐起身来,然后打量着我的脑袋,用同情的语气说:“到现在,你还么看出来啊?”
      肥猫也狗仗人势地吠了两声,似乎在嘲笑我的迟钝。
      我淡然一笑,拇指食指成抢,托住下颌,帅气十足地说:“呵呵,关于这个问题——是的,我没看出来。”
      斯琴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开导道:“奥迪TT,纪梵希的上衣,LV手提箱,还有D&G太阳眼镜,你想到什么了吗?”
      我点点头说:“没有。”
      她差点气绝,摸着额头说:“你在想想,她的姐姐黄淑芬,可以一次性给小白脸男朋友30万,这说明她们两姐妹都是……”
      我恍然大悟,拍手道:“富婆!”
      


      IP属地:广东192楼2011-11-15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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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
        我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只要加一个“有钱挣”的buff,她的智商可以瞬间提高100点。
        我打了一个响指,不甘落后地补充道:“照黄淑英那讨人厌的个性,一定是选最好的酒店,所以说,你才一定要来这里住,并且拖我在楼下的大堂等她。”
        斯琴面对着我,伸出手来摸着我的头,赞赏道:“嗯,也不全都是水嘛。依老娘看,她这样子的暴发户,真要花起钱来可是很傻很豪爽的呢,嘿嘿,这次看我从她身上大刮一笔。至于事成之后,应该怎么分成,我觉得……”
        我无心听她的一番发财经,把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地方,更吸引人的地方。这一个角度刚刚好,我趁势低下头去,观赏那一对晃荡的球状物。不知道在那里面,又有多少是水呢?
        正在我心旷神怡、心猿意马的时候,好像故意捣乱似的,门铃突然就响了。
        我跟斯琴对视了一眼,她警告我说:“给我放聪明点,别露出什么马脚,不然老娘要你好看。”
        我嬉皮笑脸道:“嗻,老佛爷您放心。”
        斯琴走到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明知故问道:“谁呀?”
        门来传来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我。”
        斯琴大概是努力憋出一个笑脸,然后才打开了房门。
        门开了,卷进来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黄淑英对斯琴视若无睹的,大步往里面走,我微笑着向她点头,毫不意外地被无视了。
        她大步走到窗边,什么话也不说,只盯着乱七八糟的一张椅子。我赶紧上面堆着的行李衣物拿走,她一屁股坐了下去,微微抬了抬下巴,就当是道谢。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该怎么表达我对一个男人的仇恨——就是说谁得罪了我,我咒他娶个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
        


        IP属地:广东194楼2011-11-15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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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淑英很有气势地翘起一条腿,头也不抬地说:“给我倒杯水。”
          斯琴在另一张椅子上落座,忙给我打眼色道:“说你呀,还不快去倒水?”
          我心里不禁悲愤交加,难道我长得就那么让人欲火焚身口干舌燥,为什么每个女人都让我倒水?
          终究是敌不过命运的安排,我满腹幽怨地倒了杯水回来,黄淑英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身旁的茶几,理所当然地说:“放这。”
          我放下杯子,直戳戳站在那里,看这日不死的女人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她却掉转了那根手指,对着床垫说:“你坐吧。”
          我没好气道:“没事,我不累。”
          她冷哼了一声说:“我不喜欢抬头跟人讲话。”
          我握紧拳头,马上就要爆发了,斯琴却扯住了我的手,猛向我抛眼色。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忿忿不平地坐在床垫上,背对着那两个婆娘,只听见她们在我身后虚情假意地寒暄。
          斯琴:“淑英姐,从深圳开来这里也挺累的吧?”
          黄淑英:“还行。”
          斯琴:“淑英姐,你的车现在怎么样啦?”
          黄淑英:“拖去修了。”
          斯琴:“那也没关系,反正我们这儿有……”
          她们的对话太沉闷,像一潭死去的池水。可是,事情往往是这样的,你看守了一天的池塘,夕阳西下,就在你睡意袭来,眼睛快要闭上的那一刻——水面冒出了几个气泡。妖怪,就要出来了。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我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去。却是黄淑英打碎了刚才的杯子,斯琴正在殷勤而焦急地慰问:“哎呀呀,烫到没有?你别动别动,放着我来……”
          暗红的地毯上,一滩水渍渐渐扩大,玻璃杯露出锋利的缺口,躺在地毯上。但我所留意的不是这些,而是黄淑英的手指。不停颤抖的手指,像大风中的树叶。
          她的指甲之上,覆盖着一层猩红的颜料,又是这样猛烈地颤抖,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个梦。
          一个关于电梯的梦。
          


          IP属地:广东195楼2011-11-15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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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斯琴还在叽叽喳喳地忙乱,一会儿拿来纸巾,一会儿又蹲下去捡玻璃片。我摇了摇头,甩掉那个不详的梦魇,抬眼去看黄淑英的脸。
            然后,我一下子就吓住了。在她脸上,是我多么熟悉的表情,仿佛老六在一瞬间灵魂附体——前天下午,坐在星巴克里的那个老六。
            此刻她的脸上,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黄淑英脸色苍白,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睛里竟然闪着泪花,她的嘴角不自然地向上翘,像笑又像是在哭。一阵格格格的声音从她嘴巴里传出来,那是上下牙在打架。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谁也不会相信,前一分钟还那么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据我所知,打碎一个玻璃杯没什么可怕的,又不是天宫里的琉璃盏。
            斯琴也发觉不对劲,迟疑着问:“淑英姐,你没事吧?”
            然后,她颤抖着说了一句:“来了,又来了。”
            我跟斯琴对视了一眼,又来了?难道黄淑英指的,是她姐姐的恐怖短信?可我们并没听到什么声响啊,莫非她把手机调成振动,放在了身上?
            我上下打量着黄淑英,她的上衣跟裙子都没有口袋,一个调成振动的手机,可以放在哪里……
            在我们面面相觑的时候,黄淑英双手紧紧扯着头发,喉咙里咕噜噜的,好像在说着什么。斯琴迟疑了一下,弯下腰去听她讲话。
            黄淑英微微抬头,嘴巴停在斯琴耳朵的位置,就这么停住了。
            突然,一句歇斯底里的大叫:“姐姐,不要!”


            IP属地:广东196楼2011-11-15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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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琴捂着耳朵后退了两步,估计被这疯婆子一声大喝,耳膜都快震裂了。我赶紧上前扶住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房门。在电影里面,紧接这一声大喊,就要有谁要破门而入了。
              然而没有。
              房间里的气氛一片死寂,就像是被尖锐的叫声划伤了,正在静静地流着血。只有肥猫躺在床上,搞不清状况似的,犹豫着吠了几下。
              我低声问斯琴:“耳朵没事吧?”
              她苦着脸说:“没事,就是嗡嗡嗡地耳鸣。”
              我忍不住转过头来,恶声恶气对黄淑英说:“撒什么癔症啊你?”
              这时候的黄淑英,却好像变了一个人,刚才的傲慢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许,有些人之所以骄傲,原本就是为了掩饰自卑。而这两者之间的界限,并非那么难以逾越。
              在我的呵斥之下,她却伸出冰凉的双手,紧紧拖住我的手臂,神经质地说:“姐姐不要,不要,现在就带去找那姓席的,现在就去……”
              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她姐姐那“今晚吃什么”的短信,确实把我吓得够呛,但是像她这样神经失常、濒临崩溃的状态,似乎也不至于吧。难道说,对于自己的亲妹妹,黄淑芬会吓得更狠些?
              这时候,斯琴已经缓过劲来,跟我对视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安慰黄淑英说:“淑英姐,现在天都黑了,明天再去找席克斯会更好些。你别紧张,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说……”
              黄淑英抬起头来,泪水冲坏了眼影,在脸上留下两道黑乎乎的痕迹。她伸出十只瘦成了筷子的手指,放在自己面前,颤抖着嘴唇说:“姐姐,不要,不要切。”


              IP属地:广东197楼2011-11-15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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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吗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199楼2011-11-15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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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05: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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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意识地看一眼自己的双手,切掉手指头,把手掌变成机器猫的款式,这比把整个手剁掉更可怕。
                  十指,灵巧而轻脆,是人类居于进化树顶端的最好证明。我们用手指来拿筷子、梳头发、抠鼻孔,用来抓鼠标、按键盘、发短信,用来抚摸爱侣的身体,一切自然而然。或许,当一个人面临失去手指的威胁,才会真正认识到,它们有多么重要。
                  如果没有了十指,我能想出的唯一活路,就是站在红绿灯路口,敲响私家车的挡风玻璃,向里面坐着的老板收费。
                  斯琴循循善诱道:“淑英姐,你不是说你姐姐很疼你吗,她这么做,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吧?”
                  黄淑英看了她一眼,低声说:“我只不过拿了她枕头下的一块钱,到镇里的集市上吃米粉,一碗米粉。”
                  她的声音突然变大,语气也开始急促:“晚上回到家之后,她在妈妈的照片面前,把我的手放在铡猪草的刀下面,说要把我的手指切掉!我不停地哭,她就是不肯把刀拿走。只不过是一块钱!一块钱!她是我的亲姐姐!亲姐姐啊!”
                  斯琴看她的情绪不对,连忙安慰道:“过去了,都过去了。”
                  黄淑英却狠狠地摇头,失控道:“不,没有过去,没有过去,她现在还是要拿走我的手指,我知道的,她要拿走我的手指!”
                  我不禁插嘴问:“你姐姐都……都那个了,她怎么拿你的手指?”
                  听完我这句话,黄淑芬用力推出左手,把手背亮给我们,大声说:“看,你们看!”
                  我皱眉去看她的手,尤其是在指关节的地方,以为会有什么被铡过的痕迹。可是,她的五根手指光鲜如笋,并不见一丝疤痕。


                  IP属地:广东201楼2011-11-15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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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琴也同样看着她的手指,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发问道:“对哦,怎么会这样?”
                    我咂了下嘴巴,迟疑地说:“呃,哪里有什么问题吗?”
                    斯琴敲了一下我的头,提醒道:“你看看她的指甲。”
                    我凝神去看,终于发现,她左手的小指、无名指、中指,猩红色的指甲油,涂得不是很均匀,有些甚至溢出了指甲盖。可是,除了证明在化妆这方面,女人的观察力比男人敏锐一万倍之外,还能说明什么呢?
                    黄淑英把手掌翻了过去,凝视着自己的指甲,喃喃地说:“星期五要开例会,我没时间去美甲店,难得一次自己涂手指甲。我从巴黎带回来的Dior,我打算好好地涂,涂得美美的,可是……”
                    她又伸出自己的右手,同样盯着那几根手指,越来越紧张地说:“可是涂完两个手指后,我发现自己右手开始发抖,越来越厉害,到后来根本拿不稳毛刷。我命令它别抖,我把它放到鞋子下面踩,咯吱咯吱地响,可它还是一直地抖,不停地抖……”
                    黄淑英睁大了双眼,仿佛回到了童年可怕的那一幕:“然后我就知道了,是姐姐,姐姐要把我的手指切掉。她把我的手指压在铡刀下面时,就是这样子抖、抖、抖的……”
                    她在说这些的时候,十个手指真的开始发抖,斯琴赶紧把它们握住,安慰道:“不要想太多,我有个朋友也是这样的,颈椎病压迫到了什么神经,所以手脚经常发麻。”
                    黄淑英仿佛怕手指冻僵似的,放在嘴边呵了口气,然后摇摇头,很肯定地说:“不是的,完全不一样。”
                    我插嘴道:“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吗?”
                    


                    IP属地:广东202楼2011-11-15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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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哈腰的把门关上,回头一看,斯琴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低声骂道:“谁、谁要跟他搞啊!”
                      我眯着眼睛打量她,然后嘿嘿笑着说:“娘子,就不要害羞了嘛。”
                      她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用尽力气向我扔来,骂道:“去死!”
                      枕头打在我的手臂上,发出砰的一声,肥猫也被这声音吵醒,神气十足地叫了起来。我赶忙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忘了你是卖艺不卖身的……”
                      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掉到地上的枕头捡起来,再狠狠地扔了过去!
                      “你!”斯琴气得不行,抓起枕头冲了过来,我赶忙跳上了床,又朝着另一张床逃去……
                      一阵枕头大战之后,两个人都停了下来,我坐在床沿上大口喘气,她只是脸色有些微红,低着头在想些什么。或许是那一万块飞来横财,又或许,她跟我在担心着同样的东西?
                      我沉吟了一会,斟酌着说:“刚才你也听见了,是阿福告诉黄淑英,说老六藏在老家这里的。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斯琴似乎早料到我要这样问,笑着说:“你想一想,阿福肯定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如果真的要害我们,就派个杀手来好了,干嘛还通知黄淑英过来?”
                      我皱眉道:“这样说也没错,但我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斯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振奋道:“有没有阴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万块等着老娘去拿,嗯,我七你三,够公平吧?”
                      我挠头说:“可是……”
                      


                      IP属地:广东205楼2011-11-15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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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笔横财就在眼前,她主意已定,我也只好听党的话跟党走了。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要死,有一又二分之一个美女陪,也就算这样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轮流洗了澡,便各自在一张床上躺下了。我靠着枕头,模模糊糊想起有件事情还没做,起床把电视线给拔掉,这才安心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人洗漱完毕,拖着箱牵着狗,走向了电梯口。远远看见电梯门开着,里面有个熟悉的人影,正侧身对着我们。
                        斯琴在旁边奇怪道:“咦,黄淑英怎么跑上来了?”
                        仔细一看,果然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黄氏母夜叉。我耸耸肩膀,朝电梯里走去。黄淑英正面朝着控制板,右手在上面按来按去,十几秒还没有按好。
                        斯琴在身后说:“淑英姐,早上好啊。”
                        黄淑英却还在控制板上戳来戳去,自言自语道:“电梯坏了。”
                        电梯坏了?我心里犯起了嘀咕,不会是她自己的病又犯了,控制不住手指了吧?
                        她的肩膀开始抖了起来,我猜得没错,她又在跟自己的手生气。我跟斯琴对视了一眼,轻声说:“黄小姐,我来看看吧。”
                        黄淑英的肩膀停止了抖动,静止了三秒钟,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竟然一掌向我脸上打来!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出乎意料的,很容易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斯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干嘛打人?”
                        我却一句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死死盯着黄淑英的手。不,那不是一只手,是一块鲜血淋漓的肉,像刚刚割下的一小片牛扒。
                        黄淑英伸出一样肉汁四溢的左手,向我脸上摸来,我脖子跟水泥一样动不了,而她哭喊着说:“姐姐,还我手指头!”
                        


                        IP属地:广东206楼2011-11-15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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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醒醒。”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果然有一只手,在轻轻拍着我的脸。我心头大骇,以迅雷不及电驴下载得快的速度,把那只手死死抓住。
                          “放手啦!”
                          那只手从我的魔掌中扯了出来,接着是哗啦啦的声音,伴随着阳光一起洒落。房间里顿时明亮起来,我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那窗边站着的,除了斯琴还能有谁?
                          然后脸上突然一热,却是肥猫那个小畜生,跳上床来舔我。
                          斯琴指挥道:“还不起床,看看都几点了!”
                          五十分钟后,我们吃饭早餐,在酒店大堂里整装待发。约好的时间到了,黄淑英却迟迟没有下来。没关系,不迟到个十几分钟,简直是有失女人的身份。
                          可是,到了九点钟的时候,我们渐渐等不住了。真后悔昨晚没有问黄淑英的房号,要不然现在也好打听一下,那家伙是不是提前退房,跑路去了。
                          就在我们快要爆发的时候,可敬可爱的富婆黄淑英,终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我们就像是太监和宫女,屁颠屁颠迎了上去,嘘寒问暖的,终于顺利把她迎到了停车场。
                          我把行李都放进了车尾箱,又殷勤地打开前右车门。黄淑英打量了我一眼,却自己打开后座的车门,钻了进去。
                          斯琴也莫名其妙的样子,我想了一会才明白,如果车是由“司机”而不是“主人”开的,那后座才是最尊贵的位置。
                          算了,为了那可怜的三千块,更为了讨斯琴的欢心,当一回司机又何妨。
                          


                          IP属地:广东207楼2011-11-15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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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住的酒店,在县城的西边,而老六出生的那个小村子,则要往东边的山里开去。车子穿过了整个县城,像一只风尘仆仆的红色甲虫,爬过一片灰褐色的树叶。
                            我们到了县城的最东边,这儿有个不小的农贸市场,门口停着几辆载客的摩托。我跟斯琴说:“你看看哪个长得老实,叫过来带路吧。”
                            没有料到,后座的黄氏母夜叉却发难了,她冷冷地说:“昨晚你们不是讲,认识到小白脸老家的路吗?还是说你们在骗我?”
                            我一时语塞,斯琴靠在座椅上,低声问我:“自己认路的话,你有几成把握?”
                            我皱着眉头说:“呃,三成吧。”
                            斯琴无奈道:“那也没办法了,走着瞧吧。”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说:“那好吧。”
                            开着公司配的二手车,载着前天认识的女人、昨天认识的女人,还有一条卷毛狗,走在来过一次的陌生县郊。虽然握着方向盘,却不知该往哪开。
                            看着挡风玻璃前,越来越冷清的县道,我突然想到,其实我们都坐在命运的车子里,我们都是乘客,不知道司机会往哪开,甚至,不知道司机是谁。
                            呃,别是黄淑芬就好了。
                            在尘土飞扬的乡道上走了一个多小时,经过好几个似是而非、让人无比困惑的路口,远远的,我发现了一个蓝得很旧的路牌。路牌上面写着“席屋角村”,还画了一个圆溜溜黑乎乎的东西。
                            Lucky!
                            我兴奋地喊:“找到了,我找到了!哈哈哈,我这人肉GPS可不是浪得虚名啊!”


                            IP属地:广东208楼2011-11-15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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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04:5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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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了?


                              IP属地:广东209楼2011-11-15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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