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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曾在我身上发生的那个恐怖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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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斯琴对视了一眼,很显然,她也没有下车当一回鞠萍姐姐的打算。
“笃笃笃。”
左边的车窗,传来敲玻璃的声音,我惊慌地回头看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穿一身西装,留着一丝不乱的发型,像个典型的上班族。他对我微笑着,举起了手里一件红色的东西。
一把逃生锤。
塑料的锤柄,金属的锤尖。每一辆公共汽车上,都应该配备一把这个玩意。关键的时候,它可以用来击碎玻璃,从密封的车厢里逃出来。
我不知道要敲多少下,才能把我左边的车窗敲烂,我只知道,或迟或早,他们一定能把我左边的车窗敲烂。这样的话,碎玻璃会四处飞溅,如果扎到我俊俏的脸蛋,岂非毁了我的饭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举起双手,示意投降。
窗外的年轻男子,仍然微笑着,示意我把车门打开。
我考虑了几秒,摇摇头,一边伸手去拉门把,一边对身后的斯琴说:“你带着别动,我先下去探一探风声。”
斯琴显然不同意我的做法,焦急道:“陆小安!”
我回过头去,朝她勉强一笑道:“嘿嘿,别担心,或许人家根本没恶意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车门,以最快的速度蹿了出去,啪一声把车门关上,再用手里的防盗器上了锁。
就连肥猫也不会相信,这一群“人家”会没有恶意,要不然的话,现在它就不会对着车窗狂吠不停了。看他们脸上神经兮兮的表情,说不定是个变态杀人爱好者俱乐部,今天集体来郊外野餐。
至于黄淑英,或许,已经被当了开胃菜。



IP属地:广东243楼2011-11-15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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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继续发,不要太监


    245楼2011-11-15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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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03: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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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斯琴下来,我用防盗器把车锁好,隔着速腾红色的车身,跟她对上了眼,又把视线抛向那辆公交车。我想,她会懂我意思的。
      必须会。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那男子说:“好,我愿意加入你们。”
      那男子微笑着点头,对着斯琴问:“那么,这位小姐呢?”
      斯琴观察着我的脸色,点了点头。
      见我们乖乖就范,男子脸上一片满意的神色,微笑道:“伙伴,欢迎你们,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在这里,你们将会获得永恒的安宁。”
      我挠了挠头,再次问道:“呃,你说的,要带我们去什么乐园?”
      如同刚才一样,这群人在男子的带领下,闭起眼睛,右手捂着胸口,又开始念经:“那是荒神赋予我们的,美好宽阔,流淌着奶与蜜……”
      就是现在。
      我对着斯琴猛一点头,咬牙切齿道:“跑!”
      事实证明,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说起逃跑这会事,斯琴比我灵活多了。我话音未落,她已经越过了那个孕妇,向着那辆公交车狂奔。
      年轻男子发觉事情不对,伸出手来拦,被我的肩膀撞了个趔趄。拔开了围过来的两三个人,眼角余光看过那边,坏了,斯琴被一个壮汉拦腰抱住。
      


      IP属地:广东247楼2011-11-15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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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忙,却见那壮汉不知怎么回事,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难道斯琴说她练过武功,不只是吓唬人而已?
        现在却不是探讨这种问题的时候,十秒钟之内,我们都跑到了公交车的前门旁。幸好我的眼神不错,刚才的远远看见门是开的,司机的置是空的,现在果然是这样。
        我一下蹿上了车,斯琴紧随其后。
        刚坐上驾驶席,我便高兴得咧开了嘴。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公交车的那条钥匙,正好端端地插在打火孔里。
        斯琴在身后嚷道:“快!他们追上来了!”
        我咬着下唇,赶紧去拧那车钥匙,随着一阵抖动,公交车稳稳地发动起来了。我找到车门的开关,用力按下,哧的一声响,把几步外的一群疯子,紧紧地关在外面。
        虽然我的驾照是C牌,虽然我开惯了自动档,把手动档忘得七七八八,但这样的紧急关头,交给驾校的三千多学费,总算还对得起我。我双手前后左右,忙个不停,公交车竟然按照我的指令,快速地向后倒,腾了一个U型的弯,然后对着来时的路,突突突开了上去。
        


        IP属地:广东248楼2011-11-15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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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出智勇双全、英雄救美、虎口脱险的戏码!
          我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头也不回地夸耀道:“斯琴,我厉……”
          话还没说完,身后却传来她的尖声惊叫:“小心,你后面!”
          我下意识地踩了刹车,脸上的笑还来不及收去,后颈立即被什么硬物击中,顿时眼前一黑,砰一声撞到方向盘上。
          最后的动作是神经反射般的,右脚僵直着踩下,紧接着,所有的意识都离我而去。
          


          IP属地:广东249楼2011-11-15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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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星期天的早上,窗外的阳光很好。隔壁没有人在装修,四周足够安静,听得见云在天上走的声音。
            心情很好,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心情很好。好像有一个期待已久的、美好的未来,正在等着我。
            我伸出手来,在鼻子前扇了扇。房间里,油漆的味道太鲜艳。是不是在哪里刮上了,怎么指甲的颜色都是红的?
            不过,没时间去理了。
            我想了一想,终于记起要要拿的是什么东西。把它放进手提包里,出了门,走到电梯间。
            显示屏上的数字逐渐变大,关着的电梯门后,有一对男女调笑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井底传来。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想要发个短信。
            电梯咯吱一声停下,然后两扇铁门慢慢打开。我愣了一下,鲜红的指甲停在一粒键盘上,动弹不得。电梯里的那一对男女,也同样僵在那里。
            老六搂着黄淑英,脸上还挂着笑,眼神里却写满了意外,还有惊恐。
            心脏真切地揪了一下,一句话从嘴巴里飘出。因为太久没开口的缘故,声音飘乎乎的,像是来自地底的某个角落。但仍然听得出,这是一把女人的嗓音。
            “你们……”
            然后,气急攻心似的,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眼时,看见的景物却变了样。一块镀了膜的窗玻璃,挂在我的眼前,窗外倒悬着一片灰蒙蒙的天,偶尔有电线杆掠过。
            一张脸伸了过来,挡住窗玻璃,惊喜地问:“你醒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嘶,只觉得头疼欲裂,喉咙里又腥又甜,一时间,竟想不起这女人是谁。
            


            IP属地:广东250楼2011-11-15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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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子后面一阵剧痛袭来,像是颈椎被撕裂了一般。我痛得呲牙咧嘴,伸手想要去摸,这才发觉到,脖子下面枕着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还有胳膊肘,不经意之间,也撞到了一个很有弹性的肉球上。
              紧接着,那女人脸上凶狠的表情,让我马上回过神来。颈后又是一阵痛,我手向后摸去,皱眉问道:“斯琴,这是哪里?”
              她撇了一下嘴,没好气地说:“这是我的大腿!”
              我脸上一烫,连忙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
              我强撑着支起半个身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宽阔的真皮座位,淡雅的香水味,轻微的路噪和偶尔的颠簸,都证明我是在一辆行驶中的汽车上。却不是我的红色速腾,更不是那辆我打算抢来开的公交车。
              前排的副驾驶座上,突然伸出一只雪白衬衣的手臂,紧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嗨,你醒啦?”
              我愣了一下,失声叫道:“阿福!?”
              那人探出身子并回过头来,脸上挂着他的招牌微笑,打招呼道:“陆先生,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我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了驾驶座那边。椅背跟头枕之间,露出一截黑油油的长头发。看起来,开车的却是一个女生,而不是我第一时间想到的,脖子有洞的老怪物。
              我不禁头疼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是怎么晕过去的,在失去知觉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我忽一下坐起身来,紧张道:“车,我的车呢?”
              


              IP属地:广东251楼2011-11-15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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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笑着安慰道:“不要着急,我们的汤前辈,您还记得吧?他已经把车修好了,现在正由他开着,跟在我们后面呢。您瞧。”
                我扭头从后玻璃看去,果然,那辆熟悉的、亲切的、可爱的、如果弄不见了不知怎么跟公司交代的红色速腾,正好端端地跟在车后。
                刚松了一口气,疑问却又像是汽车尾气,在我眼前袅袅升起。我又向旁边的车窗外,再看了一眼,没错,车子正行驶在宽敞的高速公路上——而不是狭窄的山路。
                再看一眼天色,似乎已是傍晚。
                我皱起眉头,这么说来,自己不但是晕了过去,而且晕的时间还不短。
                斯琴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我伸手接过,跟她对视了一眼,发现她的目光很复杂。
                我一边拧开瓶盖,一边低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斯琴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这个嘛,说来话长。”
                我忍不住朝阿福看了一眼,他善解人意地一笑,回过头去坐好。不一会儿,车厢里响起了轻柔的古典音乐。
                我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些。摸着仍然钝痛的后颈,先问最关心的问题:“是谁把我打晕的?”
                斯琴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故意大声说:“公交车后面的座位里,还藏着原来的司机,他拿个扳手把你敲晕了。”
                我接着问:“那然后呢?”
                她表情复杂地说:“然后,阿福他们就出现了啊,把我们救了出来。”
                我不相信道:“就凭他们几个人,能打赢十来个疯子?”
                


                IP属地:广东252楼2011-11-15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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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03: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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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琴用力点头道:“那当然啦,他们是私人侦探嘛,身手很好的!”
                  我满腹狐疑,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低声问:“斯琴,你忘了Karen的小纸条吗?你不觉得阿……他们是一伙的吗?不是要来害我们的吗?还有,最重要的,黄淑英哪去了?”
                  斯琴很夸张地哈哈笑道:“哎呀,你想太多了啦!如果阿福是要来害我们,直接把我们抓去严刑拷打就好啦,哪里用这么麻烦哟。哎呀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可危急了,具体是这样子的……”
                  忽然间,我感觉到手掌被紧紧抓住,按在她的大腿上,前排倒后镜观察不到的地方。
                  然后,斯琴说书一样描绘着当时的场景,低下却偷偷用右手食指,在我的手掌心上写字。
                  我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一边随声附和她说的话,一边留心去揣摩她写的字。指尖在我的掌心慢慢移动,让我有一把抓住的冲动,只可惜,现在绝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有些笔画复杂的字,我摇头表示没看懂,斯琴便重新写过。两三分钟里,她所写的字,连起来就是:“别、问、别、信、别、反、抗。”
                  然后她哈哈笑着说:“所以嘛,别看汤大叔年纪不小,那组合拳可是厉害得很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语带双关地问:“有那么厉害?”
                  她点头笑道:“没错,比你想的还厉害。”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被公交车那十几个疯子掳走,和落到阿福这样的阴谋家手里,到底哪种情况更危险?
                  


                  IP属地:广东253楼2011-11-15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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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在心里慢慢揣测,斯琴写的三个“别”字。
                    第一个“别问”,很好理解,就是怕我问得太多,暴露了一些事实,而这些事实她不想让阿福知道。这也说明,在我晕倒的时间内,斯琴并没有被阿福所迷惑,把所有一切都和盘托出。
                    第二个“别信”,是想告诉我获救的过程,并不像她刚才所讲的那样,而是另有隐情?或许阿福这一伙人,采取了更为危险的手段,才赶走了那群公交车疯子;再不然的话,就像我猜的那样,阿福跟那群人本来就是一伙的。这样说来,他们设下如此复杂的圈套,不知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至于最后一个,“别反抗”,让我有点想不通。斯琴想说的是,不要尝试反抗,因为反抗是不可能成功的?又或者她想说,阿福这伙人心狠手辣,如果反抗的话,身上会被卸下点零件?
                    我喝了一口矿泉水,在心里盘算着。既然斯琴都放弃了抵抗,像我这样的塑料体格,当然不必做无谓的挣扎了。
                    主意已定,精神放松了不少。本来嘛,反正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能把我怎么样?
                    就在这时候,前座的阿福回过头来,很体贴地问:“陆先生,您脖子后面的伤还疼吗?”
                    我摸了摸后颈,闷声闷气道:“没什么大碍。”
                    阿福微笑道:“那就好。刚才我们已经帮您检查过,并没有伤到骨头,当然了,回到深圳以后,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为好。”
                    我只好说:“谢谢关心。”
                    阿福点头笑道:“对了,快到吃晚饭的点了,不知道两位饿不饿?前面有个高速公路服务区,如果过去了的话,就要回到深圳才有东西吃咯。而且,如果陆先生没事的话,就能把‘他’接过来啦。”
                    


                    IP属地:广东254楼2011-11-15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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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大叔用独特的机械嗓音,毫无感情地说:“吃饭去吧,还要赶路。”
                      接着,阿福跟圆圆领头,我跟斯琴被夹在中间,汤大叔和阿诺殿后,一行六人走进了麦当劳。
                      斯琴的表现兴奋过了头,拉起我的手说:“小安,我们点东西去吧”,又对着阿福说:“这一顿我们请,好表达一点谢意。”
                      阿福却笑道:“何必客气,陆先生的脖子受伤了,找个地方先坐下吧,我跟斯琴小姐去点餐好了。”
                      斯琴脸上的失望转瞬而过,笑着说:“那也好,来,你们要吃什么?”
                      我举手道:“吉士汉堡,薯条,雪糕,大可乐。”
                      汤大叔简洁地说:“汉堡,咖啡。”
                      圆圆估计是在减肥,只要了一份玉米,一杯牛奶。
                      阿诺以一种很内疚的表情说:“板烧鸡腿堡,十个。”
                      我张大了嘴,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阿福却习以为常似的,答应道:“没问题,你们等一会儿。斯琴小姐,我们走。”
                      我忍不住问阿诺:“十个!板烧鸡腿堡!你吃得了那么多吗?”
                      他很害羞地答非所问:“也不是每次都吃那么多……”
                      圆圆接过斯琴手里的肥猫,在旁边连珠炮似地说:“当然不是每次都那么多了,如果刚训练完,你能吃更多!陆先生你知道吗,他的最高纪录是六个肯德基全家桶!今天呀,是因为陆先生跟斯琴小姐在,所以不好意思吃那么多,对吧阿诺?我没说错……”
                      汤大叔在旁边咳嗽一句,圆圆吐了吐舌头,马上噤了声
                      我勉强把下巴装回原处,一顿饭,六个全家桶!要是阿诺可以流水线量产,空投一个团到敌国去,三天就能吃垮整个国家。
                      


                      IP属地:广东256楼2011-11-15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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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斯琴对视了一眼,从她的眼神里,我读出了同样的不解。
                        再看一眼其他的三人,汤大叔、圆圆、阿诺,他们却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吃个不停。
                        我拿起一张纸巾,擦去脸上沾的雪糕,装傻道:“你们不是侦探?难道说,你们是……隐藏身份的国际**?”
                        阿福微笑道:“您说对了一半,‘隐藏身份’的那一半。不过很可惜,我们不是国际**,而是……”
                        他用手指敲着桌面,淡然道:“国际**想要抓的人。”
                        我下意识地靠在椅背上,张望了一下左右。我们被嘈杂的人声包围着,像安坐于任何一家麦当劳,嘴巴里嚼着刚炸好的薯条,有一种庸俗的安全感。
                        但是,阿福所说的话,以及他脸上那诡异的笑,却把我从日常中抽离,投放到一个超现实的环境里。
                        国际**,想要抓的人。
                        我吞下嘴里的薯条,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因为你们杀了小李吗?”
                        阿福的眼珠朝上,思索了一会儿说:“陆先生,请您相信我们,我们没有杀他。确切来讲,我们只是……没有救到他。”
                        斯琴在旁边问道:“所以说,小李真的死了?”
                        阿福用手指敲着桌面,不动声色道:“斯琴小姐,陆先生,在这里我要对您二位的敏锐头脑,表示一点敬意。很遗憾,正如您二位所猜测的,李景华先生已经遇难了。”
                        原来侦探小李的原名,叫做李景华,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
                        阿福微笑着说:“虽然二位没有必要知道,但是李景华先生,他死得很惨。”
                        


                        IP属地:广东258楼2011-11-15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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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着眉头说:“你以为这样讲,就可以摆脱关系吗?小李如果不是你们杀的,为什么你们在侦探所里,不告诉我们事实,反而要冒充他的同事呢?”
                          阿福解释道:“陆先生,刚才我说过了,我们之所以这样做,正是为了保护您跟斯琴小姐的安全。”
                          我被他这种镇定自如、自以为是的态度所激怒,不由得气急道:“少来了,安全个毛线啊?我问你,老六被你安全到哪里去了,还有他的女朋友Ka……”
                          斯琴却在桌子底下,用力捏了我一把,抢断道:“要我们相信你也很简单,只要告诉我们,小李到底是谁杀的?”
                          我疼得说不出话,低头去揉自己的大腿,发现斯琴正在用左脚鞋跟,轻轻敲了几下椅子腿。是太紧张的表现吗?
                          我抬起头来,看见阿福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第一次在我们面前,露出一种犹豫不决的神色。半分钟后,他终于开口说:“知道事情的真相,不会产生半点帮助,只会招来更大的危险。即使这样,您二位仍然坚持,要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吗?”
                          我跟斯琴对视了一眼,一起点头道:“是。”
                          阿福抿嘴点了点头,答应道:“那好吧。我只希望听完之后,您不要后悔。”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以为他就要开始坦白交代。岂料他却转过身去,对其他三个同伴说:“对不起,请你们先到门口去一会儿,十分钟后回来。”
                          阿福的语气里,并没有任何商量的意思。圆圆马上站起身来,一手抱着肥猫,阿诺则先抓起三四个鸡腿堡。汤大叔脸色不悦,把电子喉咙拿起又放下,最后还是站起身,向着快餐店门口走去。
                          看着三人的背影,我不禁大惑不解。难道阿福所要说的秘密,连他的同伴都不知道,更没有权利知道?
                          


                          IP属地:广东260楼2011-11-15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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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再一次架起双肘,把下颌放在交叉的十指上,开始了这一段揭秘之旅。
                            对于事实的真相,对于卷入这件倒霉透顶、惊心动魄的事故的原因,我们期待已久,没有任何理由放弃。然而,会不会像阿福所说的那样,知道真相之后,我们会感到后悔?
                            现在,随着阿福的嘴唇张开,想要停下,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温柔地注视着我们,缓缓道:“杀死小李的人,叫做阿寿。”
                            斯琴怀疑道:“阿寿?跟你有什么关系?”
                            阿福点头说:“斯琴小姐,您的直觉很敏锐。没错,阿寿是我的弟弟,亲生弟弟。”
                            我眉头拧成了一个麻花,阿寿?阿福的弟弟?杀害侦探小李的凶手?
                            阿福的表情,带着回忆起亲人的温馨,微笑着说:“十年前开始,我们全家一起移民美国。从第二年起,我就再没叫过他阿寿,更没有叫过弟弟。我跟父母们,以及其他人,都称呼他为……”
                            阿福闭起眼睛,脸上浮现出似曾相识的陶醉,缓缓说出两个字:“荒神。”
                            再没什么能表达我心中的震惊,我几乎要拍案而起了!说来说去,阿福跟那群公交车疯子,还是一伙的!
                            我真想把桌子掀翻,把一堆垃圾食品跟各类酱汁,统统倒在他脸上——如果不是斯琴紧紧拉住我,并且麦当劳的桌子是钉牢在地上的话。
                            斯琴手拉着我的手,目光安抚着我的目光,轻轻但不容置疑地说:“陆小安,听他讲完。”
                            


                            IP属地:广东261楼2011-11-15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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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03: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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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斯琴的劝说之下,我起了一半的身子,又重新落回去,却像坐到了针毡上。对面坐的这个男人,看上去温文尔雅,仪表堂堂,却是杀人凶手的亲生哥哥,一群疯子的“伙伴”,还带领着几个危险的“同事”。
                              他仍然闭着眼睛,无限崇敬地说:“确切来讲,他是荒神在地上的代理人。然而对我们来说,敬他与敬荒神,都是一样的福祉。”
                              阿福的表情,那走火入魔的表情,让我确信——如果现在,他想要杀死面前的一男一女,就像他弟弟杀了小李,就像我们走在路上踩死两只蚂蚁,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时候,他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神中,却有一股黯淡的悲伤,低声道:“可是后来,在对荒神的旨意、对真理的理解上,在对迎接末日的方式上,我和他之间产生了巨大的、不可调和的分歧。经过漫长而激烈的辩论,没有人能说服对方,所以,我们彻底决裂了。”
                              阿福歇了几秒说:“之后,我带着几个意见相同的伙伴,离开美国,回到东方的故乡。在这里,我继续坚持自己的信仰,并且认识了一些新的伙伴。”
                              他又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遇上他,就如同我们永远猜不透荒神的旨意。为了阻止他的一些举动,为了不让他在侍奉荒神的路上,走得越来越远,我只能做出举措。”
                              讲到这里,阿福的眼睛骤然睁大,像是空调最冰冷、最强力的风,直吹到我们脸上。我不由得摒住呼吸,像是冷得喘不过气。
                              他的目光扫过我们,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亲手杀了他。”
                              


                              IP属地:广东262楼2011-11-15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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