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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笑嘻嘻地缠着紫薇：那怎么一样啊？呐！我在宫里，你却在宫外呢。打从咱们认得了，好像就没几次离得这么远。其实我那天就想跑去福家看看你的，看你有没有被人欺负啊什么的。可是永琪不让啊，非要我留在宫里布置漱芳斋。其实有什么好布置的嘛？明月那么爱干净，哪天不打扫个三遍的？而且我来了以后，基本上就被丢在一边，就拿了拿东西，然后就跟晴儿聊天去了。早知道，我就真的出宫找你玩儿，说不好还能见到扎勒呢！”
紫薇听她说的也很感动，一想又摇摇头：“你呀！傻瓜燕子。阿玛和额娘的性子，你不是都知道吗？那几个姨娘倒是各有各的秉性，反应也不一样。不过额娘很是有魄力，她们也没敢怎样。再说还有尔康呢，谁还欺负得了我呢？倒是你，我在福家，金锁在会宾楼，柳青柳红箫剑也都不在。宫里人事复杂，你可千万要小心啊！你那个莽莽撞撞性格，我一想就心惊胆战。”
“别心惊胆战胆战心惊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几天你们都不在，我不是也好端端，没闯祸也没出事吗？”小燕子不以为然道，然后吐吐舌头，不知道把五阿哥鼻子打出血，算不算得上闯祸？
紫薇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又有故事了。挪过去一点，抓着她衣服袖子：“老实招了吧？你一天不出状况已经很稀奇了。三天都安安分分？我才不信呢！我还听说，你们洞房花烛夜，可是很精彩的哦！快说快说！我那个五哥的景阳宫，真的没被你拆掉？”
小燕子本来抿着嘴不肯说出来，就怕被紫薇笑话。不想紫薇伸出两只手就放到他咯吱窝底下。她一个不防，被她挠得哈哈大笑，眼泪汪汪地大声道：“一定是金锁出卖我了！哼，回头我一定找她算账！”隔了会儿又道：“不就是那天他们在外头趴着偷看？害得我以为是小贼光临了呢！我就想抓贼啊，没想到那个什么结那么牢，就把我跟永琪绊倒在地上咯！也没多稀奇啊，值得这样笑我吗？”
“哈哈，还说不稀奇？五阿哥和五福晋双双摔地上。这幸好那天箫剑他们把别人支开了，不然岂不是在景阳宫轶事里，加了一笔？”紫薇也笑出了眼泪。
小燕子听到新词：“什么景阳宫轶事啊？”跟永琪有关呢！她不知不觉就上了心。紫薇笑道：“不知道谁起的头啊！反正不少人都在猜，五阿哥娶了大名鼎鼎的还珠格格，以后景阳宫要有多精彩呢！所以就有人故意打探宫中故事，你知道的，时下爱写闲话闲书的人很多。”说到这儿柳眉微蹙：“虽然他们是玩笑，你却是五阿哥的福晋。传到老佛爷她们耳里总归不好的。所以，你还是小心一些才好呢！”
小燕子点点头，紫薇还怕她因此生气，她却没什么感觉。反正以前不也有个还珠语录么？天下那么多长舌的，她在民间也没少遇到，才懒得理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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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蛛丝马迹
景阳宫主殿的门紧闭着，坐在外面石阶上的小桂子托着脸，纳闷地想道：好不容易五阿哥和还珠格格成了亲，难道又有什么大秘密要密商？不然为什么让他坐在这儿守着呢？哎呀！只望五阿哥别再像从前那样，以身涉险，弄出什么乱子来才好啊！
不过他的心语永琪是听不见的，他此时正在翻着一本薄薄的册子，脸色铁青。
尔康和尔泰并排站在他面前，这种感觉，他俩都很有些熟悉，早在他们遇上各自的爱人前，三个人就常常如此，聚在永琪这儿。或是读书，或是论剑，又或者讲一些朝中宫中事情，一同对付来自皇后的挑剔和算计。尔泰还牵着塞娅，怀里抱着睡得“呼呼”的扎勒。他歪着头弯着膝盖，看看被剥掉的《四书文章》书皮，以及那书真正的，写着《还珠语录》四个字的薄册，那旁边还放着一些书稿，是散发出去而还未定成册子的《景阳宫轶事》。尔泰暗中咋舌，塞娅也摇头道：“你们中原人也想绝了，这种挣钱法子也有。也不怕佛祖见怪！只是这一来你们景阳宫岂不是……”岂不是给全天下人唱大戏了？
“啪！”永琪重重把书册拍到了桌案上。
“五阿哥……”尔泰有些忧虑，这还珠语录永琪的确写过一本，都是写小燕子的一些趣闻。可永琪天性就细致谨慎，写了这书一定会放得很谨慎，怎么会轻易流出去？想到这儿，思路一转，“这书，是您写的么？”
永琪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自言自语似的道：“为什么呢？怎么会流出去的呢？”尔泰等人一听都是愕然，总不会真的是永琪乱放被人拿去的吧？却听永琪又说道：“这字体也不是我的，倒像是个不太会写字的人，照着我那本描的。可什么人能拿到我写的东西？景阳宫的么？”脸色又沉了几分，“景阳宫的事儿反正就那几页纸，以后还好防着。这本么……小燕子以前是格格，如今是福晋。她的这些事儿真的变成街知巷闻的了，我怕老佛爷那儿……”
“老佛爷一定会生气的！”尔泰一个激灵，不只是因为为小燕子他们担心，也因为他胳膊上突然传来的锐痛。他转过头看向塞娅，塞娅转过头去看一边的花瓶，嘴巴微微撅着。尔泰大叹——这醋坛子！
永琪不想再看上面字句，重重把书合上，敲着书的封面，又翻翻书的底页，再随手翻翻内页。忽地眉头一皱，似乎在想着什么，尔康尔泰面面相觑，都不知永琪在想什么，也不敢打扰他。只有塞娅是最不在意宫中规矩，走过去看看桌面，又转了半圈，看看永琪手中正翻开的书页，眨眨眼，歪头看着上头的藻井想想，伸手在边上的一堆轶事里翻翻，挑出一张纸来，问永琪：“你想的是不是这个呀？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图。”
“真的？”永琪尔康和尔泰齐声问道。声音大了一点儿，尔泰怀里的扎勒挣了挣，唔唔几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抬起一张睡得红红的小脸，迷茫地看着几个大人。尔泰拍拍他，他却张开了手臂，往永琪怀里扑去，一边嚷道：“阿库拉。”
尔康吓了一跳，这小不点还真把五阿哥当他叔叔了，连自己这真正的伯父都不喊，一张眼就往永琪那儿扑！他伸手抱过扎勒，想要哄哄他，谁料扎勒与他对视了会儿，撇脸，又扑向了永琪。永琪满肚子的气也被他逗得没了，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坐的椅子，心念一动，伸手小心接过了扎勒，叹道：“这小子骨骼也太软了吧？每次抱他我都心惊胆战！”顺手将他放在身边的椅子上，扎勒就倚着他，舒舒服服窝在椅子里躺倒，对永琪扬起个大大的笑容，还“咯咯”地笑出了声儿。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尔泰见提到自己儿子，那父亲的心态就冒了出来，眼睛和塞娅一起比刚才明亮许多，却又笑道，“其实也不用那么怕的，没哪个孩子是会被抱坏的。再说扎勒已经可以骑在小马背上玩了，每天颠来颠去都不怕！”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尔泰见提到自己儿子，那父亲的心态就冒了出来，眼睛和塞娅一起比刚才明亮许多。对永琪笑道，“其实也不用那么怕的，没哪个孩子是会被抱坏的。再说扎勒已经可以骑在小马背上玩了，每天颠来颠去都不怕！”
景阳宫主殿的门紧闭着，坐在外面石阶上的小桂子托着脸，纳闷地想道：好不容易五阿哥和还珠格格成了亲，难道又有什么大秘密要密商？不然为什么让他坐在这儿守着呢？哎呀！只望五阿哥别再像从前那样，以身涉险，弄出什么乱子来才好啊！
不过他的心语永琪是听不见的，他此时正在翻着一本薄薄的册子，脸色铁青。
尔康和尔泰并排站在他面前，这种感觉，他俩都很有些熟悉，早在他们遇上各自的爱人前，三个人就常常如此，聚在永琪这儿。或是读书，或是论剑，又或者讲一些朝中宫中事情，一同对付来自皇后的挑剔和算计。尔泰还牵着塞娅，怀里抱着睡得“呼呼”的扎勒。他歪着头弯着膝盖，看看被剥掉的《四书文章》书皮，以及那书真正的，写着《还珠语录》四个字的薄册，那旁边还放着一些书稿，是散发出去而还未定成册子的《景阳宫轶事》。尔泰暗中咋舌，塞娅也摇头道：“你们中原人也想绝了，这种挣钱法子也有。也不怕佛祖见怪！只是这一来你们景阳宫岂不是……”岂不是给全天下人唱大戏了？
“啪！”永琪重重把书册拍到了桌案上。
“五阿哥……”尔泰有些忧虑，这还珠语录永琪的确写过一本，都是写小燕子的一些趣闻。可永琪天性就细致谨慎，写了这书一定会放得很谨慎，怎么会轻易流出去？想到这儿，思路一转，“这书，是您写的么？”
永琪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自言自语似的道：“为什么呢？怎么会流出去的呢？”尔泰等人一听都是愕然，总不会真的是永琪乱放被人拿去的吧？却听永琪又说道：“这字体也不是我的，倒像是个不太会写字的人，照着我那本描的。可什么人能拿到我写的东西？景阳宫的么？”脸色又沉了几分，“景阳宫的事儿反正就那几页纸，以后还好防着。这本么……小燕子以前是格格，如今是福晋。她的这些事儿真的变成街知巷闻的了，我怕老佛爷那儿……”
“老佛爷一定会生气的！”尔泰一个激灵，不只是因为为小燕子他们担心，也因为他胳膊上突然传来的锐痛。他转过头看向塞娅，塞娅转过头去看一边的花瓶，嘴巴微微撅着。尔泰大叹——这醋坛子！
永琪不想再看上面字句，重重把书合上，敲着书的封面，又翻翻书的底页，再随手翻翻内页。忽地眉头一皱，似乎在想着什么，尔康尔泰面面相觑，都不知永琪在想什么，也不敢打扰他。只有塞娅是最不在意宫中规矩，走过去看看桌面，又转了半圈，看看永琪手中正翻开的书页，眨眨眼，歪头看着上头的藻井想想，伸手在边上的一堆轶事里翻翻，挑出一张纸来，问永琪：“你想的是不是这个呀？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图。”
“真的？”永琪尔康和尔泰齐声问道。声音大了一点儿，尔泰怀里的扎勒挣了挣，唔唔几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抬起一张睡得红红的小脸，迷茫地看着几个大人。尔泰拍拍他，他却张开了手臂，往永琪怀里扑去，一边嚷道：“阿库拉。”
尔康吓了一跳，这小不点还真把五阿哥当他叔叔了，连自己这真正的伯父都不喊，一张眼就往永琪那儿扑！他伸手抱过扎勒，想要哄哄他，谁料扎勒与他对视了会儿，撇脸，又扑向了永琪。永琪满肚子的气也被他逗得没了，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坐的椅子，心念一动，伸手小心接过了扎勒，叹道：“这小子骨骼也太软了吧？每次抱他我都心惊胆战！”顺手将他放在身边的椅子上，扎勒就倚着他，舒舒服服窝在椅子里躺倒，对永琪扬起个大大的笑容，还“咯咯”地笑出了声儿。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尔泰见提到自己儿子，那父亲的心态就冒了出来，眼睛和塞娅一起比刚才明亮许多，却又笑道，“其实也不用那么怕的，没哪个孩子是会被抱坏的。再说扎勒已经可以骑在小马背上玩了，每天颠来颠去都不怕！”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尔泰见提到自己儿子，那父亲的心态就冒了出来，眼睛和塞娅一起比刚才明亮许多。对永琪笑道，“其实也不用那么怕的，没哪个孩子是会被抱坏的。再说扎勒已经可以骑在小马背上玩了，每天颠来颠去都不怕！”
永琪点点头，挠挠扎勒的下巴。这是他和小永琰相处时得的“经验”，这小孩子跟小动物似的，最爱人挠下巴耳后，轻轻一揉就笑个不住。果然那扎勒享受的弯起了嘴角，在他身上蹭蹭，把刚吃的点心屑留到了永琪衣服上。塞娅过来帮忙收拾时，永琪不以为意地摇摇头笑笑，把碎屑拂到地上。众人的精神都集中在他衣服上时，那小扎勒攀着永琪的胳膊，摇摇地直起身体来，小脑袋转来转去看着书册上的图，眨眼：“吃，吃！”
“嗯？”永琪看看地上的点心碎屑，扎勒刚才一个人吃了八个什锦小汤包了，难道还饿了么？或者他在说什么迟，尺的？
塞娅想了想，似乎记起来什么，点点扎勒的鼻子：“刀！是了是了，尔泰记得么？我们在四川不是碰到一帮人，就是救下了那对老人小孩的那些人？他们用的刀上就留了这个记号呢！一朵小小的梅花，也跟这个图上一样，连着兰草一样的叶子！”
梅花，兰草？
永琪和尔康尔泰一起想了起来，但怎么也记不起这奇怪的图，会是哪家的标记！最后尔康甩了甩想晕了的脑袋，扶着额头道；“今天喝了那么多酒，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啊！“塞娅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们连日赶路，今天又在京城里疯玩了一整天。她这个公主，再怎样活泼好动豪爽，也到底是有些娇生惯养的，到现在瞌睡虫都跑来了。
永琪见状，抱歉地看了几人一眼，把东西收了，抱着睡熟的扎勒交给塞娅：“尔泰塞娅，你们带扎勒回去吧，敢探听皇家事儿的，着实是个胆大的对手！我明天拿了图去问问别人，如果是江湖门派，说不准还要查查卷宗。”又看尔康，尔康活动着脖子道：“这么晚了，我就去班房睡一觉好了。老陈明天儿子满月，大概现在也盼着早点回家的。“
永琪一笑打趣他道：“这老陈是那老侍卫吧？是个最刻板守规矩也最冷静的。当初他头一个儿子出生，他都稳守着宫里没吱声也没让人顶班，还是大阿哥知道了，传到皇阿玛那儿，逼着他回去的。怎么如今这么性急？啊，对了，他如今是在哪个宫里当差？”
尔泰已描了一份那图，掖在袖子里，才接过自家小子。听到这句也随着永琪，狐假虎威地欺负他平时不太敢招惹的兄长：“我今天见到他了，还听他说了两句闲话。挺兴奋但也很悠闲自得的啊！啊，他是调去乾清宫了吧？要不就是太和殿？反正是跟着皇上，越发受重视信任的，没听他说被赶到漱芳斋了啊！”
尔泰结婚久矣，又在西丁藏过了一年，脸皮子早被那帮人磨厚了。却忘了尔康早在真假格格风波开始就被他们开了无数玩笑，还有个口无遮拦最爱逗人的小燕子在近前。被他俩这么打趣，也没脸红也没推脱，反笑道：“哈哈！果然五阿哥跟咱们兄弟俩都是感情怪物，彼此都太了解了啊！我还真放心不了紫薇，她跟着那精灵古怪的五福晋呢……真怕她们又像当初似的，小燕子又拖着紫薇叙什么别来情形。五阿哥，你不打算去看看？小燕子喝醉的话，可是要闹翻天的！”
永琪无奈地望天，尔康说话还是那么一针见血啊！他还真是一点不放心小燕子啊，那个丫头迷糊又任性，紫薇和明月她们一贯随着她，根本没有约束力。要是现在再来一次醉闹皇宫，不知又有多少乱子要出来。他本想打发走了徒费功夫担心的福家兄弟后，对景阳宫轶事的事儿，安排几个人手下去查查，然后就去漱芳斋转转来着。尔康这一说更是着急了。可他生性内敛又不似俩人那般惯于人前表达感情，更不肯被他俩笑话，一时间僵在那儿，也无话反驳也不好一块儿走了。
尔泰从小就和永琪互为玩伴，对他可算了解得深了。见他还是这副口齿全用在正事和小燕子身上，对于尔康的玩笑显然不知应对，迁就永琪很多次的尔泰，自愿跑出来帮忙：“要不咱们一块儿去看看吧？塞娅还没去过漱芳斋呢，而且咱俩回京后，也没正式向嫂子请安道喜。”
塞娅一听来了精神，连连点头就坚持要去看看漱芳斋。大家一言合拍，永琪叫进来小桂子，吩咐他：“你出宫到你家住一晚，明早去琉璃厂东面的连云寺，帮我给落臣烧炷香。柜子里留了五十两银子，你再给他母亲妹妹送去，上年的那些怕已用完了。嗯，然后到琉璃厂去，帮我买赭石、花青、胭脂、石青四种颜料。顺便找到秦鸣，让他到京城书肆、刻印作坊走走。”
小桂子一路答应着，见他没在说话就走向柜子那边拿银子了。尔泰推推尔康：“我进宫时没带银子，哥，你呢？”
尔康从袖子里拿了一锭三十两的，交给小桂子。小桂子摆手不好接，尔泰道：“当初落臣也是咱们一块长大的，小时候他做护卫，我呢就做伴读，从小一起什么事儿都做。他还帮我跟五阿哥顶过罚你呢！没想到他竟去了？”
永琪叹道：“去年冬天殁的，我那时还在外头。听他妹妹说是得了咳血的病。”
尔泰点点头，把银子塞给小桂子：“帮我带去，告诉他们，过两日我再去探望他家人。”说完见永琪已站起来，便跟他一块儿走了。几人还是说话，想散开沉闷的气氛，但话题一时也绕不开过世的故友身上。
漱芳斋的一群格格太监宫女们，此时正如永琪他们所料，聚到了花厅里头正举杯庆祝呢！本来呢，小燕子和紫薇都已打算睡了，小邓子小卓子出去办事回来，跑去又向紫薇道喜。惹得明月彩霞也想起昔日漱芳斋中，大家聚在一起的种种，红着眼睛在门外头躲着。谁都知道，这往后漱芳斋大多数时间，都是要陷于寂寞了的。小燕子眼睛极好，隔了屏风看到门口身影，把俩人叫了进来。一番询问后，两个格格也都不舍了。
小燕子大手一挥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今天酒菜还有好多剩的，咱们都拿出来吧！大家痛痛快快聚一聚，就别这么伤感了。反正皇阿玛都把漱芳斋空着了，我们多回来就是。你们几个呢，没事也可以去景阳宫走走啊，再不，就想个法子出去看紫薇！大家又不是隔了很远，对不对？”
紫薇和明月开始都有点犹豫，紫薇还道：“我发誓不喝酒的，已经几次违誓了。”
小燕子却说道：“那反正你都违誓过了，菩萨也没跟你计较对不对？其实观世音和玉皇大帝都很忙的，又要开这会那会，又要管什么牛郎织女七公主，还要抓孙大圣救他们的坐骑！哪有时间管你喝不喝酒啊？咱们也不多喝，去热闹热闹嘛，反正我是睡不着了！”
彩霞本性好玩，小燕子在漱芳斋时，更是将她惯的娇俏。拍手：“对啊！而且今天紫薇格格回宫里归宁，这也算是特殊情况啊。只要不再醉得大闹慈宁宫里去，我想皇上不会怪罪的。”又推推还在犹疑着要不要去准备开宴的明月：“你不是也说格格婚事定了后，都没能和格格们好好的，自自在在玩笑了么？等格格们走了，咱们又要数着日子过了。”
明月心动，紫薇也豁出去地站起来：“好了好了，那大家就聚一聚吧。今年为了婚事，过年都马马虎虎过去了，连漱芳斋的团年饭都没吃！也该和大家一块吃顿饭，热闹热闹的。只有一条，咱们以相聚取乐为重，酒还是少喝点为好！”
“哈哈！太好了！”小燕子窜出去大喊，“漱芳斋的兄弟姐妹们，睡了的没睡的，听到声儿的都起来吧！咱们重新张罗张罗，一起吃酒闹一晚怎么样？”只一句话就让漱芳斋里热闹起来，那些睡下的都爬了起来，笑嘻嘻地你推我我拉你一起胡乱套了衣服赶来。
还没有睡下的就更忙了，不消明月彩霞吩咐，一个个忙着把果子菜肴拣了，干干净净凑成一桌酒菜。漱芳斋原来有个会做饭的，见都是宴席剩菜，又乐滋滋跑去小厨房炒了热菜，做了道醉虾端出来。小燕子一见馋虫大发，冲过去就从厨子手里的碟子里，拐出个大大的虾子，剥开皮沾了调料咬上一口：“美味啊！简直是美味！比那半生半熟的饽饽饺子好吃多了！”
紫薇本来还把持着，见大家如此兴奋热闹，满院子人来人往，大家没有上下之分，也没有礼数讲究。吃菜的，抢点心的，帮忙涮肉的，互相喂酒喂菜的，又温馨又快活，也渐渐忘了阻拦，也没法出言打破这样的相聚。
“就知道你们会这样偷乐！”突然背后有人说道，紫薇等人吓了一跳，一转头，又都变成了惊喜。
塞娅一听来了精神，连连点头就坚持要去看看漱芳斋。大家一言合拍，永琪叫进来小桂子，吩咐他：“你出宫到你家住一晚，明早去琉璃厂东面的连云寺，帮我给落臣烧炷香。柜子里留了五十两银子，你再给他母亲妹妹送去，上年的那些怕已用完了。嗯，然后到琉璃厂去，帮我买赭石、花青、胭脂、石青四种颜料。顺便找到秦鸣，让他到京城书肆、刻印作坊走走。”
小桂子一路答应着，见他没在说话就走向柜子那边拿银子了。尔泰推推尔康：“我进宫时没带银子，哥，你呢？”
尔康从袖子里拿了一锭三十两的，交给小桂子。小桂子摆手不好接，尔泰道：“当初落臣也是咱们一块长大的，小时候他做护卫，我呢就做伴读，从小一起什么事儿都做。他还帮我跟五阿哥顶过罚你呢！没想到他竟去了？”
永琪叹道：“去年冬天殁的，我那时还在外头。听他妹妹说是得了咳血的病。”
尔泰点点头，把银子塞给小桂子：“帮我带去，告诉他们，过两日我再去探望他家人。”说完见永琪已站起来，便跟他一块儿走了。几人还是说话，想散开沉闷的气氛，但话题一时也绕不开过世的故友身上。
漱芳斋的一群格格太监宫女们，此时正如永琪他们所料，聚到了花厅里头正举杯庆祝呢！本来呢，小燕子和紫薇都已打算睡了，小邓子小卓子出去办事回来，跑去又向紫薇道喜。惹得明月彩霞也想起昔日漱芳斋中，大家聚在一起的种种，红着眼睛在门外头躲着。谁都知道，这往后漱芳斋大多数时间，都是要陷于寂寞了的。小燕子眼睛极好，隔了屏风看到门口身影，把俩人叫了进来。一番询问后，两个格格也都不舍了。
小燕子大手一挥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今天酒菜还有好多剩的，咱们都拿出来吧！大家痛痛快快聚一聚，就别这么伤感了。反正皇阿玛都把漱芳斋空着了，我们多回来就是。你们几个呢，没事也可以去景阳宫走走啊，再不，就想个法子出去看紫薇！大家又不是隔了很远，对不对？”
紫薇和明月开始都有点犹豫，紫薇还道：“我发誓不喝酒的，已经几次违誓了。”
小燕子却说道：“那反正你都违誓过了，菩萨也没跟你计较对不对？其实观世音和玉皇大帝都很忙的，又要开这会那会，又要管什么牛郎织女七公主，还要抓孙大圣救他们的坐骑！哪有时间管你喝不喝酒啊？咱们也不多喝，去热闹热闹嘛，反正我是睡不着了！”
彩霞本性好玩，小燕子在漱芳斋时，更是将她惯的娇俏。拍手：“对啊！而且今天紫薇格格回宫里归宁，这也算是特殊情况啊。只要不再醉得大闹慈宁宫里去，我想皇上不会怪罪的。”又推推还在犹疑着要不要去准备开宴的明月：“你不是也说格格婚事定了后，都没能和格格们好好的，自自在在玩笑了么？等格格们走了，咱们又要数着日子过了。”
明月心动，紫薇也豁出去地站起来：“好了好了，那大家就聚一聚吧。今年为了婚事，过年都马马虎虎过去了，连漱芳斋的团年饭都没吃！也该和大家一块吃顿饭，热闹热闹的。只有一条，咱们以相聚取乐为重，酒还是少喝点为好！”
“哈哈！太好了！”小燕子窜出去大喊，“漱芳斋的兄弟姐妹们，睡了的没睡的，听到声儿的都起来吧！咱们重新张罗张罗，一起吃酒闹一晚怎么样？”只一句话就让漱芳斋里热闹起来，那些睡下的都爬了起来，笑嘻嘻地你推我我拉你一起胡乱套了衣服赶来。
还没有睡下的就更忙了，不消明月彩霞吩咐，一个个忙着把果子菜肴拣了，干干净净凑成一桌酒菜。漱芳斋原来有个会做饭的，见都是宴席剩菜，又乐滋滋跑去小厨房炒了热菜，做了道醉虾端出来。小燕子一见馋虫大发，冲过去就从厨子手里的碟子里，拐出个大大的虾子，剥开皮沾了调料咬上一口：“美味啊！简直是美味！比那半生半熟的饽饽饺子好吃多了！”
紫薇本来还把持着，见大家如此兴奋热闹，满院子人来人往，大家没有上下之分，也没有礼数讲究。吃菜的，抢点心的，帮忙涮肉的，互相喂酒喂菜的，又温馨又快活，也渐渐忘了阻拦，也没法出言打破这样的相聚。
“就知道你们会这样偷乐！”突然背后有人说道，紫薇等人吓了一跳，一转头，又都变成了惊喜。
小燕子先反应过来，一连串地招呼：“永琪尔康尔泰塞娅，你们鼻子这么灵啊？居然找到这里来了！”明月彩霞连忙都站起来行礼，小邓子小卓子跑来跑去找椅子碗筷，主桌上几个机灵的太监宫女，则安抚了闹着“干嘛给他们让位置，让他们坐那桌去”的小燕子，纷纷赶紧避到因坐不下，而摆在亭子外头的席面上。
永琪犹豫了一会，他本是来阻止小燕子紫薇喝酒的。见此情形，知道那话出口，小燕子必然不高兴。正考虑呢，外头一排宫灯从门口排了进来，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穿了红色薄袄的晴儿。
晴儿款款地走进来，一路上都有宫女提醒着脚下。塞娅还是第一回见她呢，见她面如银盆，眼若水杏，娇贵得骨子里散发着贵气，偏又行动利落大大方方。不觉点点头心里赞她，觉得比紫薇这个皇女，还更见皇族气派。相比之下，文静柔弱的紫薇便显得美貌才情有余，但气势略逊一筹了。
晴儿看看满桌子酒菜，还有地上倒着的酒坛笑道：“哈哈！我一听说紫薇留在宫里，就知道你们一定能有不少好玩的！怪不得门口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全是景阳宫带来的太监守着。”
“怎么都不通报一声？”永琪起身把位置让给晴儿坐，尔康尔泰也都跟着起来了。晴儿摇头笑道：“是我想吓吓小燕子紫薇，让他们别通报的。不过看来这些灯出卖了我。”说着又对永琪说道：“我来之前就和老佛爷说好了，说我饿了还下午都没吃好酒。顾着人前就只喝了一口！老佛爷就说这儿一定有酒吃，老人家忙着和皇上、令妃娘娘还有老太妃玩牌，正乐呵呢！一句话把我扔风地里了，皇上还叫我传话，今天漱芳斋不用拘礼，五阿哥和尔康呢明天陪尔泰和塞娅公主逛逛，所以也多给一天的假。总之，你们可以尽情地玩了！”
“哇！太好了，晴儿！你真是个福星！”小燕子跳了起来。小顺子偏向永琪，觉着还是把他苦心点透的好。也笑道：“这下五阿哥总算可以安心了吧？不然又要顾着福晋高兴，又怕福晋失仪多喝了。”
“多嘴！”永琪瞪他，小顺子笑着躲到一旁。不过他可一点也不紧张，五阿哥对景阳宫的人管的严，但是从来不随便打骂他们。这种闲时的玩笑话，更不会介意了。
永琪坐到尔康的席位上，硬是将位置让给了晴儿。塞娅不解，听闻中原特别讲究君臣之道，怎么阿哥反坐在亲王女儿的下首？就算她父亲疼宠女儿，但也是相对而已么。还有这漱芳斋里未免太融洽，都超过她的想象了。在他们那儿，奴仆和奴隶，都是很低下的。如她这样的已是对下人和善的了，却也极少玩到一块。
尔泰见她好奇地左右张望，一直都神游天外，解释道：“今日是家宴吧？满族习惯在室的女儿地位很尊崇的。晴儿又算是住在宫里的客人，五阿哥身为长居宫中的皇子，是主人。自然要让宾客坐上首了。嫂子也是回家来的，也在上头。至于小燕子，和她是没法讲这些啦！只能随她爱坐在哪儿，就坐哪儿了！”
塞娅微微点头，和尔泰对饮，才尽了一杯，晴儿过来，端着酒杯：“晴儿陪老佛爷到五台山，回来时已错了看尔泰成婚的喜事。听小燕子她们说，塞娅公主是她们的朋友，跟她性格最像了。晴儿也想与公主交个朋友，不知可否？”
塞娅笑笑：“中原的格格，我本来想小燕子就是最好相处，能一块儿玩的。不过今天看到晴格格，虽然和她略有不同，但是，我也喜欢你的性格！”说完举杯饮尽，顺手把空空的酒杯一翻，望着晴儿同样动作下也滴酒不剩的酒杯，拍手笑道：“中原的酒果然好喝！”
晴儿又自斟自饮几杯，塞娅亦跟着小燕子她们学着划拳猜黑白棋子，她不善于此道，连番输下来，把上来的一整壶酒都喝了。
晴儿见她瞪着那黑白棋子，看看好整以暇，坐定庄家一直没败的尔康，还有不胜不负也还自若的紫薇，正在笑呢，就听尔康笑道：“没想到竟来了个给小燕子垫底的人！”
“紫薇尔康，这就是你俩不公平了。你们夫妻俩坐在一起，你帮我我帮你，谁也不会吃亏对不对？”晴儿端着酒杯笑道。
永琪犹豫了一会，他本是来阻止小燕子紫薇喝酒的。见此情形，知道那话出口，小燕子必然不高兴。正考虑呢，外头一排宫灯从门口排了进来，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穿了红色薄袄的晴儿。
晴儿款款地走进来，一路上都有宫女提醒着脚下。塞娅还是第一回见她呢，见她面如银盆，眼若水杏，娇贵得骨子里散发着贵气，偏又行动利落大大方方。不觉点点头心里赞她，觉得比紫薇这个皇女，还更见皇族气派。相比之下，文静柔弱的紫薇便显得美貌才情有余，但气势略逊一筹了。
晴儿看看满桌子酒菜，还有地上倒着的酒坛笑道：“哈哈！我一听说紫薇留在宫里，就知道你们一定能有不少好玩的！怪不得门口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全是景阳宫带来的太监守着。”
“怎么都不通报一声？”永琪起身把位置让给晴儿坐，尔康尔泰也都跟着起来了。晴儿摇头笑道：“是我想吓吓小燕子紫薇，让他们别通报的。不过看来这些灯出卖了我。”说着又对永琪说道：“我来之前就和老佛爷说好了，说我饿了还下午都没吃好酒。顾着人前就只喝了一口！老佛爷就说这儿一定有酒吃，老人家忙着和皇上、令妃娘娘还有老太妃玩牌，正乐呵呢！一句话把我扔风地里了，皇上还叫我传话，今天漱芳斋不用拘礼，五阿哥和尔康呢明天陪尔泰和塞娅公主逛逛，所以也多给一天的假。总之，你们可以尽情地玩了！”
“哇！太好了，晴儿！你真是个福星！”小燕子跳了起来。小顺子偏向永琪，觉着还是把他苦心点透的好。也笑道：“这下五阿哥总算可以安心了吧？不然又要顾着福晋高兴，又怕福晋失仪多喝了。”
“多嘴！”永琪瞪他，小顺子笑着躲到一旁。不过他可一点也不紧张，五阿哥对景阳宫的人管的严，但是从来不随便打骂他们。这种闲时的玩笑话，更不会介意了。
永琪坐到尔康的席位上，硬是将位置让给了晴儿。塞娅不解，听闻中原特别讲究君臣之道，怎么阿哥反坐在亲王女儿的下首？就算她父亲疼宠女儿，但也是相对而已么。还有这漱芳斋里未免太融洽，都超过她的想象了。在他们那儿，奴仆和奴隶，都是很低下的。如她这样的已是对下人和善的了，却也极少玩到一块。
尔泰见她好奇地左右张望，一直都神游天外，解释道：“今日是家宴吧？满族习惯在室的女儿地位很尊崇的。晴儿又算是住在宫里的客人，五阿哥身为长居宫中的皇子，是主人。自然要让宾客坐上首了。嫂子也是回家来的，也在上头。至于小燕子，和她是没法讲这些啦！只能随她爱坐在哪儿，就坐哪儿了！”
塞娅微微点头，和尔泰对饮，才尽了一杯，晴儿过来，端着酒杯：“晴儿陪老佛爷到五台山，回来时已错了看尔泰成婚的喜事。听小燕子她们说，塞娅公主是她们的朋友，跟她性格最像了。晴儿也想与公主交个朋友，不知可否？”
塞娅笑笑：“中原的格格，我本来想小燕子就是最好相处，能一块儿玩的。不过今天看到晴格格，虽然和她略有不同，但是，我也喜欢你的性格！”说完举杯饮尽，顺手把空空的酒杯一翻，望着晴儿同样动作下也滴酒不剩的酒杯，拍手笑道：“中原的酒果然好喝！”
晴儿又自斟自饮几杯，塞娅亦跟着小燕子她们学着划拳猜黑白棋子，她不善于此道，连番输下来，把上来的一整壶酒都喝了。
晴儿见她瞪着那黑白棋子，看看好整以暇，坐定庄家一直没败的尔康，还有不胜不负也还自若的紫薇，正在笑呢，就听尔康笑道：“没想到竟来了个给小燕子垫底的人！”
“紫薇尔康，这就是你俩不公平了。你们夫妻俩坐在一起，你帮我我帮你，谁也不会吃亏对不对？”晴儿端着酒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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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一边观战的永琪附和着点头，给小燕子倒着水漱口。小燕子也没占上风，同样也是喝得脸上通红通红。
尔康眉头一扬：“那是小燕子和塞娅自己弱吧？刚才猜谜语她俩也都输了个一塌糊涂。”
小燕子顺着晴儿的意思闹着：“你跟紫薇都是有学问的，这三天说不定这些谜语全猜过了拿来糊弄咱们。还有刚刚，紫薇你拿了棋子跟尔康挤眉弄眼的，哼，可不是不公平？要我看，咱们四个分成两边，我跟紫薇一组，你和塞娅一组，咱们重新比你看怎么样？”
“重来就重来！”尔康欣然应战，当下永琪尔泰这对令官重新起令。晴儿和他俩站在一堆，忍笑看紫薇尔康这对伉俪，为了不输了局被灌酒，不得不拼命对抗，还要收拾小燕子塞娅的残局。一战终了，四人都是灌了一肚子酒。
小燕子趴在桌子上，转着眼珠找着新玩法，一时讲紫薇当初和尔康之间的笑话，一时又扯了紫薇，非要她和尔康一起喝了一杯酒。紫薇被她层出不穷的点子折腾得晕头转向，最后举手道：“行了行了，你就饶了我们吧！”
尔康却笑道：“紫薇，你怕她干嘛？某两个人当初也没少闹过笑话，只是我们没好意思抖出来罢了。”塞娅和晴儿一起很感兴趣地已看向了他。
永琪却咳嗽一声，他可不想被人拿了当初种种在这儿说，小燕子更是害臊的跺脚起来。尔康与紫薇逮着机会反击，逗了小燕子半天，才罢休。
一帮人又痛饮一番，晴儿也微微红了脸，望着天上月儿，不知想起什么的，一脚踩在亭子台阶外，踉跄一步。塞娅顺手扶了她，看看她的脸色：“你不会醉了吧？”
晴儿笑着摇头，换了今晚第三壶酒：”公主倒是喝得更多，没事儿吧？要不要也喝点醒酒汤？”
“哈哈！”塞娅笑起来，“中原的酒很好喝，可是一点不烈。这样的酒，我在家里时可是喝一百杯也不醉的！”
她说完，看着晴儿，见她不过脸上泛红，一点醉态也没有，有些惊奇。尔泰见状笑道：“你可别小看晴儿。以前她还跟着瑜亲王去过边关。骑马射箭都不弱于男子，更是有名的千杯不醉。这几年跟了老佛爷才文静下来，记得她刚来时，天天的哭。我和五阿哥围着她想了无数办法还是不行。最后边关不知哪个王爷旧部送了美酒入宫，晴儿带我们一块儿去偷喝！结果，我跟五阿哥还有落臣加起来，也没她一个人喝的一半多。我们后来醉得不省人事，她还照顾我们呢！”
“尔泰，你也糊涂了？”永琪说了一篇玩笑话错开这个话题，让塞娅和晴儿她们拼酒。自己拉过尔泰，按着他坐在椅子里。尔泰茫然不解，片刻后脸上显出了悔意。
晴儿把俩人举止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没事儿的，五阿哥不必如此在意。阿玛过世都这么多年了，至于额娘，你也知道，原本就印象浅薄。大家高高兴兴胡乱说说，我不会介意的。”
她说得轻，以为别人听不到的，却忘了小燕子有些武功，耳力极好，这话一出，小燕子耳朵就动了动，晴儿转身和塞娅喝酒时，她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晴儿今晚好像很不对劲呢！”小燕子问永琪。永琪悄悄在她耳边说道：“我也才记起来的，瑜亲王就是在十年前的今日过世的。老佛爷特许晴儿喝酒，怕也是怕她伤心，让她混过去吧。”不过父母过世之痛，哪里是一场欢宴就能忘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