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追完，想说些什么但又感觉无从说起。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开始回想童年过去，以及像是王家卫般的“寻根”。
我入圈晚，刚进的时候部落已经没了大半年，只在txt文件里看到过永远在逸起和明明很爱你，也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吧。颇有一种从记忆里发现一颗遗忘的种子的感觉。
看完后心里繁杂，很多琐碎的情绪都揉在一起，不像看完某篇文之后怅然若失，而是长舒一口气，暂时从那个时代脱离了出来。却无比怀念。
之前为了写文，查了好多千禧年代的资料，加之自己的成长经历，那会儿还太小，尚且没什么记忆。
我很喜欢荒诞年代里的一些小小的“时代注脚”，像是电视剧、dvd。然而自己对于那个时代的记忆早已淡漠，没了踪影。便觉得失落，无比怀念过去。
现在想来，我怀念的大概是那个充满朝气，欣欣向荣的时代。

等我考完试有时间我真的要看了

第二十章 负气
羲和入户影未分，笑谈剧中戏语频。
痴顽忽映花间露，情暖无声胜万钧。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窗外传来麻雀清脆的啁啾声，伴随着微风拂过梧桐叶的沙沙作响。
我还未完全睁开眼，就听见身旁传来雀跃的呼声：“终极一班！终极一班！”逸飞早已坐起身来，晨曦为他柔软的头发镀上一层浅金，眼睛里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
餐桌上爸妈留着豆浆仍温着，煎饼盛在素白的瓷盘里。叫了几声无人回应，想必是爸妈已经出门了。我们端着早饭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书包和遥控器散落一旁。他一边解着数学题，目光却总不由自主飘向闪烁的屏幕，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
午后时光悠然，大概播到十多集的时候，剧情演到蔡五熊想要与亚瑟王交配，逸飞忽然侧过身靠近我，笑得肩膀轻轻颤抖，连耳垂都染上淡淡的绯红。那笑容里有些许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狡黠、猥琐与害羞。
“你在笑什么？”我知道他在笑什么，明知故问，想要看他如何回应。
“没什么？”，他还是比较内敛，抿了抿唇，眼神闪躲，答案的那份隐秘让他羞于表达。
我并没有戳穿他，只是将视线重新投向屏幕。
他又压低了声音，像是要转移这微妙的氛围，带着几分好奇问：“哥哥，为什么蔡五熊的绰号叫金刚妹妹？”
“因为她剪发之前造型像只大猩猩。”我拿起他手边的笔，在手里转悠，我问飞飞：“国外的经典电影《金刚》，你看过吗？”
“没有”，他老实回答，目光却仍追随着我手里的动作。
“《金刚》的主角就是个大猩猩，所以蔡五熊叫金刚妹妹”。我的笔尖停顿在作业纸上，忽然问他：“飞飞，你有绰号吗？”

“没有”，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朋友本来也不多。不对，以前倒是有一个绰号，前年老妖（老幺），因为我老考第一名”，他的声音渐低，“可惜现在也不是第一名了。”
“那就叫千年老二！”我笑着逗他。
“你才是老二，老二是你的这个”，他仿佛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忽然伸手作势向我两腿间掏过来，被我眼疾手快挡了下来。
他却不罢休，忽然站起身，退后半步，左掌右拳，对我连鞠两躬：“大哥、二哥，请受三弟一拜”。随即忍不住捂着肚子滚在地毯上，笑得整个人蜷缩起来。
我瞬间明白了他这小子促狭的心思，也学着他的样子拱手：“以后你和你的‘居居’就是我三弟和四弟了！”
“好好好，大哥。”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对了，我们互相取绰号吧，哥哥你先来。”
我从作业本上小心撕下一页空白纸，笔尖流畅地三两笔勾勒出一只圆滚滚的小狗，推到他面前：“你安静乖巧的时候，像只温顺的小狗。”我稍微停顿，“我就叫你狗弟，怎么样？”
他接过笔，眼睛里闪耀着柔和的光。笔尖在纸面游走，画下一个圆润的脸庞，思索片刻后，一抹坏笑从他唇角漾开。“那你照顾我的时候，就像个温柔帅气的……”他故意拖长的尾音里满是俏皮，眼睛弯成月牙，他在圆润的脸庞四周添上四只脚，又画了个小脑袋。“……大王八！以后我叫你鳖哥！”话音未落，他自己先笑着倒在我肩头。
笑声如涟漪般在客厅里荡漾。他仰倒在沙发垫子上，发梢蹭过我的手臂，传来细微的痒意。闹够之后，他坐起身轻轻靠在我肩头，声音变得柔软：“算了，还是取个好听的——我叫你baby哥。”
“那我叫你baby弟。” 我看着他在阳光下清透的眼睛，情不自禁说了句：“你个死小屁孩——”，语气温柔却有力。
我拿起笔，一笔一划在草稿纸的角落写下：你个S小P hi。
他凑过来看，温热的鼻息拂过我的手臂。然后他接过笔，在我写的那行字下面，工工整整地跟了一句：你个S大P hi。
阳光悄悄爬过他的手背，将那些稚气的字迹照得发亮。这个寻常的周末清晨，因为有了他的笑声，连阳光都变得格外活泼。
笑闹暂歇时，他忽然停下笔，目光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哥哥，”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掠过心尖，“要是每一天都这样就好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角，那个小小的动作里，藏着说不出的依赖与眷恋。那些未曾言明的温柔，像晨光中浮动的微尘，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悄无声息地流淌。在这个被笑声包裹的周六，连时光都显得格外温柔。

电视屏幕的光影继续在墙上跳跃，映出我们两张专注的脸庞。
十九集。当金宝三中了蔡云寒的“痛不欲生实话鞭”后，那句“大便没有洗手”的坦白，让逸飞瞬间笑倒在沙发垫上，肩膀微微颤抖，连耳尖都染上了薄红。
金宝三必须不停说实话，要去告诉东哥一个秘密！
“东哥，我好喜欢你喔！”
逸飞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变成带着疑惑的轻哼：“俩男的唉？”
金宝三神情夸张，继续喊着：“虽然我不是个gay，但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哥哥，什么是gay？"逸飞转头问我，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
我拿着遥控器，目光与他平视：“就是同性恋。”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哦。"
当金宝三开始幻想与东哥牵手逛街、看电影、吃冰淇淋的情节时，逸飞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我悄悄凑近，在他专注的侧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他忽然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慌乱，随即尴尬笑了笑：“哥哥，咱俩也是吗？”
“是什么？”，我明知故问。
“gay。是吗？”，他盯着我问。
“你想是吗？”我故意逗他，想听听他的答案。
他用力摇头，脸颊泛起红晕：“不想！”
“你不想那咱们就不是。”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虽然对他的回答略感失落，但仍然耐心解释：“咱俩是好朋友。”
他眼睛一亮，突然坐直身子：“不对！是好兄弟！你是我的baby哥！”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卸下了重担，长长舒了一口气，眉头完全舒展开来。夕阳正好洒在他脸上，为那抹笑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给我你的爱，让我陪着你去未来...”他突然哼唱起歌，声音清澈而温暖，“给我你的爱，手拉着手不放开，就算地球毁灭，来不及流泪，只愿你的记忆里，有我的拥抱...”
歌声在客厅里轻轻回荡，伴随着窗外渐渐西沉的阳光。我看着他专注唱歌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当歌曲结束时，他转过头，眼睛里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哥哥，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对吧？”
我笑着点头，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永远都是。”
在这温情时刻，飞飞突然从沙发上弹起，眼睛亮得像星星，大喊一声：“Party time！”
"什么？"我疑惑地挑眉，看着他高举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嘴角扬起顽皮的弧度。
“Are you ready手举高～”，他哼着放慢节奏的曲调，声音清亮如溪流，“Party time就是闹～我们是终极一班，帅气得不得了～”。他绕着沙发转圈，发梢随着动作轻轻飞扬，整个人像只欢快的小天使，活力四射得让人移不开眼。
“唉，这小子，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活跃。”我轻声自语，眼底却满是爱意：“疯了疯了！”
屏幕的光影在他脸上继续流转，为那份纯粹的快乐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那个周末，飞飞在我们家待了整整一天一夜，21集看完时，夜色已深如墨。
我起身去洗澡，邀请他一起：“来，一起洗个澡吧。”
他脸唰地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双手绞着衣角，声音细如蚊蚋：“不了吧，我……我明天早上回家再洗。”那份腼腆与坚持，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爱。
我洗完澡，我们躺在床上聊天。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专注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下周来我家看《终极一家》，好吗？”我说。
他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
“不过比较长，可能得看两三周了”。
“好呀，我每周都来找你”
……
我在他额头轻轻留下一吻，入梦。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悄悄爬上窗棂。我睁开眼，发现逸飞跑到了被单外，胳膊规矩地紧贴着身体，呈人字躺着睡得正香。他眉头舒展，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我视线下移，却见四弟的傲然身姿——从内裤一侧逃了出来，无毛小四弟一柱擎天。
我一时没忍住，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轻触，呈“OK”手势靠近，想要轻轻弹一下。
就在我食指弹出的一瞬间，他突然翻了个身，我轻轻弹在了他的“珍珠”上。
他猛地惊醒，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兽，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睡意和一丝恼意：“哥哥，你……你干嘛！”声音里带着起床特有的迷糊和委屈，说完就穿好衣服，气鼓鼓地转身，抓起书包就往门口走。
“飞飞，等等！”我急忙起身，却只来得及抓住门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还藏着未消的怒气，但很快又软了下来，小声嘟囔：“不理你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门。
我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像被什么揪了一下。我想追出去，又怕看到他厌恶的表情。隔着窗帘缝隙看他坐上了公交，才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瘫躺在床上。
阳光洒在地板上，却照不进我此刻的忐忑。整个上午，我都心神不宁，反复回想那个瞬间，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惹他生气了。那份隐匿的情愫，在担忧中悄然发酵，像春天的种子，在心底悄然生根。

求更

啥时候更呀

周一咯，催更啦

远哥忘了我们了吗

第二十一章 誓言
忐忑晨昏步履迟，暮色相顾暗生疑。
金果传情嗔意散，月下誓言永不离。

周日，我的心情始终忐忑不安，迟迟不敢去学校。穿上外套，再背起书包，走到家门口，最后却又折返。一直拖到迫不得已，才动身前往学校。
暮色如纱，漫过教室楼斜斜地铺了一地。
我回到宿舍收拾下东西，把给飞飞带的零食藏好，便惴惴不安走向教室。
我忐忑推门进去，同学们早已在自习，空气里浮动着一种紧绷的宁静，偶有几声交头接耳的嬉笑声。
走进教室一抬眼——逸飞的座位竟是空的，我的心蓦地一沉。
走到座位放下书包，忍不住轻声问前桌：“陈逸飞呢？”
他抬头，眼神示意后方：“在后面，韩金亮旁边。”
我转头望去。
逸飞斜斜靠着窗边的课桌，手指间捻着瓜子，一粒一粒地磕，姿态悠闲得像在春日庭院里赏花。目光相触的刹那，他却突然扭头看向窗外，只留给我一个清瘦的侧影。
心里像是被什么揪着，又乱又沉。我坐下来，翻着课本，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视线不敢往那个方向挪，怕迎上他冷淡的眼神，更怕从他眼神里读出鄙夷。只是低着头，指甲无意识地划着书页边缘，像划在自己忐忑的心上。
忽然有男生嬉笑起来，打破了教室的安静。我猛地一拍桌子：“自习课，都安静点！”
那同学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抱歉抱歉班长，今天你脾气怎么这么大……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我闭了闭眼，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太合适，低声道：“别说话了，老师快来了，其他同学都在学习呢。”
教室恢复了平静，但我压抑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
心烦意乱过了片刻，我终于忍不住了，撕下一张纸，低头写下：
“对不起飞飞，哥哥错了，别生我气了。”
我把纸揉成一团，给了姐姐，让她往后传，传给陈逸飞。
又是煎熬的一个小时。

八点的钟声快要敲响时，有人轻轻拍我的肩。
回头，是姐姐。她递来一个纸包，我接过，指尖微颤。
慢慢打开——一个写了一段文字的纸团，里面还包着另一个纸团。
我打开里面的纸团，里面竟是满满一包剥好的瓜子仁，金黄整齐。
写了字的纸团，字迹飞扬：
“baby哥：
我知道，在乎才会乱想，不在乎连想都不会想。看你心情那么坏，一定是因为我吧？一定很在乎我吧？嘿嘿。
不要乱想了，我没有生气。刚才水洒了，就来表哥这儿坐，顺便——演戏逗逗你！你焦虑不安的样子好可爱。
这一袋瓜子可是我亲“嘴”给你磕的，就剥出这么点儿，累死我啦。s大p hi，请品尝。
你的baby弟”
我怔住了，眼眶发热，几乎要落下泪来。
猛地转头，正对上逸飞投来的目光。
他托着腮，眼睛弯弯的，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见我看去，还故意眨了眨右眼，明亮又调皮。
那一刻，窗外的暮色仿佛突然亮了起来。
我的心像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涟漪轻荡，所有的阴翳瞬间消散。原来他一直在注意着我，原来我表现出来的那些忐忑不安，都成了他眼里可爱的心事。
我低头拈起几粒瓜子仁，放入口中。
香，脆，甜。像这个年纪里，说不出口却藏不住的所有温柔。
快放学的时候，我盘算着和飞飞一同走回宿舍，，连匆匆收拾作业和课本的动作都带着轻快的期待。放学三分钟前，却被班主任叫走说班里的情况。待说完事情，办公室挂钟的指针已划过半个小时。我心头一紧，几乎是跑着冲回宿舍。
推开门，宿舍内只余一盏卫生间的灯朦胧地亮着。柳逸和徐志的床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而我看向飞飞的床铺——他面向墙壁，裹着被子，只留给我一个沉默的背影。
我心一沉，故意将洗漱的动静弄得略响，他却纹丝不动。直到关灯后，黑暗笼罩下来，我在心里默数：十、九、八……数到五时，他的床铺果然传来轻微的“吱呀”声——他下来了。
黑暗中，他轻手轻脚爬上我的床，带着一身清冽的气息。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压低声音控诉：
“让你弹四弟，还弹在了QQ上！疼死了！”他戳了戳我的手臂，语气委屈又凶巴巴，“我本来只是想演一下，看看我不理你，你会是什么反应……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结果我从你家跑出去，你都没追出来。”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他的别扭从何而来。
我伸手在黑暗中准确握住他戳我的手指，轻声说：“我帮你揉揉？”
“去死！”他假装生气，用手轻轻戳着我的脑门。
“哈哈哈，逗你呢”，我顿了顿，接着说：“飞飞，我想认真跟你说，以后不许不理我，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他静默一瞬，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耳畔。然后我听见他近乎誓言般的低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认真与赤诚：
“好啦，知道啦。我发誓，我，陈逸飞，这辈子都不会不理张远——”他顿了顿，手指反过来紧紧扣住我的，“一直赖着张远！”
月光恰在此时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眼睛里，亮晶晶的，盛满了比星星还耀眼的光芒。
……

……
转眼到了周四傍晚。暮秋的夕阳透过走廊尽头的窗，在地上投下长长的、朦胧的光斑。吃完饭，我坐教室发着呆，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我走到走廊转角处接听。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带着压抑的哽咽：“远儿，你二姥爷……走了。我到你学校了，已经跟你们班主任打过招呼了，你赶紧出来吧，晚上咱们出发去青岛。”
电话挂断后，我还未及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中回过神，班主任已寻了过来，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张远，家里的事情你妈妈都跟我说了，你快下楼吧，你妈妈在校门口等着你呢。”
我远远地隔着玻璃，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那个熟悉的座位。飞飞正低着头，额前碎发微微垂下，专注地在纸上写着什么，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本想回去打声招呼，碍于班主任在，只能深深望了他一眼，便转身汇入离校的人流。
周五的午后，妈妈的老家院落里弥漫着悲伤与忙碌交织的气息。我带着燊燊玩了一天，确实没顾得上想起飞飞，我以为他会问一下老师我去哪了。后来，他跟我解释，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问，却在看到班主任的眼光后望而却步。
傍晚，燊燊玩困了，依偎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抱着他坐在柿子树下的石凳上时，手机响起，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熟悉的名字——飞飞妈，是阿姨的手机号。我按下接听键，传来的却是一个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是飞飞。
“哥哥，你跑到哪里去了？”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满满的、几乎要溢出的焦急和委屈，“我们不是约好这个周末要一起看《终极一家》的吗？”
我解释了原因，对他说着抱歉。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来，那点强装出来的镇定根本掩饰不住其下的慌张与被抚平后的软糯：“那你……哪天回来？”
“周六晚上处理完事情，我就回去。”
听筒那边，他几乎是立刻接话，语气急切，仿佛生怕晚一秒我就会改变主意：“那我周日早上去找你！跟你一起回学校。”
“好。”
这一个字的应答，仿佛具有奇异的魔力，瞬间安抚了电话那端不安的心。我甚至能想象出他破涕为笑，悄悄用袖子抹掉眼角湿意的模样。
院落里，秋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而那句“一起回学校”的简单约定，却像一道微光，穿透了此刻笼罩着我的、属于离别与悲伤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