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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同人《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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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同人《面首·一》——不成文的规矩
临高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悄然爬到了乌云花的脸上,她惺忪地眯了眯眼,厌恶地转过了身子,脸便撞进了一对饱满、结实的胸脯之间。望着这对胸脯清晰的肌肉曲线和上面丰满的金色胸毛,乌云花又想起了昨夜的激战,想起了那些毛在自己身上的摩擦……噢……她面色潮红,双腿不由地夹紧,而后调皮地轻启微唇,狠狠地嘬在其中一个奶头上。松开后,一根胸毛卡在了她的门牙缝中,身旁的男人居然还在打着鼾。她有些微愠,使坏用舌头固定住胸毛,然后狠狠用力往后一扯!嗷的一声,迪普西科龇牙咧嘴地从梦中惊起,随后的一秒钟,他迅速完成了意识的清醒、自己处境的思考分析以及表情管理,再望向乌云花时已满脸是谄媚的笑容:“我美丽的女王大人,您醒了啊。”
在临高所有单身的男性元老中(只有生活秘书没结婚的也算),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得拒绝单身女元老羞羞的请求。女仆革命前,元老们虽大多孤枕难眠,但为了革命大业,也都肌灼啮褥地忍了下来。革命后,随着女仆们一批批的上岗,问题也涌现出来——百韧城的元老居住楼建造简陋,单薄的墙壁让隔音形同虚设,撸了快两年的男元老们往往如狼似虎,下班之后,楼栋之间便夜夜笙歌,形成了一片娇喘的交响乐。对此,粗坯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们反复要求女仆们叫得大声些,再大声些,力求把对门、邻栋的声音盖下去,以彰显其雄浑。第二天,久旱逢霖的男元老们个个容光焕发,大步流星地投身伟大的革命事业去也,但单身女元老们则一个个精神萎靡、花容憔悴。
这个时空的单身女元老,是绝对的性弱势群体。男元老们丝毫不掩饰自己“人种博物馆”的野望,而对于天生慕强的女性来说,她们开始变得无所适从。抛开道德、羞耻心、怕被嚼舌根等客观因素,主观上,那些男性归化民也实在让她们下不去嘴——歪斜的牙齿、枯瘦的身材、猥琐的气质看着就倒胃口,难得有几个顺眼的,却要么口笨舌拙,要么之乎者也却言之无物,根本就是一群文盲嘛!
慕强的女性本能让单身女元老们意识到,这个时空配得上自己的只有男元老!几次聚会私房话之后,所有单身女元老都意识到了这层处境。她们开始主动接近、暗示起男性元老来,好歹贤者时间能说几句人话不是!?男元老们往往大吃一惊,稀里糊涂地就范之后,私下里一通分析,便纷纷理解、同情起她们来。于是,“不成文的规矩”便算是确立了——不管女元老多胖、多老、多丑,只要找上门,上!含着泪也要上!有求必应!
规矩确立后,绝大多数男元老们很快发现,马照跑舞照跳,压根没自己什么事儿。单身女元老们的审美出奇地一致,她们的关注对象只有极少数几位男元老,其中又以陈思根同志为最。女元老们私下评价其身材健美、温柔体贴、有求必应……器大活好。陈元老迅速成为了众多男元老羡慕、调笑的对象,可陈思根自己却苦不堪言,他面容逐渐枯槁,黑眼圈也越来越深,指导特征队时都经常扶着腰。队员们也发现,陈首长不仅面色越来越差,体力似乎也出了大问题,几个指导动作之后便气喘吁吁。
首长们的八卦,从来都是最热门的话题。也知道是哪个好事的,听说了陈首长之所以这样,都是女元老闹的,事情便神乎其神地传开了:这些高大、抬头挺胸的女元老们,其实各个都有邪法,会采阳补阴,若非如此,咋一个二个都端得那番身姿笔挺,又那么大?!咱们敬爱的陈首长便是被采摘了,元老们都是有大神通的,是天上的星宿,陈元老更是战神一般的天将再世,他尚且如此,咱们要是……不敢想不敢想。一来二去,特征队员们看到女元老走近便吓得肝胆俱裂,生怕自己也被抓去采摘了,哪怕是一发,怕是就得让自己浑身都抽个干净,瘪了下去。
对于手下队员的人心惶惶,陈思根丝毫不知情。他思前想后,很有道德感地一咬牙,把自己的两个生活秘书都退回了女仆学院,让学院安排她们再就业,以表达其誓死为女元老服务的决心。同时做了一块写着“免”字的小木牌,实在想休息了,便将其挂在了家门口的门楣上。女元老们若是找上门,看到“免字牌”也会识趣离开。
当然了,人的品味这种东西……有时候也很难讲得清楚。一天晚上,计启立下了班,正打算和女仆们开心一下,转过楼梯拐角,便看见苏菀在自家门前的楼梯上坐着,双手托腮,眉目含春,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计启立看着那双43码的大脚,顿感自己凶多吉少。果不其然,门一开,两个生活秘书盯着这位一米八的女元老,和身边小鸡仔一般的自家主子,瞬间傻了。苏菀也不客气,横眉一竖,大吼一声:“滚出去!”两个女仆便逃命似的连滚带爬。门一关,苏菀又变回了那幅眉目含春的样子,她一把将计启立搂在了怀里,连转了几个圈圈,“小计!计!你太美!你好可爱啊!卡哇伊捏!!”计启立虽然在男女之事上十分猥琐,但长得却是人畜无害。大眼睛,娃娃脸,配上一米六三的身高和瘦削的身材,让快30的他看上去仍像一个高一学生。
饶是苏菀胸前空无一物,但计启立仍感觉自己要被勒死了。此刻,他已经双脚离地,被苏菀拥抱在空中转了十几个圈,他只感觉头晕目眩,几欲呕吐。这种感觉,在随后的2个小时一直挥之不去——苏菀果然选择了坐在上面,双手还不时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目眦尽裂,哀嚎连连。事必,一脸潮红的苏菀满意离去,计启立坐在床上,愣神了好久,眼泪扑簌簌地撒湿了一大片。之后几天,他一直都一惊一乍,魂不守舍。
而“不成文的规矩”唯一的例外,便是乌云花元老了。在了解其拳打脚踹、拔枪射夫的飒爽英姿后,男性元老们达成了共识——谁都可以,乌云花元老嘛……敬谢不敏!绝不能和这个疯女人扯上关系!乌云花元老自己也争气,在两次暗示被打了哈哈之后,她勃然大怒,飞起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胸口,随后转身就走,心里暗自发誓再也不找这些臭男人了。可每到晚上,那万蚁蚀阴的灼烧感又让她辗转反侧,她念头百转,甚至动起了原谅刘三的心思……这心思不仅仅来自生理上的空虚,她寂寞。
与其他元老不同,乌云花完全没有与旧世界决绝的觉悟。她跟踪刘三来到临高,本着看闹剧的想法报名参加了穿越,旧世界有太多她无法割舍的东西,仗义的同学,未竞的比赛,还有……妈妈渐渐模糊的面容。而刘三,是她与那个世界的唯一纽带。
深埋心底的那些回忆好似枯枝,但凡有一点星火,便烧了个通透,与刘三的过往,一幕幕地涌上了乌云花的心头。读书那会儿,三儿他场场不落地为自己的比赛加油,一场下来经常嗓子都喊哑了;自己沾满尘土的运动鞋、酸臭的袜子都是他洗的,三儿从没说过半句嫌弃;生理期气不顺,吵了小架,三儿在宿舍楼下求原谅,一守就是半宿。望着他被蚊子叮得抓耳挠腮的样子,她又觉得好笑,气消了便把宿舍同学的臭鞋打了个大包往窗户下一丢,三儿非但不生气,反而如蒙大赦地抱走了,第二天一早洗得雪白交回来,十指上全是水性皱……
过去的点滴沉渣泛起,让乌云花哭得肝肠寸断——多好,多好的男人呀!是自己!是自己的臭脾气!是自己的作!是自己的不讲道理,一步步一步步把他逼到了临高!逼到了这鬼地方!逼给了宣春!这一刻,她好想自己能在刘三怀里,告诉他:我再也不要那些一击即碎的自尊了,我的自信也全部是空穴来风,临高这鬼地方我之前一个人也不认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只有你能给我安全感,前路那么险恶,这些日子我真的好寂寞好怕好想你,三儿你原谅我好不好,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你看看我有多卑微……她咬着被角,声嘶力竭。
第二天一清早,乌云花便站在元老生活区的一扇门前,她显得很紧张,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衬衣的下摆,直把衣角卷成了两个坚硬的疙瘩,踌躇再三,她才下定决心,轻叩了三下。


IP属地:江西1楼2025-07-24 23:31回复
    第二天一清早,乌云花便站在元老生活区的一扇门前,她显得很紧张,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衬衣的下摆,直把衣角卷成了两个坚硬的疙瘩,踌躇再三,她才下定决心,轻叩了三下。
    等了好一会,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门内站着的,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娇小倩影,面庞精致又带着些冷漠。见到乌云花,她的嘴角上翘,五官迅速变化,做出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
    “花花,快进来呀。”
    乌云花机械地跟进了玄关,换上了自己专属的旧时空产毛绒拖鞋,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定。她的双手仍在搓着衣角,似乎不太敢看面前的女孩,目光一接触,便又低下了头。
    女孩歪着脑袋,微笑地等待乌云花开口,她的花花今天看上去扭扭捏捏,这让她感到诧异。正当乌云花好像鼓足了勇气,抬头想要说话时,女孩却掌心向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你等一下”。
    说完,女孩转身去了厨房,一阵叮叮咣咣之后,端出了两杯咖啡。她走到乌云花身边,屈膝将杯子轻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越过乌云花,走进了隔壁的卧室。客厅里依稀能听到转轮电话的拨号声:“钟博士…上午…请假…让她们继续。”
    如果说乌云花的处事方式像“火”,那么葛欣馨就是一块“冰”。作为极少数从没找过任何男元老的单身女元老,葛欣馨的生活极其简单——实验室、图书馆、家三点一线。她对旁人从来不苟言笑,若是开口,措辞都简练而得体,给人感觉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
    在葛欣馨的理性世界中,乌云花是一抹与众不同亮色。她直接而热烈,让葛欣馨感到鲜活、真实而放松;而对乌云花来说,葛欣馨内敛、聪慧,是她仅存的港湾。她们曾在一起大声地咒骂刘三,一起喝酒谈论旧时空的种种到天明,一起嬉笑推搡着,互相撺掇对方去找陈思根……明明是镜像一样的两个人,却不可思议的合拍。葛欣馨了解她的花花,花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这个上午,她走不了,也义不容辞。
    出了卧室,葛欣馨在乌云花的身边坐下,握住乌云花的手,静待她开口。
    “馨馨,我要是…要是…”乌云花的声音越来越低,“你说,我要是原谅了刘三,你会生气吗……”
    乌云花的声音近乎嗫嚅,却犹如惊雷一般在葛欣馨耳中炸响。多年的养气功夫让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胸膛却因突如其来的气愤而快速起伏着,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花花刚才说了什么?刘三?那个杀千刀的刘三?!那个她们曾一起诅咒,被明军削去脑袋领赏,被张献忠舂成肉泥,被饥民一刀刀剐了去,吃干抹净的刘三!?花花!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的!?
    正当葛欣馨想一巴掌呼在闺蜜脸上,让她清醒一点的时候,葛欣馨突地想起,刚才乌云花说的是,要是原谅了刘三,“我”会不会生气?!花花到底怎么想的?葛欣馨难以置信地分辨着乌云花的双眼,那眼神,不是探寻,而是期待,这让她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花花都已经想好了,她想要的,只是我的肯定和支持!”
    强忍着不适感,她调整了呼吸,开口试探道:“花花,可是,刘…刘元老他还有别人…”葛欣馨实在说不出刘三的名字,她觉得会污了自己的嘴。
    “我想过了……就由他吧,李幺儿、董薇薇她们不也好好的么。”
    葛欣馨实在难以相信,“真想好了啊,容得下?”
    “嗯……”乌云花微微点了一下头。
    沉默了好一会,葛欣馨终于开口:“那…好,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葛欣馨的声音有些颤抖,捏着杯柄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没办法,她太讨厌刘三了!就像她憎恨那个让她抛下一切,来到这个时空的男人一样。劈腿、找小三、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这份记忆葛欣馨早已埋葬,连乌云花都不知道,可如今却又开始侵蚀葛欣馨的身体,颤抖从下巴蔓延到了全身——她曾那么炽热、那么毫无保留地爱过,换来的却是遍体鳞伤的绞痛,几乎让她形神俱散。
    乌云花的眼神从祈求转化成了感激,对闺蜜的责任感让葛欣馨意识到必须从回忆中抽离,她强收心神,试着从乌云花的角度去考虑:
    是了,花花不是我,她外表风风火火,内心却有强烈的情感需求;
    这种事情都是劝和不劝散的,否则要和好了,我里外不是人;
    别人好说,花花怎么办?元老院谁还敢要她;
    有些事,只要不在乎,就不是个事儿,人家李幺儿……
    她开始说服、强迫自己,站在乌云花的角度说些体己话:“花花,其实我能理解的,刘…刘元老…是旧人。你们有那么多年的情分在,很难得的…”乌云花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仍有期许。葛欣馨明白,这话的分量还不够,她的花花仍需要自己注入力量。“真该死!”葛欣馨心里骂了一句,可又实在说不出刘三的半句好话,只得脑筋急转:“比如允幂的爸爸……让一个归化民骑到了脖子上……”她说得很慢,以便在心中整理措辞,“耳根子软的男人,还是需要一个人管管下面的人的,其实他们也知道,土著不过图个权势,谈不上感情,又没共同语言……”
    话到这里,乌云花的眼中逐渐放出了光彩,葛欣馨知道对路了,她继续劝道:“明朗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慕敏什么人,她能不知道吗?这个时空就是这样,男人嘛,有了权势,这些事是管不住的。”
    葛欣馨强忍着恶心,说着违心的话,这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好多人都羡慕梅法正,说他家的模式其实是最好的。毕竟精神交流最重要的,你要是真容得下……”
    她看到乌云花脸上有了笑容,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便及时止住了话头。果不其然,乌云花腾地站起来,兴奋地直踱步“我就说嘛,三儿就是欠收拾,唉,不过我脾气臭,之前也对他不算太好……”
    呼……葛欣馨如蒙大赦地长舒了一口气,昧着良心说话真不是自己的风格。她身子一软,背靠在沙发上。内心深处,葛欣馨觉得自己的做法没错,“我不应该把自己的价值强加给花花,她那么留恋旧世界,刘三……我代替不了,谁都不行。”葛欣馨这么想着,“得安排下花花和那个人渣摊牌的措辞,要不先主动抱一抱孩子表达下姿态……”
    这边厢,乌云花仍在滔滔不绝:“也不知道三儿看上那个宣春哪一点,又老又丑,生完小孩那个胖的哟,那个皮肤,啧啧啧~给我端洗脚水我都嫌弃……”
    听到这里,葛欣馨脑袋“嗡”地一下炸响,自己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她惊疑不定地望向乌云花,张了张嘴,却不忍心打扰乌云花的清梦。这太残酷了,葛欣馨想,她真恨自己,要是早想起来就好了,这让我怎么跟花花说啊!
    乌云花兴奋的脚步停了下来,看到闺蜜的表情,觉得不对,“怎么了,馨馨?”
    “刘元老他……现在过得很好……”
    “好?怎么个好法?那个死肥婆又怀孕了?”
    “他……”葛欣馨一咬牙,决定和盘托出,“刘元老又买了两个女仆。”
    房间安静了下来,这话的信息量有些过载,让乌云花的心情从亢奋一下子降到了谷底,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花花!”葛欣馨心疼地站起身,想抱住自己的闺蜜。
    “啪”,乌云花向后用力一踏,一种被背叛感让她直觉想与葛欣馨保持距离。她低下头看着地面,似乎冷静了下来,轻声问:“什么级别?”
    “一个A”,葛欣馨咬了咬嘴唇,“一个S。”
    乌云花刷地抬起了头,满脸不可思议地望向葛欣馨——A级的女仆就可以算是美女了,S级更是后世也堪做“校花”的妙人儿,一个就可抵酱油元老半年的工资,让大多元老都望而却步。
    “不可能!他哪里来的钱?”
    乌云花此时深刻怀疑闺蜜在诓自己——离婚事件中,元老院把两人的财产作了倾斜判罚,还划了刘三未来几年的分红给乌云花,他绝不可能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钱的。
    “他……”这事儿葛欣馨还真就知道,前些天慕敏回来述职,两人八卦了下刘三的幸福生活,听得葛欣馨直咬牙——这钱是刘三到广州后从王启益两口子那边借的,他们一家仨元老,女仆补助金却一分没花,元老院现在存款没利息,老王和张筱奇一合计,便添上平素的积蓄一股脑全给了刘三做了顺水人情。
    “借的,借的”,葛欣馨冰雪聪明,还补了句,“跟元老借的,和润世堂没关系。”她生怕乌云花一冲动捅到契卡那边,或者来个火烧润世堂,那就不可收拾了。
    “谁?”
    “……”
    葛欣馨沉默了,这是做人的底线问题,她不可能说的。乌云花也反应过来,于是她换了个方向:“大家都知道了?”
    “……”葛欣馨的依旧沉默,答案不言而喻——
    怎么可能不知道!S级现在是稀缺资源,去向可都是元老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谈资。谁家要是买了,不知道多少粗胚都会打着“拜访”、“交流工作”、“联络感情”等借口,拎着礼物蜂拥而至,就为了一睹芳容。临走还恬不知耻地借着酒劲去拉妙人儿的小手,也不管主人家之前买的C级女仆还在忙前忙后地收拾碗筷:“小X啊,XXX元老是我兄弟,以后就拜托给小X你了啊,要照顾好我兄弟啊!”。元老们现在多少都有了些“贵族雅容”,主人家见此情景,哪怕后槽牙都咬碎了,面上仍是笑嘻嘻地附和。
    更有甚者,在得知辛无最买了一对妙人之后,不少粗坯们居然捐弃前嫌,组团远赴高山岭去观摩,令平素门可罗雀的中央数据计算中心一时粗朋满座。
    闺蜜的沉默彻底击碎了乌云花,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是部滑稽戏里的小丑。“元老第一起离婚案”引得那么多人在BBS上发表看法,已经够丢人了!刘三这厮现在却如此潇洒,还不知道那些粗坯们在背后是怎么编排自己的!
    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傻瓜!强烈的背叛感让乌云花感觉自己像一个赤身裸体的囚徒,四周全是元老院无声,却又无处不在的嘲笑。乌云花涨红了脸,此刻只想逃离这个世界,她推开葛欣馨,两脚踢飞了拖鞋,就要夺门而出。
    “花花!”葛欣馨连忙上前抱住闺蜜,乌云花力大,一把便挣脱了。葛欣馨只得绕到乌云花身前,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刚配好的,别再丢了,你…想说说话,就过来。”
    乌云花接过,沉默地点了点头,走出门去。突然,她想起了什么,站定回头问道:“那个S级的,叫什么名字?”
    葛欣馨犹豫了下,想到反正人都被那个人渣带去广州了,便不隐瞒:“发动机行动从登莱那边带过来的,叫陈宛娘。”


    IP属地:江西9楼2025-07-27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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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8 03: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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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乌云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笔记本,登上了BBS。按照规定,所有女仆的资料都是公开的,BBS上有专门的分区。最近元老院扩张迅速,人口从济州岛,山东和两广源源不断地送来,女仆们的资料几乎每日都有更新。
      乌云花原本以为自己要找一会,但没想到陈宛娘的资料赫然便在所有女仆的第一个!看着资料上的两寸照片,乌云花不由得瞳孔巨震:这女孩……乌云花一直对土著有着极强的优越感,但看到陈宛娘的照片,她突然自惭形秽了起来——姣好的五官配上雪白的皮肤,看着单纯又清丽,标准的三庭五眼和鹅蛋脸彰显了完美的骨像,哪怕后世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雌竞心理和女孩无可争辩的美貌瞬间便将乌云花压垮,她感到异常屈辱,握着鼠标的手都开始颤抖,她将光标移至照片,点开,陈宛娘的资料页弹了出来:

      (陈宛娘两寸照片)
      陈宛娘,山东登州府黄县赤山乡人,黄县主簿陈清砚之幺女,1617年2月11日生(万历四十五年,农历丁巳年正月十五),17岁。身高:165cm,体重:47kg, 胸围:84cm(32C 细支硕果型),腰围:57cm,臀围:89cm(腰臀比0.64,行止如波),未曾缠足。外貌评价S,身材评价S,综合评级:S。
      技能评价:
      床笫:S 柔韧性:A 敏感度:S(潮吹体质,溅射距离195cm) ……
      “***!”乌云花不由地骂出了口,喷两米,你TM高压水枪做的啊!……
      体香:S(汗腺分泌蜜桃味信息素) 烹饪:B 家务:B 声音:A(柔美型) 舞蹈:B
      仪态:S 推拿:B 女工:C 茶艺:C 乐器:D 识字:S(熟读四书五经,识字水平强于一般元老)言谈:B(该学生沉默寡言,但开口言语得体) 文凭:乙级
      元老评价(指导元老:陈思根、柳水心、董薇薇):
      陈思更:该学生貌得天资,身材亦无可挑剔:足底致会阴高82CM,接近身高一半;大腿维46cm(双腿并拢时严丝合缝);小腿肚高:脚踝上38cm;跟腱长:17.6cm(该学生脚踝极美,踝骨上三寸收束如笔锋,腓肠肌下缘弧线似新月)……
      “我操****逼!!操!!”乌云花嘶吼着,将无线鼠标狠狠砸在了桌上。她终于破防了,陈思根的评估报告犹如针尖,每一个数字都扎进乌云花作为体育生最骄傲的地方——自己百米国家二级,冬训夏训跑得吐血,才换来15.5厘米的跟腱,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居然比自己还长2厘米!
      “她凭什么?!一个逃难要饭的!骨头里掺了金粉吗!”乌云花只感觉自己的一切骄傲在陈宛娘面前都荡然无存,一种德智体美劳全面被碾压的屈辱感萦绕在她的心头,自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喘了许久才收拾好心情,接下来仍是陈思根对陈宛娘的赞美:锁骨长度:16.5cm,锁骨凹陷深度:0.9cm,锁骨倾斜度:17度(可盛1.3盏“国士无双”)……这是紫明楼宴席的保留节目,粗坯们最爱的调调。锁骨窝若能盛得一盏酒,便已属难得,足以引来一片狼嚎。倒酒时,粗胚们或是故意将酒盏一歪,那琥珀色的液体便划过细腻的肌肤,一路淌向双峰间深邃的沟壑;或是一口嘬完酒,便向上啃咬起美人的脖颈来,发出响亮的“啾”声,美人嬉笑躲闪间,众人便哄笑连连。
      乌云花直觉得一整恶心,搓动滚轮滑致了董薇薇的评价,眼前的文字变得晦涩起来,明粉女董薇薇向来喜欢用文言文来评价自己的得意门生,她懒得细看,机械地搓动着滚轴,直接拉到了最后:“此女哀艳堪比崇祯五年登州雪——明知要化在掌心,偏教人想捧起来捂热!”
      乌云花嗤笑一声,无心再看。她关闭了笔记本,犹如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倒在了床上,完全没看到最后的备注:“该学生并非完璧,自述已于1633年正月嫁于黄县县丞孙立言之子孙维孝……”


      IP属地:江西12楼2025-08-07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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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花躺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盖住了脸,胸膛却快速地起伏着。突然,她从床上跳起,将枕头狠狠地丢去了客厅。她用力地嘶着气,面部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青筋一根根地在额头上暴起,让她看上去犹如来自地狱的罗刹。
        “啊!!啊!!!啊!!!!”
        也不管邻居的观感了,无处发泄的乌云花对着空气用尽全力地嘶吼起来。
        程咏昕“腾”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吼声直接让她从睡梦中惊醒,她被吓得不轻,不停地用手抚摸着心口,“刚才那声音……是楼下的乌云花?”反应过来的程咏昕表情从惊愕转为嫌恶,“靠妖哦!那个土鳖女人又在搞什么机车啦!”
        吼完,乌云花颓然地坐在了床上,一秒后,她又龇牙咧嘴地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脑袋,一头短发直被揉成鸡窝一般。而后,乌云花无力地躺倒,此时她感觉自己就要哭出来了,开始茫然地寻找着枕头,想把自己的哭声闷在里面,寻了一圈,才想起枕头刚被自己丢出去了,这份无助感她再次崩溃,她又从床上蹦了起来——
        “啊!!啊!!!啊!!!!”
        刚躺下的程咏昕又“腾”地从床上弹起,一次就算了还来两次,大陆人真是没素质!
        “啊啊啊,啊你个头啦!烦死了!神经病啊!”她低头对着地板抗议道,软糯的台湾腔却好像没办法穿透这层薄薄的水泥。她咬咬牙想去楼下抗议,但一想到自己和乌云花的体型差又郁闷地打住了。“要不我大方一点,让无最葛格去安抚一下这个八婆吧,这样下去根本没法过了啦……”
        乌云花这次直接靠着床沿,坐在了地板上,问题不仅仅出在跟腱上——她身高167cm,腿长却比那个***还短了3公分。至于锁骨,乌云花壮硕的肩膀上几乎看不到锁骨窝……她举起衣服的下摆盖住了脸,终于呜呜地哭了出来。旧时空的所有比赛,她从没有拿过倒数,这是她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完败”。
        哭着哭着,她突然止住了,瞪着空气长达一分多钟。而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乌云花快速站起身,冲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泪痕通通抹去。她抬起头,镜像中的自己面无表情,水珠沿着脸颊和发梢一滴滴落下。镜中,她的眼神由空洞慢慢变成了狠辣,她缓慢地拿起了梳子,将乱糟糟的头发整理熨帖,而后破天荒地打开了镜柜,里面的临高产口红、眉笔、腮红等都积了一层薄灰,乌云花用湿巾轻轻擦拭着,然后将它们一一打开,排在了面前。
        上午8点半,百韧城的主干道上熙熙攘攘,一些工作不赶进度的元老们此刻才向着自己的单位进发。一个步频极快的女人从身后将他们一一超越,她戴着一顶临高产女士高级斜顶遮阳帽,珍珠耳环随着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哆哆”声左右摇摆,一身旧时空紧身连衣裙衬托着女人的苗条身姿,若不是极快的步频,这行头给人感觉像是要去高山岭郊游。
        百韧城里的女元老人数有限,哪怕只是背影,元老们也几乎都在瞬间认出了来人,但“贵族气度”让他们都目不斜视。与脸上的处变不惊不同,元老们的脚步都不由地被女人带快了——他们想早点到办公室去和同事们八卦。
        女人对路人熟视无睹,她大步流星向前疾行,径直来到元老院办公厅的门岗处,在出示证件后,走进了接待室。
        “哆”、“哆”、“哆”……高跟鞋清脆的塌地声犹如鼓点,在元老院办公厅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萧子山挂断了通报电话,心里长叹一声,正襟危坐。鼓点声越来越大,忽地戛然而止,紧接着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该来的终于来了。”萧子山想着,他挺了挺身子,说道:“请进。”乌云花推门而入,一身精心的打扮与办公厅简单而肃杀氛围格格不入,萧子山与她四目相对,眼神平静。
        “乌元老。” 萧子山微微颔首,声音公式化,“请坐。” 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乌云花没有坐。她走到桌前,站定。然后,将一份填好的表格轻轻推过光滑的桌面,停在萧子山面前。
        《生活秘书(男)申领审批表》。
        “萧主任,” 乌云花开口,声音十分平静,“我的申请,我需要两名生活秘书,男性。”
        “没有问题,这是您的权利,乌元老。请问您有什么要求吗?”表格是在接待室内填写好的,乌云花前脚一走,后脚秘书的电话就打到萧子山这里来了,这是他处变不惊的底气。
        “年轻,俊朗,体能优异。要最高级。麻烦优先安排。”她顿了顿,又说道,“越快越好。”
        “您说的越快越好是指……”
        “我希望他们今晚就能被送到我的宿舍。”一想到刘三还在逍遥快活,乌云花就难以忍受,她片刻都不想多等。
        “……”
        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萧子山仍有些招架不住了。“乌元老,希望您能明白,办公厅只为崔云红元老物色过男性生活秘书,目前我们没有储备。”他思考了一下细节,接着开口道:“从物色人选,到身体检查,还有技能培训,按照女性生活秘书的经验,最快也需要三个月……”
        “我怎么听说老崔的秘书是直接上岗的?”现代女性多少都有点腐,这点八卦,饶是乌云花这样的铁血直女也是知道的。
        “这个……让男性在学园学习多少有些不便,我们也缺乏培训男性生活秘书的专业人才,崔云红元老是自己调教的……”
        乌云花没有说话,她嘴角上扬,歪着脑袋看着萧子山,一副“我就这么静静地看你表演”的样子。
        “乌元老!”萧子山此时方寸已乱,他只能实话实说,“办公厅的意思,是希望这些个生活秘书能对您的精神层面进行一定的开导,毕竟您遭遇家庭变故,这需要岗前培训……”
        “不必了。”乌云花学着葛欣馨的样子手掌下压,萧子山果然住了嘴。“崔元老有这个权力,我也应该有,元老之间是平等的,对吧,萧主任?”
        沉默了好一会,萧子山点了点头,“这是当然,乌元老,这是您的权力。”萧子山内心再次叹了口气,“但也请您体谅我们的工作,人选需要重新物色,这也需要10天左右的时间……”
        “太久了,5天吧。”
        “一周,请您给我们一周的时间。”乌云花考虑了一会,点了点头,转身,高跟鞋再次敲击地面,“哆、哆、哆……”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唉……”萧子山的这口气终于叹出了声音——照顾好元老们的生活起居,是他这个元老院办公厅主任的份内工作。眼下,最让他头疼的就是这个乌云花了,他早就收到过多次报告,说乌云花在离婚后,情绪极度不稳定:工作中要么呆愣愣地坐着出神,要么对讨价还价的外地采购商拳打脚踢。李梅通过李萧侣给他带过几次话,让他想想办法,老这么打人也不是个事儿,可这种心理上的疙瘩他也没啥子主意,毕竟“不成文的规矩1.2补丁版”明确规定,“男元老可以拒绝乌云花元老的请求……”
        “给乌云花找个男秘书”,这法子萧子山也曾考虑过,但很快自己又否了——乌云花的问题在心里,找个面首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舆论压力,到时候怕是更要出事,自己实在不敢开这个先河。一来二去,他便祭出了鸵鸟政策,想着她打人或许打着打着就心情愉快了呢?!时间治愈一切嘛!如今倒好,人家自己要上门来了。
        人,其实根本不是问题。临高目前人口超过50万,不少都是签过卖身契的,是绝契。只要一声令下,管你是学生、工人、士兵,哪怕是特征队,都得乖乖去舔乌云花的脚趾缝。更何况这种事情,他们也未必不愿意去。一纸明令下达,各个单位赶紧挑一挑,自己再优中选优,今晚送到乌云花床上其实没啥难度。难的是这些从没伺候过女人的糙汉,是否能真正抚慰乌云花的心理。更麻烦的是,元老院是个熟人社会,第一个买男仆的势必面对多方压力。他从李萧侣那边得知,其实不少单身女元老都动了这份心思,可一个二个都耗着,等别人先吃螃蟹。他原本打算利用3个月的时间,说服部分单身女元老购买男仆,但这话又不能当着乌云花的面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烦躁地剪开了一支南海雪茄。吞云吐雾之间,他站起身子,开始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一周,只有一周,必须赶快做点什么。“毕竟要解决的是心理问题,要不干脆一步到位!”他想着,从口袋里掏出通讯录,翻找着时袅人的号码,但还没找到又合上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要的是凯子,自己找俩心理医生顶上去算什么事哦!这事儿,之前就要做,现在?晚了!他懊悔地锤着脑袋,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圈吐出,眼前的空间变得模糊,事情却在心中有了脉络——还是得找两个猛男!利用一周时间,侧重培养哄人的本事。时间紧任务重,最合适负责这事的人毫无疑问是辛无最,但一想到这个名字,萧子山又厌恶地摇了摇头。前段时间程咏昕上串下跳地,搅得执委会很闹心,自己放出了这个大杀器去收拾下那个***,目前计划很顺利。要是这边的事儿也交给辛无最,还不知道他又要提出什么样的过分要求。那还有谁呢?或者说,元老院排名第二的人渣是谁呢?他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嗤笑一声,突然想起了一个名字,又将通讯录掏了出来,“门庆这厮昼伏夜出,这会子应该还在家里睡觉,直接打他家里吧……”


        IP属地:江西13楼2025-08-07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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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的阳光带着慵懒的暖意,懒洋洋地洒在临高东门市大街上。罗雨踱着方步,手里的折扇“啪、啪、啪”一下下轻敲着左手掌心,他思忖着早上萧子山那个扰人清梦的电话,不一会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前。
          广场整体由汉白玉铺就,占地面积约9000平方米,中央是一座多层叠水喷泉,喷泉顶端,矗立着一尊用整块缅甸白玉雕琢的女性雕塑,体态丰腴妖娆,一丝不***挂,仅用雕刻的飘带遮住了重要部位。“她”双手捧着一个巨大的镀金星拳爆菊徽记举过头顶,流水从徽记顶端汩汩涌出,顺着女子光滑的曲线流下,汇入下方层层叠叠的池中。
          池水边缘,密密麻麻地嵌着彩色探灯。每到华灯初上,便将整个广场和雕塑投射得五光十色。水流裹挟着变幻的光斑奔腾而下,整个广场便氤氲在五光十色的光雾之中。此处被评为“临高十景”之首,是外地人游历的必经之地。
          雕刻女子正对的,便是临高紫明楼——这座冠绝东亚的九层琼楼,是元老院钦点的全球风月产业引领者、无数海客巨贾公认的销金窟、更是男性元老们流连忘返的极乐温柔乡。
          临高紫明楼建筑风格中西合璧,数十根南洋紫檀木柱矗立在外围,柱身并非光洁,上面刻满了元老院独有品味的浮雕:既有模仿罗马风格的果++体男女交缠图样,又有明代春宫画里才有的狎昵场景,还夹杂着象征元老院“伟力”的铁甲舰、蒸汽机齿轮等图案。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黑底金漆牌匾,上书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紫明楼”。
          罗雨轻车熟路地踏上台阶,门口迎宾的美人们刚要喊出些什么,却被他抬手止住,他顺势将手举高挥舞,对着大厅内一个正翘着二郎腿看报纸的男子喊道:“小东!”
          东门吹雨抬头,看到来人是罗雨,忙将报纸甩到了一边,起身招手:“门庆兄!”
          罗雨笑呵呵地踱到了东门身边,他与东门吹雨的关系很好。事实上,作为“为元老院文娱事业作出过突出贡献的杰出人才”,他与大多数元老关系都很好,当然,仅限男性。
          甫一就坐,罗雨便指着大厅内的两副巨大肖像画,开着玩笑说:“出了这个门,你叫我门庆,我不挑你的理;进了这个门,小东你该叫我什么啊?”东门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口称:“罗指导。”两人抚掌大笑。


          IP属地:江西14楼2025-08-07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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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15楼2025-08-07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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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罗雨正望向沙发前的茶几。四盏薄如蝉翼、釉色莹白的骨瓷茶盏静列其上,盏底清晰可见“百仞造办”的篆书暗款。他随手抄起一盏,呷了一口,嗯…是元老院专门用来骗人的“黎母山乌龙”。罗雨方才问道:“这是在等人?还是杨云他们?”粗胚们若是聚齐了,都是风风火火地冲进包厢,茶大抵是不吃的。
              “嗯嗯,还有白羽和独孤求婚。”
              “我记得,你们玩的是‘双杯印月’?”
              “嘿嘿嘿……”东门吹雨笑得一脸猥琐。
              罗雨有心提点这位小老弟,上回遇见的时候杨云他们在身边,他无从开口:“上周也看到你们过来,怎么,对小雪不满意啊?人家床都没焐热呢。”
              现如今的临高,美女资源可谓爆棚。除了山东、两广和济州岛外,杭州的赵引弓、北京的冷凝云等人都竭力搜寻当地的好苗子送来,以示自己不忘初心。不仅如此,起威镖局更是把手伸到了两湖和直隶,夸克·琼也送来过一批“洋马”,令女仆学院盛况空前。
              形式变化之下,女仆学院的政策也做了巨大调整。待女仆们吃胖长开了些,评级眼看不能到A的,便会全部发配出去。现如今,A级女仆已经可以不摇号随意挑选,但纵使如此,仍会产生大量“滞销产品”。S级女仆则仍采用摇号制,单身男元老大多都报名排了次序,目前已售出了百多位。
              一个月前,终于轮到了东门吹雨,他春风得意地穿上了自己最帅气的那套军装,把每个勋章都擦得锃亮,打算好好迎个丽人回来,一扫当年未能购得索尼娅的晦气。
              东门吹雨领着一群狐朋狗友,兴冲冲地到了女仆学院接待大厅。这一批次一共有S级女仆三位,各个都是仙姿玉貌、闭月羞花的丽人。望见为首的东门吹雨人高马大、身姿笔挺,美人们羞得一脸绯红,但一想到按照规矩,这位帅气的元老只能挑走她们中的一个,美人们又目光灼灼地望着东门,各个眼波如春水般缠绵。
              规矩是铁打的:三人只能亭亭玉立地站着,不能挪动分毫,更不能说话。 于是,这份期盼便全在眼波之间流转——左边的美人眉目含笑,眨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中间的下巴略低,眸子向上直勾勾地望着东门,她微唇轻启,露出洁白的门牙轻咬下唇,做出一副勾人的模样;最右边的美人则更为大胆,她脖颈微偏,露出天鹅般优美的曲线,同时伸出舌尖,轻舔嘴唇……
              东门吹雨皱了皱眉,照片上看着都是好端端的姑娘,咋真见了面都成了这等妖艳**!他原本意气风发,穿上最帅气的军装,是带着一种近乎“迎娶”的郑重而来,期待的是一个能伴左右,知冷热,有几分端庄娴静的伴侣,甚至想着若相处得好,册立为正式夫人也未可知。可眼前这三位,分明都是紫明楼里等着恩客点牌子的**做派,让他顿感索然无味,兴致全无。
              正当此时,一只手掌重重拍在他右肩上。东门侧头,只见董亦直整个人都快贴了上来,他脸涨得通红,眼睛死死黏在美人身上,“兄弟,行行好!最右边那个…让给我吧!”董亦直的号就在东门后面一位,他已经被撩拨得受不了了,“回头我请你上紫明楼!酒水姑娘随你点!”
              东门吹雨的眼神在那三位身上又扫了一遍,心中已然没了犹豫,他转过身,郑重地对董亦直说:“董兄,不必让,这三位,我一个都不选。”随后,帅气地一挥手,“你去挑吧!”说罢他利落转身,径直走向门口。
              董亦直大喜过望,身后的戴谐也跟着手舞足蹈——戴谐的号排在今天的第四位,原本是作为“替补”而来的,眼看着这三位美人质量都这么高,还以为肯定是没戏的,没想到抄着了!
              东门这一走,他带来的狐朋狗友瞬间炸了锅。
              “东门!你疯啦?!”
              “吹雨!别走啊!”
              “S级啊!白花花的S级啊!”
              几个美人也瞬间脸色煞白,中间的美人甚至“哎”地叫出了声,董薇薇不动声色走到她身后,抡起戒尺在她的美臀上狠狠抽了一记,直疼得她龇牙咧嘴,花容失色。
              这边厢,董亦直早已按捺不住,如同饿虎扑食般冲进场内。他一把拽住最右边美人纤细的手腕,顺势就往怀里带,通红的胖脸贴着美人的发梢,另一只咸猪手更是急不可耐地在她腰臀间摸索,口中还发出“嘿嘿”的笑声。
              “美人啊,我的小心肝,你是我的了……”董亦直已经乐得顾不上观瞻了,猥琐之气尽显。怀中的美人心中一片冰凉,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器宇轩昂的年轻首长不要我!还要被这个猥琐下流的死胖子带走?!巨大的失落感让她身体僵硬,但严格的训练早已刻入骨髓,她面上迅速堆起一抹强颜欢笑,“嗯,我是您的了,主人。”
              这声“主人”直接让董亦直全身都酥了,他只觉得一股热气向上直冲天灵盖,向下直抵脐下三寸,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此刻,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赶紧回去“办事”!
              “心肝,我们回家,回家!”他搂着美人就要走,踏出去一脚却晃了三晃,巨大的喜悦让他犹如打摆子似的,路都走不稳了。
              “哎,亦直,亦直,”董薇薇追了上来,一把将他拉住,“瞧你那屌丝样!”她鄙夷地看着董亦直,“一会还要办手续,办完才能领人走,你们先在一边坐着,等阿谐他们选完吧。”
              “见笑了,见笑了,”董亦直忙拉着美人坐在了一旁,甫一坐定,他便牵起了美人的小手,满脸是猥琐的笑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美人的脸。突然,他低下头去,一口一口地嘬起那双小手来,“哎呀,主人,好痒啊……”美人心中一阵恶心,但还是拿出了在学院里的技巧,微微扭动的手腕欲拒还迎,恰到好处的娇嗔也让董亦直更加兴奋,他口中啧啧有声,一副恨不得当场将这朵鲜花吞下的猴急模样。
              那边厢,狐朋狗友们好不容易把东门按住了,七嘴八舌地劝着:
              “东门!你傻啊!下一轮质量不见得有这么高了!”
              “就是,那么好看,你要买了我还想问你借呢!”
              东门吹雨被他们拉扯着,军装都歪斜了,“松手!老子不要!老子又不是来逛窑子的!”
              “行了行了,都别吵吵了。”白羽挡在了东门前面,示意粗胚们安静,他指了指大厅内,“杜易斌和戴谐都已经挑好了,这一轮没戏了。”
              众人向内张望,见美人已被瓜分完毕,顿时发出一阵惋惜的嗟叹声。罗雨上前拍了拍东门的肩膀,抬头对众人说:“兄弟们,我的锅。”他指了指东门的军装,“小东今天穿成这样,应该是想接个正经姑娘回去的。S级的嘛,学院让我教了太多魅魔的功夫。”一阵猥琐的窃笑中,罗雨接着说,“本旨是让大家的生活更‘性福’,好心办坏事了,不好意思啊,小东……”
              白羽是个机灵的,连忙问到:“A级的好像没这么多弯弯绕吧,我家素贞、百合都挺正常的。”
              罗雨点点头,“A级的还是以技能、仪态为主,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两边跑。哦,还有……”他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我教S级都是抽她们上主体思想教育课的时候,A级一节没落下,思想上肯定没问题。”
              白羽忙去拉东门吹雨:“吹雨,要不咱再去看看A级的,‘贼不走空’嘛。”
              听了这话,众人又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就是嘛,总比空着手回去强。”“A级有些不比S差的,各花入各眼。”“去挑一挑嘛,反正不影响下一轮”……
              按照规章制度,东门吹雨下一轮挑选S级,仍具备优先资格,但如果连续10人都不选,就算是主动放弃资格,直接排到队伍最后面去,按照现下的速度,再想买S级的得等一年多。
              “贼不走空……”东门吹雨咂摸着白羽的话,又想起董亦直那副猴急的猥琐样,心里那份不甘更强烈了,他理了理衣服,“走,去看看也好”。众人顿时发出一阵欢呼,簇拥着东门又往回走去。
              此时,董亦直、杜易斌和戴谐正各自牵着自家的姑娘,围着董薇薇的桌子办交割手续。见到东门回来,都吓得一哆嗦,董亦直更是双手抱住刚改名的董洁,连连后退。
              东门帅气地朝着他们大手一挥,示意自己不是来抢人的。他径直走到董薇薇的桌子前,“董教务长,我想去挑一下A级的。”
              董薇薇正忙着收钱盖章,头也不抬,“你要哪个啊?别人都是在BBS上看好了直接要人的。”
              “这个……”东门吹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这不是原本要买S级的吗?事先就没看过……”
              董薇薇依旧忙着文书工作,“没毕业的你不能挑,待分配的现在还有37人,没给她们安排课,都在舞蹈室保持身材呢,你要不先等会,一会直接过去吧。”说罢她抬起头叫道,“文华!”
              几秒之后,大厅墙边的一扇门被打开,一个看着挺机灵的姑娘从里面探出了脑袋,“教务长,你叫我?”
              “这位东门首长要去挑下A级的,你去舞蹈室让她们准备一下,衣服要穿好,还是老规矩……”“诶,不许说话不许动!”董文华笑嘻嘻地接了句嘴,然后跑了出去,董薇薇对着她的背影白了一眼,而后示意众人,“在这等着吧,等文华回来。”
              杨云摸着下巴,望着董文华的背影,“这姑娘蛮活泼的,挺有意思哈。”女人都是八卦的,董薇薇瞬间来了精神,她抬头笑着对杨云说:“你有兴趣啊,文华没赶上好时候,她是最后一批B级的,可恨嫁了。先说好,带回去不准改姓名,人还要来这边做事!”
              众人又哄地一阵叫好,“好啊,哥几个今天争取来个双喜临门!”“买回去,买回去!”
              董薇薇也笑着提高了音量:“不用买,人家现在是有工作有收入的归化民,小杨你可算是抄着了。”
              杨云被众人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又朝着那个背影望了一眼,思索了一会摇摇头说:“还是差点意思。”
              “切……”大家都有些失望,董薇薇也“嘁”了一声,低头继续手中的活计。如今元老院的A级女仆,毕业后只能在学院继续待一个月,到期如果还没有被买走,就得分配出去:一部分是被各个单位买去做了秘书、文员或是前台,格子裙俱乐部偶尔也会挑走一些,剩下的大多被充实到紫明楼去了。
              去紫明楼的女仆们人员流失率很高,一年下来也就勉强还剩个四成。有的是被元老赎身带回去了;有的翻牌率太低被降档去服侍土著了;还有的哭闹着死活不愿干,再怎么打就是不上岗。对于这种女仆,元老院慈悲为怀,也会安排其他工作,但必须分期支付10倍的“赔偿金”。剩下的,则因为熬不住打,又受不了元老们的折腾,便都自杀了。
              想到此处,董薇薇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深深剜了一眼人群中的罗雨。
              萧白朗拍了下董亦直的肩膀,“改的啥名啊?”
              “董洁,”董亦直嘿嘿笑着,得意地刮了下董洁的下巴,“你看看这小脸蛋,是不是有点像。”
              “我还以为你会改董明珠呢!”
              “神经病,那多隔应啊……”
              不一会,手续办完,董亦直他们欢天喜地地走了,董薇薇正和众人扯着闲话,董文华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她刚要开口便被董薇薇拉住。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她指了指杨云,“这位元老是民政委员会人力处处长杨云。”说完拍了拍董文华,“这位董文华嘛,是女仆学院教务办公室副主任,还兼职舞蹈和形体老师,当年仪态、舞蹈、柔韧性好多项评级都是S哦。”
              “哇,杨处长,这还不要?”
              “厉害啊文华妹妹!”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董文华羞得满脸通红,自己走后,这个杨元老肯定是说了什么了,可具体是咋说的呢?是对自己有意思吗?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杨云,可脸都没记清楚又飞快地低下了头,耳边仍是粗胚们的调笑。
              “柔韧性S哦,能解锁好多新姿势的!”
              “……哎哟,害羞了!”
              “不要这样啦,文华可是我的得力干将。”这是董薇薇的声音。
              董文华再也遭不住,她挣脱了董薇薇的手,飞快地跑进了刚才的办公室。
              门外仍是快活的空气,“杨处,你长得丑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舞蹈S级,跑得就是快!”
              众人还没说两句,门又突然打开了,董文华这次只探出了半张脑袋,她低着头,“A…A级女仆们都准备好了!在…在舞蹈室!随时可以过去!”说完抬头飞快瞄了一眼杨云,“轰”地又把门给关上了。
              一听有一群美女可看,众人连忙互相招呼着走出了大厅向着舞蹈室进发,杨云落在后面,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还真挺有意思的啊。”


              IP属地:江西18楼2025-08-13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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