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璞,良家子,掖庭西馆
:采选,与江连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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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璞的脸上,又浮现了那种思考的表情。只是这一次,她的轮廓是温和的、带笑的,她的眼睛很专注,将连璧括在其中。待到那少女说完了,她才很轻快地说:“其实,我并非爱花之人。方才那样做,也只是一念之差而已。但我,倒很喜欢连璧娘子——”像是怕她误会,又像是想她误会,江璞一顿,接着道,“我很喜欢你刚刚说话时的样子。”
你将忍冬当做药,是因为你腹笥甚广、术精岐黄;你知道忍冬常见于民间,是因为你曾以双足丈量阡陌交通;你是否将它放入谁的手中,为他解去一时的疰热?你有没有将它煎成药汁,去安抚哪个不安稳的梦魂?
而我能想到这些,是因为我听到了你的话,看到了你说话时的神情、你认真、平和的眼睛。若说到「怜心」,你在这儿,我自愧弗如。怜花怜人皆是。
江璞说完了,又促狭一笑:“我觉得,这花很像你,清解、疏透,又很好看;在这儿很少见,但又很特别,虽然格格不入,也未尝不是一种柳暗花明呀。”
“……所以现在,我也有些喜欢它了。”
她瞥了那株忍冬一眼,颇以为然地点点头:“谢谢你告诉我它的名字,下次,我也要把这些告诉别人。嗯?天什么时候黑了?真快……连璧娘子也要回掖庭了吧?”终于图穷匕见,“既然都是一个人,要不要一起走?除了忍冬,我还有别的药想知道,教教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