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珐•公主•诗旺,一八九八年十月的第一周。暴雨当天,为期两周的失踪引起怀疑之前,我回来了,她说。这样的违规行为,即使是她,也很少见。
[ 我的血,墙上斑点 ]
爱人请留心吧:今夜我涂绿色的指甲,赴约如同赴死,情话好像笑话。在舞池中旋转找到原告和证物台的位置,我们此行是为旁听席上的诸位一饱眼福而妆扮的,他们会没完没了地讨论纵帆船、刺网、夜晚的鲑鱼群会在什么地方出没,而我们兼杀兼死的女巫谈论的是许多年前,她们的第二个姐姐罗奢死前的那个夜晚,响彻拉福利湖畔沼泽地的尖叫究竟来自野生的恶兆卜鸟,还是百年前就在此地徘徊不去的女妖班西。我们的伤口像嘴唇一样翻卷,流着血说笑话:爱尔兰人甚至不知道有些英国巫师看不到夜琪,我们的猫都会为它们掠过天际的黑影大叫。对猫来说,死亡只是一个敌人,一件不舒服的事。人的死亡是世界毁灭,宇宙倾覆,我们将要落入终极的不在乎。所以,夺取我们灵魂的是同一种死亡吗,珍?暴雨已经淹没音乐的节拍、喉咙和耳朵,我们的回忆,发誓不丢失,这里要么是我们的噩梦床铺,要么是墓穴,钥匙在你手中。
[ 我的血,墓碑背面 ]
我们仍然玩高布石,在餐桌上拉扯人字形的鸡肋骨,我们还在许愿,生活就不算变坏。小拉布列康死了。它逐渐变老,在她的怀抱里,每一丝活力都没有浪费。它死在美好的年代,寿终正寝,埋葬在黑湖一侧,彩虹尽头,长满酢浆草的滩涂。我们仍然玩高布石,在餐桌上拉扯人字形的鸡肋骨,我们还在许愿,把两只小蜡烛、一束绉纱花摆在小老鼠的墓前,快乐地大哭一场。家人埋葬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终于我找到了它曾许诺的黄金,霍格沃兹的夕阳滚烫如我们年华的重负,清晨,金翅鸟飞来,衔着白日新生之吻,啄咬我的皮肤。
[ 我的血,来去之间 ]
以珐是幼稚自矜的独行者,长居于孤独的每个时刻,像过乡村生活。人们倾向于认为她的爱不在这里,七年之久的停留,最多像一只鸟儿在河谷受到的风的羁绊。以珐善于飞行,优秀找球手的素养之一:不要冲进人群,别被轻易找到。我要绕过纠缠的人群飞向半空中的金点,把嘈杂和阴谋抛在身后。我从不给予,也不协助,我只要有人保护,有人为我扫清前路,找球手是我们的宠儿,公主,决定了天空的色彩和人间的胜负,那时她认为世界本该如此,直到一切不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