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本姑娘今儿个心情不好,不想看到你。”
炎亚纶抬手拔掉钉在墙上的四枚飞镖。
他知道映洁并不高兴看到他。
其实随著映洁渐渐长大,他们两个之间的争吵就愈演愈烈。他知道映洁是在气他以前对她的恶劣,气他总是欺负她。
他刚上山的时候,的确是不喜欢身边有一个小跟班跟著,他总认为一个十六岁的“大男人”跟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玩在一块,有损他的男子气概,所以,他老爱欺负她。
但是,自从她发生那一次落水事件之后,他就改了……但说实在的,那时十六岁的男孩虽说小不小,可玩心还是挺重的,所以,有时候他心情不好,的确还是会捉弄一下映洁,看她气得跳脚的可爱模样。
渐渐的,映洁也发现他爱欺负她的毛病,所以,她渐渐的避开他。而他却因为映洁的躲避,而变本加厉的想捉弄她。如此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日子一久,他们两个的关系也就变成今天的模样;他知道这两年来,映洁总是拿著飞镖,拿他的图像当靶射,以发泄对他的不满,但他相信映洁并不是真的讨厌他,就如他对映洁的心,他并非有意惹她生气。
“你发呆啊!”吴映洁瞪了他的笑脸一眼。神经病,犯花痴,老是有事没事的乱发笑。
“你要发痴还是发呆,我是不在意,但是请你回房去,别待在我房里,碍我的眼。”她一根食指直直的指向门外,下著逐客令,此地不欢迎他炎亚纶的造访。
炎亚纶不在乎小师妹的怒气。反正两年来,他看多了她对他的坏脸色,也不差这一回。他直直的走进她的房间,立定在他的画像前。
真像他,小师妹虽不懂琴棋,但对书画两样却情有独锺,瞧瞧这幅人物画,她确实是把他眉宇间的神韵画学了十成十。映洁到底是以什么心情描绘他的长相的呢?会是少女的思慕吗?
炎亚纶突然回眸,咧著嘴对映洁一笑。他指著墙上的画,不大正经地告诉映洁:“你每天画我,每天看我,这叫‘想我’,不叫‘碍眼’,懂吗?”
吴映洁还他一个笑。“我每天画你,那是因为我每天都拿飞镖射你,偏偏我的飞镖是枚枚必中红心,射到最后,那画像成了破烂,因此我不得不天天画你,这叫‘泄恨’,不叫‘想你’,懂吗?”她的脸倏然垮了下来。“现在你屁也放了,话也说了,可不可以请你出去,别待在这儿,让我看了心烦,可以吗?”
她拉开门,请他出去。她的答案很伤人,但——两年了,他们俩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也相处了两年之久,他对于映洁的尖牙利嘴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不管映洁再怎么的恶言相向,他总能笑脸相对。
这该归咎于他的脸皮厚呢?还是——他对她的喜欢已超乎他所想像?为了见到她,能与她说说话,就算是斗嘴,就算是遭她冷言讽刺,他都可以不在乎!?
他站在那儿,瞅著眼看她的模样令映洁感到不自在。映洁很直觉得小师兄一定又在打主意,想对她使坏了。坏坏二师兄,她最讨厌他了。
“请你出去!”她再一次地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