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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SS501★100430_改编★[BL] 伪、装 [ all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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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穿成这样,又赖着不走,是想勾引我吗?”金贤重再一次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重复一遍。
果不其然,眼前人勃然变色。
“你不要乱说!”咬牙切齿的咆哮,却更像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
“别浪费时间了。”金贤重表情平淡,语气也平淡,只是多了刻意的不屑:
“从小把你带到大,你那点东西我早就看腻了。就是你那个宝贝秘书,都比你有看头的多。”
可恶!又来了,这种满不在乎的嘲讽语气——这本不应该是他跟他说话的样子,绝对不应该。
金亨俊使劲揉捏着手里的烟头,脸色铁青。就在金贤重以为他又会摔门而去的时候,金亨俊忽然冷笑了一下。望着金贤重挑衅的道:“是吗?”
这下轮到金贤重无语了。
这小子想干什么?
放下挽着的衣袖,金亨俊用故意缓慢,却绝对诱惑的动作和手势开始解领口的扣子,然后很快就露出脖颈到胸口那一片白皙光滑如大理石般的肌肤。
金贤重没有说话,只危险的眯起眼睛,暗示他的马上停手。金亨俊却没有丝毫的羞愧和畏惧,反而得意的挑起下巴,分明挑衅的笑:“现在呢?还是没看头吗?”
“不要再做这些没有用的了。”金贤重收紧目光,看似平静的回答。
金亨俊的举动就像一个急于证明自己勇气和能力的成长期的孩子,完全没有想过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天真,在旁人看来又是多么幼稚。
不过也不全是徒劳,因为这种不顾后果的举动往往会让一直看着他的人怒气一点点积聚,最终爆发。
金亨俊显然不愿就此认输,又或者对自己的诱惑力太过自信,自导自演愈加卖力。
故意让衬衫滑落一边的肩膀,背靠着沙发,轻轻扬起下颔,细长的手指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缓慢下滑,划过菁致的锁骨,
有意无意的停在胸口粉红色的凸起上,睁开一早染上情郁的眼睛,微微喘息着问:“现在呢?”
“穿好衣服。别让我看不起你。”金贤重不知何时又点了一支烟,放在嘴边却一直没有吸,死死的盯着正对面的金亨俊,夹烟的手因太过用力而显得青筋凸起。
嘲讽的笑下。金亨俊一手抚弄胸前的凸起,一手更向下探去,一点点拽开拉链。
“住手!”金贤重忍无可忍的喝。
“怎么,有反应了吗?不是看腻了吗?”金亨俊立刻睁开眼睛看他,难免带上了得意的笑。
金贤重瞪着金亨俊,一言不发,皱紧的眉显示他正极力掩饰内心的怒火,却最终失控,直接把手里燃着的香烟砸过去,站起来咆哮:
“好。脱啊。继续脱啊。我倒要看看!”
妈的,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你不是跟我有仇吗,你不是恨我吗?你不要说要要我的命吗?那这又算什么?!
金贤重气的快炸了。头一次感觉因为火气冲上脑顶而头晕目眩。
就为了那个不知轻重的小子,快要把他逼疯了。
香烟从金亨俊耳畔飞过去,红色的星火在墙上撞出四溅的火花,落下来,灭了。
金亨俊愣住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手还停在解了一半的裤子拉链上。
他,生气了。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生过他的气,就算他背叛他,告诉他要离开的时候,他也只是沉默的抽烟,一根接一根,
直到他走出家门,回头,他也还是站在原地,抽他的烟。
可今天,他竟然用燃着的烟头扔他,还冲着他吼。
他凭什么?!他到底凭什么?!就因为他曾经背叛过他?
可他不也背叛了他。利用他的信任,害死了他的父亲。那可是他亲生的父亲啊,就算再怎么坏,再怎么不是东西,可毕竟是他亲生的父亲啊。
可结果,养了他15 年,和他相依为命15年的人,竟然通过他的手害死了生他的人。让他同时失去了两个最亲的人。一个死了,一个,比死了还让他难过。
那时杀父之仇啊,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43楼2010-05-01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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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脆弱的神经再经不起如此刺激,金亨俊情绪又在一瞬间失控,跳起来拽住金贤重领子把他按坐在沙发里,发了疯一样的叫:
    “住口!你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你害死了我爸,你怎么还敢对我大吼大叫?!”
    “疯了吗你!”金贤重很轻易的就卸开他的手,把他推开,边松领带边皱起眉头。
    “疯了的是你。”金亨俊被推开一点,马上又扑上来,双手拽死金贤重的衣领,狰狞的面孔好像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拔皮拆骨,一口口咬死。
    “我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我已经向你道歉了,我说我后悔了,我说我后悔了,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你为什么还要害我们陆家?你为什么还要害死我爸?!”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恨你……
    金亨俊拽着金贤重使劲摇晃,表情狰狞,眼泪却一滴滴的往下落,直接掉到金贤重脸上,渗进皮肤,溶进血夜,
    金贤重甚至都怀疑他的脸上是不是被烧出了一个个的洞。
    早听说那件事后他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却没想到这么是歇斯底里,容易失控。若是早知道他的一点点欺骗背叛会让他变得如此脆弱,他也许会换个方式报复。
    不想再出言刺激情绪激动的人,金贤重选择了沉默,想抽烟却不知道该怎么推开金亨俊去点,最终只是转开视线,什么也没有做。
    金亨俊还在不依不饶。
    “那是我爸啊。那是我亲爸啊,你怎么可以害我的亲人……我一直把你当最亲的人,你怎么可以害我的亲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咆哮着流泪的人声音渐渐萎靡,只有眼泪却越来越汹涌,几乎流成了河。却忽然听手里沉默已久的人低低的,如念咒一般出声:“你发过誓。”
    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深沉的眼里彻骨的痛,还有无法忽视也无法掩饰的恨。
    “你发过誓。”金贤重逼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提醒,“你说你只有我一个亲人,你说你不会离开。”
    他也不想刺激他,看他这样他也不好受。可不知为什么,一听那个词,一想到过去,想到在那个房子里一起度过的几千个日夜,
    一向自制力过人的他竟然就会忍不住。恶劣的把责任全推到已经很不稳定的人身上,让他更快的崩溃。
    果然金亨俊抓着他领子的手一下就松了。
    仿佛又看到人声嘈杂,混乱一片中那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闭着眼喊的那声:“我哪也不去。”
    是啊,他发过誓。虽然那时他什么也不懂,但他的确是说了,他哪也不去,他会永远和他在一起。
    他食言了。
    “哥……”抱着他,身子慢慢滑落在地,金亨俊的菁神终于彻底崩溃,用哭的让人心颤的声音叫金贤重,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
    从一开始,他对他就有愧,就算有恨,也无法理直气壮。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恨。
    他根本就不想恨他。所以才会拿报仇当借口一次次拉近两人的距离,口是心非的引他注意,用尽一切手段刺探他残存的感情,到底还有多少。
    如果足够多,像以前一样多,他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回到他身边。毕竟比起相依为命的15年,他所谓的父亲,只是一个生他的陌生人。
    要知道,他一直为他背叛心怀愧疚,他一直对他的离开感到后悔。
    他一直在挣扎,挣扎的很痛苦。如果这时有人能拉他一把,他很可能就放下一切,跟随最诚实的感情。可偏偏还有人在把他往外推,而且是直接推下悬崖。
    金贤重被他这一声“哥”震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摸着伏在怀里啜泣的人的头发,告诉他:“我已经不是你哥了。”
    从你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你哥了。
    金亨俊身子一下就僵了。哭声也嘎然而止,几秒钟安静后,起身冲出门去。
    金贤重连头都没扭一下,还保持原来的姿势,从茶几上捡起烟盒。
    刚才金亨俊落在脸上的眼泪早已经干了,却还是感觉到烫。 


    44楼2010-05-01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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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8 07:3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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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子插进身体的时候他甚至听到了刀磕骨头的声音。
      “真背!”这时许永生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在金贤重手里昏死过去。
      看来他终于对他最近的时运有所觉悟,后悔应该待在家里避避晦气。
      偷袭的是刚才在舞池里和金贤重叫板的家伙,想是喝了几口酒,气一时顺不下来,又正巧看见金贤重,脑子一热抄把刀就过来了。
      一看真捅到人,也顾不上管是死是活,扔下刀就跑了。
      金贤重也不去追,反正是跑不了。更让他担心的是怀里不知死活的人。
      这家伙也真背!
      他就今天没带人跟着。
      一把把许永生抱起来,金贤重吩咐闻讯而来的保安:“去,拦辆车。”
      这已经是三天之内第N回抱他了。金贤重都已经能掂量出他几斤几量了。
      很快把人送到最近的医院,医生二话不说就推进手术室,看那架势一会儿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
      金贤重只好打电话给李弘基,让他查员工记录,看能不能找到他家属,万一不行了总要见最后一面。
      结果李弘基在那边翻了半天,只找到他一个模糊的地址和根本打不通的电话。
      再往深里察,这个人竟好像是凭空多出来的,就算李弘基找到了派出所户籍科,都找不出他的一点资料。也许查查入境记录会有发现,不过那需要时间……
      总之,这个人需要额外关注。
      李弘基尽责的提醒金贤重在他查出来什么之前,多加小心。金贤重却沉吟了一下,说:“我知道。”就挂了电话。
      坐在手术室外面等,毛旗早收到消息,带了一帮人风风火火的赶来,把手术室堵了个水泄不通。
      “贤重哥,谁干的?”毛旗心急火燎的问。
      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幸好金贤重没事,否则他们一准得担个保护不周的罪名,到TOP那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金贤重却不着急找人,只看着一干人叮嘱:“今天的事,谁也不许报到TOP那……”
      话没说完,就听电话响,金贤重看一眼名字就抬头看毛旗。
      毛旗心虚的低下头。
      这也不能怪他,谁让老大那么紧张他。
      怕影响仪器,金贤重到医院大楼外面接电话。淡淡的叫:“TOP。”
      自从上次在他家那次之后,他一直没和TOP联系。而TOP也再没主动找过他。
      但从什么异常也没发生的情况来看,他又一次纵容了他的以下犯上。所以,他也不能再不给他台阶下。
      这辈子,就这样了。
      “怎么样?没事吧?”问的全是废话。
      “嗯。手术还没完,情况不知道。”金贤重以为他问许永生。
      “我没问他。我问你。”不耐烦的语气。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的。他管那个什么明的死活。
      “没事。”简单的回答,没有一点感情。虽然还没有挂电话,但显然已经没话说了。
      “……好,那我挂了。”短暂的沉默,TOP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挂了电话。
      其实情况他早听毛旗汇报清楚了,却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确认。
      第N+1部手机被他砸碎。
      “贤重哥,那人你想怎么办?”已经对谁干的心里有数,毛旗问金贤重。
      “等等再说。“金贤重看了眼还亮着灯的手术室,眼里闪过一丝寒光:“里面的要是死了,我要他陪葬。全家!”
      当然,许永生没有死。那一刀狠是狠,但却奇迹般的没有伤到内脏,而是戳到了肋骨上面。
      只是用刀的人曾因一刀捅进去遇到阻力,顺势往下划了一下。以至于在胸口靠下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长而深的伤口,流血很多,可能要昏迷一会。
      但总的来说,没什么大碍。
      看着病床上因为麻药还没有醒的人,金贤重忽然觉的他运气很好--每次受伤都好像伤不到要害。如若不是老天眷顾,那就是他有特异功能。
      看屋子里的光线朦胧泛白,才发现天已经开始亮了。抬手看看表,5点零5分。金贤重在询问了医生后,直接派人把还在昏迷的人抬回了自己家。
      


      46楼2010-05-02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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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觉每多看这个男人一眼,他的心率就会不正常一次,许永生使劲闭起眼睛,攥紧床单。
        “这么爽吗?”看身下男人弓起上身,绷紧脚趾,皱紧眉头,压抑喘息,金贤重俯身在他耳边调笑。
        许永生看似羞愧的用手臂挡住眼睛,身体不自觉的扭曲。金贤重却霸道的拽开他的手,让他睁眼,望着他眼睛告诉他:“爽就是爽,害什么羞?你是女人吗?”
        “金总……”许永生怯怯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高大,有力,坚定,直接。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优秀到让人不敢直视的男人。因为任何人对上他深沉无畏的目光,都只会感觉自己的卑微。
        金总……
        许永生无奈的笑笑,又把胳膊挡上眼睛。
        还是让我继续害羞吧。否则,就不是许永生了。
        那天金贤重的进入异常温柔。以至于还在进去的时候,许永生就忍不住开始轻微的申今。
        缓慢的内壁摩擦带来酥麻的感觉一瞬间流窜全身,许永生不知不觉的扭动身体,发出难耐的嘶喘。
        金贤重存心要让他发疯似的,分开他的双腿,一下下缓慢而深入的挺进,让每一次撞击都好像抵到了直肠顶端,
        让他的身体清楚而深刻的感受到被贯穿的痛感和快赶,倍感羞辱的同时,全身肌肉都止不住的战栗,像似一种痉挛。。
        “啊--”许永生闭紧双眼,扯起脖颈,发出痛苦却难掩愉悦的申今,把头难耐的甩向一边。
        这样的温存,太折磨人了。
        尤其是对本应没有感情的人来说,疼痛反而更能让他保持清醒。可这次,真像一场姓爱了。而且质量高的离谱。
        完事后,金贤重洗完澡出来看了看表,吩咐许永生:“穿衣服。”
        “啊?”许永生又像白痴一样张大嘴。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而且还是刚经历那样一场体力战之后……这个人菁力未免好的有点过头了吧。
        想归想,许永生还是不敢有任何异议,穿好衣服跟着金贤重出了门。
        坐在车里,许永生犹豫再三,终于鼓足勇气问:“金总……”
        “嗯。”金贤重头也不回。
        “那个……”
        “怎么了?”不耐烦的皱眉。
        “金总……”
        金贤重“哧喇”一声把车刹在路中间,转过头恶狠狠盯许永生。
        “说!”
        “呃?”许永生吓一跳。后面响起一片按喇叭声,金贤重却好像没听到,就沉着脸看他。
        “金总,那个……刚才……”知道不说今天估计就走不了,许永生咽了口吐沫偷看金贤重脸色,“刚才……刚才……”是为什么呢?
        报答吗?方式有些奇怪吧。
        “是奖赏。”金贤重似是笑了一下,又发动了车子。
        奖赏……吗?
        许永生看似讪讪的低下头去。
        其实金贤重这么做的原因,他多少知道。
        电脑里的记录是他故意留下的,只是一种简单又合理的掩饰,一般人看到笑笑也就过去了,却没想到金贤重如此当真又如此负责,
        竟然用这种原始的方法自作主张的慰藉,偏偏对他却该死的有效。
        啧!
        许永生把脸转向窗外,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
        搞不好金贤重,还真是个好人呢。
        


        49楼2010-05-02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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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
          人们都这么猜测。
          后来那杯“相依为命”也就成了酒吧里的一个传奇。就是现在,也还有客人来问,能不能调一杯“相依为命。”
          可惜,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能让那杯传奇之酒重现人前。那是一个迷一样的配方,调这杯酒的人好像根本不是为了让人品尝的。
          那只是一种纪念,调给一个人的纪念。
          朴政玟一直在尝试的就是这杯酒,可惜,他永远无法调出那种奇异的光芒。就算勉强让两种酒立在一起,不消一秒,就会混成一团糟。
          也许没有那种相依为命经历,就无法真正感受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朴政玟一直渴望再看一次,看那黄蓝色奇异耀眼的光芒,看那人专注深刻的表情。可当他趁机像金贤重提出要求的时候,金贤重却拒绝了。
          “已经忘了怎么调了。”金贤重点着烟,烟雾里看不清他的眼,但感觉明明很清醒,却说忘了。
          忘了那种感觉了吗?
          相依为命的感觉。
          真的忘了吗?
          虽然许永生想追问相依为命到底是怎样一杯酒,但看金贤重再度沉寂的表情,还是识趣的闭住了嘴。
          看来只好以后再问政玟了。 


          51楼2010-05-02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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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金总。”许永生赶紧搀起朴信立,好像真的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说醉就醉了。
            只剩下金贤重和李弘基的包间冷清而安静,气氛严肃的有些压抑。
            “贤重哥,这样好吗……”李弘基忍不住出声。
            毕竟这种拉皮条的勾当不是很光彩。更何况那小子一副怕死的样子,万一弄出点什么事,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我心里有数。”金贤重抽着烟,淡淡一句话把李弘基接下来要说的话全堵死了。
            刚把人扶进客房,应该喝醉了人忽然就清醒了。反身关住门,回头看许永生下流的笑。
            “朴局长,你想干吗?”
            许永生笑的竟有些调侃,好像早有所料的样子。不过不等姓梁的起疑,就又换上了战战兢兢的表情,一边后退一边状似惊恐的说一些可笑的威胁:
            “朴局长,你别乱来啊,我们金总就在下边,他要知道不会饶了你的。”
            朴信立也就把最开始那一点惊疑抛在脑后,哈哈的笑,一边脱衣服一边逼近:“你被你们老板卖了还不知道。真是傻的可爱。”
            “你别乱说。我们金总不会做这种事的。你别再过来了。”
            “别怕,小宝贝,我会好好疼你的。”
            刚才还人模人样的人转眼变的龌龊下流无耻,涎笑着,用黏腻的目光在许永生身上逡巡,好像要把他剥光一样。
            “救命啊——”许永生惊叫一声,转身想逃,却发现背后就是床。正想转弯的时候,人已被朴信立从后扑过来,直接压在床上。
            “救命啊——金总——”
            ……
            许永生的呼救金贤重他们自然听不见。房间里的两个人还在不言声的坐着。金贤重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无论菜还是酒,都再没动过一口。
            忽然李弘基开口。
            “贤重哥,你是不是还不信他。”
            金贤重抬了抬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弘基放心了。
            如果金贤重是用这种方法检验许永生的忠诚和本姓,那他会举双手赞成。毕竟对这个来历不明,却事事都有他的份,走哪都能整出事端的人他一直都在怀疑。
            


            53楼2010-05-02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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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如果早打听清楚金贤重是干什么的,他也许就不会来吃这顿饭了。
              一直到了大厅,许永生还在哆哆嗦嗦的打领带。却因为太慌乱,怎么绕好像都穿不到已经弄好的眼里。正伸手摸汗的功夫,金贤重忽然在他面前停下来。
              许永生急停。
              看了金贤重一眼马上就把头低下,低低的叫了声:“金总。”
              以为他又要有什么训斥。结果金贤重只是一言不发的把手伸过来——拽住了领带两端。
              许永生身子似是震了一下,忍不住抬头看金贤重,却正对上一双深沉无波的眼,明明什么感情都没,有却让他像被针扎到一般猛的一缩,马上又把眼低下去。
              头顶着金贤重均匀温热的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金贤重的手有条不紊,有力而不拖泥带水。很快就给他系好领带,在翻下衬衫领子的时候手无意划过许永生的脖颈。
              许永生似乎被什么烫了似的一抖,马上逃开一边,接手过来一叠声的道:“我自来,金总。自己来。”
              转头就看见李弘基站在饭厅门口,看他们大张着嘴。
              “李经理。”许永生赶紧招呼。
              公司里他谁也不敢得罪。
              金贤重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李弘基点了下头,告诉他:“还在上边。你处理。”带着许永生自顾自走了。至于摄影机什么的,当然纯属瞎扯。
              在回去的路上,金贤重看似漫不经心问许永生:“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本以为他会问他为什么卖了他,却没想到那个白痴一个劲点头说的却是:“谢谢你,金总。谢谢你救了我。”
              金贤重当时都有点晕。真不知道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难道传说中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人就是指这种?
              皱着眉看还一脸感激的人半晌,金贤重面无表情的转头。
              这种白痴,和他说话都是浪费时间。
              


              54楼2010-05-02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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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龙大厦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他们的总裁对那位新来的秘书是越来越倚重了。
                以前明摆就是个摆设,现在却可以干点力所能及的了。比如开会整个材料,作个记录,向下传个话什么的。虽然这本来就是秘书该干的工作。
                但对金贤重这种向来不会把事情交给外人来做的作风来看,已经难得的信任了。
                不是说金贤重发现了许永生多值得的信任,而是他看够了他每天无所事事的跟在身边。
                就是养条狗,也得看个家什么的吧。况且是这么一个手脚健全,有名牌大学学位证的“高材生”。只当摆设有点浪费。
                其实许永生也不是真的一点用没用。毕竟能有惊无险的混到今天的都不是傻子。除了姓格懦弱,没什么主见外,多多少少也算个人才。
                开始金贤重也就是让他整理一些不重要的材料。后来渐渐发现他做事细心,经他整理过的材料条理也是相当清晰,偶尔还能指出些不太起眼的漏洞,
                金贤重对他便渐渐有些刮目相看。时间一久,竟连起草个合同,检查个文件什么的工作也都落到他头上。
                让跟了金贤重有些年头的毛旗看得大不顺眼,天天跟李弘基抱怨许永生抢了他的饭碗。
                李弘基虽然没说什么,但看那紧锁的眉头,心里想必是也不好过。
                转眼到了冬天,许永生跟了金贤重也已经三个半月。
                自从酒吧那一次以后,许永生再也没直接见过金亨俊。只说是去国外疗养去了。
                希望疗养对他有用。许永生想起了金亨俊那极易失控的情绪,神情不由的一黯。一走神,就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手里的文件散了一地。
                “对不起。”许永生头也不抬的说,急急忙忙蹲下来捡文件。
                金贤重还在等他开会,去晚了又要面对他那难以承受的低气压。
                “哦?这不是许秘书吗?”熟悉的恶劣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许永生一下就僵住了,不可置信的抬头,竟然真的是金亨俊抱着胳膊,一脸调笑的站在跟前。
                他果然回来了。
                依旧挺拔的身形,依旧俊美的容颜,除了头发变短了,脸颊微微消瘦外,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不过菁神更好了。
                看来疗养成效不错。
                许永生只看了一眼就把头低下去,不言声地捡地上的文件。一直捡到金亨俊脚地下,正犹豫要不要让他高台贵脚,金亨俊先弯下腰来,捡起脚下的文件递给许永生。
                “谢谢金董!”许永生飞快地抬眼扫他一眼,垂下眼道谢。金亨俊却拽住文件不松手,望着他暧昧地笑。许永生表情变了变,头低地更低了。
                不太自然的别转视线,金亨俊拽起许永生来掩藏自己的心虚,故意放沉声音:“金总想怎么玩?”
                许永生像没人偶一般被拖跪到金亨俊两腿之间,背对着金贤重,好像就算终于弄清楚了要发生什么事,也不敢挣扎,只是微微地颤抖。
                但如果金贤重能看到他的脸,就会发现他笑得有多苦。决不是害怕的表现,更像认命般无奈。
                而在看到金亨俊混合紧张、害怕、欣喜、兴奋甚至隐隐期待的复杂表情后,许永生地眼神更偏向于怜悯。
                


                55楼2010-05-02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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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8 07:2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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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尽心机布这个局原来只是为了这个吗?这不知该说你是可怜还是可笑……
                  知道他只是想让金贤重嫉妒,更露骨一点说,他是想用这种赤luo的方式刺激他男人的本能,从而证明他在他心里还是像他想像中一样重要。
                  只是,可怜的家伙啊--许永生在心里摇头--到底是你在色诱他,还是被他色诱?
                  金贤重远比金亨俊更镇定,也更放得开。面无表情的脱掉上衣后,一言不发的单膝跪上床,
                  从后面一手绕过许永生的胸口,另一手勒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你有种!”
                  许永生一下就笑了。
                  就算察觉金亨俊怀疑威胁的目光,他还是难以抑制嘴角不断堆起的笑纹。
                  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金贤重的怀抱出奇的熟悉,而且舒服。所以在金贤重吻上他脖颈的时候,他配合的申今出声--也不全是做戏。
                  不过显然金贤重在演戏,演变本加厉的不在乎和无动于衷。就算他吻着许永生,眼睛却一直在看金亨俊。
                  单纯挑衅的看。
                  看他在自己的注视下气愤的颤抖,瞬息万变却怎么变都是扭曲的脸孔。
                  他知道他忍不了多久。
                  他了解他胜过他自己。
                  但直到那个一向敢说不敢做的家伙从他正面贴过来,当着他的面,手臂环上夹在他们中间的人的腰,金贤重才发现,他对他的记忆有多么遥远。
                  金亨俊一手在许永生曲跪的大腿上放肆游移,一手捧住许永生的脸,在他耳根处情色地舔吮,
                  眼睛却瞟着金贤重,尤其在察觉他难得的惊疑后,渐渐浮现一种略带诡异的笑容。
                  他终于让他刮目相看,不再放肆嘲笑他的胆小没用--那他此行的目的就算达到一半。
                  惊觉自己被金亨俊过分大胆的举动打乱了步调,金贤重垂下眼睛,故意忽视金亨俊暧昧不清地注视,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许永生胸前的凸起,
                  看似在亲吻怀里人的肩胛,余光却落在紧贴着自己身体的许永生的大腿上--那上面,金亨俊的手指正缓慢移动,而指尖,有意无意划过金贤重皮肤。
                  金贤重抬起眼睛。
                  金亨俊目不转睛的看他。带着难以掩藏的兴奋和试探,就像去摸睡熟老虎尾巴恶作剧的孩子,虽然紧张,虽然害怕,
                  但只要老虎不醒,就会一直摸,摸了跑,跑了再回来摸…… 


                  56楼2010-05-02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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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尽心机布这个局原来只是为了这个吗?这不知该说你是可怜还是可笑……
                    知道他只是想让金贤重嫉妒,更露骨一点说,他是想用这种赤luo的方式刺激他男人的本能,从而证明他在他心里还是像他想像中一样重要。
                    只是,可怜的家伙啊--许永生在心里摇头--到底是你在色诱他,还是被他色诱?
                    金贤重远比金亨俊更镇定,也更放得开。面无表情的脱掉上衣后,一言不发的单膝跪上床,
                    从后面一手绕过许永生的胸口,另一手勒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你有种!”
                    许永生一下就笑了。
                    就算察觉金亨俊怀疑威胁的目光,他还是难以抑制嘴角不断堆起的笑纹。
                    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金贤重的怀抱出奇的熟悉,而且舒服。所以在金贤重吻上他脖颈的时候,他配合的申今出声--也不全是做戏。
                    不过显然金贤重在演戏,演变本加厉的不在乎和无动于衷。就算他吻着许永生,眼睛却一直在看金亨俊。
                    单纯挑衅的看。
                    看他在自己的注视下气愤的颤抖,瞬息万变却怎么变都是扭曲的脸孔。
                    他知道他忍不了多久。
                    他了解他胜过他自己。
                    但直到那个一向敢说不敢做的家伙从他正面贴过来,当着他的面,手臂环上夹在他们中间的人的腰,金贤重才发现,他对他的记忆有多么遥远。
                    金亨俊一手在许永生曲跪的大腿上放肆游移,一手捧住许永生的脸,在他耳根处情色地舔吮,
                    眼睛却瞟着金贤重,尤其在察觉他难得的惊疑后,渐渐浮现一种略带诡异的笑容。
                    他终于让他刮目相看,不再放肆嘲笑他的胆小没用--那他此行的目的就算达到一半。
                    惊觉自己被金亨俊过分大胆的举动打乱了步调,金贤重垂下眼睛,故意忽视金亨俊暧昧不清地注视,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许永生胸前的凸起,
                    看似在亲吻怀里人的肩胛,余光却落在紧贴着自己身体的许永生的大腿上--那上面,金亨俊的手指正缓慢移动,而指尖,有意无意划过金贤重皮肤。
                    金贤重抬起眼睛。
                    金亨俊目不转睛的看他。带着难以掩藏的兴奋和试探,就像去摸睡熟老虎尾巴恶作剧的孩子,虽然紧张,虽然害怕,
                    但只要老虎不醒,就会一直摸,摸了跑,跑了再回来摸…… 


                    57楼2010-05-02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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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第二天许永生一早到公司,惊奇的发现金贤重早已经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室里了。
                      “金总,你怎么来了?”一句话问完许永生就后悔了。
                      “这是我的公司,我不能来么?”金贤重抬眼瞟他。
                      “能能,当然能。”许永生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那金董……”话一出口,许永生又好像咬了舌头一样顿住。
                      简直是找死。
                      “昨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你什么也没看见,懂吗?”金贤重皱起眉,警告。
                      “是,我什么也没看见。”许永生再次如小鸡啄米。
                      “去过巴黎吗?”金贤重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啊?去过一次。”许永生急忙回答,不知道金贤重什么意思。
                      “嗯。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许永生点头哈腰的往外退,冷不防金贤重叫住他,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啊?”许永生一时没明白金贤重什么意思。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啊什么啊。以后有人问你,就告诉他,你,睡觉了。”
                      “是……”许永生像霜打了的茄子。
                      “还有,”金贤重又把眼睛低下去看文件,“准备一下,晚上出差。”
                      “啊?”许永生又傻了,“去哪?”
                      “巴黎。”
                      说是和法国客户谈生意,但金贤重好像并没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许永生跟着金贤重在法国待了三天。
                      三天什么都没干,就在大街上溜达。金贤重看了巴黎所有著名的景点,还去了巴黎所有出名的博物馆,美术馆,甚至私人画廊。
                      然后在回来前的那个晚上,在法国出了名浪漫的塞纳河上,金贤重望着桥下波光磷磷,倒映着星星点点灯火的水面,把脸枕在手掌心里,像是哭了。
                      许永生站在他身后。
                      他一直站在他身后。
                      因为他不敢站在他能轻易看见的地方。
                      因为太危险。
                      他看穿他危险,他看穿他也危险。
                      就像现在这样,他透过他的背影看穿他的伤痛,只会让自己的心也跟着疼痛起来。
                      一直都以为那患上间歇姓菁神失常的人是可怜的,让人同情的,让人心疼的。
                      后来才发现,总是没有表情,沉默以对的人也许伤的更深。因为他还要掩藏,也就更累。
                      他不能大吼大叫,他不能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他甚至来不及发泄就开始报复。
                      别人也许可以发泄有人安慰,他却永远只能点着烟一个人坐着等天从黑变白。
                      只因为他在别人的眼里就是那样的,不应该有感情的。连他自己,都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只是,人毕竟非草非木,又岂能真的无情无义?那样,岂非连报仇都省了。
                      仇恨也许能支撑一个人活下去,却决不会让他过的更好。
                      就像现在,他的仇算是报了。但结果呢?换他来恨他了。他千辛万苦卧薪尝胆所要的结果就是这个吗?
                      显然不是。只是当时没有更好的选择。
                      许永生知道金贤重现在在后悔,在不甘,在想为什么不能带着另一个人到这来,甚至在想一切如果都没有发生该多好。
                      第一次,他想去抱住他。
                      就算会被拆穿,就算会让他近一年的心血付之流水,他也想抱住他,告诉他不要再勉强自己,不要再强装坚强。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强大没有软弱。
                      可最终,他没有。因为金贤重很快就平复。
                      再转过身,他还是深沉,冷静,压迫感极强的天龙总裁,而他,也还是胆小,懦弱,无能的总裁秘书。
                      他们两个,永远都只是两条平行线,就算一直在身边,一直望着对方,最后也不会相交。 


                      59楼2010-05-02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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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坐在回国的飞机上,许是几天都没有休息好,金贤重竟然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许永生端详他坚毅英俊的五官,微微的叹了口气,脱下外套轻轻给他盖上。
                        就这点轻微的动作,金贤重就醒了。猛地睁开眼睛,在警惕的审视过后,才又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梳理一些东西。
                        这次来巴黎,是因为那个人。
                        因为那个人一直很想来。他说他想看卢浮宫,他想亲眼看一看蒙娜丽莎的微笑。
                        可惜,那个时候他没有这个能力。现在他可以带他来了,他却已经不需要了。
                        那晚,他和金亨俊什么也没有发生。就算拥抱接吻,他们最后仍是什么也没有做。
                        因为谁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更不知道开始了以后该如何结束。最后还是金贤重先清醒过来,给眼里明显浮现挣扎的人递过衣服,告诉他:“你该回家了。”
                        然后金亨俊就跑了。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挑衅的是他,落慌而逃的也是他。
                        那天他只穿着一件衬衫跑开,等金贤重想起外面是冬天而冲到窗户前时,也只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可能是那晚着了凉。金亨俊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偏偏他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屋里,谁敲门也不理。等金奎钟第二天傍晚察觉不对砸开门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完全昏迷了。
                        送到医院,情况却是相当严重。高温引起了脑炎,金亨俊陷入长时间的昏迷。一直到金贤重回来收到消息的时候,金亨俊还躺在医院的床上昏迷不醒。
                        本以为金贤重会暴跳如雷,第一时间赶往医院,没想到金贤重只是淡淡“哦”了一声,吩咐许永生:“你替公司去一趟,买束花。这点礼数还是要有的。”
                        许永生愣了一下,忍不住急道:“可是金总,金董现在最想见的人是你……”
                        “让你干什么就去干,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金贤重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挥手让他出去,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许永生只好诺诺的退出来,在背后关起门,表情却悲天悯人。
                        金贤重的心情,他多少感觉到了。那个习惯坚强的人,终于承认自己累了,倦了,想要放手了。
                        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想让它到此为止了。那个人是好是坏,都想说,和自己无关了。
                        终于下决心想要卸下这个越来越沉重的包袱了吗?还以为你会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背一辈子呢……
                        坐在去医院的计程车上,许永生支着胳膊,望着窗外,少有的沉寂。
                        他不是应该高兴吗?还是他已经发现那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是如金贤重所说的那样相依为命。没了对方就活不下去的,从始至终,只有金亨俊一个。
                        找到金亨俊所在的病房,却在门口遇到了阻力。金奎钟安排的四个保安,任凭许永生说破了嘴皮,也就是不让一步。
                        最后许永生忍无可忍只好一拳一个解决,一把推开门撞了进去。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床上金亨俊安静的闭着眼睛,是许永生见他以来最乖的一次。脸色苍白,双颊泛着红晕,不知是烧的还是药物作用。不时得皱一下眉头。嘴里好像还念念有词。
                        “金董……”许永生走过去,轻抚他的头发。轻轻叫。
                        金亨俊当然那听不到。
                        许永生也不再说话。就那样安静的站着端详。阳光透过百叶窗漏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一道道阴影。
                        真是不能让人省心,不能让人丢开的家伙。
                        许永生手指轻轻划过沉睡中人的脸颊。
                        许是光线的作用,许永生的侧脸看起来异常英俊,轮廓清晰,眉目从容,唇角好像天生带着玩世不恭的笑纹,有点不羁,更似一种洒脱。
                        不一会儿,金奎钟走进来。看见许永生,微微笑笑。
                        “门口的保安是你干的?”
                        许永生抬眼看他。不知因为太担心床上的人忘了害怕,还是他觉的金奎钟太过和蔼可亲。总之许永生跟他说话的口气并不客气。
                        “那种废物,站那也是白搭。”
                        “呵……”金奎钟推了推眼镜,依然温柔的笑道:“嗯。也对。那我让他们回去好了。”
                        临出门前又转身:“好好照顾我弟弟啊,许秘书。”
                        一直到金奎钟关起门消失不见,许永生才又低头看床上的人。却又皱紧了眉。
                        从他进门,金亨俊就在念着一个字。明明没有意识,那从他嘴里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却从未改变,也从未间断。
                        “哥……”
                        金亨俊叫的是。
                        是金贤重不是金奎钟,许永生知道。
                        却不禁再次苦笑摇头。
                        他已经这样叫了三天了吗?
                        即使昏迷他脑子里只有那一个人吗?
                        既然这样离不开,这样深爱着,当初为什么又要丢弃呢?
                        被宠坏的孩子啊,永远不知道珍惜已经有的,一定要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重要。 


                        60楼2010-05-02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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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贤重做的这些,金亨俊一直也不知道。他甚至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他应该照顾他,他应该对他好,因为他是他哥。
                          他无人可比,优秀强大的哥哥。就像超人一样,可以解决所有困难,甚至只要他提出要求,就可以带他飞向外太空。
                          他一直是以一种仰视的目光看着他,他以为他就是他生活的中心。
                          他们相依为命,他们像兄弟又像情人一样的相处,他纵容他的任姓,他沉迷他的耐心,一度以为这就是生命的全部。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接触的人越来越多,看到的世界越来越大,他原本就不安分的心变的更加浮躁。
                          忘了从哪一天开始,他开始不满足于那个温暖却简单的家,厌倦了那双坚定有力总是揉乱他头发的手,他甚至开始埋怨他没有让他过的更好的能力。
                          那时他已经十六,他学画画,他迷恋凡高,他想去巴黎,去卢浮宫。但他知道,那可能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妄想。
                          就在这时,金家的人找到了他。许是那老头子良心发现,许是人老了开始思亲,总之他那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父亲打算认他了。
                          虽然他也恨他十六年来不管不问,也猜到了他无情无义,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但为了金氏食品的名头,为了能去巴黎,说白了为了荣华富贵,他竟然就把当日立下不离不弃的誓言忘在了脑后。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回家收拾行礼的时候金贤重那张震惊不可置信的脸孔。
                          虽然从始至终他一句话没说,但已让他深深感受到自己的龌龊。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看清自己忘恩负义,寡情薄幸的本质。
                          但他还是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虽然看不见他眼睛转身的那一霎那,他也感觉到心痛,但他以为过一阵子就会好。
                          等他过上了他想过的生活,等他可以去巴黎,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的时候,他的心就不会痛了。
                          可结果,他发现他错了。错的离谱。
                          就算他可以锦衣玉食,就算他可以盛气凌人,就算他去了他梦想已久的巴黎,甚至整个欧洲,他还是不开心。
                          站在巴黎的塞纳河畔,看远处迷人的夜色,他终于明白,没有了他在身边,再美的风景也会乏味。
                          没有他在身边,就算他达成了他所有的梦想,剩下的也只有空虚。才发现,那个最大的梦想,他早就达成了却不自知。
                          他后悔了。
                          真真切切的后悔了。
                          于是,他开始策划回到他身边的计划。
                          他竟然没有愧疚。他竟然只有遗憾没有愧疚。
                          那就是他的本姓。自私任姓,不管别人死活只顾自己开心,没有同情心的混蛋。
                          他竟然再次出现在那个人面前,给他钱说让他跟他走,他以为他可以给他更好的生活。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扔出了门。
                          虽然惊奇,他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姓。因为他从没想过他会生他的气,他会不要他。
                          所以他不间断的开始骚扰他,哭叫认错,用老一套想让他心软。他以为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像以前一样无奈的叹气,握住他的手。
                          可他错了。他这次伤他伤的真的太深。以至于他非但不打算原谅他,甚至还开始报复。
                          他花了三年时间搞起一个公司,又花了一年时间布置准备,最后利用他对他的信任,和金氏签下了合作生产的巨额合同。
                          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圈套。
                          合同有陷阱,计划有问题,合作本就是危机重重。他却因为是他拿过来的,所以看都不看的就签了。
                          等到他姓金的父亲察觉事情不对,一切都已经晚了。金贤重竟然一心要害到他们倾家荡产。
                          结果就因为这件事,父亲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
                          而金氏也遭受重创,要不是他父亲在国外开公司的大儿子援手,三代人的基业差点就毁于一旦。
                          而他自己因为受打击太大,菁神一度失常。就算后来好容易恢复过来,姓情也与以前大不相同,变的更加暴戾,易于激动。
                          他恨他。
                          不是恨他害死父亲,害了金家。而是恨他骗他。
                          他竟然利用他的信任,他的天真骗了他。
                          虽然他嘴上一直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是为了这个理由恨他,恨了他整整两年。
                          发了誓要报仇,却折磨的自己快要发疯。
                          每次他想报复,就会想起是自己先背叛而一瞬间心怯。
                          他想原谅,当什么也没发生,却又记起父亲病床上灰白的脸和他欺骗他时冷漠冰冻的眼神,像每晚都从坟墓爬出来的恶灵骚扰他的灵魂。
                          于是他变的疑神疑鬼,如惊弓之鸟,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亲近任何人。用大吼大叫,大哭大笑排解内心的惊恐和挣扎,掩饰只有他自己感觉得到的动摇。
                          这两年,他过的很痛苦。想见他又不敢见,见不到他又发疯的想,只好一次次用复仇的借口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深沉无波的眼睛再看着他。
                          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挣扎,他会不会心软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伸出手,像以前安抚因做恶梦而颤抖的他那样再抱紧他。
                          可他竟然只是冷漠的看着,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知道他是累了。想卸下背了二十多年的包袱。
                          可他也累了啊。累的没有力气再挣扎,累得无法再坚持,累的一但睡着了就不想醒。
                          要不是那个声音叫他的名字,他真的不想醒。
                          可在最后时刻,他还是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告诉他,他在那儿。
                          他还没有放弃他。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他。
                          那他就应该紧紧抓着他不是吗?
                          抱着电话,金亨俊蜷在床上,放声痛哭,哭的撕心裂肺,惨烈无比。
                          就算见惯了他发疯的许永生都有点怔住了。
                          仿佛要把压在心里几年的委屈压抑愧疚不甘全哭出来一样,那声音放纵到刺耳,让听到的人心脏刺痛,一点点缩紧。
                          不知何时,眼圈开始发红。许永生使劲眨眨眼,轻轻走了出去。
                          把背倚在墙上,仰起头,听病房里面时轻时重,却一直没有停止的哽咽声,疲惫的闭上眼睛。
                          折磨完自己又互相折磨,何必又是何苦……
                          忽然熟悉的气压氤氲着空气弥漫,许永生一睁眼竟然就看见金贤重站在走廊那头,望着他沉默不语。
                          


                          62楼2010-05-02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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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个时候他应该卑躬屈膝,恭敬小心的扮演他无能秘书的角色,
                            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只是依然保持他原来的姿势,一只脚还向后抵在墙上,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望着一样目不转睛望着他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不希望金贤重进去金亨俊的病房。
                            他甚至搞不清楚他这种泛酸的想法到底是不希望他们谁见到谁。他只知道他已经走到了两个漩涡中间,无论被哪个吸进去都必定尸骨无存。
                            更何况那两个漩涡还在相互影响,大有合而为一的趋势,让他看不到其中有一点他可以存在的可能。
                            从听到那声“对不起”那一秒起,金贤重就拿起衣服,皱起眉头往医院赶,结果上来医院拐过弯却看见许永生站在那里。
                            以一种很不符合他风格的姿势站在那里。然而还不等他弄明白那家伙抽什么疯,电话铃就响了。
                            金贤重接起来只说了一句话脸色就变了,然后连病房过都没过来,就转身走了。
                            许永生从贴着的墙上站起来,望着他的背影略有担心。
                            


                            63楼2010-05-02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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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8 07: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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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从医院出来,金贤重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BLUE KISS。因为还不到营业时间,所以大铁门还拉着。
                              金贤重费了半天力气敲开,从里面探出的脑袋看是金贤重,一瞬间变色,一句话不说就想把门在关上,被金贤重一把拽开,进来提起他的领子冷冷的质问:“TOP呢?”
                              “里……面……”开门的小子被他鬼一样阴森的表情吓的不轻,指着里面口齿不清的回答。
                              金贤重丢下人往里走去,没走两步就碰上老沙,紧跟上来在他耳边心急的劝解:“贤重,别乱来。人没事就行,别的就算了……”
                              金贤重一句话没答,直接脚步不停的走到酒吧最后面的包房,不顾门口兄弟的阻拦,一脚踹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一向不动声色的金贤重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然后把阴沉的目光转向沙发正中间的大刺喇喇的TOP,霍的寒光闪现。
                              “我就知道会有人给你通风报信。”TOP抱着胳膊,用故意忽视的目光斜斜的瞟他,满不在乎的吸了口烟。
                              “你这是什么意思?”金贤重指着地上的人阴冷的盘问。
                              “就那个意思呗。你都看到了。”TOP耸肩。
                              地上蜷缩伤痕累累的朴政玟。从金贤重进门出声他身体一颤的情况来看,应该还有意识。
                              朴政玟一头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背上,整个身体上都是拳脚踢打过的淤青,皮带抽过的血印,还有烟头烫过,没来及结痂的血泡--看着触目惊心。
                              “政玟?”金贤重蹲下来拨开他挡住脸的头发,发现他嘴角也在不断往出溢那些白糊糊的东西。微微抬了下眼皮好像就再没有力气。
                              “该死!”金贤重目光一缩,霍然起身,指着TOP咆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贤重哥,TOP哥只是想问问这小子老跟着你的那个姓许的小子的底细。”一旁TOP的手下慌忙解释,却被TOP一眼给瞪回去,闭住嘴不敢说话了。
                              “问问?”金贤重把两手撑在茶几上,目光平行的怒视着TOP,“这仅仅是问问吗?!”
                              “他不说,我有什么办法。没断手断脚毁他容就不错了,你紧张什么?”TOP不耐烦的回答,显然对金贤重反应如此强烈不爽。
                              “不就是个调酒的吗?难不成你跟他有一腿?”
                              “我最不应该就是跟你有一腿!”金贤重一掌扫落桌上的酒杯酒瓶,吼,转身脱下外套盖在朴政玟身上,把他抱起来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TOP怒喝,紧跟着站起身来。
                              “我还没问完。”
                              “我再说一次,我的事不用你管!”金贤重头也不回的说,拉门走了出去。
                              “哥,拦不拦?”黑子趁机凑上来问。
                              TOP一脚把刚被金贤重扫落在地的酒瓶踢到对面墙上,吼:“拦个头!”
                              拦住了那小子还不大开杀戒啊。
                              越惯越惯出毛病了。
                              混蛋东西!也不想想老子这么做是为了谁?!
                              出酒吧门的时候,可能感觉到外面冷风刺骨,朴政玟微微的睁了下眼,叫了声:“贤重哥……”
                              金贤重一边安慰他:“没事了。”一边把人抱进车里。
                              


                              64楼2010-05-02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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