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格蒙德。”奥塔维娅从房间的阴影中走出来，像微风吹散沙土一样惊扰了她的白日梦。尼托克丽丝皱起眉头，安德拉斯特转过身去，手伸向了腰间的沙漠弯刀。奥塔维娅举起一只手，幽蓝的火焰顿时出现在她的掌心，安德拉斯特退了半步，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够了。”尼托克丽丝说。
奥塔维娅合上手掌，火焰顿时消散于无形，她看向尼托克丽丝，“活下来的是西格蒙德，但是他伤的很重，只是勉强挺了过来。”
“谁是西格蒙德？是那个小个子吗？”尼托克丽丝牵起嘴角，转过身面对着奥塔维娅，“我喜欢他，他挺搞笑的。”
“不是的，陛下，他不是个子最小的那个，也不是个子最大的那个。”奥塔维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哦，”尼托克丽丝坐在棺材上，两条腿在空中来回摆动，“那么是那个机灵鬼了，”她跳下棺材，慢悠悠地走向奥塔维娅，“我早该猜到的，”她慢慢地围着亡灵法师绕圈行走，“你知道聪明人那点不好吗？他们不值得信任。”
“也许您太激进了，陛下。”奥塔维娅说，她没有看她，双眼始终盯着地面。
尼托克丽丝眨了眨眼，她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亡灵法师经常使用一些外来词汇，或者那些在她死后很久才被发明的词语，以至于尼托克丽丝有时很难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她看到奥塔维娅的脸抽了一下，顿时怒不可遏，亡灵法师在嘲笑她。她的爪子从指尖伸了出来，但她努力忍住，没有发作。
撕开她的喉咙确实会让人舒心，但那只会持续一瞬间，从长远来看，这将是一场失败，而后者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尼托克丽丝此前从来没有被打败过，以后也不会——至少不会被奥塔维娅这样的人击败。她忍住怒火，缓缓踱向奥塔维娅。“阿尔道夫的人都这么说话吗？”
奥塔维娅眨了眨眼，看着她：“与外人相处时，是的。”

真是够了，发四个贴给屏蔽俩，重点屏蔽了还不跟你说一声，悄默声就给吞了。百度贴吧这两年环境真是每况愈下啊……再这样我真要考虑转战B站了

补138楼

补140楼

如果她想，所有被她的鼓声呼唤来的亡灵都可以成为她的眼睛，那鼓声仍在回响。不管是血肉、白骨、还是灵魂，她能够看见他们所见的一切，尽管她并不太愿意去尝试。这种技巧会加重她灵魂的负担，将她的身体逼到极限。
“看起来它们没能及时找到我。”斯提尔咳了两声，他用手扶着膝盖，强迫自己站起来。奥塔维娅走向他，紧紧靠在他胸前，全然不顾他身上散发的沼泽和腐肉的恶臭，斯提尔用难以察觉的力道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们就差那么点儿了，我们的舰队很快就能准备完毕，”他喃喃地说：“再过几星期，我们就能启程绕着海岸航行，沿着这条该死的河逆流而上，然后在她眼皮子底下拆了这座该死的坟墓。”
奥塔维娅愣了一下，她后退两步，看着自己的哥哥。他表现得越来越像一只真正的吸血鬼了，残忍、傲慢、饥渴，就像一块裹尸布罩住了他原本的人格。她能感受到他在微微颤抖，这是吸血鬼饥饿的症状，一种微妙而邪恶的平衡，通过扭曲的魔法将死者的灵魂禁锢在肉体中。
“不，那样的话你们三个都会死的，一个也活不下来。”她说：“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你能获得自由。”他说道，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他转过身背对他，双手背在背后，俯视着脚底下的城市。
奥塔维娅看着哥哥伤痕累累的后背，她的目光被那道最大的伤疤吸引了，她伸手戳了一下。斯提尔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过身抓住她的手。
“还狠疼呢！”他厉声说。
“疼痛只是你的幻觉，你现在的身体不可能感受到疼痛。”她把手从哥哥的手心里抽出来，“这不是尼赫喀拉的武器造成的。”

“的确不是，因为给我留下这一斧头的不是个死人，至少当时还不是。”
“你对她撒了谎？”奥塔维娅有些惊讶，她又想起了老师的话，吸血鬼总是撒谎，看起来即使是她的哥哥也不例外，“不是尼赫喀拉人攻击你们的？”
“哦，当然是他们了，而且还把我狠狠修理了一顿，但是他们有帮手，”他开始把箭头从身体里拔出来，“是个矮人。”
“矮人军队？”她惊讶地说。有传言说，在丛林西部的大山脚下有个隐藏的矮人要塞。但是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那里，无论活人还是死者。
“拜托把你挖坟时弄进耳朵里的土清掉，八爪鱼小妹。我说的是矮人，单独一个矮人，他还有个人类同伴，”他抽了抽鼻子，“那家伙挺不错的，我觉得你会喜欢他，我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不顾哥哥的抗议，她又碰了碰伤口。刀刃会在伤口处留下痕迹，每一把刀在切入肉体时都会留下东西——有时是碎片、有时是刨花，有时，只是有时，还会留下些更强烈的东西。她能从砍进斯提尔身体的斧头上感受到一种陌生、恐怖的力量。这很让人不安，那把武器已经在他哥哥的灵魂上留下了记号。奥塔维娅对矮人知之甚少，但她知道他们打造的武器是整个旧世界最精良的，它们能像砍断血肉一样斩断魔法。
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体内涌动的魔法一瞬间停滞了。难怪自己的哥哥要花这么长时间恢复这些伤口，她把手缩了回来。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她说：“那个矮人和你的好小伙？”

“看起来它们没能及时找到我。”斯提尔咳了两声，他用手扶着膝盖，强迫自己站起来。奥塔维娅走向他，紧紧靠在他胸前，全然不顾他身上散发的沼泽和腐肉的恶臭，斯提尔用难以察觉的力道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们就差那么点儿了，我们的舰队很快就能准备完毕，”他喃喃地说：“再过几星期，我们就能启程绕着海岸航行，沿着这条该死的河逆流而上，然后在她眼皮子底下拆了这座该死的坟墓。”
奥塔维娅愣了一下，她后退两步，看着自己的哥哥。他表现得越来越像一只真正的吸血鬼了，残忍、傲慢、饥渴，就像一块裹尸布罩住了他原本的人格。她能感受到他在微微颤抖，这是吸血鬼饥饿的症状，一种微妙而邪恶的平衡，通过扭曲的魔法将死者的灵魂禁锢在肉体中。
“不，那样的话你们三个都会死的，一个也活不下来。”她说：“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你能获得自由。”他说道，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他转过身背对他，双手背在背后，俯视着脚底下的城市。
奥塔维娅看着哥哥伤痕累累的后背，她的目光被那道最大的伤疤吸引了，她伸手戳了一下。斯提尔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过身抓住她的手。
“还狠疼呢！”他厉声说。
“疼痛只是你的幻觉，你现在的身体不可能感受到疼痛。”她把手从哥哥的手心里抽出来，“这不是尼赫喀拉的武器造成的。”
“的确不是，因为给我留下这一斧头的不是个死人，至少当时还不是。”
“你对她撒了谎？”奥塔维娅有些惊讶，她又想起了老师的话，吸血鬼总是撒谎，看起来即使是她的哥哥也不例外，“不是尼赫喀拉人攻击你们的？”
“哦，当然是他们了，而且还把我狠狠修理了一顿，但是他们有帮手，”他开始把箭头从身体里拔出来，“是个矮人。”
“矮人军队？”她惊讶地说。有传言说，在丛林西部的大山脚下有个隐藏的矮人要塞。但是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那里，无论活人还是死者。
“拜托把你挖坟时弄进耳朵里的土清掉，八爪鱼小妹。我说的是矮人，单独一个矮人，他还有个人类同伴，”他抽了抽鼻子，“那家伙挺不错的，我觉得你会喜欢他，我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不顾哥哥的抗议，她又碰了碰伤口。刀刃会在伤口处留下痕迹，每一把刀在切入肉体时都会留下东西——有时是碎片、有时是刨花，有时，只是有时，还会留下些更强烈的东西。她能从砍进斯提尔身体的斧头上感受到一种陌生、恐怖的力量。这很让人不安，那把武器已经在他哥哥的灵魂上留下了记号。奥塔维娅对矮人知之甚少，但她知道他们打造的武器是整个旧世界最精良的，它们能像砍断血肉一样斩断魔法。
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体内涌动的魔法一瞬间停滞了。难怪自己的哥哥要花这么长时间恢复这些伤口，她把手缩了回来。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她说：“那个矮人和你的好小伙？”

奥塔维娅看着哥哥伤痕累累的后背，她的目光被那道最大的伤疤吸引了，她伸手戳了一下。斯提尔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过身抓住她的手。
“还狠疼呢！”他厉声说。
“疼痛只是你的幻觉，你现在的身体不可能感受到疼痛。”她把手从哥哥的手心里抽出来，“这不是尼赫喀拉的武器造成的。”
“的确不是，因为给我留下这一斧头的不是个死人，至少当时还不是。”
“你对她撒了谎？”奥塔维娅有些惊讶，她又想起了老师的话，吸血鬼总是撒谎，看起来即使是她的哥哥也不例外，“不是尼赫喀拉人攻击你们的？”
“哦，当然是他们了，而且还把我狠狠修理了一顿，但是他们有帮手，”他开始把箭头从身体里拔出来，“是个矮人。”
“矮人军队？”她惊讶地说。有传言说，在丛林西部的大山脚下有个隐藏的矮人要塞。但是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那里，无论活人还是死者。
“拜托把你挖坟时弄进耳朵里的土清掉，八爪鱼小妹。我说的是矮人，单独一个矮人，他还有个人类同伴，”他抽了抽鼻子，“那家伙挺不错的，我觉得你会喜欢他，我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不顾哥哥的抗议，她又碰了碰伤口。刀刃会在伤口处留下痕迹，每一把刀在切入肉体时都会留下东西——有时是碎片、有时是刨花，有时，只是有时，还会留下些更强烈的东西。她能从砍进斯提尔身体的斧头上感受到一种陌生、恐怖的力量。这很让人不安，那把武器已经在他哥哥的灵魂上留下了记号。奥塔维娅对矮人知之甚少，但她知道他们打造的武器是整个旧世界最精良的，它们能像砍断血肉一样斩断魔法。
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体内涌动的魔法一瞬间停滞了。难怪自己的哥哥要花这么长时间恢复这些伤口，她把手缩了回来。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她说：“那个矮人和你的好小伙？”

“请原谅，我当时光忙着逃命了没有太仔细观察。不过我猜，那些骨头架子在干掉我们以后就把他们也杀了。”他低下头看着妹妹，“可她为什么饶了我？”
“我不知道，”她承认道。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她笑了，伸出手抚摸着哥哥的脸颊，“但我很高兴她这么做了。”然后，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们是怎么死的？”她平静地问，两个人的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微笑的皮特和皱着眉头的格里高利，她感觉自己灵魂一阵骚动。她仍然爱着他的兄弟们，但在某种程度上，她很高兴他们能获得解脱，永远离开这个残酷的地方。
“反正不比我们预想的糟糕。”他拉起她的手，“小妹，当我们跟你来到这个被诅咒的地方时，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我们是对的。只不过看来我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与他们再会。”
她拉着他的手，带他走下塔顶，“你需要一些鲜血，来加速伤口的愈合。”她说：“我想我们敬爱的女王不会介意我借几个奴隶的，你说呢？”她举起空着的手，吸引了上方盘旋的幽灵们的注意。它们缓缓向她飘来，用低沉的呻吟声当作问候。
“我不知道，他们看起来都很忙。”斯提尔说：“也许你是对的，小妹。这地方比我见过的任何要塞都要戒备森严。她想做什么？”
“和你想做的事差不多吧，我猜。”她瞥了他一眼，西格蒙德傻笑着耸了耸肩。刹那间，他好像又变回了记忆中那个童年时期的哥哥，既勇敢又莽撞。父母死后，是西格蒙德养大了他们，让他们能填饱肚子，是西格蒙德保护着她，让她不受那些警卫和贫民窟里其他人的伤害，直到她能够自己保护自己。小偷西格蒙德，西格蒙德用传说中侠盗的名字命名自己，至少在她眼里，他配得上这个名字。

下一刻，他的傻笑变成了冷酷无情的微笑，她知道他正在盘算如何利用眼前的局势。她感到心头压上了一股重担，吸血鬼不是真正的死者，他们不曾在坟墓中享受死亡的宁静，而是披着生命的破衣烂衫苟延残喘。毕竟，只有活人才想要统治别人，一个只有死者的王国有何意义？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希望西格蒙德也死在红树林港。
想到他的死，还有她的死，奥塔维娅感到一阵温暖。但是那样的话，他们都会被诅咒的。她把这个念头赶出大脑，掏出那个嘴型的护身符，又吻了一下，西格蒙德做了个鬼脸。
“这么说，你还留着那个讨厌的护身符？我永远不会原谅那个该死的提利尔人，还有他教给你的一切，”他抓住她的手，“有更好的方法能将你的灵魂固定在身体中，那种……东西可不是其中之一。”
“有，或者没有，都与你无关，哥哥。来吧。”她说着走下金字塔，盘旋的幽灵聚集在她脚下，形成一团卷积的幽灵云。她走了上去，他们缥缈的手指抓着她的身体，像晨雾一样缠绕着她，在她耳边低语着秘密、恳求和诅咒。奥塔维娅对此丝毫不予理睬，事实上，就算她真的回应，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这些幽灵的记忆早已消散，除了不停地重复他们死前最后的念头，他们已经没有力量去做任何事了。
斯提尔犹豫地看着眼前的幽灵，“你确定这安全吗？”
“你不觉得我们已经过了要担心安全的地步了吗？”她半开玩笑地说，伸手把哥哥拉了上来，它们立刻围拢过来，缠绕着他的四肢和躯干。这些幽灵把他们拖到空中，缓缓落到金字塔前面的广场上。斯提尔看着幽灵重新散开，慢慢回到金字塔的上空，皱起了眉头。
“这些该死的东西比她逼你从海里捞上来的浮尸还要恶心。”
奥塔维娅笑了，“你永远学不会从我的视角看待事物，对吗？”
“我怀疑这世上就没人能学会从你的视角看待事物。”斯提尔嘟囔道，他和奥塔维娅穿过城市，穿过一排又一排跌跌撞撞的僵尸和沾满污泥的骷髅。数千年来，数不清的军队陈尸在这片丛林中——阿拉比人、震旦人、尼赫喀拉人。来自提利尔和埃斯塔利亚的探险队也被南境幽暗的沼泽所吞噬，他们的遗骸在月光下摇晃，从神殿都市破碎的城墙裂缝里挤进来。

“他们很美，”奥塔维娅说，他伸出手抚摸一具摇摇晃晃、伤痕累累的骷髅士兵。他穿着一套烂得不成样子的护甲，只能隐约看出艾维领民兵队的徽章，身后拖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戟。一条蛇从他的制服里爬出来，钻进他张开的嘴巴，最后从空洞的眼窝里钻了出来。奥塔维娅举起手，那条蛇爬上她的手掌，盘绕在她的前臂上。她把那条蛇拉到身边，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诗人和艺术家们都能从他们破旧的身体上看出美的痕迹，而他们身上的气味，即使是巴托尼亚最好的香水师傅也配不出如此迷人的味道。”
“我承认，他们确实很够味，”斯提尔捂住鼻子，“至于美丽嘛，我想我们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好了，妹妹。”
他做了个鬼脸，“你是要把丛林里的所有尸体都挖出来吗？”
“我们会需要他们的。”
“所以她仍然打算一块砖一块砖地把莱巴拉斯拆成平地？”
“还有其他城市——至少包括玛哈拉克，还有阿斯崔，还有其他所有位于棺椁峡谷的城市，”她微笑着补充道，“当然了，还有莱弥亚。”
“当然了，”他酸溜溜地说，跳起来躲避一具趴在地上的尸体，以免他身上的污泥粘到自己身上。他看着他爬着跟上其他的尸体，然后回过头来，“你真的觉得她会让你进入莱弥亚的大图书馆吗？”
“只要她还不是太傻，她就会意识到她别无选择。莱弥亚的图书馆里隐藏着当年让尼赫喀拉轰然倒下的秘密——那里有第一位死灵法师的典籍和手稿，里面包含了我所需要的一切。它能让古墓诸王屈膝臣服，把他们从虚幻的折磨中解脱出来。”她抚摸着那条蛇，它顺着她的胳膊爬行，缠绕在她的脖子上，舌头在嘴里时隐时现。否则，丛林里所有的死者加起来都不足以抵抗古墓王的大军，一旦他们知道莱巴拉斯陷落的消息，他们必然会像潮水般涌向棺椁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