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公开的讲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说说真话就是不怀好意,不知羞耻甚至残酷无情,我自认为是最客观的指挥,我只是讲了我的真实看法。难道要制止我?是的,除了福特文格勒我在没有觉得有哪个指挥值得一提。
(1979年谈到柏林爱乐)
有着世界上最好的低音声部,所以他们的所有音乐都不过是为大提琴和乐队所写的协奏曲。虾子芭蕾,声部的优先顺序一片混乱。
(谈到维也纳爱乐)
我得批评他们的第一小提琴。每次需由乐队说话的时候,第一小提琴便扯高了嗓门地拉个不停。我不禁要问,什么才是音乐的愚蠢。
库贝利克?了不起的音乐家,但不是指挥家。我所知道的真正搞音乐的指挥太少了。库贝利克可能是唯一有些符合条件的。
罗林·马泽尔?两岁的孩子却满口康德。
赫伯特·冯·卡拉扬?即使不是天才,他也是最伟大的,他那种像拌蛋黄酱一样的指挥令人想起德·萨巴塔(De Sabata)。我知道他令大众高兴,可口可乐也是。
(卡尔·伯姆的夫人读到报道后称,自己一生还从来未喝过可乐,但如果真像卡拉扬的指挥那样,现在倒是要尝尝。)
乔治·索尔蒂?出色的钢琴家,作为指挥家他的耳朵太平庸,太缺乏技巧。
人们都说,托斯卡尼尼是唯一一个做到了忠实地按乐谱指挥的人。但我看他是唯一一个除了音符以外一小节音乐也没有指挥过的人,一个十足的音符工厂。
卡尔·伯姆是够快的,他一辈子还没有指挥出过一小节音乐呢——他的唱片听起来如同乱炒菜。我听卡尔·伯姆越多就越清楚地看到他与其心目中可能存在的音乐之间的距离越大。
萨瓦利什我认为是一位大学校长。他不是音乐家,是个中庸力度主义者,也就是意大利人对中强力度项目的长跑专家的称呼。
在德国这个穷乡僻壤里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天才,还有一大批被教错了的教授。我们拜倒在美国和以色列的小提琴家、俄罗斯钢琴家和卡拉扬大奖获奖者脚下。可是他们拿了大奖也没准还是白痴,可不是吗?
(凯泽听了切氏一场布拉姆斯音乐会后撰文:最弱奏,就知道跟弓子较劲,但不见一丝战斗的痕迹,因而缺乏内在的紧张,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缺乏冲突,如此没有抗争,如此不温不火的布拉姆斯《第三交响曲》的版本。切氏回击:)
既然谈到我的能量,那么想必他是清楚他自己的能量了,这个卡拉扬的朋友是个糟糕的钢琴师,是埋葬在自己坟坑里的外行。
我要为与托斯卡尼尼的思想抗争而战斗到最后一滴血。卡拉扬、伯恩斯坦、梅塔、穆蒂?他们都不存在于我的世界里。穆蒂是一个既不寻常的天才,但和托斯卡尼尼一样的无知。尤金·奥曼迪?怎么让一个如此庸俗的指挥去接斯托科夫斯基的班?斯托科夫斯基?色彩的大师,至少还有这一点。
克劳迪奥·阿巴多是个毫无才气的人,整个儿对人的折磨。三个星期不吃饭我可以活下去,但是听他三个小时音乐会非心肌梗塞不可。看他指挥就来气。(为此,有音乐学家称切氏为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侃家。)
(一次在飞机上恰巧与卡洛斯·克莱巴相遇,迎面问道:)
你干吗非把什么都指挥得那么快不可?(以后的对话不得而知)
(关于卡洛斯·克莱巴)
他对于我是一个无法忍受的指挥,谁也休想从他那快速的音乐进行中获得什么,克莱巴丢掉了音乐神圣的音色,这太可悲了,他从来未了解到音乐究竟是什么。
(切利比达克以夏依没有才能为由拒绝了他,又取消了与阿什肯纳济合作,因为他站在夏依一边:“既然阿什肯纳济与夏依那么要好,那也得拒绝他”。于是夏依登报声明:)
切利比达克从来没看过我的音乐会,我可是看见过他的指挥——活像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