Ⅱ
有些东西,在不经意中,就会超越了人所能控制的范围,一如失控的火车一般,在铁轨上越行越快,无法停下脚步哪怕只是等待一秒钟。每个人沿着自己的轨迹前进,从来不会等待他人,就像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一样。
望着宝蓝,撒加开始觉得头痛了。宝蓝有着与暗金一摸一样的面容,超越了血缘,甚至比双胞胎还相似的存在,只是偶尔有点不同,也是为了辨别而制造出的。他们被称为“影镜”。
——发明了这种东西的人,不用说就知道,除了苍空文明的人以外,不存在任何人。
“既然你不在他身边就意味着这次的祭祀绝对安全?”
“至少有一批老熟人在那边。”宝蓝耸耸肩,“所以从理论上是绝对安全的——对不起似乎我被笛歇尔传染了,说话也开始理论上了。”
“这次祭祀其实你很想去吧。”
“因为水瓶平原是无论如何都会派出笛歇尔和卡妙的啊。能够把影镜伪装得像一般人一样,大概也就只有那个地区的法师了。”卡路狄亚满不在乎的说道一边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反正米罗与卡妙两个小鬼也是旧识,让他们再认识一遍应该也不困难吧。”
“再认识一遍!?”撒加对卡路狄亚的话语明显没反应过来,咀嚼了好久才恍然大悟,“别告诉我他们两个就是星月历1123年出事的两个。”
沉默有的时候就是默认的标志。
“那个,撒加,那个时候你应该也在场啊,不会你也忘记了吧,你的记性是不是七老八十了。”
“随你怎么说好啦……”撒加一看有台阶下,马上顺水推舟地说道,面部表情微微有些抽搐,在苍金眼里,即使这个细微动作,也是一种暗示。
“星月历1123年,摔入虚时之境,幸运地成为了幸存者,要知道这种事在以前可没有先例。”
“那次可真是吓死我和笛歇尔了,要是这两个小鬼头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说我怎么交代。”
“哎……没死至少来空想天堂陪我多好啊……”
三人各自说完,除了苍金的表情看不见以外,大概彼此都是一脸“你不要捣乱啊!”的苦瓜脸。
“米罗自从摔下去以后就一直排斥着过去,大概,有一部分灵魂被停留在了那个世界了吧。”
“我可没收到过那么古怪的灵魂!”
“连个原型也不愿意现出来的鬼就不要插嘴啦!”
——“那么卡妙呢?”
——“他一直以为自己害死了对方,在内心扎下了罪恶的根基……”
Ⅲ
就算再怎么不愿意,该来的总会来的,就算在怎么不承认,该走的总该走的。
凝望着祭坛的空隙,难以名状的失落;彼此站在同样的地方,凝望的瞬间,眼眸刺痛。纵使人们口口声声,还是无法遗忘。
不能遗忘的过去。几乎没有人看见,他们是怎么摔下去的,了一如流星一般,义无反顾地摔向永恒的黑暗——然而门却在那个时候开了,一切回归原点,从便面上看至少是这样子的。
肉体上的伤疤终会愈合,然而心灵上的伤疤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擦肩,而过,虚空之中,突然回想起一句
——“约定好了,为了不寂寞!”
抬头,不过是吊灯刺眼的光亮。
Ⅳ
终有一天,一切都会回来
我们只能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