Ⅱ
世界被分为十二个曲面——为什么不是区面而要用曲面呢?
黑之残留会使用现在已经无法理解的魔法,当然,代价往往也比一般魔法要大,诸如天蝎天空城,其代价一般被认为是苍空文明的毁灭,虽然这个假说有待考证——那么为什么不去问问黑之残留呢?
世界的中心,是虚时之境,虽然已经破碎地连时间也一同消逝在这个时空之中,但是传言中心点处,尚有人生命活动——他一个人待里面不吃饭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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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米罗你太可爱了,你没看见你上课问的那些问题把你老师的脸气成什么样啊!”走出教室后,撒加笑得前仰后合,惹得米罗不知所措,其实米罗也不理解,同样是一个撒加,为什么在授课时,有旁人时的撒加和现在的撒加那么不同——完全就是两个人。或许冷静沉着低调与嚣张狂妄能够共存,但实在很难相信能共存的那么不自在。
——仿佛在刻意压抑着什么似的。
“行了行了,我问你啊,世界分为哪十二个曲面。”
“白羊高原,金牛雨林,双子山脉……巨蟹泽国,狮子沙漠,处女平原,天秤瀑布,天蝎之城……射手地裂,摩羯之森,水瓶冰原,双鱼群岛。”出乎意料,米罗居然全部回答出来了。望着撒加那张人不可貌相的表情,感慨一个怎么又扭曲了。
“米罗,如果世界,仅仅是像名字那样简单,你说,会是多好……”那天的蓝天下,米罗想,他永远也忘不了撒加凝重地吐出的话语,似乎黏住了时间的去往。可以看见,那个只比他大两岁的男孩子,是怎么流露出一种不可能的祈祷。
——用这个世界的话语来说,就是空想天堂。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话语所惊吓,米罗不由呆在一旁,似乎能感受到一股悲伤穿越了一切,矛头直指那遥远的东方,那个被他称为一无是处的地方,有个东西,是一切的怨恨的源头。
在为什么悲伤,又为什么怨恨,一个十岁的小孩子难以理解。正如他所说的,如果只是像名字那么简单。
对,名字,一个人的标记,随时随地可以丢弃的标记。
“好了,米罗,不是说今天全大陆召开会议吗?建议你还是快点去吧,说不定可以遇上什么有趣的东西。”撒加突然恢复到原状,转身再次消失在了转角,只留下空灵的声音不绝如缕。
果然,半个小时后,穿着华贵的米罗就那么被塞入马车,望着马车是怎么沿着彩虹之路穿越云层来到亚瑟利亚湾边上,然后开始了目不暇接的旅程。
只是那个人,躲在墙角,眺望远方的眼神太过悲伤。
Ⅲ
世界未曾真实,无论对于你我,然而世界还是那么真实地存在于你我之中。
空想的天堂,虚无的理想乡,飘渺的乌托邦,谁知道世界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如果五十年后,真的你我,连同世界一起存活着的话。
只不过,等得到那个时候吗?
苍金合上书本,恢复了懒散的样子,手捧着红茶,望着窗外永恒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