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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一个人,竟然是闷油瓶。
他整个人躺倒在地上,身上和头发都滴着水,我惊了一下,心说不会***被淹了吧。我看了一下溶洞的岩壁,都还是湿的,难道是水位上涨快到闷油瓶来不及撤退?我一下子就着急起来,去探他的鼻息,非常微弱。
我看了一眼他,心说不管了,就捏开他的下巴,按住胸膛,给他做人工呼吸。
闷油瓶的嘴巴跟他的人完全不一样,非常软,但我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但几乎是我刚刚亲到他,还没有吹气,他就睁开了眼睛。
**,没被淹啊。我跟他四目相对,有点尴尬。他没看我,抓住我的衣领,支撑着坐起来。
这种时候了我也没心情在意这些东西,就赶紧问他:“你没事吧,小哥?”
他没有说话,显然受了重伤。
我赶紧扒开他的衣服,背上有一道重伤,像是跟什么东西搏斗过的痕迹。
我早就料到,带了药和绷带,就立马给他包扎。他摇了摇头,在我掌心上写:“去右边。”
我立刻背起他,转过几处溶洞,他在我背上点了一下,我立刻停下来。我几乎立刻感觉到肩上有一处濡湿的痕迹。我转过头去看他,才发现他的手掌上是刀割的痕迹,应该之前是放了一波血。
我在心里骂自己粗心,但闷油瓶却不让我包扎,我没管他,给他缠了好几圈纱布。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虚弱成这个样子,以前我们一起受过的伤要比这严重很多。但是现在他的唇色完全苍白,我心里很慌。小哥几乎把全身力气都放在我的身上,我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这里看上去明明就是个普通的溶洞,比起我们之前所经历过的险境简直不值一提。虽然有一些诡异之处,但不可能到了闷油瓶应付不了的地步。
他喘了一口气,指了一下几米远处的地下河:“我们要从那里面游过去,时间大概要七分钟,你闭气可以吗?”
“游什么游?你现在能游吗?”我气道。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躺在我的腿上:“那休息一会。”
我完全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恶狠狠的说:“你等下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到这里来!”
闷油瓶靠着我睡着了,我看着他,立刻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还好没有。他的昏迷应该是来自于失血过多。
我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睫毛非常长而且密,脸部线条又非常好看。张起灵是人间看不见的绝色啊。我看着他的唇,竟然想到刚才亲下去的那一瞬间,电流微微流过的感觉。那时候着急救他没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却有种别样的怪异。
我把他的头发慢慢擦干。心想现在可真跟以前不一样了,下地还这么精致。
我已经走了十几个小时,刚才醒来虽然恢复了一点体力,但现在竟然也困了,就靠着墙也休憩了一会儿。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闷油瓶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初。
他在清点我的背包,估计是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在接下来用上。我突然背后一凉,想起来十年前在雪山,他也这样收拾包裹,希望能把所有有用的东西都留给我,让我下山去。
**,他要是还敢这么搞,老子真的会气炸的。
还好闷油瓶只是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然后道:“没有可以下水的东西。”
我尴尬的说:“要不我打个电话让人送氧气瓶下来?我闭气七分钟不行。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拿出手机,就看见信号一格也没有。
“要不先回去,找机会再下来,你受伤很严重,我们已经知道位置了,再下来不难。”
闷油瓶摇了摇头,道:“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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