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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润玉正在说道,“……旭凤你杯酒释我母仇的雅量,为兄佩服的很。”
凤凰略带诧异地看他一眼,叹息道,“旭凤若早知三番两次想要旭凤性命的是兄长的母神,旭凤便会拦着自己的母神,不会让她为了护住旭凤而得罪兄长了。那杯酒只是旭凤对兄长母神屡次想杀旭凤却未能得偿所愿一事,所表达的歉意。旭凤雅量不够,还请兄长见谅!“
凤凰还是仁慈了,与其拿那件事污凤凰‘杯酒释母仇‘的天真,不如用‘忘母求荣,弑父践祚’来形容润玉的孝心。
润玉可真是大孝子呀,从未打算奉养双亲于生前,却早早为他们准备好死后荣哀。
难怪上一回有人在话本里写了这样一首对联来形容天帝的孝心。
上联:忘母求荣,问世间孝为何物
下联:弑父践祚,不负帝位兼家慈
横批:鱼目混珠
润玉冷冷一笑,“你若这样说,为兄更应该表达歉意,若不是你母神的养育之恩,我便没有今日。“
凤凰又道,“兄长幼年为何认我母神为嫡母一事,旭凤那时并未出生,不得而知。但旭凤儿时所欠兄长的灭火之恩,只怕今生都无以为报,旭凤只能在此先谢过。”言毕,凤凰恭恭敬敬向润玉作了一辑。
润玉一怔,接着轻笑了,背负着双手,从容受了凤凰这一礼,而后轻声说道,“旭凤,难为你还记得此事,不过比起你屡次在母神面前对为兄的呵护,灭火一事真是小巫见大巫。那些维护之情为兄今生只怕也没机会偿还于你。”
“些许小事,旭凤从未放在心上过,也请兄长不必挂怀。“凤凰淡淡说道,”如今父帝母神也已驾鹤西去,那些事就更不值一提,万请兄长勿念。“
润玉语气中不乏诚意叹道,“为兄明白,胞弟旭凤天纵英才,集万般宠爱于一身,且宅心仁厚,施人恩惠不求回报,有圣人之风,为兄自愧弗如。”
凤凰略一沉吟,双手抱拳一辑到地说道,“倘若当初旭凤恃宠而骄,有得罪兄长之处,还望兄长海涵。旭凤这厢赔罪了。”
润玉也略带愧色地说道,“自家兄弟,何必这么客气。提起来,为兄也有对你不住的地方。当初篡改梦珠,令锦觅恨你入骨;搜你残魂,欲置你于灰飞烟灭中;后又金丹下白薇,让你饱尝反噬之苦,最终还削你神籍,令你沦为魔王,这些事也希望旭凤多多海涵,不要与为兄计较了。”
凤凰嘴角牵动一下,更淡地说道,“兄长这样说,只会令旭凤更加惭愧。纵然旭凤与锦觅相识相爱在前,恳请兄长成全在后,却也不该在兄长尚未同意退婚的情况下,因红尘冥婚与锦觅在天界灵修圆房,让兄长遭受如此羞辱,旭凤万死难辞其咎,如何还敢报怨兄长给予旭凤诛身诛心之苦?“
润玉又叹道,“为兄也知道,失去这区区天帝之位,旭凤你半点都不会放在心上,就连身死入魔这诛身诛心之苦,你也不想睚眦必报,但倘若伤及锦觅,即便你再仁厚,只怕未必肯善罢干休。”
凤凰亦叹道,“看来这世上最了解旭凤的人还是兄长,旭凤惭愧。”
润玉神情落寞地说道,“旭凤,如果有来世的话,我希望,我换作你,你换作我,你便会了解我的心境。“
凤凰一哂说道,“这也容易。兄长,就让我们一起试目以待,孰是孰非全部交于上天,接受天魔逆转后各自的结局,你看如何?“
润玉温文而雅笑了一笑,“那好,为兄就与你一道等着,看看天意岂奈我何?“
凤凰便负起双手,沉默望向天边,不知何时有一层薄薄的红烧云正在天边慢慢燃着,四周弥漫的黑雾似乎消散了不少。
我虽不知他们在等什么,却觉得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他们如此行径并不像化干戈为玉帛的模样,那彼此虚以委蛇究竟为哪般?
正惊疑间,忽见润玉趁凤凰一个不注意,闪到凤凰的后方,倏然展动身形拔出赤霄宝剑,一瞬间两眼闪着诡异的绿光,嘴里獠出长牙,举剑劈向凤凰后脑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