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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坑转载】[AF] 误落。BY:夜之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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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吧,我实在觉得这是篇好文,相当有味道。
暂时联系不上作者。先转再说。。。
这文会让我想到SUGAR大的神的孩子都在跳舞。
其实可以当它完结了。


1楼2009-04-12 15:52回复
    为毛我的帖子还没被吐出来..


    4楼2009-04-12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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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6 23:4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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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才知道迹部景吾是这学校的知名人物,拥护者多不胜数,不管男女都崇拜甘愿折服,连教授也相当敬重。
      除了他那庞大骇人的家世,听说自初中开始,成绩在整个都市内一直是第一,独占鳌头了多年,天资聪颖反应极快,惹得每所他待过的学校都有一大群疯狂迷恋者组织『迹部后援会』。
      我极快就体会到那后援会的声势浩大,几乎是我向某一同学提到「迹部」两字,附近的女同学就开始双眼发亮、兴奋尖叫,然后全班一大半都拥到我身边跟我说迹部他多帅多有钱啦,多聪明体育多好,当初就是为了他到某某学校云云,争先恐后告诉我他的家世背景、过去的丰功伟业。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情报是不是正确的,但崇拜的人众多倒是不假。
      多年后我才发觉他有专门的经济学家教,从小帮忙审查父亲公司的帐目,上大学时炒股票,原来是在赚创业基金。
      凭他的高傲,他的自信,不愿接手父亲的事业似乎也理所当然,不过或许是遗传,他对赚钱有种狂热的积极偏执,在他的生命中好像没有比赚钱更令他有成就感的事,对他而言,工作永远最重要。
          *            *          *
      翻身睁开眼,身旁是空的,如睡在一起的每个早晨,即使多晚多劳累才归来他也同样早起,从不睡迟些。而我却时常到中午才会起床,不一定是睡著,但我总爱在床上赖著。
      兴致一来,走到厨房拿了杯子随性冲了杯即溶咖啡,然后回床上窝在被中慢慢喝。
      这层楼似乎是他为创业而寻求自立时买的,毕业后我没有工作,他给我这的钥匙,那副神情似在给我天大的恩赐。
      其实我也该感谢的,於是无条件成为他的情人。
      门锁被开启的金属撞击声响起,我急忙放下剩馀的咖啡,起身到客厅。
      门开了,可是是一个巨大的身影,我愣了下,随后一熟悉的华美声音道:「桦地,搬到阳台上。」
      那人面无表情应了声是,稳而重的缓缓移动几乎足以遮住整个门的身躯,将抱在手上的纸箱放在还有一些的阳台。
      「那些,可以拿去丢了。」
      那人又搬起原有的,走出门外。
      我瞧著他的动作,突然感到口中馀留的苦味。
      那几箱是我爱吃的苹果,每次他出差都会送一些过来,像是在愧疚,想要补偿我。但,我在心里叹口气,那也要他懂得愧疚才是。
      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我常啃著苹果沉思想念,浪漫的当作这是他对我的温柔。
      「不二…」他从身后拥住我,高挺的鼻子在我发间颈间摩蹭。「你好香。」
      我没有动弹。「为什麽要丢掉…那些又还没吃完…」
      「那些不新鲜了。别为苹果的事跟我闹,嗯?」
      闹?我有向你闹过麽?
      记得他刚创业之时,三餐不济,我特地学了副好厨艺长途跋涉送去给他。后来有数不清的饭局等著他,他不再吃我做的东西。
      想当时我竟天真的以为能做得比他家的顶级厨师要和他胃口。
      有一天,我亲眼目睹他将我带去的饭盒顺手扔掉。「昨天的,忘了吃。」从此我不再下厨,包括为自己。
      「瞧你的黑眼圈,晚上又在做什麽了?」揽住我的腰将我转身面对他,漂亮的眼仔细看著我,修长手指抚上我脸颊。
      「什麽都做,」我满意的看他竖起好看的眉。「就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狠瞪我一眼,灰眸闪过一丝放心。
      「哼,本大爷的人怎麽可能看上别人呢。」他使力捏我的脸。
      他自命不凡,自信满满,认为自己人气超高,我应该很紧张才对。
      「唔…景吾少爷,会痛呐。」我抗议。
      「这样你才不会净讲些暧昧的话,」放手,略带任性吻上我的唇,啃咬。
      「嗯…景吾…」他是故意的!每每他这样近似粗暴的吻我,我会腰软直不起身、使不上力,然后他将来个毫无节制。
      


      5楼2009-04-12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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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0度!


        8楼2009-04-12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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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紧下唇不作声,瞪向他的目光加了点水雾。
          他突然笑了,俊脸凑过来要亲,我用力撇头,身子却猛然被旋转整整一百八十度,只得面对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嗯?不让本大爷亲你想去勾谁?不准!要是敢让别人碰一下,就别怪本大爷。」
          抬起我低下的头,他霸道的咬我嘴唇。
          我在间隙中将舌头送过去,他立刻纠缠住,欲罢不能的缠绵起来。等他离开,我已耳根泛红,任他意犹未尽咬我耳垂。
          「怎么,还敢不敢胡说?」
          我轻轻喘息,咧了咧麻木的嘴唇。「我错了,还是请迹部总裁开除我吧,当初是我勾引你的,因此总裁也算是被骗失身,虽然我很穷,可是如果你要补偿的话--」
          「不二周助--」
          他脸色从青到白到紫,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简直是咬牙切齿地说:「好,你很好!」
          曲腿用力一弓,正中我腹部,我还未来的及弯下腰,又被当胸楸起,毫不温柔甩上床。
          我蜷起身子咬紧牙关,冷汗直冒。不愿放过我,他重重压了上来,承受不了的全身骨节对我提出强烈‮议(XH)抗‬,麻木的动不了。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所有动作都霍然停止,他放开对我的束缚,换上一副冷酷精干的模样起身接电话。
          我缓缓坐起身,见他应了两句就放回大衣,整理适才的拉扯混乱弄乱的衣衫和头发。
          「迟到了吗?」我记得见过他的私人司机冥户一次,他是很尽职甚至敢公然指责迹部的人,这次八成是又用他冷淡的语气催促他了。我无声的笑。
          「哼,」他怒瞪我一眼,又继续查看资料是否带齐无缺。「本大爷回来再跟你算帐。」
          「景吾...」我柔声叫唤。「我想吃美国新进口的苹果,能不能帮我买些?」
          留下来,请你留下来,只要你肯,我立刻道歉,哪怕你只是做做样子,哪怕几分钟就走。
          然而他还是不愿答覆,阴郁说了句:「今天别出门,给我乖乖待在家里。」抽走我的钥匙,大步出门,反锁。
          即使说分手,也不能让他放下工作,多留一分钟,没趣也没义。
          我坐在床上静静凝视他离去的方向,再无生气的门,忽然想放声大笑。
          以为这样就能封住我?真是天真的可爱。我自然有我的方法,早留了这一着。
          飘然下床,拿起腰包中的白色手机,打开,拨号。
          「喂,我是不二…嗯,带钥匙来吧,我不小心惹景吾生气了…阿,好的,待会见。」
          收起,走到窗台,浑圆可爱的仙人掌,小小的针刺,摸起来有些麻痒,但舒服。我以一手撑头,右手抚弄我最心爱的植物,陪他们行光合作用。
          说起我这特殊的癖好,引来不少人的关注好奇。也没什么原因,我喜欢它们,就像我喜欢景吾一样。
          仙人掌不论谁一律以刺相向,但我不在乎,喜欢依然。
          很快的,开门的声音传来,我悠哉眯眼,享受清风的温柔洗礼,一边数着转动的圈数。
          好像挺多的呢,费了不少时间,真是为难那个小子了,呵呵。
          「周助~~」门打开的同时,一闪电似的橘发身影朝我冲来,兴奋的抱着又叫又跳。
          「英二,怎么啦,那么想我啊?」不过几个月不见,有必要这样激动吗?
          「当然想阿,」他扁扁嘴,忽然放开我紧张端详我的身子。「我很不放心耶,你说他生气了,他有没有打你?你有没有受伤?」
          傻瓜,伤口从外表是看不见的。「放心,我没有怎样。这次真的是我不对,呐,不要怪他喔。」他孩子气的眉狐疑的上扬,嘴橛得更高。
          上次外出一起打网球时,不小心被他发现短袖遮不住的臂上瘀青,那时他像见到妖魔鬼怪似的大叫,很是尴尬,却为他对自己的关心和在乎感动。
          逼问之下我说出了它们的来源,他悻悻怨道:「要是迹部那家伙敢再让周助受一点伤,我菊完英二决不饶他!」并叫我如果再受欺侮一定要找他。
          


          9楼2009-04-12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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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从未做到就是了。
            「好啦,我们去看幸村好不好?我好久没看见他了。」
            「精市?」他一扫怀疑的眼神,活蹦乱跳了起来。「好耶好耶!我也很想他呢。」
            单纯的人就是容易被转移话题呢,呵。
            「嗯,走吧。」
            关上门的前一刻,我快速环视这已无人的「家」,想到自己一个人时的孤独,想到他回来时却留不久的时刻。
            这是第一次…景吾…我能就此..违背你的命令…脱离你的束缚么?
                    *            *             *
            简朴典雅的日式和屋,给人很柔和也清新舒服的地方。我常常在想,也只有像他那样的人,才配得上这间屋子吧。
            应门的是他国中时代的好友,真田弦一郎,现在是什么关系,那个人总笑而不语,可从肯让真田就近照顾他,看向真田时一脸温柔,大家都看得出,却也不说破。
            「弦一郎,谁呀?」
            「精市~」菊丸不等门全开就先奔了进去。
            我笑笑望着真田。「呐,好久不见了阿,真田君。」
            「是,不二君。有空比一场吧?」我认为,真田这个人似乎有些颜面神经失调,否则怎没见他笑过?
            「呵呵,嗯,那就先请真田君多多指教罗。」
            「你也是。」从不肯多说几个字,无趣的人。不过,我想在他面前,他就不会这样了吧,不论谁看到那个人,心都会不由自主温柔起来的。
            「进去再说吧。」真是反了,但他既然没有想说的意思,我也不想一直站在大门敞开的庭院里,只好这样提出。
            他关上门,而我走进屋内。
            一接近便听到英二活泼的声音,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趣事,脑中已浮现他身手并用,活灵活现的模样。
            英二似乎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也就是因为如此大家才会对他特别宠溺、疼爱。
            他是我转来东京的第一个朋友,我从那双清澈大眼看到对我的满满好奇。他很喜欢缠着我,就像一只可爱又黏人的小猫。
            可是幸村他是--
            拉开纸门,映入眼帘的情景我已料到。
            「不二,」优雅的跪坐,米色的浴衣衬出他肤色的雪白和纤细的身躯,柔顺美丽的蓝发留长垂在肩头,淡淡一笑却足以倾城。
            「幸村,过得好吗?」我打量着好友,他似乎一直都是那样弱不经风,纤瘦到惹人心疼。
            「嗯,有弦一郎在怎么会不好呢。」他笑得很美。
            …阿,是啊。真田想必对他百依百顺吧,怎舍得…打骂这美丽的人儿……
            「先失陪一下喔,我去打个电话。」他站起身,对我眨眨眼。「有个人很想见你呢。」
            嗯?我?
            还来不及细想,英二已缠了上来,撒娇磨赠。「呜…周助来了精市就只跟你说话,不公平啦~~」
            「呐,乖,我和幸村是很久没见的朋友了…」我安抚的摸摸他头。
            …不止很久没见,也是很久的朋友了…
            「我也是你们很久不见的朋友啊。」他气恼,不甘被忽略似绞着手指,哀怨的大眼剃向我,想闹又不敢闹的模样,令我不禁微笑。
            「我们三个真的有一段时间没聚聚了呢,等会我们一起出去好好玩一天吧。」早回去晚回去,都是一个无人空间,我不想再,独自面对。
            英二立刻抬起垂下的头。「耶?真的吗?!」眸底水光闪闪。
            「嗯。」
            「哇~太棒了!周助万岁!」扑上来,在我脸颊印上响亮一吻。
            「两位,要亲热请小声些。」幸村柔柔的声音传来,「弦一郎会害羞。」他身后,真田皱起眉,端正的容貌没一丝朝红。
            「有什么关系嘛~不然精市也给我亲一个好了。」
            又是「啧」的一声,幸村不在意的轻笑,我却清楚感觉由真田散发出的浓厚怨念。
            「幸村,今天有空陪我和英二吗?」我开口。
            「嗯,有阿。」他转头徵求同意。「可以吗?弦一郎。」
            真田不语,他伸手轻抚他脸颊。「拜托…」柔媚入骨。
            菊丸一脸尴尬,不习惯这种场面。真田盯着他良久,缓缓点头。
            「我知道弦一郎不高兴,回来再补偿你哦。」
            我和菊丸识趣的先行一步走出和间,仅听到一句,不晓得他们是否有任何动作。
            敲门声响起,想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来应门,我代客为主自动走向前。
            「请问是哪位…」拉开。
            「是我。」
            这个声音,这个容颜,这个人…当大脑根据接收到的情报,分析后的结果,令我一瞬间不知所措。
            是他…观月初。


            10楼2009-04-12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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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月,你来啦。」幸村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身后。
              「精市,他是谁呀?你们都认识?」菊丸小猫似眨眨好奇的眸。
              「初次见面,我是观月初,幸村和不二都是小时就认识的朋友了。」比起我的僵硬,他显的落落大方又温和有礼。
              可是那句『不二』狠狠刺进我心。
              「是啊,」我眼神转呀转,直绕过一个人。「观月君,如果有空的话,希望也能加入我们三人的行程。」
              他精明锐利的绿眸盯着我,将我从头到脚仔细审视几轮,那样似要被看穿的感觉让我快挂不住微笑,直想逃。
              「观月,你就答应嘛,多人一起比较好玩呀。」菊丸没发现我们之间的波涛汹涌,对於我的提议很期待似的。
              「好。」他环胸一笑,我的心跳不能自治的漏了一拍。「各位不介意坐我的车吧?」
              「当然不会。」
              忌於三个男人坐在后座也许会太挤,菊丸自愿嚷着要坐前座,顺便和观月培养感情,而我和幸村本就总迁就着他,而且也对这种事不甚在意,毫无怨言坐在后头。
              我看着窗外往后移动逝去的景物,思绪直往那段小时回忆飘。
              原来模糊以为早已忘记的,在见到他的刹那如水坝决堤,我记得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单独相处的那些时刻,他的所有所有…我都记得。
              十二年前,我搬到东京,他没来送,他离开日本,到外国去时,我也没去见他一面。我曾经认为,就这样了,也不会想去改变或挽留什么。
              我也没想到我竟会再度遇见他。
              我们玩到下午,到中学时认识的河村家开的寿司店打扰,为了尽兴还叫了酒。
              喝得多了,菊丸开始东倒西歪,傻笑着将手臂挂在我肩上。「周助,我看你似乎也不怎么快乐,乾脆离开他吧。」
              我一愣,转头发现观月正和幸村聊,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话。心底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感受。
              「周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讲话呀?」他不满的微嗔。「我说,离开他吧。」
              我推开他,走向另外两人。「英二醉了,我送他回去。」
              观月站起身。「我送你们。」
              幸村白净美貌的脸上染着些许绯红,一双紫眸晶亮的过分,嘴角仍挂着熟悉的笑。「阿?不用管我,我等下叫弦一郎来接就行了。」
              临走前我还不放心的望他一眼,他却向我挥挥手,催我快上车。
              将菊丸弄回家后,虽然菊丸妈妈只念了他几句,丝毫没怪我们,我却有罪恶感,一连欠身说了几次抱歉,最后是观月制止我才没再继续下去。
              走出大门深吸了口夜晚冷风,敲了敲晕沉沉的头,才有了些真实感。
              观月揽住我的肩稳住我。「没事吧?」
              「没事。」
              我急促的向前快走两步,其实我也并非全无他的消息,早听说他将回国发展,当时不以为意,没想到来得突然,我...有点心慌。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呃…观月君,你也喝了不少,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眼神一闪,拉住我手带我上车。「没事的,你不也看到了,怎么,不相信我的酒量还是车技?」
              我坐上前座,刻意忽略他的笑和轻喃的那句:「何况你比较重要。」
              「幸村说你在外面租房子住,我刚买了间新房,你不如住过来吧,省了租金。」
              「可是我预缴了半年的钱,说好不退的。」
              「无妨,我退给你。你没工作,我怕你三餐不济。」
              我沉默了。钱、钱、钱,又是钱!为什么他们都以为我只需要钱?又为什么要将我的困难看得如此轻松?
              我觉得好疲倦。
              当年那份感情,也许年少轻狂的成分居多,以致分开后没有太多伤心,也谈不上(HX)海枯石烂、生死相许。我渐渐记不起他的面容,以为已经忘怀,却在每次听到他的消息时,心头涌上淡淡惆怅。
              我不愿去研究那到底代表着什么,将这份惆怅结为初恋的无疾而终,就只是如此,而已。
              


              11楼2009-04-12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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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刻意打听,他的情况消息还是从各种管道传进我耳中,包括他的父亲在政治场上多么平步青云,未婚妻又是如何才貌双全,准岳父也是政治要人,他可说是前程似锦,金光大道等着他直上青天。
                --那是大学时的事。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好,反正他的事我也无权干涉。可是后来又传来的消息,石破天惊,晴天霹雳。
                吒吒风云的观月叔叔惹上差点掉脑袋的大事,官场无情,一旦翻了船,就很难东山再起。幸灾乐祸的人不少,感慨万千的人亦不少,这样的人物,成功固然引人称羡,失败了连要饭的也不愿理睬,啧,还要拖累妻子孩子。
                最后身边围绕的人争相散去,未婚妻也跟他解除婚约、撇清了关系。我的初阿,从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变成千夫所指。
                我觉得我的天也塌了,不顾一切杀向传说中他就读的学校,可是绕了绕,大而幽静的校园,哪里有他的影子?随后我冷静了下来,走出学校,我想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一个宁静的空间,他挥拍,打着心爱的网球,钱币一遍一遍地投,球不断不断地投射出来,他的黑发因接连的动作飞舞凌乱,汗自他脸上臂上不停流淌。
                他是属资料型选手,向来是从容优雅的,我没见过他这副模样,觉得很陌生…也很痛心。
                彷佛想将毕生财产和精力一并用光,他一直一直,反覆动作。
                我站在玻璃门外,揪心的痛楚让我几乎站不直身,我从小不爱哭,那时我第二次为他流泪,默默地,什么也帮不上。
                后来每当我想起他,脑中就自动重播那一幕,那规律的击球声,那孤独哀伤的背影。
                「不二,要到了喔。」
                「阿,观月君,在巷口停就行了。」
                依言停下,他转头注视我。路灯下,他的眼睛像无法触底的潭水,深深的,静静的。
                「你不需要跟我那么客气的。」
                我胸口一窒,连忙打开车门。「…那,谢谢你,观月。」
                他没有说话,默默望了我一眼,开车行远。
                …唔…头好像有点晕…
                走了几步,靠在电线杆上,闭眼,想把那股胃中翻腾的恶心感除去。
                我很少喝,因此从不知道我酒量原来这么好,还有酒后就会晕车。
                「你去哪里了?」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呵呵,你回来了,好早。」这个时间对一般人算晚,对他来说却算早了。
                他揣着我的胳膊,用力一旋。
                我看到他黑了一张俊脸,眼中却有着淡淡退去的焦虑和渐渐清晰的放心。
                「呐,迹部,我可没弄坏你的门锁哦。」我傻笑。
                他将我拖了回去,毫不怜惜地拖,路上遇见社区的警卫,他一脸惶恐,谁都不敢去招惹盛怒中的人,尤其我身边这位怒气旺盛,我却笑着请他不必担心。
                进门后他一松手,我全身没骨头似摊了下去,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你是不是在等我…不放心,所以早回来…等我…」
                他的脸色忽地红了一大片,又很快消失,揪着我领口拉起。「那个人是谁,阿嗯?」
                「嗯,人?」我转头左顾右盼。「哪里有什么人?这里只有你和我呀。」
                「你当本大爷傻子啊?」他怒不可遏,大力摇晃我的身子。「给我认真点,说实话!」
                我被他这样拖来拉去,摇来晃去,胃里翻江倒海,恶---
                「你敢吐到本大爷身上试试!」
                他威胁的凶恶,却停下了手。我伸臂攀住他,头靠在他肩上。
                「迹…景吾……」
                求你…别再骂我…别打我…别对我凶……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他默然,隐约轻轻叹了口气,将我腾空抱起,扔进浴缸再拨去我衣服。冰凉的水打在我身上,好冷…不禁缩了缩身子。
                伸手想抢走他手里的洗发精。「我自己来…就…」
                「闭嘴。」
                沾了水,他在我头上简单揉了几下,然后迫我低下头,用最大的水柱猛冲,我甩头抗议,手臂往后撑想弄开他有力的手。
                他突然松开,我抬起头,看见他脸色大变,眼里透着凶光却用平稳的语调。「这是怎么回事,啊嗯?」


                12楼2009-04-12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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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6 23:3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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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月,你来啦。」幸村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身后。
                  「精市,他是谁呀?你们都认识?」菊丸小猫似眨眨好奇的眸。
                  「初次见面,我是观月初,幸村和不二都是小时就认识的朋友了。」比起我的僵硬,他显的落落大方又温和有礼。
                  可是那句『不二』狠狠刺进我心。
                  「是啊,」我眼神转呀转,直绕过一个人。「观月君,如果有空的话,希望也能加入我们三人的行程。」
                  他精明锐利的绿眸盯着我,将我从头到脚仔细审视几轮,那样似要被看穿的感觉让我快挂不住微笑,直想逃。
                  「观月,你就答应嘛,多人一起比较好玩呀。」菊丸没发现我们之间的波涛汹涌,对於我的提议很期待似的。
                  「好。」他环胸一笑,我的心跳不能自治的漏了一拍。「各位不介意坐我的车吧?」
                  「当然不会。」
                  忌於三个男人坐在后座也许会太挤,菊丸自愿嚷着要坐前座,顺便和观月培养感情,而我和幸村本就总迁就着他,而且也对这种事不甚在意,毫无怨言坐在后头。
                  我看着窗外往后移动逝去的景物,思绪直往那段小时回忆飘。
                  原来模糊以为早已忘记的,在见到他的刹那如水坝决堤,我记得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单独相处的那些时刻,他的所有所有…我都记得。
                  十二年前,我搬到东京,他没来送,他离开日本,到外国去时,我也没去见他一面。我曾经认为,就这样了,也不会想去改变或挽留什么。
                  我也没想到我竟会再度遇见他。
                  我们玩到下午,到中学时认识的河村家开的寿司店打扰,为了尽兴还叫了酒。
                  喝得多了,菊丸开始东倒西歪,傻笑着将手臂挂在我肩上。「周助,我看你似乎也不怎么快乐,乾脆离开他吧。」
                  我一愣,转头发现观月正和幸村聊,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话。心底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感受。
                  「周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讲话呀?」他不满的微嗔。「我说,离开他吧。」
                  我推开他,走向另外两人。「英二醉了,我送他回去。」
                  观月站起身。「我送你们。」
                  幸村白净美貌的脸上染着些许绯红,一双紫眸晶亮的过分,嘴角仍挂着熟悉的笑。「阿?不用管我,我等下叫弦一郎来接就行了。」
                  临走前我还不放心的望他一眼,他却向我挥挥手,催我快上车。
                  将菊丸弄回家后,虽然菊丸妈妈只念了他几句,丝毫没怪我们,我却有罪恶感,一连欠身说了几次抱歉,最后是观月制止我才没再继续下去。
                  走出大门深吸了口夜晚冷风,敲了敲晕沉沉的头,才有了些真实感。
                  观月揽住我的肩稳住我。「没事吧?」
                  「没事。」
                  我急促的向前快走两步,其实我也并非全无他的消息,早听说他将回国发展,当时不以为意,没想到来得突然,我...有点心慌。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呃…观月君,你也喝了不少,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眼神一闪,拉住我手带我上车。「没事的,你不也看到了,怎么,不相信我的酒量还是车技?」
                  我坐上前座,刻意忽略他的笑和轻喃的那句:「何况你比较重要。」
                  「幸村说你在外面租房子住,我刚买了间新房,你不如住过来吧,省了租金。」
                  「可是我预缴了半年的钱,说好不退的。」
                  「无妨,我退给你。你没工作,我怕你三餐不济。」
                  我沉默了。钱、钱、钱,又是钱!为什么他们都以为我只需要钱?又为什么要将我的困难看得如此轻松?
                  我觉得好疲倦。
                  当年那份感情,也许年少轻狂的成分居多,以致分开后没有太多伤心,也谈不上(HX)海枯石烂、生死相许。我渐渐记不起他的面容,以为已经忘怀,却在每次听到他的消息时,心头涌上淡淡惆怅。
                  我不愿去研究那到底代表着什么,将这份惆怅结为初恋的无疾而终,就只是如此,而已。
                  


                  13楼2009-04-12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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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刻意打听,他的情况消息还是从各种管道传进我耳中,包括他的父亲在政治场上多么平步青云,未婚妻又是如何才貌双全,准岳父也是政治要人,他可说是前程似锦,金光大道等着他直上青天。
                    --那是大学时的事。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好,反正他的事我也无权干涉。可是后来又传来的消息,石破天惊,晴天霹雳。
                    吒吒风云的观月叔叔惹上差点掉脑袋的大事,官场无情,一旦翻了船,就很难东山再起。幸灾乐祸的人不少,感慨万千的人亦不少,这样的人物,成功固然引人称羡,失败了连要饭的也不愿理睬,啧,还要拖累妻子孩子。
                    最后身边围绕的人争相散去,未婚妻也跟他解除婚约、撇清了关系。我的初阿,从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变成千夫所指。
                    我觉得我的天也塌了,不顾一切杀向传说中他就读的学校,可是绕了绕,大而幽静的校园,哪里有他的影子?随后我冷静了下来,走出学校,我想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一个宁静的空间,他挥拍,打着心爱的网球,钱币一遍一遍地投,球不断不断地投射出来,他的黑发因接连的动作飞舞凌乱,汗自他脸上臂上不停流淌。
                    他是属资料型选手,向来是从容优雅的,我没见过他这副模样,觉得很陌生…也很痛心。
                    彷佛想将毕生财产和精力一并用光,他一直一直,反覆动作。
                    我站在玻璃门外,揪心的痛楚让我几乎站不直身,我从小不爱哭,那时我第二次为他流泪,默默地,什么也帮不上。
                    后来每当我想起他,脑中就自动重播那一幕,那规律的击球声,那孤独哀伤的背影。
                    「不二,要到了喔。」
                    「阿,观月君,在巷口停就行了。」
                    依言停下,他转头注视我。路灯下,他的眼睛像无法触底的潭水,深深的,静静的。
                    「你不需要跟我那么客气的。」
                    我胸口一窒,连忙打开车门。「…那,谢谢你,观月。」
                    他没有说话,默默望了我一眼,开车行远。
                    …唔…头好像有点晕…
                    走了几步,靠在电线杆上,闭眼,想把那股胃中翻腾的恶心感除去。
                    我很少喝,因此从不知道我酒量原来这么好,还有酒后就会晕车。
                    「你去哪里了?」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呵呵,你回来了,好早。」这个时间对一般人算晚,对他来说却算早了。
                    他揣着我的胳膊,用力一旋。
                    我看到他黑了一张俊脸,眼中却有着淡淡退去的焦虑和渐渐清晰的放心。
                    「呐,迹部,我可没弄坏你的门锁哦。」我傻笑。
                    他将我拖了回去,毫不怜惜地拖,路上遇见社区的JING卫,他一脸惶恐,谁都不敢去招惹盛怒中的人,尤其我身边这位怒气旺盛,我却笑着请他不必担心。
                    进门后他一松手,我全身没骨头似摊了下去,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你是不是在等我…不放心,所以早回来…等我…」
                    他的脸色忽地红了一大片,又很快消失,揪着我领口拉起。「那个人是谁,阿嗯?」
                    「嗯,人?」我转头左顾右盼。「哪里有什么人?这里只有你和我呀。」
                    「你当本大爷傻子啊?」他怒不可遏,大力摇晃我的身子。「给我认真点,说实话!」
                    我被他这样拖来拉去,摇来晃去,胃里翻江倒海,恶---
                    「你敢吐到本大爷身上试试!」
                    他威胁的凶恶,却停下了手。我伸臂攀住他,头靠在他肩上。
                    「迹…景吾……」
                    求你…别再骂我…别打我…别对我凶……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他默然,隐约轻轻叹了口气,将我腾空抱起,扔进浴缸再拨去我衣服。冰凉的水打在我身上,好冷…不禁缩了缩身子。
                    伸手想抢走他手里的洗发精。「我自己来…就…」
                    「闭嘴。」
                    沾了水,他在我头上简单揉了几下,然后迫我低下头,用最大的水柱猛冲,我甩头抗议,手臂往后撑想弄开他有力的手。
                    他突然松开,我抬起头,看见他脸色大变,眼里透着凶光却用平稳的语调。「这是怎么回事,啊嗯?」


                    14楼2009-04-12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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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小了声音,轻了语气。「我找的工作公司比较远,我想在那附近租房会比较方便。」
                      「什麽公司?在那儿?」
                      我报上公司名称,却没说地点。「景吾,你不是老说我没用,这次终於有机会能让我自强独立了,怎麽样?」他皱起眉头:「没听说过这家公司。」
                      「新成立的小公司,哪能入总裁您的眼?」
                      他皱得更紧,我伸手轻轻替他揉,我还不想景吾变老,否则我俩走在街上会被说成一对年轻父子呢,呵呵。
                      「昨天送你回来的是谁?」他抓住我手腕。
                      「咦-?我从来不知道搭车要跟司机问名子耶,原来要这样阿,那下次我和每个司机都聊天做朋友好了。」
                      「哼,你敢?」他没理会我的装傻。「还有,我还没瞎。」
                      那该是没看清楚,我一推到底,反正是醉了,他除了骂我也没辄。
                          *          *         *
                      其实观月的公司到底是做什麽的,我还是不甚清楚,但看外国本国的老板总裁常在公司进进出出,也大概有了个底。
                      我是负责统整资料的,也帮忙送文件到各部门去,说难听些就是打杂。这麽累的工作,换作是别人我早翻桌不干了,但对象是他,我连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他这麽安排应是别有用意的吧,听说他中学时是网球社中受人人敬重的军师。
                      上次撞见他正和客户谈生意,不管那位先生如何难缠、刁难,他还是那副儒雅的风度和暗地中悄悄将对方的话封死,狠狠地,不留馀地。看来不论是工作或网球都令他得心应手,游刃有馀又轻松简单。
                      对於这点我是相当佩服的,我没有快刀斩乱麻的本事,总爱和对手磨到最后,看他被逼到极限才欣然结束球局。这样是挺恶劣的,但我在网球赛中获得刺激才会兴奋快乐,因此乐此不疲。
                      一个月后,领到的第一份薪资,比预想中要少。「呵呵,观月,看不出你竟是这麽小气的人呐。」我对他说。
                      「嗯哼,我替你开了个帐户存一半进去,省得你乱花。不二,做得不错,下星期开始作业务吧。」
                      他已比我高得多了,手鼓励似揽住我肩,压迫和另一种莫名感觉令我僵了下,不著痕迹移离,镇定故作轻松道:「那该不会比现在还累吧?」
                      「抱怨?」他撩疗发,含笑勾起我手指。「好,我保证,等你做成第一笔生意,我请你吃大餐外加三天休假。」
                      他的神情动作和以前对我许诺是一样,我眼框微酸,心跳响得大声。「这样阿,谢谢总裁。」企图用微笑掩饰。
                      「不会,加油阿。」他目光一转。「我以前,会对你不好吗?」
                      一语双关呐。「嗯,观月以前让我很难过呢。」
                      「真的…很难过吗?」他语调低了下来,神情略显黯然。
                      「当然啦,你这麽厉害,把我都比了下去,难过是应该的嘛。」
                      我不敢直视他眼,笑说著找了个藉口离开,到休息室打电话。
                      「迹部,我领到钱了,晚上请你吃饭。」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没想到一情绪不稳就忘了要和他吃饭前两、三周就得预约,怎麽说也轮不到我。
                      「今天不行。」
                      哎,果然。「我怕你那点钱不够我吃,不过看在你一拿到钱就想到我的份上,本大爷可以考虑陪你喝杯咖啡。」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喝咖啡会睡不著的。」
                      「要不然,」他忽然变得性感低哑的声调,惹得我耳根发烫。「我们回家喝酒,我觉得你喝完酒姿态更迷人更带劲。」
                      他磁性的嗓音将我带回那天的情景,我微弱的骂了声:「变态!」,心里却隐隐期待。
                      他笑著。「不过要等晚点,我今天有事。」
                      「喔…那好吧,我先去找别人喝好了。」我嘟起唇,结果还不都是一样!
                      「你敢,给本大爷在家乖乖等著。」


                      20楼2009-04-15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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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我等到子夜,他终於回来,带著一身酒气,完全无视起身的我,连澡也没洗上床倒头就睡。
                        没关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安慰自己,坐在床边,用羽毛被遮去他不再优雅的睡姿。
                        皎皎月光,只有些微映在那曾不可一世的脸,我深深印在心田的脸。
                        我不认为这张拥有俊美脸孔的人是爱我的,听说,人在单恋.苦苦暗恋时,才容易寂寞。
                        为什麽呢…我走出去一定很快就能赢得不少人的爱了,但我选择了你,只执著於你…你知道吗…景吾?
                        没有关系,如果你太累要住酒店.旅馆,不需要特地赶回来睡,反正我等得晚了,就会困得自己去休息了…一定是这样的……
                        我现在好想抱你,伸秋的夜晚实在挺冷,可是我不想打扰你休息。
                        你睡吧,我要先出去了,我睡不著。
                        打游戏到凌晨四时,我一个人,缩在沙发上睡。不知在硬撑什麽,我死不愿拿被来盖,冷得我竭力将身体卷在一起,柔软高质的沙发我却觉得像坚硬钢铁。
                        不到几分钟就被风冷醒一次,哎,手掌握了握同样冰凉的脚,明天会不会有报社来拍登冻死在沙发上的人呢?
                        五点多时,听到里头有动静,可能是他起来去洗手间,房里的灯光,斜照进客厅,墙壁上的洁白,更显得这里的漆黑孤寂。
                        他走过来时,身上只有乾净的男性香水和那些高级沐浴用品的味道。「真是,好好的床不睡,跑来睡沙发,阿嗯?」
                        我继续装睡,他拍了拍我的脸。「起来,上床睡。」
                        「…讨厌。」我挥开他持续骚扰的手,背过身去不理他。
                        身子忽然一轻,他的呼吸喷在耳际,很舒服。「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吃东西啊?这麽轻。好好抱紧我,摔下去本大爷可不管。」
                        我很喜欢他刚睡醒的低哑嗓音,可惜一年内听不著几回。使劲勾住他脖子,用脸感受他的温暖。
                        「松手,想勒死本大爷阿?」
                        我听话撒手,猛地往后一躺,他大吃一惊,使力将我抛上床,我很幸运的落在棉被上,他却一膝跪地,一手狼狈的扶住床边才没跌得难看。
                        「哎呀,我又不是中国皇帝,亏迹部总裁这麽个大早就给我跪拜行礼,真是好运气呐。」我在床上笑。
                        「找死了你,」他扑上来按住我,朝臀部赏了几巴掌,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被口水噎著。
                        「还笑,」他所幸气急败坏捏住我胳膊猛摇。「要不是我反应快,你早摔成脑震荡了,知不知道阿?!」
                        我反手抱住他。「我爱你,景吾。」
                        「你这--」他动作忽地停下。
                        「我爱你。」
                        「废话,」他低低的,愣了下才将嘴角弯成大幅得意的弧度。「你不爱本大爷爱谁呢?」
                        其实激怒他或逗他高兴只需要一句话而已,我爱恶作剧的玩,反正我比任何人要了解他的性格,他很聪明,却从来不明白我为何不快,又为什麽感动,渐渐我也失去说这句话的兴趣。
                        当然,这不是他的错。就某个层面来说,他自以为是的挺可怜的,不是吗?以为对自己一心一意,爱得深切不移的恋人,却时时有分手的念头,虽然一直到现在都还没能说出口。
                        每当那两个字呼之欲出时,心头背叛的疼痛让我一次次深深知道对他无庸置疑的爱,於是默默咽了下去,不甘的对他做出试探,只为得到他不经意中露出的一点点丝微在乎。不知幸运或者悲哀,这一切他全不知晓。
                        我紧紧抱著他轻声说爱,然后沉迷在欲望的快感中。这麽说吧,除了这覆身体我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麽能报答他的「收留」。我的爱吗?别傻了,那种贫贱的东西,迹部大爷是不屑要的。
                        这段感情,原只是寂寞下的产物,本来可有可无,却不知不觉中投入了太多的心力,后来想离也离不开。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却清楚记得发现自己感情的那天。
                        他刚毕业那年,买下了一间房-当然是现在这间-开始自食其力,为将来打拚,忙得不分昼夜。
                        


                        21楼2009-04-15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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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从小的好友忍足侑士,给人的气息是靛蓝色的,听说他也挺受欢迎,两人从小比到大。不过忍足比较喜爱游戏人间,继续念上研究院。
                          一天他来找我,邀我和他一同去看迹部,想我也真的一.两个月没见到他了,於是与他欣然前往。
                          半路中忍足说要买些酒,让我先过去。
                          到的时候已将近中午,我敲了半天的门他才来应。满眼的红丝,一脸疲惫憔悴,凌乱的穿著,显然又熬夜工作。
                          「呃,好久不见-」我还愣於他的失态,他一把把我拉进去,根本没听我说话。「你敲什麽敲,不会自己开门,阿嗯?」
                          我后背重重撞在墙上,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封住嘴唇,砰--关门声震得我更加混乱,耳旁嗡翁的响。完了,突然间感觉心脏像被什麽捏住,喘不过气。
                          现实社会对这种事容忍度很小,我不能,也不愿他承受压力,一直认为一旦曝光关系就会终结,以为到时我能不在乎的潇洒离去,这一刻撕扯般的心痛,却挑起了我深藏於心的事实--我…爱上他了。
                          他如野兽搜索般咬疼了我的唇,修长手指已滑进我衬衫。「不要--」忍足快到了!我无力的推了推他,心,好痛-…
                          「这麽久没见到你了,不准拒绝本大爷!」他一掌制住我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手往下解开我的裤带。
                          「嗨,迹部,你--」我的世界在忍足突然闯进来那刻停止,这下只剩下迹部没呆住。
                          他放开了对我的束缚,却拉我进怀里。他一手搂住我的腰,我愣愣的瞧著他发际,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麽。
                          「我和他就是这麽回事,你要是瞧得不爽快就滚,还认我是朋友就过来。」他对忍足这样说。
                          很少有人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至少他就是我所知道的第一个,若我不是局内人,若我没陷在这尴尬的情况中和震惊於不为人知的感情,我会为他这句话喝采。
                          忍足足以迷倒众女孩子的脸乍青乍白,却还是走了过来。
                          我看迹部笑了,不过,分不轻那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以往的自信满满,早料到的。
                          过了几天,忍足打电话给我。沉默了好久,缓缓道:「我和迹部从幼稚园就认识,他以前就是那副天地之间唯我独尊的个性,天生的统帅能力和王者风范将一群小孩唬得一愣一愣的。」
                          「呵,这我想像的到。」
                          「国中时,我无意间看到他遗留在网球设办的一本册子,才发现他早已将自己的人生都规划好了。」
                          ……
                          「跟你说说某个总裁的故事吧,那位先生,从小优秀聪明,一直被长辈看好,初中时突然变了,结交了社会痞子,成天和他们胡闹.为非作歹,抽烟.喝酒.打架.满口粗话.调戏女孩子还经常跷课,闹到最后还差点被退学,那时他朋友都以为他这辈子完了。」
                          「但是初三时又突然变了回来,甚至比前还要用功,最后以全区最高分的成绩被录取。他朋友问他怎麽想通的,他说他只是出去玩了一圈,还认识回家的路。」
                          「迷途知返,该是没有走太远。幸好他脑子好,否则就算认识路也走不回来了。」
                          「不愧是传说中的天才。」他笑著说。
                          「过奖了,忍足君不也是吗?」所以选择跟我拐湾抹角。
                          他顿了一会儿。「你应该知道,像这种人,为自己的人生大计全力以赴,是决不允许出轨偏离的。」
                          「却能小小的放纵甚至溜出去玩一圈。」我轻轻苦笑。「为什麽和我说这些?」
                          「只是觉得应该要让你知道。」
                          「谢谢。」我只能这样说。知道他说的是实话,除了这句我不知要应什麽。
                          是在惩罚一开始的轻慢不用心吗?才刚意识到自己爱上他,马上就出现毁灭般的感觉。迷迷糊糊闯进了别人的世界,忽然发觉自己成了剧中人,而结局早已注定好。
                          那天晚上我依在他怀里问:「你想要把婚姻安排在什麽时候?」
                          他奇怪的望向我。「为什麽这样问?」
                          「你不会没想过吧。」
                          「当然想过,」他无聊的揉揉我发,心不在焉。「再几年吧,等事业有基础后再考虑打算。」
                          几年…不知是多久,或多快,现在他公司也稳定下来了。
                          我只记得那晚,我将他抱得更紧。


                          22楼2009-04-15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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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第一笔业务生意,残忍的被宣告失败。
                            对象是服装设计公司。老板因刚开始的发展太过顺利显得好高骛远,想在国外开分公司,却没什麽真正的清楚和了解。像他这种独裁管理模式是不适合的,他甚至不愿将西方人和东方人不同的尺寸加以考量。
                            我好意劝他放弃这个打算,他却似乎反而被惹怒,告到观月那儿去,后来观月答应找其他人给他做业务,重新替他策划审核,事情才平息下来。
                            尽管观月说我没做错,我仍很沮丧。
                            其实我又何尝与那位先生不同?求学过程太过顺利,导致一接触社会就茫然失措。
                                *           *          *
                            过得最最缓慢的时刻,要属从六点下班吃完饭到睡觉的几个小时。
                            游戏打的多了,一见急速的动态画面就头昏,不信邪,竟半个钟头就撑不住了,居然感到恶心想吐。只得关掉电脑,吃苹果发呆。
                            我并没有培养任何正当兴趣,不是打电动就是看电视,偶尔才被拉去打打网球。菊丸还曾怀疑我为何这样虐待我的眼睛却还一直没有近视。
                            嚼得双颊都疼了,我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想法,趁广告时随性熟练的切开,一块块继续奋战。
                            他进门那一刻,时针几乎和分针重叠,在十二点左侧,在过几秒也许就是明天了。
                            我抱胸斜靠在橱柜上。「嗯哼~今天总算见著你了,迹部总裁。」
                            他抬手一扔,公事包循优美的抛物弧度落在沙发上。「真是累死人了,喂,高兴点给本大爷瞧瞧。」
                            「咳嗯,这可不行,迹部君,我们俩还有些帐还没算呐。」
                            「哦?」他挑起眉,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看著我。「说来听听。」
                            「为什麽每次我都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
                            不耐烦的脸色退去,他饶有兴味的怀胸靠近。「这还用说吗?你自己不是也挺享受?」
                            「不公平…我也很想摸摸小景细致柔软的肌肤~」我学电视上色急攻心的小流氓样,扑过去对他又亲又摸。
                            「你疯了啊嗯?」他抓住我放肆的手。「你拿什麽东西往我身上抹?」
                            「苹果汁呀。」我飞快在他脸上一亲,顽皮地笑。「宝贝,你好甜呐~」
                            他大力将我按在沙发上,我知道他有严重的洁癖。
                            「你找打啊?」
                            我眨眨再无辜不过的眼。「你真的不考虑让我抱你吗?」
                            「你…」他气著,转身向浴室走去。「给我等著,待会再收拾你。」
                            我听著水声,走到厨房洗完手,闷声不吭钻进被子里。
                            过会儿他掀开被子。「你想闷死自己呀?」跨脚上床,倚著床头枕看报纸。
                            我闷闷侧身背对他,星星…怎麽就这麽点儿…月亮……
                            「是不是丢了工作?」
                            我茫然转头。「眼瞪这麽大吓人阿?别想胡乱蒙我,本大爷会不晓得?」
                            他知道?他并非完全不关注我…喉咙像被什麽堵住,我怔怔望著他。
                            「要你说句话就这麽困难?乾脆掐死你算了。」他放下报纸,伸臂来勒我脖子,直到我难受的喘息,才忿忿松手。
                            「说,怎麽回事?」
                            「我觉得我好失败,」我叹口气又扯出微笑。「虽然没被赶回去,可是…」如果老板不是观月的话,搞不好就…
                            将这次事情简单说了,问他:「你有什麽看法?」
                            「笨,早叫你别盲目找工作,那不适合你的。」
                            「那…你的意思是,叫我辞职?」
                            「也不能这样就走,至少再试一桩才决定是走是留。」他疲惫的打了个呵欠,闭上眼,双臂一缩,表示不愿多说。
                            「哎,一天内最幸福就是这时刻了。」他叹息的满足声音从顶上传来,尽管知道他指的是能够上床睡觉,我还是震了下,一时百感交集,也不知是什麽滋味。
                            「快睡。」他紧了一紧。「咦…明明看他瘦得像什麽似的…抱起来怎麽这样舒服…嗯…本大爷看人的本事可真不错…」他喃喃自语越来越小声,最后只剩下平缓鼻息。
                            


                            23楼2009-04-15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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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6 23:3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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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客厅中央呆站了几分钟,迳自走下楼,倚著街道旁的树,让斑驳树影遮住我脸,月多亮我没兴趣知道。
                              树叶有一片没一片飘过眼前,渐渐地霓虹灯淡去,整个繁华都市的喧嚣便成空冷的寂静,我的心沉淀下来。
                              还是学不会冷漠,无奈,忍不下心抗拒别人,连我想要什麽都很难说出口,久了就只能成被动。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还不回来!」
                              想像到他在屋里踱步,走了一圈见不到半个人的神情,我笑了。「我在赏夜景呐,快要月圆了,很美。」
                              「你有病啊嗯?马上给我回来。」
                              「呵,我可能真的有病,迹部,不用管我,做你的事吧。」
                              「又怎麽了你?我天天加班实在很累,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冷风带动树梢,摇晃。
                              「嗯,你不用理我啦,累了先睡吧,明早还要上班呢。」
                              「天杀的--」领带被硬扯的声响很大,这大概是他唯一会出口,不算粗话的话。「不管你在哪里吹风,都立刻给我滚回来,快点!听到没有--」
                              我将手机拿离远些,揉揉耳朵,听他咆哮大吼告一段落才缓缓开口。「迹部,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放我走吧。」
                              「嗯?再说一次,」他的声音放轻,阴森起来。「你不想过什麽生活?」
                              「如果你什麽都不懂,就什麽也别说了。」一片,叶,落在我肩上。
                              他沉默了一下,似乎隐忍下气。「好,你说,我那一点让你不高兴、不满意了,是背著你去找别人了,是出去嫖了,是骗你瞒你,花天酒地?还是品行败坏,夜不归宿?你倒是说清楚,讲明白呀!」
                              哎,他果然还是不懂。
                              「不,你是社会菁英,模范有为的青年,是我没有做到让你满意。」我停顿了下,再开口时声音竟带了一丝沙哑。「迹部,少了我你什麽也不会损失,反而少了一个麻烦,不是吗?」
                              「你...」他的声音似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好阿,不二周助,你翅膀倒长硬了,学会用离家出走来吓唬我。很好,你走给我看看。」
                              嘟嘟声随凛冽寒风深深刺在心上,颤抖,盖上手机,若不是树干的支撑,也许会就此跌坐在地。
                              我苍凉的笑。
                              呵呵,真傻阿,居然以为他会用力抓紧。
                              缓了会儿,我直起身,却又软软的往后倒,连忙稳住自己。
                              该怎麽办呢…英二和精市都不方便打扰…我打了忍足的电话。
                              我说迹部出差去了,我忘了带钥匙,想去他那里借住一宿。
                              「没问题,来吧。」他的豪爽大方,我不禁迟疑。
                              「迹部找过你了?」
                              「你在什麽地方?我去接你。」
                              「算了,不用了。」我暗暗叹口气。「不好意思,再见。」
                              「等等,不二,你来吧,我不会告诉他。他那个人,就是活得太恣意任性,总该有个人给他教训,免得老是指使别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鼓励支持,叫我反抗那个人一样。我笑笑,「真的不用了,谢谢。」收线。
                              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吵架了,大多数人都会是站在我这边的,但我又是站在哪边的呢?
                              把手cha进口袋,我在街灯下,脚尖抵著脚跟走,默数几步,前头的湾,转过,还是寞落。
                              走到四百六十七步时,手臂被一有力的手腕抓住,我的身子转了一个圈,撞进一个人怀里。
                              他的呼吸急促凌乱,似要揉碎我的紧紧拥抱。
                              忽然他手往前一推,我被按在树上,随即脖子被捏住,伴随他的怨怒,他的咒骂。
                              但他却几乎语不成句,力道大的彷佛要将我摇散毁去,可以想像明天身上肯定又是青紫一片。
                              虽然他每次都似要真的sha死我一般,最后还是松开手,只是抵着我的肩头没有再使力。「说阿!你要什麽,到底要什麽,能不能给我个明白?」
                              我捧起他垂下,满是汗水的脸,吻他。
                              他挥掉我的手,暴躁的语气昭示已快到极限。「别来这套,说话!」
                              我还是倾向前吻了他额头,用长袖稍微抹去上面的水珠。「呐,以前景吾打网球时也没流这麽多汗,现在才跑几步而已呢,呵呵,老了吗?」
                              「够了,你存心耍我是不是?」他大力甩开我的手。「你不是要走?滚阿!」
                              我僵住,身上的伤和此刻尖锐的心痛比根本微不足道。深深看了他一眼,刚一迈步,一双手臂勒住我的腰。「你敢!」
                              我靠在他身上,无力的直视前方,微笑。「是你叫我滚的。」
                              「…该死。」咬牙切齿将我推倒在地,他的脚抬起,在空中停了半倘,又放下,蹲下身狠狠捏住我的脸。「你很厉害阿,我是说狠话,你是不言不语什麽事都干得出来,真行,你真行。」
                              「迹部。」冷寞的深夜,他的狼狈,滴在我脸上的汗,不知是何者给了我说话勇气,我轻轻握住的他的手。「我不要什麽,只要你每天给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或是一个微笑让我感觉你是在乎我的,就行了。」
                              只要你肯停下脚步来看看我,就够了。
                              他愣了愣,低下来重重在我嘴上一咬。「傻瓜...」然后把我抱起来。「回家,我让你有gan觉。」


                              26楼2009-04-15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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