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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坑转载】[AF] 误落。BY:夜之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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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吧,我实在觉得这是篇好文,相当有味道。
暂时联系不上作者。先转再说。。。
这文会让我想到SUGAR大的神的孩子都在跳舞。
其实可以当它完结了。


1楼2009-04-12 15:52回复
    为毛我的帖子还没被吐出来..


    4楼2009-04-12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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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07:3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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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才知道迹部景吾是这学校的知名人物,拥护者多不胜数,不管男女都崇拜甘愿折服,连教授也相当敬重。
      除了他那庞大骇人的家世,听说自初中开始,成绩在整个都市内一直是第一,独占鳌头了多年,天资聪颖反应极快,惹得每所他待过的学校都有一大群疯狂迷恋者组织『迹部后援会』。
      我极快就体会到那后援会的声势浩大,几乎是我向某一同学提到「迹部」两字,附近的女同学就开始双眼发亮、兴奋尖叫,然后全班一大半都拥到我身边跟我说迹部他多帅多有钱啦,多聪明体育多好,当初就是为了他到某某学校云云,争先恐后告诉我他的家世背景、过去的丰功伟业。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情报是不是正确的,但崇拜的人众多倒是不假。
      多年后我才发觉他有专门的经济学家教,从小帮忙审查父亲公司的帐目,上大学时炒股票,原来是在赚创业基金。
      凭他的高傲,他的自信,不愿接手父亲的事业似乎也理所当然,不过或许是遗传,他对赚钱有种狂热的积极偏执,在他的生命中好像没有比赚钱更令他有成就感的事,对他而言,工作永远最重要。
          *            *          *
      翻身睁开眼,身旁是空的,如睡在一起的每个早晨,即使多晚多劳累才归来他也同样早起,从不睡迟些。而我却时常到中午才会起床,不一定是睡著,但我总爱在床上赖著。
      兴致一来,走到厨房拿了杯子随性冲了杯即溶咖啡,然后回床上窝在被中慢慢喝。
      这层楼似乎是他为创业而寻求自立时买的,毕业后我没有工作,他给我这的钥匙,那副神情似在给我天大的恩赐。
      其实我也该感谢的,於是无条件成为他的情人。
      门锁被开启的金属撞击声响起,我急忙放下剩馀的咖啡,起身到客厅。
      门开了,可是是一个巨大的身影,我愣了下,随后一熟悉的华美声音道:「桦地,搬到阳台上。」
      那人面无表情应了声是,稳而重的缓缓移动几乎足以遮住整个门的身躯,将抱在手上的纸箱放在还有一些的阳台。
      「那些,可以拿去丢了。」
      那人又搬起原有的,走出门外。
      我瞧著他的动作,突然感到口中馀留的苦味。
      那几箱是我爱吃的苹果,每次他出差都会送一些过来,像是在愧疚,想要补偿我。但,我在心里叹口气,那也要他懂得愧疚才是。
      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我常啃著苹果沉思想念,浪漫的当作这是他对我的温柔。
      「不二…」他从身后拥住我,高挺的鼻子在我发间颈间摩蹭。「你好香。」
      我没有动弹。「为什麽要丢掉…那些又还没吃完…」
      「那些不新鲜了。别为苹果的事跟我闹,嗯?」
      闹?我有向你闹过麽?
      记得他刚创业之时,三餐不济,我特地学了副好厨艺长途跋涉送去给他。后来有数不清的饭局等著他,他不再吃我做的东西。
      想当时我竟天真的以为能做得比他家的顶级厨师要和他胃口。
      有一天,我亲眼目睹他将我带去的饭盒顺手扔掉。「昨天的,忘了吃。」从此我不再下厨,包括为自己。
      「瞧你的黑眼圈,晚上又在做什麽了?」揽住我的腰将我转身面对他,漂亮的眼仔细看著我,修长手指抚上我脸颊。
      「什麽都做,」我满意的看他竖起好看的眉。「就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狠瞪我一眼,灰眸闪过一丝放心。
      「哼,本大爷的人怎麽可能看上别人呢。」他使力捏我的脸。
      他自命不凡,自信满满,认为自己人气超高,我应该很紧张才对。
      「唔…景吾少爷,会痛呐。」我抗议。
      「这样你才不会净讲些暧昧的话,」放手,略带任性吻上我的唇,啃咬。
      「嗯…景吾…」他是故意的!每每他这样近似粗暴的吻我,我会腰软直不起身、使不上力,然后他将来个毫无节制。
      


      5楼2009-04-12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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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OR CL?
        占了再说


        7楼2009-04-12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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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0度!


          8楼2009-04-12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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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紧下唇不作声,瞪向他的目光加了点水雾。
            他突然笑了,俊脸凑过来要亲,我用力撇头,身子却猛然被旋转整整一百八十度,只得面对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嗯?不让本大爷亲你想去勾谁?不准!要是敢让别人碰一下,就别怪本大爷。」
            抬起我低下的头,他霸道的咬我嘴唇。
            我在间隙中将舌头送过去,他立刻纠缠住,欲罢不能的缠绵起来。等他离开,我已耳根泛红,任他意犹未尽咬我耳垂。
            「怎么,还敢不敢胡说?」
            我轻轻喘息,咧了咧麻木的嘴唇。「我错了,还是请迹部总裁开除我吧,当初是我勾引你的,因此总裁也算是被骗失身,虽然我很穷,可是如果你要补偿的话--」
            「不二周助--」
            他脸色从青到白到紫,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简直是咬牙切齿地说:「好,你很好!」
            曲腿用力一弓,正中我腹部,我还未来的及弯下腰,又被当胸楸起,毫不温柔甩上床。
            我蜷起身子咬紧牙关,冷汗直冒。不愿放过我,他重重压了上来,承受不了的全身骨节对我提出强烈‮议(XH)抗‬,麻木的动不了。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所有动作都霍然停止,他放开对我的束缚,换上一副冷酷精干的模样起身接电话。
            我缓缓坐起身,见他应了两句就放回大衣,整理适才的拉扯混乱弄乱的衣衫和头发。
            「迟到了吗?」我记得见过他的私人司机冥户一次,他是很尽职甚至敢公然指责迹部的人,这次八成是又用他冷淡的语气催促他了。我无声的笑。
            「哼,」他怒瞪我一眼,又继续查看资料是否带齐无缺。「本大爷回来再跟你算帐。」
            「景吾...」我柔声叫唤。「我想吃美国新进口的苹果,能不能帮我买些?」
            留下来,请你留下来,只要你肯,我立刻道歉,哪怕你只是做做样子,哪怕几分钟就走。
            然而他还是不愿答覆,阴郁说了句:「今天别出门,给我乖乖待在家里。」抽走我的钥匙,大步出门,反锁。
            即使说分手,也不能让他放下工作,多留一分钟,没趣也没义。
            我坐在床上静静凝视他离去的方向,再无生气的门,忽然想放声大笑。
            以为这样就能封住我?真是天真的可爱。我自然有我的方法,早留了这一着。
            飘然下床,拿起腰包中的白色手机,打开,拨号。
            「喂,我是不二…嗯,带钥匙来吧,我不小心惹景吾生气了…阿,好的,待会见。」
            收起,走到窗台,浑圆可爱的仙人掌,小小的针刺,摸起来有些麻痒,但舒服。我以一手撑头,右手抚弄我最心爱的植物,陪他们行光合作用。
            说起我这特殊的癖好,引来不少人的关注好奇。也没什么原因,我喜欢它们,就像我喜欢景吾一样。
            仙人掌不论谁一律以刺相向,但我不在乎,喜欢依然。
            很快的,开门的声音传来,我悠哉眯眼,享受清风的温柔洗礼,一边数着转动的圈数。
            好像挺多的呢,费了不少时间,真是为难那个小子了,呵呵。
            「周助~~」门打开的同时,一闪电似的橘发身影朝我冲来,兴奋的抱着又叫又跳。
            「英二,怎么啦,那么想我啊?」不过几个月不见,有必要这样激动吗?
            「当然想阿,」他扁扁嘴,忽然放开我紧张端详我的身子。「我很不放心耶,你说他生气了,他有没有打你?你有没有受伤?」
            傻瓜,伤口从外表是看不见的。「放心,我没有怎样。这次真的是我不对,呐,不要怪他喔。」他孩子气的眉狐疑的上扬,嘴橛得更高。
            上次外出一起打网球时,不小心被他发现短袖遮不住的臂上瘀青,那时他像见到妖魔鬼怪似的大叫,很是尴尬,却为他对自己的关心和在乎感动。
            逼问之下我说出了它们的来源,他悻悻怨道:「要是迹部那家伙敢再让周助受一点伤,我菊完英二决不饶他!」并叫我如果再受欺侮一定要找他。
            


            9楼2009-04-12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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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从未做到就是了。
              「好啦,我们去看幸村好不好?我好久没看见他了。」
              「精市?」他一扫怀疑的眼神,活蹦乱跳了起来。「好耶好耶!我也很想他呢。」
              单纯的人就是容易被转移话题呢,呵。
              「嗯,走吧。」
              关上门的前一刻,我快速环视这已无人的「家」,想到自己一个人时的孤独,想到他回来时却留不久的时刻。
              这是第一次…景吾…我能就此..违背你的命令…脱离你的束缚么?
                      *            *             *
              简朴典雅的日式和屋,给人很柔和也清新舒服的地方。我常常在想,也只有像他那样的人,才配得上这间屋子吧。
              应门的是他国中时代的好友,真田弦一郎,现在是什么关系,那个人总笑而不语,可从肯让真田就近照顾他,看向真田时一脸温柔,大家都看得出,却也不说破。
              「弦一郎,谁呀?」
              「精市~」菊丸不等门全开就先奔了进去。
              我笑笑望着真田。「呐,好久不见了阿,真田君。」
              「是,不二君。有空比一场吧?」我认为,真田这个人似乎有些颜面神经失调,否则怎没见他笑过?
              「呵呵,嗯,那就先请真田君多多指教罗。」
              「你也是。」从不肯多说几个字,无趣的人。不过,我想在他面前,他就不会这样了吧,不论谁看到那个人,心都会不由自主温柔起来的。
              「进去再说吧。」真是反了,但他既然没有想说的意思,我也不想一直站在大门敞开的庭院里,只好这样提出。
              他关上门,而我走进屋内。
              一接近便听到英二活泼的声音,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趣事,脑中已浮现他身手并用,活灵活现的模样。
              英二似乎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也就是因为如此大家才会对他特别宠溺、疼爱。
              他是我转来东京的第一个朋友,我从那双清澈大眼看到对我的满满好奇。他很喜欢缠着我,就像一只可爱又黏人的小猫。
              可是幸村他是--
              拉开纸门,映入眼帘的情景我已料到。
              「不二,」优雅的跪坐,米色的浴衣衬出他肤色的雪白和纤细的身躯,柔顺美丽的蓝发留长垂在肩头,淡淡一笑却足以倾城。
              「幸村,过得好吗?」我打量着好友,他似乎一直都是那样弱不经风,纤瘦到惹人心疼。
              「嗯,有弦一郎在怎么会不好呢。」他笑得很美。
              …阿,是啊。真田想必对他百依百顺吧,怎舍得…打骂这美丽的人儿……
              「先失陪一下喔,我去打个电话。」他站起身,对我眨眨眼。「有个人很想见你呢。」
              嗯?我?
              还来不及细想,英二已缠了上来,撒娇磨赠。「呜…周助来了精市就只跟你说话,不公平啦~~」
              「呐,乖,我和幸村是很久没见的朋友了…」我安抚的摸摸他头。
              …不止很久没见,也是很久的朋友了…
              「我也是你们很久不见的朋友啊。」他气恼,不甘被忽略似绞着手指,哀怨的大眼剃向我,想闹又不敢闹的模样,令我不禁微笑。
              「我们三个真的有一段时间没聚聚了呢,等会我们一起出去好好玩一天吧。」早回去晚回去,都是一个无人空间,我不想再,独自面对。
              英二立刻抬起垂下的头。「耶?真的吗?!」眸底水光闪闪。
              「嗯。」
              「哇~太棒了!周助万岁!」扑上来,在我脸颊印上响亮一吻。
              「两位,要亲热请小声些。」幸村柔柔的声音传来,「弦一郎会害羞。」他身后,真田皱起眉,端正的容貌没一丝朝红。
              「有什么关系嘛~不然精市也给我亲一个好了。」
              又是「啧」的一声,幸村不在意的轻笑,我却清楚感觉由真田散发出的浓厚怨念。
              「幸村,今天有空陪我和英二吗?」我开口。
              「嗯,有阿。」他转头徵求同意。「可以吗?弦一郎。」
              真田不语,他伸手轻抚他脸颊。「拜托…」柔媚入骨。
              菊丸一脸尴尬,不习惯这种场面。真田盯着他良久,缓缓点头。
              「我知道弦一郎不高兴,回来再补偿你哦。」
              我和菊丸识趣的先行一步走出和间,仅听到一句,不晓得他们是否有任何动作。
              敲门声响起,想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来应门,我代客为主自动走向前。
              「请问是哪位…」拉开。
              「是我。」
              这个声音,这个容颜,这个人…当大脑根据接收到的情报,分析后的结果,令我一瞬间不知所措。
              是他…观月初。


              10楼2009-04-12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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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月,你来啦。」幸村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身后。
                「精市,他是谁呀?你们都认识?」菊丸小猫似眨眨好奇的眸。
                「初次见面,我是观月初,幸村和不二都是小时就认识的朋友了。」比起我的僵硬,他显的落落大方又温和有礼。
                可是那句『不二』狠狠刺进我心。
                「是啊,」我眼神转呀转,直绕过一个人。「观月君,如果有空的话,希望也能加入我们三人的行程。」
                他精明锐利的绿眸盯着我,将我从头到脚仔细审视几轮,那样似要被看穿的感觉让我快挂不住微笑,直想逃。
                「观月,你就答应嘛,多人一起比较好玩呀。」菊丸没发现我们之间的波涛汹涌,对於我的提议很期待似的。
                「好。」他环胸一笑,我的心跳不能自治的漏了一拍。「各位不介意坐我的车吧?」
                「当然不会。」
                忌於三个男人坐在后座也许会太挤,菊丸自愿嚷着要坐前座,顺便和观月培养感情,而我和幸村本就总迁就着他,而且也对这种事不甚在意,毫无怨言坐在后头。
                我看着窗外往后移动逝去的景物,思绪直往那段小时回忆飘。
                原来模糊以为早已忘记的,在见到他的刹那如水坝决堤,我记得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单独相处的那些时刻,他的所有所有…我都记得。
                十二年前,我搬到东京,他没来送,他离开日本,到外国去时,我也没去见他一面。我曾经认为,就这样了,也不会想去改变或挽留什么。
                我也没想到我竟会再度遇见他。
                我们玩到下午,到中学时认识的河村家开的寿司店打扰,为了尽兴还叫了酒。
                喝得多了,菊丸开始东倒西歪,傻笑着将手臂挂在我肩上。「周助,我看你似乎也不怎么快乐,乾脆离开他吧。」
                我一愣,转头发现观月正和幸村聊,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话。心底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感受。
                「周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讲话呀?」他不满的微嗔。「我说,离开他吧。」
                我推开他,走向另外两人。「英二醉了,我送他回去。」
                观月站起身。「我送你们。」
                幸村白净美貌的脸上染着些许绯红,一双紫眸晶亮的过分,嘴角仍挂着熟悉的笑。「阿?不用管我,我等下叫弦一郎来接就行了。」
                临走前我还不放心的望他一眼,他却向我挥挥手,催我快上车。
                将菊丸弄回家后,虽然菊丸妈妈只念了他几句,丝毫没怪我们,我却有罪恶感,一连欠身说了几次抱歉,最后是观月制止我才没再继续下去。
                走出大门深吸了口夜晚冷风,敲了敲晕沉沉的头,才有了些真实感。
                观月揽住我的肩稳住我。「没事吧?」
                「没事。」
                我急促的向前快走两步,其实我也并非全无他的消息,早听说他将回国发展,当时不以为意,没想到来得突然,我...有点心慌。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呃…观月君,你也喝了不少,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眼神一闪,拉住我手带我上车。「没事的,你不也看到了,怎么,不相信我的酒量还是车技?」
                我坐上前座,刻意忽略他的笑和轻喃的那句:「何况你比较重要。」
                「幸村说你在外面租房子住,我刚买了间新房,你不如住过来吧,省了租金。」
                「可是我预缴了半年的钱,说好不退的。」
                「无妨,我退给你。你没工作,我怕你三餐不济。」
                我沉默了。钱、钱、钱,又是钱!为什么他们都以为我只需要钱?又为什么要将我的困难看得如此轻松?
                我觉得好疲倦。
                当年那份感情,也许年少轻狂的成分居多,以致分开后没有太多伤心,也谈不上(HX)海枯石烂、生死相许。我渐渐记不起他的面容,以为已经忘怀,却在每次听到他的消息时,心头涌上淡淡惆怅。
                我不愿去研究那到底代表着什么,将这份惆怅结为初恋的无疾而终,就只是如此,而已。
                


                11楼2009-04-12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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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07:3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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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刻意打听,他的情况消息还是从各种管道传进我耳中,包括他的父亲在政治场上多么平步青云,未婚妻又是如何才貌双全,准岳父也是政治要人,他可说是前程似锦,金光大道等着他直上青天。
                  --那是大学时的事。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好,反正他的事我也无权干涉。可是后来又传来的消息,石破天惊,晴天霹雳。
                  吒吒风云的观月叔叔惹上差点掉脑袋的大事,官场无情,一旦翻了船,就很难东山再起。幸灾乐祸的人不少,感慨万千的人亦不少,这样的人物,成功固然引人称羡,失败了连要饭的也不愿理睬,啧,还要拖累妻子孩子。
                  最后身边围绕的人争相散去,未婚妻也跟他解除婚约、撇清了关系。我的初阿,从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变成千夫所指。
                  我觉得我的天也塌了,不顾一切杀向传说中他就读的学校,可是绕了绕,大而幽静的校园,哪里有他的影子?随后我冷静了下来,走出学校,我想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一个宁静的空间,他挥拍,打着心爱的网球,钱币一遍一遍地投,球不断不断地投射出来,他的黑发因接连的动作飞舞凌乱,汗自他脸上臂上不停流淌。
                  他是属资料型选手,向来是从容优雅的,我没见过他这副模样,觉得很陌生…也很痛心。
                  彷佛想将毕生财产和精力一并用光,他一直一直,反覆动作。
                  我站在玻璃门外,揪心的痛楚让我几乎站不直身,我从小不爱哭,那时我第二次为他流泪,默默地,什么也帮不上。
                  后来每当我想起他,脑中就自动重播那一幕,那规律的击球声,那孤独哀伤的背影。
                  「不二,要到了喔。」
                  「阿,观月君,在巷口停就行了。」
                  依言停下,他转头注视我。路灯下,他的眼睛像无法触底的潭水,深深的,静静的。
                  「你不需要跟我那么客气的。」
                  我胸口一窒,连忙打开车门。「…那,谢谢你,观月。」
                  他没有说话,默默望了我一眼,开车行远。
                  …唔…头好像有点晕…
                  走了几步,靠在电线杆上,闭眼,想把那股胃中翻腾的恶心感除去。
                  我很少喝,因此从不知道我酒量原来这么好,还有酒后就会晕车。
                  「你去哪里了?」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呵呵,你回来了,好早。」这个时间对一般人算晚,对他来说却算早了。
                  他揣着我的胳膊,用力一旋。
                  我看到他黑了一张俊脸,眼中却有着淡淡退去的焦虑和渐渐清晰的放心。
                  「呐,迹部,我可没弄坏你的门锁哦。」我傻笑。
                  他将我拖了回去,毫不怜惜地拖,路上遇见社区的警卫,他一脸惶恐,谁都不敢去招惹盛怒中的人,尤其我身边这位怒气旺盛,我却笑着请他不必担心。
                  进门后他一松手,我全身没骨头似摊了下去,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你是不是在等我…不放心,所以早回来…等我…」
                  他的脸色忽地红了一大片,又很快消失,揪着我领口拉起。「那个人是谁,阿嗯?」
                  「嗯,人?」我转头左顾右盼。「哪里有什么人?这里只有你和我呀。」
                  「你当本大爷傻子啊?」他怒不可遏,大力摇晃我的身子。「给我认真点,说实话!」
                  我被他这样拖来拉去,摇来晃去,胃里翻江倒海,恶---
                  「你敢吐到本大爷身上试试!」
                  他威胁的凶恶,却停下了手。我伸臂攀住他,头靠在他肩上。
                  「迹…景吾……」
                  求你…别再骂我…别打我…别对我凶……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他默然,隐约轻轻叹了口气,将我腾空抱起,扔进浴缸再拨去我衣服。冰凉的水打在我身上,好冷…不禁缩了缩身子。
                  伸手想抢走他手里的洗发精。「我自己来…就…」
                  「闭嘴。」
                  沾了水,他在我头上简单揉了几下,然后迫我低下头,用最大的水柱猛冲,我甩头抗议,手臂往后撑想弄开他有力的手。
                  他突然松开,我抬起头,看见他脸色大变,眼里透着凶光却用平稳的语调。「这是怎么回事,啊嗯?」


                  12楼2009-04-12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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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月,你来啦。」幸村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身后。
                    「精市,他是谁呀?你们都认识?」菊丸小猫似眨眨好奇的眸。
                    「初次见面,我是观月初,幸村和不二都是小时就认识的朋友了。」比起我的僵硬,他显的落落大方又温和有礼。
                    可是那句『不二』狠狠刺进我心。
                    「是啊,」我眼神转呀转,直绕过一个人。「观月君,如果有空的话,希望也能加入我们三人的行程。」
                    他精明锐利的绿眸盯着我,将我从头到脚仔细审视几轮,那样似要被看穿的感觉让我快挂不住微笑,直想逃。
                    「观月,你就答应嘛,多人一起比较好玩呀。」菊丸没发现我们之间的波涛汹涌,对於我的提议很期待似的。
                    「好。」他环胸一笑,我的心跳不能自治的漏了一拍。「各位不介意坐我的车吧?」
                    「当然不会。」
                    忌於三个男人坐在后座也许会太挤,菊丸自愿嚷着要坐前座,顺便和观月培养感情,而我和幸村本就总迁就着他,而且也对这种事不甚在意,毫无怨言坐在后头。
                    我看着窗外往后移动逝去的景物,思绪直往那段小时回忆飘。
                    原来模糊以为早已忘记的,在见到他的刹那如水坝决堤,我记得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单独相处的那些时刻,他的所有所有…我都记得。
                    十二年前,我搬到东京,他没来送,他离开日本,到外国去时,我也没去见他一面。我曾经认为,就这样了,也不会想去改变或挽留什么。
                    我也没想到我竟会再度遇见他。
                    我们玩到下午,到中学时认识的河村家开的寿司店打扰,为了尽兴还叫了酒。
                    喝得多了,菊丸开始东倒西歪,傻笑着将手臂挂在我肩上。「周助,我看你似乎也不怎么快乐,乾脆离开他吧。」
                    我一愣,转头发现观月正和幸村聊,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话。心底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感受。
                    「周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讲话呀?」他不满的微嗔。「我说,离开他吧。」
                    我推开他,走向另外两人。「英二醉了,我送他回去。」
                    观月站起身。「我送你们。」
                    幸村白净美貌的脸上染着些许绯红,一双紫眸晶亮的过分,嘴角仍挂着熟悉的笑。「阿?不用管我,我等下叫弦一郎来接就行了。」
                    临走前我还不放心的望他一眼,他却向我挥挥手,催我快上车。
                    将菊丸弄回家后,虽然菊丸妈妈只念了他几句,丝毫没怪我们,我却有罪恶感,一连欠身说了几次抱歉,最后是观月制止我才没再继续下去。
                    走出大门深吸了口夜晚冷风,敲了敲晕沉沉的头,才有了些真实感。
                    观月揽住我的肩稳住我。「没事吧?」
                    「没事。」
                    我急促的向前快走两步,其实我也并非全无他的消息,早听说他将回国发展,当时不以为意,没想到来得突然,我...有点心慌。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呃…观月君,你也喝了不少,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眼神一闪,拉住我手带我上车。「没事的,你不也看到了,怎么,不相信我的酒量还是车技?」
                    我坐上前座,刻意忽略他的笑和轻喃的那句:「何况你比较重要。」
                    「幸村说你在外面租房子住,我刚买了间新房,你不如住过来吧,省了租金。」
                    「可是我预缴了半年的钱,说好不退的。」
                    「无妨,我退给你。你没工作,我怕你三餐不济。」
                    我沉默了。钱、钱、钱,又是钱!为什么他们都以为我只需要钱?又为什么要将我的困难看得如此轻松?
                    我觉得好疲倦。
                    当年那份感情,也许年少轻狂的成分居多,以致分开后没有太多伤心,也谈不上(HX)海枯石烂、生死相许。我渐渐记不起他的面容,以为已经忘怀,却在每次听到他的消息时,心头涌上淡淡惆怅。
                    我不愿去研究那到底代表着什么,将这份惆怅结为初恋的无疾而终,就只是如此,而已。
                    


                    13楼2009-04-12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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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刻意打听,他的情况消息还是从各种管道传进我耳中,包括他的父亲在政治场上多么平步青云,未婚妻又是如何才貌双全,准岳父也是政治要人,他可说是前程似锦,金光大道等着他直上青天。
                      --那是大学时的事。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好,反正他的事我也无权干涉。可是后来又传来的消息,石破天惊,晴天霹雳。
                      吒吒风云的观月叔叔惹上差点掉脑袋的大事,官场无情,一旦翻了船,就很难东山再起。幸灾乐祸的人不少,感慨万千的人亦不少,这样的人物,成功固然引人称羡,失败了连要饭的也不愿理睬,啧,还要拖累妻子孩子。
                      最后身边围绕的人争相散去,未婚妻也跟他解除婚约、撇清了关系。我的初阿,从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变成千夫所指。
                      我觉得我的天也塌了,不顾一切杀向传说中他就读的学校,可是绕了绕,大而幽静的校园,哪里有他的影子?随后我冷静了下来,走出学校,我想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一个宁静的空间,他挥拍,打着心爱的网球,钱币一遍一遍地投,球不断不断地投射出来,他的黑发因接连的动作飞舞凌乱,汗自他脸上臂上不停流淌。
                      他是属资料型选手,向来是从容优雅的,我没见过他这副模样,觉得很陌生…也很痛心。
                      彷佛想将毕生财产和精力一并用光,他一直一直,反覆动作。
                      我站在玻璃门外,揪心的痛楚让我几乎站不直身,我从小不爱哭,那时我第二次为他流泪,默默地,什么也帮不上。
                      后来每当我想起他,脑中就自动重播那一幕,那规律的击球声,那孤独哀伤的背影。
                      「不二,要到了喔。」
                      「阿,观月君,在巷口停就行了。」
                      依言停下,他转头注视我。路灯下,他的眼睛像无法触底的潭水,深深的,静静的。
                      「你不需要跟我那么客气的。」
                      我胸口一窒,连忙打开车门。「…那,谢谢你,观月。」
                      他没有说话,默默望了我一眼,开车行远。
                      …唔…头好像有点晕…
                      走了几步,靠在电线杆上,闭眼,想把那股胃中翻腾的恶心感除去。
                      我很少喝,因此从不知道我酒量原来这么好,还有酒后就会晕车。
                      「你去哪里了?」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呵呵,你回来了,好早。」这个时间对一般人算晚,对他来说却算早了。
                      他揣着我的胳膊,用力一旋。
                      我看到他黑了一张俊脸,眼中却有着淡淡退去的焦虑和渐渐清晰的放心。
                      「呐,迹部,我可没弄坏你的门锁哦。」我傻笑。
                      他将我拖了回去,毫不怜惜地拖,路上遇见社区的JING卫,他一脸惶恐,谁都不敢去招惹盛怒中的人,尤其我身边这位怒气旺盛,我却笑着请他不必担心。
                      进门后他一松手,我全身没骨头似摊了下去,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你是不是在等我…不放心,所以早回来…等我…」
                      他的脸色忽地红了一大片,又很快消失,揪着我领口拉起。「那个人是谁,阿嗯?」
                      「嗯,人?」我转头左顾右盼。「哪里有什么人?这里只有你和我呀。」
                      「你当本大爷傻子啊?」他怒不可遏,大力摇晃我的身子。「给我认真点,说实话!」
                      我被他这样拖来拉去,摇来晃去,胃里翻江倒海,恶---
                      「你敢吐到本大爷身上试试!」
                      他威胁的凶恶,却停下了手。我伸臂攀住他,头靠在他肩上。
                      「迹…景吾……」
                      求你…别再骂我…别打我…别对我凶……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他默然,隐约轻轻叹了口气,将我腾空抱起,扔进浴缸再拨去我衣服。冰凉的水打在我身上,好冷…不禁缩了缩身子。
                      伸手想抢走他手里的洗发精。「我自己来…就…」
                      「闭嘴。」
                      沾了水,他在我头上简单揉了几下,然后迫我低下头,用最大的水柱猛冲,我甩头抗议,手臂往后撑想弄开他有力的手。
                      他突然松开,我抬起头,看见他脸色大变,眼里透着凶光却用平稳的语调。「这是怎么回事,啊嗯?」


                      14楼2009-04-12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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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啊,现在BD就是一个字,抽!实在不行制图吧。


                        16楼2009-04-12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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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貌似不是坑啊 原来看过这个文,很感人的说~谢谢楼主!


                          IP属地:内蒙古17楼2009-04-12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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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小了声音,轻了语气。「我找的工作公司比较远,我想在那附近租房会比较方便。」
                            「什麽公司?在那儿?」
                            我报上公司名称,却没说地点。「景吾,你不是老说我没用,这次终於有机会能让我自强独立了,怎麽样?」他皱起眉头:「没听说过这家公司。」
                            「新成立的小公司,哪能入总裁您的眼?」
                            他皱得更紧,我伸手轻轻替他揉,我还不想景吾变老,否则我俩走在街上会被说成一对年轻父子呢,呵呵。
                            「昨天送你回来的是谁?」他抓住我手腕。
                            「咦-?我从来不知道搭车要跟司机问名子耶,原来要这样阿,那下次我和每个司机都聊天做朋友好了。」
                            「哼,你敢?」他没理会我的装傻。「还有,我还没瞎。」
                            那该是没看清楚,我一推到底,反正是醉了,他除了骂我也没辄。
                                *          *         *
                            其实观月的公司到底是做什麽的,我还是不甚清楚,但看外国本国的老板总裁常在公司进进出出,也大概有了个底。
                            我是负责统整资料的,也帮忙送文件到各部门去,说难听些就是打杂。这麽累的工作,换作是别人我早翻桌不干了,但对象是他,我连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他这麽安排应是别有用意的吧,听说他中学时是网球社中受人人敬重的军师。
                            上次撞见他正和客户谈生意,不管那位先生如何难缠、刁难,他还是那副儒雅的风度和暗地中悄悄将对方的话封死,狠狠地,不留馀地。看来不论是工作或网球都令他得心应手,游刃有馀又轻松简单。
                            对於这点我是相当佩服的,我没有快刀斩乱麻的本事,总爱和对手磨到最后,看他被逼到极限才欣然结束球局。这样是挺恶劣的,但我在网球赛中获得刺激才会兴奋快乐,因此乐此不疲。
                            一个月后,领到的第一份薪资,比预想中要少。「呵呵,观月,看不出你竟是这麽小气的人呐。」我对他说。
                            「嗯哼,我替你开了个帐户存一半进去,省得你乱花。不二,做得不错,下星期开始作业务吧。」
                            他已比我高得多了,手鼓励似揽住我肩,压迫和另一种莫名感觉令我僵了下,不著痕迹移离,镇定故作轻松道:「那该不会比现在还累吧?」
                            「抱怨?」他撩疗发,含笑勾起我手指。「好,我保证,等你做成第一笔生意,我请你吃大餐外加三天休假。」
                            他的神情动作和以前对我许诺是一样,我眼框微酸,心跳响得大声。「这样阿,谢谢总裁。」企图用微笑掩饰。
                            「不会,加油阿。」他目光一转。「我以前,会对你不好吗?」
                            一语双关呐。「嗯,观月以前让我很难过呢。」
                            「真的…很难过吗?」他语调低了下来,神情略显黯然。
                            「当然啦,你这麽厉害,把我都比了下去,难过是应该的嘛。」
                            我不敢直视他眼,笑说著找了个藉口离开,到休息室打电话。
                            「迹部,我领到钱了,晚上请你吃饭。」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没想到一情绪不稳就忘了要和他吃饭前两、三周就得预约,怎麽说也轮不到我。
                            「今天不行。」
                            哎,果然。「我怕你那点钱不够我吃,不过看在你一拿到钱就想到我的份上,本大爷可以考虑陪你喝杯咖啡。」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喝咖啡会睡不著的。」
                            「要不然,」他忽然变得性感低哑的声调,惹得我耳根发烫。「我们回家喝酒,我觉得你喝完酒姿态更迷人更带劲。」
                            他磁性的嗓音将我带回那天的情景,我微弱的骂了声:「变态!」,心里却隐隐期待。
                            他笑著。「不过要等晚点,我今天有事。」
                            「喔…那好吧,我先去找别人喝好了。」我嘟起唇,结果还不都是一样!
                            「你敢,给本大爷在家乖乖等著。」


                            20楼2009-04-15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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