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如若再也看不到(上) 
 
如若再也看不到,
 
是不是连伤心都不会有.
 
如若再也看不到,
 
是不是还能感受到你的气息.
 
如若再也看不到,
 
是不是还能和你一起荡入桔梗花的挽歌.
 
但是据我所知,
 
这个世界实在是不由得那么多的如若.
 
====================================================
 
那一天的收获是在是太微小.
只找到一些微不足道的资料,对于现在的局面毫无帮助.
尸婚界的光荣事迹何其的多,泠枫不过是微不足道的.
只是对于绯真来说,泠枫是他的太阳.
 
"浪费了一次机会呢...."玉茗有些懊恼,那样飞快而又认真地浏览着资料,从白天忙到黑夜,却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不要紧."绯真说,"我们已经查了五分之一的书啊,多亏有玉茗的帮忙呢."
本来以为十年才能查完那些资料的,现在多了一个人的帮忙,五年就可以了.
绯真暗地里有些欣喜.
她殊不知那又缩短了她和白哉相守的五年时间.
 
接下来的几个月,晚上的时候白哉大人没有回来.
绯真想是秋天的审查到了,他身为副队长实在是太忙了.
 
枫叶静静的滑落到地上.
宛如刚刚静静下过的雨.
 
绯真依旧会每晚等到他回来和他一起用餐.
然后每晚陪到他深夜.在他有些疲乏的时候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
 
他以前对她的所作所为向来不置一词的.
现在他会对她说"很晚了,睡去吧."
每当这时候,绯真对会摇摇头,清澈的眼睛看着白哉的身影,"白哉大人了,我不累呢."
真的,陪在他的身边,不累,从不.
 
桔黄色的灯光通宵达旦的亮着.
 
有的时候绯真有些无奈,明明说不累的,真的不累,可是自己总会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想是自己没有过熬夜的习惯.
她只是感觉到在梦里有一件温暖的大衣.
而每次当她醒来的时候,总是梦境成真.
 
绯真当然知道谁送给她的那份温暖.
这个时间,除了白哉大人,旁人几乎都睡了的.
------------------------------------------------------------------------------------------------------

白哉有的时候会在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的时候，看看绯真静静睡着的脸，一句话也不说.
末了,他看向窗外的枫叶,那边延伸以后是他们的桔梗花.
他再看看绯真,就有了些微笑的神色,继续伏案疾书.
 
就有那么一次.
白哉在绯真睡着了以后出屋.
他缓缓跺着步子走在那桔梗花的海洋中,心中的感觉是幸福还是痛苦抑或是自私,混成一片,杂乱无章.
幸福的是她说要和他在一起,她给了他幸福,给了他温暖.
痛苦的是他清楚的知道后面的路,在一起,有多艰辛.
自私的是哪怕他都不想要朽木家的面子,也只想和她在一起.
 
那月光照着桔梗花幸福.
"我该怎么办?"白哉有些迷惑的问出来,当然是问那些桔梗花.
那些花微笑着沉默不语.
"你们也不知道啊...."白哉略微低头."本来我以为你们会什么都知道呢."
那些花依旧微笑着沉默不语.
 
"我不能害她的阿....她对我这样好...她送我幸福...她每晚都等我到很晚...."白哉看着桔梗花的微笑.
"我也答应和她不再分开了呢..."
 
"不可以."白哉突然听到男声,他不会认错的,是叔父.
然而白哉在任何时候都是那么镇定,自长大以后,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的生命掀起浪花.或许除了她.
"叔父大人."白哉恭恭敬敬的和风翔问好.他自是知道叔父应该什么都听到了,也许这样也好,叔父可以和他面对面的挑明这个问题.
 
风翔却没有提及刚刚白哉说过的话,只是手指抚摸过一只桔梗花."这花我以前也见过."
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过那个语笑嫣然的女子,那个坚定的说"我嫁给了世界上最好的丈夫的女子."
白哉自然知道风翔说的是母亲.
"我当时在想....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傻的女子....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利益婚姻......她明明那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风翔看着白哉,一字一字的吐出当年的事情.
 
白哉的瞳孔骤然放大."母亲....不爱父亲么...?"
怎么会这样?白哉是不会相信的,那个说从今以后桔梗花语只有永恒,那个让父亲变化的母亲,怎么会不喜欢父亲.

"你的母亲喜欢的那个男人啊.....听说你母亲的家族要和朽木家联姻...他知道她得罪不起朽木家...于是毅然的与你母亲分手...你母亲那时哪里受得了......一气之下就嫁到朽木家....她应该是认为反正自己是一个牺牲品."风翔将他当年所知道的全部道出,宗家明明告诉他时机未到,他却觉得已经是时候让白哉知道当年的往事了,"你的父亲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比现在的你可冷漠多了....一句话也不说....那两个人结婚后也不经常说话...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母亲偏偏对所有人宣称她嫁给了最好的丈夫..."
"在你之前...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就是泠枫....我自夜一,是第一次看到天资这样聪颖的孩子....大家都想竭尽全力的栽培...谁料这孩子一心只想离开.."
"那一个晚上....泠枫不知道怎样和你母亲串通好了....反正她是放泠枫走了...我当时明明看到了...明明可以阻止的....我却什么都没有说...或许我知道,,,泠枫他迟早会离开..."
"后来你母亲对你父亲很好很好,然后你有出生了."
"我看着她带着你去种植那片荒地...我只道你的父亲实在是幸福..."
"再后来....你的母亲被人暗杀....我亲眼看着你父亲面无表情的样子...我本来也和外人一样,只道他们不相爱..."
"可是...我看到你的父亲不让别人碰你母亲的遗物...我看到你的父亲拿着那块玉的时候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我才知道....再也没有人能了解他们爱的有多深了.."
"你的父亲忙于工作...终于积劳成疾....临死的前一天晚上...他对我说...别让白哉和我一样..."
 
白哉听着那故事,本来应该润湿眼眶的,可是他没有.
他只觉得叔父原来已经这样老了,他的鬓角已经发白.
 
原来父亲和母亲一起的那一些岁月,他实在是不了解.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父亲为什么不让你和他一样么?"
"....不想让我和他一样那样深爱一个女子.."聪明如白哉不会不明白...
"是....因为...不爱就可以不痛...."
 
风翔却看到那些桔梗花随风似拼命的摇着头.
你们不这样想么?
 
"可是...当我看到绯真为你种桔梗花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你迟早会和你父亲一个样..."
"你们都根本就拒绝不了别人对你们的好.."
 
那一句话囊括了白哉所有的性格.
他其实无法拒绝别人对自己的好.
 这样到底算是优点还是缺点.

"我不会让她和母亲一样."风翔却听到白哉毅然的声音,"她不会和母亲一样的."
她不会死的,他会保护她,而她也是那样的想活下去.
 
"我不知道你们将来的路你们要怎样走...但是...说实话的话...不要和你的父母一样啊.."
"不会的,会不一样的."白哉的目光穿过风翔,锁定在他身后的月光"也不会和哥哥一样的."
"是么.."
"是的."白哉再一次坚定的重复着."你们不要伤害绯真..."
 
"伤害....唉,罢了,白哉这哪是我能主宰的..."风翔摇了摇头,就如同当年竭力反对伤害白哉的母亲,那里面有太多的无奈和辛酸.
"难道是...大伯!"白哉的眼里闪过一道光...
 
风翔默然的点了点头.
白哉眼里的那一道光凌厉.
 
风翔转身,无视白哉眼底的那道光,因为他知道最起码现在的白哉做不了任何的抵抗.
"谢谢你."
白哉是真心的感谢的,感谢把自己一手带大的亲人,感谢他情愿透露出一点信息.
风翔却听到白哉压低的声音,无奈的又笑了出来.
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好些的结局.
 
--------------------------------------------------------------------------------------------------------------------------------------

那一夜白哉回来的时候,绯真已经醒了.
她就坐在坐垫上看着窗外的那颗枫树.
 
风风雨雨,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呢.
她第一次偷溜到朽木府来看泠枫的时候,这棵树就如现在这般大了呢.
这么多年,也没有再长大.
只是,时光的年轮想必已经在树干上磨下痕迹.
 
"绯真."她听到白哉唤她的名字.
"白哉大人."她急忙起身,"我睡着了呢."
"因为你白天太累了,又要找露琪亚...晚上还陪我这么晚.."白哉在那橘黄色的灯光中,眼神温柔."绯真,谢谢你."
"...."
"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白哉大人...."
"我们会不再分开的.."是的,我们的结果和哥哥的,和父亲的,都不会一样的.
白哉此刻怎么也不会想到
他们的结局真的是不一样,很不一样.
会是那样长久的思念和分离.
 
"今天叔父大人他和我讲了我父亲和母亲的故事...然后我才知道...原来父亲和母亲..."
"原来他们爱的这样深..."绯真接上了白哉的话,温柔的话语.其实她想她不懂的,只是她第一次听那个故事时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从未想过爱原来是这样好.
"所以..我想...我大抵是不懂的..但是.."白哉在灯光中直视绯真的眸子"我对叔父说..我不要我们和父亲母亲一样的结局..."
绯真轻轻的笑了"我当然知道,我们答应过不分开了呢."
"所以,绯真,我不想再瞒你."白哉没有犹豫,说了出来"绯真,当时我娶你,是因为叔父.."
 
白哉就那样和绯真把那个雨夜的骗局告诉了绯真.

他准备迎接好了绯真的任何反应.
 
可是绯真只是微笑着.
"白哉大人,我知道阿,我那个雨夜都听到了阿,只是.....我没有灵压,白哉大人感觉不到呢.."
 
"你都知道了么?"白哉却也没有惊讶,他其实想过绯真知道了,因为绯真当时也已经问过是不是叔父的原因,他那时斩钉截铁的说不是.
现在看来,的确不是."你真傻,那你还答应....."
"我当时要不答应..就没有机会和白哉大人在一起了..."
"...!"
"...和白哉大人在一起的任何机会我都不会放弃的..."
"...."白哉等着绯真说下去...
"因为绯真实在想把所有的幸福和温暖都送给白哉大人...这样白哉大人就不会再冷了....所以也很不由自主的去想永远不分开了..我本很灰心来到这个世界..但是每次白哉大人都会出现...所以...白哉大人...是最值得幸福的人啊...最起码是最值得绯真努力的人.."绯真低着头,不敢看白哉的眼睛.
 
白哉说不出别的话了.
绯真.
你为什么这样好.
我以为我没有幸福了.
你却一次一次努力让我幸福.
我..我也想和你再不分开呢.
 
白哉的手抚上绯真的面庞.
强迫绯真不得不正视白哉.
白哉突然离绯真很近很近.
"绯真,听好,我们决不任人摆布."
 
绯真笑着说"当然,因为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么."
 
 
窗外的枫叶依旧静静的飘啊飘啊
你们一定要在一起阿
 
---------------------------------------------------------------------------------------------------------
 
我知道我一定要放你自由，但我想努力和你在一起呢，绯真。
 -------朽木白哉
 
我知道我一定要用我的生命送给你最后一份礼物，但我想我们也可以永远不分开的，心不分开的，白哉大人。
 --------朽木绯真

沙发
好棒呢，
加油啊

25.如若再也看不到(下) 
 
他把她的眼睛蒙起来,
 
他说,不要再看了,不要再看了.
 
薄薄的一层纱,
 
她说,好,那我就不要再看了.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看到.
 
她才泪流满面的发现满地的荆棘.
 
而那些,一直是他承受的.
 
=================================================
 
快要到冬天了.
已经有了一些微寒的迹象.
似乎一些生物已经不再那么活泼了,但是生机却丝毫不减.
鸟好像是少了一些,但它们从未停止过歌唱;花好像是不再那么姹紫嫣红了,但它们依然在努力绽放;水好像是更寒冷了,但它们从未停止过流动-----哪怕是要变成冰了.
冬天何尝不可爱呢?
 
绯真想起泠枫是喜欢冬天的.
于是绯真回头,却看着白哉大人正望着窗外出神.
绯真微笑着说"白哉大人喜欢冬天么?"
白哉摇了摇头,绯真以为是不喜欢,白哉却说"不知道."
绯真有些疑惑的望着白哉,白哉明白绯真的疑惑,说"冬天,母亲很喜欢呢.她说她的名字,就是冬天里所有灵魂的安慰呢.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喜欢."
"那真好啊....泠枫....也喜欢呢..."绯真也看向白哉凝望的远方,那是万里层云的归宿.
"....他也喜欢么..."
"是阿...因为他说...衾雪的名字里有雪字的....雪只有冬天才有...所以...他喜欢冬天...就像喜欢衾雪的心情...一样喜欢冬天..."绯真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那些曾经美好的诺言就在转瞬之间会飞烟灭,爱过的还是不爱,谁来娓娓道来那段故事.

那夜白哉告诉她一切以后,她无比的安心.
她也想告诉白哉泠枫和衾雪的故事的,但是她没有说出口.
不是她不要对她坦白.
而是因为这故事的真相太残忍.
要揭开这个故事的真相,必然也要揭开上一辈的恩怨.
也许他可以忍受自己素未谋面的哥哥的离开,但他可以忍受他的母亲那样的含泪而别吗?不,或许白哉连前者都无法忍受.
她不希望白哉和一些人反目成仇,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些人.
她是希望他快乐和幸福的,所以她甚至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她害怕白哉内心的心里有仇恨的存在,因为仇恨是双刃剑,那把剑可以在把别人刺伤的同时将自己弄得更加狼狈不堪.她不要白哉的生活被任何瑕疵和污点蒙蔽.
 
白哉心里却也不想知道真相.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直觉,他总觉得那个真相不适合让他知道,不适合.
他何尝不曾想过探寻真相,但是绯真落寞的眼神清楚的告诉白哉那真相背后的悲伤和无奈.
他更觉得那是他和绯真的一张护身符.
即使宗家找到了沁水,当年真相未定,他们也不敢轻举未定吧?
这样,才能不再分开呢....
所以白哉不想知道真相.
但是,白哉怎么料到,他们的护身符,一直以来只有沁水而已.
 
就这样,白哉对当年的真相只字未提,绯真也就顺理成章的闭口不言.
只是两人再也不回避关于泠枫和衾雪的话题.
 
"绯真,哥哥....他是先遇到你的..然后再遇到衾雪的么...."
"不,不是."绯真看到云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他们很早就遇见了呢...只是后来有一次遇到了危险...泠枫他救的我呢..."
"他们在一起了很久了么..."白哉也察觉到那云有了细微的变化."可是...叔父说他们的灵压已经找不到了...他们真的是死了么..."
绯真微微颤抖了一下.
当然白哉没有看到.
"恩...但我想....从今以后...也会永远在一起呢....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不会分开了呢...."
"哎....绯真...出去走走罢...."看那云又回归了原来的样子,白哉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

绯真没有想到那"走走"不只是在院内而已.
他们来到了流魂街.
那个有的时候冷漠如蛇蝎,有的时候温暖如旭日的世界.
毕竟和静灵庭太大的不同.
 
绯真知道,这里是第23区.
她当时为了寻找露琪亚在各个区域颠沛流离,虽然没有找到露琪亚的踪迹,但是却把流魂界混得相当熟.
流魂街23区,没有什么出名的人物和事迹.
它不像前几区因为良好治安而闻名,也不像后几区因饥荒泛滥而被人所知,这八十区里,23区,真的是很不显眼吧.
绯真自然是不明白白哉要来到这里.
"绯真,这里是23区,"也许是看出了绯真的疑问.白哉说,"这里......是第23区...也是..."
白哉那句话没有说完.
 
只听轰隆隆的一声巨响.
白哉和绯真的目光望向声源.
 
一朵白蘑菇似的云在远方伴随着那轰的一声散开.
远方小孩的哭声,大人们的叫喊.....还有怪物般的咆哮....
不会错的,以白哉多年的死神经验,是虚无疑.
 
白哉看到在这里值班的死神奔过去.
净化虚是任何一个死神的职责.
于是白哉义无反顾的也要瞬步过去帮忙.
 
"白哉大人."绯真有些担心的看着白哉"要过去么?"
"恩,是虚.绯真你在这里,这里很安全."白哉当让不会让绯真和自己一起过去的,"我不会让虚涉及到这里."
绯真安心的笑了笑.
她不会要求过去的.
他要她呆在这里,她就呆在这里.
她永远也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白哉用瞬步过去,事实证明他的到来是明智的.
"白哉副队长!"值班的死神看是白哉连忙欢呼雀跃喊道.
"怎样."看那个虚的体形并不庞大,白哉有些不解,他们对付很费劲么?
"朽木副队长,这个虚手里有人质!"另一个死神有些焦急的说道.
"你们,退后."白哉的话语响起.他从来不想与别人讨论些什么,尤其是这种紧要关头.救人性命要紧.
 
接下来的画面有些年轻的死神还没有明白过来.
只是看着漫天粉红色的樱花飘舞.
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
但想是一切的诗句都无法形若此刻的落樱缤纷.
伴随着那句"散落吧,千本樱."
 
原来斩魄刀可以美丽至此.
在那些年轻死神的赞叹中,虚的吼叫声逐渐减小.
直至,最后,一切又如往常一样平静.
只是地上的那个洞证明刚刚有虚来过.
 
千本樱重新收回刀鞘.
白哉的怀里抱着一个女孩.
是刚才的人质.
 
他轻轻把女孩放下.
"没事了,回去吧."
那语气冰冷却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那女孩本来一直在哭.应该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吓坏了.她便一直不停的哭,不停的哭,她刚刚以为自己死定了.那怪物张着血盆大口朝自己冲来,自己的爸爸妈妈就惨死在那双利爪下,眼看自己要被吞进去,可是....突然一阵好美的樱花飘来,救了她.
她却仍旧伤心,自己到这里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家庭,但"爸爸妈妈"就这样意外的惨死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死神.
好冰冷的表情.
 
只是,下一秒,那个好像很厉害的死神已经不见了踪影.
 
"哎,朽木副队长已经瞬步离开了...朽木副队长真是厉害呢...不晓得多长时间才能到朽木副队长那样的水平..."那几个值班死神看虚消灭了,人质也救出了,开始议论纷纷.
"你要去哪里?"一个死神问那个小女孩.他们刚才目睹了虚撕破了女孩的父母的身体,显然这个女孩已经无家可归了"我们可以把你送去..."
面对这种无家可归的情况,一般的流魂,都会选择去收容所的.
那女孩却仿佛没有听见那番话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地方.
值班的死神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有主意的孩子.
--------------------------------------------------------------------------------------------------------------------------

"白哉大人,很快阿."绯真看着回来的白哉.
"恩,不是大虚."白哉回答说,"只是它挟持了一个人质,我才解放斩魄刀的."
"人质?"
"恩,是个小女孩.不过已经被我救下了."白哉看绯真的眼神一直都很认真,还有....
 
他们两个继续走在23区的道路上.
绯真想起刚刚白哉的话没有说完,正打算开口询问.
却被白哉的声音打断"是谁,出来吧."
白哉的脚步骤然停下.
绯真也跟着停下,疑惑的望着白哉.
 
一个身影颤颤巍巍的从墙后面显现出来.
是被白哉救过的那个小女孩.
白哉望着她,不着一词,那眼神却分明在让眼前的女孩说清楚为什么跟来.
 
"我,我是想谢谢刚才死神大人救了我.,,,我...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女孩的声音也是颤颤巍巍.
绯真是何等的善解人意,一看到这个场景,再联系之前白哉的话语,自然就明白了眼前的一切.
白哉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感谢他的,死神本来的职责就是拯救,他可不希望别人对他感激涕零下去,那种感激,常常是飘渺的.
于是他只是简单的说"你好好活下去就是了."
那女孩的眼睛却为这句不长的话忽闪忽闪.

绯真却走上前去.拿起一方手帕,轻轻地擦拭小女孩脸上的灰尘.
末了,绯真把那方手帕轻轻放到小女孩的手中,让她攥紧.
"听白哉大人的话阿,好好活下去,就好了."那话语温柔..那笑容和樱花一样好看...
小女孩的眼里起了一层水雾.
真是....好善良的两个人....
死神大人虽然表面好冰冷...但是救了她..还让她好好活下去...
眼前的大姐姐...她擦自己的脸的动作那样轻柔...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暖和清澈...
这一路...她看到死神大人看大姐姐的眼神...认真中又这么温柔..
..他们是这么美好...他们应该是夫妻吧...
....而且是很恩爱的那种夫妻吧....
 
小女孩没有让自己的眼泪再落下来.
她不想自己在面前的这位死神大人面前再次落泪.
她攥紧那方手帕.
她大声说了句谢谢,然后飞快的掉头,朝后方跑去.
白哉和绯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离开的这样快.
其实,那个小女孩自己也不知道.
她突然觉得眼泪是那样没有用的东西,她一定要从今以后好好学习.
只是希望以后能当一个死神.

那女孩在路途中想起关于那个死神大人的两个称谓.
[朽木副队长][白哉大人]
她想她知道了那个会让樱花飘落的死神的名字.
应该是[朽木白哉]
她想她永远不会忘了这个死神,还有那个死神旁边温柔微笑着的女子.
 
---------------------------------------------------------------------------------------------------------------------------
 
"我觉得那个小女孩,怕是和露琪亚一样的年龄呢..."绯真觉得帮助了她,有点照顾露琪亚时的温馨.
"哦."白哉却没有太多的感触,悲欢离合的事情也许他见得太多,虚的残忍让一些家庭支离破碎也是经常的事."不过我看那女孩天资不错,若肯努力,将来必定有所造诣."
"阿?"绯真有些诧异,"当死神的天资可以看出来的么?那我将来会不会有所造诣?"半开玩笑的话语.绯真清楚,她从未想过当什么死神,她其实最渴望的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你啊,"白哉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你还是当朽木夫人的好."
绯真也笑了出来.
这句话,至少在绯真听来,温馨的很.
 
而那天在两次的打扰后,白哉终究是没有说出为什么来23区.
当然,绯真也忘记了问.
 
 
 
 
一阵略带些寒冷的风飘过.
又一个冬天要来了.
只是,曾经有过一个冬天.
即使逝去的时候,却也让人无法忘怀.

SF,辛苦了~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