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大人,下雨了!"绯真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是阿,下雨了."他无意义的重复着,却让人觉得意味深长. 
"我和朽木大人,也是在雨里见到的呢."可是,起因却是一场阴谋一样的案子,多么讽刺. 
"是阿."他记得,她那时让他,带走她,紫色的眸子里有她特有的坚定. 
雨本来是淅淅沥沥的,嘀嗒嘀嗒,敲击在花叶身上的声音清婉和悦. 
 
"我去见叔父大人,你回去吧,养伤."交待一样,白哉转身. 
"朽木大人.....晚上见!"她的眼里又充满着光芒,最亮的星座. 
"好."又是一个,关于晚上见的约定, 
这次....应该....不会有人失约吧.... 
 
白哉转身用瞬步离开,却好像还能看到他刚才就在这里. 
绯真慢慢伸出手,触手可及只是湿漉漉的空气,他真的走了. 
 
雨骤然变大!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刚才如江南般的温柔没有了,消失了. 
就像他和她第一次相见时的那场雨,就像衾雪和泠枫消逝那天的雨. 
雨点砸在人身上,让人觉得心疼. 
可是绯真迈开步子,就这样站在雨中,感受无人问津的冰冷. 
 
"朽木大人...我为什么永别的感觉........" 
"今天晚上,真的能见到么........" 
白哉推开门,叔父的房间的门. 
却听到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让他无言以对. 
"你,下个星期,娶绯真,我已经安排好了."

"你去和绯真说去吧."风翔何尝不明白白哉的难,只是,宗家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摆平的."后面的,就靠你了." 
"好."白哉觉得自己的声音是苦涩的. 
白哉走出房门,信步走在瓢泼大雨中. 
黑漆漆的天空,因为雨的缘故吧,没有星星. 
绯真....这让我...怎么说..... 
 
白哉想起了那句"晚上见",绯真和他晚上见的约定. 
他来到后院的荒地前.他以为他要等她的,因为她...不会在雨里等着的吧.... 
可是! 
他的眼睛一亮! 
是她,她在雨里固执的等着她. 
白哉觉得心里想说别的又说不出,只能唤她"绯真...." 
 
"朽木大人!"绯真站在雨里转身,"您来了阿." 
"会生病的."他自然指的是淋雨会病的. 
"没关系阿,因为不知道朽木大人什么时候会来..让朽木大人等着就不好了吧..."绯真淡然一笑."对了,风翔大人没有为难您吧?" 
"没有."何止是为难,简直是阴谋.可是他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言. 
白哉觉得让他说出那件事,启齿实在太困难."绯真...." 
"什么?" 
"你觉得会有一个人,明明看到是囚笼,还要进取吗?"绯真,我是真的不想,因为一个阴谋,葬送你的一生. 
"....会呀!"绯真和白哉一样站在雨中,雨水是所有谈话唯一的倾听者"因为,囚笼里,有他想在一起的人吧." 
可是,绯真,那样的话,那个人也不会幸福的吧... 
"........"白哉缓缓伸出手,将请柬给了绯真. 
"是海燕和都的吗?他们说我不用的...."可是在她打开的下一秒,她的话冻结. 
空气仿佛凝固一般的冷淡. 
 
她看到两个遥不可及的名字,印在了一起. 
红色的地板,金色的边线.的确是那八个字 
朽木白哉,朽木绯真.

19.自由的最后期限 
 
明明知道是谎言, 
是欺骗, 
她却微笑的走了进去, 
只因为..她..会和他在一起的吧... 
 
她不忍心看他一个人, 
所以宁愿,义无反顾地陪着他. 
 
一定会有人开心的吧..一定啊,,,, 
 
============================================================================= 
绯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洒进屋里的. 
只有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水洼,见证昨天下过雨. 
她想起白哉和她一起站在雨里,白哉握住她的手,白哉说他是真的想娶她,然后送她回房说好好休息.... 
可是...是不真实的吧... 
谁让她...听到了一切.... 
 
今天的太阳是那样的明媚,显得整个世界是那样的温暖和美好. 
只是,他们之间的水晶.... 
也会因为太阳的缘故... 
璀璨的灼伤所有人的眼睛吧..... 
 
绯真才发现,太阳温暖的如此虚幻. 
 
果然没有人来打扰她啊,绯真松了一口气,想起昨天回房前的最后时间和白哉的对话 
"那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让府里的侍女来帮你..."无视自己身上的雨水,白哉对绯真说. 
"不用了,白哉大人....."绯真总是勉强自己笑出来"我想拜托白哉大人一件事呢...." 
"什么事......." 
"请,明天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绯真的紫色琉璃写着无人知晓的曲调"明天...我想一个人..." 
".....好."白哉知道,明天,是她自由的最后期限,他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她. 
 
绯真走出朽木府的时候,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好的啊.... 
 
出门的时候,她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死神,孔武有力的,灵力高超的,但都向投出或羡慕或疑惑的目光. 
羡慕一届流魂可以嫁给贵族,王子和灰姑娘多么美丽的城堡故事.疑惑为什么王子没有等到公主. 
谁也不知道的吧....朽木家的宗家所谋划的一切. 
她和白哉婚礼的请柬早已送到所有人的手上. 
朽木家的宗家,做事向来雷厉风行. 
 
她本来想先去看浮竹队长和海燕的,但想了想还是下午吧,因为浮竹队长不能起的很早啊. 
于是她决定先去流魂街.... 
她最忘不了的,是西山的桔梗花. 
它们在绯真心里,是最无比圣洁的存在,是天使的光,是海豚的钻石,是仙女的权杖.

她只身一人来到这里,突然觉得慷慨良多. 
这里,泠枫为衾雪种下了奇迹的桔梗花, 
这里,衾雪和泠枫两个人最终消逝, 
这里,她埋葬了两把斩魄刀, 
这里,她碰到过那个爱眯起眼睛笑得五番队副队长市丸银, 
这里,他和她定下了第一个诺言, 
这里,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 
这里,她发现志波家的阴谋... 
太多太多,对被时光碾磨成了回忆的碎片,必须有人费尽心机将它们拼凑完整. 
就像我当时在雨里的心情,太难过,以至于连周围的风景都看不清. 
其实... 
如果我等等... 
可以看到彩虹的吧...象征永恒的彩虹... 
可是...我没有等.... 
 
她静静的推开木屋的门,这里本来是一片与世无争的乐土,它也本来是最快乐而平凡的一个小木屋. 
但这里终究是经发生过太多太多的事情,让她应接不暇. 
她看到那张木制的桌子,那本来是块烂木头,却被衾雪心灵手巧的改成木桌子,虽不算是巧夺天工也是匠心独运. 
她打开第三个抽屉. 
她敲了敲正中央三下,一块木块弹开. 
这层抽屉,居然有夹层. 
绯真缓缓地取出夹层里的纸片. 
有些悲哀的忘着那薄如蝉翼的纸片,居然是悲哀的. 
"对——不——起——"绯真好像是对着那纸片说的. 
原来我曾就在那一瞬间,和所有的人群擦肩而过. 
 
"阿,被我发现了,被我发现了."有声音从背后传来,绯真只觉得这声音如此熟悉. 
"市丸副队长——"绯真确实没有料到他会来,就像偷了糖果被抓的小孩子一样,措手不及. 
"我来看看,这是什么呢,绯真小朋友,"银朝着绯真走来"我就说,这绝对有秘密的....."

银伸手拿过绯真手里的纸片,有些得意洋洋的笑笑,自己在这里观察了一段,什么都没有发现,原来真正的秘密在这里. 
绯真错乱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银只是看到那张纸片后却再也笑不出来. 
是——白纸. 
一个字都没有.她是看着它悲伤的,可那的确是一张白纸. 
片尘不染的白纸,波澜不惊的在银的手里随风飘动着. 
 
"市丸副队长可以还给我了吧."知道银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吧,绯真向银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要,"银狡猾的笑了笑."除非你告诉我这是干什么的." 
"给我吧,这东西,我要带走的,"不想让这张白纸,记载我们太多过去的白纸,在这里长眠. 
因为..又一个新的故事..要开始了吧... 
"是要带到朽木府么?"银明知故问般的说"没想到你能嫁到贵族..." 
"都知道了吗...."绯真低垂眼帘. 
"是呢,昨天晚上就收到请柬了.不过我想新娘子今天会来这里的."银说的理所当然 
"为什么呢." 
"因为,绯真小朋友最舍不得这里的吧!"银笑了笑,不像海燕的阳光,不像浮竹的温和,是另一种形式的灿烂. 
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 
为什么...大家都能看穿她心里的舍不得.... 
有什么办法...就算再舍不得.....还不都是一样... 
明明知道真相...可是却往阴谋里逃避,宁愿在黑渊里摔得遍体鳞伤.... 
 
"好了,还是给我吧."绯真合上抽屉,摸到木桌清晰的纹路,只觉得永别的意味. 
为什么会这样想....以后自己还是能出来的吧.... 
可是,总觉得,要和这里道别阿. 
银将纸片递给他. 
"谢谢阿"绯真将纸片收好,"真对不起啊,这个纸片是故人遗物,真的不能送给市丸副队长...." 
"喂,你...."银看看要出去的绯真"你要不要看它们去阿..." 
"它们...哦!要去的阿."绯真知道银所指的,自然是那两把永不离弃的斩魄刀,星离,炽轩. 
"....我走了."仿佛是知道绯真想一个人静一静,银还没等绯真要求自己就主动要求离开.

19.自由的最后期限(下) 
 
绯真在最最最后的时候看着桔梗花,还有她的木屋,只是心里的海洋波涛汹涌,天啊,明明又不是不能再见了,那么我的悲伤,从何而来? 
因为.....明天...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只要过了明天....只要嫁到了朽木家....她就真的成了一颗象征阴谋的棋子... 
哪怕她再善良,只是希望他能快乐,可是,他呢? 
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 
 
'海燕....."绯真喃喃自语,"我今天最后以绯真的身份看你了...."明天就不是绯真了,是朽木绯真了. 
她本来是要敲击那厚重的志波家的大门,已经搬到流魂街的志波家的大门. 
可是动作却在她听到一个声音后停止. 
"绯真,我先和你谈谈,好不好."是他,那个有着悲哀棕色瞳孔的死神,泠枫的昔日友人,志波空. 
"空...."绯真看着他,他的眼睛告诉她,他也已经收到了白哉婚礼的请柬. 
"来吧,从后门进,"空了然于胸般的智慧,"别惊动了长老们,有些话,只有咱们彼此知道就好." 
 
绯真自然是相信空的,尾随着空进入后院,来到空的房间. 
"这里比较隐蔽些,不会有人听到咱们的对话的."空对绯真说,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所以有什么就尽管说吧~" 
绯真借机观察了一下空的房间,一尘不染,有暖风从窗户的缝隙中透出来.和空的感觉一样,干净至透明的暖风. 
"空,我不晓得怎么说...."绯真说不出口阴谋两个字,只是说"总之我们的婚礼就是明天了...." 
 
"........."空沉默,安静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其实这个婚礼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而已...."绯真只得编织着最最无奈的谎言,说给空听,同时也是自欺欺人. 
"空你也知道贵族娶平民很难吧....所以白哉大人向他的长辈们沟通了很长时间的...." 
"后来....那些长辈们才勉为其难的答应的...." 
"所以....我和白哉大人走到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哦..." 
"空只要祝福我们我就很开心了..." 
 
"..........."自始至终都是绯真一个人再说. 
上午,她一个人说了一上午是因为她面对的是两把灵魂死掉了的斩魄刀.她和它们之间的语言,没有声音,没有文字.可是她能感觉得到,星离和炽轩在为她祈福,它们温暖的示意自己,如果寂寞了,难过了,它们就会在她身旁,风雨之下保护她的. 
可是现在不同,空只是紧皱着眉头,完全无视绯真的话语.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听到了她辛辛苦苦编织的谎言.

"绯真."知道绯真不过是不想让他知道吧,但空还是忍不住戳穿谎言."说实话吧." 
"空...."绯真自然知道聪明如空,他不可能猜不出朽木家的用意. 
"好,你不晓得怎么说,我替你说."空语气凝重"这些都是你必须要面对的." 
"是朽木宗家为了从你口中套出真相,事先把婚礼请柬发出去,让到时朽木副队长和你骑虎难下,不得不接受这场虚伪的婚礼.你和白哉其实都不原意答应的,对不对?你们都不反抗么!"绯真第一次看到有火焰燃烧在空的瞳孔中,"你们怎么这么傻!如果你和朽木副队长反击的话,他们拿你们毫无办法的!" 
 
"反抗...."绯真紫色的眼眸颜色渐渐黯淡"怎么反抗...." 
空,怎么去反抗,现在不仅是朽木宗家施压,白哉大人也采取同样的措施,他们选择的是欺骗和蒙蔽. 
"你和朽木副队长一起反抗阿!" 
"............我.....他....."紫色的水晶越来越黯淡. 
"难道......是朽木副队长答应了...."空略显诧异,"不是吧,朽木副队长虽然平日为人清冷..可是不至于...答应吧..." 
"是,是真的...."绯真恍若当初的不相信回到身边"他答应了他的叔父大人...他答应了...他也答应了....让绯真万劫不复..." 
"绯真..." 
"是他亲口答应了..绯真亲耳听到的..."紫色的水晶彻底黯淡.不再显示一丝光亮. 
 
"绯真...你逃阿...."空自然明白绯真心中的凄苦,无奈,当时毫无办法的孤独和绝望,更明白她其实逃不了,就算天涯海角,朽木家的宗家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问出真相.但如果她真的愿意离开,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助她,因为泠枫说要他帮她的. 
"不,就像你清楚地,我逃不了,况且,"绯真笑得勉强,"空不知道一件事吧..."就算你再聪明,这件事你不知道的,绝对. 
"什么事?" 
"他一直是那么的孤独.我不想让他再一个人.我是真心喜欢他.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竭尽我的全力让他快乐....哪怕我知道他是利用绯真,哪怕代价是绯真的快乐的自由..." 
哪怕绯真到最后仍旧是孤单一个人. 
绯真也希望白哉大人能够摆脱宗家的束缚,成为真正的朽木当家. 
 
所以,绯真就在故事的最后,用尽所有的所有,向宗家换取了白哉的自由. 
因为绯真明白,只有自由,才有快乐. 
可是那时她不在了,他的幸福哪里去了呢? 
 
空的房间里良久沉默无语,空想过很多解决的办法,但唯一没有考虑到的,就是如果绯真真正喜欢上了白哉,如何是好.

"空,其实我并不悲哀的."绯真看着温暖如风般的空,他是清楚泠枫过去的人,虽然他不知道泠枫的死因,却从没有问过,"因为我,最起码....." 
 "........"那样的沉默.天空本不该是沉默,可是今天的天空,有些阴沉,也许是因为昨天下雨的缘故. 
".............如果,白哉大人也许和我一样,只是.......这样想着,心里会开心些...." 
 
"傻瓜."空的声音打破绯真的喃喃自由和湿润的空气. 
 
"!"绯真抬起头来直接看着空,有些奇怪为什么空这么说自己呢. 
 
"不要担心拉,我会帮你的."空恢复了以往的温暖,如风般看着绯真,"绯真才不是孤独一个人的,绯真有我们啊.有海燕,有浮竹队长,有都,有....有空.我们一直都在绯真触手可及的地方,所以,如果绯真有麻烦的话,我们会帮助绯真的.因为......是朋友阿." 
空的话说得诚恳.他好看的眼睛淡淡的看着绯真.绯真知道,他,是不会骗她的.因为他什么都知道,没有任何骗别人的必要. 
那句话,不长,最起码没有她还在人世所听到过的山盟海誓长,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里亮出星光. 
是因为....太感动吗? 
"哎呀,你怎么一幅那么伤感的画面啊,你嫁给贵族应该是好事的阿,怎么要哭了一样."空起身给绯真倒了一杯水"喝点水吧." 
"哪有哭....你看错了."绯真从空的手里接过水杯,"谢谢你,空,认识你,我太高兴了." 
如果泠枫是她和白哉之间的水晶,那么泠枫是她和空之间沟通的木桥,绯真想. 
不是因为白哉的冷漠,也不是因为空更温暖些.而是白哉和空,立场不同.前者是深陷泥潭,无人拯救.后者只是隔岸观火,虽然不恰当,但绯真只能想到这个词语. 
朽木这个姓氏,是真的不适合白哉吧,他不是记仇的人,也不是会算计别人的人.他和宗家的人,有很大很大的不同. 
 
"你还是却找海燕吧,省得我这里气氛这么压抑,真是的,你怎么都不会调解气氛~"空摊摊手,表示无奈,"你往前走,左拐第一个房子就是海燕的房间.去找他吧." 
"什么啊,明明是你找我聊的,现在又要赶我走,"绯真将水杯放到桌子上,"那我可真去看海燕了,再见了." 
 
绯真推开房门,不深的水洼早已失去踪影,在太阳的催促下蒸发的无影无踪 
所以,是不是就算下过再大的雨,太阳出来,也会好起来的呢..... 
湿润的泥土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 
 
绯真没有回头的走出空的房间,她知道,他们永远会是很好的朋友,她也知道,他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是事实. 
"绯真,你要幸福,我会祝福你的."这是她离开空的房间后听到的唯一一句话. 
可是,足够了.绯真清清楚楚感受到了空的祝福. 
所以她知道不用说什么来回应空,他会知道,她听见了. 
她只是在心里重复刚刚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谢谢你,空,认识你,真好] 
 
 
当绯真来到海燕房前的时候,只听得屋里一阵乒乓乱响.还有海燕的大嗓门 
"不公平阿,不公平阿,都!!!!是不是不公平!郁闷死我了....!!" 
绯真听到都也在,很开心呢~不过,海燕今天又抽什么风了~ 
绯真没有敲门就直接把门推开,想给海燕一个惊喜呢,他看到自己会很开心吧! 
只是当绯真推开门时,被屋内的景象吓了一大跳.真是乱七八糟.不,简直是满地狼藉.

当绯真来到海燕房前的时候,只听得屋里一阵乒乓乱响.还有海燕的大嗓门 
"不公平阿,不公平阿,都!!!!是不是不公平!郁闷死我了....!!" 
绯真听到都也在,很开心呢~不过,海燕今天又抽什么风了~ 
绯真没有敲门就直接把门推开,想给海燕一个惊喜呢,他看到自己会很开心吧! 
只是当绯真推开门时,被屋内的景象吓了一大跳.真是乱七八糟.不,简直是满地狼藉. 
 
"海燕!"绯真诧异的看着满地的瓶瓶罐罐,"你.......?" 
"绯,绯,真......"显然是没有想到绯真的突然出现,海燕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地上那堆乱七八糟,只是说,"都,都,绯真...." 
 
"啊呀,他已经被气疯了!还是我来说明一下,绯真呢,其实地上这些是海燕的发泄物,是因为...."都永远笑得都是那么温柔,是淡菊的香气. 
都,还没有说完,就被海燕的下一个动作打乱了语序. 
海燕大步走到绯真面前,然后狠狠地打响绯真的脑袋! 
"海燕你.....我会变傻的阿!"绯真没想到自己会被打,不过做多也是打假的吧,所以绯真是笑着抬起头的,虽然的确蛮痛的! 
可是....绯真对上的那张脸....海燕的脸...是生气的! 
绯真一时间手足无措,海燕生气了,她第一次看海燕生气的样子.她听别的流魂说过,越是阳光的人,生气起来越恐怖.绯真今天总算是明白这层话的深刻内涵了. 
但是海燕为什么要生气,她也不知道.难道是因为.... 
"为什么我们昨天才知道你要和白哉那家伙要结婚!"果然,海燕怒气冲冲的说,连声音,都比平常大了好几倍. 
 "我.......我...."绯真想说自己知道的比他们还要晚,但是.....说不出口,因为那样子的话,海燕会怀疑的吧!"对不起.....海燕...."只有道歉,只有道歉,海燕对不起,现在我不能告诉你真相,那只是让多一个人危险而已.你和都是那么美好的存在,你们不应该沾染和阴谋有关的任何尘埃. 
 
"行了,绯真,道什么歉阿,你看海燕他吓唬你,其实他心里比谁都要高兴."说出这话的自然是都."他啊,昨天还为你高兴呢.不过,他很羡慕你就是了..." 
"羡,羡慕?"绯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羡慕的,他不是也要结婚的嘛..... 
 
"是阿,岂止是羡慕,简直是嫉妒!绯真你比我和都的婚礼还要早!"海燕气呼呼的说,"我为这事已经气得睡不着觉了!" 
本来绯真是不解的,但听到海燕的回答后,差点要笑出来. 
原来为了这种事情,会生气,会摔东西. 
居然为了单纯的一件事单纯的生着气,这就是海燕,比阳光更单纯的海燕. 
就像海燕是那样单纯的活着,那样单纯的爱着,一样.单纯的生着气. 
都无奈的摇了摇头"海燕,我就说,绯真会笑话你的吧." 
海燕也摇摇头"真是的,笑什么啊,我说的是事实阿,都,他们比我们结婚早,你就不生气么." 
 
"没有啊,我....."绯真忍住了笑."我只是在想啊....." 
"我只是在想啊.....认识你们真好."和认识空,认识泠枫一样好. 
"哈哈,是么,绯真,我也这么认为的呢!"海燕得意洋洋于绯真的那句[认识你们真好] 
绯真看着乐得阳光的海燕,有你们真好.因为你们的存在,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存在着,即使有时再黑暗,不害怕了,因为你们是光明. 
不需要提灯的人,你们是最自然的光亮,照耀着我. 
 
之后,绯真和海燕,还有都聊了很长的时间. 
[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感觉?] 
[你有没有在我背后偷说过我的坏话?] 
[你和都怎么认识的] 
[你觉得白哉大人是不是很好的人啊] 
{我觉得你是个很可靠,很好的人啊} 
{没,没有,哪敢阿!} 
{我们有一次执行任务,她又危险了,我帮她打得大怪物...} 
{阿,还好啊,我们一起长大的,其实他人品很好的,就是有时有点冷,不过是好人就对了!}

就这样,三个好朋友,秉烛夜谈,三个善良的孩子. 
绯真从那晚的谈话里了解了很多,其实她想了解的更多,有关他们贵族死神之间的事情. 
尤其是...白哉大人的事情.... 
成了朽木夫人的话,大晚上还不回家在别人家闲聊,会被贻笑大方的吧 . 
 她也听闻了那个当年和白哉最好的死神----瞬神，夜一的故事. 
那样的女子,为了救赎,宁愿抛弃自己的身份,销声匿迹在人间,真好.她该是何其洒脱和美好的女子.绯真的心里暗暗升起了敬崇之情.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绯真才离开. 
她明明白白的听到海燕和都对她说"你会幸福的." 
 
空和海燕,都,甚至星离和炽轩都说过自己会幸福的. 
自己...是真的能幸福么.... 
 
 
 
 
绯真进入朽木家的大门时,回头看着自己那寸自己刚刚走过的街道. 
街道上有各种各样的足迹. 
快乐的. 
喜悦的. 
悲伤的. 
渺茫的. 
无奈的. 
但是,白哉大人,我和你的足迹,在哪里..... 
我找不到. 
 
绯真来到后院的荒地前.他们,每天晚上都在这里见面的,今天,也不能例外. 
她看见朽木白哉站在荒地前,仿佛是远古的回音一般的清晰并朦胧着.他说着"你来了."当然是说给绯真听的. 
刹那,看着那样的白哉,绯真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白哉大人,........" 
"什么?"白哉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的云,透明的云. 
"我想再问您一次....." 
"........." 
"是不是,您的叔父........让您娶我的?"绯真用尽力气说出的这句话. 
白哉大人,承认吧. 
只要您说是,我就....我就....我就再也不会打扰了.... 
 
"我说过了,不是."他虽然怀疑她为何问了自己两遍.但他能做的只有否认. 
[不是]如此简短的两个字,却打破了绯真的最后一层希望. 
为什么要否认?如果你说是.....我本来已经决定好的了..我就... 
 
可是,已经没有可是了. 
 
那夜白哉让她早些回去休息. 
她只是摊开她的本子.一笔一画,认真地写着"请你也要祝福我." 
那个晚上,她和他,都想了很多. 
 
梦里惊醒过,知道,婚礼,就是明天了. 
破晓的亮白,璀璨夺目的水晶,希望和怀念. 
从明天起,一切都不一样了.新的剧本,重新上演. 
日暮其华.

20.原来,已至今日 
 
阳光从头顶倾斜而下,一切都影射的如此清晰. 
绯真看到了过往的一切. 
她来到尸魂界,她抛弃了妹妹,她遇到了泠枫,她看到了一场尸魂界的惨案,她梦到过白哉. 
过往的一切,漫长却短暂. 
她拿出那张无字的白色纸片,反反复复摩擦着,纸片清晰的纹路和温柔的触感却差点让她哭出来. 
这是衾雪和泠枫对她温暖至今的祝福. 
 
绯真缓缓起身,她不要再害怕了,以后,即使再困难,再苦,她也会一个人应付下去的. 
不,不对,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空,海燕,都.....他们说过,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守着她. 
 
===================================================================================== 
 
绯真低头看着那身白色的嫁衣,安静的笑了. 
她想起自己还在人世的时候,诺大的教室里只有任课老师的声音在回荡[日本的新娘结婚时的第一套一定要是白色的,日本新娘在婚礼上穿的白色丝绸和服原本是18世纪和19世纪日本武士结婚时新娘所穿的礼服。白色既是新生活的开始的象征，同时也意味着原有生活的结束，因为新娘已经不再是父亲的女儿，而是丈夫家的一名成员了.......] 
绯真对那节课记得真实，因为事后她曾经傻傻的问过老师"绯真什么时候才能穿着白白的和服结婚呢?" 
任课老师是个很慈祥的女教师,戴着度数并不深的眼镜,她刮了刮绯真的鼻子说"等绯真遇到了喜欢的人的时候啊......." 
她穷追不舍的追问"那绯真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啊?绯真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啊?" 
老师无奈的耸耸肩"这个老师就真的不知道了...." 
"什么啊...."绯真有些疑惑"老师不是应该什么都知道的吗...." 
 
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新生活开始的象征.......原有生活的结束......... 
真的都好准确..... 
 
"绯真小姐,都准备好了."是一个女仆殷切有礼的声音.因为还没有正式嫁到朽木家,女仆还不方便叫绯真为朽木夫人,不过,唤她夫人也是迟早的事吧,女仆心里暗暗的想."都小姐马上就过来了." 
"阿,真是麻烦你了."绯真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朽木宗家已为绯真选好伴娘,但是绯真看着那个以前从没见过一面的伴娘只是觉得陌生,所以临时决定要让都来当她的伴娘,绯真不方便出屋,因此她的想法都是麻烦那个女仆来传达的,这件事也已经通知给了白哉大人,而白哉大人也同意了."对了,你的名字是?" 
"我.....您叫我玉茗就可以了....."玉茗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大人,,朽木大人,已经吩咐我了,以后,就是我照顾小姐您了." 
"玉茗....阿,真是个好听的名字."绯真承认自己对眼前的玉茗的确有一丝丝好感,应该是因为刚才她用龟壳梳子梳着绯真的头发的时候,和绯真说的那些话感动了绯真吧.绯真从玉茗的话里知道玉茗是个很不容易的女孩子,她的年纪并不大,比绯真还要小呢,但她很能吃苦,她骄傲的对绯真说他可以一个人一上午就拔光朽木府所有的杂草呢!她从小就在朽木家作下人,最难为她的是,几个月前她的大哥和大嫂不知所踪,她接手了他们遗留下的孩子,原本她现在挣的钱养活自己已经算难事,她却坚定说一定要抚养孩子长大.这让绯真感到惭愧,如果当初......露琪亚就不会离开了吧....."那以后真是麻烦玉茗你了." 
"哪里啊,不麻烦,不麻烦,照顾绯真小姐的话我以后我不用做打扫院子那种体力活了呢!"玉茗说的诚恳,笑得自然."而且我觉得绯真小姐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呢!"

绯真是要玉茗送回去的,因为都怕海燕喝醉要监督他,在这座府邸后院的路上看到了空."空!"绯真对他打招呼"怎么在这里?" 
"没事干,我不会喝酒,出来闲逛."空的眼神看着绯真,却走到玉茗的面前"这位小姐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我不是小姐!"绯真还什么也没有说,玉茗却急急忙忙为自己辩解"回志波少爷,我只是个侍女而已....像少爷这种人,不会见过我这种侍女的" 
"哦?呵呵,那准是我记错了"空的目光便不再集中在她的身上"绯真,要回去了阿." 
"恩.....回...家."绯真本来想说朽木府的,略一思考还是说了回家这个温馨的字眼. 
"恩,好啊."空静静的说. 
"对了,空,你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举行婚礼阿?"绯真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具体原因不知道,但是所有贵族家都要在这里举行婚礼,海燕和都也是."其实这是空也一直奇怪的问题 
"哦,原来如此."空都不知道的话,证明是个很古老的传统了吧.原来只是传统而已..自己居然又想到哪去了.. 
空看着绯真上了马车,朝她挥了挥手"再见!幸福啊!" 
"....再见."绯真笑着回答,仿佛幸福就真的在身边一样的高兴. 
 
绯真在马车上时却没有发现玉茗的掌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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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样看?"银在屋顶上俯视着绯真的马车,"真没想到你居然都知道." 
"我到要看看她怎么和朽木家斗."蓝染不着痕迹的说着"但我最想看的是她旁边那个丫头的计划." 
"不愧是阴谋野心家阿,观察力就是强."银却在想,{你知道再多也不知道你日思夜想的两把斩魄刀就在我的掌握中,我偏不要告诉你,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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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真不过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半个时辰,白哉就回来了. 
白哉回来的时候,绯真在看着什么东西,白哉走进了,却发现只是一张白纸而已."这是...."白哉轻问出声,却还是吓到了绯真. 
"阿...这是..."绯真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不管是谁看她拿张白纸看都会觉得奇怪吧!何况白哉大人心思如此细密.绯真岔开话题"这么快就结束了?" 
"是!"白哉的眼睛今天愈加的纯净,知道绯真不愿回答自己,也就不再多过问,她想告诉自己的时候,会主动说的吧."长辈们要早点结束的." 
绯真轻轻将纸片迭起,放好,仿佛那张纸片是她的心一样谨慎. 
".....走吧...."白哉又一次伸出了他的手,将绯真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回屋." 
绯真没有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知道白哉说的这次回屋是要去他的房间...因为绯真现在就在自己原先的房间里阿!绯真知道,过了今晚,她就没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房间是她和白哉两个人的了. 
"我不是说过...我们两个..都不会再是一个人了..."白哉的声音并不大. 
这句话却让绯真的睫毛闪跳了一下!有魔力一般,她缓缓站起身,对白哉说"你说的对,我们两个,都不会再是一个人了.我们会在一起的."绯真的声音也不大. 
[都不会再是一个人了.会在一起的.] 
{永不分离} 
白哉点点头,握着她的手缓缓走去自己的房间. 
 
那个晚上,叶落无痕,花落无声. 
 一种叫作命运的事物,在空气里静静流淌着. 
现在只能说是,注定.
 28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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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番队队长房.
蓝染依旧是慢条斯理的给前面的人倒着茶水,只不过现在面前的人,却已然变成了空"不知道志波前辈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呢?阿,不对,真是失礼了,应该叫志波队长才是."
"不用,叫我志波就可以,我不干死神这行已经很多年了.你这样叫我会让我觉得我很老.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空喝了一口蓝染沏的茶,淡淡余香在唇齿间缠绕."真是极品茶叶阿....蓝染队长真是厉害,这样极品的茶叶也能找到.....不过恕我直言,有些东西,不像茶叶那般好找..."
"....."蓝染什么都没有说
"而且,"空此刻的眼神分明有些危险"想找的话,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找就好,不要搅乱其它人的生活,更不要让我知道."
蓝染自然是听出来空的话中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愧是尸魂界第二届革新的队长中最著名的阿....谢谢赐教.真不愧是当初我们平子队长最敬重的死神啊...."
"不谢.阿,好困,我要回家睡觉去了."仿佛刚才危险的眼神是另一个人,空又恢复了原先的作风,将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放到桌子上"这个茶真是不错啊....下次我再来还要喝...~"
"好的.欢迎志波前辈您再来这里作客,你说过的话我会铭记于心.不送."想了一想,蓝染还是问了出来"您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很早以前."空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只留给蓝染一个离去的背影.
门外市丸银一脸无辜的站着.说"真是厉害啊~"
蓝染重复银的那句话"是阿,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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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低头看着手里的本子,其实是手札,题目是[朽木族家谱]
他就安静的在绯真面前翻阅着,在翻阅着过去的那些伟大的名字,即使死者已矣,却也永垂不朽的朽木家列祖列宗.这上面的记载甚是详细,大到各位当家,小到默默无名的短命之辈,只要是有朽木的名讳,他们的名字和事迹就无疑的被记录在册.他在找朽木泠枫的名字.他不怕绯真会问他在看什么,而他答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绯真不会.他有多了解她,他和她都不知道.只是....自己已经将这个本子翻了三遍,加上绯真第一次向他提起泠枫这个名字他去粗略的翻查了家谱,总共加起来,他为了泠枫这个名字而翻阅家谱的次数是四遍.不可能有遗漏了.可是...这个详细的家谱上,不可能出现纰漏的家谱上....找不到朽木泠枫的名字!叔父说过那个比自己更适合担任当家的朽木泠枫的名字!
那.....他的哥哥....究竟算什么?
他想知道答案,他要知道答案,现在就要.
他豁然起身."绯真,我出去下."他要去问叔父大人,怎么会没有他哥哥的名字?!
"白哉大人."绯真也急忙起身,虽然不明白白哉大人为什么突然要出去."去....哪里?"内心有一丝浅浅的不安,浅浅的.
"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他没有说是泠枫的事情,否则她会怎么想?
他并不知道她曾清楚的听到了那次的雨夜谈话,很久以后,他想到自己曾经为了隐藏那些关于泠枫的事情所做的努力,为了使她不会怀疑自己所做的努力,他便有些哑然失笑.那时的心境和现在是不一样.当然,现在的他,不会知道,不会知道.
"哦."绯真动作暂缓,她已经打扰到他了吧."那我也离开吧."房间里没有他,她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白哉没有说什么,谁的去留,谁都决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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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府
"我找不到他的名字."白哉静静看着在内阁书房的风翔,好似等待他已经很久了"叔父大人,请给我一个解释,我的哥哥的名字."
"....我今天早晨看见你拿着家谱去的队舍,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问我."不紧不忙的品着茶,风翔从白哉的手里接到家谱,随便翻了几页."白哉,这上面,只要是姓朽木的,你谁都可以找到.除了他."
白哉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他缄默,他刚刚已经要求过解释,他不会再说第二遍.那是他的尊严.
"如果你想知道,也没什么不可."风翔主动承认"毕竟你是今后要知道真相和找到沁水的主力."
"...."白哉默然,他始终也只是整个阴谋中的主力而已,不曾有过控制和自由的权利.
"你知道吗?宗家即使再有权利,哪怕有权利废掉当家的位置,也没有权利否认其朽木姓氏."
"....."白哉眸如寒星,也就是说....是泠枫自己抛弃的...朽木家的姓氏.
看着白哉的表情,风翔点了点头,这么长的时间,他作为长辈是了解白哉的"你的想法是对的,他的姓氏,是他自己说放弃的.他光荣的那一页,是他自己撕掉然后烧掉的."
"......"白哉沉默依旧,哥哥,为什么会放弃?是为了那个叫衾雪的女子吧....
"白哉,你知不知道,你哥哥是个十足的傻瓜."讲到这里,风翔的表情有些暗淡"他以为没有了朽木的姓氏,就这的可以和自己喜欢的女子天荒地老.本来,香俪家虽身为贵族,却是最末等的,即使历史悠久也不足以弥补他们血统不纯正的弊病.而香俪衾雪,是其中最可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