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反正那花还没有睡觉(上) 
无法忘记，无法忘记.
他很多年后依然无法忘记他们约定的时刻.
无处可归，无处可归.
午后的阳光从头顶洒落照耀着那无处可归的寂寞.
幸好,幸好.
幸好那次他踏过迷雾看到了她.
幸好那次那雪鸟给他指引了有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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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大人，这鸟的声音，真好听."绯真听着雪鸟歌唱的声音,忍不住由衷地赞叹.
"是.是它带我来这里的."白哉告诉绯真,"今天早晨没有打算过来的,它带我来的."
"那,要谢谢它了呢."绯真笑着说."它真好,是不是."
"是阿,飞的好高."白哉这句话脱口而出,是,那雪鸟飞的太高,他却飞不了那样高.
"....."绯真自然知道白哉话里的意思,她自然知道白哉对自由有多么的希冀.她不是没从泠枫那里听到过朽木宗家对当家接班人的严格管教,这么多年了,白哉大人他.....真是...."白哉大人....我想知道...自由,对您来说有重要?"
"......"她果然清楚,他没有自由的，是阿.但其实这是白哉第一次想这个问题.有多重要?一直以来只是期待自由而已,而自由到底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生活在宗家长辈的压力和训斥之下太辛苦,太累.他不想一辈子没有实权,一辈子被宗家指指点点.外人看朽木当家这个名号响亮无比,但是又有谁知道他也不过是......,他们会瞒着他背地里去开会,他们会将朽木家的文件审查第二遍,他们说不能通过,白哉也不得有异议.而这座宅邸里,却根本没有推心置腹的人.小到门卫,大到长老,宗家只手遮天,遮了朽木家的天空,遮了他的天空.
"白哉大人?"绯真看白哉没有回答,有些担忧的问,她还是太唐突了么?是不是现在,问这个问题还不是时候.
"绯真,你不是要和我再不分开了么."白哉的话好像和刚才的问题有关,也好像没有关系.
"是阿,就算再难...也...."
"那就可以了."白哉眼睛是那样的明亮,"与其去触摸看不到的东西,不如把精力放到现在好了."
他巧妙的把那问题避开了,因为他觉得自由,给予自己的机会实在太渺小.是阿,与其去奢望,不如珍惜.
绯真知道那就是白哉的答案了.聪明如她,不可能不明白的.
绯真知道白哉说的是实话,但是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果然....自由对白哉大人太重要了....重要到白哉大人都说触摸不到了呢...
那...如果...绯真来帮白哉大人呢...?
可是...绯真明明已经答应了白哉大人永远也不分开呢了.....
那雨还一直在下,细雨如丝.
叶子上的珠子一滴滴落下,不知道是雨珠还是露珠了.
分不清了.有些东西,太相似.

"白哉大人的母亲是真的很好呢..."绯真突然想到这句话,就突然说了出来.
"是阿,很好."他承认不讳,母亲实在是太好.
"是阿,而且那样爱白哉大人的父亲呢."绯真微笑着,她知道一个白哉不知道的故事,虽然有些悲伤,但是故事中的男女主角是那样的美好."白哉大人的父亲,也一定很爱您的母亲呢."
"很爱么."白哉其实一直不大清楚,只是母亲经常对他说父亲的好时,他觉得母亲是爱父亲的;只是父亲临死前怀抱着那温润的玉离开的,那最后的笑容让他觉得父亲也是爱母亲的.至于平常时刻,那两个人的交集,似乎也并不多,或许很多,反正白哉从没看到过.
"白哉大人不这样觉得么?"绯真很惊讶,他难道不这样觉得么?
"那应该就是很爱吧."白哉看到绯真的诧异,什么也没说,她应该会知道有关母亲的一些事吧,毕竟她和泠枫那样的好.而泠枫,是父亲和母亲的另一个孩子.
他想到这里又觉得奇怪,父亲和母亲从来没和自己说过他又一个哥哥的事情啊,要不是白哉的脑海里还存有关于那温暖的面包的模模糊糊的记忆,要不是事到如今,叔父告诉自己,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有个哥哥?他不理解,为什么父亲和母亲不告诉自己呢.
算了,抛开那些疑惑吧,反正他不会问的.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资料库里是不会有的.
那些元老们早以让泠枫生活过的痕迹全部湮灭,如果不是还有如绯真和沁水之类的"漏网之鱼",那他们早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吧.
只是母亲阿,父亲啊,为什么哥哥的故事,你们从未告诉我.
"我真的是觉得白哉大人的母亲和父亲很相爱阿."绯真轻轻抚摸着一朵蓝色的桔梗花"当初白哉大人的母亲种这些花,也肯定不是为了自己种的吧."
"........是,为了我们."母亲不自私,很美好.
"呢....我一猜就是为了白哉大人和白哉大人的父亲呢..."她的手指反复摩擦那美丽的花"白哉大人的母亲才没有离开白哉大人呢."
白哉静静的等待着下句.
"就在心里呢.她就在白哉大人的心里呢."绯真说的是那样的真诚"有些重要的人一直不曾离开我们呢."
心....心里.
绯真说母亲在自己心里,其实他一直知道的.
他却从未触碰过那颗孤独的心.
因为母亲说过,[一个人走下去,也不要害怕]
他觉得,只要无视心底最深处那些孤独,他就可以不要害怕了.
所以,母亲的死和那些孤独都被埋在了心里最深处,碰不得,碰不得.
被绯真抚摸的那朵桔梗花,舒服的很,忍不住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
"母亲是因为我才会死的."白哉说着那铁铮铮的事实,在心里最不能摆脱的是,他那个晚上救不了他亲爱的母亲.
"阿?"绯真奇怪,白哉大人怎么这样说?真相明明是.....
"我救不了她."那时的他太软弱,太渺小,保护不了母亲."她就在我的面前,被杀的."
他不知道绯真会怎样想那样的他，反正他说的是实话.

"不是的,白哉大人真的不是的."绯真急忙说"......其实........如果您的母亲知道您这样想,也不会开心吧."
她想了想,本来[其实]后面她想说的是....可是...
不能说阿.....
白哉没有再说话.
他就是自责,没有办法.什么安慰都没有用.
他没有办法释怀那时自己的无用.
他不知道绯真说这些话是因为绯真知道那一夜的真相.
绯真不知道怎样形容内心的感觉.
她很清楚就算白哉像今日一般,穿越到那一夜也无法挽回和改变什么.
本来....就是被设计好的剧本而已阿...
只是那么久远的年代的剧本,为何还会波及到今天的他?
绯真不要白哉大人难过,不要阿....
可是她是实在没有勇气告诉白哉真相..那样不仅白哉大人有危险...
而且..白哉大人..也还是不会快乐吧...
白哉豁然起身.
他穿过那桔梗花海,感受那馥郁的香气,手指滑过那些花瓣.那些崭新的,稚嫩的新生命.
"没关系的,绯真."白哉不希望绯真也为这件事伤神,毕竟和绯真毫无关系,"你看,母亲的祝福又回来了."
绯真的笑容再次绽放在嘴角.
"是阿,白哉大人.你一定要幸福."绯真的眼里溢满圣洁的光芒.
"我要先去队舍了."虽然舍不得离开这里,但白哉永远不会忘记工作.
更何况,这里已经就在白哉触手可及的地方了.
和绯真一样,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绯真也起身"好,我也要去找一些东西了."
她没有说她要去找露琪亚.
"恩,好."白哉阔步踏过桔梗花之间开出的小路"路上小心."
他以为她还是去找露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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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这几天空的房门一直紧锁着,可笑的是,房门上还挂着一个[ 本人在刻苦学习,请勿打扰]的牌子.
此刻房门却打开了,这难免让海燕和都很诧异.
"喂,空,你在学些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海燕半开玩笑的说着"难不成你要当学者?"
"不是阿,我有考试."空也半开玩笑的说道.
"切,骗谁阿,你都已经退役这么多年了."
"真的是考试阿."空的眼神却在霎时严肃起来了"很重大的考试."
海燕自知一定是真有"考试"了,如果那个"考试"可以让空如此严肃,那么实在不简单."什么时候?"
"不知道......."空开着眼前连绵的雨,荡入水里"大约要到5年后....."
"5年..."海燕重复了一遍,空虽然和自己向来交好,但实际上他是志波家族中宗家的灵魂人物.有些事,关于空的事,从来不是他所能涉足的,从来不是他所能了解的.
"希望你能通过那个考试."即使海燕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也许他帮不了忙,但仍衷心的希望空能通过那个"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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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真回到屋里的时候,把门掩上.
累了一个晚上,好累,可是好幸福.
能帮白哉大人找到幸福,实在太好了.
果然,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为了白哉大人的那个...笑容,她很愿意,所以很值得,不是吗?
她摸了摸一直以来和她形影不离的那张无字纸片.
你看,我可以让白哉大人开心呢.
他能开心,我也就很开心了呢.
其实那纸片本不是无字的,只是看不到而已.
而看不到,并不代表没有.
那纸片是泠枫送给自己最后的礼物.
绯真明白,自己已经来了这样久了,是时候去找那些[东西]了.
虽然,也许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些[东西].

"夫人."是玉茗的声音."夫人,朽木大人已经离开去队舍了."
玉茗昨天晚上思考了很多事情,她把很多事情已经串到了一起,却仍旧不能连成一条直线.
也许她和绯真夫人一起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
"玉茗."绯真轻声对着玉茗说着"你去照顾那个孩子吧,我也要出去了."
绯真将纸片重新收好,说罢就要出去.
"夫人."玉茗却拦住绯真"夫人.....我这次可不可以帮您去找露琪亚?"
绯真却仍旧拒绝"不用,一直以来我都自己一个人的阿."
"但这次玉茗真的想跟随."
绯真不喜欢欺骗任何人,所以她从不说谎,这次也一样.
她诚然"玉茗,我这次出去不是要找露琪亚的."玉茗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吧,所以...即使这样说,应该也没关系的吧.
玉茗的瞳孔却有些惊慌的神色.
绯真夫人...她已经要开始行动了么?
那,现在就已经是时候坦白了.
"夫人这么快就要去内部了?"玉茗不假思索说出,全然没想绯真会有何反应.当她意识到这里,已经迟了.
绯真已经怔住了.玉茗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想法?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计划?
"你...."绯真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你....你再说一遍刚才说的话...."
玉茗自知已经瞒不过了,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已经无法再掩饰了.
"夫人,夫人您现在就要去内部了么..."玉茗吐出那句话.
"....."绯真靠近玉茗"玉茗你...你怎么知道..."
"夫人....."玉茗坦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夫人的辛苦....夫人被迫嫁到朽木家....我都知道...."
绯真看着那双坦诚和善良的双眼,她知道,玉茗不会害她的.....但是...她是谁?为什么伺候自己?
"夫人...说实话....我...我是风翔大人他派来监视夫人的..."玉茗缓缓开口,每个字都敲击绯真的心.

原来....果然...她是不安全的阿....自己其实早就该想到的...
她怎么会是安全的...从香俪家被灭的的那一刻....她就坠落进了一个危险地带...
即使...每次白哉大人都会出现帮助她的....
原来,身边的人也如此危险.
"所以,都是假的."绯真别过身去,心里难过,"所以你也没有需要照顾的孩子,对不对?"
"..对."这是事实,这点,的确是玉茗当时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所做的欺骗.
"所以,我每次让你离开我的时候,其实你都是有背地里跟着我,对不对?"
".....不对!夫人,不是这样的,不是的!"玉茗知道绯真彻彻底底的误会她了"夫人,你听我解释!我是风翔大人派来监视夫人的没错,可我,我是站在夫人这一边的阿!"
"......"得到与自己想法背道而驰的答案,绯真迷惑不已的眼神"你,站在我这一边?"
"是!"玉茗急忙替自己洗清那冤屈"风翔大人他当初雇佣我让我来监视夫人...可是..我其实是来帮助夫人的.我...我从没听过风翔大人任何的指示...我,我一直都是在帮夫人您的..."
"为什么?"玉茗越是这样说,绯真越是疑惑,"你到底是谁?"
"我..."玉茗却没有选择报上自己的真实姓名,只是拿出一个盒子"有人和我说,把这个盒子给绯真夫人看,绯真夫人会明白的."
绯真依眼缓缓打开了那个盒子.
那盒子里的赫然放着一块光彩夺目的水晶,摸上去冰冰凉凉.
绯真眼睛也随着那水晶的光芒而亮.
她轻轻拿起那块水晶,手工真是不好呢,那水晶好像只是被磕碎的一角而已,一点形状都没有.
让她欣喜的是水晶上一个渺小的字.
[霜]
而这笔画却是如此的细腻.
绯真的思绪飘荡到那战火的最后一夜.

============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是不是如果最后绯真没有死就算是喜剧？

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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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茗的脑海回应出她最后一次见养大他的爷爷奶奶和叔叔伯伯,他们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慈悲.
可是话语....怎么就有些残忍呢?
"你叫什么名字?"大伯看着她的眼睛深不可测.
"玉....玉茗."玉茗有些颤颤悠悠的说,她明明应该叫沁霜的阿!
"很好.从今以后,你只是玉茗而已."
"是...是..."
"你活下来的目的是什么?"二伯继续像审问般的说.
"帮,帮助我,,我要帮的那个人...和...复仇..."玉茗其实也不理解为什么,她只知道在她小的时候,她昏迷过一次,再次醒来时,就在这阴暗的屋子里,每天有人定时给他送水和食物,可她....却连阳光,都没再看到过.
"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说,和谁复仇?"
"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玉茗却流利的回答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长辈们每次来这里都要问.虽然玉茗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死记硬背而已,然后履行.
"帮助谁?"
"朽木泠枫的朋友,要去找最后一份记录的人,帮助她一切."看吧,就说是死记硬背而已.
"没错,沁.....不,玉茗你记住,只要我们香俪家被诛灭全族,你就可以展开对朽木家的行动."
却有哭泣的声音.
不是玉茗,玉茗不会哭了.
是玉茗最大的姐姐,也是宗家里最小的孩子.
"霜...玉茗,对不起,对不起."她忽然上前紧紧抱住玉茗,那眼泪滴落到玉茗的脖颈里,冰冰凉凉,弄得玉茗心里也一阵酸楚,她知道姐姐一直是对玉茗最好的."我们做过的错事,却让...却让你来承担和挽回...."
如果香俪家不曾和朽木家合作过,不曾贪图过一时的安逸和地位,今天的一切和一切都会好的了.
最可怜的是衾雪和玉茗.
明明和她们一点点关系都没有,她们却成为了最大的受害者.
香俪家的长辈们看着这一幕,都无声的低下了头.
一片叶子无奈的离开了自己的树.
玉茗从此也抛弃了自己的姓氏,被迫的.
她再也不是为自己而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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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最终是到达了目的地.
静灵庭,特殊资料库.
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有遗漏的地方.
绯真和玉茗实现用纱巾蒙住了脸,一路上又只走僻静小道.如此掩人耳目.
实在是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到了."绯真望着那厚实的门,"我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某一个角落."
"我来开门."玉茗上前一步.
"你会?"绯真本来打算到这里再想办法的,她知道要开这门而不被人发现是需要很高深的技术.
"是."玉茗上前用娴熟的手法开了那道铁门,并与此同时不知用什么手法对付了警卫器,总之那警卫器没有大声响.玉茗此个场景已经模拟了无数回,所有动作都了如指掌"绯真夫人,快些进去吧."
绯真虽然很诧异,但还是先进入资料库.
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她根本对玉茗一无所知,所以玉茗懂得什么都应该很正常吧.
玉茗也尾随绯真进入.
诺大的资料库,黑暗永无止境,地板和墙壁,甚至书柜都没有一丝温度.
可是这里却记载着所有的事情.
不论是善良还是丑陋,是光芒还是谷底的深渊,这里无所遗漏.
是那些记载资料的人不会去遗漏,他们坚定的相信着每个资料都有存在的价值,每个事件都可以谱写历史的一页.
这里是香俪家被灭真相的最后一份资料.
就在这里.
因为一直在这里谁也没有办法顺利的进入,发现,拿走.
而最欣喜的,是朽木家不知道,这里还存有残余的资料.
他们以为那些银子就真的可以让那个真相被人遗忘.
她现在仅仅完成了第一步[进入]而已.
而看着满库的书,绯真知道,那一页,也许真的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时间可以稍微放慢些脚步,等着自己么?
答案是不会的.
所以绯真只能一本一本去察.
"夫人,直接找个那个年份的书,不就好了么."玉茗说,"否则这样真的会很慢阿."
绯真没有发言,静静递给玉茗一本书.
黑色的封面.
玉茗这才发现,所有的书都是黑色的封面,没有任何的标记.
原来这些书没有按年份来摆放阿.怪不得绯真夫人要一本一本去查看.
"恩,这里的书的摆放没有顺序."绯真一页一页的浏览着手中的书."这也是为什么别人也从这里找不出自己想要的资料的原因.因为创立资料的人也不希望别人在这里找资料.这里只是纯粹的记录而已."
"那要怎样才能找到?"
"一页一页的找."绯真说,"我不相信,我们都翻遍找不到."
是的,只要努力的去找,就可以了.
绯真递给玉茗一只笔.
"玉茗,你去找那片区域的书,只要看到泠枫的两个字,你就用笔把有关泠枫的内容抄下来."绯真叮嘱道.
"为什么不直接撕下来?"
"不可以."绯真摇了摇头,"我调查过了,这里每年都是有专人看守的,除了每年的今天,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咱们每年也只有今天能潜入.而他们其余时间会检查书是否有破损,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恐怕就会深察,恐怕那样对我们没有好处."
玉茗理解了"好,夫人,我去那边找资料."
就算绯真夫人说正常时间是5年,这样看来,时间相当的紧迫呢,只有5次机会而已.
不过,绯真夫人也的确做了很多的准备呢.....玉茗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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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兄长哪个年份的生日了.
那个女子送给了他满园的桔梗花作为礼物.
桔梗花.
无望但永恒的爱着.
一如此后的他们.
打那以后,兄长或多或少有些变化.
但是感情的事,他不懂,宗家的人没有这种感情.
终局是死亡.
死亡的原因风翔懒得回想,因为他其实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如此结束.
只知道小白哉很努力的练习,而兄长大人也一天比一天沉默.
很多人说兄长对那女子其实毫无感情,只是利益婚姻而已.
风翔却知道即使那个女子已经不在了,兄长却把她的物品依旧妥善保存,仿佛她还在一般.甚至每个晚上会望着那温润的玉-----她送给兄长的玉,出神.
每次看到这个场景,风翔都禁不住黯然.
风翔昨天晚上看到绯真出去了.
回来的是带回来的是一包花种.
他全程看着绯真种桔梗花.那样认真.
就好像当年那个女子一般.
他看绯真完工时,无奈的笑了笑,离开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笑容意味着什么.
是称赞还是讽刺?
他只是希望白哉千万千万不要喜欢上那个叫绯真的女子.
更近一步.
他甚至希望绯真不要对白哉好.
一直这样好,结局是怎样,不是他所能预料的.
他的上面,还有另一层天空.
那群人,才是朽木家真正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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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那两行是绯真已经过目过的书.
一无所获.
玉茗那边也是依旧一无所获.
"玉茗,不要着急,慢慢找,可以找到的."绯真安慰道,但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枯燥无味的活动.
"是,夫人."玉茗继续翻阅着一本本厚厚的书.
一片寂静.
"夫人,当初你嫁进朽木家很痛苦吧."玉茗突然问道,她知道那婚礼的真正目的,因为风翔一直还是比较信任她的.
"怎么问这个."绯真却淡淡的笑了,"现在不会了."
绯真没有忘记,她第一次听到那婚礼时的无助.她那时只觉得如骨鲠在喉.
但现在,真的不会了.
海燕,空都说会帮自己.而白哉大人,他.....他真的很好.
他抱着她的时候是那样的温暖.
"夫人觉得朽木大人很好么?"玉茗有些疑惑的问,香俪家的长辈们和她说,朽木的人都是坏人阿,泠枫是好人是因为朽木家谱里已经没有他的名字了阿.
"很好,他只是有些孤单而已."绯真仍旧翻阅着资料,"所以,我想多送些温暖给她."
所以,她帮他种桔梗花,她想给他幸福.
玉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一直以为夫人对朽木白哉毫无感情,只是被迫而已.
可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呢.
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改变的,
是相识的第一秒就注定的.

很感人
星原来我现在才发现吧TAT

加油加油加油

我来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