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月亮作证的告白
晚上的时候,乔颜经常陪周瑜在湖边一个较僻静的地方练剑,在这段时间里,不仅周瑜的剑法大有进展,乔颜也连得越来越好,或许对她来说,陪周瑜练剑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所以效率比以前在山庄里高了许多。他们有时候练着练着就飞到了湖面上,在湖面上边点水边比剑,往往打到精彩的时候,小蔷就会在岸上拍手叫好。
周瑜挥动着清风剑,带来一阵阵徐徐清风,吹得湖面起了层层涟漪,吹得乔颜长发飞扬。
“小乔,你在湖光月色中真美!”
“我知道我很美,不用你说。”
“不好意思,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去死吧!”乔颜一剑刺过去,周瑜一闪,向岸边飞去。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谦虚了,我才会得到我真正的赞美。”
“我不需要你的赞美,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你的审美。”
他们在一起总是很好玩的,除了一起练剑以外,也无所不谈,而他们的共同话题,总是少不了关于孙策的。
“要是姐夫也在这里就好了。”她有时候不自觉的就会这样感叹。
“你姐夫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来陪你这个疯丫头玩呢。”周瑜又打趣她。
“那当然了,我姐夫日理万机,那像你这么清闲呐,”乔颜也不甘示弱,“不过我知道,不管我姐夫有多忙,他偶尔总会想起我来的,听说思念是可以被感知的,我天天想他一次,他一定会收到我的思念,并会想起我来的。”
“别自作多情了。”周瑜突然严肃起来了,话语里明明透着不开心的语气。
“哎,怎么了?我想我姐夫不可以啊?难道我姐夫一点都不会想起我吗?你怎么知道他一点也不会想我呢?就算他不想我,我还是会想他,不可以啊?自作多情又怎么了嘛!”乔颜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却不知道她这话说得有点语无伦次。
周瑜沉默了一会。“小乔,我问你,你对伯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对我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乔颜愣了一下,周瑜这样的语气让她感到震惊,夜风轻轻地袭来,她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话。
“当然都是真挚的感情啦。”她说。
“难道没有区别么?”
“区别?”
“我直接问你好了。假如伯符也喜欢你,伯符和我,你愿意选择和谁共度一生?”
乔颜又愣了一下,心跳加速。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过身去想走开。
“请回答我。”
“你心里应该知道的嘛,难道我们不可以心照不宣么?”乔颜转过身来,大声地说。
“我想听你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让今夜的月亮为你的选择作证。”
“好吧,如果你执意要听的话,那我就说,我选择我姐夫…”
“小乔…”周瑜的话语中带着无限的失落。
“的义兄弟,周瑜,我选择了他。”乔颜说完,转身向前走去,第一次这样说话,让她心里难以平静。
“小乔!”周瑜的心又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角,他追了上去。